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一年,小八十四岁。 在那个兵荒马乱百姓贫穷的年代,她被爹娘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侍婢。 那一天,小八没有哭。 她是家中排行第八女,越是贫穷生的孩子便越多。 都想要给儿子,她的弟弟是最后一个。 为了养活他,家中一个一个的姐姐被卖掉,直到她。 小八被送上了马车,听说是城里最大的都府又买了好些个婢子。 臭名昭着的都府,时不时有婢女死掉,抑或失踪,有官府的包庇谁也不敢告。 踏上马车之前,娘亲给她一包煮熟了的鸡蛋,一共五个。 她怔愣着捧着那包鸡蛋发呆,负责她们的奴役嫌恶的叫她丢掉。 小八摇头,紧紧的将它抱在怀里。 不能丢掉的,记得这些鸡蛋是要给弟弟平日里补身子,她只能在逢年过节上才能吃上一口。 奴役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过吃过,自然是一脸不屑的鄙夷着:“甭要带着你们那一身穷酸味进府!日后服侍得五位爷们舒服,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说完,似若有意的瞅了一眼小八。 其它姑娘们面色不一,却都有着对那‘荣华富贵’的向往。 小八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的鸡蛋,饿了,就吃一个。 旁边有个嘴馋的姑娘怯懦的向她讨一个吃,小八犹豫了下,给了她一个,接受着她感激的笑容。 那个姑娘后来小八知道她叫娇娘,名副其实的娇滴滴美人儿…… 都府每年都要买进一批外表娇美身家清白干净的姑娘们,供府中的五位爷们狎玩取乐。 运气好点的能当上个侍妾,或者被明媒正娶的抬进某位爷的房中,那便是丫头们的福气。 都府权势大如天,两个孪生妹妹分别进入宫中当了后宫娘娘,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 都府大爷又是镇远将军,手中兵权紧握。 都府二爷乃太子太傅,深得年幼太子喜爱。 都府三爷从事商场,无往不利,赚得满堂饱。 都府四爷与五爷,则平平凡凡无所出。 要记得勾引谁,才能得到那荣华富贵? 大爷,二爷,三爷,就是千万不要四爷五爷。 新来的侍婢们从来都是见风转舵,跟着哪家爷有好日子过,哪家爷无所出息,自是心里算盘拨得啪啪响。 那领事的奴役是都府的管家侄子,似乎成心不给小八好过,将她拨给了五爷。 “这府中若不想着荣华富贵,一心往上爬的人,就没必要占着人家的好位子。” 说得给大家听的,实际不过就是嘲讽小八一人。 一路来的时候,多少闺女家的爹娘,拿了那天价百两银子,还得意思意思分一点给他,叫他好生关照自个儿闺女,他日图得荣华富贵不忘恩情。 就这个小八,那对夫妻是抱了银子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兀自送个臭死人的熟鸡蛋。 这天热,搞得那一马车里鸡蛋味! 都农绷着张脸,阴恻恻的瞪了小八一眼,让其它进府极久的婢子带着她和另一个丫环去了五爷那。 小八抱着鸡蛋,还有三个。 那鸡蛋味早褪了去,在这酷暑中,还发着一丝臭。 那老婢子年纪也不过长小八二三岁,一脸嫌厌与那都农是一模一样。 “喂,我说你,将那鸡蛋扔了!五爷最爱干净了,容不得一丝恶臭!” “但是,”小八咬了咬牙,低着头,面上闪过犹豫:“是娘亲给的……很贵……” 从来只有弟弟才能吃得上,如今她一口气能吞下五个,实来的福气啊。 那婢女听了,咯咯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容,鄙夷地啐了口唾液,“真是一股子穷酸味,就没见过好东西的!” 骂着别人的时候,也未曾想过,当年自个儿进府不也这般情景? 已然忘记了,这府中荣华富贵,吃得好穿得好,身与心都腐败染上了势利之气。 她也不与小八啰嗦,命她在进入枉院时,将鸡蛋全吞下去,别让人嗅到她身上那一股馊味。 小八沉默温顺的掏出鸡蛋一个一个的吞,吃得撑了满嘴,欲呕又舍不得,最后是旁边跟她一道进来的婢女见不下去,抢了剩下的那一个,帮她解决了。 “我们本来就是穷人家,这鸡蛋自然是仙山上的美味。” 她嘴尖,那一自嘲可听得老婢面色一凝。 “从今天起,你们得叫我红姐,这枉宅里的任何大小事都要经过我的指示,如果你们谁犯了规矩,伸出那肮脏的小浪蹄跑去勾引五爷,瞧我不收拾你们!” 她给了新人一个下马威,年年买入的婢子,能活下的不多,多数是被几位爷们玩残了,扔了。 别当四爷五爷无所出息,实际上玩起来不比任何人差。 她小红凭的是聪明,不妄想成为侍妾,安安分分的当个领事的,日子潇洒,还活得比谁都久。 为小八解围的小姑娘是彩虹,名儿取得真好听,父亲是教书先生,可惜还是逃不掉贫穷被卖掉的命运。 她暗地里朝小红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对小八砸舌道:“我瞧她准是嫉妒咱们比她年轻漂亮!要哪一天我摸上了五爷的床,准给她好看!” 听得小八神色一怔,盯着彩虹。 她是很漂亮,这进府的个个都漂亮。 小八自个儿是稍逊了一筹。 这么一想,也对,谁不想往高处爬? “那祝你早日完成心愿。” 为她解围的彩虹,这份恩情她是会记下来的。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太乐意?” 小八摇头,“我想要安安分分的,娘亲临走前叫我不要去追逐什么荣华,免得没追上便先死了……” 这话听得走在稍前头的小红身子一僵,面色微微诧异,倒是很快的收敛了过去。 02 那彩虹可是噗嗤一笑,嘲弄道:“这年头谁不想荣华富贵?哪怕用命来换也值!你娘若是真当为你好,岂会将你卖入这府中?图的还不是那么一个宝贝儿子!” 彩虹家境与小八相似,都是为了养弟弟而被卖入府。 但这些进府的哪一个不是为了供养弟弟? 说白了,这年头女孩子不值钱,就一个赔钱货。 小八听了,神色一黯,再无言对。 前头的小红听了,也是百转的心思。 她何尝又不是? 当年入府的想法和这彩虹一模一样,只可惜啊。 一丝叹息中,已进入枉院。 刚一踏入,便听得空气中飘来的暧昧呻吟声。 小红心思一敛,转过身来对那两个丫环吩咐道:“想来五爷是想尝鲜了,等下进去后,别被吓着了,看着里头的姐姐们怎么做的,你们就跟着做!若要是下面服侍得好了……” 她若有意的扫了她们腹下一眼,那眼神盯着两人极尴尬。 “这日后就少不得你们的荣华富贵了!” 说完,便催她们上二楼。 这楼宇是三层建筑,二楼是丫环们的住所,每人一间。 两人被催着走了上了二楼,那呻吟声更是格外的清晰。 小八心脏加速的跳动,瞅了旁边的彩虹一眼,但见她星眼媚如丝,小脸酡红,像是知道那呻吟声缘于何处。 小红见状,面泛了一丝冷笑。 瞧彩虹那丫头那骚样,怕是身子不够干净,早给哪个野男人开了荤去! 当然,她未发怒,这事儿还得五爷自个儿裁定。 刚走完楼梯,迎面便是一扇门户大开的寝室。 正厅中摆着一个屏风,屏风上交织着几条影子,勾人而暧昧,以又透着淫靡之色。 小红努了努嘴,推了呆愣的两人进屋。 然后越过她们,径直走进屏风后,清脆的声音响起:“五爷,安好。两个新近的婢子已经带到了,是否要现在验货?” 里面男人一声闷哼,似乎被服侍得极舒坦,从鼻孔里哼了声算是回应。 小红心领会神,立即踏出屏风,朝她们两个挥手。 两人犹豫,还是彩虹牙一咬,率先走了进去。 小八踌躇,见小红瞪着她,只好跟了上来。 那是怎生的一副淫秽场景? 当小八踏进屏风后,忍不住地屏住了呼吸,只差一点,她便要惊愕尖叫,幸好及时的捂住了嘴。 那躺在红木雕刻的贵妃椅上的男人,深邃五官构成一张清美的脸,透身散发着一股慵懒之气。 看似无害的黑眸微眯着朝小八睇来一个眼神,似乎划过一丝光亮。 他上半身赤裸着露出那结实精壮的身子,偏白晳的肌肤如玉般莹亮。 看似一个爱健身的男人,偏偏又生得如此白晳,透着一股矛盾的结实和赢弱。 他下腹上,两个女人跪坐着,头颅正在他腹下一耸一耸的,发生那一声声啾啾的清脆声。 他一手一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们曝露在外的赤白乳.房,不时会传来两个女人的呻吟声。 小八看得是面红耳赤,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羞得是立即的垂下头。 而彩虹,同样的面红耳赤,但美丽的眸子里却透着一丝渴望的媚态。 两人的反应自然是一个不落地落下男人的眼里。 只见他来回扫视了两人一眼,最后视线定在小八身上。 他放开了一个女人的乳.房,朝她招招手。 小八下意识惊吓地瞟了小红一眼,便被她使眼色给推了上去。 “快去好好服侍五爷!” 她被踉跄一推,脚下蹒跚几步,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扑去。 男人眼及手快的接住,将沾黏的欲物从女人的嘴里抽了出来,一条腿屈起,大手一捞,便将惊吓到的女人抱入了屈起的腿上。 他手指极快的探向女人的腿根,不给小八一丝喘气的机会,熟练扯开系带,褪了她亵裤。 小八轻叫了声不要,却在他手指毫无防备地抽入中,惊得呼吸一哽,堵在喉咙口出不来。 男人伸进的手指感受到强烈的夹绞,便随意挖搔了几下,在碰到那一层薄膜时嘴角微勾。 小八只觉腿窝深处一疼,男人的手指作怪了几下挖搔,她紧紧地绞住。 但半片后便适应了这手指,身子一松,下面也跟着一松。 男人手指一僵,脸色倏地闪过一丝阴沉,随后抽出手指将她推开,让她重重跌在地毯上。 见这变故,小红不解,五爷慢条理斯抽来湿毛巾擦拭着那沾着一丝血的手指,面色清冷地说:“太松了,就当个婢子吧。” 这句话,小八虽不懂,却从小红释然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了解到,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狼狈的跌倒在地,耳边听到其它姑娘们压抑的嘲笑声。 就连那彩虹,也禁不住地捂嘴偷笑。 然后五爷向彩虹招手,彩虹媚态横生地走了过去,男人一把搂上她的腰肢,照着对小八的举动又照做了一番。 在满意手指的夹绞度时,却没有碰到那一层膜。 眼中虽是惋惜,“早被男人开过苞了吗?还能有这个紧度,那就留下来吧。” 处子只不过干净,要让身经百战的男人感觉到舒适,还得同样经验丰富的女人才行。 彩虹听得面色潮红,柔顺的跪下了身子,握上男人那一根,赤红而粗壮如儿童手臂大小的硕物,张口含了个饱实…… 小红见五爷选定了,挥了手也让那两个侍女退了下去。 又将那爬在地上一脸羞愤的小八给拖了出去。 男人的视线再次盯上女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是个好苗子,就是太松了…… 后来小八才晓得,太松了,是指她下面,那张将来要含男人肉。棍儿的穴太松了,男人们爱紧,尤其是紧如处子。 她不是,所以被淘汰了。 03 小红领了她去二楼最远的偏房。 这二楼个个房间布局一样,她嘴里叨唠着:“三楼可别上去,那是五爷休息的地儿。我本想你要是得宠了,能搬到三楼去,想来只能一辈子窝在这二楼了。” 小八听得面色黯然,那双清冷的黑瞳里瞧不出什么端倪。 小红是个话唠子,就爱找人说话。 事实上自打五爷说小八穴儿松,那也意味着她再无出头之日了。 构不成对小红的威胁,又见她性子不温不火的,也算是对了味口。 便又道:“这男人啊,个个都图鲜。在床上要像个荡妇,但穴一定得紧如处子。你呀,是没这福气了。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爷儿们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主,宠爱过多少女人又抛弃过多少。你呀,也算是对我胃口,我才这样劝说的。凡事想开些,不用跟众多女人抢同一个男人是福气。” “……是……红姐说得是……” 她低着头,无意识地重复着。 小红听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以为能被看中一步登天却马上摔下来破坏幻想的滋味她也尝过。 当年不也是这样,被五爷弄了几次,便嫌她松了扔了她…… “好了,你先休息下吧,晚点我再来安排你的职务。” “是。” 小红离开后,小八躺在床上。 这床很软,棉被也很柔,躺得很舒服。 就连一个小小的婢子也有这般待遇,怪不得大家都更想往上爬…… 不过…… 她咬了唇瓣,轻轻地夹了腿。 男人的手指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体内,烫得她难过…… 如果穴儿太松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未来再也不用担心与很多人抢一个男人…… 一想到今日所见那孟浪场景,她便感到有些恶心。 倒真是庆幸了,自己不用做那样的事。 以后,就真如娘亲所劝说,安安分分当个婢子,每月送回工钱便成了…… 彩虹如愿成真的当上了五爷的侍妾。 她床上功夫了得,服侍得五爷那叫一个舒坦,一个高兴便让她住上了三楼。 这下,彩虹可得道了,在小红面前那可真是踩着你头顶,任打任骂,你还不能还手。 彩虹也是个念旧的人,念在和小八一道儿分配到这里,小红请示她需要哪个婢女服侍,她便指定了小八。 她说:“我彩虹日后待你如亲妹妹,你可要凡事都帮着我,胳膊肘儿要是向外拐,看我不饶你!” 她也是个聪明的主儿,当初进府那股子纯傻,骗了不少人。 “奴婢晓得了。” 彩虹长小八两岁,见她对自己好,她自个儿也掏心掏肺,不过习惯于淡然的外表是瞧不出什么端倪的。 五爷平日里个药罐子,至于药从何来,便是那一堆堆娇美的婢子,整日里寻欢作乐,好不热闹。 据说当今皇帝一直想赐婚给府中几位爷,毕竟个个到了适婚年龄。 尤其是大爷,年方三十有一,却一直未曾娶妻。 虽纳了妾,有了两个子嗣,但对皇帝来讲,没妻便有机会。 他想拉拢大爷都风,偏生都风在朝堂上一个尽的表示忠心道:“臣随时都可能战死沙场,与其让妻女跟着臣受苦守活寡,倒不如只要孩子,少了一份牵扯,让臣更能专心报效朝廷!” 那番赤胆忠心可是听得人热泪满盈,皇帝也是一时脑热便答应,自此不再逼他娶妻。 事后便悔得肠子都青了,将主意打到其它四个兄弟身上。 而这四位爷自然是推辞。 老二都晨以‘带发出家’为缘,未还俗一日不娶,给耗得要赐给他的公主岁数已到,不得不别嫁。 老三都然以‘商人与贫农是一个等级,低贱之身配不上金枝玉叶’,将此打发了。 一连三次面子被拒,皇帝自然也恼了。 这下是强硬的态度准备下旨让老四都迹从命,结果这个时候老大送了孪生妹妹进宫,那对姐妹长得倾城倾国,瞬间将皇帝给迷得晕头转向。 不仅废了皇后,另立她们。 还让他完全打消了与都府联姻的念头。 “臣妾娘家已深受皇恩宠爱,让朝中臣子不服,闲言闲语一堆。如今臣妾姐妹俩又进宫服侍皇上,更是势如中天了。若再嫁公主联姻,那之后不是更会有人说,这天下就是都家的,而不是李家的了!” 这番说词配上那一副哭哭啼啼,好不哀怨凄凉,果真叫皇帝完全打消了那个念头! 于是,都府安宁下来。 而以装病为由的五爷,和以没有出息拒婚的四爷,倒是一直维持着这借口。 一晃眼,便是好几年这么过去了。 小八听说后,都不得不佩服五位爷的心思,真是将皇帝老爷耍得团团转。 如那皇后所言,这天下其实早就是这都家的了,不联姻也不过只是为了日后消除皇帝的戒心。 要说五爷,这位爷有轻微洁僻,枉院得打扫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他的寝室,不能沾有一点灰尘。 他每日闲时便是种种花泡泡茶弹弹琴下下棋,兴致来时便抱侍妾们上床玩乐一番,不分时间地点,真可谓行迹淫乱。 时间呆长了,小八也再未初入府的那份惊怪,变得越来越能无视这府中一切的淫秽之举。 府中各位爷早已见过,彩虹现又是五爷一人独宠,经常出院落去找其它几位爷的侍妾谈天说地的巴结交情。 而小八,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说她阴。穴太松,以至让五爷没兴趣。 这消息一传出,便成了府中公认的秘密,让小八好不尴尬。 她若呆在枉院里,便可充耳不闻,只可惜彩虹就爱凑热闹,让她经常承受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和各位侍妾们打趣调笑的对象。 幽幽一声叹道,小红对彩虹可是积怨已久,哼道:“你当真以为彩虹待你好?!若好就不会任你遭人嘲笑也不吭声带帮忙火上浇油!” 04 小八听了,像个闷葫芦也不吭声。 小红和她混熟了,这大姑娘其实没啥心眼,话多又,常是小红在那边嘀嘀咕咕,小八在这厢安静听着。 她话不多,这倒正好和小红嘴碎的形了个互补。 “红姐,我先去引水了,到了姑娘洗澡时辰了。” “嗯,去吧,我也去盯着灶房看今晚的菜色。你那姑娘嘴就是挑呢,这才得宠多久,便是山珍海味一个径的嫌。啧啧……” 那鄙夷之色像是料定彩虹受宠不久似的。 小八不吭声,这种事她不好开腔。 一方面彩虹待她如亲姐妹,另一方面小红也待她如闺蜜,当个中间人只能当哑巴听听便算了。 两人出了房门后便各自散去了。 小八走在廊坊上,下了二楼梯阶,来到一楼。 推开那其中一扇门踏了进去。 一楼有灶房,膳厅,会客厅,浴池。 二楼便全是丫环们居住,三楼是爷的起居室和侍妾的。 这座都府各位爷各建了幢楼宇,格局都一样。 平日里无事便各自开灶,互不干扰也格外的和平。 浴池内池水清澈透着丝丝凉气,这浴池三分之二面积凿得极深极广,平日里五爷兴致来了便会泅水游玩一番。 小八探看了池水的干净度,便退了出去,朝右边直走,一直拐到底。 那里有两个水池,一左一右接着竹管子引进水源。 水池旁边干燥处堆放着许多柴火,那些等会儿是用来烧水的。 先引进冷水,再填加热水。 每日池水都要换新,浴池要彻底清洁。 她开始生火,烧水拔了竹塞放水进水池里,水池下是灶,她扔了柴火点燃,逐渐烧热。 热水烫了,便拔了水池里的大木塞,将热水引进水池里。 这烧个水,足足得烧半个时辰呢。 彩虹睡得极晚,太阳快下山了才起来。 今儿中午又与爷欢爱了一回,让她舒坦得累过去。 下了梯阶到一楼,越过院子走上走廊,头一扭,便看到小八忙碌烧水的身影。 满意一笑,唤道:“水烧好了吗?” 小八回头,“已经好了,姑娘现在要用水了吗?” 彩虹眸子一转,娇滴滴道:“好啊,一身汗水可黏死我了。” 她双腿间还残留着欢爱过的液体,污脏地沾黏在皮肤上难受死了。 “你去给我拿套衣裳下来。” 彩虹吩咐后便朝浴池里走了进去,小八大步上去将房门给关上,以免春光外泄。 接着上楼,直抵三楼,转右手的第一间房便是彩虹的房间。 进了屋,翻出了彩虹喜爱穿的衣裳。 刚转身,便见五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一双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她来府中已大半年了,这位主子走路无声总是吓着人,她倒也逐渐的习惯了。 并不惊慌地垂下头,唤道:“主子,晚上好。” 都枉就伫在门口,也没吭声,他的黑瞳极深,如墨汁一样的浓,镶在那一张俊逸的脸蛋上格外的漂亮。 每当他情欲浮现时,那双黑瞳便会微微地眯起,透着一丝邪恶。 这府中,除了四爷的单凤眼外,便属五爷的最好看了。 他没应,她也只能弯着腰一直等着。 然后听到房间内床侧的铃铛响起,那是浴池里彩虹的叫唤。 正好为她松了口气。 小八一向不愿与五爷独处,他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像她是花朵,他是采蜜的蜂,格外的吓人。 庆幸她下面不紧,被他验了身也保住了那份贞节。 “五爷,姑娘在洗澡,奴婢先送衣裳下去了。” 还是没听到他的回复,好半晌他才轻哼了声,算是作答。 她朝门口走去,他仍伫在那里。 无可避免的要越过他,谁料他大掌一捞,便紧紧地搂住了她细腰。 那薄嘴找到裸露的细腻脖子,便是一口吮下,一个红印子大刺刺地浮现。 “五爷……” 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衣裳,他喜爱吃她豆腐,动手动脚的倒是常事。 “真想一口吞了你,这么合爷的胃口,偏生了那么一个扫兴的穴……” 他的淫秽话语,她只听得敛了眸。 最初时的羞愤与耻辱,在想开后便不在意了。 “爷,对不起,奴婢让您失望了。” 嘴上说着抱歉,但面上可一丝惭愧也没有。 她生成这样,倒省去了被人玩弄身子的噩运,那该是女人一辈子的福气才是。 他松手放开了她,面色瞧不出任何情绪道:“爷也要去沐个浴,你一道去房里将衣掌抱来。” 她退离他一步,福了身抱着彩虹的衣裳转去走廊尽头他的寝室。 都枉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小八。 她的背影丰润。 细腰丰臀圆乳,真是个男人最爱的尤物儿。 只可惜她那穴生得不配这妖娆的身子。 小八将衣裳抱进澡堂时,便见到赤裸的肉战。 彩虹被五爷按在沿岸上,从臀后卖力的进出着。 彩虹一张清丽的脸添上过多的情欲,那难受又享受的狰狞,和男人一面平静的面孔真是鲜明的对比呀。 五爷见她来了,眼睛一眯上下扫视了她全身。 她敛眸,视若无睹的将衣裳搁在凉床上,安静退出,还将房门仔细的关好,守在了门口。 一翻激情结束后,五爷率先穿好衣裳出来,也未看她,便出了院外。 彩虹气喘吁吁地爬在岸边,一脸累坏的娇美容貌,那若看在其它婢女眼中定是心生嫉妒。 唯有小八,面色不清不冷地走了进来,“姑娘,要现在穿衣裳了吗?” 空气中弥漫的欢爱味道,闻一次,拧眉一次。 彩虹慵懒地掀了掀眼角,见小八一脸平静,赞赏道:“小八,我就是爱你这个样子。处事不惊,也不会心生不平,很好呢……给我穿衣裳吧。” “谢姑娘赞赏。” 05 今儿是月底,按照惯例,是都府五位兄弟一起用膳。 而这个夜晚,也是淫靡之夜。 五位爷们毫不顾忌下人眼光,肆意寻欢,那淫声浪语的充斥整个花园。 亏得府里头的奴役们都习惯了才不至于吓到。 想当初小八第一次参加,是陪着彩虹的。 当时主仆俩都吓到了。 彩虹被三爷都然相中了,酒才吃到一半,便被压在凉亭楼台上,褪了裤带挺腰便入。 插得彩虹那是哀叫连连,顾不得众多人在场,当下是叫得淫浪不已。 其余的兄弟可是习以为常,个个面不改色的继续调笑,有看中兄弟的侍妾,便二话不说照拉过来欢爱一番便是。 这要不了多久,这好端端的聚宴便成了一场合奸淫宴。 小八习惯低着头,打扮又不出众,她的模样也不过府中中等之色,自然的没人注意到,逃过了那被狎玩的场面。 她入府转眼已过一年。 葵水来了又去约莫半年。 这身子是越发成熟妩媚,好在她顶着那不堪的头衔也没哪位爷愿碰她。 只不过偶尔扫来的一眼,还是含着可惜。 就好比现在,她刚为彩虹姑娘倒了酒,便被坐在旁边的四爷扯了去一把抱在怀中。 “这丫头,可真的是穴松?!” 似乎不太相信,极快地伸了手指钻进她双腿间。 她羞得满脸通红,任是平日再冷淡,这一刻也是慌了神。 旁边飘来五爷的应声:“自个儿一试便知。” 他呷了一口美酒,扯了大爷的侍妾美云,哺入那烈酒,呛得那美云绝俗的小脸一片通红。 美云可是轮流服侍过五位爷的,受宠日子最为长久。 四爷听了,自然是迅速钻了一指进去,初时进入,她是很紧,而且眉因疼痛而微拧。 但一待她不感觉到这痛楚,一放松,那穴便平凡无奇。 四爷一脸扫兴地推开了她,“算了。” 小八羞辱的很快站起来,像个无事人般退到彩虹身后。 半晌后便再也没人注意到她了。 淫乱的宴会片刻后又开始了。 哪怕寒冬腊月,这在野外苟合他们从不惧寒,兴致真是高得让人不耻。 小八安安静静地退出了那厚重帷帐垂挂的八角亭,和所有服侍的不相干婢子一样等待着这场持久的欢爱结束。 大过年的,府中上门送礼巴结的人可是异常的多。 各位爷能躲的绝对躲,应酬的事便只得交给无处可躲的大爷都风。 大厅那边热闹,各位爷的偏园则相对清冷。 彩虹姑娘在上次那场欢爱中染了风寒。 那夜玩得太疯狂,她自持经验丰富,挨个服侍了五位爷,差点撑不住断了那口气。 这叫人不得不佩服起美云姑娘,她是唯一一个能同时服侍五位爷还能撑下来的。 美云姑娘可来看了彩虹一次。 她是大爷府中的人,生得美床上技巧又好,可从来不怕其它四位爷的侍妾。 “妹妹你是第一次服侍,以后日子长了,多来几次你便习惯了。想当初,姐姐我也是差点把命也送去了呢。” “姐姐说得是,待妹妹好了,一定要请姐姐帮帮忙,好生锻炼一下这身虚弱的身子。” 彩虹虽然吃了好大的苦头,却是蚀骨知了味,哪怕用命换,她也想多尝几次。 美云自然是虚应的笑着,眼中闪过不屑。 她不过就是假意来安慰一番,这个蠢女人倒是当了真。 她怎么可能亲手调教一个将来可能将她挤掉的女人呢! 后来又假意寒暄一番便离开了。 离开前叫小八好生照顾着。 小八自然是应承道好。 那个时候,谁都未曾想过,彩虹就此一病不起。 这事儿,最主要还得怪五爷。 彩虹病了一个月,身子稍有点起色,那五爷想念她的床上功夫,便找她合欢。 就在那澡堂子里抱了一次,就一次。 彩虹姑娘再次病倒,而且开始吐血。 这可吓着了小八,请来大夫一看,竟说姑娘这病,唉…… 听得小八面色一白,那彩虹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倒是五爷晓得,府中任何事不可能瞒他的。 听了后,只不过淡淡一句:“这身子才折腾了几回便受不住了?想来也没这福气享受了。” 话说得毫无感情,听得小八心口一紧,周身寒了个透彻。 刚散完元宵,彩虹就去了。 死在床上,她一直以为自己身子骨会好起来的,前一天还拉着小八说,她还有好多荣华富贵要享受呢,只要学着美云一样服侍得几位爷们舒坦了。 谁料,就这么去了。 为彩虹掉眼泪的,也只有小八了。 这个女人待她也是很不错,只可惜呀…… 彩虹看不透,和府中许多傻女孩一样,自以为能荣华富贵一辈子,其实不过眨眼之间。 倒是小红给小八咬了耳朵:“你当真以为彩虹只是被玩死的第一人么?这府中年年买来的婢子,同时服侍五位爷而死掉的女孩子太多了……想那美云,她可是个奇葩,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大病后好起来的女人呢!” 所以说,不是人人都受得住,得看你有命没。 那美云有这个福气,能享受这个福气的也是万中一挑的呀…… “阿红姐,我晓得了,以后,咱们就是个婢子,该庆幸咱们不用面对这样的局面。死了,身上背的还是羞辱的骂名呢……” 春天来了。 又将要有婢子被买入府中了。 去年死的可不只彩虹一人,还有三爷院内私会奴役被当场捉奸,给叫三爷派壮汉们轮奸而死的一个婢子。 大爷府中美云姑娘不小心打死的一个丫头。 除了彩虹,都是些旧婢。 死了三人,今年还得买三人进府补足这个数目呢。 06 府中奴役必定得维持一个数,少了便得补上。 这不,入春一月,都农便将新婢子带进来了。 缺丫头的爷们府中各拨了一个去。 五月。 五爷宅中暂未有得宠侍妾。 “快收拾,等下要去后山捕鱼,记得穿简单点,这没爷看着,用不着你们花枝招展的。” 每年一到五月,养在后山的百里鱼便是收获之时。 这百里鱼据说是从西域进贡的贡品,皇后和皇贵妃得宠,皇帝下命将近一半的百里鱼赐给了都府。 就养在后山水莲池下,每日细心照顾。 那鱼肉,滋味鲜美,可惜这些下人们是尝不到味儿的。 爷们想吃鱼了,奴役们就得开始忙活了。 这百里鱼不能靠钓,得下去亲自抓。 一个后山鱼塘里站满了丫环。 都农副总管站在岸边大声吆喝着:“你们动作温柔点,别把水给搅浑了!小心,别踩到莲了!” 五位爷宅中的五位女管事,各自站在一处儿盯着下人看。 小八安安静静地窝在角落,弯着腰摸鱼。 为了不让水给趟浑了,就只着了一条薄薄的只达膝盖的亵裤。 小红见她一条鱼也没抓到,凭着私下两人交情好,倒是招招手叫她过来休息一下。 小八笑笑,也没拒绝,她的确是弯得腰疼死了。 小红递了杯茶给她,又拿了手帕为她擦汗。 那服侍得周到,可让旁边的四位管事笑话。 “哟,小红,瞧你这体贴的样子!可比服侍爷还要舒坦呢!” 揶揄得小红脸一红,粗吼道:“怎么着怎么着,老娘就是爱!你们羡慕么?有这么个好闺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撞上的!” 小红和小八的交情在这座没有秘密的大宅院里,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 那话一说完,那些管事们便是挂不住脸色,像被戳中痛楚般阴阳怪气的。 这些管事们,哪能找个闺蜜,全都是利用来利用去的。 唯有小八,她是没爷会碰的,和她当闺蜜可安全来着。 小红会对她好,也是掺了些现实在里头的。 “小红姐,我现在去摸鱼了。” 小八是心细的人,见塘里面已有些奴婢对她投来敌意,便也不敢再耽搁,又缩下水里继续摸鱼了。 小红也不阻拦,她们今天得抓住最少三条鱼。 百里鱼个头小,每条不过一斤来重,浑身滑不溜手的,极难抓。 耗了一个多时辰了,才捉到一条,眼看快晌午了,这鱼得留着晚上用,没多少时间让她们耗的了。 都农管事在催起来了,小八心一紧,也不知是谁伸了条腿拌了她一跤,止不住势就以面朝下跌下去。 这可好了,都农管事大叫,“水都给你弄浑了——哎哟,我的千草莲啊——” 那莲可是一道随百里鱼带过来的极品莲花呀,价值千金,就给小八这么压坏了好几根。 “小红,你家的丫环,回头给我个交代!” 小红被斥了,面色一沉,其它管事们则是幸灾乐祸的偷笑。 小八从水里爬起来,手里紧紧抓着一条鱼。 “小红姐,鱼我抓到了。” 顾不得一身狼狈,小八赶紧抱着鱼扔进桶里。 小红斥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好叹了声:“赶紧上来,你先回府将衣裳给换了吧。” “好。” 小八爬了上来,衣服透湿,沾了一身的泥。 她在都农的瞪视下跑开了。 虽然她压坏了几根莲,但好歹也是因祸得福的捉了条鱼抵罪吧…… 她苦笑,为自己想法的天真而叹气。 不知道等会儿都农会怎么处治她,小红姐倒是好说话,就是这都农,打进府就像和她结了仇似的,处处针对。 后院离枉院最近,她回来后赶紧推开浴池,浴池除了有个大的,旁边还有个小的,专供婢子们洗澡用的。 她脱了衣裳时,才想起自己因为匆忙而忘了取衣裳。 赤裸的身子已经下水了,水的冰凉刺激得她皮肤冒出了疙瘩,还好片刻后就适应了。 她躺在水里,想着反正院里头没人,就顺道将衣裳放池里洗了,穿上后再回去换成了。 打定主意,也就有了闲情慢慢洗澡。 她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打她进来后就一双偷窥着。 清澈的池水将她的胴体彻底的曝露出来。 她有一对以十五岁女孩来讲发育得太过好的丰乳,她的腰很细,臀也非常的圆翘丰满。 她的皮肤并不白皙,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比不起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胜在细腻,进府一年多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倒是养得嫩嫩的。 这要是让男人瞧见了,定会色心一发,马上压着她肆意欢爱一番的。 当小八将手指揉上乳房时,上面沾了很多细沙,那浅玫瑰色的奶。尖被不小心割过,可诱得那暗处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跨步走了进来。 她犹不知,拿了毛巾很快洗净,坐在了池岸边,将脏衣服扔进去,正弯身清洗时,一只大掌捞起了她腰身,将她整个捞了起来。 像小孩子被大人一只手臂抱着,她便赤裸裸的被那么抱着。 一声惊呼,扭头一看,竟是三爷都然。 他块头生得大,实在不像个商人,比大爷倒更像武将。 “三爷——” 她唤了声,极力压下惊慌,谁料这都然捏起她下巴一扳,俯头便咬住她红唇。 她的唇很小,唇瓣丰满,他粗鲁的用两指捏着她脸颊,让那唇瓣嘟了起来,让他得以更舒服的吞食她的唇瓣。 “老五倒是藏了你这么个鲜美婢子,怎么没拿出来一道儿分享?!” 当他放开她时,那红唇给他咬得破了皮,红滟又肿胀,真是诱人。 他不懂柔情,在床事上一向是粗暴,但不能否认他性事高超。 她吓了一跳,本以为自己的‘美名’该是让五位爷们记上她面孔了,想来是错了。 “三爷,请别这样……是小八呀……” 07 “小八?家中还有七个兄姐吗?” “……” 瞧他那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脸蛋,羞得她又不愿主动开口提示。 正迟疑间,男人已不给她时间,将她按在瓷砖上,大手抓住那两团绵柔。 她的乳.房撑不满他一手,所以他说:“再过几年,应该能连我一手也掌握不了了……” 边说着,边加重手中力道,时而重时而轻,像揉面团似的揉搓着。 不时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捏那玫瑰色奶.头,小小的只有红豆那般尺寸,被他狎玩得充血硬如石子。 她被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他胸膛求他离开,他充耳不闻,似乎玩上瘾了般,猛力一搓那敏感的乳。尖,又一捏,再一扯,疼痛夹着酥痒刺激着她的感官。 “不要—好痛,三爷,求你饶了小八吧……” 她被那乳。房上传来的陌生异潮刺激得哭泣连连。 又痛又痒,被掐扯间,舒服与难耐并存。 她难受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狎玩,却被他一掌扣住两只手腕扯高按在头顶。 那动作逼得她不得不将胸脯挺得更高,也让那对圆润的乳。房更靠近他。 他眼中闪着欲望地盯着那对白嫩。 女人的好身材,乳.房一定要挺,呈乳.尖微翘的圆锥形,不一定非要大,太大了反倒下垂机率大,而且并不一定好看。 总之要适合,不大不小,最好是他能一手掌握便行。 身下的女孩有一对很漂亮的乳。房,虽然皮肤不够白,不够细腻,体谅她是穷人家的孩子,能生得这样便实属不易。 他相信,再过几年多调教这具身子一定很诱人,前提是他还对她有性趣。 他抬头见她那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那双圆圆的眼睛,配上那一张小嘴,真给人猫咪似的可爱样。 让男性那股子兽性完全被挑出,想要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发现如猫咪般的清脆尖叫声,最后能再摇动那一条长长的尾巴…… 光这么一想,他下腹丛林中那根如婴儿臂膀粗长的铁鞭更是肿大了几分。 都府五兄弟,身下长物真是个个生得壮硕。 “来,丫头,多叫几声给三爷听听,服侍得好了,便赐你个侍妾。” 没听说五弟有收房,那么这丫环不过就是一个侍寝的。 想到这,他便疑惑了。 照老五的性子,有这般娇人儿不可能不收入房中的…… 而小八眼中含着泪摇晃头颅,那一头梳了两个镘头包的髻给弄得散乱,更添一丝妖媚。 “不要……三爷,小八这具身子真的不会如您意的——” 实在是说不出她阴。穴松驰,那太过羞辱人了。 三爷是个聪明主,听她这么一说,又前后一想,蓦然眼中精光一敛,伸指挤进她干涩的穴中。 她疼得倒抽口气,他却毫不怜惜的在里头挖搔内壁。 不多时让她分沁出汁水,不再疼痛后她便是放松身子,那穴便松垮垮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眉头皱得极深,抽出了手。 瞪着身下妖媚的女孩,她有一张甜美如猫咪的脸蛋,丰乳细腰圆臀,这副骨架子圆润,怎可能只生了那样一个差劲的穴?! “原来你就是那小八呀……” 他两指掐上她下巴,她拥有汉人最正宗的黄色皮肤,不够白晳。 他眼中的可惜与五爷同出一辙,她羞愤之余也松了口气。 “像你这副身子,生了那样的穴,也只能嫁个庄稼汉贫困一生了……” 他将她拉了起来,并未放开她。 他跨跪在她腰腹上,在她坐起来时,她的脸便直直的接触上他的胯间巨物。 与五爷的赤红要更深一点,青筋盘结着显得狰狞。 她不解抬头,眼中余泪未干,他伸手掌上她后脑勺,一只大掌便足以将她的脑袋全部包住。 他将她脸蛋朝自己巨鞭压过去,“给我用你的小嘴,下面不紧,这上面还不紧,留你又活用?” 这样一具身子,这样一副脸蛋,偏生那样一副扫兴的穴,看得人心痒难耐,却解不了渴,与其留着身边难受,倒不如一刀宰了省得闹心。 她听出他话中阴狠,也不敢娇情,虽百般不愿,却只能乖顺张开那小嘴,一口含进去,被硬撑开到饱实,紧密的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一旦接触到那紧窒的小口,虽不及下面阴。户来得爽,倒是凑和。 他想叫她用舌头舔,微眯眼低头一看,她那难受想吐的模样,眼中含着泪,真是如猫咪,心头一丝柔软荡漾,也不为难她。 径直掌着她后脑勺,健腰一挺一缩的,开始在她小嘴里抽送起来。 她呜呜直叫,必须得用双手抱着他的健腰,就是为了阻止他过猛的抽送。 她只含了三分之一,余下的肉.棍儿全被她口中唾液打湿,尤为淫秽不堪。 当他满足时,将精.液射在她喉咙深处,那灼热烫得她难受,猛趴在地上咳嗽不停。 他抓了她扔在池水中的衣裳将巨鞭擦得干干净净,整理了衣裳便无情离开了。 她狼狈的停止了咳嗽,小脸小嘴上满是泪和唾液。 她确定男人走得很远后,才嘤嘤哭了出来。 良久后,听到远处若有似无的小红的说话声,赶紧的粗鲁擦掉眼泪,将水里的衣掌捞起来套在身上。 今晚有场盛宴。 来了大爷的一位好友,端上了十来条百草鱼。 有烤的,煮的,蒸的,炸的,花样繁多,光闻到那香味,便让那位好友直呼嘴馋。 “幸好我今儿来得及时,一个临时主意,就让我赶上了这场盛宴!” 那好友是都风朝中臣友,个性开朗,与都家其他几位兄弟亦是相处融洽。 “别说得好像我们偷吃似的,那贴子我可是早早给送了过去的。” 都风生性稳定,眉宇间天生透着一股威严。 08 “你还说呢,那贴子根本就没过我手!” 说到这李景便摆了个郁卒脸。 这时二爷吐槽:“那可是你宝贝妹妹私藏了贴子,与咱们无关。” 总之一句话,他李景大少是发了请贴的,都府好吃的可不是藏着的。 三爷出来打圆场:“好了,别纠缠在这事儿上了。李景,你家妹妹该到了嫁人年纪了吧?” “问这做啥?” 李景挟了一块清蒸的百草鱼。 “前些日子杨尚书推荐了他家儿子,人品身世倒是和你妹妹门当户对。” “哟,你不是没当官嘛,咋遇上杨尚书啦?!” 李景可稀奇了。 “虽未在朝当官,但也不代表不能跟当官的坐一起喝酒呀。你就回个话,回头我好答覆。” “这事儿你就叫他儿子放大胆子去追吧,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俩有缘份没。” 三爷都然听了,也心知李景是给面子,并未当面拒接。 想那李苻妹子个性刁钻,这当哥的管不住,婚姻大事他自然也不敢自己作主。 “嗯,那成,回头给杨尚书说去。但是得留意一下,别让你家妹子把人家宝贝儿子给闹疯了。” 一桌子上,六个大男人吃吃喝喝,直到五爷咳嗽一声。 都风问道:“怎么,伤寒还没好?” 前些日子五爷病了。 “快好了吧,偶尔有点咳嗽罢了。” “既然这样就少喝点酒。” 老四都迹将他桌前的酒杯给抢了去。 都枉也没阻止,笑笑说先下去了。 李景在都枉走后,若有所思道:“我说,你家老五需不需要个媳妇儿照顾啊?你们家五个大男人,一个媳妇都没有,外头传得可疯了。” 他的暗示,众人不是没听懂。 都迹打趣道:“怎么着,你家妹子想跟老五好?!” 李苻迷恋都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就是老五总装傻。 李景摊摊手,叹口气道:“那丫头死心眼,我呀,是宁可她嫁鸡嫁狗,也不要嫁给你们这些家伙!” 身为好友,岂会不知这五人的放浪形骸。 “那你既然知道了,也就别把妹子往火里推。” 都然转动了酒杯好一会儿,才一口饮下。 李景朝他瞅了一眼,郁卒道:“那你就叫杨尚书那宝贝儿子努力点。” 枉院内灯火通明,直到五爷回来后只余下廊上几盏小灯照明。 都枉染了风寒后,也就休生养性没近女色。 平日里的工作是由小八服侍他的。 新近的婢子中也没他看上眼的,最近都说五爷转性了,那些新来的美婢们他连碰都没碰过。 打了盆清水,为五爷擦拭身体。 他脸上浮现一丝疲惫,不想沐浴,躺床上后就瞌上眼任小八为他擦拭。 白晳的精瘦身子,全身赤裸的,看多了也就不害臊,面无表情的连那垂软的欲物也擦得干干净净。 听到主子呼吸平稳,她将帐帘放下来,出门将污水端下楼倒了。 再打着哈欠回到二楼,准备就寝时,听到小红姐的咳嗽声。 她停下脚步,走进去一看,一室的漆黑,只有床上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扰人。 掌了灯,撩开帐子一看,不由得大惊。 小红姐一脸菜青色,蜷着身子直咳嗽,那床褥间尽是点点血迹。 “小红姐,我马上去叫大夫!” 见她那严重模样,吓得欲赶紧跑开,结果被小红一只手伸出来抓住。 手腕被擒,跑不动,她疑惑回头,见小红直摇头,一脸虚弱道:“没用的,不要麻烦了……我本来不想被你知道的,就这么安安静静离开……” 说着便见她眼中掉下了眼泪。 小八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也忍不住跟着蓄了泪水在眼眶里,脸上带着焦急坐在她旁边,握着她手安慰道:“小红姐,别这样说,你会没事的……” 小红吃力地摇摇头,又是一串咳嗽,咳出血。 “小八,我是念你是好姐妹……才不得不说……千万要小心这府中的几位爷,一定不要接近所有的假山……” “为什么?!” 她想追问,但小红却放开了她。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你出去吧,就当完全不晓得今晚我发生的一切。回去睡一觉吧……” 小红赶她,小八不愿走。 最后小红从手中取下玉镯子,“这个,等我死后,你拿给我爹娘,求他们把我葬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别让我连家都找不到了……” 说完了,便疲惫地瞌上眼。 小八见她那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心疼的直抹眼泪。 也不敢再吵醒她,抓着那只镯子离开了。 刚出门,便见到五爷站在离她一米处的楼台上。 吓了小八好一跳。 她脸上余泪未干,看在五爷眼中,他只是道:“小八,今晚为爷守夜,我怕晚上要端茶递水的没人呢。” 一向他是不爱有婢子守夜的。 “……是。” 小八手里紧紧拽着玉镯,不知怎地,她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恐怖感。 像是被蛇盯上似的…… 五爷打量了她手里抓得很紧的玉镯子,“那镯子,小红送给你了呀,果然感情很好呢……” 说完便径直转身上楼了。 小八迈出一步跟上,心里一突回头看了小红的房间一眼,最后低着头上了三楼。 小红生病,一病好几天,一直没让人来看过,五爷也似乎没那意思让大夫来看。 小八每天都去照顾,小红一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一直到她死的那天。 她的床褥染了好多血,脸色苍白眼窝发青。 入葬那天,小八请求五爷让小红家人来收尸。 五爷答应了,她将那只玉镯子交给小红的爹娘,说了小红的遗愿。 那对老夫妻一脸贪婪接过,领走了小红的尸体。 小红的房间被褥一律重换,五爷说怕有瘟病,叫人洒了药水,锁了那房间,好几个月…… 09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都府大爷终于娶妻。 据说这是桩美事。 去年边关告急,大爷奉命前去守卫,就在那里遇上了美娇娘,给她迷了心神,一段美好姻缘就此诞生。 大爷已三十有二,成亲得迟,幸尔有两子嗣,都七八岁了。 如今娶了正妻,这都府一向无主母,现在可闹腾了。 小八想,既然娶了妻,那些荒唐事也该收敛了。 这的确如此。 大爷疼那美娇妻芸娘是疼入骨子里。 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股子宠爱劲,可让侍妾美云怨恨,却又不敢使手段。 大爷将美云送去了二爷府中侍候着。 呆在风院里与芸娘足不出户的恩爱着。 其它四位爷聚在一起就是好生一顿戏谑。 说那芸娘可真生得妖媚,将大哥那样一个铁血汉子也给迷得昏头转向,迟早有一天死在她身上。 三爷都然捻了颗黑子兀自下着棋,别看他块头生得大,又是一介商人,却是酷爱下棋之人。 “随他去吧,你们派个人多留个心,那个叫芸娘的美是美,生得太妖孽那可就成了害人的东西。” 说完,黑子吃了白子。 其它三位爷听了他的话,皆是相视一望,眼中有说不出的诡异。 要说都府谁最聪明? 非都老三和都老五莫属。 外界都知都然是大富商,白手起家十余年挣得满膛饱,却不知这私下这装病的都枉也参了一脚进去。 而四爷都迹则真是个混吃等死的主,无一技之长。 “三哥是怕那芸娘有问题吧?” 心直口快的都迹打破了那份诡异的僵局。 都然没吭声,倒是都枉淡笑道:“不管有没有问题,咱们多留个心眼就成了。毕竟咱们都家在外名声可不好。” 大哥征战沙场,树敌无数是肯定的。 二哥都晨是太子太傅,虽品性温和,少有与人同流合污,却也不能保证就没暗处的敌人。 更别提三哥都然。 最无害树敌最少的也就是四哥和他了。 这么细想下来,这都府五子造的孽还真是不少呢。 都枉笑笑,端了乌龙茶一啜,微带点苦涩,眉一拧。 小八见状,立即递了颗蜜饯上去。 近日天气严热,五爷生的热伤风,又怕热着又怕冷着,没啥胃口,啥食物尝在嘴里都是苦的。 老四见小八伶俐,又见她长像清秀可爱,圆圆的眼睛跟猫儿似的讨喜。 不由道:“这婢子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众人的注意随他的话而注视着小八。 被几位爷注视,格外羞赧便垂了头,轻轻的应了句:“再过三个月才满十七。” 她乖顺回答,四爷点头唔了声:“那进府也快三年了吧?” “已经两年半了。” 是满了十四之后才进的府,没想到光阴荏苒,刚进府的情景仿若在昨昔。 “怎么,你没事儿找不到话题了,扯这丫头身上来了?” 二爷因是教书先生缘由,一身温柔敦厚,虽性事上放荡,但平日相处倒是为人随和亲切。 “这不就是刚想到一下呗,随便闲聊个几句嘛。” 都迹咕哝了句,见三哥头也不抬的径直下着棋,那满满棋盘上的布局让他这个不懂棋艺之人看得眼花缭乱。 “三哥,你明日就要去苏杭一趟,记得多带点土产和美女回来。” 换来老三一个睇视:“你倒是啥事儿不装只想着美女啊?有空多让二哥教你几句诗词,休养下身心。” 老四讨了个没趣撇过头咕哝着没人听得清的话嗑着爪子儿。 老五这时又对老二说:“二哥,大哥既然成了亲,怕指不准多久就轮到你了。” “我是半个俗家弟子,这种事得随缘……” 之后听着四位爷们东扯西扯闲谈着,直到太阳落山,都农管事来请去大厅吃饭。 这才一堆人移了身子。 都枉站起来时,脚步有点无力,一个踉跄,小八眼明手快的上前扶住。 他淡笑着注视着这小婢子,脑海里一个恍惚,忆起当年她进府,那圆圆的眼儿,小小的唇儿,虽皮肤粗糙,却是让人眼睛一亮。 浑身透着干净的单纯小丫头,如今在这府也快满三年了,懂得察颜观色,那股子干净味儿仍旧时不时的隐现而出…… “五爷,走好。要不奴婢去说声,就让五爷回房吃饭得了。” 小八抬头,面色柔和的商量道。 都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的肤色仍旧不白晳,却是越来越细嫩了。 “不用了,这可是大嫂的宴餐,不去不就是不给大哥面子么。” “……奴婢晓得了。” 大爷的妻子芸娘是个很美艳的女人。 生得那是比美云更美上三分。 她的艳不是俗艳,而是一股清灵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媚态。 