奈哲尔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开车回家。
现在是早晨八点四十,他的车右后轮上有一摊狗狗的尿液,前车窗上有一坨黄绿和白色相间的鸟类粪便。
他没有弄掉那坨鸟粪,也没有因为狗尿而生气,他现在不会为任何事情生气也不会为任何事情担忧,因为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他昨天和弗雷·罗斯上床了。
弗雷·罗斯,他的一个好朋友,某种意义上的同事。
奈哲尔所在的平面和包装设计工作室与弗雷所在的建筑设计室共同租用一个仓库,所以奈哲尔和弗雷几乎每天都在一块儿——他们是千真万确的好朋友。
奈哲尔觉得自己是笔笔直的。
应该说,在今天之前,奈哲尔都觉得自己是直得像天线(他想着弗雷自慰那点全工作室都知道的事暂且不谈)。
如今,让奈哲尔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弯的契机开始于昨天晚上的一次酒聚,高潮则是今天早晨奈哲尔在弗雷家床上光着屁股醒来。
这是奈哲尔九小时后加入回形针俱乐部的主要原因。
所有的闹剧都将从这个由一群不愿意承认自己弯了的“直男们”所组成的互诉衷肠俱乐部开始。

首先回到所有故事的最开始。
这是个秋日的早晨,柔软的光线像蛋黄酱一样诱人。
一条三个月大的黑白相间斑点狗对着奈哲尔的后车轮抬起脚撒尿,一只柠檬黄色的小鸟飞过蓝如海洋的天空,拉了一小坨粪便,热热的排泄物刚好落到奈哲尔的前车窗上。
此时,奈哲尔从宿醉中醒来。
在弗雷家的床上醒来。
光着屁股醒来。回形针俱乐部 by 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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