那举手投足间,一顿餐宴是吃得五个兄弟心思不一。 他们虽是放浪,但在大爷无意与众兄弟分享之即,也没人敢放肆。 芸娘有塞外之人的豪风,和异域的深邃面孔。 她的眼窝较低洼,衬得那一双黑瞳更是妖媚。 餐宴结束后,芸娘有礼的朝各位小叔子道了晚安,便随大爷先下去了。 其它四位爷则未动,仍旧坐在餐桌上,任婢子们将餐桌收拾干净,端来盐水与清水漱口。 小八端着盐水接过五爷嘴里吐出来的残渣,又端去清水让他洗漱,完成后再递了片薄荷叶让他含进嘴里。 “我说这个大嫂,可真是媚态十足。一顿饭,吃得我都挺了!” 四爷说着浑话,嘴里嚼着薄荷叶,一副吊儿郎当的。 “老四,小心说话,这话听进大哥耳里可不乐意了。” 都晨轻斥。 “的确,以后在大嫂面前得收起那荤段子,对她得尊重些。” 都然接了话。 既然是嫂子,自然尊严是要有的。 哪怕……那女人眼中藏着不安份亦然。 10 “知道啦。” 都迹不在意地甩甩手,眼珠子直在各位兄弟间打转。 别以为他猜不出,既然自己能硬,跟他同个娘胎里出来的其这兄弟不可能没事。 那芸娘眉宇之间摆明了不安份,如果三哥起了疑心……啧,他倒是想弄上手来尝尝那番鲜味了! 散了席,近傍晚时分,自打小红姐死后,枉院里就好一顿安静。 五爷在修身养性中,决计是不招任何婢子侍寝。 每日按时作息,倒是府中其他爷们见怪不怪。 小八服侍得久了,也知道五爷这身子骨每年这个时候就会生病,伴随而来的休生养性,一直会持续到盛夏结束。 此刻,五爷在澡堂子里沐浴,而她在准备刷牙器具,等一切安排妥当,将牙刷搁在水池间,转身去推了澡堂门,扑鼻而来一片热气。 倒是叫人有些闷热。 她稳了稳身子,这大热天,要不是都府外墙种植大片的参天老树挡去严严酷热,还真得让这蒸气给醺昏了。 小碎步走了进去,尽量不发出声响,走进了浴池见五爷闭眸双手撑在岸边上仰面休憩。 抱起凉席上的睡袍走进,悄悄地跪了下来,先是拿出干净的浴巾擦拭男人那一头乌黑的头发。 细柔的动作仿佛怕伤着了一根发丝,那份娴熟又是做过无数次。 小红姐还在世时,这份服侍五爷的工作是轮不上她的。 一般交由侍妾或其它五爷宠爱的婢子,她则是个生火劈柴的小婢子而已。 现在这整座枉院里,呆在五爷身边最久的也属她了。 这么恍神一想,才忆起她不过近三年,这府中当日同时买入的婢子早已不在了…… “在想什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她擦拭头发的手力道重了点,让男人敏锐地睁开了眼睛。 在沐池里泡得舒服,男人浑身透着慵懒,尤其是睁开眼睛时,那一闪而过的悠然自得,更衬深了外在气质几分。 从他语气中听不出发怒的情绪,小八也松了口气。 倒也老实的回答道:“在想府中新购入的婢子,小八没一个认识了……” 在爷面前最好不要有所隐瞒,这是小红教她的。 他听了,只是重新闭上了黑漆如墨的眼瞳,淡淡道:“只要你乖,你会在这府里头呆很长一段时间的。” 她一时冲动,竟有冲动想问,那‘很长一段时间’是指多久? 但她不敢,只能咬着牙,不再吭声,专心的为他擦干头发。 “爷,要不泡了吗?您已经泡了小半时辰了。” 从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他的肌肤都生皱了。 他点头,“不泡了。” 说完俐落从池中起身,露出那一具精瘦的身子。 小八没见过多少男人的裸体,只觉得这副身子虽瘦却该有的都有。 在瞥见那跨间垂软之物时,猛地垂下头不敢再去看。 小心地换了另一块干净的毛巾为他擦拭身子。 他身子高大,她要垫起脚尖才能擦到颈部的水珠。 而他也无意弯下身子屈就她,这就令她不得不与他挨得紧密。 几分是紧贴上他身子,那薄薄布料下发育得完好的乳.房若有似无地摩擦上他的背部,随着擦拭再来是胸膛。 乳.房无意擦拭过他的胸膛乳.头时,令男人情不自禁地串起一股酥麻,从尾椎而上升的快乐。 这个婢子的身子生得真娇美,总是时不时地撩拨他,这也是他最爱让她服侍他的理由之一…… 男人总有这么一个劣根,得不到就心痒。 搁在眼前吃不到,更是心痒。 所以偶尔沾点豆腐吃,那便满足了他变态的心理。 这么一个婢子…… 如若不是在‘修身养性’中,管她是否穴松……定要从那后穴进入,一逞兽欲! 小八可不知男人打的主意,在专心为男人擦拭干净身子时,也没留意到自己的身体给男人带来的变化。 摊开睡袍为男人穿上,确定绑好以后便请男人出去刷牙。 待男人漱洗干净后,上楼,床已铺好。 都枉说要上书房看会儿书,暂时还不睡,便遣退了她。 小八也趁这个时间去灶房吃饭,吃过饭后一并刷了牙,去小澡堂沐浴。 半晌后,似乎有婢女进来,一脸着急与惊恐,看得小八疑惑,遂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已是枉院的领事,丫环长工们都得听她差遣行事。 那婢子才不过半月前随十来位姑娘刚进府,这大宅邸中发现的肮脏可怕事儿便被她无意撞上了。 那可吓坏了她,急急逃回枉院,还惊魂未定。 被小八问起,也不敢老实回答,便吱唔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小八待人温和,见她有难言之隐,也不过多追问,只道:“可别让主子瞧到你这慌张样子,下去早些歇息吧。” 那婢子得了令自然是应了声提裙跑开了。 而这么一耽搁,她泡澡的时间也就久了些。 当五爷推门寻人时,便瞧到小八正好起身,那赤裸的傲人身段曝露在他眼前。 他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最终轻轻敛眸,云淡风清地吩咐道:“小八,你去四爷宅中送一瓶春.药,大嫂刚进门,可不要闹出人命才好……“说罢,便扔了一瓶药给她。 小八慌乱接过,那胸光乳.波荡得男人转了身,双拳紧握着离开了。 他在想,时候不对,不能因念婪美色而毁了他修来的能力,急啥,来日方长…… 小八被看了个精光,当时没多想,待五爷离开后才咬着唇瓣面露羞色。 小手紧拧着手中细瓶,这才回神想起正事,立即穿了衣裳急急忙忙跑去四爷的宅院了…… 大老远的还未走近,就听到女子痛苦的申吟求饶声。 听得小八心脏一紧,手中细瓶捏得更紧。 春.药,多搁点在女子身上,以减少被玩死的时辰…… 11 小碎步踏进那门户敞开的大厅,就见到那分外淫秽的画面。 四爷一向是个贪玩任性的主,与婢女合.欢从不顾虑他人旁观。 这不刚踩进门,便瞧见一楼会客厅内,几名赤身裸体的娇美婢子正被裸露上半身,下半身衣裳不整的都迹挥动着鞭子甩向那几具白花花的躯体上。 那些婢子们赤白的身子被鞭打得血肉模糊,个个哀嚎着缩在角落。 看到这情景,小八捏着细瓶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 还是四爷正欢乐狂笑着叫她们继续爬,像狗一样爬到他脚下请求他的疼爱,视线一扫,便扫到了屋内呆愣站着的小八。 “怎么,还不进来?!” 他认得她,可爱的婢子拥有丰硕的身子,却无与之对称的紧窒阴.户。 小八咬着牙,低头装作没看到那些婢子们向她求救的眼神。 这几个应该是今年新购入的婢女,四爷一向残暴,嗜爱玩那闺房粗暴的性事,非折腾得人半死不活不放手。 “四爷,小八奉五爷之令,给您送来春.药。” 她将瓶子递给四爷。 四爷漫不经心接过,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叹道:“老五倒是一惯想得周到。得,小桃,将这些药喂给那几个丫头喝了,省得鞭得她们苦叫,扫了尽!” 他将药瓶随手便扔给了呆站在角落的一位粉衣婢子,那婢子手脚灵活,极快地接过,几个大步便朝那些缩在桌脚下的丫头们走去。 那些孩子看不起不过十一二岁,这两年四爷偏爱嫩齿。 “五爷还有事,小八便不久留了,四爷安好。” 说着想退出去,这迹院她是片刻也不愿呆的。 没想到都迹往她身上邪恶扫视一番,便伸了手将她抓过。 那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她的手臂,力道让她无力反抗,疼得她眉头一拧,轻叫道:“四爷……” “留下来陪四爷乐乐吧,正好,让你这细皮丫头也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听得小八面色倏地苍白,如猫的圆眼中带着乞求:“求四爷别这样,小八这身子受不住折腾的……” 没死也会去半条命的! 没想到被拒绝,都迹和蔼的脸色瞬间变沉,扯了鞭子朝地上一甩,啪啪地响声,吓得人心惊肉颤。 “主子的话由得你这婢子拒绝吗?!” 怒斥一声,那鞭子便毫不留情地甩到小八身上。 这严严夏日,衣裳本就穿得单薄,哪堪得起这么鞭打,一鞭子下来便让衣裳破烂,露出被抽出血迹的麦色肌肤。 那鞭子的疼痛是不大的,却也让小八使不上力倒在了地上,软软地瘫下也不敢求饶,任四爷甩来第二鞭。 她疼得想尖叫,偏生得硬咬着牙。 这更激起男人嗜血的心态,手中鞭子挥得更是起劲。 “没想到老五倒是收了你这么个有骨气的婢子呀!爷倒是想瞧瞧,你能忍多久!” 见她不吭声,都迹一鞭比一鞭狠,没半响工夫,衣裳成了几缕破布,掩不去那无限春光。 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浑的蜜臀,藏也藏不住曝露在男人视线下。 他扔了鞭子将小八从地上拽起来,扯开了自己的裤档,让她跪下来,掏出那坚挺滚烫的肉棍。 “给本爷含,用你的小嘴将种子吸出来!” 他哈哈大笑,脸上张戾着邪气。 一只大掌巴住女人的后脑勺,逼得她无法后退,只能张开小嘴将那欲物含进口里。 被温热口腔包裹的舒坦让男人细眯了眼,满脸的享受。 待她将种子吸出来后,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像块惹人嫌的抹布似的。 “真差的技术!” 男人冷嗤一声,扶着微软的欲根叫小桃抓了那几个婢子上来。 比起小八没用的嘴,还是那几个小丫头更合他的心意。 小八伸手圈住那破烂的衣裳,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了退,离开大厅后便止不住地掉眼泪。 她匆匆跑在枉院的路上,一直垂着头没有发现到三爷正瞧细眯着眼盯着她狼狈的身子,再瞅了一眼她跑出来的迹院。 回到枉院后,便是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抱来换洗的衣裳,动静稍大了点,引来三楼正在书房看书的五爷注意。 他起身踏了出来,见自个儿的领事抱着衣裳匆匆下楼,那狼狈的身子不用猜也心知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得生柴烧水,直接跳进冰水里,那伤口一接触到冷水的刺激,哪怕严夏也激得她差点惊呼跳起来。 好痛! 咬牙,忍下刺骨的痛,小心翼翼换下破烂的衣裳,清洁肌肤上的灰尘。 她的身子被抽打了至少十来鞭,疼痛到最后是麻木,直到被冷水刺激回来。 真想哭,却是欲哭无泪。 她从小到大性子就如男孩子般坚强,家中所有好吃的好穿的全给了九弟,姐姐挨个嫁出去换来银子,哪怕日后被夫家欺负回来述哭,也没见她有过一句安慰话。 直到被卖了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性子凉薄,穷人家都是早熟的娃儿,尤其是生在重男轻女的环境里,由不得她任性。 她也想过有一日变成男孩子,就不用受这般罪…… 神志飘荡在远处,一时间浸在水里也忘了疼痛。 直到一双男人的大掌将她捞起来,在她回神中随之而来的毛巾裹住她。 “不会疼吗?” 五爷难得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摇头,沉默。 他将她抱到凉席上,掀了她毛巾露出那一身的伤。 “倒是爷疏忽了,忘了四哥现下正玩得起劲,你去无疑是送死呢。” 他的手指触上她胸脯上那一道明显的血痕,从右乳划过左乳,将细腻的肌肤给划破了皮,可惜了胸前美景被打了折。 她沉默,五爷的性子是怪异得紧,谁晓得这是否是他的真心话呢? 他从凉席旁边的小柜子里掏出一瓶生肌膏,“躺下,让爷帮你擦药。” 12 她柔顺地躺在凉席上,任他为她涂抹止血生肤的药膏。 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柔,修身养性中的五爷比谁都温柔…… 八月,天气持续高温。 五爷想吃新鲜的莲子羹,小八唤了婢子去采荷。 待到九月荷花全褪了,那新鲜莲子便是粒粒饱满。 这个时辰只有一些早荷结了饱满的莲子。 丫环们难得清闲时刻,盛夏的都府不好客,近几日大爷与三爷都外出办事,就连四爷也被送去了关架山,是大爷令他去惮院里清静下身子。 都怪那日玩得太疯狂,死了一婢子,死状之惨被大嫂给撞上了,将芸娘吓得生了病,大爷怜她受惊便怪恼在四爷头上。 四爷走后,这座府里头便只有二爷与五爷,其它府院婢女暂时得空,个个悠闲的随处到转。 采了一大把的莲,顺便也去了其它院落多收集了早莲,确定莲子足够五爷吃才罢手。 叫灶房熬了莲子羹,各盛一碗,端给两位爷。 直到休息时约莫未时三刻,落了清闲便想着去午睡片刻。 没想到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小八发高烧了,被婢子发现烧得正糊涂中。 五爷来看了,差了大夫把了脉也捡了药,一碗喝下,当场又给吐了出来。 主子自然不会管她喝药,只管着身子好了就成。 其它小婢们劳心服侍着,折腾了大半夜,才让她将一碗药喝了干净,没再吐了烧也退了些。 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的又申吟着倒回了床上。 得的热伤风,麻烦得紧。 五爷差丫头让她好生养病,好了再出去,这给小八得了空闲的时间。 这躺床上足足五天,烧彻底退下来,人也跟着消瘦了一圈。 “小八姐,好歹也多吃点吧,瞧你脸上都没肉了。” 美娟端了稀粥推到小八面前,小八摇头,没胃口。 “正好当作减肥吧。” 她难得打趣道。 生病的人实在没啥胃口,任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个所以然来。 美娟瘪了嘴,“那不行,瞧你都瘦成皮包骨头了。明儿得上工了,要是在中途晕倒了咋办?!” “实在喝不下去,这几天都躺在床上,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美娟,你扶我出去吹吹风吧。” 她想起身,美娟赶紧伸出手扶了一把。 脚步虚浮地跨出门槛,迎面便撞上二爷。 “二爷安好。” 两婢子行了礼,二爷朝大厅里望了一眼,遂问:“见到五爷了吗?” 美娟代为回答:“五爷出门办事去了。” 二爷听了,又道:“那等五爷回来了,叫他去前厅,夏货已经送来了,叫他赶紧去清点一下。” “是。” 二爷来去匆匆。 小八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想起那日吃羹时,他与五爷谈及的话。 二爷也要娶亲了,这都府,一旦有人迎了亲,便如倒骨一个接一个的来,谁也落不下。 “小八姐,夏货来了,咱们待会儿先去捡货色吧?秋季的款式,今年不知该做哪一款才好呢……” “这么想穿新衣裳了吗?” 她摇头,美娟是才来不久的,都府待遇好,每季有新衣穿,让这没见过多少府中黑暗面的婢子眼红得紧。 “嗯嗯,想啊!我在家乡全捡的姐姐们剩下的穿呢……这大户人家可真好,不仅工钱高,还衣食住行也这么好,真想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听着这番天真的话,小八只是笑笑,不作答。 “走吧,出去让我吹会儿风,晚上还要去挑夏货呢。” 这做衣裳的布匹,与送进来的珠宝首饰,每样都得先经过大夫人那里挑选过。 珠宝之后得扣下,那些是由各位爷带着侍妾上来挑选,剩下的布匹便是这些女领事们私下分发。 一层一层扣下来,到婢子们手中的货色都是最劣等的。 五爷回府,差了小八去挑一件首饰吧,算是犒劳她的辛苦。 小八受宠若惊,随手挑了对珍珠耳环。 领回院中的布料让五个婢子挑了各自喜爱的花色,然后统一交给裁缝,过几天后就能收到新作好的衣裳了。 小八坐在栏杆上,长长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手里搁的是那对洁白的珍珠耳环。 很是名贵,五爷眼也不眨的就赐给了她。 这东西也只有侍妾才能领到的呢,就这么给了她…… 她拈起耳环,举高放在头顶,借着那朦胧月色,心想着这对耳环该值多少钱呢? 她每月工钱有一两三贯,每月都老实的托人交回给娘家。 手头上,每月只存有三贯钱,算是作以后养老所用。 近来九弟要上私塾了,爹托口信叫她再寄点银子回去…… “我很穷的呀,爹……” 岂会不知他们当年安的心思? 与其短暂荣华,倒不如安稳平淡一辈子,每月送钱吃穿不愁。 他们的私心呀,从来只在九弟身上算得最精,剩下的女儿们,哪个不是被他们压榨来着…… 将耳环收进荷包里,她跳下栏杆。 转身之际,却瞧到五爷就伫在身后八角亭里,手中一壶瓶,也不知呆了多久。 她竟没有发现。 “五爷安好。” 她上去,福了身,问了安。 他倒没开腔,径直倒了酒喝着。 “要不要奴婢去叫灶房给五爷烧几个下酒菜?” 她盘算着弄点卤肉在这天气里应该很合适。 他抬头,瞄了她一眼,问道:“小八,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微讶,虽疑惑倒很快压下心思,回道:“立了秋,就三年了。” “这么快啊……年轻婢子中,三年侍婢的五根指头也数得出来呢。” 小八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腔。 的确诚如五爷所言,这都府年年新婢,领事最长者不过五年便又被换下来。 她这个婢子一路爬得快,也爬得安稳,无风无浪地活下来了。 13 “去给爷端点小菜来吧。” “是。” 小八离开前,下意识朝八角亭中望了一眼,就那一眼,发现五爷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黑瞳,在夜色下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瞧得她不敢再回头,双手绞紧了腰侧罗裙,快步离开了。 再回来亭子里已无人影,她端着手中的卤肉,一时间不知该去往何处。 最后想想,约莫是又呆在书房了,便转了方向朝三楼走去。 楼宇三层,在廊台上可以眺望更远。 五位爷的楼宇呈圆形相对立,因隔得远,瞧得也不是多清楚。 见书房有灯,她推门而来,越过那水墨屏风踏进去,五爷卧躺在凉榻上。 透过朦胧烛光,五爷的脸蛋呈一片淡红,想来是喝得微醺了吧。 她将卤肉搁下,走过去抓了薄毯子便为他盖上。 没想到他倒是醒了。 一手抓住她的细腕,黑眸亮得吓人,就如半刻钟前在亭中那一抹同样的亮光。 “五爷……” 他将她翻身压在榻上,她倒是不惊慌,只是奇怪于他的动作。 “小八儿,你都有十七岁了呢……” 他的手掌倏然磨砺上她的脸颊,细细嫩嫩的蜜色肌肤,不白,却是健康的透着红润。 “五爷,您怎么了?” 她是不怕他的,哪怕此刻他的举止暧昧。 知道她引不起他的兴趣,为了这份自信,所以忘了一时的害怕。 “我想要你,小八,今晚和爷上床吧。” “……” 她瞪圆的眼孔让她的神色越像猫儿,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手指触上她的红唇,小小的唇,微微的翘起,有着很自然的红色,饱满而晶莹,有时,一个恍惚间,看着她入食,便给吸去了心神…… “小八,你是生来折磨我的对吧?看着你这张小嘴儿,便想尝尝它的鲜味。哪怕再生涩,也会被吮得连骨髓都酥透了……” 他口中自然的荤段子令她心生不安,却是力持镇定道:“爷不是嫌小八穴松吗?满足不了爷的……爷想要,小八差婢子过来就是。” “松?!” 他蓦然挑眉,见她一脸镇定,这么个黄花闺女,犹记初入府那天,面上的羞赧与不安,一直勾引着他的心,时不时如猫一般给搔上一回,痒得难耐。 “是松,但再松,爷也想尝一回。” 他话落,眼中的坚定告诉小八,这次哪儿都别想逃。 这可真把小八给吓坏了,她开始不顾自己是奴他是主,挣扎中让他给扯了她一只袖子,撕破的罗裙露出细长的一只手臂。 “爷,到时候小八不合您心意,还得再去找一个婢子来呢。倒不如直接去找来,省得呆会儿让爷恼了。” 娇小的身子滚到地毯上,她倒是气喘吁吁还要力持镇定回话,引来那榻上男人闷声轻笑。 “我果然收了个好婢子呢,无论何时都以爷的需求为第一优先。” 半是嘲讽的话,都枉微微眯了眼,享受般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 脱女人衣服是拿手戏,他只是轻轻一解,便将她腰间系带给扯开来,少女那单薄的料子便随着她的起立而滑落。 惊了她,似乎意外而快速地伸出手臂抱住胸前滑落的布料。 他很满意地笑道:“那裁缝的手艺果真是巧。” 她面上闪过微恼。 这是五爷在下午时分拿给她的新款式,看似很保守她也很欢喜,只在穿上时有些疑惑那腰带若是掉落了,那整件衣裳不就滑下来了? 果真呀,现在就面临着这窘境。 “爷,请别再拿小八开玩笑了成不?小八立马出去给爷找个婢女子吧,就新来的婉丫头,水嫩嫩的一定合爷的心意!” “现在的你可真像个老鸨子呢,小八。爷谁也不想要,今晚,你必须留在这里。” “……” 沉默半晌,她似叹口气般,怨恼地跪了下来,“五爷,就和以前一样吧?用小八的嘴为爷消了火……” 她爬到他腿间,动作娴熟地解开他的裤头儿。 以往个日子里,她也不是多清白的身子,他也有好几回想上她,都是用这张嘴给灭了火的。 他沉默,仍是半眯着眼睛,面上挂着那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恼也不急,任她解开了裤头。 在她掏出那高耸的那话儿时,他的手掌按上她的小手。 她抬头,他低语:“用你下面那张嘴儿。” 她沉默,咬牙垂头,抓着他物事的手在颤抖着。 他黑眸里闪过一丝冷寂,忽而又叹息般轻哄道:“小八儿,你还想为谁守身不成?进入这都府,哪个人家还会相信那些姑娘清白如纸?你呀,哪怕未来出去了,还有谁敢娶?” “……” 她黯然,眼里光芒一瞬间消失无踪。 像被说中了心头事,带着难堪与恐慌,她抬头可怜地低述:“小八从没想过会有离开都府的那一天,生是爷的人,死也会是爷的鬼。” 他听了,心情像是极好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那证明给爷看,用行动。口头上的甜言蜜语,爷也会说。” “……是。” 银牙一咬,她低下头,张开小嘴便将那根欲物含入嘴中。 他微仰头,吐纳出轻吟,大掌揉搓着她的头顶乌发,细眯着眼享受着她的口活。 小八的嘴,很紧的。 比起下面那张嘴出色太多了。 她的嘴小,却口活好。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调教间,让她学会如何利用那条灵活的舌头拨弄龟头上的马眼。 那是男人的最敏感地,想要在最短时间内让他泄出,就得掌握最纯熟的技术。 这一点,他在过去二年来,教了她很多。 她也是个很好的孩子,一张清纯的圆脸儿,骗了多少都家兄弟,他们以为,他一直没有碰她,让她保持那薄弱的清白…… 呵…… “嗯,小八儿,舌头再使点劲,舔得爷真舒畅……” 14 他一边用力施压她的后脑勺,逼得她不得不更深入的吞吃他的硕物,一边淡淡地指点着。 他爱调教,是男人都爱,将一张白纸染上他给予的色彩,只随他而动,那份征服的兽欲是与生俱来的。 她几次干呕,表情显得非常的痛苦。 那粗如儿臂的硕物抵进她喉咙深处,随着他逐渐地施压下,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开。 从尾椎骨串升的快感骤停,让他瞪着那跌在地上咳嗽的女孩。 她那双如猫的圆眼中含着泪,一副可怜兮兮地摇头:“五爷,对不起……” 每次口活,他是舒坦,她却是难受。 她口腔敏感,稍一被异物顶弄便会有想吐的痛苦感。 以至每次口活都弄得男人欲火不上不下的。 “那过来,用你的舌头让爷泄火。” 他是好商量的主子,耐着脾气诱她过去。 她摇头,身子可退得更远几分。 “若只用舌头,小八的舌头都麻掉了,爷还没泄到火。” 这种苦便是她一直不解那些女孩们承欢时脸上欲仙欲死的愉悦究竟是如何演义出来的。 都枉瞪着她,浅浅地吐了口气,叹息道:“小八,爷真是太宠你了,让你没吃过几次苦头……” 说着,他便起了身,朝她走过来。 一把揪住地上娇小无力的她,拉开了书房大门走向隔壁睡房。 小八骇到了,当他将她推入房中,把门锁死后,一屋子的黑暗让她惊喘,“五爷,别这样成吗?大不了小八再给爷含就是了……” 这个时候的她失去了一惯的清冷,附和了她外表青涩的年龄。 男人在黑暗中脱衣服,“小八儿,爷不吓你,念你服侍了爷这么久,爷不点灯,就在这黑暗中要了你吧……” 那仿佛是怜惜她生嫩,听在她耳中却是悲凉。 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命运,哪怕她穴松,还是想她…… 那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让她颓然瘫软在地。 那一瞬间,就想通了,清白没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就这一分迟疑,男人压了上来。 地上有铺着厚重的地毯,不用点灯她也能构思出屋内情景。 为了寻欢作爱,再热的寒夏也铺有柔实的地毯为了不烙人疼…… 她被男人按倒在地,臀翘得高高的,他见她不再挣扎,赞了一声听话,便让她宛如母狗般趴跪在地毯上。 她身上的衣裳被撕得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要掉不遮的露出一部份肌肤,诱得黑暗中的男人伸手从腋上串上罩住那两团饱满的乳.肉。 她的奶.子大,就像量身为他定制的,一手足以掌握不多不少。 她紧咬着牙,都枉的动作是粗鲁中带着点温柔的。 她想起他修身养性了三个月,怪不得饥不择食挑上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插了腿从她的臀肉中分进来,让她被迫得大张着双腿,这动作很难受,她必须更低地趴在地毯上,借以减轻不适。 他另一只手掌操起了她的细腰,往他健腰上一拉,圆滑的臀便撞了上去,发现淫荡的啪哒声。 他轻笑,她小手揪紧,红了脸颊。 “小八,你穴儿松,应该不会太疼的……” 回应他的是几不可闻的细蚋声。 一再一再重复地在她耳边告诉她,她穴有多松……她身子有多不好玩…… 屈辱的泪滚落脸颊。 当他的灼热柱头抵上她门户大敞的花.穴,她为自己作好准备,也在他的安抚下,放松了身子…… 不用怕的,她穴松,他进来时不会让她太疼的…… 所以当那个圆柱头以恐怖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撑进来时,她几乎没有多少感觉,直接将那一个圆头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当身后男人吁口气发出舒服又难受的叹气声,并挺腰继续往里探,疼痛,宛如被撕裂了手脚地痛苦骇得她张大小嘴,粗喘起来…… 他从身后搂起她的细腰,将她趴伏的身子抬了起来,让她的背紧紧地抵上他的胸膛。 她听到他的安抚声:“放轻松……慢慢地吐气……吸气……” 她随着他的话而行动,当身子放松的那一瞬间,他猛地全部刺入。 “啊——” 痛,痛到让人掉眼泪,痛到让人差点无法呼吸…… 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她身体里,那个硕.大的怪物好像凭空消失了般,只让她那一张小嘴被撑得紧实…… 很长的时间,可能是一柱香,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他就那样亲昵地搂着她,不住在她细颈间烙下缠绵的吻,不断轻柔的安抚着,让她逐渐地放松了身子,开始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有一个不属于你的东西深埋在你体.内,它很大,很长很粗,几乎能捅进她的肚子里。 但是,奇怪的却是,她的那里却饱含着弹性,将它完全地吞进去,虽然很涨…… 对,那是很涨的,像是吃撑了肚子但又有明显的不同,它就搁在那里面。 搁在她的穴.洞里,看似静止不动,但它在跳动。 它肉.柱上的青筋在节奏地跳动着,时而按摩上她的肉壁,那会串起一股子很细小,如蚂蚁爬过,又如羽毛搔过的轻痒。 然后是难受,她想扭动身子,想紧紧夹住它,因为它静止不动,让她小.穴很痒,伴着更深更重的是一种空虚,那让她开始哭泣。 细小的,破碎的,如猫咪般撒娇的求饶声。 身后搂着她的男人便开了口:“自个儿扭动你的腰,一切,都由你来主导。” 他的大掌一只掌住她的乳.房,慢条理斯地揉捏着。另一手掌则巴在她的细腰上,那小肚子上,从掌心传来的温暖暖和了她的肚子。 她感觉不到疼,因为疼痛早已离开,只剩下难受。 他说,要她自己来? 于是,她便尝试着扭动俏臀,作出最小弧度地套弄…… 15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最小弧度的摆动,她脸上挂着新奇,像得到一件好玩的玩具,摆弄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了解它。 她的俏臀轻轻地拍打上他的腰腹,发出啪啪的清脆声。 她骑着他,扭动着腰身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她动得极缓,身后的男人像是木偶般,只是跪在那儿,任她为所欲为。 当疼痛完全的消失并转为酥痒,当她开始尝试加大套弄弧度,身后的他将身子压了下来,她被迫再次呈趴跪之姿,他的胸膛紧紧地压在她的背脊上,他的声音如老酒般淳厚诱人:“小八儿,尝到甜头了吗?那现下就换爷接手好吗?” 是商量,却强势地不容拒绝地,将她死死压在地毯上,雄壮的健腰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撞击,撤退。 啊 尖锐的申吟声,透着猝不及防间获得的喜悦。 为这又沉又重的一击,那份渐升的空虚获得短暂的满足,快乐得她身子情不自禁地颤粟着。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何那些女孩们欲仙欲死地不停乞求男人的给予。 而她,也将从冷眼旁观沦为同一类。 心头的悲哀串起,却敌不过男人每一次深深地撞击而带来的酥麻,那是麻到骨子里,连脚趾头都能愉悦得蜷缩起来。 那是酥到脑海里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不停地嘶吼,借着吐出而得到满足…… 男人在少女身上抽.插了约莫百下,便渐渐地呼吸浓重,甚至开始行动缓慢。 她满身是汗地趴在地上,娇小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摇晃,脆弱得如风中摇曳的花朵。 男人抽送的速度缓了下来,在少女突兀停止的尖叫声中,听到他呢喃:“小八儿……你的穴儿……” 可真松呀…… 那几乎不用听也能猜到的话,少女心中升起一片冰冷,骤然感觉他再度将她身子捞了起来。 右手掌在她腋下,左手掌在她肚腹上,她的身子再度被他紧密地包里着,她的双腿因这姿势而呈跪直,那有些困难吞吐着男人那话儿的穴,也为此显得更紧。 身后传来他的闷哼声,她不会理解到自己身子的变化,因为有个男人在实验。 他开始向上抽挺健腰,撞击得她乳.房高高地摇曳,美丽的乳波在空气中荡漾而出。 如果有面镜子,他突然间很想看到身下少女此刻意乱情迷的娇羞模样儿…… 但是,他再次闷哼一声,声音里透着痛苦,更浓重的粗喘,那像是快要泄出来而又强忍着堆生的痛苦,令少女惊慌了。 是不是很难过? 她满足不了他?! 她眼中流出了泪,无力攀附着他大掌上的小手也悄然握成了拳。 她紧咬银牙,不愿再发出半点声响,她的身子开始僵硬,所有的情欲都在逐渐的远离。 既然满足不了,就不该强要了她,给予她最重的羞辱…… “哦!小八儿,别夹,会断的!” 忽然间听到他的低咆,混和着浓浓的火药味儿与压抑的情欲,吓得她更惊恐地绷紧身子,而身后的男人,忽然间发狂似地将她压在地上,不顾一切地耸弄 啪哒啪哒…… 噗嗤噗嗤…… 暧昧的液水交溶声,赤裸肉体相撞声,不绝余耳。 少女死命地咬着牙,才能忍住那一波一波酥到骨子里的快慰,她得死死地揪紧身下的地毯,才能让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然后,是结束。 男人低咆中大力地伸手掌拍了她的俏臀,她终于忍不住哀叫一声,夹紧了玉壶,让他泄在里头…… 激情结束后,他是淡淡的语气:“小八儿,你穴真松呀,幸好让爷泄了……” 她垂首,静默无语。 夜,很深很沉。 都说十五的月亮很圆,又大。 但十四十六也相差不远,甚至更胜。 两个外表出色的男人在书房内下着棋,一下,已经两个时辰了。 不是缘于谁的棋艺高,只不过是发呆。 “老五,你又输了。” 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陈述词,拉回了都枉飘远的心思。 他瞄了棋局一盘,黑子如兵倒,淡然一笑,“啊,是啊。” 都连输几局了呢。 老三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眼窝带着阴影,遂试探一问:“怎么,夜里睡不着?” 没说纵欲过度,只因老五刚修身养性完成,也没听说找个婢子侍寝。 “还好。” 都枉不愿多谈,随后拿起一子漫不经心把玩一下,随后又搁回原地。 然后起身,向三哥道别。 “弟弟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离开了。 老三凝视着老五的背影,带着一丝急促,是为了何事而心神不宁…… 小八在洗澡。 偌大的澡堂子里蒸气飘渺,身边有好些个婢子皆是赤身裸体堆聚在一块儿,相互嬉戏打闹。 她安静地泡在水池角落里,整个人与其说病焉焉,倒不如说是慵懒。 慵懒? 这词怎会像她? 她一向是绷着神经做事,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的严谨管事。 那一夜…… 她忆起前夜,被五爷拥抱。 破身之痛已经没多少记忆了,甚至几乎不存在。 剩下的,就是男女之欢的快慰,酥麻入骨髓让人想一再尝试…… “小八姐?小八姐?” 美娟在唤。 “什么?” 她神色一怔。 “小八姐在难过吗?是想家了吗?” “难过?” 她微讶,扭头便朝向那池边一面大圆镜,那是从外域进贡的玻璃镜,只在贵族中才用得起的上等货色。 镜中的她,面色泛着愁苦与凄凉。 呵。 她情不自禁地掀唇,低喃着安抚了一句:“是啊,想家了……” 谁会想过,她小八也被爷宠爱过了,没人知道。 “美娟,你想家了吗……” 她将话题,淡淡地带开了。 16 玉,滴露于其身而久不散,为好。 细手抚之,冰凉润滑,为好。 借阳下观之,颜色剔透而均匀,为好。 舌食舔之,生涩,为好。 女人如玉。 每个都是宝,差距在于,三六九等之分。 何为最? 挑出那便是最上等货色,藏之,独享也。 初入时,那玉壶松懈而无弹性。 探入龟头,轻松入之,微紧,肉壁渐绞。 再入中段,易之,肉壁持绞。 深入底段,易之,肉壁更绞。 是为舒服也? 不,仅是浅尝即该停。 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那便退。 这一退,却遇那松懈肉壁蓦然绞紧。 如那大开的花口,在捕得猎物之时,便死咬不放,任你如何挣扎,退不出。 赤红龟头被绞紧,那是何等美味? 稍一后退,只摞寸些,繁密的肉壁伸展而出,顺着那光滑却围绕着青筋的肉棍缝隙间,紧密地贴合,不留一点空隙。 被绞得差点一泄千里,那繁多肉皱却是不愿就此住手,花心深处,似有一张小嘴儿,如吸盘,开始渐渐地吸纳肉身,便像吞食,一寸一寸地要食得干干净净才罢休。 马眼被那么一吸,便洞门大开,无力地泄出精华。 那花心尝到了味儿,贪了心更是要吸得更多。 吸得肉身一串一串汹涌的酸爽。 真是,想即刻缴械投降,偏生咽不下那口气。 这宝,竟让自己挖掘而出,岂能在未尝到其味,便弃甲丢盔? 银根一咬,撑那一口硬气,挺弄腰身,拔出命根,那重重肉皱如水蛭紧吮不放,抽得他直叹息,一掌拍下去,身下少女娇吟,肉皱渐松,便拼了力气重力抽。插,孟浪地不停留一点时间让它卷土重来吸咐而上。 却也力道不足,仍是被抓了空,给死死吸住,而这次,再也提不起气…… 下次,他会卷土重来,就不信,拿不下它! 沐浴完的身子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是混合着百花浸泡的味儿。 女孩家爱娇,虽不愉悦他人,自娱也是一种享受。 刚踏入寝室,美娟缠着她想与她一道儿睡。 这个小姑娘在澡间被她无心勾起思乡之情,她也就随了她。 在家中,总与姐姐们挤一张通铺,弟弟便舒坦的独自一床。 姐姐们挨个嫁了,通铺是越来越松舒,偏心却是越来越难受。 想念八个女孩挤成一块儿,紧得透不过气来。 想念夜里姐姐们含羞带笑的述说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贫穷人家的姑娘呀,不奢想进入大户之家。 只要家有田亩,无负债一瓦房,几头小猪便足已。 爹娘们是精算着过日子,姐姐们长得皆不差,个个被卖了,得来的嫁妆,已算是足以轻松好些年。 偏生人是贪心的,用八个女儿换一个儿子,保弟弟衣食无悠…… 瞌上眼,今晚自己多愁善感了呢。 胸前美娟蹭蹭她圆润乳.房,贼贼一句:“小八姐,你胸脯好软哦……” 她没好气一笑,举手屈起给了一个粟头。 “等你再过几年,你也会这么软的。” 美娟十四,入府如当年一般年纪。 未来葵水,发育得较迟缓,所以对其它女孩子的身体格外的好奇。 “真的吗?那我能有小八姐这么大吗?小八姐的可比府里头好些人大呢!” 美娟吃吃一笑,语气中透着古怪精怪。 小八摇头,无奈好笑回道:“能,我的胸脯还没其它姑娘们的大,你安心吧!” 这丫头在洗澡时也爱盯着众伙儿的身材猛瞧,还爱动手动脚的,弄得澡堂间总是一串花枝乱笑飘出。 “好了,快睡吧,明儿我们要还要早起呢。”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距离这一天,还有半个月。 按往年惯例,都府一干上下都得先去山上寺庙上香。 于是一大清早的,府上便忙碌。 小八安排好了差事,便去叫五爷起床。 现下是卯时四刻。 推门而入,先习惯地将窗子打开,倒进一室的清明。 再收了帷帐,瞧到床上俊美男人的安睡。 他瞌着眼,看似熟睡,却在她轻撩帐帘后睁开了眼。 “爷没睡好吗?” 瞧见那眼窝下淡淡的阴影。 “嗯。” 他轻应了声,便坐起了身,下床,也没穿鞋,赤着脚便踩在了厚重地毯上。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现下时辰还好,咱们晚点再走吧。” “不用了,大嫂很期待头年的上香日子,可不能扫了兴。” 他坐在梳妆台前,任她在身后为他梳理那一头长及腰侧的乌长。 她很专心,他从圆镜里瞧不出她在前夜已是他的人而出现的羞赧。 她是个好女孩。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孩活得很辛苦。 她入府,能爬上管事地位,有待她如姐妹的彩虹与小红,她们死时她掉过眼泪,也仅那一天。 那个时候他就了解到这个女子性子凉薄,能让她执着便动情的事物不多。 他有点儿好奇地想试探一下,以己之身,能让她改变多少呢? 她抬头,他已不着痕迹淡敛了瞳中恶光。 吃过早膳,便是去大院集合。 极少见到大夫人,大爷不在家,其它兄弟为以示尊重,都将府中内事交由她处理。 芸娘倒是端得起这个架子,压得住场子。 就如都枉所说,她是天生富贵命。 是啊,富贵命。 她一颦一笑都美得令人痴迷,小八也时常看呆了。 她头一扭,瞄到五爷含笑的嘴角,那目不转睛地凝视中,是不是也一样饱含痴迷? 不去想,甩头,可怕的想法只会让内心更肮脏,这不该她所拥有的。 “大嫂,走吧。” 是三爷都然接了那纤手,将她扶上马车,随后跟上步入。 17 车轮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着,马车内三位主子。 生得娇美是福气,尤是圆润玉体,更是福上加福。 芸娘生得圆润丰腴,硕乳细腰丰臀,体香而诱人,风情无限。 这马车中只有二男一女,芸娘又似无骨般随性而榻,那美丽的眼睛看似天真却透着妖媚。 黑珠子似的眼睛一转,在两位小叔身上扫过,最后移向窗外,撑起了身子,望出去,一路上树木青葱。 去寺庙,光坐个马车也得一个时辰呢。 马途又颠簸,车轮子撞上一块石头,马车不稳地向前倾了下,芸娘不稳地跌倒,轻叫一声,正好跌进那三爷怀中。 “对不起,三叔!” 她立即匆匆撑起,偏又不小心青葱玉手按上男人胯间,一团硕大的隆起突兀冒出。 她脸色立显尴尬地抽开,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但见都然并无任何异色,平静无波才放了心。 另一边,带了本书打发时间的都枉,仿似没注意到那一小段抽曲,心神尽在书中。 马车继续前进。 四辆马车,第一辆之后,第二三辆便是几位侍妾的车辆,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最后一辆是五位女管事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偶尔传出一句。 其它些奴役婢女便走路而行。 “小八,你在想啥呢,这么出神?” 大爷的女管事朝她扔了颗瓜子,打中小八的脸颊。 “没什么呢,就看看窗外的风景。” 瓜子掉落在衣服上,她捡起,剥开细嚼。 一路上为打发时间备有瓜果点心的,女人们的嘴厉害,什么都能聊,这样安静的听着,也不显得无聊。 “啧,有啥好看的。” 三爷的管事嗤笑了声,一脸不屑:“咱们这个穷乡僻壤,没啥好风景的。要么就去京都,那才是豪华呢!” 她的话一落,便引来其它三位姑娘们的又一阵讨论。 小八听了,嘴角扯了下,要笑不笑地抓了一把瓜子继续剥着。 穷乡僻壤? 这可是最繁华的五大城之末,怎么也称不上‘穷乡僻壤’吧? 不过。 谁都想更上一层,走向最繁华之地,被嫌也理所当然吧。 “你们说,这大爷呀,为何不迁址住进京都呢?那里可比这里好玩多了!” 不知谁开的头聊到了这里,让漫不经心的小八竖起了耳朵。 这五位管事中,待在府中最长的是二管事。 她说道:“这事儿也只有爷们自个儿清楚,我们作下人的不该去猜,也不能猜。” 她表了态这段话不给碎嘴,又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而仿似旁观者的小八,则留上了心眼。 为什么不搬进京都呢? 这的确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呢。 华惮寺到了。 小八下了马车,踱到五爷身边服侍着。 大夫人由两位婢女挽扶着走到那寺庙门口。 抬头一户,足有百来阶的阶梯,软了她的脚。 “我惧高……” 她面色微白喃喃道。 一旁的五爷立即回话:“那就让三爷抱大嫂上去吧。他臂力好,这很轻松的。” 三爷只是淡淡瞅了老五一眼。 而芸娘面色则浮现一丝潮红,呐呐道:“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三叔呢……” 三爷倒是很快上前一步,把将她打横抱住,让她怔愣地盯着他直瞧。 “大嫂,失礼了。” 说完便踏了上去。 然后五爷便跟上,小八随后。 走了约莫五十阶,她便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是个体力活。 抬头见最前方,三爷气色如常,身形稳重,完全看不出手中还抱有另一个体重不轻的女子。 而五爷,则是面上薄汗。 让她掏了帕,便擦去。 他轻轻接过,大掌不小心触上她的小手,她面色一僵,不自然松手。 “五爷,要不要休息下?” 她小声寻问。 他道:“这才多少阶梯呢,爷我还没虚弱到那样子。” 说完,手帕捏在手中,继续往上爬。 然后想到什么回头对小八道:“往后啊,你该好好锻炼身体。” 一番揶揄让她红了脸颊。 都叫大夫人身子精贵,爬不起正常。 她这个婢子也跟着学,那可不是件好事呀。 心思微沉,想到她是该听从五爷吩咐多锻炼下了。 华惮寺到了,众人站在大门口,三爷将芸娘放下,芸娘那一张清美的脸蛋已是红潮满布。 “走吧,进去先上了香,之后各位再散去逛逛吧。” 三爷吩咐道,一拨人便走了进去。 进入观音殿,为五爷烧了香递过去,待他们上完香参拜完成,便由寺院主持便他们入住事先准备好的惮院。 会在这里住上一天,明儿下午才回去。 安排好后,便是各自自由的时间。 几位侍妾们难得有空到庙中玩,顷刻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有爷服侍的三位管事也跟着跑开了,就她和三爷的管事还随侍着。 后来三爷遣了她们,让她们也去透透气,不用服侍。 就连大夫人也散去了婢子,关惮房里休息去了。 她有些晕车,身子不太舒服呢。 偷情,随处可见偷情。 你要说这都府,哪位爷是正人君子?! 怕是没有。 这芸娘,也不会例外吧。 当三爷推门而入时,芸娘正在脱衣,准备好生休息。 见都然进来,脸色一慌,问道:“三叔,你怎么进来了?有事吗?!” 边说边拿衣裳掩饰赤裸的身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真是好身段,确有迷惑大哥的本钱。 反手将门一关,他朝前一步逼近,道:“大嫂马车之举不也是为了诱我吗?大哥进宫一月,想是大嫂也是难耐空虚寂寞了吧?” 听得芰娘丽容一变,娇声斥责着:“三叔,请你放尊重点!” 他未恼,只是伸手一把拽住她细腕,将她抱起扔到床褥之中,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裳。 “都家兄弟,从不独食……” 18 惮房中春意正浓,惮房外绿荫之下,都枉手执一野史,久久停在一页未翻动。 耳际飘荡的是女子娇声的救呼声,片刻后便是曲意承欢的申吟呢哝。 这女人都一个样,谁胯下雄壮,便听谁的。 任你再是贞节烈女,尝过了那味儿便沉沦,可逃得掉?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女人的声音凭是撩人,让他黑眸转浓想起那一夜。 早该点灯,瞧上一回那生香春色,也不用日夜惦念着那美妙滋味…… 想着,胯间一紧,他淡淡扭头扫了那紧闭惮院一眼。 大嫂声音真撩人呀…… 逸嘴一声低吟,脸上挂上若有似无的笑,起身,随手搁了那野史于桌上,朝那惮房走去…… 好久未玩过三人,不知这大嫂能否受得住呢? 日落西山,小八昏昏欲睡。 她趴在石桌上,旁边是几个婢子无尽的闲聊中,美娟有心,剥了一堆瓜子仁搁盘里,推到她面前:“小八姐,要吃吧?” 小八掀了眼皮子淡淡瞅了一眼,伸出手指抓了一把入口。 美娟突然执起她的细手,略带羡慕赞叹道:“小八姐,你手可真细呢!” 这话常听,她只是笑笑。 旁边有婢女听了,忙附和道:“就是呀!这双手比大夫人的手指还要修长纤细呢!就天生注定生了一双富贵人家的手……” 她嘴儿可真甜。 小八听了,面含淡笑不散,轻嚼着瓜子,目光倒不由自主地盯向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是比多少富贵千金们漂亮,就连五爷也赞叹过。 小时做过粗活,再重再累也不过手心生了硬茧,这指骨未变分毫。 天生一双富贵人家的手么…… 她面含一丝嘲讽。 什么样的富贵呢? 不是仅凭一双好看的手指而定呢…… 蓦然起身,拍拍手,叫道:“该是时候去端晚膳了,收拾收拾!” 大夫人惮院外,随身婢子面色不豫,管事们先过来,小八走进来见她们神色各异,又听到若有似无的申吟喘气声,不用问便知什么事儿,跟着面色也沉了。 大管事上去对她俯耳几句:“两位爷一起在玩呢……你说这咋办,要是回头让大爷给发现了……” 这大夫人可是大爷的心头肉,掌中宝,就这么给三爷五爷玩了去…… 小八朝园里头瞄了一眼,便对那随身婢子叮嘱道:“这事儿千万不要传出去,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尽量遣开其它仆役,别让他们接近这地儿。” 她虽是最小的管事,但就是有一种天生出主意,以她为首的魅力,以致于其它管事总爱与她商量。 其它管事听了,虽然觉得也行,但终究有了那么一份担忧。 小八于是再道:“三爷和五爷敢玩,那就说明他们是不怕让大爷晓得的。大夫人肯定也不会主动告诉大爷,所以这事儿,咱们当婢子的只要装作不知情,到时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还有两位爷顶着么?” 她说得可真无情,偏就让其它管事信服了。 最后各自找了理由散去,小八又让婢女先将饭菜端来。 她踱进惮院,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眼睛瞄到那本书册,她未曾识过字,瞧不懂,倒是那上面绘有插画,竟是两个赤裸的男人纠缠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子。 显然是一本淫书。 她不知乍地扭头朝紧闭的屋里望了一眼,将书笺夹在那一页,合上书。 那一守,便是一昼夜。 二位爷玩得尽兴,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这种事在都府又不是一次又两次,只是女人身份特殊,所以让奴役们胆战心惊的。 待二位爷出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唤了人去端午膳来。 小八进去服侍五爷穿衣时,无意瞄到床上卧呈的大夫人。 一身的污渍,雪白的肌肤随处可见青紫斑红,脸色显得极度苍白。 很惨呀。 心头一惊,敛下所有心思,看着其它婢子进来为大夫人梳洗,不免心头闪过一丝难过。 以为是高贵的地位,但不会有人碰,结果还不是暗地里给偷吃了…… 下午回去都府后,大夫人便病了。 病了足足半月,一瞧到二位爷的身影,便吓得如猫见老鼠似的,时而抽泣,看着怪可怜的。 这丑事呀,压得过一时,压不过一世。 府里头没几日光景谁不晓得大夫人发生的事儿。 倒是三爷与五爷格外的淡然。 小八还记得那日回来后五爷淡淡一句:“味儿是很好呢,小八呀,你说,有些女孩子,真是生得就是如此妙人呢……” 她不吭声。 那翻淫话当时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现在想起,那是悲哀。 她从懂事开始的悲哀情绪也没进府体验得多…… 大爷终于是回来了。 让小八意料之外的,大夫人竟主动将此事抖了出来。 当时大爷的脸色都青了,据事后大管事说,她当真以为大爷要去杀人了呢! 结果呢? 大爷不过只是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泪眼婆挲的芸娘,叹息道:“你没事就好了。” 心,咯噔一下。 当时大夫人错愕的表情,至今让婢女们念念不忘。 以为是掌中宝,心头肉呀,再宠再疼,也敌不过兄弟之情! 说白了,那可是自家人,而芸娘,是夫人,也终究没有流着同一血缘…… 大夫人凄凉不已,却无奈。 再过以后的几个日子,就连二爷和四爷尝了味道。 这下,可真是“共妻”了呢…… “你对我不仁,可别怪我对你不义!都风呀,你个无情的男人,既然想吃个够,我就满足你们,代价用生命来换!” 包裹糖衣的毒药褪化了,那黑夜深深中,美丽女子阴鸷的脸,哪有半点委屈难过? 哼。 这都家男人活该受到天遣的! 19 打那一夜之后,大夫人性格大变。 不再是温柔似水的婉约少妇,而是阴沉乖戾的悍妇。 四爷求欢时,她当面叫哼道:“想碰嫂嫂也不是不行,但你得遣了你身边的女人,留个干净身子给我!” 四爷自然迷得紧,原本就觊觎大嫂的美貌与身子,若不是碍于上头兄长没行动,他也不会憋了这么久! 于是欢喜地遣了所有的侍妾,真当乖乖净身守了三日,而后,大夫人可是当着众兄弟面与他调情,欢好。 都风的面色很阴沉,面对娇妻的性子大变,与自暴自弃,说不出的愧色。 二爷见了,只若有意说了句:“大哥,女人都这么回事呢,何必执着?” 好一句“何必执着”! 都风不再吭声。 其它几位爷也是面面相觑,不言一语。 若说这外人见了,一定会骂这五子不得好死。 不仅淫乱成风,还“共妻”,真是会不得好死呀! 不过,这也不能怪五子如此。 他们早年有过约定,这件事还得从最初说起。 都府前任老爷只有一位夫人,与夫人那叫情深义切,到死都未成纳过妾,恩爱如昔。 老夫人一生有七名子女,每位爷相差不过一岁。 老夫人是位名门千金,严读女戒,认为不让丈夫纳妾已是罪,就只好一直生,生了六年,让都老爷看不下去,一碗毒药灌下去,永远无法再让女人怀孕。 这才断了老夫人还想继续生的念头。 都府五子与两位双生妹妹也是相当的手足情深,为外人歌颂。 直到都家老爷与老夫人不幸遇土匪去世。 那年都家长子也不过十四。 接手了都府,由忠心的老管家从旁扶助,一路走来,倒也仍是美事一谈。 偏偏老管事有个远亲,性喜渔事,又见老管事在府中得了权,便来谋求一职。 混了个少爷们的夫子糊口饭。 那时候五位少爷年幼,他常做的事便是给一些淫书,淫事儿,上妓馆,狎妓,从小就教导这些少爷们何谓‘人生最快乐之事’。 那时候五位爷只差没沾上赌博,其它恶事哪一项没做过?! 老管事事后知道,已经迟了,后悔得当场提了刀砍死了那远亲,自个儿也跟着自尽了。 那一年,都家五子最小的也已经十四岁了。 这样由善之家转为恶,也不过短短数年。 都家七子得天独厚,个个聪明能干,都府在他们手中非但没有没落,而越发的壮大。 他们淫乱的事迹也一直持续着。 在两位妹妹年过十四,便遇皇帝选秀,亲手送她们进宫,得宠让都风谋了个朝臣重官。 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还是国色天香的双生姐妹。 就打因自幼手足情深,都府五子也曾发了誓,如若有宝,绝不允私藏! 如有违背,便手足尽失! 时间继续流走,约莫半年光景。 服侍二爷的美云给大夫人害死了,起因不过美云一句顶嘴:“你再厉害,不也沦落为我这般地步?!” 脾气越发古怪暴戾的芸娘,这半年来有多难伺候,已曾亲手用鞭子抽死过一个贴身侍婢。 当下一听,脾气便升了上来,又遇鞭子在旁边,随手接过便一鞭抽下。 美云给抽得四处串跳,芸娘命人将大门关上,派小厮按住了她,当下给活活抽死了! 这可闹大事了。 平时打死了小婢女不打紧,问题这可是几位爷一道宠着的美云呀! “怕什么?!那几个男人是想要这个人老珠黄的丑女人,还是要我?!” 她高傲的冷笑着,令人叫尸体抬了下去。 而这件事,大爷听了,当时也没说什么,只道:“随她高兴就成了。” 反正,那美云早已是尝得了无食趣了…… 大年。 大户人家的春节绝对是热热闹闹的,叫人好生羡慕。 都府家的新年犹为重要。 只因今年已五年未归府的都家双生姐妹,如今的皇后与皇贵妃,要回府省亲了! 这消息一传来,府里头的奴役们一个月前便忙碌着。 两位凤人儿一定得好伺候,她们未出阁的屋子该翻修的翻修,该重新装修得全换,管家都农挑出全府中服侍最好的婢子,连带五位女管事一起,为的只是侍候凤主们。 过节不过团圆三日,便如此劳师动众,可见两位凤主子在都家爷位心中超然的地位。 大年二十五,大爷前去京都迎接妹妹。 大年二十六,极少出府的五爷亲自出门,为两位妹妹挑礼物。 小八随侍在身,手里抱住了一堆礼物。 从清晨出门,如今已近响午,也没见五爷有歇停过的意思。 又进了一家珠玉铺,掌柜的一见是都枉,立即热情上来招呼。 “五爷,您要的两块镶玉凤戒镯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月前,小八拿着五爷亲绘的饰图上门,付定金让这家全城最好的珠玉店赶工出来。 说完掌柜的接过小工递上来的珠宝盒,一看那盒子便是精贵而细致。 “嗯。” 都枉淡淡点头,示意小八接过盒子,小余打开,盒子中间藏着两只小盒子,盒以玉做,雕有凤形。 再揭了两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两只白玉雕刻的花朵戒指美轮美奂,一看那绿得生艳的成色,便知价值不菲。 五爷满意取出,各手一只放在艳阳下鉴赏,掌柜堆满笑在一旁等候。 “的确是最上等的玉!” 他赞美完,便将玉戒指放回盒子中。 掌柜叫人将盒子拿去包裹好,小八不待爷开口便主动寻问价钱。 那掌柜直摆手说:“五爷,这是咱们玉老板的一点心意!难得皇后与皇贵妃回乡,请爷一定要收下!” 免费赠送呢。 都枉听了,也就笑笑,道:“那就请玉兄三十那日一定要过府一叙旧日玩伴之情,我家妹妹们也定想念他的紧呢。” 20 掌柜的自是直应承后,卑躬哈腰送他们出门。 小八抱着盒子,看着五爷心情格外的好。 “五爷,要回去了吗?” “嗯,回府。” 大红灯笼,大红纱幔,镶金蜡烛以白玉柱坐底,窗格上贴着凤凰窗纸,庭院里种满了腊梅,香气扑面而来。 奴役们忙上忙下,直到亥时才得空。 小八挑了灯芯,让屋内暗了下来。 梳妆台上摆放着两只华贵盒子,亮呈呈的是那透绿的戒指。 她踱过去,将它们小心地收好。 五爷进了屋,她福了身,“爷现在要睡下了吗?” 他扔了一个小盒子给她,她灵敏接过。 “这是?” “打开来看看,爷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 送她? 她好奇打开一看,是一对大拇指大小的圆玉。 玉是通透的深绿色,中间刻了一个字,她不识得。 “爷,这上面刻着什么?” 她指腹抚过那字身,拇指般大小的圆玉,玲珑而剔透,还真是新奇又贵重的礼…… “把它戴上,戴在耳垂上。” 他踱了过来。 “诶?!” 这要如何戴?!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拿出了那只玉,发现被棉布压盖的下方还有一条金链子,链子上正是耳钉。 “将耳朵递过来。” 他轻唤,语气很温柔,她依言凑了过去。 他扯了她耳朵,将那耳钉刺进了耳洞里。 她静默着抱着小盒子,让他为她戴上。 戴好了后,他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那金链子很长,垂到了细颈间,他伸出了手,抚摸上她的脖子。 “很适合你哦,小八儿。” 他说,眼中浮现温柔。 她羞红了小脸,,圆圆的眼睛微敛。 “谢爷的礼物。” 她弯身,低头道谢,他凑过来,亲吻她的耳珠。 她一怔,他道:“今晚留下来陪我。” 瞳仁微缩,抱着小盒子的手微僵,最后低喃回道:“是,爷。” 五爷在这半年里,抱她的次数并不多。 每次总草草结束,时间不长。 她想,她一定让他很难过,因为满足不了他,才不如此频繁碰触吧…… 交欢中有快乐,却是极小的。 她在快要体会它时,他已然结束。 那股子难耐呀,都说性。事是快乐的,她多半体会的却是难受与空虚…… 帷帐放下来,他阻止了她,说:“今晚我要好好看清楚你。” 他们的欢爱总在黑暗中进行,透过的是一双手地触摸。 “但是……” 她的脸很红,她的身子隐约颤抖着。 他从食盘里拈了颗白色的小珍珠,那是颗药,喂她吞下。 “吃了它,你就不用害羞了。” 他道。 她沉默。 药力很强,很快发作。 她眼前一片朦胧,就像是覆了一层面纱。 是覆了。 他将她眼睛蒙了起来,她圆睁的双瞳瞧不清他的表情。 只有那一双手,他在她身体上游移,她听不清楚的呢喃声:“在你身上,我的男性雄风,可是被挥得一干二净呢……” 想起半年来的丢人事迹,他在这具妖娆的身体里早泄,草草结束,他的雄风在她面前一无事处。 真是会夹人的淫荡丫头,若不是在确定他对其它女人无碍,那可真是伤了男人好大的自尊呢…… 她的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若隐若现,听得不真切…… 是什么药? 身子是烫的,但是神志如此的清楚。 不是春。药…… “小八儿,大声叫吧,今晚没人会听到你的申吟,我把你好好地藏起来……” 谁也不会发现,他身边的宝贝,一直一直藏着,只要不贪心,谁都发现不了…… 他冲进了她身体里,她闷哼一声。 前戏很少,只要那花洞湿了一点点便足够。 从来不用担心她会痛,她的那里是世上最贪婪的小嘴,多大都吞得下去,但要吐出来,却是困难重重…… 她在缓慢地包裹着他,趁着男人松惚心神时,将它紧紧地咬住,无法动弹。 他爱她趴在地上,那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一次,她被他抵在圆柱上,他双臂上搁着她的双腿,大开的身子,是赤裸的相对,她像羔羊一样无法动弹挣扎。 这样的姿势更紧,却是全由他主导。 她闷哼,他深深地抵进她,她感到难过。 开始肿胀,像撑饱了又有明显的区别,鼓鼓的难受着。 她求他抽动,他置若罔闻。 “难受吗?” 他邪恶地低语声,带着故意的挑逗。 他吃力地耸动了下腰身,听到一声低咆,她听不到他的叫骂:“该死的贱丫头,咬这么紧,想咬断爷吗?!” 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深深地吸吮出红印子。 她吃痛地收缩肚腹,那朵鲜嫩的花朵开始收拢。 它要安睡了,它吃到了虫子,为了不让它逃开,它需要收拢花瓣,慢慢的消化那份美食…… 只是,虫子会挣扎,带着毒素,在花朵以为能安心地吞食时,却不知它太过危险,花瓣急着要吐出来,虫子急着要钻进更深处…… 战争开始打响。 他认为这个姿势不行,她又会害他丢脸。 所以他将她压在地上,以最正常的姿势开始进食。 她好难过,肚子鼓涨着,虫子在吐露毒液,麻痒着花芯,她要把它弄出来,开始卖命地收缩皱肉,他闷哼,无法控制地低咆着咬上她的唇瓣。 他喂进了他的舌头,她懂得主动吸食它,趁着她分心之时,他开始耸弄腰身。 咕啾,吧唧…… 很缓很慢地抽。送声带出汁液四溢,湿透了两人的交合处,湿透了那黑亮的毛发,它们服贴又黏稠地沾成了一团儿…… 21 痒痒的…… 那种痒,不是伸手去捞就能消除它。 它带着疼痛,那种痒中带疼,需要更深的对待它,更粗暴的揉虐它,才能从中获得快感。 她的奶.子胀痛着,他像揉面团似的毫不留情地挤压它,将它压得扁扁时,又聚拢双手将它堆挤得高高的,任那鲜红色奶.尖高高地翘起,肿红充血地好似一颗成熟的樱桃,等待男人一口吞进肚。 她难痒,私处被男人喂食得满满撑撑的,每次抽出与深入,他都故意地抵上花芯深处,那里有最娇嫩的花朵儿,他用龙头重重抵上,颤得她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她为那快慰而哭泣。 以前的他,多半会是温柔的,不曾如此深入。 而今天,他像头猛兽,次次奋勇攻击撞上她花蕊,那是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他在低叫,夹着兴奋地呢喃:“找到它了……贱丫头,你把它藏得太深了……” 深到他必须抵达最深处才能挖出它。 他有多吃力? 就好比经历过无数险山来到目的地,他几乎快精疲力竭了,在得到它时,而重获力量。 他嘴角勾起邪戾,他花了半年不停地摸索,在中途败下阵来,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而现在,凭着他的毅力,他获得了胜利,尝到了世上最甜美的果实…… 那鲜嫩多汁,他亲自将它摘了下来,它已然成熟得他只需亲亲咬上一口,便是汁水四溢,他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将它们贪婪地全数吞入肚…… 她的申吟越到最后越无力。 她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她只是全身酥麻地瘫在地上,没有扭动的力气,她被那一波波快感袭倒,她甚至想离开他。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像吃了大力丸似的永远不知道疲倦。 她开始感到疼痛,花肉被扯疼了下意识地越缩越紧,而男人却为此受到刺激般,将她死死地压在地上,她的双腿甚至被他扳开按到了地毯上,那太过紧贴的力道扯疼了她的关骨节和韧带。 她好难过,腿根开始酸软,小。穴深处开始痉挛。 她的申吟转为无力地求饶哭泣,她哭喊着求他放开,但那那声音却传不进自己的耳朵。 当身上那头失去控制的野兽在最猛的几个冲刺下,她尖叫着喷洒出大量的水液滋润上他的龟。头…… 好痛。 她在短暂的晕厥后清醒。 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耳边是他怜惜的轻抚:“真麻烦啊,小八儿,瞧你多嫩,才几下呀,就给捅坏了……” 捅坏了? 指什么? 半响后回神,他的手指在私处游移,伴随着一阵阵冰凉缓减那份疼痛。 当他手尖伸进肉壁里时,她痛得倒抽口凉气。 耳边是他轻柔的安抚声:“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好痛,好痛 容不下一丝异物,他无情地进出涂抹的药物刺激上被划破的嫩肉,痛得她眼眶里蓄满眼泪。 “你好麻烦啊,已经不够满足爷了,还在这里生得这么嫩,你说要怎么处罚你呢?”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只恨这身子啊…… 她的眼泪掉了出来,他伸出手指时她彻底地松了口气。 他说:“瞧你这状况也无法走路了,就当病了,好好休息吧。” “谢爷。” 他起了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拥抱她的事,从来没被府里的任何婢子看到过,他也从不留她过夜,总在清晨朦胧时抱她回房。 不知道是不是,拥抱她太过丢脸了,所以,这成了一个秘密,她也在有心的一直掩饰着,自己是府上唯一清白的姑娘,这虚假的名誉。 这可真病了呀。 她是瘫在床上,几乎那根部疼得没有知觉。 不仅那被翻肿到无法正常合拢的穴儿,甚至是里面都是破了皮,在地毯上染了好大的血渍。 不敢请大夫来,是都枉拿的药,她咬着药定时涂抹。 以前被五爷拥抱,事后虽然酸痛,却不曾如此严重。 昨晚的他,不是那个温柔的男人。 他的变化甚至让她误以为他是另一个男人,粗暴的不在乎将她捅坏了。 啊,是啊,被捅坏了。 她这么松的穴也会有血肉模糊的时候啊,一向以为只存在于那些娇贵的少女中呢。 美娟进了屋。 她空闲时就来照顾她。 “都农管事让我给你捎话,说既然生病了就不用去服侍凤主儿们了。” “两位凤主子今儿傍晚会到府吧?” 她想找点话让自己忽略掉下面的疼痛。 “是呀,小八姐你没瞧到主厅那个阵容呢,可威风了!” 在美娟不识中,府里头的奢华她仅能用“威严”来概括。 小八听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大堂的情景。 “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配得上两位凤主子娇贵的地位,大爷是不愿娘家给别人丢脸的吧。” “嗯嗯。小八姐,饿了吗?我去给你端饭。” “我不想吃。美娟,你去帮我到车大夫那里拿些止痛药来吧。” 都府有一座药府,专养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最擅精通于妇女病痛。 说白了也是都府爷们为了狎玩女眷方便。 “小八姐哪儿痛了?要不要我让车大夫来给你把个脉?!” 美娟脸上闪过一丝着急,让小八笑笑,“你去拿最好的止痛药膏,是给五爷拿的。” 借主子的名号一用,可以回避掉许多麻烦事。 就如此刻,美娟也不再追问了。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一脸了解地点点头出去了。 她瘫回床上,盯着床罩发呆半晌,小手摸进枕头内侧,取出那只小盒子。 打开盒子,是放着五爷送给她的礼物。 第二对耳环。 他似乎很爱送她耳环…… “这是昨夜我服侍他的代价么……” 他的侍妾们,会拿到的打赏,也包括她了吗…… 22 都雾里,都朝里,年芳二十,自十四岁进宫,便深受龙恩眷宠直达六年,未曾有一丝减热过。 两位凤主儿被誉为天朝国第一美人。 由都风亲自护送一路回府,三天,于落日傍晚抵达都府。 都家其余四子与都大夫人出门迎接。 女眷们除去奴役外,全都藏在后院不准踏出。 豪华的马车伴着浩浩荡荡的护卫一路驶来。 都风骑马走在最前头,停下后下车亲自撩了卷帘迎出那两位凤主子。 一模一样的美貌,她们拥有一双与那美貌相衬的清灵与妩媚。 身披紫貂皮的孪生子一下车,便是泪流满面,朝几位兄长扑过去。 “哥哥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都府字余亭,是都家另一处吃饭使用的庭园。 建立在湖湖中央,盘延着九曲回廊。 廊以石柱雕刻为底,玉面贴身,几颗汤圆大小的夜明球镶嵌龙眼之中。 这是半月前刚重漆装修饰的回廊,雕刻的龙与凤图腾也是因凤主儿的身份。 字余亭上,待奴役们将膳食上完,便被大爷全遣离了,候在岸边等待传唤。 亭内,刻意放下的白色帷幔只让人瞧得模模糊糊的。 绝美的少妇,生得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衬得气质我见犹怜。 白皙的皓腕洒向那湖亭中,原本无波无浪的睡莲花下,一条条肥美的鲤鱼蜂涌而上。 少妇咯咯一笑,声若银铃清脆。 “呐,哥哥们,这湖里的鱼可以捕收了呢,养着是浪费粮食了。” 肥美的鲤鱼尝到饵食,一个个跳跃出湖面,想要的只是抢得比同伴更多的食物。 少妇嘻笑着收回手,身子柔若无骨地扑向白玉金镶边的大圆桌上。 旁边的都枉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将她身子扶正。 “都多少年了,你这个老毛病还是改不掉。” 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少妇,举手投足间都似无力般,身子像没了骨头支撑似地东倒西歪。 少女被斥责了,只是又一声咯咯轻笑,“五哥呀,有些人的毛病是天生的,一辈子都改不了。” 言下之意,怪不得她。 都枉听了,只是无奈,抽离手时,却见朝里顺势瘫在他双膝上。 “朝里。” “人家好久没有向五哥撒娇了,就依了七妹嘛。” “朝里,别撒娇了。” 坐在朝里身边的是姐姐雾里,随后捡了颗腰果执向妹妹,精准地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朝里不悦地坐起来,“喂,姐姐,你好过份哦,瞧,额头都给打肿了!” “你哪来这么娇贵?” 当姐姐的毫不留情拆了她台。 朝里正欲反嘴,都风出来充当和事佬。 “好了你们两个。朝里,现在你身份不同了,不能再跟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吼,大哥,你真偏心,总是帮帮姐姐!” 朝里气鼓了双颊,脸一撇,对那如花似玉的大嫂叫道:“大嫂,今晚回去帮小姑子好好收拾大哥,出这口恶气。”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芸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这两位凤主儿个性可真随和呢。 用完了丰盛的一顿晚膳后,兄妹几人在内厅吃茶。 朝里没有形象地躺在软榻上,一双玉腿儿脱了袜子交叠着翘起,让都晨摇头叹息,坐了过去将妹妹的裙子给拉好。 “你这般没形象,不怕吓着皇帝了吗?” 爱与妹妹斗嘴的都迹啧啧有声。 朝里娇媚一笑,翻了个身趴卧在榻上,小小的下颚枕在软枕上,咯咯笑道:“老皇帝可不像四爷你不知眼前美食,只要妹妹这腿一伸,他便化成急色鬼扑上来,哪还在意这些呀!” 腥荤的话毫无顾虑地说出来,大刺刺的令人叹息。 “五哥呢?吃了饭就跑得没人了!” 妖媚的眸子滴滴一转,扫视屋内没瞧到最心爱五哥的影子,不悦嘟起嘴娇嚷道。 “是回枉院了吧。” 都晨随口说道。 朝里伸出细腕搂上男人的脖子,“二哥带人家去找五哥。” 说完便不避闲地双腿圈上男人的腰腹,那态度之暧昧令人砸舌。 “朝里,下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都晨在妹妹屁股上轻拍了下,将她扯了下来。 朝里不悦的再度巴了上去,“二哥真是没良心!你的宝贝妹妹进宫服侍足以当爹的老皇帝,出卖了青春与肉体,为都府换来荣华富贵……呜呜……连撒个娇也被你们嫌弃了!” 明知她在作戏,还是由了她,任她亲昵地贴上来。 “朝里呀,想来你诸多委屈了。当年还不是你们自愿要进宫的。” 二爷的手搂上妹妹的,她顺势咬了男人的薄唇,纤长的细指抚摸而上,咯咯的带笑声逸出嘴角。 “因为我们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哥哥们不也是好事,这些年来在城里作威作福,淫乱之事闹得整个京都都知晓了。若不是妹妹们的今日才能保得下哥哥们的未来呀……” 女人的朱唇再次凑上去,伸出那丁香小舌舔滑过男人的唇边。 看得一旁都迹闷哼一声,引了朝里的扭头,朝他伸出手:“四哥,抱抱朝里,像小时候那样……” 她的娇躯被移位进四爷的怀里,如同对待二爷那般亲昵,她也舔吮着亲哥哥的唇瓣。 那是从小到大,这对双生子认为最能表达她们对哥哥们的喜爱的行为。 二爷起了身,顺了顺弄皱的袍身,“我回房述经。” “哥哥,怎么了?” 女人的唇一路滑上,亲吻着男人刚毅的脸颊。 都风微侧,将妹妹的身子移开。 “雾里,别这样。” “哥哥真坏,当年不碰雾里是担心非完壁之身,现在这身子哪怕被一百个男人碰了,老皇帝也发现不了呀……” 幽幽地叹息夹杂着深深的埋怨,引来男人愧疚的眸光。 “雾里在怨哥哥吗?” 23 “怨?” 雾里似觉好笑般眨眨眼,那一双媚眼儿透出无限风情,引得对座男人的眯眼。 她咯咯一笑扑进男人怀中,衣裳在扭肩间滑落,落出的白皙臂膀如玉般光滑。 她娇态十足的用柔软的身子磨蹭着兄长,“哥哥,抱我吧,抱雾里吧,雾里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只有大哥一人呀……谁也不怨,雾里只要大哥心里头只有我一人便行……” 但是呀,微敛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男人将她的下巴捏了起来,看到她毫不掩饰的嫉妒。 还说不怨? 雾里瞧到兄长眼中对她的那份怜爱,勾唇凄苦一笑,“哥哥不愿抱雾里吗?这具身子已是残花败柳,让你嫌弃了么?” “不。”男人急切地反驳,“在大哥的心中,没有谁能比得上雾里,谁也不能!” 听到他的保证,雾里扬起甜蜜蜜的笑容,倾了身子跪在男人面前。 “哥哥,抱雾里吧。记得雾里离去前怎么说的?这天下,迟早有一天会是我们都家人的,哥哥们想怎么玩乐,都有双生子罩着你们……老皇帝快死了,再活不过几年了,我一定要让他废了太子立我皇儿……” 她的野心,令人心惊。 都风面色一黯,颤抖着手轻轻拉扯开了妹妹的腰带。 华丽的衣袍滑落,露出那具只着抹胸的妖美雪胴。 “你竟只穿一件外衣……” 他为女人的大胆而惊叹,那双手颤抖着抚摸上那豆腐似的肌肤。 童年,他们兄妹七人,相亲相爱,共睡一榻。 那时候,心似无邪。 稍大,再胡闹也懂得避嫌。 唯有他,与雾里更是亲昵。 他记得手下滑落的触感如同过去未曾变过,甚至更形滑嫩…… 他记得妹妹的乳房是如此的美丽,他曾有多贪婪地吸食过…… 他也曾得那粉红的少女花园有多诱人,他的唇与舌有多眷恋…… 在往事与现实中徘徊,当他深入胞妹的肉体时,听着她难耐的娇媚与急切的哀求时,蓦然回神。 他那绝色的妹妹正坐在自己腿上,自行地套弄着,那浑圆的乳房荡漾着迷人乳波…… 他的眼神再次迷离,为妹妹妖娆如花朵绽放的身体,沉沦其中…… 砰! 房门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好大的声响,惊扰了床上交缠的男女。 他们回头,门口站着一位绝色的女子,正是芸娘。 她一脸不感置信地瞪着床上,那因外人闯入只停顿了一瞬间,女人便再度自行扭动腰身,小嘴里发出撩人的申吟:“哥哥,你的那话儿好大……啊啊……比起那不中用的老头子,真是棒极了——” 果然只有她的哥哥能带给她无上的快乐呀! 她得意地扭头,荡漾情欲的黑眸里是得意与挑衅。 “嗯哼……哥哥,大嫂来了呢……快放开妹妹……” 嘴里说着,下身却紧紧地夹住男人,被情欲迷惑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她而去,自然的不顾妻子在场,放肆地将胞妹压在身下,像野兽般冲刺起来。 芸娘骇得一步一步后退,直退到阶梯处,被身后的一堵墙阻挡住。 她猛然回头一看,竟是四爷与朝里! 他们亲昵地搂在一起,那暧昧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奔到暗处干呕起来。 朝里不悦地嘟了嘴角,不满咕哝道:“四爷,你看大嫂真是过份!乱。伦的是大哥和姐姐,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耶!” 而老四听着屋内的淫声秽语,倒是俊脸兴奋道:“大哥也真下得了手,亲妹子也能弄!” 虽然两个妹子都是天仙,但他再怎么淫乱也接受不了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孩乱。伦呢! “瞧,大嫂发现了,要怎么办?不能让她传出去耶!” 少女一脸天真地说道。 “那就交给四哥我来处理吧!” 男人兴奋邪谑的声音透着残戾,他一把扑上去,从身后抱起那泪流满面的芸娘,在她的挣扎中,一掌扇昏了她。 少女拍手叫好:“哥哥,记得玩够了处理好尸体!埋在花园里当肥料也成……” “啐,那会尸臭的!弄来化骨水一化消失得干干净净……” “嘻嘻,果然还是四哥聪明呢……” 从那天以后,都府向外宣布,妻子都氏芸娘身染怪病,不幸辞世。 都风自此不再娶妻,深情成为外人对都家唯一的赞美佳话。 ××× 是夜,总觉得风过大,晚上辗转难眠。 是因为今日凤主儿入府了吗? 心头跳动不已,是当今的皇后与皇贵妃呀,如此尊贵的身份,她这个贫奴自然紧张吧? 松开汗湿的手心,她随意擦在身下床褥上。 大门被无声推开,背光而入的男人光凭这屋里入眠的微光是瞧不清面孔的。 初时发现吓了一跳,但从身段上显然是五爷而松了口气。 他踏进内间,随后挥了圆柱上垂挂的白色帷帐,任它披落,厚重的布匹掩去了内室与外间的视觉。 “五爷。” 瞧他面色有些怪异,面无表情踏进来,也不吭声,和平日不同,令她隐隐害怕…… 他坐在床沿边,什么话也不说,便剥起了她的衣裳。 在她想要拒绝最后又隐忍下来时,他手抚上那胸前一片软脂。 然后俯下头,将头颅埋进那片柔软之中,便什么动作也无,安安静静地趴着。 被他压着,有些胸闷。 她轻轻捧上他的头颅,他大掌伸来,便拽住了她手腕。 然后,他在她身上蹭蹭,褪掉了长裤,露出那肿大。 她惊喘,他搂上她腰翻身与她侧睡。 他一条腿插入她双腿间,任那庞然大物夹入花瓣间,然后他低喃:“放心,我今晚不会要你,只是想消消火……” 亲兄妹乱。伦,那淫秽场面刺激的何止一人? 怕是今晚,众兄弟难已入眠,抓了女人便是泄火一晚上吧…… 她僵住,不敢动弹。 直到他呼吸棉长,才松下心。 24 一觉,睡得很香。 起来时,日上枝头。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已经可以下床了。 如往常一样,她起得早,五爷何时离去的不晓得。 她端了水去三楼,听到娇滴的女人声。 “五哥,跟七妹去帝都吧。大哥会将女儿送进宫当太子妃,到时等老皇帝一走,咱们姐妹俩在朝中就是无法无天,足以让你们随心所欲了……” 小八当下僵在原地。 “怎么,雾里不想让她皇儿当太子了?” 五爷的声音,漫不经心的。 “那是姐姐在说梦话了。老皇帝再是被我们迷得昏头转向,也不敢废了太子呀。” “让大哥将女儿送进宫里,可见是你的主意了?” “嘻嘻……我这还不是为了都家。大哥的大儿女模样生得极美,再调教一番,准把太子手到擒来!” 房间片刻的沉默,五爷声音再起:“朝里,别对自己太过自信,小心世事难料啊。” “小八,进来。” 听到唤呼她的声音,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越过屏风进入内室,见五爷伫在窗前,负手眺望窗外,而一位美艳照人的女子媚态十足地巴在他身上。 小八只抬头看了一下,便很快地垂下头向两位主子请安:“凤主子吉祥,五爷安好。” 从对话以及那身份就该猜得出,这位是孪生子之一的朝里,当今的皇贵妃。 “将水搁下,你下去吧。” “是。” 她转了方向将水送去架台上。 朝里在身后打量了她一番,随口问道:“哥哥,她可是你的侍妾?” 五爷轻应了声,小八惊吓。 朝里让她抬起头,小八咬了牙,力持镇定地抬头迎视。 那位凤主儿真美,一头如瀑布般的云发乌黑而柔亮,未点缀任何珠饰地随意披散着,连娇弱的身子也只披了一件毛茸茸的貂袍。 “她长得挺可爱的嘛。杀了也怪可惜了。” 听到朝里的话,惊得小八立即跪下,伏跪着请求原谅:“请凤主子开恩!” 五爷沉默,朝里咯咯一笑,再次将视线撇回兄长身上:“五哥,这丫头可真机灵呢!杀了你一定心疼吧!” 小八听到一声幽幽地叹息,五爷的声音带着宠溺与无奈:“朝里,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不能杀生的啊,为你肚子里的龙种求个平安吧。” 听得朝里一声冷哼,带笑的娇容立即大变:“五哥想留下她?!” “聪明的丫头好找,聪明又识时务的丫头可不好找。朝里,可记得,大年五哥是决计不能沾血的……” “……”朝里咬着牙,美瞳生恨地瞪着地上卑微颤抖的小八,“我从不信什么江湖术士之言!” “但那江湖术士一一言中了。” “算这婢子命长吧!” 朝里气恼地甩袖离开。 都枉也任由小八跪伏在地上,直到许久,他才让她起来。 小八爬了起来,脸色是苍白的。 她知道不该偷听了那段话,还真当命保不了了…… “小八,未来几天,呆在这院落一步不准出。爷还不想让个机灵的丫头早死呢。” “……是。” ××× 一身的冷汗,她回到房间里时,美娟迎上来。 “小八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还流了好多汗啊!” 单纯的丫头急切地掏出巾帕为她擦拭汗湿的额头,感觉出她身子隐隐颤抖。 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她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了,会恐惧是正常的吧。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她费力吞下唾液,让自己的话流利。 她拳头握了又松,确定一切都过去了她的小命保住了,才幽幽吁口长气。 “小八姐,你去哪儿了?” “我去给爷送水了。” 早知道啊,早知道就不要去了。 这下那位凤主子会记得她吧? 他们是根本不怕自己谋反之心被偷听了吧,反正下一瞬间解决了就成。 只是运气太好,五爷竟然保下了她…… 保下了她啊…… 她微微瞌了眼,掩去眼中的惊惧。 “美娟,我想休息,你帮我去伺候五爷吧。” “啊,不用了啦,五爷有小晴她们候着呢。小八姐,要不要找大夫呀,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呢!”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美娟去帮我端饭来好吗?” “嗯。” 美娟关门离开,小八瘫软在床上。 紧紧圈住双肩的手指泛着白。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还真以为五爷会像对待小红姐那样,撞破了秘密就得死…… “真是……太幸运了啊……” 她无神地低喃着,脑海里忆起小红姐病重的那晚。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当下人的就是个哑巴。 越了本分死了不要怪谁,怪只怪人心的贪婪与好奇,短命也是活该。 我们当下人的呀,只要知分寸就能讨爷们的喜欢。 你呀,多学着点,依你的个性也不是个嘴碎的人,眼睛睁大点,一定能在这府中活得长长久久的…… ××× 他推门而入。 屋外一片光明。 大开的窗外阳光正暖,洒进屋内一片温暖。 燃着火柴的木盆被烧得滚烫,啪啦的木柴声掩去他的足音。 撩开布帘的手,看到床上女子一脸苍白。 不由得微弯了嘴角。 “你若一直这么睡着,也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冰冷的脸颊,他真的很佩服她。 偷听了如此天大的秘密,却能面色不改。 是个好苗子啊。 当初进府时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是个好苗子。 哪怕那妖娆的身子一时误导了她,也掩不去天生的聪明。 “女子不该太过聪明,能安分守己的人又有多少……你能做到几成呢?” 话中一点探寻,一丝好奇。 他想,能让自己保下她的理由,已经是越来越多了吧。 “你能让爷喜欢你多久呢……” 25 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喜欢,一眨眼的功夫,不喜欢,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谁能保证? 沉睡的少女掀了眼皮子,入目的一张含笑的面皮。 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张面皮,手心接触的温暖不是作梦。 “五爷……” 她呢喃,他就势覆上她的手背,一吻烙在手心上,热热的。 “再睡会儿吧,一觉睡过去,事儿很快就解决了……” 他的手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她眼睑扇了扇,听话地瞌上。 他从手心里翻出一颗药丸子喂进她嘴里,苦涩的药味差点让她吐出来。 她想问那是什么,下一瞬间药丸全部溶化,她的肚子开始绞痛。 而他的声音仍旧是听不出情绪的淡然:“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他移开了手,她开始蜷缩身子抱着肚子,额头浸出了汗。 疼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而他则站了起来,对那进门的美娟吩咐道:“快去叫车大夫,小八生病了。” 美娟只朝床上望了一眼,便吓得立即跑了出去。 男人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睨了那疼痛的女孩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她抱着肚子,疼痛令她晕厥过去…… 小八又生病了,车大夫说是中了毒。 毒素汹涌,好在及时救治。 一个女管事生病不过是件小事,在大年三十热闹的都府中,不值一提。 上门拜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与都府有交情的,这其中也不泛城中最大珠宝铺的玉金枝老板。 说到玉金枝,长相那是英俊斯文,一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铜臭味,就活似个馄饱读圣闲书的读书人。 年方二十有五,不曾娶妻纳妾,洁身自好从未传出过与哪家闺女花楼舞女勾搭上,让人在惊叹之余又不得不阴暗的怀疑他是否那里不行。 与都府私交甚好的玉金枝,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与现今的皇后贵妃娘娘那可更是亲密有加,直至两位凤主子进宫前昔,也是难分难舍。 让人又是阴暗的怀疑,这位玉金枝恐怕是与孪生子有染,瞧不上其他女孩子了。 可惜呀,那两朵花如今是高不可攀。 那迎客的贵宾楼里,一见到玉金枝的到来,朝里可是丝毫未顾身份地扑了上去,让正想行跪礼的玉金枝只好这么伫在原地。 “阿玉,好久不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朝里捧着玉金枝俊逸的脸蛋,玉手扳上扳下打量着。 玉金枝笑容中含着一抹苦笑:“凤主儿,你可别这样,要让有心人瞧去了可不好。” 他避闲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而朝里则嘟着嘴不悦咕哝道:“我担得起‘凤’这个字,也担得起流言。所以,阿玉,” 她捧住他的脑袋,出其不意的在他脸颊上烙了一个香吻。“皮肤还是这么好啊——” 玉金枝只能无奈苦笑。 玉金枝熟门熟路踏入枉院。 好不容易在都家其它兄弟的斥责下让朝里收敛了放浪行为,玉金枝趁着孪生子接见其它人时躲开了。 他手里拿着个小木盒子,步进枉院正好遇到车大夫。 从小就认识过的,寒暄问了个几句,才晓得小八生病了。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车大夫只说:“多怕是吃的食物里有毒吧,最近送来的海产不是闹出事过几次了吗?” 这城临海,海产类食物中毒也不是稀奇事。 “是吗?” 车大夫那一闪而过的怪异可没逃过他的眼。 露出生意人最常见的虚伪笑容,与车大夫道了别,便登上了二楼。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最里间,听到咳嗽声不段。 玉金枝顿住,直到听到另一位婢女的声音传来才推门而入。 美娟是认识玉爷的。 这位爷常上门串门子,待人和善,深得奴役们的喜欢呢。 “玉爷怎么来了?!” “当然是照惯例给你们这些讨喜的婢子送礼物呀。” 玉金枝进门,将手中木盒打开,捡了一对小耳钉送给美娟。 别看这耳钉虽小,却是纯金打造,值点银子呢。 “谢谢玉爷!” 谁收到礼物不喜欢,美娟这小丫头也不例外。 这玉金枝每年上都府,遇见每个奴役都送礼。 他喜爱热闹,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出手大方甚讨人喜欢。 “来,这一对是给你家小八姐的。” 将小木盒中最后一对耳钉交给美娟收好。 上门撩了帘子瞧了一眼,小八还在熟睡,面色却是乌青。 “食物中毒吗……” 他若有所思一声低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美娟好奇上去寻问:“玉爷,这是什么呀?” “这是可解寻常食毒的药丸,正好有朋友送给我,这丫头算有福了。” 他这些天去拜访了好几家生意上有合作的府邸,送礼之人也有接到回礼,这解药也是其中之一。 正掏出药喂给小八,一只大掌阻止。 抬头一看,是都枉。 “五哥,你走路咋总没声,吓死人了。” 都枉笑笑,接过他双指间那粒药,塞回瓶中。 “她用不着,别浪费你的药了。” “是用不着,还是不顶用?” 玉金枝若有所思反问。 “怎么,你似乎有点生气?” “啊,是啊。我本来是想今日上门向你讨了这婢子的。你知道的,我娘与她有缘,一直希望认她当干女儿。” “这丫头福薄,受不起。” “五哥,瞧你这么护着她,怪不得朝里在桌上直吃醋呢。” 刚完午膳时,正好上了一道鱿鱼,朝里意有所指道:“幸好咱们府中厨师了得,知道哪样菜搭在一起会吃死人呢。” 当时莫名,此刻一寻思,显然是这床上的婢子犯上了朝里,令她欲开杀戒吧。 26 都枉只是笑笑。 玉金枝也是个聪明人,将瓶子收了回来。 “五哥,你就让小八当我娘的干女儿吧,我娘想得紧呢。” “是你想得紧还是你娘?” “啐,五哥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景!” 玉金枝虽是玉家一脉单传,却在三年前跳出个玉老爷的私生子,弄得鸡犬不宁。 玉老爷将财产分成了两份,气得玉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都为玉金枝少了一半财产而惋惜呀。 都枉挑眉:“是知你家情况。出去吧,别给我找事做,回去告诉你娘,她应该不差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儿。” 玉金枝听罢,只能哀怨叹口气,被都枉带出去了。 小八清醒时,美娟给她说玉老夫人想收她为干女儿。 小八听了,黑瞳一黯,在美娟艳羡的说她好福气时,她却道:“看似福气,却并非福气啊……” 当了那干女儿,与呆在这府中又有何区别?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团圆。 这些终身为仆的下人们是回不去,皆由管家安排聚在一起过个年讨个喜庆。 小八因病不能去,偌大的枉院只有她一人。 她手拿那对今日玉爷送来的耳钉。 是菊花图腾,让她想起去年一事。 几位姨娘们要出府玩一圈,她也有跟着去,却不料救了那差点溺水的玉老夫人。 玉老夫人说为了感谢,要收她为义女。 一个婢子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天大的荣幸,她也不例外的感到喜悦。 在玉老夫人盛情难却下,被邀进府里吃晚膳。 见到了玉爷。 玉爷常来都府自是眼熟,当时见到玉老夫人说要收她当义女,当时玉金枝的脸色便变得怪异。 小八虽然察觉到怪异,却没吭声。 用晚膳后又说要留她夜宿一晚,她拒绝,玉老夫人便将她锁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可知为何收为养女? 那黑暗中一双身,透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弥漫着。 她惊恐,有一个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极为难听。 “你是我娘给我讨的媳儿么……要给我生娃么……呵呵……闻着挺香的……” 漫天的恐惧随着挣不脱那人的手劲而袭来,衣裳被撕破布帛的声音一瞬间将她打入地狱。 幸而玉爷来得及时,阻止了那人。 “哥!你别这样,你都害死了多少姑娘了——” “怨不得我——是那些丫头不禁折腾,不就是给我生个娃么,这么不听话死了活该——” 她被玉爷带了出去,还远远地瞧到那漆黑房内门口伫着一道身影,一双幽怨的瞳仁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 什么义女! 那不过说得好听。 她得知了一个秘密,那个被玉爷称为“哥”的男人,兴许就是早逝的长子…… “今日之事,你将它忘了吧。” 玉爷的安慰,给了她一对珠宝当作补偿。 “我娘,已经有过许多义女了,但都死了。日后,我若来烦你再当义女,你可千万要拒绝。” “这是交易吗?” 她盯着那对珠宝,华贵的玉镯子,她的月奉得存多少才买得起? “是,交易。” “奴婢明白了。” 自此,三不五时,玉爷会前来问上一次。 而她的答案都是否认。 五爷咋说的。 “玉金枝的大哥被大火焚身,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玉老夫人为他讨的‘媳妇们’,不过几月便一一死去。小八儿,玉府可不比咱们都府肮脏,可明白了?” 自以为又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到头来不过一场梦。 “是的,奴婢明白了。” 任何大宅大院都是如此的肮脏,与其这样,还是乖顺呆在都府,至少这爷,比那玉老夫人安全太多了。 大年初二,两位凤主儿打道回宫。 大爷二爷亲送。 早年身为太傅,二爷一直长居宫中。 自太子成长,便告老还乡,好几年未曾入过宫了。 这一次两位凤主儿的游说下,二爷答应入宫。 连大爷也说要长居京都了。 这样,都府便只剩三位爷了。 小八毒清后,日子是照常。 开始陪着五爷去串府拜访。 一直到初七,才算结束。 过完年后的清冷大街继续热闹,繁华的都城又是人声鼎沸。 四爷说:“最多年底,老皇帝就要去了吧?” 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两位凤主儿算是在守活寡。 “她们勾搭上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雾里想让皇儿当太子,这真是痴人说梦话啊。” 四爷手执细竹,挑得那灯芯忽明忽暗。 今日天气暗沉得吓人,黑压压一片乌云,伴着雷电,再过不了多久便要下暴雨了吧。 都枉搁下书,这天气变化他也没心思在上头。 倒是问一旁独个下棋的老三。 “三哥,你倒说说,雾里能否让皇帝回心转意?” 自皇儿出生三年,也嚷了三年,老皇帝凡事都依孪生子,偏这太子一位上死咬不放。 三爷道:“不可能。先皇后在世之前与老皇帝有协议,决计不能废太子。如今这权势一方的宰相也是国舅,一直对雾里心怀恨意。老皇帝再宠也知分寸。” 总之谁都看得透彻,太子之位决计落不到都家人的头上。 小八在圆桌旁布下午的点心,端了杏仁茶送去给三位爷。 “但是,雾里的皇儿若不能当太子,咱们都家也不保了。” 都枉淡笑着啜了口茶,茶水却不慎洒了衣袍。 一旁的小八立即掏出手帕跪下去擦拭。 “大哥将女儿送进太子府上了。”四爷道。 见小八背对着他的身段倒是丰腴,忍不住眯眼打量着。 “不够。光是太子妃一位,还不足以让咱们都家呼风唤雨。” 都枉再道,神态慵懒伸手拍拍了小八的脑袋,笑得温和:“朝里肚里怀的是豫王的种吧,就让豫王当皇帝如何?” 27 轰隆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茶水倾倒,摔在厚重地毯上。 “请爷恕罪,奴婢马上处理!” 小八面色一白,跪下来惊慌地将茶杯拾起。 “没用的东西!” 四爷啐了一口。 “要让豫王当皇帝,那得找人刺杀太子才行。” 三爷清盘,白与黑子各自扫入棋罐中。 “想来三哥也是有这打算吧。” 五爷淡笑。 小八已收拾干净,四爷让她去帮着整理棋盘。 “为了都家。”放了手让婢子整理,端起旁边小桌上微凉的清茶啜了一大口。“有时候,必要的手段只是为了求取生存。” 都家有今日无限风光,靠的孪生子在朝中为他们的恶行开通。 但老皇帝能宠多久? 太子刚正不阿,对都家痛恨由来已久。 哪怕二爷是太子少傅,怕最终都家也没个好下场。 既然如此,何不让豫王当位? 豫王虽无才德,却钟爱朝里,与她暗渡陈仓怀了子嗣。 这是最好的棋子。 “放眼整个朝廷也就豫王这个棋子最有用处了。” 三爷说得淡然,旁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力持面容无波,但拾棋子的手也是颤抖的呀。 这不能怪她,任谁听了这暗谋也会惊吓。 她甚至不敢确定,待这三位爷商量完后,她还能留下小命吗…… 屋内沉默降临,屋外雷雨闪电,黑鸦鸦的一片像是天快蹋下来般骇人…… 棋子收拾好了,正准备越过三爷却突然被他猛然抱入怀中。 男性的吻正如外头那吓人的暴雨袭来。 他将舌头喂进来时,牙齿凶猛似兽般吃上她的舌头。 疼痛伴着血腥味蔓延。 四爷与五爷仿似没看到,一径望着屋外倾盆大雨,溅湿了高台石砖。 她被他压在榻上,脑袋撞上棋盘一角,额头疼痛中微眯的眼睛看到他幽冷的黑瞳。 一只大掌伸进衣襟间,她穿得的束胸装,他只轻轻一扯,玉.乳便整个暴露出来。 雪白的乳。房一手足握,乳。尖因颤抖而尖挺生硬,深红色的让男人埋头便是一啃。 她尖叫,痛吟,他无情地咬上去,血溢满他口腔。 她的乳.尖被他咬破…… 他放开了她,她狼狈地伸手挡住那份赤裸。 舌头好痛,乳.尖好痛。 她听到他说:“或许下次招人招进一批哑婢会是不错的选择。” 她又听到四爷啐道:“那叫床声岂不没了?!” 五爷没吱声。 两位爷离开,五爷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笑容一如往昔的慵懒。 “怎么没把你的口舌咬了下来呢?” 纤长如玉的指摩挲上她的唇瓣。 满满的血丝渲染,哪怕他放轻了力道她也疼得瑟缩。 “别怕,三哥不会杀你呢,瞧,没一口吃了你便是答应。” 那男人带笑,手指却毫不留情滑落在那一方暴露的乳.房上,重重一捏,她疼得倒抽气,他的笑容倏然阴郁。 “下次,见了三爷四爷可记得绕道走,被玷污了这身子,可有你瞧的了!” 屋外,雷雨从下午起便不曾有过停歇。 直至晚上。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的倒影在墙上摇曳生姿。 双手被擒住,柔软的榻上两具衣裳不整的胴体放肆交缠着。 啪哒的肉体拍打声,咕啾的淫水抽.送声,女人沉闷的申吟声,空气中弥漫着张扬的腥涩香味。 吸得越多,便越撩人。 香甜的迷香盖不住这股越来越张狂的情欲,少女甜美的脸蛋晕红一片,像抹上了胭脂醉人。 迷朦的圆眼儿微眯着,微张的小口滴出唾液。 任谁瞧了都知女孩中了药。 瘫软的四肢无力地趴瘫在床上,覆盖在她背上的是一具精壮的身子,结实的臀由高下低一耸一耸地如失了疯的马儿急速狂奔。 似有若无的申吟,女孩因舌伤而难出声,身后的耸弄每一下都带给她痛苦。 她的小脸逐渐染上苍白。 是谁在疯狂了? 该说是理智丧失的那一瞬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有占有,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只有将这具妖娆的身子压在身下,不停地进出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贱丫头……真会夹人! 啪! 大掌无情落下,蜜色的臀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疼痛令她瑟缩,更是无情地绞进深埋体内的粗实。 将它绞小,让它别撑得她这么慌,胀得她难受…… 操死你!贱丫头,乱勾引主子的淫娃…… 淫言秽语听得不真切,脑子里最清楚的是那浓重的喘息。 男人粗哑的嗓音,女孩无力地吐气…… 谁也没发现到窗外站有一人,伴随那轰隆的雷雨,将他的气息完全隐去…… 是谁在偷窥,眼也不眨地。 厚重帷帐并未放下,床上交织的身段在男人将手伸进女人缭乱的衣裳中,掏出那一丸玉。乳时,气息转为浓重…… 紧握的拳头,压抑的气息,转身离去。 屋内,那浑浊吐气的男人微微恻了头,睇向窗外。 是他的错觉? 但仅片刻的清明,便再度陷入那失控的情潮中…… 雷雨一直下,一直下个不停。 从十一,下到十三。 雨渐小,晴天再出。 肮脏的大宅忽然间有种被清洗掉的清爽。 只是在她将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迎来如炽的艳阳时,内心却是如此的黑暗。 有什么改变了,在悄然无声中发生。 只是她还不知道,伴着这场雷雨的结束,给予她的是更深的黑暗地狱。 像狗一样的生存着,那是为了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在那肮脏的泥泞中挣扎,将她推进污泥中,誓要她沾满全身,与他们同化…… 28 十四,大爷从京都捎来信,让四爷过去。 都府将在帝都新修一座宅院,未来兄弟都将迁过去。 府里只剩三爷与五爷。 三爷说了,生意在这边,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五爷要养病,更不会过去。 回了信说,事成了再过去吧。 到那时,怕已真是都家的天下了。 过元宵府里头就两个爷,三位爷过去了自然奴役也跟了部份过去。 这偌大的宅院一时间清静了总有丝阴森感。 不知是哪个婢子,说什么撞上了大夫人的鬼魂,搅得府里头几日不得安宁。 三爷斥了句胡闹,派人晚上守着那闹鬼地,真要有鬼魂,就把她揪出来! 结果呢? 可真的是有鬼呀,只不过不是魂。 当场将芸娘抓到时,她一身狼狈,憔悴的双眼无神,身子干瘦得吓人。 五爷赶过来时说:“又是四哥搞的鬼啊。” 都说已死的大夫人突然出现了,是死而复生吗? 小八捂嘴掩去那惊呼。 可知曾经风光无数惹人疼爱的貌美女人,如今落得个必须夜半出来偷食剩菜渡日? 神志已然不清,只知四爷离开后便没人再给她饭吃,也不会有人再折磨她,摆明了任她自生自灭被他人发现。 “瞒着小七将人扣留了下来,这个老四……” 三哥脸色薄怒,令人将芸娘带下去清洗干净。 “你也去帮忙吧。” “是。” 小八跟着过去。 四爷府中的浴池里,屋外丫头在烧女,屋内小八跪在岸边为疯颠的少妇清洗污垢。 她身上多日未入浴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小八叫人洒了好多花瓣也抵不住,最后拿香油涂抹了全身才抵去了那味。 趴在凉铺上,屋子里有柴火倒是不冷。 为她涂抹香油时,芸娘笑得咯咯响。 一旁有好些婢子在偷偷抹眼泪,唯有她,面无表情的。 翻过身正躺着时,芸娘用那双极美的眼睛,而如今神采却已消失,紧紧地盯着她。 小八低着头,面色是淡漠地,双手涂抹她肌肤的每一寸。 不过几日,这肌肤也一并失去了光渍。 “呐,你说,这府里头还有好东西吗?” 芸娘开口了,语调和正常人一样。 “好东西?” 小八喃喃重复,一时间不明白她具体所指。 芸娘又是咯咯一笑,笑得胸脯剧烈起伏。 “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啊……我给你说个秘密……” 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下她,让她被迫服贴在她身上。 “大夫人——” 小八惊呼,女人咬上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咬出血也无所谓。 她拧眉忍痛,芸娘放开了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冒出的血珠,然后凑近她耳边呢喃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四爷府上,他的房间有我留下的东西……你不想死对吧?我该消失的人却突出现,明天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呢……” 之后她将小八推开,姿态是如此高傲地端出大夫人的架子,让伫立在旁边的婢女上前为她穿衣。 小八从地上爬起来,她是女领事,再多的惊愕都不能表现。 哪怕刚才的耳语令她心生不安,也只能无动于衷。 之后芸娘被送去了三爷那里,自此,小八再未见过她。 轰隆 十九的夜晚又开始下雷雨了。 二十的清晨也未见停下来。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美娟的哭泣。 醒来,带着浓浓睡音问道:“怎么哭了?” 美娟抬头,她看到的是一张血淋淋的骇人面孔! 双眼无神淌着血的美娟满脸凄惨地哭叫道:“小八姐,阿桃她们死了——” 喝! 她从噩梦中惊醒。 入眼一片咸涩,是汗水滴进了眼睛里。 她举袖抹下,快速下床朝屋外奔去。 未见到美娟。 心里不安地奔下楼,连鞋也忘了穿便赤脚而去。 她奔进了隔壁四爷的楼院,见到一堆婢子哭哭啼啼围着,她挤进人群最前头,蓦然停住了脚步。 大雨飘得小,地上的尸体总共五具。 除了她,那几个,都是发现当夜当夜撞上芸娘的奴役。 两个长工,三个婢子。 唯有她,幸存了…… 三爷的女管事撑着伞厉声道:“这几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说话来戏弄两位爷!什么大夫人的鬼魂都是假的!你们给我听着,以后若谁敢再私下勾搭结派的,小心你们的下场就是他们这样——” 小八怔愣地盯着那五具尸体,身子隐隐颤抖着,直到美娟的小手牵起她。 猛然回神,眼中惊恐一闪而过,吓着了美娟。 “小八姐,你怎么了?!” 那张哭得眼眶红肿的清秀脸蛋上挂着残留的惧意,是因为那几具尸体,也有对小八的。 小八恍神,摇头。 眼尾瞄到不远的长廊下,三爷与五爷伫足,他们的视线与她不经意间交汇。 那一刻,对他们的恐惧是如此地清晰到,想要逃开 尸体很快被处理掉,看似日子又恢复了以往。 只是府中的人口少了。 雷雨持续。 二十大晚上,小八偷溜进四爷院中。 未果。 二十一,雷雨骤停。 这春雨今年是来得猛了点。 大家都说这天气挺怪的。 不过也庆幸风调雨顺,不会闹天灾。 小八在煮茶,两位爷难得聚在一起下棋。 茶刚煮好,下人来报李景携妹子李苻来府拜访。 说到李苻,当年一心想嫁五爷,却与杨尚书之子结成了亲家。 如今长住帝都,直到年前丈夫猝死她成了新寡才被接回娘家。 成亲不过两年,丈夫便死,依李景的朝中地位,自然不会让妹妹守活寡。 “老五,李苻对你还没死心呢。” “别人用过的破鞋难不成我会捡来?” “是啊,李景晓你性子。捎这妹妹来,是要做啥呢……” 这事,很快就知晓了。 29 因妹子嫁人,后官职升迁,一直久居帝都,自然好些日子没与都家五子聚上一聚了。 再见简单的寒暄几句,也就步入了正题。 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小八一人服侍。 李景若有深意地睇了一眼,说:“实不相瞒,我带妹子来此,主要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说着他扯了一下那安安静静的李苻,嫁人后她的性子由活泼调皮变成温顺小白兔。 他撩开妹妹的手腕,让三爷与五爷看到上头的於青。 三爷与五爷沉默,静等他揭谜题。 李景道:“你们知道我家妹子刚新寡的原因是什么?” “这事儿,不是杨尚书之子不慎骑马摔下来,当场被马踩了肚腹,不治身亡。” 五爷一直记不住杨尚书之子的名,三爷淡淡接话:“是杨成。想来这死不是意外吧?” 李景一脸沉重点头。 “是,不是意外,是豫王故意派人使的奸诈!” 吃得咬牙切齿。 三爷与五爷虽是心里一惊,脸上倒没表现出来。 “豫王素来与杨成交往甚好,自然的也见过苻儿好几次……” 说着,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又看了妹妹一眼,但见她面无表情的,端坐的身子却隐隐颤抖。 李景有些难以启齿道:“杨成与豫王……私下一直将我妹妹当作‘共妻’——” 二位爷恍然大悟,眸光一闪。 这“共妻”,他们都家也常有的事,不便说什么…… “就在月余前,我带苻儿回来之前,她的肚子里被检查出有了子嗣。杨成死了两月,苻儿怀孕一月,这孩子明显是豫王的……” 这下,三爷的眸闪了闪。 五爷噙了淡笑,“这可麻烦了。新寡妇若是被人发现她珠胎暗结,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李家倒还好,面子没有妹子的性命重要。 但若是让杨家晓得了,为了面子一定会派人杀了李苻。 “豫王知晓了这事,暗里已经派人来刺杀苻儿了!他不想让苻儿把他的孩子生下!” 以李家之能与豫王是不敢硬碰硬的,唯有向都家寻求保护。 于是,三爷问:“那你想我们兄弟帮什么忙?” “请你们其中一人娶苻儿吧,只要挂个名份就够了。” 三爷说成,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有难怎么也会帮忙。 等回头捎个信告诉大哥,请示他派哪个兄弟与李苻成亲。 李景感激地携妹离开后。 两位爷含笑的脸色便生了变。 “咱们小七不也怀了豫王的子嗣……” “是呀,现在李苻也怀上了。豫王当了皇帝,她怀的可就是龙种了呀……” “为了小七,这孩子留不得啊……” 三爷冰冷的语气,淡淡地述说一场人命。 一旁的小八止不住的身子颤抖。 她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这都家人与朋友称兄道弟,到头来还是只为一己之私任性而为…… 她好害怕!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即是死。 深夜,雷雨又来。 轰隆隆地扰人,却也让某一些足迹悄悄的隐去。 四爷院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微弱的烛光在内室,小八拼了命地翻箱倒柜。 终于在床头柜的最角落,那隐密的一角掏出个素色包裹。 她欣喜地打开,这颜色太素,与地砖溶为一体,怪不得她上次未曾发现。 包裹被打开,是一堆金玉首饰。 她瞧得仔细,这些都是大夫人曾经戴过的! 虽然不知大夫人安的什么心,反正有了这些首饰,她逃去哪里都能生活…… 一想到逃离,心头一紧,眼中却是坚定。 不逃,迟早会死! 她已知晓太多秘密,他们不避讳她,就连下午李景地一瞥,也似乎明白正因他们会将她“处理”掉,他才安心地说了出来…… 她将包裹收拾好,抱在怀中,吹灭了烛火朝屋外踏去。 刚伸出的一只脚,却猛然跨回。 脸色在瞬间转为惊骇。 屋外,雷雨闪电。 屋内,女子紧抓包裹一步一步后退,步伐踉跄,身子颤抖。 屋外,一只长腿跨进,雷电划过天际,映照出男人一张脸。 若隐若现,却足已令她看得真切……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清,脚下未停跨入,一步逼近女孩,直逼得她退回内屋。 “奴奴婢……来瞧瞧……看火……” 语无伦次,她骇得只能紧抓手中包裹来压下那激猛跳动的心脏。 被当场逮到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惧怕,她脑中糊成一团,身子抖得如秋风落叶。 本能地在他前近时后退。 他眼眸定在她手中紧握的包裹中,“那里头装的什么?” 她被一问,骇得下意识将证据扔掉,却不料这一丢,包裹里的珠宝摔到地上,掉出了玉钗的一角。 雷电再闪。 他已掌了灯。 她骇在当场,在他半弯下腰拾起那一只玉钗时,她瑟瑟发抖猛然跪下直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是大夫人叫我来拿她留下的首饰的——” 会被杀掉的恐惧,让她和普通人一样,卑鄙的将责任推开,只求这命留住。 他依顺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那张平素淡漠的脸蛋此刻也毫无情绪。 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他逮到了一个奴子偷拿府中的珠宝。 “你可知,偷拿珠宝的下场?想拿着它们逃命去是吧?” “不、奴婢没有——” 纵然有这心思,她也决计不会承认。 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那眼瞳泛着幽冷,一丝叹息与嘲讽:“你真是聪明的孩子,知晓自己性命终不保。上一次进院没翻出什么,这一次,满意了吧?” 她蓦然惊骇地倒退一步,脚抵在窗前卧榻上,止不住势跌倒其中。 “小八儿,偷拿府中珠宝可是死罪,谁也保不了你……” “不……不要——” 30 三爷,一命抵一命可否? 我用一个秘密与你交换,你留下我命可否? 那得看你所谓的秘密有多值钱了。 嘻。 三爷呀,有空多去五爷那转转吧。五爷藏了一只小猫咪呢,夜夜叫得可欢了,那声音呀……啧啧,真是醉人呢…… 三爷,都府不是没有秘密的么? 五爷那院里这么热闹,藏的宝贝一定值钱…… 他叫她将衣服脱了。 始的手是颤抖的,他的瞳是冰冷的。 他说,一只猫儿值这个价吗? 她不敢问,小手颤抖地跪坐在卧榻上,将系带缓缓地扯了。 美丽的浑圆裸露在外,是对非常坚挺的乳房。 完美的半圆弧,乳尖微微上翘。 夜色黑沉,瞧不清那乳尖的颜色。 但他记得,曾经惊鸿一瞥,那鲜嫩的颜色记忆深刻…… 说来,他也尝过这张小嘴的味儿,并无太大的印象了。 他将她按在榻上,黑沉的眸牢牢紧盯那张蜜色小脸,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樱红的小嘴。 “害怕吗?” 他的手指撩上她的衣袍,缓缓将她的衣裳堆高在她腋下。 她不语,身子直颤抖。 这具身子被抱过的只有五爷,她可以说是相当的干净。 而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讲,她接受不了被第二个男人碰触…… “老五将你藏起来,说你是个宝贝,你有这价值吗?” 她的肌肤很细腻,但他摸过比她更好的肌理。 她摇头,双眼含泪哭述道: “没有……小八不是宝贝……” 五爷骂她是贱丫头,他抱她,从不让她瞧到他动情的脸。 三爷的手摩挲上女孩的细劲,幽冷的瞳尽是一片冷色。 “对,你不是宝贝,没有被老五收藏的价值!” 语气中隐约的怒火,他冰冷的面孔有一丝龟裂。 没有丝毫的欲火,只要他愿意,这具妖娆的身体也不过仅仅一具死物而己。 他的手逐渐合拢,在女孩惊恐地瞪大圆眼中,她的小手紧紧抓上他的大掌,想要扳开那掐住她呼吸的大手。 他的黑眸透着幽冷,他的怒火是针对她的。 “我们都家五子,从不私藏!你只不过是个蠢丫头,哪来的能力让老五破例——” 冒着得罪兄弟的下场,将她藏起来。 “贱丫头!” 他恶狠地单臂掐着她脖子将她举起来,在小八面色由苍白转为青紫时,将她甩到那可容四人的大床上。 这床是四爷为了肆意放纵而特意订制的。 像块抹布被人甩到床褥中,哪怕有厚厚的被褥铺垫,疼痛也蔓延到全身。 刚得到的呼吸伴着四肢的痛楚,男人强壮的身子如野兽般覆上来,将她密密严严地压在身下。 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的裙褥,露出那只着鞋袜的光洁大腿。 笔直的双腿形状优美,男人粗砺的手指扳开,让她屈辱的趴跪着。 “三爷——唔!” 小嘴里被塞入不知从哪抽来的手帕,所有的声音被堵去。 男人手掌重重地拍了她丰臀一掌,疼痛令她瑟缩着身子,下意识躲开,消失的大掌再来。 一根炙物,滚烫而骇人,肌理摩擦上锦衣,夜色下,那根性器无人看清。 “唔——” 尖锐的呜咽声,瞠圆的眼中,泪水大颗滚落。 皱紧的眉与额上浸出的薄汗,女孩所有的痛苦集中在大腿根部。 他粗鲁地插进,没有丝毫的润滑下,疼痛不止是她。 他拧紧了浓眉,再次重击她的臀,清脆的巴掌声下是他的怒吼: “荡妇,快分泌出你那淫耻的浪液——” 回应她的,只有女孩更深更浓地收缩阴户。 疼痛,男人硬生生抽出炙物,袍角极快掩盖过那狰狞的家伙。 鞭子,抽上那雪嫩的背。 啪! “唔唔——” 缭乱床褥中,衣裳不整的妖娆胴体像蛇般扭曲着。 “没用的东西!你值得老五为你费尽心思吗——” 啪。 又一鞭,重重抽在妖娆的胴体上。 从腰腹部横跨到背部。 两条丑陋又清晰的长长红疤冒出,细嫩的肌肤裂了开,渗出丝丝血珠。 双嘴被堵上的女孩,双手仅能凭本能挣扎逃下床,只可惜又一鞭抽来,他的低咆声与强壮的身子再度压上她。 “你有这个能力吗?” 突然间低柔的耳语,鞭子已消失。 男人隔着衣服压在她背上,伤口被布料摩擦得令她直抽气,脸色早己是惨白一片。 他的唇凑至她的耳骨间,张嘴轻轻一咬,她恐惧得身子僵硬,怕他看似缠绵的咬吻下,一个发狠咬掉她的耳朵…… 而他,也没令她失望,在好一会儿用湿润的舌头舔咬她的耳骨,舌头滑过每一条凹凸,在女孩身子逐渐放柔时,利齿深深咬上去。 抽气声,浓重的鼻音,滚烫的眼泪,无助地颤抖。 大手摄住衣襟中一只白嫩嫩的奶子,熟练掐捏上那奶头,在指腹间触到一片粗砺时,他冰冷的面孔微微透着笑, “这个地方是被我咬伤了吧?都结疤了呢。” 他的手指流连在那块粗砺上,忆起几日前咬伤了她的乳房。 他想起来了。 “你的体香很迷人呢,小贱人……” 在他眼前晃来晃起, 勾得他性器叫嚣起来,而她却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 真该死的贱人 被他惩罚也是活该的! 似乎发现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有乐趣,他扯掉了她口中的巾帕。 得以轻松的嘴巴,微微张合着喘着粗气。 迷离的双眼无神的想要合上,他又在她耳骨上重重一咬,虽深,却不见血。 她疼得意志回笼, 扯着床褥的小手终是忍不住攀上他的粗臂。 “三……爷……” 虚弱的叫唤,微哽的抽噎,恐惧地请求: “饶了……小八吧……” 31 “我当然会饶了你。” 他冷笑,大掌插进她的秀发,一把扯住拽起。 她疼得汗水湿了衣一遍又一遍,放柔着身子顺着他以减轻头皮的疼痛。 他将她拽到地上,他坐在榻上,大张的双腿间,覆盖的蓝色衣袍间胯档下被顶得高高的。 他冷着面指着那凸起物,道: “将它消了火,我就饶了你。” 己然顾不得女儿家的羞耻,只要为了少受一点皮肉痛,要她做什么都行。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的只能让她像狗一般爬过去,那卑微的态度取悦了他。 他手指向床头柜, “别让三爷不怜惜你,这穴干得让爷也跟着痛。去那柜台上找出润滑液。” 她顺着他的指示忍着巨痛爬了过去,翻箱倒柜的看到许多瓶子。 不知具体是哪一瓶,端坐在床榻上的男人已抽了大枕头子轻松地靠着。 他有耐心等着她。 她回头一瓶瓶拧开,用鼻子嗅。 在她拿到黄色的瓶身时,他蓦地眼眸一眯,说道: “就那一瓶。” 她拿了过来,从床上爬过去是最近的距离,她跪坐在他旁边,将瓶子递给他。 他接过,摊手,轻抖瓶身几下,便滑出几颗黄色的药丸子。 不是润滑液。 她见到黄色药丸时圆亮的黑瞳倏地睁大,他从她的反应中得出她知道那是什么。 他邪恶地拈起一颗药丸, “过来。” 她摇头,身子瑟瑟发抖。 他眼眸一眯,长臂一伸,捡起地上的沾血的黑鞭。 “你想要再挨鞭子吗?” 屋外,雷雨倾盆而下。 屋内,一室寂静。 微弱的烛光下,摇曳的男人面孔冰冷无情。 卑微地爬过去,在男人面前蹲下。 他满意她的动作,将药丸推入那因蹲下而大张的嫩穴内。 干涩的小穴,在他将手指抽进去时夹了他,却毫无威胁性。 再抽出带出了血丝。 是先前他进入伤着了她。 他满意地看着她在药丸放入后夹紧双腿坐在床褥间。 女孩苍白的面色微微浮现红潮。 他就那样卧靠在大枕上,眼含嘲讽地看着她。 他不屑碰她。 一个没用的婢子,哪怕拥有一具丰满的身子,也引不起他的性欲。 所以他恼,恼她在拾棋时那窜出的体香勾引了他! 他的鼻子超乎常人的敏感。 是不是处子透过嗅她们身上的味儿就能得知。 混和着男人的味道的外表清纯的贱丫头,体香却飘出了老五的气味…… 不是说过没用的婢子吗? 为何要抱她?! 他捏起她的下巴,见着她眼儿透 着迷离,那颗药丸在她体内生了效。 他张狂地勾了唇角: “这淫药没个三天解不了。贱丫头,你用那淫荡的阴户能夹爷多久?!” 他就来试试吧。 反正,老五在三个时辰前外出,三天后才会回来。 就用这三天,这贱丫头能留住他三天吗?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 她的身子泛着红潮,汗水大颗大颗地从皮肤中渗出来。 她紧咬着唇辫,明明被春药折磨得神志渐离,却未曾发出一丝浪叫。 她的身子僵得紧紧的,出乎他意料地未曾扭动。 他冰冷的眼中来了兴趣,她的反应看在他眼中是倔强。 不愿被欲望所控制吗? 她一身的伤,还要被压在男人身下操干三天三夜,还能活着走出去吗夜是很长的,雨也是很久的。 屋外春雨下个不停。 屋内,也是春雨一片。 女人绷直的身子,丰臀下一片泥泞。 泛滥成灾的春水从她体内涌出,泛着热潮的小脸,紧咬的唇辫己松了口,粗粗的喘气声如猫儿般的撩人。 他眯眼,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轻嘲,伸出一指擦过女人臀下床褥。 满满的湿液沾在指腹间,让他两指摩擦着凑近鼻间轻嗅。 味道没有腥臭,是一股干净的腥骚味,可见房事并不密集。 他伸出舌头一舔,是一股极淡近乎无味的或涩。 很干净的身子呀,就跟个处子一样的干净。 但可惜…… 他眼儿一眯,伸手掌住她后脑勺,将她扯到他眼前。 “老五将你呵护得很好嘛……” 房事并不密集下,如果这真是宝贝,怎可能还让她保持得这么干净? 带着疑惑的猜忌,他将手指插进她紧夹的双腿间,触到一片潮润。 几乎不费任何力气的将手指抽进那门户大开的阴洞里,入手所及的是更多更浓的汁水。 他眯眼,呼吸逐渐浓浊。 猛地将女孩翻压在身下,他撩了袍,让那庞然大物直接埋入。 太过泛滥的汁液让他进入轻松到一点感觉也没有。 拧着眉要退出,却猛然间,那穴突然发了疯似地收缩,沉睡在内壁上的繁多肉皱苏醒。 它们密密麻麻地填上被炙物撑开的空隙,绞得他突然闷哼一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下,泄了精…… 床榻上的女孩脸色苍白,衣裳整洁。 床榻边的男人拧眉瞪着她。 皮肉的疼痛被男人抱过她一次后就即刻处理了干净,让她睡得香甜。 说好三天的,却不过仅隔一个时辰。 屋外雷雨渐小, 屋内灯火通明。 这是她的房间,他得趁天色未亮之前抽开。 在确保了她小命无忧后,他凑近她耳边,喃喃低语道: “以后,若三爷想要了,你就得张开你这张淫荡的穴……” 看似熟睡的她眼皮子微掀,气息一粗。 他轻哼, “可别让老五知道了,要不,他定会宰了你呀……” 被藏得极好的小猫被他给偷吃了,这事儿,可是个秘密呢。 他离开后,她倏地睁开眼。 黑瞳中一片凄色。 她又没死,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饶过她,只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32 小八被三爷抽了鞭子,天明后就传遍了府中各院。 三爷的领事出来说话了,下人得本份做事,要是一个伺候不周到挨了打可别怪爷无情。 虽然不太清楚被抽鞭子的具体原因,倒也能猜个大概。 五爷昨儿去了邻县,来了个陌生的汉子将他领走了。 这府中也就剩三爷当家了。 大家琢磨是恐怕没服侍好给惹恼了三爷呗。 这些借口呀,不用当事人费心,自有人帮她找好。 小八松了口气,府里头传出了消息待五爷回来就不用再费心的找理由掩饰这一身的鞭伤了。 是不是被折腾过太多次,这回她没有晕倒也没有生病。 除了鞭伤定时有美娟擦药,下体泛着细弱的疼外,倒没大碍了。 只是,胆变得越来越小了。 还能.活多久? 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希望,她以为可以逃掉的,却哪料那仅是个陷阱。 说到底,她这终身婢子敢逃去哪里? 若爷们告去了官府,她躲去别县也会被抓回来。 真是犯了俊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被逼急了,是人都会犯傻吧…… 她双膝屈坐在椅栏上,背抵着木柱,望着廊坊外下个不停的春雨。 都下了多久了? 一月有半月都在下。 明天五爷就会回府了…… 她抱紧了身子。 这具身子被另外的男人碰了,五爷可会察觉? 她不干净了,她违背了他的命令,她的心开始惶恐不安,却得故作一脸无事。 想着三爷的残暴,她一直以为只有四爷才那样可怕,原来兄弟个性其实都一样的…… 眼睑轻瞌。 没有爷的府上下人落得清闲。 犯了困,幽幽睡去。 蓦然被噩梦吓醒,惊得她湿了一身的汗。 三爷要杀了她,五爷要吃了她…… 拼命的逃跑却被官府押回来,她被绑在木柱上要被浸猪笼,因为肚子鼓起来了…… 好可怕的噩梦,真实得让她眼眨泪光。 粗鲁地抹掉眼泪,深吸气。 她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只要她乖巧听话,安分守己就不会再发生意外…… 五爷刚回府就听说了小八被鞭伤一事,仅是挑了眉。 小八迎上去,那稳重的身子倒是给人错觉伤得并不严重。 直到两人进屋后,他令她脱了衣裳,光滑的筲脊上盘结着三条丑陋的疤,另一条在腰侧。 他微眯了眼,琢磨着在不脱下衣裳的情况下能打在哪些位置上,一一确认后,让她穿好衣裳坐到他腿上。 她很乖顺的让他将手指插了进去,抽出的指 浸着微湿。 他嘴角含笑,凑近鼻间检查,没有任何的异味,笑容显得真心了。 “爷没在的这几天,想爷不?” 他的手指暧昧地压在她腹下,含笑的嘴角隐藏着一丝调笑。 她低垂着头颅,羞红着脸颊,吱唔着吐出: “想爷了……” 想啊,怎能不想? 想他发现她身子不干净了,想得夜夜噩梦。 他抬起她下巴,看到她眼窝下明显的阴影。 “鞭伤很疼吗?” 老三下手力道不知轻重。 但他可不会表现一丝疼惜。 这女孩不听话就得打,用鞭子,用情欲,调教一个最听话的孩子。 她点头,顺着他话附和: “很疼。” “怨三爷抽你吗?” 她摇头, “不怨,是奴婢没做好。” 永远不要试着挑拨兄弟之情,也不要去幻想考验它,那结果不是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婢子所能承受的。 他亲亲她额角,她并不知晓两人这份亲呢看在外人眼中是何等的惊讶。 因为习惯,因为枉院好久不曾再进过新婢,这个男人碰过她后己不想再尝其他的女人。 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到,他有计划性的安排下,她永远也不会知晓她的身子对于男人们来讲是多么诱人的一件事…… 他如此满意于她的答案。 咬上她的唇辫,缠绵的吻。 “乖八儿,去命人给爷烧水,今晚想好好抱抱你……” 忍了多久呢? 他刻意保持着时间碰触她。 这般修身养性的倒比二哥还像个和尚了。 她身子一颤,轻咬唇辫: “爷,小八伤还疼着……” 她恐惧于被他发现她的下面有人进入过…… 他当她的异常是缘于伤口, “倒是呢,那怎么办呢?” 他的手指滑上暧味摩挲上她的唇瓣。 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不会不懂, “小八用嘴满足爷吧……” 李苻很快的在都风的安排下嫁给老四。 原本是要推给老三的,但都然皱眉让老四娶。 于是李苻便被安排嫁给了都迹。 而朝中,老皇帝病倒后,太医隐晦宣布可能不行时,势力开始大乱。 太子无能,老皇帝却死咬不放。 雾里手段强硬,非要让自个皇儿登上龙位。 而朝里暗地里与豫王走得更近。 都风为了妹妹的孩子到底要谁当太子,该使什么计踢掉现在的太子,正心烦着。 二三五爷都支持豫王,四爷持中立。 都风为难地叹口气,最后牙一咬,安抚了雾里,让豫王当太子。 就这样,暗地刺杀太子一事在悄然进行。 六月初,太子被刺,老皇帝伴随而去。 六月初七,国舅被罢了势。 六月初十,豫王名正言顺继位。 他的人品与才德都是众王爷之中最为突出的。 在第二天,豫王宣布要娶父亲的皇贵妃为妃,惊动朝野上下。 已经成为太后与太贵妃的孪生子,静待局势接替,她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将豫王牢牢握在手中,与先帝一样随意操控在手中。 伤好一月余,伤好脱疤,身子不再难受。 今年雨水太多,却未有涨洪。 这更让百姓相信豫王的继位乃是天意,就连他要娶太贵妃一事也能体谅。 33 都府里仍旧如往常一般安静祥和。 都四爷回了府。 在京都的府邸巳修好, 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不过都枉不走,都然也说要留下,都四要掩护李苻肚里的胎儿,也不能留守在京都。 三位爷久居老家。 府里头要办力喜事了,都四爷与将军李家之妹李苻,没人看好这段姻缘。 都家臭名远扬,随着都氏姐妹仍在朝中作威作福,一时半会儿都家还是倒不下,让百姓恨得牙痒痒。 事隔两年,都府再次迎娶新娘子。 派排不比大爷差,给足了李家面子。 李苻是个大美人,面美而泼辣,虽现在性子改变不少,却多了少妇的妩媚。 老四不介意娶她,贪她的美貌,也想试试这少妇在床上的功夫。 老三严明了说: “不准碰她,你的德行只怕搞出一尸两命,让都家与李家结了仇。” 都迹可不悦了, “娶了媳妇若不碰,我要来作啥?她能呆在都府也就几个晚上,我要是不碰,日后哪有机会?!” 老三见他说不听,只是摇头,退一步道: “别让她身上带伤。” 得了三哥的准许,都迹自是笑得直拍胸膛保证: “三哥你就放心吧。” 府里头热热闹闹地迎进了新娘子,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李景一脸感激得与都家三子喝酒。 大爷与二爷为朝中政事繁忙赶不回来的。 “我李景感谢你们!日后若有难,二话不说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座除了毫不知情的李景与都四,都三和都五都相视诡异一笑。 都四拍拍李景胸膛, “都是自家兄弟,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嘛!” 一想到今晚能名正言顺拿下李苻那泼辣丫头,都迹的心情是格外的好,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 都然在一旁轻斥着: “老四,酒少喝点。” 这小子喝醉了会发酒疯,尤爱拿鞭子到处抽人。 以往随他闹,但今儿个有新娘子,那受不得一丁点皮肉伤的。 “三哥,难得今天是大喜日子,你就别阻止我嘛!李景,你说是不是?!” “对,对……” 不胜酒力的李景几杯黄酒下肚早就醉醺醺了。 都枉摇头,差了婢子去煮醒酒茶。 再让两个壮丁将他扶进客房休息。 为了不让人发现李苻怀有身孕,五爷安排了小八过来服侍。 今夜不会有洞房之实,五爷早就安排了她让李苻早些宽衣睡下。 李苻也累了一天,再加上初孕害喜严重,刚吐完便困乏地睡下了。 小八拧着热水,仔细为李苻擦洗身子。 她只着 兜衣亵裤,那平坦的肚子总让小八时不时注意一会儿。 那里有个小孩子在孕育着。 小时候娘亲怀弟弟时,她还年幼,对弟弟的事半点记忆也没。 长大了, 在街上,在田间也会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再大一点,隔壁的朱家娶了媳妇,她最爱偷偷看上一眼。 朱家媳妇的肚子起初很小的,娘说她怀了两个月,要到三个月才会凸起来。 然后她就天天算着日子,心想着那里会有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再过几个月会蹦出来。 朱家媳妇也喜欢她,多半是小八爱黏着她看那凸起的肚子,所以常给她说,这个孩子还会有多久会出生,肚里的孩子有多折腾她等等。 小八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对于小婴孩从肚里出生的事非常期待。 直到朱家媳妇临产那天。 她窝在茅屋外,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声,直楸紧了她心窝子。 最后娘亲满手鲜血地跑出来给朱家男人叫道: “不行啊,你媳妇盆骨太小,难产啊——” 她晓得难产很吓人的。 难产会夺去一个人的命。 就把朱家媳妇的命夺走了。 孩子也没保住。 她没看到尸体,只看到朱家男人哭得好伤心,然后自己也跟着哭泣。 因为再也见不到温柔的朱家媳妇,和她肚子的孩子了…… 收回心思,她甩去过往记忆。 水己转凉,她细心的为李苻盖好被子。 再怎么说,她也是很期待李苻肚子的孩子出生的。 端了水盆正踏出门槛,但见醉醺醺的四爷被壮丁扶了进来。 赶忙缩到一边垂着头,耳边听着四爷神志不清的嚷嚷声: “本少爷要洞房——要洞房……你们都给我出去——” 听得小八心惊。 四爷喝醉会发酒疯,常拿鞭子抽打院里的婢子,年年都有葬身在他鞭子的婢子。 壮丁没吭声,倒是屋外三爷踱了进来。 小八身子一僵,头垂得更低端着水赶紧出去。 远远的只听到三爷的安抚: “会让你洞房的,别闹了……” 会让你洞房的…… 手一抖,险些将水洒出来。 府里头客人都走先了,已是丑时。 三位爷该睡的都睡了,前院留下管家派人收拾干净。 小八去客房接了五爷,李景吃坏肚子,又加上喝了不少酒,导致轻微地食物中毒。 又是折腾到寅时,五爷才抽了身。 院里水已烧好,五爷一身的酒味,也是喝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微红。 虽不至于走路摇晃,倒是偶尔停在路上,捧起小八的脸颊便是摞下一吻。 吻得张 狂,吮得她舌头都发了麻,才放开。 小八心惊,生怕被人发现了,赶紧地扶着爷回了院落,将他扶进澡间才松了口气。 为爷宽了衣让他躺进去后,出门让其它婢子不用再烧水,看她们一脸倦容便遣了下去休息。 “小八姐一个人可以吗?” 美娟体贴。 “爷又没喝醉。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息,要不明儿起不来了。” “那小八姐有事来唤美媚。” “嗯。” 院落里片刻后便宁静了,她进屋,五爷脸上红潮退去了不少。 34 见他一脸适地闭着眼,眼窝下有淡淡的疲倦。 “爷,小八给你按摩下吧?” 池里男人没有回应, 她己扳动十指按上了那僵硬的肩膀。 他的肌肉很硬,绷得紧紧的,得费不少力气才按软了。 之后拿起巾帕为他擦拭身子,擦到一半他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水中。 她惊呼一声,以为他睡着了,谁料他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顺道一起洗了。” 她羞红了脸,他的手极快地钻进她湿透的衣裳里,那服贴的厚重衣裳让他进行得并不顺利。 最后抽出的手,只是轻轻地搂住她腰身,将她揽入怀中,薄唇烙在颊上印下一个吻。 “我不会抱你,现在不是时候。” “是……” 第二日天明,小八没再去服侍李苻。 她从五爷怀中清醒得晚了些,他抱着她入睡,清醒时两人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她不懂结发,只是看到时心里头划过一丝异样。 以后好多次,她在逐渐的习惯下也不惊讶了。 美娟小声地敲了门,本来府里头偶尔婢子也会留宿在外间,以便爷半夜醒来要拿个什么方便。 几声轻唤小八,这声音压得极低,按理只有在外间房才听得清楚。 她惊醒了,迅速地爬起来,来不及整好衣裳只披了外袍走出外间去开门。 房门只拉了一条缝,美娟清美的小脸蛋闪过不安。 “怎么了?!” 这婢子一向胆小,脸上常挂着不安,所以她也没当回事。 美娟咬着唇瓣,声音压得极低说: “四爷府中出事了……昨儿个四爷硬闹着要洞房,吵醒了四夫人,结果拉扯间不知为何撞到了柱脚,四夫人当场流了好多血…… 大夫说,幸好胎儿保住了……” 小八听了脸色一白,急问: “这是什么时辰发生的事?!” 昨夜寅时入睡府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丑时,约莫七刻钟的时辰吧……当时李景少爷不是闹肚子吗?这事儿被三爷给压下来了,没让少爷知道。” 小八拧了眉,甚觉怪异: “既然三爷将事儿压下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美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其实……这事儿知道的也就是那四爷院里的人……三爷刚才来了院里,说是让我传话通知五爷。” 小八听了大骇,面上再无血色。 她朱唇轻颤,压下那一骨子寒气,让美娟先下去做事,决不要告诉任何人,一定要守口如瓶。 之后关门进入内间,五爷已醒来。 他也没问,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比寻常人尖一些。 见她进来,招手拍拍右 侧的空床: “八儿,再上来陪爷睡一会儿。” 小八猛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五爷饶过美娟吧!这事儿她不知情,小八也能保证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是第一次为个婢子求情。 五爷眼儿一眯,刚睡醒一身散发着慵懒之气。 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道: “这事儿闹大了,知情的人也极多,是不好掩饰的……” 她安静地听着。 “拿衣服给爷吧, 还是先去迹院瞧瞧吧。” “是。” 刚到迹院,便见四爷跪在院中。 三爷一脸怒容,旁边是李景。 “李景,对不住,这小子喝醉了酒就胡闹,差点让苻儿受了伤。” 李景面上倒没表示什么,只说: “算了,老四个性我也明白,都怪我不该劝他喝太多酒。苻儿也平安无事,老四也跪了好几个时辰了,该罚的也罚够了……” “李景,你别帮我求情。是我自己昏了头,受这罪是活该的!” 都迹阻止了李景为他求情,俊脸上带着浓浓的懊悔。 “就让我跪吧,就算你原谅了我,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一直把苻儿当成亲妹妹,却犯了糊涂对她作出那种事……” 有些难己启齿,这一番情真意切,当下让李景心里的疙瘩消失得半点不剩。 他大步走过去,蹲下, “我知道你睥气,那就让老三罚你跪吧。总之,我是没有生气了。” 他一脸真诚让都迹俊脸一片感激。 都枉见戏够了,便走了过去出了声: “三哥罚得有理。四哥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是该好好惩罚一下了。” 之后又问: “苻儿情况如何了?肚子还疼吗?” 因为是假成亲,所以私下不叫嫂子。 都然回话道没事了,都枉便意思下踏进屋子看了眼。 小八留在门外,身边是三爷。 他的视线落在她头顶,她很娇小,猛地一把扯住她,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咬了一口恶声恶气道: “骚狐狸,身上尽是老五的味儿!” 小八惊得不敢作声,也不敢反抗。 四爷与李景正是情深义重,没空注意这边。 五爷又进了屋看李苻,这廊上也只有她与三爷二人,所以他放肆。 在她耳珠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未见血只有齿痕才放了她。 她速度地退离他,挨得远远地捂住发红的耳朵。 他骂了声: “离这么远怕我吃了你?!真是贱丫头!” 骂完已然转身朝屋里走去。 廊上就留小八,一脸委屈地站着,松开捂耳朵的手,拨了拨头发掩饰着,怕被人发现了。 李苻怀有身孕进府 一事,不想再开杀戒,便故意透了消息。 说是四爷将李苻肚子搞大,才娶进门的。 洞房没成,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归宁那天李苻都是平安无事的。 李苻被接回家中后,四爷便气鼓叫骂道: “都怪那酒误事!不成,无论如何我也要上了那小浪妇!” 五爷听罢,随口道: “那可有些困难了。除非你假扮成山贼,趁火打劫。” 看似无心一句,却听得四爷搁在了心上。 见老四面上一喜,老五只笑笑,未再置一语。 35 四爷的婚礼,玉金枝也有参加,送了厚礼。 又遇玉金枝生辰没几日了,递了贴子。 出府去备礼,遇上玉老夫人。 小八本是一人出府拿礼物,这不料给迎面撞上,也躲不开,只好打了招呼。 玉老夫人一瞅到她,便笑呵呵直赞叹道: “小八呀,瞧你这丫头是越发生得漂亮了。 ” 就像朵娇嫩的花朵,是越长越美。 小八听了这番赞美,也仅是扯了唇礼貌一笑。 都府中美婢如云那可是在城里出了名的。 “老夫人难得出府,是要为玉少爷买礼物吗?” “还是小丫头心思聪明呀。撞上了正好,就顺道出个主意,瞧瞧我该为玉儿带个啥样的礼物回去。” 小八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她出府是有时间的,未回去五爷会骂人的。 “老夫人,给玉少爷挑礼物还是得您多费一番心思那才好。小八要参与进去,那可损了夫人的心意了。这礼再差,也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玉少爷见了自是高兴万分的。” 这话逗得玉老夫人又是好一番笑靥。 小八找了借口赶回府去。 “老夫人,小八这就不能与您聊了,五爷还等着奴婢拿回礼物去,要晚了又会骂人了。 ” 老夫人一听,一脸怜惜,挥挥手体谅地让她走了。 小八前脚一走,玉老夫人后脚便跟了出来,招手挥来壮丁耳语了几句。 随后壮丁离去,玉老夫人笑得一脸诡异。 小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头昏脑胀的。 身子上有一双大掌在乱摸,她第一个反应是五爷,但旋即被空气中的腐败味给惊醒。 猛然翻身爬起,微弱的烛光下她衣裳不整,在她下方一道黑影。 她惊吓得差点尖叫,那黑影开了腔: “啊,我娘可真喜欢你,又把你送进来了……” 那黑影正是玉老夫人的大儿子! 她对他了解不多,仅知他幼年被火焚身。 “玉玉少爷……” 她颤抖着想爬下床,他却猛地扑上来,阻断她后路。 将她困在床与他胸膛之间。 “别跑,你这般招我娘喜欢,那就生个娃吧。” 他的手粗糙,摸上小八的脸蛋,令她恐惧得眼泛泪光。 “不要,玉少爷,小八不想给你生娃……” 她忆起她正要回府,身后却突然伸来一手,她只闻鼻间刺鼻,旋即便晕了。 “不给我生娃?” 他带点疑惑地退离她,退回床尾。 微弱烛光下看到他全身裹着绷带,只露出眼鼻口耳。 她直点头, “对,小八不能给玉少爷生孩子。” “为什么?”他不解问: “嫌 我丑吗?” 突然语调转为阴恻,他再次扑了上去,双手拽住她。 “不是——是小八不喜欢玉少爷,怎么可以生孩子——” 她撇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脸,一脸惊慌地掉下眼泪叫道。 他听了, 身子一僵,随后拽住她头发,在她痛呼中将她拽下地。 他压在她身上,她背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的手指掐上她的脖子,恶狠道: “不给我生娃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她只觉呼吸一紧,旋即晕了过去。 小八失踪了。 五爷在过了时辰后等到婢子回府,马上派了下人去找。 结果在路上找到了他命她带回来的已经破损的礼物。 五爷当即见了,眯眼马上命令府中所有的壮丁全部出去寻找。 之后得知的结果是有人见到都府婢子与玉家老夫人有过接触。 都枉一听,狂怒闪过,立即叫人备马他要亲自去玉府。 可惜玉老夫人一口咬定没人,她是承认见过便再无下落。 都枉强压下怒火,等玉金枝赶来,立即让他带去找玉家另一个儿子。 玉金枝自然是心急如焚领了他去,只可惜,见是见到了玉大少,但那包裹着绷带的男人只说: “我没有见过她。怎么娘亲又想绑架她给我生娃了?!” “哥,你要不介意,请让我们搜一下!” “随便。” 结果是空手而回。 玉府府上搜不到人,都枉只能赔着笑脸说误会一场。 玉金枝随口安慰道: “或许她在别处呢,五爷你可别着急啊。” 心里头的疑惑也渐升,一个婢女而已,何须劳驾他亲自出马?! 心思一转,心下明白几分,不由得感叹。 那丫头还是好会勾人呀! 五爷凝笑着出了府,却是暗地里派人潜进玉府再搜。 另一方面,也请了官府的人帮忙寻找。 待都枉离开后,玉大少爷按下了床内侧的开关,从床中间分开一条密道,他踩着阶梯走了进去。 小八已清醒,四肢未被绑。 一见他进来,骇得大惊,直缩在角落。 密室里的灯光足够让她瞧清他。 全身裹紧的绷带看着极吓人。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说: “你家五爷这么关心你,一听说你没见了,亲自派人上府来找你。你是不是他的人啊?” 她听了,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在他等答案时,轻轻地点了头。 “玉少爷,小八身子不干净,配不上为你生孩子。所以求你放了我吧……” “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他伸出手,那双大掌没有缠绷带,上 面是被火烧伤过的痕迹,没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捧上她的小脸,眼睛盯着她, “你很可爱啊,长得像猫儿似的。都枉既然在意你,那是不是说你在他心中有了地位?” 她摇头,不知道。 “也是啊,可能就是贪个一时新鲜啊。既然这样,你要不就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一切,你只要生个娃,我就让你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这交易划算吧?服侍我也好过服侍他,我不会杀了你,但他可就说不定了……” 这交易, 若说实话,小八有一瞬间的动摇…… 但是当男人的唇吻上她的唇时,她倾刻俯身干呕…… 36 五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三爷与四爷不可能不过问。 三爷找了五爷问话: “一个婢子,何必你劳师动众的?” 话中试探性浓厚。 四爷也是眨着眼睛等着答案。 五爷神色未变,淡然一笑: “那丫头带走了我的宝贝,自然要追回来。” “什么宝贝?!” 四爷来了兴趣,只可惜五爷回以高深莫测的笑容,并不解释。 三爷拧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老五。 见她呕吐不止,第一个反应就是掐上她的脖子, “你是不是怀孕了?!” 他自是不会相信都府的那几个牲口不可能未曾碰过她。 她喉咙被掐,难过得直摇头,眼中泛着泪, “没有……” 她葵水才刚走。 他听了,狂躁瞬间消失,又转为温柔的安抚,他抱起小八,他的身子出乎她意科的高大。 她被他抱在怀中,就像三爷抱着她,如一个大人抱小孩。 他将她搁回石床上,绷带下的黑色眼球亮得惊人: “你乖,好好呆在这里。我晚一点才和你洞房可好?我们要先拜了堂才行。” 她听了,黑瞳瞪得老大,却不敢再反抗。 他喜怒无常,她怕一个刺激他又会失手掐死她! 他见她柔顺,极为满意的笑了, “我现在让娘去准备好礼堂,咱们等下就拜堂。” 然后他离开,是走向地下室的另一道门。 石门被关上,她被锁在一间小小的石室里。 她在他离开后立即下床去找出口,却是徒劳无功。 最后只能绝望地滑落在地嘤嘤哭泣。 在小八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时,她的身子被人抱起,一双大手在脱她衣裳,这之中她未曾清醒。 等彻底的清醒时,是他的呼唤惊醒了她。 “你睡得可真沉。起来了,咱俩去拜堂。” 她才发现她身上换上了一件喜袍。 而这个缠着绷带的男人也套上了一件喜袍。 她想起他们要拜堂了! “不要——我不要跟你拜堂——” 拜了堂他便是她丈夫,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她不要! 啪! 男人一巴掌扇下来,扇得她耳鸣嘴角溢出血丝。 “你敢不拜堂我现在就让你死!” 他的阴狠吓得她噤声。 他将她拽起来,几乎是拖着将她扯出石室。 这个地下室出乎她意料的大,他拖着她穿过了好多个石屋才抵达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 大厅里喜纱与吉烛,石墙上贴着喜字,一屋子的喜庆。 而大厅正中间那主椅上,玉老夫人庄严地端坐着,失去和蔼笑容的她显得好可怕她被玉大少爷架着跪下。 “玉儿,真好, 你终于成亲了。这媳妇,你可喜欢?” 玉老夫人在面对儿子时,一脸和善。 玉大少爷点头声音响亮回道: “孩儿很喜欢这丫头。” 玉老夫人满意点头,再瞅向小八的眼神是恐怖而阴冷的。 小八面上毫无血色,她说: “这孩子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今日我将他交给你,你就要好好珍爱他。如果你敢不听从他的话,哪玉儿再疼爱你,我也决不留情宰了你!” 这番赤裸裸的威胁,已然成功传达到小八耳中。 她眼里泛着恐惧,大红喜袍下的娇小身子在瑟瑟发抖着。 咬着牙沉默中。 那充当司仪的老婢子巳高声嘶喊: “新人拜堂!” 她不愿意,当“一拜天地”喊完时,玉少爷已经低了头,而她却是死死地挺直了身板。 玉老夫人见状,朝旁边魁梧的婢子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婢子走过去,硬是按着她头低下头。 她眼中忍着屈辱的泪水被逼与他拜了堂。 被拖回另一间同样喜庆的石室,偌大的石床上铺满了豪华精致的厚重床褥。 他将她一把扔上去,熊似的强壮身子压了上来。 “我忘了,咱们得先喝交杯酒。” 说着他又退下去,将喜桌上的两杯酒端过来,一杯递给缩在角落的她。 她稍一迟疑,他便阴狠地瞪着她,瞪得她颤抖地伸手接过。 “交杯酒,把你的手伸进来。” 她照做,与他的右手腕交织在一起,含着泪吞下那杯苦涩的酒。 喝完后,他得意大笑着扑上来。 开始撕扯她的喜袍,她力气小如蚂蚁般根本抵不过,双腿胡乱蹭着踢上他的胯下,疼得他倒抽口气,脸色倏地狰狞。 一巴掌再次扇下来,伴着男人的粗骂: “小贱妇!我待你好你却百般不乐意,非得让我打死你才甘愿——” 小八趁机跌下了床,朝门口扑去,他强忍着巨痛将她托了回来,不再怜惜地将她重重抛在床上,疼得她倒抽口凉气,瞬间晕死过去。 玉府内有动静,玉大少爷突然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长达半个时辰,这消息一传回都府,都枉眼中精光一眯,立即派人彻查玉大少爷的寝屋。 在随后赶到时,果然发现了密道。 他眉头一皱,毫不迟疑地跨了下去。 这头,小八从晕厥中幽幽醒来。 身上喜袍不整,身子倒是没有任何异样。 她挣扎中从石床上跌下来,朝半开的石门走去。 刚出石室,便见到一洼水池。 泛着白雾的水池内,一道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子伫立其中。 他肌肤盘延着被火烧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的没一寸完好。 她吓得一声惊呼,软了腿跌坐在地。 他猛然回头,那未再缠绷带的脸也是如同身上黑色疤痕一样的狰狞。 一见到她,黑眸阴戾爆发。 大手一伸,拽住她腿扯入水池内。 咕噜咕噜毫无准备下口鼻内涌入大量的温水。 他的一双手掐在她脖子上,她圆睁的黑瞳透过清水瞧到眼前欲置她于死地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无所谓…… 37 一把飞刀,刺入男人的肩头。 疼痛令他松手,她咳嗽中被人捞起来。 还来不及看清楚,便已嗅到熟悉的味道,突然间而来的心安令她再也忍不住痛哭,接着颈间一疼,便再度陷入黑暗中。 再醒来, 己是熟悉的床,熟悉的摆设。 她一睁开眼,侧过头,便看到美娟跑了出去。 之后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婢子将她架起来,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情况中被人吊在房梁上。 双手被扯高头顶吊在房梁上,粗砺的麻绳在悬空的身体下磨破了她细嫩的肌肤。 五爷慢腾腾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鞭子的美娟。 那个女孩子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无表情着。 再之后是三爷与四爷。 她晕沉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 然后,美娟捧着鞭子踱到她面前。 这阵势,己然清楚。 她即将承受鞭刑。 五爷轻柔的下了命令: “几鞭?就二十鞭好了。” 一旁的四爷兴奋地舔舔舌头: “才二十鞭?!偷拿了老五的东西,至少得四十鞭才行!” “就二十鞭。让这府里透透气,一屋子血腥味。” 三爷开腔,亦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被悬吊的丫头。 三位爷商量好了,美娟得了指示,瘫开了鞭子,身子一颤,鞭子打在小八身子。 女孩家的力道自然是弱了些,比起三爷抽她的,己减轻了大半。 但是,连夜来不段承受折磨,当鞭子抽来时,她也禁不住哀叫。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当十鞭过后,美娟已是额冒薄汗,而小八只能闷哼着。 衣裳破裂,血肉绽开。 底下三位爷各自悠闲地坐着。 四爷似乎觉得看着不够热闹,起身要夺过美娟手中的鞭子代劳。 被三爷一喝: “老四,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四爷无辜地摸摸鼻子,一脸委屈道: “这婢子下手不够重啊,这丫头叫得一点都不好听。” 这抱怨让一旁的美娟身子一瑟。 “还不够?都皮开肉绽了。” 五爷吩咐继续。 美娟粗喘着气又使力抽打。 四爷碰了灰抹着鼻子坐回去,百般无聊地盯着那已经陷入晕沉的小八。 就这么看着看着,见她被鞭子抽得眉宇紧蹙,若有似无的呻吟倒是突然勾了人似的…… 二十鞭抽完,小八被放下抬走。 几位爷各自散去,四爷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半死不活的丫头片刻。 伤,倒不是很重。 美娟一边抹眼泪,一边颤着手为小八上药。 小八在晕厥中, 察觉不到多少疼痛。 就这么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 一醒来,便见美娟跪在地上,她声音沙哑地疑惑: “美娟,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小八姐!” 美娟抬头,双眼哭得通红,连鼻头也是红的。 “都怪我不好,我竟然抽了小八姐的鞭子……呜呜……” 小八这才反应,忆起发生的一切。 她淡笑,身子是疼。 二十鞭呢。 “你下手轻呢,没有三爷重……不碍事的,起来吧。” 三爷是练武之人,一鞭子就能抽晕一个人,美娟二十鞭才抵得上那四鞭的力道。 美娟见她的确脸色苍白,但眼中显精神。 抹掉眼泪站了起来。 “小八姐饿了吗?我去给你端粥,然后再吃药好吗?” “嗯……” 美娟离开后,小八想起身,扯疼了身子。 想起她全身都是伤。 又想起玉大少爷,忽然间挺后悔的,其实玉大少爷比起都府的主子们都善良多了…… 当时……为什么不快点让她死了呢…… 五爷私下让美娟熬了燕窝,美娟喜滋滋地说五爷其实人挺好的。 小八喝着燕窝不吭声。 五爷好么? 其实最好的是二爷。 他院中的婢子死得最少呢。 待她吃完美娟收拾碗筷出去,都枉走了进来。 一见她,脸上挂着怜惜。 小八问安,他坐到床沿边让她张嘴,塞进一颗药丸。 “真可怜的孩子,都怪那玉老夫人让你白受了这罪。别担心,今后玉老夫人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 本该是温柔的呵护,为何听在她耳中却是恐惧? 当他伸出手将她搂进他胸膛中,她要自己别多想,什么也不要多想…… 这次鞭伤好得快。 小八被玉老夫人抓起一事被演变成,私自偷了五爷的一样珍贵玉佩潜逃,又诱惑玉老板请他将她藏在府中,被五爷抓了回来。 她这个受害人成了罪人,令府中奴役不耻。 苦笑着,只有美娟这傻丫头一如即往的对她好。 别府的婢子要敢私下偷骂小八,她还会出去维护。 小八在她流着眼泪中揉着她头发说: “不要再理会别人说什么了。美娟,你日后有机会,要能离开这座都府该有多好啊……” 她已经是深陷其中无可自拔,这孩子,她当成亲妹妹,不想她受到伤害。 “美娟,你要记住,不要乱嚼舌根,要是遇上几位爷谈事情,千万要避得远远的……” 这些话,曾经小红姐教给她,而现在,她交给美娟。 见美娟听话地点头。 突然间她心头窜升无数的恐惧。 这多么像她?! 她到底还有多少个日夜能活下去的?! 五爷不想让她肌肤上留下疤,每入夜后便给她上药,最好的药。 那细腻的肌肤哪怕破碎了还是令他爱不释手,有时控制不住,他便强行要了她一回。 “小八儿,和爷出府去玩吧……再这样下去,爷生怕你就这么死了呢……” 都说好养好伤才好好地要她,哪知这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令他禁欲如此之久…… 而下的女孩,眼中日渐对他的恐惧,他可瞧得一清二楚。 38 五爷要去台山主持狩猎。 台山是本城最高的山,山上猛兽相当的多,有修建一个猎场。 一般是春秋两季都有举行狩猎赛事,是由都府举办,得胜者将有一百两银子。 为此每年报名狩猎的人不在少数。 四爷又遇大爷修书让他上京都,三爷得守在宅子里看顾他的生意。 离开当天,五爷只带了小八一人。 三爷紧盯着小八, 说: “等我忙完也会过去。” “那我就在台山等三哥了。” 一行五个壮丁,五个武夫,一个婢子,骑的马。 小八会骑马。 要说她有一项令人相当意外的便是,前年五爷心血来潮教她射箭,没想到她箭术极佳,便又教了她骑马,之后的狩猎场上连小八也有幸参加。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三爷盯着弟弟离开的背影,不置可否地哼声转身进了府。 狩猎赛事一向交给专人打点,都府的主子只要在赛事当天露个面即可。 狩猎一连举行三天,以谁猎的动物最多最凶猛为优胜。 骑马只需一个时辰即能抵达山脚下,再花两刻钟抵达山腰。 山腰上有一幢客栈乃都府别业,客栈百米外还有座小型宅院,是都府主子们暂住之所。 台山上有天然的温泉可免费提供给参赛人员使用。 小八换了劲装,梳了个马尾,远远看去也像个练家子。 下了马后去随侍在五爷身侧,府门被打开再被关上,领事领了主子进屋。 小八也没得闲忙个不停。 在台山上,都府一向从俭,所以府中的奴役除了壮丁外,婢子只有小八一个。 凡事得亲自来,每样为爷打点好。 布完菜服侍他用完膳,他便让她去泡温泉。 泉水对伤口有治疗功效,这也是他提前带她过来的原因。 三哥或许会生疑,不过他自信自己与这丫头的情事藏得极好,又相信自家兄长的信任,不会在这事纠结许久的。 两天才是赛事开始,所以这台山是一片宁静。 小八得了命令去泡了温泉。 伤口一接触到泉水没有一丝疼痛感。 鞭伤后又是一月。 这之中五爷只失控碰了她一回,仅那一回扯伤了她伤口,他便强忍着。 余下的日子每回他想要她都给他口活,他说要她彻底的养好伤。 这身肌肤有了伤最为难。 她猜不透,他为难什么。 仅知,顺从就对了。 泡了小半时辰,都枉进入了浴间。 这厚重石壁圈绕的温泉,在里头放肆做任何事都不用担心有双眼睛盯着。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 上次鞭刑时老四那双看猎物的眼光就引起了他的戒备。 那小子想尝鲜,这丫头声音叫得够撩人的,越让她痛苦越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这倒让他突然间明白老四这么爱抽人的理由。 若是鞭下是这只小骚猫,他也不介意日日夜夜抽打。 只可惜呀…… 见他来了,她主动为他扯了系带,让他裸了身泡下来。 他大掌轻揉她秀发,盯着她破裂的身体。 这是人的身体,不是玩偶,折腾太多会弄坏,一旦坏了,就不好修。 划不来的生意,便不能做。 精壮的身子泡进了温泉中,他让女孩打开双腿跨坐在她腰腹上。 “小八儿,你多大了?” 大掌游移在遍布淡淡疤痕的肌肤上,总为少了那一份细滑而拧眉。 “再过一月,就满十八了。” 小八小脸飘着红潮扯来巾帕擦拭男人的身体,尽情忽视掉那双大掌,和臀后那吓人的硕物。 “十八,该嫁人了。” 这丫头打十四岁进府,他一眼相中了她。 就是宝贝,等了两年才发现她的妙处,果真是个宝贝。 才折腾了多久,这宝贝就处在碎裂的边缘。 这可不是好事。 他的手掌游移在她胸前的软绵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时而揪扯鲜嫩的乳头。 她的这两只奶子发育得越来越好了,竖挺而饱满,像正在盛开的花苞,再过不久就即将完全绽放…… 他一个重力,揉得她酥麻,一声猫咪轻哼,直扰人心痒。 “来,小八儿,站起来,让爷检查下你的身子。” 他要确定在一定范围内她身上的伤口不会再裂开。 他可对一再的缝补没了兴趣。 她手里揪着巾帕正好掩住她的腹部,直挺挺地站起来,让他打量着。 他让她转个身,确认了伤口收口极好,让她转回身。 “小帕子扔了,站到爷的眼前来。” 她小脸臊红,他喜欢她在房事上永远这么害羞,却又因顺从而变得矛盾的豪放。 双腿胯在他胸膛间,她就这么站在他头顶上,他只要抬头,便能瞧清楚她腿根部…… 那样的想法令她脸蛋红得滴血,却不敢说出个“不要”。 他伸出手掌,让她双腿大开跨站在他眼前,那稀疏的毛发正对着她。 “把左腿抬上去。” 他指指岸台,让她跨出左腿,这样更方便的让他观察丛林春色。 她摇晃,太过羞人的姿势让她放不开。 他只需一个轻瞥,所有的不乐意都转为顺丛。 左腿跨上去后,她的腿根部被迫以最亲密的姿势与他紧贴。 他不费吹灰之力伸出舌头,轻舔了那曲卷的毛发,在她瑟缩身子中,长舌一伸,剥开花辫顶端的花核,按了上去。 她的小手没有地方放, 最后凭本能地捧上他的脑袋,不敢使太大的力,忍着申吟任他放肆的舔咬。 他的舌头极为湿润, 他轻拍她丰臀让她蹲下来一点让他更方便舔食。 一只小手扣起伸进嘴里咬着,止住呻吟。 她轻蹲下腰身,像扎马步似的颤巍巍地任他将舌头钻进肉唇内。 39 玉府。 玉金枝一脸气恼的闯进大哥的寝室。 见那一身裹着绷带的男人像挺尸般躺在床上,忍不住气打一处来。 1“大哥,你不要再让娘去找小八的麻烦好吗?我还不想和都府交恶。” 床上装尸体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唯一完美的眼睛盯着玉金枝,1“我要去狩猎场。那个都老五敢伤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1 玉金枝俊脸一垮,尖叫道:1“大哥,你不是一直不愿出门吗?!1” 1“玉金枝会去参加春狩大会。1” 他径直命令完胞弟,按下床头机头跳了下去。 1“大哥,你还没答应我不要再去找小八的麻烦呢 —— ”1 留下玉金枝一个人对那任性的哥哥气得跳脚。 …… 被情欲折磨的女孩,男人娴熟的挑情手法,那灵活的舌给予她最强烈的欲望。 在用舌头完全挑起她的空虚时,他却抽离了她。 在她迷茫地眨眼间,他插进两根手根,那贪吃的小穴立即紧紧地吸住不让他抽出。 他的表情是温柔与阴沉混合着。 1“小贱妇,给爷牢牢记住,这张贪吃的小嘴只有爷能充实它!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别的男人张开大腿,可别怪爷对你无情了……1” 森冷的威胁,敲散了所有的激情。 身子的空虚退散,只剩下无数的恐惧。 她看着他的俊容,那阴戾的眼神并不是在开玩笑。 蓦然打了个寒战,忆起三爷的进入…… 那硕物并不比五爷的小,那晚对于肉体的记忆早已消失,留下的是无尽的恐惧。 她小脸泛着一丝苍白,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的心虚,她扭动着这具丰满妖娆的身体,这一刻,她用女人的本能来欺骗一个精明的男人… 有时候男人并不温柔。 在能放肆的时候,他会彻底的折磨着她。 他不会用鞭子抽打她,却会用蜡油烫她。 火红的蜡油烫着细腻的皮肤,待冷后结出凝固体,他将那僵硬的蜡油扣掉,舌头伸上来轻轻一舔。 受伤的肌肤会受到温润的舌头,火烫一般地折磨着。 并不单只是这样,在她忍受蜡油的滚烫时,将她阴户扩充到极限的欲物,贪婪她想往她肚子里钻去。 他总是尝试着让她张开连接到子宫的入口,那粗硕的龟头骇人地拼命往里钻,她惊怕着那捅破她肚子的狰狞物,下意识地夹缩阴户,听到他的咒骂声,和拍打臀部的巴掌声。 他是粗鲁的,手中的蜡油滴得更多,她的眼睛蒙着黑布,她向他求饶,她好怕痛,不爱这种折磨…… “小贱人,记住了,给爷好好记住!要敢勾了任何人,爷一定杀了你—— ” 嘶。 还在燃烧的蜡芯触上她肩膀,那滚烫的蜡油和火焰烧伤了她,妖娆的身手拼命地挣扎掉那疼痛,发出尖锐的哭叫声:1“五爷……五爷…小八会好好听话—— ” …… 台山的都府管事手里拿着份名单走进了大厅。 “五爷,这是今年参加春猎的名单,玉辅的玉金枝老板也报名了。”1 1“玉金枝?” 唯一对名单上有兴趣的也就这三个字。 都枉接过名单一看,上头玉金枝三个大字不容错认。 他心思一转,有趣笑道:“1他要参加便让他参加吧。1” 将名单快速度浏览了一遍,对其中几位身世显赫亡人给予特殊的安排。 之后又要去猎场检查一遍安全性。 春猎已经开始了,今日是第一天。 当一身铠甲的高大男人出场时,那被包裹得严密身体着实让人异外。 富贵人家不一定要亲自出场,可以雇人赢得比赛。 玉金枝雇了人,就是那身着铠甲的高大男人。 都枉上前寒暄,有意瞄了一眼那藏得只露出眼睛的高大男人。 他甚至比都二爷更高,目测该有九尺。 那身着铠甲一出场,便夺去了无数人的目光。 1“五哥好。” 玉金枝有礼地打了招呼。 都枉盯着那九尺壮汉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1“玉弟一直未曾参加过,今年一出手便派出个这么厉害的人,看来是势在必得呀。1” 玉金枝听到那番调侃,无奈笑笑。 他也不隐瞒,自知以都五少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铠甲下的是谁。 便说:1“他要参加我也无奈,还请五哥不要计较上一次的“失过”。” “当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我都枉岂会放在心上?如若不是那丫头偷了我的宝贝,这丫头给了“他”也无所谓。1” 他的话说那坐在黑枣马上的玉大少不屑地冷嗤一声。 玉金枝怕大哥与都枉起冲突,赶紧转移了话题。 “五哥,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你就带我去能看清猎场的地方吧。1” 小八接到通知,五爷为她报了名,让她参加春猎。 她怔愕地盯着那份名单,不解地问道:1“奴婢没参加过春猎……1” 那猎场管事的擦擦汗,1“你会骑马也会射箭吧?!1” 1“会…1” 1“那就行了。总之五爷要你参加,你就赶快去换衣服。可千万不要丢了都府的脸啊…… ”1 1“……是。” 在一肚子疑惑中换好劲装,手执弓,肩背箭,鞭子一抽马儿带着她进入猎场。 这是座极为森密的猎场,在都家人特意饲养下,生存着上千只野兽。 猎场极大,唯有一处能俯视整个猎场。 那便是千里崖。 崖顶上设有看台,只有权贵人士才能独享的尊荣。 猎场中的猎手们可以说都在众人的监视下,想要作弊那无疑自找死路。 玉金枝与都枉坐在场中间,当玉金枝看到小八进场时,极为惊讶问道:1“为什么小八会在里头?!”1 都枉眸闪了闪,道:1“这丫头箭术不错,让她进去磨练一下吧。”1 40 玉金枝听了,觉得有些不妥,倒也不便再说什么。 猎物与猎人的关系,前者被后者追,追到即死。 要叫小八出来狩猎,当她碰到第一只兔子时,手中的箭头迟迟落不下去。 最后被别人抢了先。 再遇到第二只花斑虎时,她身下马儿比她更快的逃离现场。 在猎场中转悠了半天也没猎到一只动物。 就在她垂头丧气之时,准备停在树林中休息,一只箭射过来,擦过她肩头,逼得她掉下马。 她小脸一白,第二只箭从她脸颊划过,深深地射进树干中。 第三只箭再射来,衣抽被拖住钉向树干。 一切都仅仅是眨眼之间便结束。 左手衣抽被钉住,她慌张地撕扯间,一串马蹄声让她抬头。 从远处奔近的铠甲骑士,他高大得令人生畏。 带着皮手套的十指拿着弓与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比起猎动物,猎人还是更有趣些。” 他的声音是她所熟悉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玉家大少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八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的利箭再次对准她。 “不要动,下一箭极有可能是你的心脏。” 她僵在当场,“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你已和我拜了堂,却成了逃妇,你说我不该杀你吗?!” 男人眼中堆聚的风暴,在看到她脖颈间不慎暴露出来的吻痕时,倏地再射出一箭。 那箭毫不留情地指向她心窝,她连尖叫也来不及,便见半路中又射来一只箭,将那致命的一箭射偏了。 两只箭因冲击力在半空中断成两截,就掉落在她腿上。 她死里逃生地惊喘着,额上薄汗直冒,望向拔箭相救的人。 是三爷。 玉大少爷也为这突来的变故扭过头去,看到都然箭指着他。 “玉大少,打够还得看主人,请别在在猎场里随意射杀都府家仆。” 都然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婢子,冷冷说完便扯了马掉转了头。 玉大少在他离开后,朝小八骂了句:“你连这个男人也勾引了吗?!该死的荡妇,真有辱我玉家的门风!” 话完,马蹄声远去。 小八垂着头,好半晌后才沉默着将抽子从箭里拽下来,整理了下衣裳翻上马离开。 小八猎了头老虎,一箭致命,正中额头。 五爷见了,直拍巴掌赞赏道:“小八,你果然没辜负爷对你的期望呢。” 他身处高地,林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玉大少射箭,三爷拦箭,从头到尾与他一同观赏的玉金枝是吓得冷汗直冒,却见都然会笑,悠栽喝茶,眼中趣味浓厚。 “谢五爷打赏。” 接给都五给她的奖励,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的女孩,双手沾满着鲜血。 她骑上马背时,发现那只黑花斑虎虎视眈眈,那一刻,强自压下的惊惧转化成愤怨,让她抽出箭,对准那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射死了。 如此的容易。 第一日的赛事结束后,以玉大少与都然夺得第一与第二名。 小八将她的猎物拖回了府中,参赛者可以将自己猎得的猎物免费带走。 不假他人之手,累得直喘气。 玉金枝被邀请入住都府宅院。 小八拖着虎不知该如何处理。 五爷说:“把它剥了皮,做成虎毯吧。这可是小八儿的战利品呢。” 壮丁一手便抱走了那只大虎。 “去洗个澡吧,一身血腥味的,可别让客人见笑了。” “是,奴婢告退。” 脸颊上添了伤口,不深,偏偏落下了疤,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小八照着镜子,她的脸色很苍白,从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右脸颊上那淡淡的血痕挺碍眼的。 用清水清洗时,她的手在颤抖。 她想是劫后重生。 当时真以为玉大少就这么将她给宰了…… “真是傻瓜啊 …” 她还曾为那个狂暴的男人感到可怜过,如今看来,最可怜的是她才是。 梳洗了干净,她不是千金小姐没那么多时间去伤感。 手指颤抖的将梳子收好,刚起身腿却一麻,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绊倒了凳子,小腿骨撞疼了,再也无法压抑地哭泣。 她就跌坐在地上,抱着那害她跌倒的凳子嘤嘤痛哭…… 眼眶还微红着出来服侍五爷。 跟玉金枝的交情,都府两位少爷宴请吃饭。 席上玉金枝一脸愧疚地向小八道歉,吓着了她。 1“我哥哥就是这那德性,小八,你日后见着了他一定要绕道走。他那个人记仇…” 没有当弟弟的说哥哥的坏话,除非这两兄弟感情不好。 但玉金枝话中的维护兄长成份还是颇多,小八不知所措。 只能说着场面话:“奴婢明白的……谢谢玉少爷的关心……” 其实玉少爷人很好的,这么尊贵的身份还会向她这个卑微的奴役道歉,她真的,受宠若惊。 餐宴结束后,回来宅院中。 五爷捧着她右脸颊细细打量:“得上药呢。” 1“奴婢上药了。” 她乖顺回答。 他含笑牵起她小手走到床前坐下,一把搂住她。 姿态亲昵地将头搁在她颈 窝间,小八吓得不敢动弹。 这天还没到就寝时间,房门也没关上,怕有人闯进来。 “小八儿,今儿个吓着你了吗?” 他轻嗅她劲窝间,有一股淡淡的体香,让他贪婪地吸收更多。 她被他喷出来的气息搔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缩着脖子回道:“没有。” 他搂住她腰的手一紧,语气微沉:“真的不怕?”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她不敢再说谎承认道:“很怕……非常怕……” 1“怕什么呢?” “怕玉少爷杀了小八 …” 怕得当时已经忘记了恐惧。 41 男人盯着她脖间的吻痕,黑眸一闪,张嘴再吮出一朵红花。 “那你可得记住了,那个丑男人喜怒无常,见了一定要避得远远的……要不是三哥及时赶到,你这小命可就没了……” “是,1小八明白。”1 她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痛苦。 喜怒无常? 他与那个男人又有何区别? 她所遇到的男人,都是喜怒无常的野兽啊! 夜深人静。 小八睡在五爷的寝屋隔壁的小间里。 她睡得并不安宁,总觉得脖子上有双手紧紧地掐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她倏地张开眼睛,黑亮的房间什么也没有,是梦啊 … 但当脖子上的力量再加重时,她双瞳惊恐地瞪大,那一瞬间心脏几乎停止。 “贱蹄子,跟玉金枝上床了吗?!” 是三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又沙又哑的几近耳语。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他的声音近在她耳畔。 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她,只留给她一丝呼吸。 “瞧老五多疼爱你,这脖子上留下这么多证据,他一向小心,定是你这丫头让他失控了吧 —— ”1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抽离了, 衣裳被撕扯着,男人的大手在身上胡乱的摸着。 “三爷—— ”1 她低叫,声音明显得压低透着颤抖。 小手无力地抓住被撕破的衣裳。 “管好你的嘴,老五在隔壁睡觉呢,你要吵醒了他让他见到了,可别说三爷没帮过你……” 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她想起五爷的威胁,这具身子除了他谁也不能碰… “五爷会杀了我的……三爷,求你可怜可怜小八吧…” 她悲鸣地低叫,换来他粗暴地捏着她的脸颊。 “怕他杀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的呼吸粗重,压在了衣裳不整的丰娆身子上。 他撩开衣抱,扯了裤头,她感觉到他将粗物抵上她,徒劳无功地挺起双腿抵抗,却正好给了他有机可趁。 他一掌扣在她腰上,一掌捂住她的小嘴,在她屈起双腿时腰杆深深一沉。 她呜咽一声,身子一绷,他的粗物送了进来。 没有前戏的身子干涩地承受着他的粗暴,他的低咆中紧紧扳着她的丰臀,五指深深地陷进肉里,“流出你那不知羞耻地淫水—— ” “唔唔……” 她疼痛地拧紧眉,死命地绞紧内壁,他紧捂着她嘴开始疯狂地挺动臀部…… 完事后,她像块抹布被他嫌恶地扔掉。 他翻身下床收拾衣裳,她绝望地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眼望着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 在高潮中她失声尖叫,淫荡的声音传出了这间小房子。 “老五没在隔壁睡觉。” 他突然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她无神的眼眸开始闪了闪,他没放过这一幕。 瞳中泛起幽冷,“咱俩像不像偷情的奸夫淫妇呢?小八儿,三爷可真期待老五发现的那一天……” 期待?! 她身子发寒地渐渐蜷缩。 那一天的到来就是她的死期…… 她为这份害怕而嘤嘤哭泣。 他嫌恶地拧眉,起身开门而去。 她一定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这份恐惧击溃了她的伪装。 她变得疑神疑鬼。 从第二天开始她害怕面对五爷。 她怕他发现。 她的身上有好多不属于五爷留下的痕迹,他会杀了她要怎么办?! 要怎么做?! 她不要死啊,她不要这么年轻就死掉 绝望,深深的绝望已达到鼎点,恐惧的最高处就是崩溃。 她不想死! 她牙关咬得死紧,它在咯咯作响,因为她太过害怕。 因为她胆小,她小八是没用的东西,害怕面对死亡。 她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身子发着抖,牙关也发着抖。 有人推开了门,她惊吓得抓着被子将自己蒙住。 来人扯掉了她被子,她抱着头蜷缩着求他不要杀她。 “谁要杀你?!” 温柔的嗓音,不是要夺她命的五爷。 她抬头,是玉金枝。 1“小八,谁要杀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他坐到床榻前,一脸关心地问。 她突然间扑过去抱住他,像抓住一根稻草似的,紧紧地搂住着他:“玉爷,救救我……求你救救小八吧—— ” 玉金枝被她突来的动作吓得呆愣。 她的声音一直不停颤抖重复着:“小八快死了,玉爷,小八要死了……小八不想死啊 …” 说她没用也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的爹娘曾经穷得她们姐妹八人连饿了三天,但他们还是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 谁也不敢,因为死亡太可怕了。 再穷再苦也只为了活下去啊! 玉金枝带小八去放风筝。 他去向都然借用了她几个时辰。 带她去广阔的山地上放风筝。 她坐在花丛里,这个地里长满了野生的花草。 玉金枝扯着风筝线在地里奔跑着。 她就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放风筝。 突然间想起了姐姐们。 想起她们小的时候,只要农活闲了,她们就带她 去放风筝,去山上找野菜,也会做陷阱去抓小动物回家加菜。 她想起那个时候好快乐,天好蓝,云好白。 姐姐们手中的风筝飞得好高好高。 而她是最小的,她们比她高,连放的风筝也比她远。 她会哭,吵着任性着让她们把她的风筝飞得高高的。 她们的笑容好快乐…… “你流泪了……” 玉金枝递来手帕,她没有接过,温柔的笑容下是恍惚的幸福。 她想起姐姐们出嫁前,每个人都会拉着她手说:“要好好活下去,小八,再苦,也要活下去。姐姐们若是富裕了,就去接你……” 42 玉金枝盘腿坐到小八的旁边,悠然望着天空。 他说:“小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出生就不受人欢迎。 但还有另一个孩子,却有着和他相反的处境。 玉家大少爷是在备受期待下诞生的,而玉家二少爷则被冷落到一旁。 同是一个爹娘,差别待遇却如此的不同。 玉家两位少爷从小就亲,大哥有什么好的都留给二少爷,哪怕爹娘不疼也有哥哥爱。 二少爷不曾恼过偏心的爹娘,因为有大哥足矣。 却没料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玉大少爷在十一岁那年被火焚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料毁了两个人。 玉大少爷与玉二少爷。 他们的人生在十一岁那年被改写。 二少爷顶替了大少爷的责任,肩负着玉家上百口的生计。 大少爷因火焚身而变得脾气暴躁。 在那年,玉府对外宣布玉大少爷早夭了。 “你一定在想,我自此以后定是受家人百般宠爱吧?” 玉金枝轻叹,随手扯了腿边的青草绞在手指上漫不经心地把玩。 小八环抱着双膝,没有吭声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也以为从此以后我会很受爹娘疼爱……” 手中的青草没有韧度,受不住折腾断了,他又拔了另一根。 “但爹和娘心里头最爱的还是大哥……我所做的一切,在将来都是要还给大哥。”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注定受一辈子的宠爱或者一辈子的冷落。 大哥和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玉金枝俊秀的脸蛋露出凄苦的笑容:“我知道你在都府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需要谁来帮你一把……但真对不起啊,我帮不了你……” 他是个连自己都帮不了的懦夫,又何况是帮助别人呢? 小八黑眸一黯,淡淡地摇头:“玉爷不要为难,小八不想你为难……” “……那你就不要随随便便放弃了生命。想想你的亲人,你死了他们会有多难过……” “玉爷……从来没想过死吗……” “想过,但我怕死。死多容易啊,只要刀子捅进肚里一切就结束了。但是我贪生,我贪恋这世间的一切,再委屈再伤心我也想活下去…” “……1小八也是……” 想要活下去,就只为了活下去而已。 春猎,以玉大少与都三爷的竞争,同时夺得开办五届以来的第一个双冠。 春猎结束后当晚回到了都府。 日子又在平静中慢慢渡过。 当风浪不起,五爷也没再抱她,身子恢复如初。 所有的防备都送下来时,却不料事情 暴发得如此速度。 娇娘,与小八同一天进府的女孩,这个讨了她一个鸡蛋吃的清美丫头。 在一入府便被二爷收入了房,从陪寝的丫环成为侍妾,她安安稳稳地就这么渡过了四年。 当年那一批进入府中的婢子,如今剩下的也就是小八与娇娘了。 二爷性情温和,那是里里外外都如一的男人。 也就呆在他院中的奴役们活得最长。 但自去年二爷进了京,带去了娇娘,直到五月初,娇娘再随四爷回来。 那都是春猎过去的事儿了。 娇娘为二爷年前诞下一子,大家都说她好福气。 这次回府,是被遣了回来。 原因在于二爷将要迎娶先皇十七公主为妻。 二爷极排斥与皇家结亲,理所当然一直婉拒。 近年来有些恃宠而骄的娇娘跑过二爷身边闹,这一闹,便被二爷扔回老家了。 一路上哭哭啼啼的,惹得四爷心一烦,一个巴掌扇下去,当场脱了裤子奸了二夫人。 可不料这一奸成了祸害,娇娘被折腾后的第二天腹下便血流不止。 四爷拖了时间进了府再看的大夫,车大夫一看,说是小产了。 这下四爷脸色微泛白了。 “三哥,老五,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 二爷最喜爱孩子,从未刻意让女人避过孕,他的孩子有四人,也曾经当着兄弟们的面放话说要生十二个,凑齐一年份。 这下四爷闯了祸,要堵车大夫的口,他一人搞不定,只好请求其他两个兄弟。 三爷皱了眉,难得动怒骂道:“就你这德性,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一年到头见了女人就想上,到处闯祸让兄弟们收拾烂摊子。 五爷打圆场地维护四爷:“算了,三哥,事都已经做出来了,只要瞒着二哥就成了。既然他把那女人遣了回来也就是说,她的生死可有可无了。” “那我立即叫人宰了那丫头!” 老四眼睛一亮。 “老四,要不要我派人把你下面那根切下来?!” 换来三爷的怒瞪。 “你回去给我面壁思过,一个月都不准再出府半步!” “三哥,你可别这样,我是你弟弟啊……” “来人,将四爷送回府去,谁要是放他出来了,我唯你们是问!” 三爷是真动怒。 四爷的目光求助于老五,他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小八在走席上遇见了服侍二夫人的丫头。 那丫头一脸忧心重重与小八擦身而过。 小八也没将这事搁在心上。 就在当天晚上睡不着跑出院闲逛间,无意撞上那丫头左张右望地神色异常紧张地跑去后花园。 她疑惑下跟了上去。 见丫头躲进了假山后,她犹豫了下从另一座相连的假山走了过去。 “对不起,王公子……” 隐约传来丫环的道歉声。 小八拧了眉,与那丫坏只隔了一面墙。 王公子是谁? 这府里头还有别的男人?! “保不住了吗……是谁干的?” “是四爷……” “哼,那急色鬼!我王力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敢杀了我骨肉的男人,任他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杀无误——” 43 头,好痛。 身体,好痛。 睁眼一片黑暗,短暂的清醒继续黑暗。 当黑暗中冒出一团火光时,有脚步声传来。 黑暗的空间她听得好清楚,那脚步声离自己赶来赶近,她以为那个凶手追来了,惊恐地想要痕起来,费了几次,身子像摔成了几截痛得她直冒冷汗。 当火光终于照亮她,所有的恐惧在抵达嗓子眼一瞬间消失无踪。 “找到你了,小八儿,到处乱跑的猫……” 是五爷呀,那熟悉的温柔嗓音。 那团火在半空中飘荡上定在了墙壁上,摔坏的身子被纳入宽厚的胸膛中。 “你消失了两天呢,小八儿,你想逃吗?” 没,她没想逃,她只是倒霉了点…… 她想反驳,可惜两日未进餐的肚子,和摔疼的身子让她再度晕过去。 原来假山真是靠不得,人也不能太过好奇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和一个会武功的人同处一片地,想要在会武功的人面前隐藏自己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她无意偷听到了娇娘偷汉子,而那汉子发现了她想要杀她灭口。 紧要关头她躲进中空的假山里,手指不知按到岩块的哪一处,土地突然从脚下裂开,她摔了下去。 不醒人事,昏迷了两天才被五爷发现。 大家以为她又逃跑了,但想当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府里四处派人搜寻她,没找到人。 五爷便下了密道,果然在这里找到了她。 现在,小八又多知道了两个秘密。 都不能说的秘密。 五爷问她怎么会掉下去的,她说不小心摸到哪一块石头惹的祸。 “触到机关了啊。小八儿,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假山玩?” “……” 她垂下螓首,咬着唇瓣,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五爷抬起她下巴,看到她眼中的犹豫,眸子一暖,声音越发的轻柔:“你想瞒着爷吗?” 她使劲儿摇头,“没……爷,小八说了,你能答应小八一件事么?!” “说说看。” 没料到这婢子跟他谈起交易,倒令他吃了惊。 “爷给小八保证吧……” 他没有正面承诺她,她不敢说。 男人黑眸一眯,“你学会谈价了?!” 她知他恼了,朱唇一咬,狠下心求他:“爷,这件事不难的!只求爷保住一条命而已……” 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含笑盯着她半晌,看出她胆怯之外的坚持,他倒突然来了兴趣。 “我答应你。” 是什么能让这个胆小的丫头忽视他的怒火? 像吃下了颗定心丸,她将那一夜看 到的事说了出去。 “爷,小八只有一个条件,请爷让娇娘活下去吧!” 那个女孩,她永远记得她当初羞涩的笑,怯弱地向她讨一颗鸡蛋。 这四年来,经常撞见,她也是一样的羞涩笑容。 记得偶尔聊过,娇娘说:“小八,你真幸福,没有被爷碰过,日后也是干干净净的身子……” “为什么?” 她当时不明白。 只记得她那害羞的脸蛋:“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我家以前是开武馆的,我有很喜欢的男人……” 那为何不与他成亲? 她没有问出来,娇娘的脸蛋透着落寞和幸福。 “小八,你喜欢过一个男人吗?” 她摇头。 “你要是以后有喜欢的男人你就知道了,为了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出卖自己……” “他家……穷吗?” “很穷哦。比我家还穷呢。但我爹死后,后娘跟着别人跑了,就是他接我和弟弟们接回去的……” “王大哥人很好……真的超好……他再穷,也不会让我饿着,把什么都留给了我和弟弟们……” 小八以为娇娘会哭。 但娇娘没有。 “我不想让他那么辛苦,我们家没有欠他什么,所以我卖了身,我把银子都寄给王大哥,请他好好照硕他们。小八,日后你要有机会出了府,你就帮我去看看他吧,告诉王大哥,娇娘一直很喜欢他……” 喜欢,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小八不懂。 她在十四岁被卖进了府中,娇娘只比她大一岁。 小八只记得娇娘脸上的幸福和以前朱家媳妇怀孕时一模一样。 那就是喜欢吧? “要让我留下她,一个偷了男人的不贞女人……” 当男人面上露出那一抹阴冷时,小八后悔告诉他真相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是苦苦哀求:“求五爷了,五爷您答应过小八的—— ” 他冷哼一声,伸手将她扯入怀中。 “怎么爷这么没有信用吗?” 他的脸色又浮出了温柔。 “爷……” 她怔愣地望着他。 “这可是我的八儿第一次求爷呢……那个女人在你心目占一定很有地位吧?” “…嗯,小八喜欢她……” 她垂下了头,忽略掉他的笑容覆上了一层阴影。 “既然这样,爷就答应你,饶了她一命吧。” “真的?!” 挂泪的小脸洋溢出笑容,她的不敢置信让他心头一暖,薄唇咬上女孩的。 “坏丫头,爷偶尔也会宠宠你的,谁让你这么听话呢……” “谢谢五爷!” 她真心地道谢, 乖顺地张开小嘴让他喂入舌头。 他含糊的话断断续续传出:“只要你乖,不隐瞒爷任何事,我会宠你一辈子……” 她身子一僵,笑容一凝。 他黑眸一沉,倏地将她搂得更紧,贪婪的唇深深地含吮她的…… 小八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被那王力逼进密室里的当晚,王力便闯进了迹院刺杀那正在熟睡的四爷。 亏得四爷也是个练家子,一番缠斗下也免不了受伤,但万幸这条命是保住了。 王力遣逃之前,带走了娇娘。 所以小八的请求,显得多此一举。 不过,她仍诚心祝福他们,希望娇娘的笑容能一直挂在脸上,到老死的那一刻…… 44 四爷再度被赶去惮寺吃斋颂佛。 三爷派了好几个武夫押着他去的。 离去前四爷嚷嚷着错不在他,要不是他二哥给别人养了种也不知道呢。 三爷一巴掌拍下去,让四爷禁了音。 五爷送到大门口,在四爷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见都迹眉开颜笑的离开了。 “三哥,别总是皱眉。你瞧,老四很快会帮咱们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哼,最好如此。” 都然对那唯一不成材的四弟抱怀疑。 五爷挑笑道:“我另外派了几个人暗地里跟着,三哥你就放心吧。” 宫里。 朝里肚子已经鼓得老大了,自家姐姐自从当了太后后,便肆无忌惮的与大哥暗渡陈仓。 位于帝都最豪华的地段占地最广的除了皇宫便是都府。 太后娘娘长期居于娘家之中。 与其让她与亲妹妹再有机会联合起来狐媚君王,朝中重臣也是欢喜的任她一直住着。 但谁料想过,太后不愿住宫里也不愿去狐媚皇帝的原因在于她与自己的亲兄长乱伦。 都风自从与心爱的妹妹长住在一起,便俨然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不仅另建大宅将妹妹安进去,所出入的奴役也全是心腹,两人的私情可是被保护得严严实实。 身为皇后的朝里也三不五时回娘家一趟。 “李豫最近很宠李家呢,姐姐。” “李景么,他近来战功显赫,听说妹妹怀了老四的种?” “好像是呀,不过,人家不喜欢那孩子,四哥要挑的夫人该是个清白秀美的姑娘才是……” “是呀,配得上四哥的女儿该是如丞相家的大千金,不仅模样生得美,连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这身子嘛,也是干干净净的。” “那等李苻一死,咱们就上丞相府提亲去?” “好啊。” 小八在泡茶。 她泡的茶极好喝。 三爷和五爷都在看账本,月初是相当忙碌的。 四爷开始提笔写书信。 她不识字,刚端了茶搁在四爷旁边,四爷便捡了其中一字问小八:“可认识这字?” 他已经从惮院回来了。 小八摇头,“奴婢一个字都不识。” 四爷一把拉下她坐到腿上,“来,给四爷好好学着。这个字呢,是个“死”字。谁要敢不听爷的话,就把他处死。” 他大掌一把包住她小手,她僵硬着身子任他包着她手一笔一画写出那个“死”字。 他们又要杀谁了? 她心惊,却也不敢多问。 字写完,都迹推开了她,让她提着纸笔去将这个字复写一千遍。 一千遍?!” “怎么,有问题?” 四爷眉眼一挑,便让她大气也不敢出:“没。奴婢马上去。” “记得,明儿个这时辰爷要看到你写的,要是没写完,就等着挨鞭子吧。” “是。” 大晚上,月挂枝头,九曲回廊上,女子掌灯,认真地一笔一画,写出个“死”字。 在她旁边椅台上,堆放着厚厚一叠,白纸中歪歪曲曲一个死。 她已经写了三百张,现是亥时,今晚没得睡才能将一千张赶出来。 她写得认真,一笔一画下得重手,从最开始的丑陋转为工整。 心中升起一股自豪。 挺得笔直的身子被人从身后搂住。 不用回头也知这是五爷的气味。 “八儿,你倒是写得认真呢。” 在细颈上吮出一朵红花,男人的声音沙沙哑哑的。 “爷。” 她回头轻唤了声,又埋首于纸上。 “不理爷?” 他被冷落,挑起剑眉。 她摇头,额上两个丫环髻中叉着一对珠花,垂吊的小珍珠随着主人的晃动刹是可爱。 男人大掌一伸,取下了珠花。 又想想,将她的两个包包头给扯了下来,任她一头长发被在身后。 被人这么一闹,她哪还写得下去。 搁了笔转过身求饶。 “爷,小八要是没写完会被四爷处罚的。” “你就不怕五爷罪你?” “怕……但更怕四爷……” 两位爷都怕,不过比起五爷,会抽鞭子的四爷显得更具威胁。 五爷听了,露出一笑,将她搂进怀中,顺势坐下。 “五爷陪你一道儿写吧,瞧你这字可真丑。” “小八没识过字嘛……” 拿起笔来自然比不上他们。 五爷显然心情极好,对她的咕哝埋怨,也不恼她,大掌包住小手,教她握笔。 “今儿爷就救救你,这个“死”字该如何写得漂亮…” 听起来很寻常的一句话,却令小八身子一僵,一股莫明寒气,令她无心于笔下…… 死,还需要漂亮吗? 一千遍的死,工工整整的完成了。 当真的也不过她自个儿,四爷早将这事遗忘脑后。 见她当真交出了不多不少的一千纸,四爷翘着二郎腿道:“你完成了任务,爷也就赏你。赏你什么呢,让爷想想……” 他在认真沉思当头,小八垂着恭敬立在旁边。 终于,四爷笑脸一喜道:“你家弟弟不是赌钱输了么?爷就赏你十两银子,拿回去还债吧!” 小八还来不及欣喜,便被四爷的话给听懵了。 “四、四 爷……我家九弟什么时候去赌钱了?!” 她怎么不知道?! 四爷听了,眉一挑,细眯了眼回来打量她,从她木愣的脸上也看得出她毫不知情。 “你这丫头不知道?!你家老头子来了好几次,为了还债,已经预支了你工钱两年了。这事儿,老五没告诉过你?” “……” 预支工钱? 还债?! 小八咬着牙,浑身颤抖着双手握拳,脚步走得飞快朝枉院走去。 上了三楼,她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了心情才进门,“五爷,小八有事找您。” 45 “进来。” 推门而入,一室明亮,丝丝缕缕的阳光洒泄而进,照得这寝室褪去了黑暗。 那华贵的俊美男人盘腿坐于窗棂榻前。 纤长的五指快数拨算着玉做的算盘。一旁,是厚厚的一本账本。 他在忙。 她犹豫了下,开了口:“五爷,听说奴婢的爹来了府中好几次,预支了奴婢的工钱?” 他头也未抬轻应了声,算盘声暂停,提起笔墨在空白的书册上记录开支。 “爷怎么不告诉小八?” “说了又如何?” 男人抬头,睇来一眼。 见着小八脸色难看,搁下了笔,好整以暇问:“你家亲弟染上了赌瘾,告诉了你,你又能如何?”1 问得她哑口无言,张合几次,终于小脸浮现痛苦:“为什么小九要去赌钱……” 已经够穷的家,还要被不成才的弟弟拖累…… 她好不甘心! 五爷挑眉,难得见着自家婢子这般情绪激动。 “你是他姐姐,这债,你得扛下来。” “我 —— 1”她倏地抬头,在望见五爷淡然的脸时,又蓦然焉了气,双拳紧握,带着不甘心地自喃:“难道女儿家就活该受罪吗……” 她家的姐姐们,从小未得过爹娘一丝疼爱。 九弟的出生,所有好的全给了他。 姐姐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嫁个好人家,赚取更多的钱以供弟弟使用…… 她不甘心啊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五爷,打犹您了。小八先下去了……” 不甘心又能如何? 那是她的弟,她的爹娘,生她养她,与她流同一种血的人,岂能割舍掉?! “小八儿,委屈什么?只要你待在这都府一天,你家亲人可不愁吃穿。” “……小八明白……” 她关门退去,下了楼梯才任自己泪水长流。 仰头,眨掉眼泪。 所有的委屈吞入肚。 她站在院子里,朝那高高在上的五爷寝屋望去。 粗鲁的举袖擦拭脸上的泪痕,她深吸着气,转身去工作。 卖了终身的下人,是不能回家乡探望亲人的。 奴役们多是拖熟人将工钱带回去,又或是亲人亲手来拿。 在都府工作的下人们,工钱极丰。 卖了终身还会给下人每月发薪钱,入府未过三年意外死亡还会给家里人一笔金钱。 所以哪怕都府死的下人再多,仍旧每年收入大批貌美强壮的奴役。 小八入府四年了,四年一次也没回过家乡。 也未曾见过亲人。 而今天,就在她得知小弟染上赌瘾的第四天,竞在都家的第二个后门口撞上了亲爹。 那佝偻而又哈腰卑躬的瘦小身子,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涎着巴结的笑容从都农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小袋子。 她下意识缩进暗处,贴着墙壁咬牙看着年迈的老父。 “谢谢总管,请代小的向您家五爷问好,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那小袋里装的是什么不用猜也知是碎银。 都农管家头抬得高高地,一脸不屑地冷哼道:“这十两银子拿去用吧。真亏了你家养了个好丫头讨了五爷的欢心。” “是啊是啊!我那八娃也真几世修来的福气能伺候五爷呢—— ” 那忙着附和的巴结听得人心里不耻。 “你要在家好好祈祷你家八娃能多得爷们欢心,要不哪日失了宠,你儿子准被赌坊的人砍死!” “是是是!小的每天都在家里上香供着佛祖保佑呢…” “好了,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像赶苍蝇挥挥手赶走了小老头,小八眼眶泛着泪瞪着亲爹那卑微的奴隶样,边走边向都农管家作揖,直到离得远远的。 都农管家转身嘴里不屑咕哝着:“穷酸的奴隶,真没出息!” 这样的亲威,他已经见多了,早已麻木。 藏在暗处的小八,小手紧紧抓着木柱,短短的指甲在抓破了红漆。 她的爹啊 小八做了个噩梦。 梦里头弟弟去赌场赌钱,可惜输钱了,爹没钱去取回他,他的手腿被场里的保镖们给打断了…… 爹娘哭得好伤心,扯着她骂为什么不拿钱回来救弟弟。 几位姐姐也在哭,哭着指责她害死了爹娘的希望。 她被吓醒了。 醒来脸上一片泪痕。 蜷缩着身子嘤嘤哭泣,纵始她咬破了唇也止不住心头的酸苦。 好害怕那样的梦会成真,却又好希望它成了真…… 从小弟弟就是她们八姐妹的噩梦,她们这辈子永远背负的就是为了使他过上好日子,哪怕她们变得怎样也无所谓。 她如果狠下心该多好…… 但脑海中闪过老父那佝偻的可怜身影,他好不容易才享福了几年,怎能再让他们苦下去…… 吸干鼻子,眨掉眼泪,她从床头柜摸出小盒子打开,那里面是爷赏给她的首饰,她一直藏着…… 鸡啼,天明。 一大早小八告了假出了府,去了当辅将首饰当掉了。 怀里揣着还热乎的二十两银子,她步伐极快地坐上小马车,和那些要出城的庄家人一道离开了这座大诚。 记忆中好久没回来的茅屋,已经变成了石头房。 她呆愣地站在屋前,迟迟踏不进去。 左右张望也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她的家,直到总是起早贪黑的娘亲打开了门,看到了她。 脸上闪过惊愕:“八娃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才反应,这石头房的确是她的家。 进了屋,爹也早起了,佝偻的身子在那抽着草烟。 她将怀里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他,“爹,让弟弟戒了赌吧,这二十两银子足够弟弟去城里开一家店辅做买卖了。” 当佝偻的瘦老头睁亮了浑浊的眼一把扯过女儿孝敬回来的银子时,那贪婪的嘴脸在点数了数目后,手中的长烟杆往女儿身上一敲。 “你这死丫头竟然私藏钱?!” 46 咬牙忍住那一杆子挥来的疼痛,从小被这根老烟枪打到大,早已习惯了。 但多年不再受过,这疼痛,她只能说老爹的手力没有因年老而消退过啊。 “爹,女儿没有藏私房钱,那是我典当了爷赏的首饰换来的。这笔钱,已经是女儿最后的财产了!” 她咬着牙,忍着心头的怨气,一字一字吐清楚。 莫老爹呸了一口口水,摆明了不信,将银子收入怀里。 “你怎么能回家来的?!”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莫老爹一听,浑浊的老眼又是一睁,手中烟杆再下,而这次小八快速度地避开了。 “你还不滚回去,想死啊?!你要是死了不可惜,但不要害咱们家 —— ” 都府对于私逃的下人手段之狠,连其家人也一并处置,这导致的后果是婢子在府中受尽折磨而死也不敢连累家人。 小八面色一冷,怨恨地瞪着自家老父,他的无情她领教过十四年,还是会受伤啊。 强压下眼中的泪花,她咬牙:“不用你担心,我不会连累你的!你现在得答应我,把小弟的赌瘾给戒了!” “你这死丫头翅膀硬了敢命令我?!” “如果你还想有银子供你抽烟你就让小弟戒了赌!” 莫老爹气一堵,恶狠狠地瞪着女儿,手中的烟杆怎么也打不下去。 小八抹掉遮挡她视线的泪花,吸着气,“快答应我,答应让小弟戒了赌我就离开。” “…贱丫头!”莫老爹脸色狰狞,最后再吐一口口水,叫道:“老子答应了!你快滚吧!” 得到答覆,小八心安了。 最疼小弟的是老爹,宠得他无法无天,但也有能力活得小弟服服帖帖。 她虚脱的正欲踏出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娘,我求求你,求你向爹借一点银子给我吧,爹不给我,女儿只有去死了——” 小八踏出去一看,是七姐。 音日美丽的七姐是嫁得最好的,但而今,她却是一脸风霜一身粗布麻衣。 身边紧贴紧着一个瘦巴巴的女孩,模样和七姐八分相似。 “七姐……” 她眼眶泛红,唤了一声。 七姐间声转过头,一见到小八,憔悴的脸上挂出惊喜。 她朝她奔了过来,不慎踢倒了自己的女儿也不在意,急急地伸出那双枯黄干瘦的手抓着小八,“八娃,你来得正好,快借点银子给姐姐吧……” “姐姐……不是嫁得很好吗?” 她呆愣地任她紧紧拽着她的手,视线移下。 看到姐姐那毫无美感的手,和她细嫩的手,好讽刺。 “你姐夫他生意失败了!我又生了个女儿, 他说要是我不拿点钱帮助他,他会休了我然后另娶的—— ” 说着心酸涌上,七姐眼中尽是泪水。 “要多少钱……” 她心一紧,疼痛细细地蔓延开来。 她的视线在她的侄女身上游移,她被母亲绊倒了也没哭过,沉默着爬起来,安静地退到一旁看着自己的母亲。 “一百两!”哭泣的七姐见小八开了口,立即破涕为笑,“八娃,姐姐知道你在都府当了五领事,一定存有不少的钱对吧?!” 她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让小八说不出口,她没有钱,一分一毫都没有了…… 蓦然回头望向坐在厅上事不关己的老父,“爹,把那两十银借给姐姐。” “休想!那可是你给我的,臭丫头别指望我能吐出来!你七姐那一家子没救了,她男人没用,那就是个无底洞,填再多也没用,我才不会借!” 老七见状,立即奔进堂内求老父:“爹,小八的工钱全给了你,你一定有一百两银子对吧?!把钱借给我吧,求你借给我—— ” 她蓦然看到他怀里揣的正好是银子,突然伸出了手便去抢。 莫老爹不慎被她抢走,立即拿出烟杆死命敲向女儿。 “给老子放手!快放手—— ” 被敲红的双手紧紧拽住不放,与老爹纠缠在堂内,老七一边哭一边叫着不放手。 小八见这状况,立即奔上去帮七姐。 谁料莫老爹力气凭大,连着两个女儿一起推开。 老七头不慎撞到桌脚上,立时头破血流。 小八只摔疼了皮肉,见七姐受伤立即爬起来过去为她止血。 “爹,快去请大夫啊!” “流一点血算什么?!老婆子拿条布给她缠上就好了!” 莫老爹冷血无情。 莫老娘边哭边拿着布给女儿包扎头,幸好伤得不深,血很快止住。 老七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女儿会被休掉的—— ” “生不出儿子要你有个屁用?!被休掉正好!再嫁个男人,正好隔壁的朱家死了媳妇一直没娶,你就过去凑个数,反正朱老三从小就暗恋你!”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小八再也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站了起来,满脸怒气死瞪着那无情的莫老爹。 “借钱给姐姐,借给她—— ” 从来没见过八女儿发怒的莫老爹,一下子被震慑在当场,下意识地嗫嚅道:“没、没钱了……全被你弟输光了……” “……” 人活这一辈子,离不开银子。 穷人家之所以穷,就是因为没钱。 富人家之所以福,就是因为有钱。 天与 地的差别,人与人的差别永远不在一条线上。 一条幽魂,摇摇晃晃走在小道上。 八娃,求你一定要救救姐姐,姐姐不要嫁给那瘸腿的朱老三……你家爷这么疼你,你一定能借到钱吧?! 她没钱了啊 …… 老爹将她的工钱都透支了两年,没钱了…… 八娃,你看看你侄女,她才三岁啊!七姐不想让她跟着受穷一辈子啊,你一定要帮帮七姐…… 帮什么帮?!能帮多久?!狗日的!穷的又不光你七姐一人,上头六个赔家货也在找老子要钱,老子是开钱庄的吗啊?! 47 我去……我去借……借钱…… 谢谢八娃!你的恩情姐姐永远会记得的 要借是吗?!那顺便给老子借个几百两来,老子也想当个老板,开家客栈当个老板。 她去借钱,借很多钱…… 八娃,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哦,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你家的爷,我们全家都靠你了……你的七个姐姐们,嫁得都不好,日子苦不比我差…八娃,姐姐知道为难你了,但是为了家人,求你了,求你一定要好好地工作…… 原来,到头来,莫家最富裕的却是她这个为奴的婢子?! 可笑不…… 眼眶里有着流不尽的泪,她摇晃的身子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要是没让她知道这些该多好? 她还会活在姐姐们仍然很幸福的幻境里,她每月的工钱也足够爹娘顿顿有肉吃,够九弟念书…… 为什么要破坏她的梦呢? “钱……我需要钱……” 一百两银子,她要拿一百两银子…… 她得工作七年才能存到一百两银子啊… “钱……五爷 …钱……” 那远处,那伟岸的身形是谁的? 迷茫的双眼花了好久才,脚步虚浮的步伐来了跟前,扑通跪在了地上,卑微地渴求:“爷…请借小八钱啊 …” 她现在好需要钱啊 … “真可怜…八娃?乖,起来,爷说过的,只要你听话,你想要多少银子爷都给你……” 被搂入宽厚的胸膛,温柔的语调是如此的和蔼,却是将她拖入更深的禁锢之地,粗重的铁链,好多好多的人命,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永远都不是…… 她浑浑噩噩了好几天。 五爷说,已经处理好了。 她的工钱,透支到很多很多年以后。 现在她,穷得什么也没有了。 没了爷赏的首饰,没了工钱,什么也没有了…… “八娃,在想什么呢?” 五爷抱着她,爱亲亲她的小嘴儿,贪婪地咬上一口,再吮一口,再伸出湿华的舌头舔一口。 他突然爱叫她“八娃”,比“小八儿”还要亲昵几分。 “没…小八没想什么……” 敛了眸,收回心思,柔顺的回答。 张启的小口被男人喂入舌头,野蛮地撕咬着。 十指紧抓住男人的布料,那豪华的料子,可抵得上一户人家一年的工钱。 她呜咽着伸出舌头配合着。 他已经忙完了,厚厚的账本已经算好了,有了许多时间来与她欢好。 那不安分的大掌扯下她束胸装,白嫩嫩的如馒头诱人的乃子露出一只,那圆翘的小乃头娇滴地贪睡着,被男人手指一捏,一扯间苏醒。 圆润润地挺翘着,胀得硬硬地被含入湿热的口腔内,难耐的一声申吟,更深地挺高乃子将乃头送进去。 跨坐的双腿无力夹紧,任男人翘起的性器隔着衣料摩挲着她的洞口。 故意地撞击,引得她浑身一颤,小小的抽泣声透着难过。 他很快扯掉了她的小裤,也撩开了自己的袍裤,让那根肿得老大的朱紫肉根喂了进来。 所有的尖叫被他含入嘴里,他大掌抱着她丰臀紧紧地按向自己,让那粗长如儿臂的硕大贪婪地进出着,带给她最甜蜜的快乐……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两条交织的半裸身子上,朦胧着漂浮着一层耀眼的金色…… 李景的妹妹李苻早产了。 偶尔一天的清晨血流不止,最后胎死腹中。 这可危险了。 李景急得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无伦如何也要将死胎给引出来。 四爷无可避免得去李府做做样子。 忙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来。 一脸瘦惫地啐了句:“死个胎也这么麻烦,啧!” 连澡也未洗便倒头睡死了。 李苻小命保住了,胎儿突然死亡,大夫说是自然因素,李苻的身子可能太虚弱而保 不住胎儿。 既然没有人为因素,李景也信了这话。 安慰着难过的妹妹,说:“死了就算了,省得他出世日后害了咱们。” 为了利益着想,李景想法现实。 但未料到妹妹受不住打击。 就在当日下午,她趁婢子不在,投井自杀了。 这消息一传出,可惊了四爷立即从床上跳起来。 “我还没有尝够她的味道,她就这么死了?!” “你给我小声点说话。李苻既然没说出是你干的好事,就不要引起李景的怀疑,就当自然死亡吧。” 三爷丢了一颗棋子扔进那大呼小叫的嘴里,四爷差点给咽了下来,连忙吐出来:“三哥,你想害死我不成?!” 竟然给他吞棋子! “你要再这么大嘴巴,我是不介意毒哑你的。” 李家在办丧事。 身为至交好友的都家,在故乡的三位爷全都去了。 李景一脸憔悴,悲痛地守在妹妹棺木前。 五爷一脸黯然地上前拍拍他肩头:“节哀顺便吧。” 难过之色,让人动容。 远远站在角落的小八盯着棺木,那封棺之下是那位美丽的李苻小姐。 她记得她肚子平坦的模样,几个月后下葬,还是肚子平坦。 没了…… 生个小孩得拿命去换。 朱家媳妇是,李苻小姐也是,这孩子,好可怕啊 她悄悄地覆上自己的肚皮,这里面,未来会不会也有孩子?会不会她也会死在胎儿之下呢…… 回府速中,小八一直沉默着,面色有些阴郁。 进屋后五爷揽过她腰,轻声寻问:“怎么了,八娃?” 她抬头望他一眼,小手覆在肚子上,低声喃喃道:“生孩子好可怕……” 她以前那么喜欢小孩的,却突然就害怕起他们来了。 他听了,大掌顺势包住她小手覆上肚皮,烫热的温度暖和了她的肚子。 “不会的,这小小的肚子里不会有孩子的……” 48 不会有孩子吗?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难过,一丝复杂涌上心头。 纵始再过小心,也有情难自禁时。 无形的亲昵,会带给外人多少的揣测? 都迹指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三哥,你瞧,近来这五弟是不是跟这丫头走近了?” 三爷望过去,眯细了眼。 “现在才发觉吗?” 这一句,让四爷挑眉,“三哥的意思?” 都然未再开口,移了话:“走吧,回家了。” 都迹一径盯着那方,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沉了脸冷冷地哼了声。 浓浓的药材味,都府有专属的大夫,车大夫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脾气阴阳怪气,从不爱搭理任何人。 这座药园除了车大夫收的药童,除非必要没人愿意进来。 一身华贵的锦袍落坐仅片刻,便沾染了浓浓的药味。 纤美白皙的十指带上特殊皮制的手套,伸入那黑稠般的墨缸内,半晌后抓出一条柔较的长物体,那东西紧紧缠在手套上,被手套的主人扔进清水中,噗通一声,那柔较的长物体在水中挣扎半晌,洗去了满身的黑,那是一条雪白的小蛇。 手套的主人再度将它提了起来,拧到小虎钳上,对准那吐着红信的蛇头一按,锋利的刀身俐落地将蛇头切掉。 涌出大量鲜血的蛇颈被男人缠在手中,拿过一只碗,将血液放入其中。 片刻后,已流干了血的蛇被再度扔回那墨缸内,掀起了那风平浪静的水面,几条黑稠物体的急快地将那死物拖进水底。 手套主人将装满蛇液的碗倒进一个火炉子上搁着的药罐内,噗嗤的血液一倒入,混和着那不知名的药材冒出阵阵白液。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手套主人又继续捡了桌上早已摆好的药材一一扔进去。 一刻钟后,那颜色乌黑的药液渐渐转为白稠。 拿起一汤勺伸进去,再掏出时,那银制的器皿已是乌黑一片。 快要大功告成了。 男人取下了手套,露出那一双保养极美的十指,尾指带着的长长的银制指甲向食指腹一刺,一滴血珠冒出。 男人将血珠滴进了白色的药液中,再拿了另一根干净的银制汤勺进去搅拌。 举起来干干净净的银器让男人勾唇满意一笑。 再熬煮几个时辰,这药便大功告成了。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低哑的嗓音怎么听都恐怖。 “五爷,我可是闻到香味了……” “这药,再煮三个时辰就可送去给大哥了。记住了,这药切记不能让女人服用。” “老奴 明白。” 炼药之人,乃是五爷都枉。 负手踱出阴暗的屋子。 一直久侍在门口的小八立即摊开了披风为他穿上。 “五爷,车大夫怎么说?” “只是小小风寒,吃几贴药就成了。” “那还要去王府吗?” “嗯。” 今日是城中富豪王老爷家孙子满月酒。 送了请贴给都府。 三爷忙着生意,四爷夜宿花楼酒死在那里头,唯有五爷最悠闲。 这拜贴便让五爷给接了去。 一早起来五爷脸颊微烫,去了车大夫那看了病,吃了一贴药后面色也红润了。 晚上要去吃酒席,备好了厚礼,小八端着。 与都家有来往的,善恶各一半。 这王老爷以放高利贷起家,四十年的经营成为城中十大富之一。 近几年王老爷转为买卖药材生意,从关外进的稀珍药材皆与都府药堂有合作,是个一定得应酬的生意伙伴。 都说王老爷是个财色皆贪之人,家中独子娶的儿媳在年前被王老爷醉酒玷污了去。 这桩丑闻传得城中沸沸扬扬。 而今日的满月酒,总有这么些无聊人在猜测,这孙子究竟是“孙”还是“子”呢? 盒子里是长命锁,以上等玉饰打造而成,雕刻着王老爷孙子的乳名。 进了王府,络绎不绝的人潮,整间大院那是热热闹闹。 交了礼物给管家,与王老爷寒暄了几句。 便被邀为上宾好生伺候着。 无奈场中熟人多,一见到都枉,个个涎着笑贴了上去。 小八本是安安份份站在旁边,王府总管派了婢子来差她,说是特意给五爷熬制的点心弄好了。 给爷说了声便跟去了厨房。 热火朝天的厨房那也是人挤人,来来往往的婢子端着点心菜盘。 那大厨揭了蒸盖子端出一盘晶圆。 那是用糯米加以多种甜食馅伴在其中,色香味极佳的糕品。 将五个晶圆装在精美的食盒里,交给她。 小八点头道谢,提着食盒低着头匆匆而去。 走过那长长的走廊,廊栏上倚着梁柱坐着一人。 起初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是玉金枝少爷。 面上带着一丝诧异,唤了声玉少爷。 谁料玉金枝一见到是她,诧异叫了声:“小八你也在啊?!” 旋即恍然到都枉在她自然也在。 俊脸有点紧张兮兮左张右望了下,话说得有些急:“你要回五哥那吗?” “是,小八给五爷送晶圆去。” “那快去,晶圆冷了可就失味了!” 玉金枝推推她,小八为他的反应感到有点奇怪,也只迈了步子向他道了再见,提着食盒走开了。 但仅仅才跨了五步。 要去厅堂也经过一座假山,她刚踏上假山旁,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手捂住她嘴,一手搂着她腰,她骇得手中贪盒一松,剔透的晶圆全数滚了出来。 “呜呜…” 惊恐地发现挣不开那力道,她被拖进假山内。 玉金枝从远处而来,叫唤道:“大哥,你在没?” 声音从她头顶飘来:“嗯。” 原来是玉大少爷。 小八开始激烈地挣扎,企图让几步外的玉金枝发现她。 而玉大少早便看穿了她的意图,将她抓得更牢,也拖进更深的阴暗处。 49 “大哥,咱们回去了吧,礼都送了。” 玉金枝打着商量的语气,伴着脚步声传过来。 小八瞪圆了眼几乎是屏息着等着玉金枝发现她,谁料那脚步声停在两步外,便不愿再接近。 “大哥,你看都看了,早点回府省得娘担心。” “你自己先回去。” “但是大哥,咱们一起出来的,也得一起回去啊。” “够了,我叫你先回去!”玉大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还怕我在王府里闹不成?我没这么傻!” 假山外面一阵沉默,飘来金玉枝的妥协。 “好吧,大哥,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别让娘着急了。” 再三的叮嘱,眼见玉金枝就这么离开了,小八慌得又在男人怀中蹭。 呜呜的声音被男人紧紧地捂住,半点风也透不出。 逐渐离去的脚步声让小八升起绝望时,又突然伟来玉金枝的声音:“对了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婢子经过啊?” 试探的话让小八一僵,男人语调不改地撒谎:“没见到。” “哦。” 片刻沉默后脚步声再度远去。 短暂的希望又再度破灭变成绝望。 当确定脚步声不在,男人松手放开了她。 紧绷的身子一软,滑跌在地。 想趁这个空挡逃出去,可惜男人一脚踩在她手背上,疼痛令她皱紧了眉。 他微微蹲下来,眯眼扫视了旁边满是泥的晶圆,阴阳怪气讽刺道:“你家爷可真是金贵,走哪都让人特殊待遇!” “玉少爷,请您松松脚啊 …” 没有放轻的踩踏力让她的手掌整个呈朱紫色,疼痛令她额上冒出冷汗,唇瓣变得苍白。 他没有为难她,移开了脚,她抽回的右手直颤抖。 他摘起一颗晶圆。 “将它吃了,我就放了你。” 他将晶圆递过来,她看到上面满是泥。 抬头胆怯地看着他,廊檐下透过来的灯光交织在他脸上,一片清冷。 不是在开玩笑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颗晶圆,盯着它问:“小八吃了,玉爷就会放了小八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他说完,便见到她张开嘴将晶圆塞进去。 那张木愣的脸蛋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 混合着沙泥的上等糕点哪怕冷了吃在嘴里还是那么香甜。 她将晶圆吞得干干净净,最后抬头,“玉少爷,请您说话算数。” 她那带着一恍惚的面扎让带着面孔的他忍不住扇了她一个耳光。 “听说穷人连泥也吞得下去,今儿个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了。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是……” 她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佝偻着身子卑微地退了出去。 他瞪着她背影,看着那一地的晶圆,拾了一个咬了一口,满嘴的泥土让他如数吐了出来。 “恶心的东西!” 小八步伐极快地走着,她脸色泛着一丝白小手掐上喉咙,那难受的胃味道她需要一点水来帮助她。 进了客厅,桌上摆着水壶,她走过去匆忙地倒了杯灌下去。 一连数杯入肚,那难受才消去。 已经打发掉客人,因为久等不到婢子而脸色挂上阴沉的五爷,踏出了内厅,冷眼看着小八猛灌数杯茶水后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走了过去,捏着她脸蛋,眯眼盯着她右脸颊面那清晰的五个指印。 “谁打的?” 小八睫眼扇了扇,想隐瞒,但男人手劲猛地加重,让她只能诚实回答:“小八在路上撞上玉大少爷了……” “他碰了你?!” 他心里快速盘算她去了两刻钟所能发生的事。 她摇头,“玉少爷让小八吃晶圆才放了小八……” 说着,蓦地心头一丝酸楚,眼泪便忍不住掉了出来。 男人手劲一松,见她委屈样,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安抚:“乖了,是爷误会了你……” 她衣裳缭乱,右手是微肿的,指角间沾了一丝泥。 他观察入微,尽收眼帘,敛眸掩去所有心思。 被人一安抚,委屈便更凶。 小八小手紧抓着男人衣襟,气喘地抽噎着直唤爷。 那一声又一声的爷,唤得男人柔了面孔,用更温柔的语气诱哄道:“爷下次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别哭了……” 奉命前来邀请都枉去前厅用膳的婢子无意撞见这一幕,慌得立即低头装作没看见。 “都五爷,老爷请您去前厅用膳了。” “嗯。” 他收敛了心思,淡淡应了声,拉开小八让她进去整理下仪容。 打发了人,他走近那前来传话的婢子,一指挑起她的下颚,对着她展开一朵笑靥,迷了那下人的心神之时,手掌倏地掐上那纤细脖子。 那婢子惊恐地瞪圆眼,双手抓上他的手腕。 他面含淡笑看着她仅片刻便成了死尸,将她随手扔进阴暗角落,小八正好整理好出来。 “小八儿,去端点水来,给爷洗洗手。” “是。” 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还另一双眼睛在屋外盯着。 对那男人的无情,大树上偷窥的玉大少爷冷哼声,心里拨起了算盘,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隐瞒了这么久,一定会被人发现。 既然兄弟已经有所怀疑,那就不能再藏着了。 都枉里在八月初七传出小八上了五爷的床,没有名份。 八月初九,要去避暑。 五爷身子开始虚弱,又进入一年的修身养性。 他留下小八,自个儿去了郊林避暑。 在临去前,喂了小八一颗药丸。 “五爷,这是什么?” 小八疑惑地吞下时,他目光诡异地盯着她的红唇,伸指摩挲着。 小八见状,伸出舌头舔着他手指。 他心情极好地笑了。 “小八儿,好好照硕自己。等爷回来……” 这条小命,可得好好保重才行呀! “是,爷,请保重身子。” 50 五爷这一离开, 少说没有两个月不会回来。 小八入府四年,五爷每年夏季便会“修身养性”。 不仅女人不沾,连酒荤也不会沾,比二爷更像个和尚。 小八好奇心不重吗? 她和普通人一样,都有好奇心。 只是多了分自律。 爷叫她不要看不要想不要问,她便不看不想不问,紧紧的关起耳朵,闭上眼睛,堵上嘴。 再好奇,也没命重要。 枉院里本就是小八最大,一向为人处事也深得其他小蜱们敬重。 五爷一走,这服侍的主没了婢子自当空闲。 再闲,都农管家也不会让她们有嚼舌根的时候。 安排了人去后山打捞。 养了两年的鱼可作药材,车大夫要使用,全都得将成鱼捞上来。 “小八,这钥匙拿去交给三爷。” 都农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纯金的钥匙递给她。 一听说是三爷,她直觉推脱: “总管,该交给春姐姐才是。” 春姐是三爷的女领事。 “叫你拿去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别当上了主子的床就能说大话了!” “……是。” 面色一僵,被羞辱了,却也只能咬牙忍气。 手里紧揣着金钥匙,踏进了枉院。 都农年轻的脸却有一对不相衬的眼睛。 “我瞧你这丫头狐骚个什么劲,能出得了三爷的房吗……” 三爷碰小八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和五爷不一样的是,他纯粹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在床上半点柔情也不给她。 所以三爷的碰触不仅在心里上给予她痛苦,更在肉体上折磨她。 主子要她去,当下人的不得不遵从。 没有说不的权力,敢反抗,就用命来换。 五爷一走,小八就有了这预感,三爷会找上她,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果真,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找了借口唤了她。 那手里头捏的金钥匙已是被汗水浸了个透湿。 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缓慢,磨磨蹭蹭竟花了半时辰才走到。 未开的门像是在等待她的到来,银牙一咬还是踏了进去。 心里头多希望三爷没在,只有春姐。 但三爷在。 偌大的屋子就三爷一人。 除了四爷喜热闹,其它四位爷都爱静。 没有吩咐时婢子都躲得远远的。 一见她进屋,三爷便冷讽: “我道你会何时过来。怎么,以为逃得过去?!” 他也不虚假,话挑明了。 那钥匙不过就是一铒,她明知道还是得吞进肚。 “三爷。” 将钥匙递了过去,离得男人远远的。 “你 站这么远,难不成要我亲自起身取?!” “……” 抬头衡量了下距离,再小心地踏了两步,将钥匙递过去。 他并未接过,而是好整以暇地在翻开矮几上的一个盒子。 里头整齐地排列着一小排药丸。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小八抬头一见,那些药丸让人恐惧。 但凡出自三爷的手,对象是她,都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是经验,那些药丸她不得不往最坏处想去。 他睇她一眼,用指甲捏起一颗,说: “这是让你受孕的药。要是你肚子里怀了不是老五的种……” “求三爷不要——” 她慌得还未等他话说完,便急步走过来跑去抢那药丸。 他不慎,竟让她将那些药丸弄翻了,洒了一地。 他予一仲,揪了这胆大包天的丫头的头发。 “老五宠你,倒把胆子也生给你了吗?!” 毫不留情地揪扯,她必须仰着头顺向他才能减少一点头皮的剧痛。 “三、爷,请你大发慈悲——” 眼眶己经慌得泪水蓄出,少女的乞求怎敌得男人的铁石心肠。 他将她甩到地上,任她狼狈着,弯身捡起一颗药丸。 “干干净净的你不爱,偏要吃这脏东西!下贱的东西进府几年了还是改不掉这穷酸德行吗?!” 他单膝跪地,粗鲁地捏着她脸颊迫她张口将药丸塞了进去。 她徒劳无功地用舌头抵住那药丸,他见状,粗指一伸,将药丸塞入她喉内。 她难受欲吐,被迫将药丸吞下肚。 他甩开她,任她在地上干呕似乎想吐出药丸。 心情大好,坐回榻前,再度打开另一只盒子。 “这天还早,爷会陪你好好玩,将你那肮脏的下面灌满我的种子!” “不要——” 当头发再度被揪扯起,她几乎被拖进了内室。 下半身的裙子被撕裂,露出那两条光洁的大腿。 他粗鲁扳开她的大腿,压到最大,几乎让腿与床榻紧贴。 若不是她韧带好,那筋骨间的疼痛会要了她命。 他两指捏着药丸将它推进那微敞的鲜肉内。 深红色的肉色美得夺目,他双目紧盯着那肉皱如吮糖般将那药丸淹没得干干净净,呼吸一粗,他松开她开始脱衣裳。 失去他的钳制,她双腿得到了自由,紧闭上连一丝机会也不落下欲爬下床,被他大掌一拖,手指在腰际重点一下,她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离了,瘫软地倒榻上。 仅片刻,那下体便感觉一阵火辣。 好辣 又辣又烫,她连合上都不敢,立即张开了大腿,那滚烫的感觉消去不少, 但那辣意却让她浑身哆嗦不已。 他见药效发作,又出了厅外,手中捧了金子坐在床沿边,古铜色的手指在药丸间滑动,捏出其中一颗紫色的捏碎。 沾了一手的黏稠物,他开始涂向那胯间深色性器。 空气中有一股香味,她像嗅到花蜜的蜜蜂扭过了头,失去的力气渐渐回笼,圆亮的双瞳盯着男人用手套弄着男根。 那硕大的龟头足有她拳头大小,与肉身同为深色。 他大掌套弄着肉根,一片黏物沾在上面。 香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她的小穴辣得似火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根巨物。 那东西,能解她体内的辣…… 51 她小手急切地抓了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东西。 都然手一顿,眯眼看着她。 她双眼迷离,神志早已抽离己身。 她小手片刻不停她紧紧握住,摞动着那妖娆丰满的身体蹭向他。 “你是个荡妇!” 他捏着她的小脸, 肆无忌惮地羞辱着她。 而她,也仅是拧着眉头难受地在他身上蹭动着,小嘴里喃喃自语: “辣……好辣……” 辣到极限又伴着一股空虚,她需要那根东西,需要手中紧握的这根肿胀的肉根子狠狠地捅进她辣意的源头。 她迫不及待地将两腿大张开跨坐在男人腰腹,自行扭动着丰满的蜜臀磨弄上去。 但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要她看得着,吃不到。 将她推开,翻转着她半露的身子按到自己胯间。 他指着那根涨成赤色的性器朝她命令道: “给我舔,把它伺候好了才有你受的。” 但被那辣意折磨得已在嘤嘤抽泣的她,小手再度抓了过来,又想直接将那肉根插进去。 男人大手一掐,重重揉搓上那两团大奶子,她只得求饶: “三爷铙了小八……饶了小八吧……呜呜……”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她,她不再再造次,乖乖两手握着那根粗物,它的粗硕度必须她用两只手掌才能完全握住。 小嘴一张,伸出那粉嫩的舌头,先是含一口粗大的龟头,它如蘑菇般,撑得她小嘴生疼,舌头根本无法动弹。 她困难的将它吐了出来,满嘴的唾液滴了出来,沾湿在那根性器上。 青筋环绕着那一根细嫩的肉柱,她张着湿哒哒的小嘴侧着脸颊舔咬着,熟练地将它整根用舌头和唾液打得透湿。 小嘴里满是那股子香甜味,她身子越来越饥渴,他满意地眯着享受着她的服侍。 她被老五调教得很好。 当她用小嘴含住根部那两丸硕大的玉袋时,他闷哼了声吐出愉悦。 她将玉丸一样用唾液打得透湿,半启的小嘴吞不下的口水滴得到处是。 她的小穴越来越疼越来越痒,她夹紧了双腿相互磨蹭着那两片花辫,但不够。 她抬头眨着迷离的圆眼看着他一脸愉悦,眼珠儿一转,喘了粗气,她张开大腿跨坐在他打直的双腿上。 他猛地张开眼睛瞪着她,她像个浪娃子用湿泞不堪的小穴磨蹭着他的膝盖骨,并发出喜悦的申吟。 看着她获得短暂解脱的享乐小脸,那丰满的臀翘得高高地,火热的花穴儿张着两片花肉用花芯挤压摩擦他的膝盖骨,那膝盖上满满的她的汁液,顺着腿骨一路滑下。 她的小手也没闲着紧握着上下套弄着,那舌头也 不时地伸出来钻弄龟头的马眼,和外面那一处凹痕。 她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小嘴都有流不完的水,他的胯间一片湿泞,连浓密的毛发也被打得透湿…… 他瞪着她那淫荡至极的陶醉小脸,倏地捏起地下颚,顾不得她吃疼,一想到她也是如此服侍另一个男人,满心的欲火转为怒火。 啪。 他的掌重重落在她的俏臀上,她被他按在他腿上,他的手掌重重拍下,疼痛让她哀哀求饶。 他听着那甜蜜的求饶声,更是下手极重,直打得那颗水蜜桃的丰臀红印遍布。 之后他大掌一伸, 扳开她的两瓣丰臀,盯着那股沟延下的小洞。 他邪恶地泛起一丝冷笑,将她翻过身,用纱布将她双手和双脚绑在一起。 她被他相成了一个球,双腿被向上提,露出那甜美的阴户,湿泞泞地不断露出诱人的蜜汁,整个雪臀全被她打湿了。 他提起肿胀到己转成紫黑色的欲望,将那对女人而言最难受的大龟头轻松地送了进去。 被紧捆的原因,她的穴内比平常要来得紧一些,但这紧度只能能称普通。 他停在她体内,腰臀开始旋扭,以转圈的方式来让自己作好准备。 陷阱往往看似无害,只有中过一次才晓得它的厉害,他不会大意身下的妖女有多大的能力。 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他会在仅仅半刻钟内就会泄潮,在这妖女身下,再强的男人也会损失掉自尊。 像是久逢甘霖,被捆住四肢的难受在男人插进来时,己为这份永等的快乐而迷醉。 她已经变成最淫荡的女人,不知羞耻地呻吟着,困难扭动着身子想要让自己获得最大的满足。 所有的辣因他磨人的旋弄而转为深沉的空虚,她忍不住哭泣着叫喊着,被绑紧的两只小手紧紧交握着, “快进来……快、进来嘛……人家那里好痒……呜呜……” 如猫咪般撩人的撒娇语气,让男人呼吸一顿,冷静的双眸终于疯狂般开始激烈地耸弄胺干…… “小贱人——别夹那么紧!哦——该死——” 大白天下,那偌大的房间内,被纱帐垂掩的大床上,娇小的蜜色身体被强壮的古铜色男人撞击得上下晃动着,那一头柔细的长发扬洒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淫靡却又美丽的风景…… 腰是酸的,大腿根部合不拢,不雅地大张着。 手腕和腕深深地箍出血痕。 有大半的骨关节是酸疼的。 她瘫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力气,还得小心不能让双腿闭拢。 那两辫肿得老高的花瓣被磨破了血,男人没有给她上药,他骂她是荡妇,这么淫贱的东西不需要药。 她小脸上泪迹未干,他折腾了她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他在她体内灌进了他的种子。 好多好多,她甚至现在只要轻轻移动,就能让那浓稠的白灼流出体内。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她在他身下哭干了眼泪,她的噪子都喊疼了。 他如鬼魅踱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揪起她的一头长发,将药灌了下去。 他的粗鲁,让药一半酒在她身体上。 “你很快就会怀孕的,到那时,你的死期也到了——” 52 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被他扔开,她狼狈跌回床榻上,遂渐地缩拢自己的身子。 他搁了碗,回来扳开她的大腿,在那片红肿里,混和着两人体浓,一片脏污。 那黏糊的毛发,他伸出手指钻进小洞内,挖出他留下的液液。 她身子一僵,被他磨破的肌肤开始疼痛。 他指尖上满满的是他的液体,满意一笑。 “起来,把自己打理干净。记住,别让爷的孩子滚一滴出来!” 他强人所难,端来那早准备好的清水搁在床上。 她翻身爬起,便感觉到从腿根部液下来的脏污。 他黑眸一眯,她察言观色极快地趴下身子,并夫紧了大腿不让那些东西流出来。 他为她的乖顺很满意地伸于抚摸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极细,抚起来手感极好。 她困难地开始清沈自己,他手指卷起一缕长发把玩着。 “小贱人,这两个月就好好留在爷的床上,让爷日夜疼爱你……” 他勾过她因他话而颤抖的身子,状似亲昵地亲吻上那圆润的肩头。 “怎么不求求爷呢?” 她今天显得格外安静,男人的劣根石没见到他要的情景而不恍了。 她低着头,将下牛身清洗了,但仍是免不了让一些精液滑出来。 有点心虚地抓紧了帕子扔进盆里,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接过。 他注视着她,她头垂得低低地,手指无助地揪扯着身下的床褥。 “小八求了……爷就会让小八不死吗……” “当然不可佻。” 他面无衷情地摊开巾帕。 她头垂得更低,身子抖意更为明显。 她咬着唇不愿再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 她知道他想要的就是折腾为她,看着她哭,看着她恐惧绝望,他就会满意。 明明不会有结果,既然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绝不会有人来救她,那么,只是让白己死心对吧…… 巾帕上他的种子,他将帕子扔进了水盆里,水渍溅列地赤裸的身子上。 他抬起了她下巴,看着她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怒火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才乖,对吧?人是很珍爱自己的生命,受到多大折磨也不敢轻言死去,因为他们太贪小了。” 他以戏谑的口气摩挲着她的下巴,在她眼中是恐惧,他满意这个婢子对他的恐惧。 “小八儿,爷给你个选择吧。” 他的唇凑了过来,几近呢喃地咬上她唇辨,低叹道: “你这身予,只能玩两个月也实在可惜了……在被老五发现之前,自己自杀了,爷保证不会因你的死而危及到你的家人……” 身下,少女身子僵硬。 而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玩弄人心是件很好玩的事。 都然爱玩人心。 就如他在商场上,从不给人留下后路,冷血无情。 他喜欢给那鐾失败者一个选择,当然,那种选择和生不如死也差不了几分。 这世上,没有一样不是他的玩具。 包括他的亲兄弟。 虽然是最亲近的兄弟,但他也容不得一丝谎言存在。 老五违反了兄弟间定下的条例,那就得按受惩罚。 是谁害他违反规则的,那就将那个东西破坏掉。 人要学乖,只要抓对短处,那便太容易了。 小八是祭品吗? 这个贱蹄子迷了老五的心智,他不介意亲手除掉。 虽然会有些不舍那具妖娆的身子。 但女人,尤其是极品女人,只要他愿意花钱,有的是人会给奉上来。 “老五,可别怪三哥无情,这是为了保住咱们都府一世的兄友弟恭呀。” 要确定一个女人是否怀孕,最少也要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他从不浪费一点时间,抓着这贱蹄子,有事没事便耗在床上。 这赋丫头,不施一点皮肉痛,便会搞得他没法下床。 放浪过后是腿软,死丫头,男人的劣根是,让女人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而不是,主导权位在手中一半。 她没有发现选个潜在的能力,她与生俱采的能力,所以活该受苦,只怪她不够聪明,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 车大夫来把了脉,在都然等待答案时,缓缓地摇头。 都然面色一僵,小八提到嗓子眼的心掉回了原处。 “为何还没怀孕?” 他淡淡问。 用半个月的时间与这贱Y头耗在床上,她竟然没有怀上?! 车大夫若有深意地描了低着头的她一眼,然后道:“三爷,这丫头身子骨先天残缺,可能没法生育。” 三爷一听,手中的茶杯倏地裂成了几辫。 “先天残缺?!” 他一宇一顿,阴很地瞪着小八。 感觉着那如芒震刺的视线,小八缩着脖子,和他愤恕的心情不一同的是,这一刻她来不及失落一辈子不能当母亲,只记得,因为这句话,她的小命,又保住了。 “是的。有些男人与女人先天残缺注定不能诞下子嗣,这丫头也是如此。” 啪。 破裂的茶杯被他砸到地上。 “滚出去!全部给我滚出去!” 小八与车大夫被撵了出来。 车大夫职责尽到,便佝着身子离开了。 小八急忙地跑回枉院。 一路上,她几乎是枉喜的。 一口气奔上三楼,五爷的寝室让她心安。 她将房门紧紧关上,背脊抵在门板上,小脸枉喜地流出眼泪。 压抑不下那份颤抖,她滑跌在地上,抹掉眼泪,喃喃自语着:“我又活下来了……话下来了… 是幸运? 从来想过有一天,不能生育的身子能救她一命。 “不会死了……不会被五爷发现了……” 她躺在地上,小手才爪着那光洁的木地板,轻轻地瞌上了疲惫的眼睑。 活下来了,还可以继续保芶延残喘了…… 真是,太好了…… 53 “贱蹄子,连老天都帮着你吗?松口气了吗?爷现在就让你解脱!” 咭噜噜…… 少女被男人楸着头发按进池里。 一旁泰姐看得不忍撇过了头去。 小八双手拼命地挣扎,抓着男人的手臂企图扳开头顶上那沉重的力道。 口鼻内满是水液,快无法呼吸时被男人及时扯了出去。 贪婪地呼吸着宝贵下日的空气,男人一声冷哼中再度将她按入水池里。 就这样重复数次后,少女狰扎的力道按近无。 都迹您哉着走了进来。 难得见到三号在施暴,一脸兴奋地叫道:“三号,让我带你!” 都然一见,将气若游丝的小八提了出来,径直扔到一旁。 “她只剩一口气了,别打她主意。” 泰妞立即过去拿出干净衣袍为他换下。 都迹啐了声,“什么呀,要惩罚婢子都不叫上我!” 他蹲了下去,看到是小八。 “这贼丫头又惹你啦?!” 上一次听说三哥施了鞭子,这一次又淹她。 全挑在五号不在的时辰… 老四眼珠子一转,在三号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卷缩着身子轻咳的小八。 话气诡异道:“三号,这贱丫头被老五收了房是吧……” 他还记得老五收选丫头时,他很是惊讶,当时可好奇这死丫头有什么本事。 而今…… 心知他在试探,都然也不隐瞒:“你想上她?” 都迹嫌恶似地和了她一眼,“食之无味,我才不要!’ 身子是妖娆,但比身材好姑娘多了去,说白了最看重的.还是下面那阴壶。 几年前就碰过了,那穴松得他几乎能将一只拳头放进去了。 都迹失了兴趣,只问:“老五明晓得这贼丫头没用,干嘛收入房?” “你说呢?”都然将面扔了回去,走过去将小八提了起来:“别装死。” 老四盯着小八,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想了会,说:“我就一直左想,是不是老五喜欢上这贼丫头了?!” 都然身子闪过一丝不匀然的僵硬,随后静小八扔给泰妞。 “将她关进禁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她送饭。” 力气极大的春姐将那半晕厥的小八杠了起来,离开了。 都迹等不到话,性子急躁地追问:“三哥,你说是是不是呀?” 老三坐在胡床上,拾起亲上的帐本道:“你去问老五吧。” 老四一屁股坐下来,从和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小贴子递给他。 “喏,玉夫人五十大寿。” 都然盯着那贴子,倏地目露精光,他按过来轻轻打开,嘴角勾了林戾笑:“来得可丕、老夫人五十大寿,玉金枝为其母举办得相当的风光。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都邀来了,玉府里忙得不可开交。 被饿了两天,直到玉老夫人大寿当天才被三爷给扯出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阴狠道:“很饿了是不?这小嘴儿都干裂了。” 状似怜惜地仲于滑过她干裂苍白的唇。 “等下就有得吃了,三爷可不会让你死的。” 再玩她,也有底线,留着那条命,仅仅是因为兄弟之情。 抑戒,偶尔想念这身子随时能碰触。 不过想着按下来的事,他便明朗地笑了,笑得小八心生不安,却无能为力。 马车很快到了玉府前,他率先下了马车,身后跟着春娘与小八。 泰娘被命令要看好她,小八脚步虚浮被泰娘警告道:“把气沉着,到了玉府就有吃的了。” 玉府…… 脑袋昏昏沉沉地,连玉府中有她害怕的人也记不起来了。 只知道,有喝的。 她饥了,此起俄更想喝水。 凭着毅力让人瞧不出异样地随爷进了府,被招待进入专设的贵宾室内休息。 一盘盘精致的点心端到她面前,春娘让她快吃。 她直接抱过那壶茶水罐下肚,之后狠狈地狼吞虎咽起来。 春娘看得心生不忍,主爷在外间,所以她也能放了胆子。 一边为小八捧过那发塞到耳根后,一边轻叹道:“你到底得罪三爷哪点了?被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八径直吃着,沉默着不吭声。 得罪哪一点了吗? 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三爷看她不顺眼,想她死。 或许和五爷有关系吧,说五爷藏了她,就要宰了她…… 饿极的胃,其实吃得并不多。 见她吃饱了,春娘也出去回话了。 之后再回来,春娘面色不忍,深深地看了小八一眼。 小八抬头,那双无辜的眼让春艰鼻子一酸,叹道:“你说,你都在五爷身边服侍了多少年了?我比你还迟一年入府呢……” 她手里捏着一颗药,小八见到了,蓦地眼睛瞪得老大,想逃,身子一拌,被连人带凳一起滚落。 “小八,你不要怪我。我也不知道这药是不是毒药。总之爷要你吃了它。” “不要……春娘拜托你不要……” 全身无力的她哪能敌得过力大无穷的泰娘,被她捏开嘴巴将药丸塞进嘴里。 最后的记忆,是身子被人杠起来,三爷似乎说了什么,她接触到一片冰凉,然后,寂静。 其实,小八偶尔也会想。 如果她死了会怎么办? 比如被几位爷折磨死了,爷会给她家一笔丰厚的钱。 而她莫小八这一辈子,就这么来去匆匆。 下辈子投胎也不知道会生得怎样。 这样的假设,哪怕位位只是想想,她便好不甘心。 为什么自已要死?! 她穷她苦,她从小活在偏心中也无所谓。 那时候她一直在想,以后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日子就会好过些。 她活了十八岁,就没有真心微笑过的一天。 她不甘心,不甘心如此痛苦活着,连死也是如此痛苦! 她想活下去,就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念头老天爷也不愿成全她吗? 为什么这么残忍对待她…… 54 为什么想要活?活着有什么好? 活着很好啊,很好…… 哪怕连狗也不如的活着?! ……嗯,想活…… 为什么?! 脖子上好像有人掐着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死了……这世上就没有莫小八了……” “莫小八?!” 那凶狠的手劲一顿,阴鸳的声音一沉。 “莫小八……这世上就只有一个莫小八 …小八死了,下辈子就没了……” 哪怕轮回转世,也不再是莫小八。 莫小八只能在这世上活一次,唯一仅有的一次。 所以不能死啊,莫小八的眼睛很贪心,想要得到好多好多的东西… “哪怕变成人不人鬼不鬼要痛苦一辈子?!” “嗯……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活着,莫小八的思想强烈的要活下去啊。 脖子上的力道缓缓地抽离了。 接着是脸颊上一片粗砺,割得她好难受。 困乏的眼皮子怎么也睁不开,注意力也无法集中。 所有的感宫只集中在被碰触的肌肤上。 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如水滴洒在脸颊上。 “就这么渴望着莫小八活下来吗……对生就如此执着吗……” 执着到哪怕将来会痛不欲生也要活下去,只为了留下莫小八这个人吗…… 细嫩的脸颊被粗硕物磨得好难过,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谁在诅咒:“是啊,痛不欲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要活下去……那你就活下去,我要让你永远地活下去,陪我一起活下去—— ” 被大火焚身了,哪怕终日只能躲在阴暗处,还是芶且偷生。 就为了他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叫“玉金枝”的男人了吗…… “但真可悲,你莫小八不会被人代替,而我“玉金枝”却早已有人顶替了…” 所以羡幕吗? 对这丫头执着于生而嫉妒?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莫小八!但是,代价,用你的命来换……” 活下去…… 如果他不完整,那么这个女人也别想完整。 两个不完整的人,才能一辈子不会背叛对方。 他阴冷地低笑着,瞪着那床上的少女,仿佛猎物已落网,他笑得畅意。 这辈子,这丫头哪儿也别想去,永远呆在黑暗的世界陪着他吧! 小八被吵醒了。 她听到两个男人的嘶吼声。 好熟悉,好熟悉。 “大哥,你怎能这样做?!你要拖累那个丫头吗?!你还要让自己的自私害苦多少无辜的女孩?!” “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想活下去,她自己说过哪怕当条狗也要活下去!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成全她?!” “大哥!你明知道她真正的意思不是这样!” “知道又如何?!是她的主子不要她,我大发慈悲地捡了她,她的命就是我的! 我想她怎样活着那也是我的权力!” 带着怒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下意识地闭上眼装睡。 玉金枝从外厅追了进去,抱住大哥的手臂,不让他使坏。 “大哥,你别这样行吗?!你别害了这丫头,你做了这事叫她以后怎么活?!” “我怎么活的,她就怎么活!” 玉大少爷手臂一挥,将玉金枝扫到一旁趴在地上。 玉金枝从地上痕了起来,死死吊住兄弟的右手。 “大哥,我这做弟弟的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这个无辜的孩子……” 玉大少再挥一掌,裹在绷带下的面孔几近扭曲,见弟弟又爬过来,这次大脚一踩,踩在他腰背上。 “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忘了小时候谁对你最好了吗?!是我!是你的大哥!现在你大哥只是要抓个婢子陪着你,你也要阻挡吗?!” 被踩得几乎得内伤,玉金枝俊秀的面孔上是坚定的反对:“这和那个是两回事!大哥你不能老拿你自己受伤的事自哀自怜。你可以走出这个家门的,是你自己怕别人嘲笑 —— ” 大脚再一踩,这次重得让玉金枝俊脸一白,拧紧了浓眉。 玉大少爷蹲了下来,一脸阴蛰地捏起弟弟秀气的下巴,沉声道:“给我听着!马上滚出去。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大脚改为踢向他腰身,将她重重踢到门外,随即大步过来将房门关严。 “大哥 —— 你快住手 —— 你这样做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 充耳不闻玉金枝在门外的叫唤声,玉大少爷转回头瞄向床榻,却没发现那本该熟睡的女人。 冷冷地哼了声,朝屋内扫了一眼,对那未关严的窗户走去。 小八紧咬着牙关冷汗直冒贴在墙壁上,决不让自己低头望向脚下。 这是三楼,她在窗户外的栏台上,必须得紧紧贴紧着墙壁抓着树柱才能稳住身子。 如果一个大意定会摔下去,不死也要缺胳膊断腿。 她在玉家兄弟两人因她争执时悄悄地爬向窗户,以为很容易的,谁料这是三楼,一推开窗子即知是死路。 为了活下来还是得逃。 当窗户被人推开时,那窗扇将她掩饰掉,她额上一滴冷汗滑落进衣领间,心跳如雷。 隔着一扇窗,有只恶鬼想要她的命。 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被她发现。 当窗户再度被关严,她松了口气。 之后,断断续续地听 到屋外的声音,伴着脚步声离开。 她等了好久,紧扣着屋檐木柱的手已经越来越吃力,想走只能顺原路。 但是,她现在才意识到个大问题。 窗户是朝外推开的,一旦打开,她根本进不去… 人一旦着急,做什么都慌了。 她在大口喘气间,着急着如何顺利逃出去。 在楼宇对面一米处那棵参天大树上,一道如鬼魅的高大身形不知何时出现。 裹着白色绷带的男人,冷眼看着那个蠢女人暗自着急。 他只需大手一捞,便能抓住她。 “逃啊?怎么不逃了?” 55 听到那夺人魂的沙哑嗓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男人粗壮的手臂像提小鸡般抓上她的领子。 “玉少爷 …” 她为那差点失足掉下去摔死而骇得脸色惨白。 抬头一看,玉大少高大的身子正半弯在粗壮的树干上,右手提着她,左手抓在树干上平衡着自己。 “这树干可支撑不了我们两个。小八,你说我现下松手可好,爷的命比你宝贵多了。” “不、不要……玉少爷求您不要放手—— ” 她生怕他会当真将她摔下去,两只小手紧紧地伸上来抓住他的手臂。 他见状,嘲讽道:“你得为自己的胆生怕死付出代价了!” 手臂一提,将小八拎了上来。 之后跳下树干,将她拖回三楼。 楼宇是楼中楼,阶梯在阁内。 他一路拖着她上去,直拖到三楼,扔回了那间房间。 大门一关,锁好了,将丫头粗鲁地扔到床榻上,随后便扯了圆柱上垂帐,撕下来将她双手牢牢捆住绑在床柱上。 之后是两双腿,她在挣扎时将绣鞋脱落,露出那对蜜色玉足。 他粗砺大掌一抓,将她的双脚绑在一起,捆在床尾柱上。 她四股被束,惊骇地盯着他下一动作。 他抚开她脸颊上沾的细发,恫吓道:“待会儿给本少爷牢牢记住那份痛苦!” 话语不明下,她的目光随着他向圆桌走去,揭开了一只小盒子,抱了过来。 他将它搁在床边,挑出一根尖细的针。 “知道等下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她摇头,满眼藏不住的恐惧。 那么长的针要是刺进身体里,那得多可怕…… 不是没见过针炙术,但这几根针头与针炙施用的银针不相同。 他在盒子里陆续掏出几样东西,她看到他挤药膏搁在盘子里。 之后还有几种颜色的药膏一起挤在盘子里,他倒了点水将它们各自调和开。 然后,他用针头沾上那颜料,转过身来扳住她脸颊。 “你的小脑袋最好不要乱动,要是这针头不小心刺破了你眼球,那可麻烦了。” “玉爷……你想对小八做什么……” 她带着哭腔追问着。 他也不吊人胃口,回道:“给你在脸上画一朵花。这张娇滴滴的脸蛋不涂点东西怎么配得上我呢?你可是爷拜过堂的妻子,晓得吗?” “不不 —— ” 他手指一使力,紧紧掐住她的脸颊,疼痛让她不敢再吭声。 满意地拍拍她脸蛋,他举起针头开始刺下。 “放心,不会太疼的,等完成了,你就配得上爷了……” 尖锐的针头刺进肉里,并未见血,那 细小的疼痛袭击了她全身。 “很快就好了,小八,爷的画功不错,会帮你花得美美的……” 她已陷入沉睡中。 疼痛让她晕厥了过去。 他挖了消肿的药膏为她涂抹上。 满意地打量着那朵几乎掩去了她整个右脸颊的鲜红花朵。 盛开的菱花和她小脸真配。 娇美的脸蛋被这朵花给毁容了。 他探出的手指小心地抚摸着那朵花,眼里闪过狂热。 “真好,这样你就配得上我了……” 怜爱般低下头亲吻她失血的朱唇。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只能这样配他在黑暗中渡过一辈子了…… 呵呵…… 脸颊的疼痛让她醒来。 她安安静静像木头般盯着白镜中照映的她。 美丽的容貌被一朵花而毁掉,又因它的漂亮,增色了不少。 她小手颤抖地抚上去,身后的他及快的伸出手握住那只小手,怜爱地放入嘴中吮吸着。 “别碰,要是花糊了,那就真成了丑八怪了。” 丑八怪?! 她怔愣地咀嚼着这三个字。 那是朵美丽的花,它可以长在身体任何部尾,但不该长在脸上。 那会引来多少人的侧目,人们不会接受它的美丽,只会唾弃她。 “从今以后,这朵花将陪你一辈子。如果你想将它撕下来,就把脸皮子一块儿剥下来吧。” 残忍的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看着她,她恍惚的小脸真美。衬着右脸颊上那朵菱花真是漂亮。 心头一热,将女孩搂入怀中。 他亲吻她的发顶,难得如此温柔说:“你乖乖的,我会爱你一辈子。永远呆在玉府,我会疼你一辈子。” 颤抖的唇瓣张合了几次,最后紧抿成一条线。 然后,放柔了僵硬的身子偎进他怀中。 她选择,服从。 玉大少是谁? 这整座玉府靠谁支撞着? 靠的是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玉大少爷。 他叫玉金枝。 多年前他是意气风发的。 他俊美而有才能,深受爹娘疼宠。 他未来的一生可以预料得到该是多么的圆满。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 一场无意的大火毁了这么个俊朗公子。 他成了黑暗中最肮脏的鬼,那原本开朗骄傲的个性被磨成了阴阳怪气。 他所能娶的不是绝世的千金小姐,仅仅只是被掳来的下贱乡野丫头。 因为一场大火他失去了所有。 他曾是多么地痛恨老天,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令人作呕的身子为何还残活着?! 其实是,他也是贪生怕 死之徒。 他玉金枝若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下一世轮回也不再是这个人。 他会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被亲人所遗忘。 那份恐惧让他挣扎着活了下来,哪怕仅是活在黑暗中,卑微地存活着也要维持那仅有的一点自尊!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玉家大少爷,过去拥有的,他现在还是要牢牢握在手中,谁也不能夺走! “小八,和爷一起活下去,陪着爷,爷会给你一切,所有的一切……” 在他所筑的宫殿里,他是那唯一仅有的王。 而她,也将是那唯一仅有的妃。 两个残缺的圆,合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56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那份识时务让男人又爱又恨。 玉大少说,要给她幸福,只要她乖乖的。 她很听话,而他,也很宠她。 不会像五爷那样, 嘴上一套,但总爱折磨她的身体为乐。 用疼痛逼她记住一起。 玉大少对小八很好,好得令人诧异。 他不会对她施暴,一切好的都给她。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那他就会尊重她。 他给予她一定的尊严,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限,她可以做任何事。 甚至,她拒绝他碰触她的身子,他亦无所谓。 他不重肉欲,他想要的就只是她乖乖的陪在他身边。 小八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在都府,男人与女人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用身体去服侍爷,用身体换得自己的地位。 在玉府,她不用。 她可以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他教她识字。 他会抱着她在他腿上,手握手的一笔一画教她。 总是那样的耐心,和那个暴躁的他完全不同。 他说,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她听了,心头是又苦又涩。 妻子吗…… 凭她? “只有你才能与我般配,我的小八,只有你……” 他总爱亲昵地吻她,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 “我不会勉强自己的妻子做她不愿做的事,我会耐心地等你能接受我时……”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令人作呕。 这个女孩每当他想进一步时僵硬的身子就诚实的告诉了他。 他不恼,他愿意等。 他会告诉她,他用爱来珍惜她,会用爱来保护她这条小命活得长长久久的…… 一个人,很容易就能适应周边的环境。 尤其是一个无助的人,一个弱小的女人。 她在玉府一个月,就在这座宅院里,让自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玉金枝常抽空来看望她,对着那张被刺了花的脸蛋感到可惜。 只有玉大少会说,脸颊上的花好衬她,衬得她好美,只有他一人不会嫌弃…… “呐,小八,既然你已经成了我嫂子。那……我也会尊重你的。” 他向她深深地鞠了个礼,吓坏了她。 “玉少爷……” 她下意识地回礼,更严重要立即跪下去,那本能,不会因为身份的尊贵而立即遗忘。 他伸手拦住了她,缓缓地摇头,用眼神坚定地告诉她: “你现在是玉府的大少夫人,虽然外人不知道。但在这座玉府,只有你让别人伺候的命,记住了。” “是……” 她不太明白,又惊又乍地只能顺着他话回答。 他从她惶恐的眼睛里知道,要改变她的想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娘设了晚宴,记得叫哥哥一道出来吃。” “是。” “你该说‘好’。” “……好。” 玉金枝负手离去,小八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那华贵的无论何时都挺得笔直的背影…… 小八回到阁楼,每一楼都有床,他视心情好坏来决定睡哪一层。 如果他心情不好,就会呆在一楼。 可以通往密室的房间,他在那里渡过了二斗几年。 小八没见到他,楼上楼下都搜遍了,便知道他去了密室。 拧了机关提裙走了下去,有火把照映的通道并不吓人,和她初次被绑来这里,因为心境的变化,已经可以接受了。 这地下密室,挖空了玉府大半个府邸,里头装饰得金碧辉煌不输地面。 这是他的家,她的丈夫的家。 她在大厅找到了他,他在看帐本。 玉府的生意表面都交给弟弟,实际上还是掌握在他手中。 他对权势有莫名的执着,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一切,就连亲弟弟,他也不愿给予信任。 “玉郎,娘叫我们等下去用晚膳。” 他没告诉过她真名,他只让她唉他一声“玉郎”。 她的丈夫。 对他,惧永远多过那份温情。 她太习惯于都府的几位爷带笑的温柔下是一切残酷的手段。 吃肉的狼不能指望它吃素。 他头微微一抬,用她仅能看清楚的眼睛示意她过去。 她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他腿上。 他爱抱着他,看帐本,写字,或用膳。 “今天的字练完了吗?” 他用那双满是疤痕的手掌揉揉她的头发,头颅低下来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 她仰头配合的将脖子凑上去。 “还差一点……” 她每天会识三个字。 一天一天的累积下来,她一个月能识上百个字。 他会检查,他也会指着那些字问她怎么读,或者是他念出来让她写出来。 如果错了,他也不会惩罚她。 他对她的温柔,仅一个月,竟让她有些贪恋着想要一辈子这样下去。 如果他的温柔,哪怕她不爱他,她也会陪他一辈子。 “那就拿笔墨来,还有时间,写完了咱们再去娘那儿。” 他放开了她。 “是。” 她正要跑回地面去拿纸墨,他直接指着桌上那些空白的纸让她写。 “但是还没拿书册来……” 她得照着字写下来。 “我为你写。” 他记忆好,大手一挥,便在纸张上写下那三个字。 然后,她开始提笔慢慢地练习。 而他,则继续看检查帐本。 时而抬头看她一眼,那认真的侧脸,很美。 都然一直暗中派了人在玉府暗中盯着。 玉府的所有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 而现在,手中收到的最新消息,如他所料,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婢子。 “勾人的贱丫头,就用你那肮脏的身子好好迷惑那个男人……” 他已经预料到再过不久,将有一场好戏可看。 “老五,这是对你的惩罚呀。我最亲爱的弟弟,别怨哥哥太残忍了……” 57 “八娃,爱爷吗?” 柔细的指腹摩挲上细嫩的脸颊,带来热烫。 “爱。” 像猫咪般将脸颊凑了上去,让他爱抚自己。 “那就一辈子陪在爷身边。” 纤手白暂的手指来到脖颈间,真当她是只猫和揉抚那光洁的下巴。 “好。” 小脸上带着满足地眯着眼享受着主子的怜爱。 直到那双温柔的手倏地收紧,呼吸与疼痛让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男人那双满是怨恨的脸。 “骗人的贱丫头!你这身子明明就给别人占了去,还敢欺骗爷?!你是不是整晚都骑在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身上?!肮脏的东西,看爷怎么收拾你——” 五……爷…… “不要——” 猛然间睁开眼,有片刻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粗重的呼吸和尖叫惊醒了旁边全身裹着绷带的壮硕男人。 他大手伸过来扯她时,她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楚是他,眼中残留的恐惧逐渐淡去。 他翻身坐起,那焦黑的手指剥开汗湿贴在她脸颊上的细发, “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被他搂进怀中。 那具宽厚的胸膛,指腹摸上去是如此的烙人,偏偏这一刻让她感到安心。 “只不过是梦而已。” 他不擅安慰人,笨拙地揉着她头发,模仿小时候自己做噩梦后娘亲安慰的动作。 她无声地点点头,将所有的不安全掩盖过去。 敛眸,被他重新放回被褥间。 他接着,像搂小孩般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说: “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他做过无数次的噩梦,梦中那一片火海永远忘不掉。 当他吓醒时,总有那一双温柔的手和慈祥的嗓音诱哄他继续入睡。 那是他的娘。 她小手紧紧揪住他那宽大的睡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他会保护自己。 但那颤抖的身子出卖她。 她无法强自镇定地告诉自己,没事的,梦里的一切不会实现。 但她知道,五爷快要回来了,她短暂的安宁一定会消失,然后是痛苦的地狱。 这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怀中这根浮木。 渴求着,玉大少爷会救她…… 吻是密密麻麻的,湿热的舌头滑过每一寸肌肤,那牙齿轻轻地啃咬叼起细嫩的皮肤,吮出一个个红印子,像红花般妖娆地盛开着。 青葱般笔直的双腿被屈起扳开,湿热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攻击那腿根部最诱人的柔软。 那作恶的牙齿咬上那红肿的内核,将它啃得更为结突粗大。 她的小手为那刺激而抓皱了身下的被褥。 她猛地张开眼睛夹 紧双腿,夹住了一颗头颅。 “玉、郎……” 她微微抬头,看到了大腿中间的那颗头颅。 被发现了,他身子一僵,收了舌头,抬了起来。 她看到他布满情欲的眼睛,看到他嘴角喷洒着她的花蜜,也看着他伸出舌头将花蜜舔进嘴里。 “对不起。” 他向惊愣的她道了歉,翻身下了床,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缓缓地夹紧双腿,逐渐地缩起来,将自己缩成颗球。 面上带着惊慌和无奈。 她知道男人都爱女人的身体,爱和她们做那种事。 过程会快乐,也会痛苦。 她无法阻止他迟早有一天会碰触她。 只是,心里头是害怕的。 那份恐惧,不是来自于对他残破的身体的恶心,而是另一男人。 他快回来了,他一定会什么都知道了。 三爷碰了她,玉大少也碰了她…… 玉大少爷走了进来,床上的她向他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将头颅在他胸膛间磨蹭。 “玉郎,小八不要离开这里……小八哪里都不要去……” 如果用身体可以换来她的平安。 她宁可一辈子藏在这座玉府,让五爷找不到,让三爷也抓不到。 她会和玉大少爷一辈子躲在密室里,一辈子藏在黑暗中…… 他察觉出了她的不安,将她抱起,开始为她打理他弄肚的身子。 “我不会让都家的男人们把你抓回去,你放心。” 他向她许下承诺,非常认真的承诺。 心头的不安在对上他那双坚定的眸子时,消失了。 她笑了,温和而怯弱的带着相信的笑容,朝他重重地点了头。 “我相信你。” 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他能保护她,而且是一辈子。 五爷回来了,在立秋后。 他的女领事消失了两个月,他似乎并不在意。 这让一直等待的三爷皱了眉。 和他预想的场面不一样,他的弟弟漠不关心的悠哉态度让他无法冒然进入下一步棋。 只好,试探。 “我将你的小八送进玉府了。” “是吗?” 五爷淡然的态度太令人感到诡异了。 三爷眯细了眼眸, “你不生气?” 五爷好笑地挑了挑眉,面对兄长那一副期待的样子,反问道: “三哥希望我表现点什么?” 都然听了,不再吭声。 半晌后,他说: “那这样就是最好了。” “我要先回屋睡个午觉。三哥,府里头需要再添几个婢女。” “我会处理的。” 眯着眼盯着弟弟悠哉离去的步代,都然冷冷一笑,找出了端倪。 太过风平浪静。 “老五,你想怎么把那丫头抢回来呢……” 他会在这里好好等着好戏上场。 都枉回枉院前,先去药园那走了一趟。 车大夫将他所得知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五爷,您可放心,服了那粒药,除了五爷的种,她怀多少个都会流掉。” “车大夫,辛苦你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药单。 “再照着上面的药给我配一服。” 车大夫接过,浑浊的眼闪过诧异: “五爷,这是……” “谁敢碰她,都得给我付出代价不是。当然,我心肠很好,不会危害自家兄弟……” 他嘴角勾出残戾的笑纹。 58 玉金枝受哥哥的命令前去都方走了一趟,探了五爷的口风。 他表现得越是不在意,越让玉金枝开心。 回去禀告时也总劝:“一哥,你就不要操那门子心了。都五哥不会在意一个婢子,他要多少漂亮的闺女有得是。” 不能不让玉金枝朝这方面想。 都家五子谁介意过将婢子外送的,但凡生意上有往来的老爷们谁看中了哪位娇俏的婢子,当天晚上就会送去府中。 “小八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要真在乎了,早就行动了,哪会回府好几天都没动静的。” 被玉金枝这么一说,最先放下戒备的反倒是小八。 她想想,一真的很赞同二少爷的话。 或许五爷以前的话就只是为了吓吓她,她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省得惹出笑话来。 这么一想,她心里踏实了。 “五爷以前的话一定是吓我的… … ” 玉大少爷沉默,没有开腔。 日子继续风平浪静,小半月过去了。 小八走彻底和了气,待在玉府时性子也开朗了几分。 入澡堂洗浴,这处温泉池,玉老夫人说过大少爷的身 体不得凉性东西,这温泉池里头加了药材,就为让他身子健健康康的。 她跪在池边倒药水,服侍玉少爷的工作都是交给她处理的。 突然声室内的火把一暗,他在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头颅被按进水泉内。温热的全水淹没了她的口鼻 ,让她无法呼吸。 罗裙被人从身后粗香她撕掉,在黑暗中暴露出两条光洁的腿。 在口鼻中吃入好几口泉水,被人狠狠地抓了起来,那光洁的两条腿被板开,来人将身子置了进来。 在她惊惧地意识到自己面临被侵犯地处境时,慌张弛挣扎中头颅被再次按入水中。 来人强行搂起她丰殿,将硕物插入她没有任何准备的小穴中,一声闷哼:“真松! ” 开始猛烈他耸弄起来。 怕她被淹死,再次将她揪出来,紧紧抓着长发的手和在她身 体里凶猛进攻的那根性器,她哭喊着挣扎,便会再一次被按下去:直到反复几次后,她顺从了他才松了那发麻的头皮。 两只大掌如火钳子夹住她腰,健壮的腰身一下下猛烈她撞击着,让她的身子无力她前后晃动着。 她想回头,但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那压抑的粗喘,和她紧咬吞辫不愿受辱的闷哼声。 来人在她身上运动时间不长,很快地射了出来并放过了她。 将她强 暴完便扔掉,直到石室的火烛再起。 玉大少爷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 她满脸的泪痕瞪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说过不会碰她的…… “骗子……” 她在也不要相信任何男人,他们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眯眼瞪着躺在池岸,衣裳不整地露出两条光洁的腿和那丰满的俏臀,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 在听到她的呢喃声时,所有的温柔在一瞬间退去。 他狂怒地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死死地插上她的脖子:“你勾引了谁?!” 她身上充斥着的甜蜜味道,在混和了另一个男人的精液时,竟是如此地令人作呕! 脖子再一次被掐住,她园亮的双瞳含恨地瞪着他,终于忍不住,那股子怒恨化为力量竟让她挣脱了他的钳制,张嘴一口咬上男人的脖子。 那卖命的力道似要将他的肉咬下来,他手掌一扇,将她剥了下来,满脸阴狠地将她扔进池中。 摸了一把被她咬出血印子的脖子,浑身的狂怒令他将她拽住来,她敏捷地躲开,从池边的另一头爬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其中一条密道。 见她逃开,那股子被背叛的怒狠让他发狂地追了上去。 “你认为你可以逃开我吗?!我给你一切好的,你却勾引野男人来羞辱我——” 他将她当成掌中宝,舍不得让她受一丝委屈,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 到头来,给那个女人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他要杀了她 当澡堂恢复了宁静,一道模糊的身影背着烛光走了出来。 他手里把玩着某样发光的东西,放在嘴间,伸出了舌头轻舔了下。 之后,慢腾腾地跟了上去。 …… 整个地室因为建的极大,完全仿造地面的建筑物,因此要藏一个人,并将她找出来,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 小八打不开通往地面的门,玉大少爷在盛怒下将所有机关关闭了。 她只能让自己藏在一间房间里。床底下是最安全的。 她浑身发抖地蜷缩着,腰际以下凉气袭来,她满面恐惧地瞪着地面并将身 体紧紧缩成一团。 然后将一些衣服盖在身上,将自己藏了起来。 她听到整个地下室回荡着他的狂怒声时,那一刻,心里的突然有种解脱。 吃肉的狼不会改吃素,果然是真的。 牙齿摩擦间发出咯咯的声音,扰得人心烦。 她伸出小手紧捂上嘴巴,才晓得自己因为太过恐惧而连牙齿也在颤抖。 “没事的……小八你不会被找到的……你会平安的……” 她给自己鼓励,那双猫眼儿瞪得老大,眼中难得的坚定是她的决心。 她不会让那头狂躁的狼找到她,她会趁机逃出这里。 她要逃出玉府! 五爷不要她了,她可以逃得远远的,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逃生的渴求让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可以快乐过活的每一天,只要他离开这里,就能接触到阳光。 她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中,忽略了那逐渐朝她而来的脚步声…… “你想逃去哪里呢,小八?” 当脚趾被抓到从床下抱出来时,她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柱,和那一堆毫无帮助的衣裳。 而身后,那只大掌坚定地将她托出来。 “你认为你的力量敌得过谁?没用的东西……”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59 昏暗不明的石屋,即将燃不尽的油灯,醒目的红色床褥中,一个瘦小的身上挂着残破衣裳掩不去那无限春风的少女哆嗦着身子缩在床榻角落。 他身子紧紧贴紧在石墙上,光滑的背上是条条鞭痕。 当空中挥来的鞭子清晰地抽在少女背脊上,却连叫也不敢,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忍着。 那鞭子有注意着力道,条条抽下来,只见血痕不见血。 当男人抽打够了,扔了皮鞭,坐上榻将少女捞了过来。 状似一脸温柔地撩开那些散乱在脸上的碎发,并心疼地抚摸着那原本完好的脸颊,如今却有一朵鲜艳的刺青。 “可怜的八娃儿,疼不?” 给了苦头在给甜头,一点也不认为是错。 一脸怜惜地吻上那不在光洁无瑕的右脸颊。 “不疼……” 噩梦成了真。 少女泪眼汪汪一副可怜兮兮,那份眼中的委屈让男人心头一软,将女孩身上的碎布剥掉。 “谁让你不听爷的?嗯?都叫你要乖乖呆在府里头等爷,还要夹紧这双腿,瞧,挨鞭子了吧?” “小八有……是三爷……” 哆嗦的身子,在男人大掌一路滑下,被暴露的越来越多的光滑肌肤便一一展现在男人眼前。 这是玉府的地下室,这座紧闭的密室,无视于外面还有头野兽在搜寻,他肆无忌惮地用手掌抚摸遍她全身。 在手指深入到退根部,那两条阴影中,她下意识地夹紧不让他侵犯,他仅只是轻轻拉开,她便不敢在挣扎。 手指怜爱般摩挲上那两片花瓣,一根指头顽皮地钻了进去。 感受到温热的软肉,湿湿哒哒的好不诱人。 男人俊容挂上一丝享受,漫不经心地钻弄起来。 “都是三爷的错吗?嗯?被三爷给碰了,这具身子?” 温柔的逼问,温柔的手指。 手女心中的恐惧因为太过了解而逐渐加深。 在她面前连说谎也不敢,只能乖乖地点头,眼中透着无限委屈。 不是她的错,他没做过什么,却遭来这般折磨。 他状似了解并给予相当大的体谅:“是三爷强迫你的?何时强迫你的?” “……” 他沉默,朱唇要的泛白。 他见状,只是眯细了那双狭长的眼,看起来更为诡诈。 “看来我的小八儿一直以来都在说谎,他早就碰过你了是吧?”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猛地抽出,而这一次,是一只拳头。 当感觉到洞口的强大压力时,她被他按下头颅,他甚至垫了一颗枕头让她看得更清楚。 “小八儿,也一直想尝尝,这里能否放得下爷的拳头……” 不…… 她无意识地摇头,吐不出的无声低喃。 他想将拳头伸进去…… “如果你吃不下去,你这里就会被撕破,然后会流血,最后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哦……” 他的手指戏谑般地围绕着那只小小的洞口转着圈。 见她吓傻了,他残忍地裂嘴一笑,将拳头缓缓地往里塞。 不得其门而入。 弄了一手的湿,却塞不进去。 他冷笑了一声,叹息般低喃道:“你的放松,让爷进去了就饶了你犯的错。” 女人的下体是个神奇的地方,他的这只拳头,以前塞进去过多少女人的下体呢。 “饶了……” 诱人的条件,渐渐拉回她的神志。 “对,八娃娃,来,张开你的大腿,让爷将拳头塞进去。进去了,也就原谅你这具淫荡的身 体被其他男人碰过的罪业……”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诱哄着。 那么美好的条件,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身子理智更快一步地张开了大腿,照着他的话,让自己放松。 他先是一口气差劲了三根指头在里头挖开,敏感的肉壁被摩挲得好有感觉,开始泛滥出水液。 身子越放松,下体越来越湿,打湿了臀下的床单。 在她蜜穴越来越饥渴地张开小嘴时,他在加入了第四根指头,她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被充实的快乐。 见她小脸酡红,他在加入了最后一根拇指,抽送变得极度困难。 不过,他邪恶地舔舔唇,将手背往里塞入。 她开始长大小嘴,细腰也弓了起来,那高高地抬了起来,在他一点一点地强行塞入时,被撑得好难过,眼角滑落滚烫的泪。 “成了。” 叹息般地低喃,像是她等待了了好久的罪行终于下了判定,猛地松口气间,遂不及防间,他猛地开始抽送那只拳头。 她痛苦地拧起眉,行动受到阻碍,并不容易,她开始本能地像夹允他肉根般缩起内壁。 这可不好玩。 他抽了出来。 满手的湿,举到她小嘴前,命令道:“舔干净。” 整只手掌沾满了蜜汁,一些滴在她锁骨间,被他低头舔去。 见她如此听话,他摸摸她脑袋,亲亲她嘴角,赞了句:“好孩子,爷的乖娃娃,好好呆在这里,可千万别让那腐烂的男人上了你,爷会每日都过来检查的……” …… 他离开了,留下一室的噩梦。 那曾被撑开的小穴,从来没料到它可以吞下比它大数倍的拳头,在今日之前,她想都没想过。 那被撑开所引发的后遗症就是难过。 它吞下了比它大数倍的东西,现在,难受得她紧紧抱住肚子蜷缩成一团。 然后,意识到一件事。 强暴她的,是五爷,不是那位被她冤枉的玉大少爷。 当石室被人打开,那个找到她的男人带着狂怒走进来时,见着她一脸发白,赤裸着紧紧抱住自己。 那似乎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让狂怒消失得干干净净,转为惊慌失措。 “你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 60 大夫面上是荒唐地跨出了门槛,深厚玉金枝一脸尴尬地送了出去。 屋内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女孩黛眉紧蹙。 从暗处走出来的玉大少爷拧干了湿帕为她擦汗。 “丫环已经去熬药了,你再忍一下吧。” 低柔的嗓音带着一股安心,小八舒展了拳头,扯住她的袖角。 “对不起……玉郎……对不起……” 他皱着眉,默不作声地听着她重复的道歉。 为了什么? 太多原因了。 最后化为轻轻一叹。 不是她的错,她知道,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诱哄中让她沉沉睡去。 玉金枝站在门口良久,见小八睡了,才尴尬地走了过来。 “大哥……大夫说……日后……”可真是难以启齿啊,俊脸微红,像做了亏心事般极快地偷瞄了小八一眼,“大夫叫你以后不要再塞些很粗的东西下去……会害死人的……” 玉大少回身瞧着弟弟健步如飞的身影,再拉回视线。 半梦半醒间被叫醒起来喝了药,那苦涩的药一下肚,小脸皱成一团,半响手嘴里关进了白开水,冲去药味。 倦的睁不开眼睛,在肚子逐渐舒服后沉睡而去。 屋内烛光摇曳,照得窗前窗前塌前男人侧脸阴晦不明。 对着那白镜,拆了绷带。 逐渐呈现的一张遍满疤痕的脸。 黑色的肉色早已腐烂退掉,这张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脸,能维持的不过是与常人一般的白色皮肤。 常年照不到太阳,这肤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与手掌焦黑的皮肤不相衬,整个身 体在逐渐拆掉的绷带下,深浅不一的皮肤就像是拼拼凑凑缝在一起。 像个怪物般。 手指缓慢地抚过那些疤痕,连自己也嫌恶,这样的身 体,真令人作呕啊…… 那温柔的手指突然发狂般捉扯那些疤痕么,修剪圆润的指甲使出蛮力才将疤痕抓破。 男人粗喘着,一把挥开了白镜,不愿意再见那具残破的身子一眼。 突然从身后伸来的小手按在他发狂的手背上,“请别这样……” 粗壮的身子一僵,不敢回头,下意识地抽离手想抓回绷带。 那双小手坚定地抓住:“玉爷,请不要伤害自己的身子。” “……不嫌恶心吗……” 粗哑的声音溢出来时带着一丝颤抖与紧张,粗壮的身子绷得更紧。 身后的少女将丰饶的身子紧贴在他背上,那小小的头颅抵在他背脊上。 “不会恶心啊……这些疤迹是玉爷您活着的证明啊……”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搅皱了一池暗潭。 他的心脏一紧,粗糙的大掌回握上女孩的手。 “玉爷和小八一样,都是很拼命地活下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纵使命运在残酷,老天对他们多不公平,仍旧要活着。 破败的身子是证明,唯一活着的证明。 男人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颅,盯着那双光洁的小手。 细嫩的,和他粗糙而焦黑的手如此的鲜明。 身后的女孩身子早已逐渐放软,就连呼吸也变得平稳。 他没有动,安安静静任她贴着他的背脊沉睡。 这一晚,她不会知道,在她睡得迷迷糊糊做了怎样的事。 而那个暴躁的男人,又因她那简单的几句安慰,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 吃了两贴药,肚腹已经不再泛疼。 玉大少爷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而她,也不愿主动提及。 名义上的夫妻俩,继续相安无事的生活着。 但不要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五爷每晚都会来,他总挑在玉大少爷不在的时间里。 那样温柔的用一双怜爱的眼神看着她。 在外人眼中,不可否认掉的爱恋,是谁都不能否决的眷顾。 唯有当事人明白。 那样的爱恋下,是一颗扭曲的心。 他可以让自己的女人被兄弟碰,但决不允许外姓人。 玉金枝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会受到惩罚的。 “小八娃,五爷现在不能带你回枉院,你要记得自己只是暂住,将来的某一天,五爷会将你带回去的。” 他片刻不停地灌输这令她退不掉的事实,更甚至阻绝了一切她想逃开他的后路。 “你的爹娘现在过得很好,爷既然疼你,也会爱屋及乌。我的小八儿可别有什么傻念头,走错了一步,赔上的可不只你一人的性命哦……” “小八会在这里等五爷,会一直等着的……” “乖。” 他赞赏地揉揉她发顶。 低垂的头颅,咬牙的唇瓣,胆怯的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猛地跪了下来,她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磕头:“五爷,小八求您,放过 玉大少爷吧——” 空气沉凝了几乎有一辈子那么久,男人低柔的嗓音飘了出来。 “为什么?” 她心头一紧,压下所有的恐惧说情:“玉大少爷待小八很好……他没有碰过小八,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他蹲下身子,手中的铁扇将少女的下巴挑了起来。 让她看着她那双眼睛,“在对爷说一次,他没上过你?” “没有!” 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说谎。 这是事实,说出来不会有任何心虚。 那是唯一一个让她懂得,原来下人也会被主子尊敬。 那样善良的人,她一点也不希望他因为她而被连累。 他眯着眼玩味她眼中的深意,瞧不出身下的人儿有任何对那男人的一丝爱恋。 这让他心情显得不错。 “丫头,来,将这颗药丸吃了。这可是爷专为你配的。” 她疑惑又不安地接过,在她的注视下将药丸吞下去。 “乖孩子,就顺着你对爷的这份信任,爷告诉你这药丸的作用吧。” 61 现在,你可全身都是毒药了。 可别让那个丑男人沾了你,你的唾液,就连你这肉也是剧毒…… 爷的意思…… 被吓坏的苍白颊面,一想到自己浑身是毒,那种恐惧,就像一双手死死掐在脖子上,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别怕,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那丑男人要是死了,小八儿,你这张小嘴也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是……小八明白…… 颤抖的身子,被男人怜爱地搂入怀中。 温柔地轻吻她的发顶。柔细的长发是如此地令人眷恋。 在这世上只有爷对你最好了,这小肚里,本来也只能怀爷的孩子。 男人的大掌一手滑下,捂在那小小的肚腹上。 掌心浸透的温暖,和这般诱人的甜言蜜语,净令她一瞬间有了贪恋。 小八……生不了孩子…… 难过的娇容,忘不了车大夫的判定。 为何生不了?车大夫的话岂能相信? 你的身子可以让三哥给碰了,但要怀他的种,爷可是不允的。 上次给的那颗药是什么可知道? 摇愰的头颅,看在男人眼中是如此的可爱。 忍不住捧起来亲吻下去,啃咬着她的唇瓣,几月来的禁欲,借着这一碰触便想直接埋入。 那可是让你避孕的药啊,傻孩子,爷救了你,让你怀不上他人的种,也保住了你这条小命儿…… 深叹口气,要不是此刻她服用的这粒药在三天内不能行房,他定要狠狠操干得她下不了床。 五爷……救了小八…… 救了她…… “在想什么?!” 面色这么苍白,像见了鬼似的。 坐在亭子内,看着少女迟迟不肯下笔,这一个“生:字很难吗? 玉大少爷眉头一挑,递了一杯茶过去。 被拉回心思才发现自己删神了,“对、对不起。” 强行拉回心思,提笔落笔。 “先喝口茶,你春都裂开了。” 她有事没事就爱咬唇,折磨得那张小嘴没见过完好。 他不爱他这样,咬唇的人心里藏着压力,活得累。 她含羞地接过那杯茶,润了唇也润了嗓子。 舔舔唇瓣上的湿意,又低首下笔。 却突然被男人捏起下颚,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唇瓣。 在欲要扳开她的唇深入口腔内时,她腾地推开他。 力道之大,袖子扫翻了茶杯,弄了一桌子的湿,毁了桌上半干的纸。 他眯眼,她喘气,小脸一白,再抬头见他一脸压抑的愤怒,直觉是道歉:“对不起玉爷,我……” 在他突然站起来朝亭外走去后,她的道歉消失在空气中。 满是愧疚地盯着他的背影,那僵硬的绷得直直的背影。 她低下头,默默地收拾一桌的狼藉。 …… 夜色照人。 有钱人总爱附庸风雅,调琴吹笛,不精也会皮毛。 手中是拿一把特质的铁扇,可有好几斤重,在男人手心却如纸扇一般轻巧。 下了府院,无意见到走出大屋的玉金枝。 也不暗藏行踪,走了上去。 玉金枝见到都枉,脸上微诧道:“都五哥,你怎么来了?!” 他含笑回到:“我去地下室找你大哥叙旧。” 玉金枝听了,先是恍然,之后眉头一拧,在男人踏进门槛时拦住他:“都五哥,那个……你不生气吧?” 心知他指什么,但都枉装傻,笑得和善:“我为何要生气?” 被反问,有点尴尬。 玉金枝抹抹鼻头,难得像姑娘家扭捏着:“就是都三哥将小八那丫头送给大哥的事……” 娘亲寿宴那晚,听说都三哥有将自己的婢子小八送进府,他诧异极了。 都五哥一向护着那婢子,他也认为给了自己大哥怕被玩好,哪料得都三哥竟然送了过来。 当时心头说不出的怪异。 还是自家大哥一语点破:“这都是老三和老五有矛盾了,这婢女=子时牺牲品。” 当时他第一反应是退回去,大哥狠瞪了他一眼,“既然主动送上门的我不要就是不给面子!” 玉金枝当时只能怜悯地看着晕倒的小八,暗自祈祷大哥能对她好点儿。 “既然三哥将她送给了你大哥,我自然不会讨回去。” 玉金枝心思单纯,听了就松了口气。 “都五哥,那个,大哥对小八很好的,都让大哥决定医治他的身 体了。” “哦?他那些疤痕还除得掉?!” “除不掉,但那些焦黑的皮肤可以割掉。大哥说不想夜里吓着嫂子……” “是吗……” 他玩味地沉吟。 片刻后玉金枝不耽搁他的时间,开朗地招收与他道别。 都枉盯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可惜地摇摇头:“不要太相信外人,你家兄长都明白的道理,长处在商场中为何你还是如此单纯呢……” 满是可惜地负手打道回府。 没想到刚翻了墙院,便瞧到那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都枉挑挑眉,铁扇刷地挥开,有礼地问:“玉大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陪嫂子?” “都枉,那时是你干的吧?” 玉大少爷不与他废话,厌恶他温和无害下是残虐嗜血的变态性格。 “哪事?”都枉装傻。 “少与我装傻。你每夜进我地下室,真当不将我玉府放在眼里?!” “这话可罪过了。玉大哥,你要公平也可随意进出我家的地下室呀。唉,想我们幼年时常来返两家地下室,甚至还为了亲上加亲,将两府的地下室连通着,想不到却被玉大哥给锁严了……” “够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还念旧情,就不要再死缠着那女孩不放了。” 他含笑沉默,但眸中却藏了几分寒气。 “是你三哥送给我的,既然送出了府,你都五想拿回来那绝不可能的事了。” 玉大少爷一语点出事实。 “你这么来还于两家,迟早会被都然发现的,你想让那女孩死吗?!” 62 想到自家兄长残忍的手段,那可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都枉抹抹鼻子,叹息道:“那么,玉大哥也不希望那丫头有事吧?” 玉大少面色一凝,都枉作揖:“那就烦请玉大哥看管她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风头,都五会将她要回来的。” 玉大少爷的脾气有些舌怪,小八不敢惹他,只好远远地躲开。 玉老夫人叫了儿子一道用饭,满意地看着大儿不再缠绷带而是带上柔软的皮制面具,不由得对小八赞叹道:“我就说了有你这丫头,一定让玉儿满意的。” 小八安静听着也不表态。 玉金枝忙给亲娘挟菜,“娘,这下好了,以后大哥也能在府中多走动,再过几年也可以出去了。到时咱们以他是远方亲威的身份让大哥出面打点玉行,我就可以退下了。” “是啊,以后这玉府的一切里里外外都交给我儿打点了。玉儿啊,以后可更得辛苦你了,要是累就给娘说,让枝儿继续当你左右手。” 一味偏袒大儿子,完全不在意另一个儿子是否会难过。 小八瞄了玉二少一眼,但他像个无事人般,扒着饭。 心头一涩,那种被偏宠到无奈,最后被迫接受到习以为常,她深有体会。 玉大少听了,眉头一皱,碗筷扔在桌上,指着玉二少道:“以后枝儿要嫁人的。” 噗。 “咳咳……” 要命的咳嗽声从小八嘴里传出,刚喝了一口汤全给喷了出来,弄得桌上好几碟菜被毁。 玉大少立即抬手为她顺背。 玉金枝赶紧叫人来撤菜。 玉老夫人拧眉,轻斥道:“怎么这般毛躁?!” “对、对不起……咳……娘……” 嗫嚅着小声道歉,为自己的粗鲁造成了众人用餐的不悦,心里头也是难过。 还是玉金枝出来解围,“大哥没有告诉大嫂吗?” 见她喷汤是因为那句“嫁人”所致。 “我以为你说了。” 玉大少将责任丢回给玉叶枝。 玉叶枝只好无奈抹抹鼻子,心里头埋怨着是自己妻子为什么要由他来说。 但面上还是一脸和蔼道:“我和我哥是只相差两岁的兄妹,当年他烧伤后就是由我来代替他。我俩长相小时候像孪生子,要不这些年早就给拆穿身份了。” 因为长相一样,哪怕身高矮了点,但还是比普通姑娘来得高大,从未被人怀疑过。 小八听得一愣一愣的。 玉金枝再道:“我叫玉叶枝啦,玉金枝是大哥的名。这可是个秘密,千万不能传给玉府其它亲威,尤其是我爹那知道,要不然他那个私生子会分光玉府的财产的。” 当年玉金枝火烧后不久,玉老爷还是知道的。 只是玉金枝伤得太严重,大夫又说他活不下来,玉老爷就是在那个时候另设金屋藏娇。 玉老夫人见丈夫这般无情,死了心,在儿子硕强活下来后,隐瞒了真相,让女儿代替了。 当时可是耗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瞒过玉老爷的眼,让他相信死的是女儿不是儿子。 这心酸的刻薄的家族史,就这么给随随便便搬上了台面。 这家人,其实真的很和善…… 小八盯着玉金枝,再看了看玉叶枝。 她想象着玉叶枝的俊秀脸蛋是玉金枝的。 这么高壮的身子配上这么文秀的脸蛋… 扑哧…… 极力压下隐忍到喉头的笑意。 她突然觉得,玉金枝被毁了容,免去了日后被人笑话的景况,该幸庆呢。 玉金枝皱眉,见小八忍着笑,她来府几月,何曾见过她表露笑脸的? 但在暗自高兴之余,却不悦她笑的理由。 玉叶枝瞌着瓜子,任小八打量个够。 “玉……叶枝,你什么时候恢复女儿身?” “不想,没必要。” 玉叶枝吐了瓜子壳,看看时辰要上工了,便起了身,朝他们道别。 “我先去玉行了。” 待玉叶枝离开后。 小八挺惊讶的,玉金枝看穿了她的疑惑,代妹妹解择道:“他已习惯这男儿身二十年,恐难改回来了。” 无论举止间都似个男儿,哪怕与男人一道逛花柳地,见了男人的裸体,也眉头不皱,是真将自己当成了男人。 听了,一丝凄凉划过心头。 要一个女孩子装成男孩子,还从不让人怀疑,那得花多少心血…… “那都家的几位爷晓得吗?!” 她突然想起。 “小时候一道长大的,怎么不晓得。当年他们也帮着我爹将我妹妹瞒了下来。” 所以和都府的交情,是很亲密的。 再加上与都然同年出生,玉大少在幼时算是与都然最亲密了。 “…” 心头恍然大悟不足以形容现下的心情。 只道知道了某一些真相时,那份沉叠与松了口气,那日求五爷饶了玉大少爷也是做对了的事…… “玉少爷 ……是小八令你与五爷闹僵了吧…” “你的事与他无关。从小我与他关系便不好。” “…是吗……” 但是五爷说过,我可也舍不得让他死啦,小时候他生得跟个女孩子一般漂亮,我还曾动过要娶他为妻的念头呢……但是小八儿,这笔帐可得记在你头上哦,是因你,我与他关系才坏掉的…… 要她记得,她肩上又添了罪 业。 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到头来,全是她的错…… 都府。 从京都捎来的信,皇帝近来越来越不安份,有意要除掉都家的势力。 朝里快生了,请了算命师算出是龙子,也将是个极富贵的主。 “皇帝想除掉咱们,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也不想想是谁帮他坐上龙椅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想一脚踢开了恩人。 啧。 都然拈信在烛火中燃烧干净。 对都枉道:“你去京都先把朝里压下来,她想再换丈夫也得先物色满意才行。” 63 都枉择日上路。 玉府这边同时收到了消息。 玉金枝问小八:“你想不想出去,却另一个城镇,我带你去那儿玩。” “出去?!可以吗?!” 从未想过能踏出这座府中一步,安分老实地守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中。 竟也有能出府,甚至去更远的地方?! “我带你出府吧。” 他已下了决定,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阻止都枉的纠缠。 她脸上扬着笑容与将要离开的不安心。 “你怕都枉吗?” 他淡淡点出事实。 “大少爷……” “他如果不想逼死你,就决不会动你家人。安心吧。” “是……” 玉金枝带着小八在都枉离开后的当天晚上匆匆而去。 都府的探子跟丢了他们的行踪。 这是位于边境地段立于沙漠中的一座小城镇。 因有沙漠中最大的绿洲,这座城镇相当的繁华。 被玉金枝带到这里,小八水土不服,一进入这沙漠城镇便病倒了。 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里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奴仆成群,一切都是如此的简陋。 但小八却过得很快乐。 玉金枝说,以都家人那分养尊处优,是决不会来这里受罪的。 再加上城镇外来人口流动太大,任何怪异之人都不会引人好奇。 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但小八心里头却愧疚万分。 “大少爷,你何苦跟着小八一道儿来这里受苦……” 要躲五爷,那得躲多久? 直到五爷对她的执着还没消失之前,都得一直窝在这里?! 她不敢想象未来会一直窝在这边境处,对她或许习惯,但对他,可不是活受罪吗?! “我无所谓。” 他倚着木窗而坐,带着皮制面具盯着窗外。 他与她每日泰半的时间都是这样过去的。 “娘亲在我十二岁之后便再请武师将我练武,哪怕我因这具身子不见任何人,只有她与妹妹没有放弃过我。” 因为亲人从未放弃过他,才有今日的他。 他可以继续家业,也可以将家业发扬光大,只因为亲人一直在帮助着他。 他回过头去,无论何时见到的都是那副卑微的奴隶样子。 她与他相处几个月,还是无法忘记自己身为下人的低贱身份。 这让他有些无奈。 “我能习惯在这里,三年五年都无所谓,我在这地方呆了很多年…” 在下人总是在背后议论以及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脾气变得相当的残戾,那时候死在他手中的下人不少。 玉老夫人命武师 将他带走,带到了这边境地。 那时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哪怕娘亲总会派许多人来教导他,属于玉家大少爷该学习的一切。 直到二十三岁被带回去,接管玉家的生意,他的脾气一直都是如此。 残忍手段,害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慎闯入他院中的下人,一一死在刀下。 然后那一天。 二十八岁的生辰。 娘亲暗地里向他指着一个婢子说:“瞧那丫头水灵吧?才入府一年,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日后娘亲许给你做媳妇好吗?” “你拿别人用过的破鞋给我?!” 他狂怒极了。 “乖,别闹了。她还是个处呢。那几个男人嫌她身子不够好…但她模样水灵,屁股那么大,一定能生好几个儿子。” 那一年的小八,是十五。 他嫌她,因为娘亲的话,让他深深厌恶着她。 以他的样子只能要别人不要的残次品吗?! 连娘亲也只顾着她能生儿子,就不在意她身子是否干净吗?! 那时候他在心底发誓,她要是被送来了,他一定会掐死她! 见着玉金枝望着她出神,忍不住开口轻唤。 “大少爷……” 他回神,收敛所有表露于外的心思,甩去那过往的一切。 朝她招手,让她坐到他怀中。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她如此娇小,就像是天生为他生的。 他喜爱这分宁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不会有人在黑暗中给她威胁,她的笑靥可以随时出现。 瞌上眼,深深嗅着她身体散发的清香。 皂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精油香味,他不会委屈自己的妻子,给予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会快乐。 那一年,他可从未想过,他现今会如此的喜欢她。 “小八,你喜欢这里吗?” 他问了,问得小心翼翼,但她却听不出。 两只小手搁在他大掌中,像被抱娃娃似的圈在他怀中。 那份亲昵,真让人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喜欢。” 只要没有都家人的地方,她哪儿都喜欢。 “喜欢咱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三年五年,直到那个人对你彻底死心……” “……好。” 两只缩头龟头,被动的只能逃。 可曾想过,若不主动出击,那便败得一蹋糊涂。 京都。 朝里的肚子快要临盆了。 都枉得留下来陪朝里。 这一陪,便是一月。 朝里生孩子那天,就在娘家里,大半夜的。 皇上并没有来。 他还有另一个宠妃,也在同时辰生孩子。 现在这两 人在比赛,谁先生出龙子。 皇上是个有理想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掌握也最难掌握。 都府千算万算,就忘了算计皇帝要一脚踢开他们。 只因朝里总说,她已将皇帝迷得团团转。 而今,报应来了。 一边嘶吼哀叫中,将孩子诞下来时,竟是个女儿。 朝里发疯似地叫道:“不是儿子吗?!不是告诉我怀的是儿子吗—— ” 都家三位老爷立即赶去阻止,并及快地采取措施。 这位小公主的诞生坏了他们的大计。 “快去看梅妃娘娘诞下的是男是女?!” 都五脑子转得快,已有一计。 将孩子抢走:“我先进宫。” 他轻功是都家人中最高的。 64 半时辰后再回来,手中已是个眉清目秀的儿子。 “长得跟他爹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将梅妃的儿子抱给朝里,见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朝里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叹气。 “朝里,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你的儿子。” 五爷坐到她身边,怕她一气之下将这婴孩掐死,便接了过来。 “我的女儿呢?!” “已经送到梅妃那了。” 朝里将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大哥和二哥,还有雾里。 “朝里,别恼了,你生的可是皇子。” 雾里走上前安慰,都枉让了坐给她。 “那皇上来了吗?” 她最关心的,那个无情的男人,在利用完她后就想扔? 哼,只要她坐在皇后宝座上一天,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梅妃一听说是女儿,在抱头痛哭呢。” “她不要指望怀上龙子就能母凭子贵,我照样给她换了!” 朝里笑得邪恶,坏心事一扫而光。 皇帝赶来了。 他是个英俊而威严的男人。 一看就非池中物,这样的狠角色才能镇得住一些想要作乱的臣子。 只瞅了朝里怀中婴儿一眼,一见他长得与他极像,严肃的眉目就软化了。 温柔地抱起儿子,逗着他,多日来冷落了皇后,此刻摆出的愧疚之色:“朝里,辛苦你了……” 朝里好不委屈回道:“不辛苦,为皇上诞下龙子,是朝里的福气。” 却是在心里冷笑道,这个只要儿子的混帐东西。 皇帝心情极好,当晚就带着妻子儿子回了宫。 而宫内,梅妃一见到那眉目清秀的女儿,便气恼地撇过头去:“一点都不像我!为什么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皇子——” 任她百般咒骂,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那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女婴。 边境。 在这个比较混乱的地方,要从京都接收到最快的消息,也要在三天后。 听说皇后诞下龙子,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梅妃诞下女儿,一气之下卧榻不起。 百娃听了都在暗地里咒骂都家妖孽是连老天爷也在帮他们! 玉金枝携带小八在停晚时分出来买菜,像平凡的小两口。 在不小心听到了这番流言后,两人都是面色不豫。 天家的妖孽,都家人,在朝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为何老天还要偏袒着他们…… 都家一日不倒,玉金枝便一日不敢出手。 小八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只求着能躲在这不毛亡地求得一处安生。 那晚回到家的两人都是沉默不语,直到卧榻后。 玉金枝的拥抱吓着了她。 “小八,让我抱抱你,我是你丈夫,别再排斥我了……” 今夜的他有些异样,这份异样是听了消息后产生的不安。 他的情绪失常,而她,却是怪恐。 “大少爷,你别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在他强大的力量下,任她蹋打着双脚也无力阻止那全身尽裸的命运。 一脚踢中男人的腹部,给予了一些杀伤力,在他停下那发狂的撕扯时,她机不可失地向床头爬去。 谁料他动作极快,大手一伸,拉住她腿,将她拉下来。 她蹋蹭中,被他一掌拽住手臂,另一只手掌将她背上衣裳全数撕掉。 她半跪着趴伏在榻上,光洁的上半身整个暴露了。 即将被强暴的恐惧袭来,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大手捏上她的乳房,是如此的用力。 他将她按在床上,让她脸颊紧贴在床褥中,她的腰高高地弓起,她伏跪在他身下。 他开始拉扯自己的裤头,她绝望地哭叫请他住手,他一掌掌住那圆润的臀,将罗裙撩到她腰际,露出那光滑的丰臀。 “玉少爷不要……您会后悔的……您会后悔的啊—— ” 她拼着最后一击,双腿直蹭着,哪怕他粗硕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也夹紧了大腿。 她的哭叫传不出他的耳朵里。 他为那不安而有着不下于她的恐惧。 她可知,在男人的想法里,女人得抱了她,才是他的。 没碰过的女人都不是他的,那让男人不安。 唯有借由身体的缠绵,彻底地感受那份肉体的欢愉,才能让心踏实下来…… 他脱了裤子,将她紧夹的双腿扳开,将自己的腰置了进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房门被人敲起。 一声低唤让一切打住。 “玉爷,从城里传来消息了,此事万分紧急!” 那一向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不安,让男人的理智飘了回来。 深呼着气望了一眼身下那狠狈哭泣的女孩,随手扯来棉被盖住那裸露的身子,下床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远离,暂时确定危险离去,压抑不止的哭泣声从棉被中飘出。 忍了许久的狼,吃素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玉家与都家,交好了足足四代。 这浓厚的情谊,两家祖先曾许下结拜的誓言。 能让玉金枝变脸色的,是缘于近日沙漠边境有土匪出没。 他们从他国运来的货物全被洗劫一空,那些商人全被杀了。 玉行损失惨重。 而再过几天后, 从各地又传来货品被劫,商人被杀。 当然不只针对他们玉行一个,却是里头商人最多的。 玉叶枝传来了消息,都三爷问他在哪儿,要与他商量如何防御那些土匪。 玉金枝在考虑许久后,对小八说:“我要先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因那一晚的阴影,她是巴不得他离开的。 玉金枝去了另一个城市,他绕许多路才回到老家。 然后,这一走,便是两个月。 对人来讲,只要有银子就能生存。 小八的一切,是由这边的玉府一位管家负责,离开了玉家,她便失去了依靠。 而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65 沙匪骁勇善战,他们时常抢夺经过沙漠的商队,为严酷的沙漠环境而强悍的适应了下来。 但沙漠的土匪并没有光明正大跑去城镇骚扰,所以百姓一直过得还算安宁。 没想到这日傍晚,太阳刚下山,一群土匪骑着马匹手执大关刀杀进了镇里。 宫府以最快的速度派出士兵镇压,最还是阻止不了一些被抢走的姑娘家。 土匪们爱什么? 一爱财,二爱色。 全是一堆汉子自然想找姑娘来泄火。 这些被抢走的姑娘中正好有宫老爷的姨太太,派出全部士兵进沙漠中搜寻。 被掳来的也有小八,一扇防君子的门挡不住小人,一把刀来她便被一道掳了来。 被扛在马身上一路颠簸,漫天的风沙迷了她的眼,灌入口鼻中,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 在土匪们因官兵的围捕下,不得不扔掉一些物口以减轻马儿的重量。 小八便是被舍掉的物品之一,和几个姑娘家们被扔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 必须得自救。 小八强忍着眼泪,看着一个皮肤黑勘身材壮硕典型的沙漠少女站了起来,“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了,我们得省下任何一滴水,包括眼泪也不允许!” 那些姑娘们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边境人,听了马上就停止了哭泣。 小八看着她们准备行动,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上。 这时旁边一个姑娘看着她问:“你是从中原过来的吧?” 身材是这些姑娘们中最矮小的,就连皮肤也比她们腻,一看就知不是本地人。 “嗯。” 她点点头,举袖便擦掉了额上的汗,一放下来满手的黑。 “怪不得你被扔下了,原来是脸上很脏啊。” 这时候领头的姑娘叫道。 小八胆怯地扫了众姑娘们一眼,没见到敌意才松口。 “我当时在起柴火……” 后来一见有土匪闯进来,因为挣扎间脸全部扑进了煤炭中。 她抹抹右脸颊,那上面还火辣辣的疼着。 琢磨是被煤炭划破了皮肤。 她也不敢冒然举袖擦了右脸颊上的碳灰。 那些姑娘们也没再将过多的注意搁她身上。 黑姑娘说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她常年来沙漠中捉蛇去卖。 一堆姑娘们都十分信任她,总数有五个姑娘家,结成一串走在沙漠中。 约莫半时辰后,在她们不远处扬起一地的沙尘,伴随着粗戾的吼叫声:“抓住她们 —— ” 是那些去而复迟的土匪追上来了。 可能是摆脱了官兵,又回来抓人了。 “快逃,大家向四处分开跑 —— ” 黑姑娘一 声大吼,众姑娘们便拨腿狂奔。 从来没有进入过沙漠,也没怎么跑过的小八,没跑几步脚下一拌,身子止不住势地从沙坡上滚下去。 额头磕在暗藏于沙子中的石头上,令她当场昏了过去。 燃烧的柴火,粗鲁的大声喧哗,哭泣与打骂声交织在这个宽大的石洞中。 当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的便是额头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吟叫了声。 然后头顶上传来声音,“醒了?!” 陌生的粗犷声令她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残戾的眼睛。 被一个像熊一般强壮的男人搂在怀中,和玉金枝一般高大的身材,却是一脸横肉。 她翻身爬起来,这才瞧清处境。 身下一张虎皮辅垫着,那壮硕男人熊腰下也压着一张。 他四股大张着瘾开,瘦小的她被圈在其中。 他们在一处高台上,高台下,几张桌子上摆放着酒与肉,旁边围着几十个大汉。 那被掳来的姑娘们也夹在其中被他们强逼着灌酒。 当眼角瞄到角落一个瘦小的猥琐男人身下压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凄惨地叫声刺痛了她的心。 她恐惧地望着头顶上那个壮汉,他对她说:“从中原来的丫头?!倒真是皮粗肉厚的!” 然后,他朝底下的一个手下唤到:“去请军师,他喜欢的女人给她抓回来了!” 等待的当头,那头顶上的壮汉抓着酒灌牛饮,那些洒出来的酒水喷得小八一身。 躲到边上,被抓来的姑娘们能完好着出去简直是奇迹。 她心头的恐惧被强自压下来。 眼眸不停地环顾四大周,抹抹脸颊,指腹上全是黑碳。 再抹上那处划破的肌肤,疼得她直皱眉。 军师被带出来了,硕长的身段与文儒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带着一副面具,踏上高台,有礼的向壮汉作揖。 “历帮主。” 那姓历的帮主指指角落沉默的小八,“你要的人给你抓来了!” 军师朝她瞄了一眼,仅那一眼,莫名地让小八感觉熟悉。 在军师朝她走来时,那身上串来的男人体味,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满意于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蹲了下去,一把铁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狼狈的黑脸,怜惜地摇摇头:“女人靠的就是一张脸,若这脸蛋上有疤痕,谁会要你?” 她大声也不敢吭,往角落缩,在他眯眼瞪她时,咬牙扑了上去,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历帮主斜眼看着,冷哼声:“军师,这女人有啥好的?” “我已年近三十却还未娶妻,正好去镇上瞧了 一眼这丫头,长得合眼便要了。” 他一手搂上她腰,嗅着她的发香,没有任何男人的味道。 “历帮主,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圆房,请大伙儿不要来打扰可行?” “当然。” 历帮主慵懒地庞大身躯从椅子上撑了起来,朝台下众干下属一吼:“今晚谁都不准去军师的房间,他要和他家小娘子圆房了!” 底下人听了,恭喜声不绝于耳。 在众人暧昧淫乱的视线下,小八被男人拉进了一间石室中。 66 “帮主,那姓陈的小子来路不明不能相信啊!” 当历帮主摞动那具高大的身躯朝他的石屋走去,一个瘦小的老头冒了出来。 历帮主见到他,从鼻孔里冷哼声, “你见过本帮主相信过谁了?!只相信自己!” 瘦小老头听后,立即眉开颜笑上前为他打开石屋的大门,让帮主走进那间最宽敞豪华的屋子,然后小心地将门关上,对帮主进言道:“帮主,那姓陈的小子也不过来这里一个月,却从不曾取下皮面,说什么貌被火烧怕吓着咱们。但小老头瞧他的面容肌里完好无损,一定是假的!” 且不说那人在一个月前来到他们这沙漠中,单枪匹马说可以帮他们抢夺更多的财富,只要给他个军师之位坐坐。 用残忍的手段踢掉了前一位军师,在他的指挥下这一个月可说是大丰收。 但就是太过顺利得让人心生疑。 瘦小老头自认还算得上是帮主的心腹,再说他的进言帮主十有八九都采纳过。 历帮主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任瘦小老头继续分析着种种对陈忠的怀疑。 等瘦小老头说完后,历帮主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本帮主困了,你出去吧。” “是。” 瘦小老头也不恼,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恭敬退出去了。 被带进石室后,小八第一个动作就是跪在地上,头紧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 男人摘下了面具,状似彳=解地蹲下身将女孩扶起来。 “小八儿,这是做什么?以为爷会打你骂你吗?” 小八被他扶起来,瞧到他脸上并未带怒色,笑意也未加深。 他要是生气了,就会笑得非常温柔。 他牵她走到石桌上,上面搁着一盆清水, “乖八儿,把自己打理干净。” 在沙漠之中水是最缺乏的,这么一盆清水多珍贵。 土匪要去绿洲取水也得徒步一里路呢。 取来布巾擦拭脸颊上的污黑,在擦到伤口处时抽了口气,手中的巾帕立即被男人取过。 “真粗鲁的丫头,真想毁容不成?” 他接过她的工作。 她黯淡了几分眸色。 这脸早就毁容了,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何区别。 他为她细细擦了干净,露出一张细嫩偏黄的小脸。 “瞧这张小脸蛋被晒伤成什么样了。” 在玉府将她喂得滋润,那皮肤也逐渐转为白皙,一来这沙漠城镇就被晒得前功尽弃了。 “五爷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何会跟一堆土匪混在一起。 “为了我家的八娃呀,被玉金枝带出来藏起来,那人真自私不是?爷为了找出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为了找她…… 她身子一僵,想起玉大少爷离开是因为土匪的错。 “小八,你真彳=乖,害爷伤害了多少条人命呢……” 摇头叹息间,将她小手再度牵起。 一打开木门,门口贴着好几个偷听的汉子。 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一堆人尴尬地朝带着面具的军师笑笑,小八下意识躲在男人身后,低着头。 “去告诉帮主一声,我带小妻子去外头逛逛。” 因作贼心虚的众人立即唯唯诺诺让开,还巴结般说: “军师,在马儿背上做那事也很爽的,要不您试试吧……” 任着马儿带着他们到处走,不用担心被偷窥。 都枉笑容一坏,打趣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众人暧昧地挤眉弄眼,任这对新婚夫妻离开。 小八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了。 那低垂的小脸儿红似朝霞。 牵了一匹马儿,将小八抱了上去,扯来披风一裹,将她严严实实裹在怀中。 这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当马儿撒了腿膀子,她只能紧紧抱着男人以免自己摔下马。 马停在一处绿洲前,这处土匪们赖以为生的泉水,有夜晚出没的动物在喝水,因他们的打扰而吓得立即跑开。 都枉将小八抱了下去,将撕了她身上的衣裳,倾刻间赤裸的女孩被扔进泉水里。 噗通一声,在小八被呛了一口水后冒出头,才发现自己好渴,又忍不住缩进去再喝了几口水。 男人跟着下了水,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他踱至女孩面前,将她搂进怀中,坐到泉边去。 “五爷……” 冷得瑟瑟发抖的丫头直觉得抱着男人,两具赤裸的身子在这处清澈的泉水中毫无遮掩,看得远处偷偷跟踪而来的汉子直冒鼻血。 中原女人身材都是这般好吗? 瞧那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跨坐在男人腿上…… 汉子受不了那香艳刺激两管鼻血直冒,裤裆间也是竖得高高的。 淫邪贪念一起,想分杯羹让他继续将眼睛定在那背对他而坐的少女身上。 “把身子洗干净,连爷的一起。” 他抽来顺手带来的巾帕扔给她。 她接过,熟练地为他擦起身子。 因为太冷,牙关开始打颤,洗得有些马虎。 待洗到男人肿起来的欲物时,小脸一羞,伸手握住仔细地擦拭干净。 他爱干净,有洁僻,每个上床的女人都得洗得香喷喷才能上床。 洗好了他的,抬头看一眼,他伸手漫不经心地圈住她,将跨坐的她搁到自己大腿间,并将她的两条腿搁在自己的腿上,他小腿一张,她的腿也被迫跟着张得大开。 那羞人的姿势今小八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在泉水下,借着那提来的油灯和月光,那私处若隐若现的,瞧得一米远处那眼力极好的汉子已经是欲火焚身了。 那女人的姿态太香艳了! 五爷抓了帕子抹上她的私处, “这儿可得清洗干净了才行。” 说完朝那近在唇边的耳球一咬,含吮间开始熟练调情。 那白暂的手指揉上那对坚挺饱满的奶子,微一使力,指间溢出乳肉,艳红色的奶头被挤出指缝间,挺得高高地等待男人垂怜。 67 没有定力的汉子,当下闯了出去。 小八一见有外人慌张得伸出双手捂住身子,而那汉子已经在岸上脱衣服,一脸淫欲之相粗哑叫道: “军师,你的小娘子好勾人,给兄弟也操一回吧……” 从中原来的文弱军师,历帮主不信他,每日都派人暗地里跟踪着他。 今日这汉子也是打他带着女人出了门后不久即跟上。 他有超快的脚程与极佳的眼力,不用马匹徒步跑决不会让人怀疑。 都枉搂着怀中惊慌失措的俏佳人,在她那已被自己啃食得红印累累的耳垂上再咬上一口,安抚道: “乖,别动,五爷可不会让那么脏的男人碰了你。” 说完,己取下面上的皮革面具。 那汉子己欲火攻心脱去了全身的衣裳赤着身子下了水朝他们走过来。 都枉轻轻地举起一手覆上少女的眼眸,媚眼如丝般朝那汉子睇去一眼,那汉子怔愣在当场。 这中原来的男人生得可真是俊啊。 脑中刚这样一条想法,便陡然感觉腰腹一痛,下意识伸手捂上去,那偌大的肚皮上插着一把小飞镖,正中他要害。 他惊愕的眼里还回不了神,将肚上那把飞镖抽出来,那飞镖刀身足有三寸长,中间有活动关节可收缩,携带极为方便。 他浑浊充满淫欲的铜玲眼不感置信地望着那把飞镖,再转头望向那个大家都认为是文弱书生而瞧不起的男人。 他己将衣裳穿戴好,一旁的少女全身裹着披风被他搂在怀中。 汉子瞧到男人眼中的冷意,最后低下头去瞧那阵阵绞痛的腹部,不知何时鲜血变成了黑血,那刀身上涂了毒。 他死不瞑目地瞪着牛眼倒进泉水中。 一身的黑血污染了整座清激的水池。 都枉见偷窥者断了气,让小八等着,他绕过泉边将那小飞镖拾了回来。 小八因为好奇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被那浑身黑污的汉子给惊得面色苍白。 都枉走了过来,面含春色道: “谁看了你的身子,都得是这种下场。” 接着将女孩抱上马,扬长而去…… 通红的小脸上泛着薄薄的汗,紧搂住男人的腰身的十指揪皱了腰侧的布料,时而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混和着浓重的粗喘飘出。 赤裸的矫小身子,那纤细的小腰一只虎掌牢牢钳住,时而用力向前一压,便会传来少女一声粗促地低叫。 当马慢悠悠行走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当夜晚的寒风吹得人心慌慌,那马背上的一男一女低垂着头相互偎依着。 男人的下巴搁在少女的头顶上,少女的额头撑在男人的胸膛上。 异常痛苦的呻吟在马儿彳=慎踩 到一块暗藏沙堆中的石头而倾了身子,一并带动那根深埋在体内令她难受到想要哭泣的性器。 他就这样停留在她体内不知多久,随着马儿一上一下而波动,偶尔心情好时那大掌一压,解她一点儿馋。 她想哭,想要自行摞动身子,但他大手钳得紧紧的。 “呜呜……五爷……” 再也忍不住,乞求地揪紧他胸前的布料,抬头眼眸里泛满泪水,可怜兮兮地求着饶。 她好难过,为什么五爷不给她?! 他垂眸,尽是满满地伶爱, “丫头忍不住了吗?” 他额上也覆了层薄汗,那出口的音调带着颤抖,同样的隐忍着那份折磨。 “想要爷满足你吗?!” 他低声捏着她下巴,质问着。 她慌张地直点头,因他松开了她腰而开始迫不及待地提起腰身,脚踝踩直了才能移动一点点,让贪婪的小嘴吞食着那根硕物。 被她绞得真是舒畅,当脚尖绷得直直时,她的小穴也跟着夹得更紧,那份愉悦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将她抬起来,让她小臀坐在他大腿上, “自己动。” 他粗嘎地命令着,那具妖娆的身子开始放肆地上下挺动。 美丽圆润的乳头就在他嘴边,他张开贪婪地吸含着。 当小穴开始绞紧那会带给她快乐的欲物时,那贪婪地紧缩必须让自己使出全力才能获得最大的快乐,仅片刻后她便气虚地慢了下来。 因为到达不了高潮而失声痛哭,埋在男人怀中直哭,求他给她,求他放肆操干她的身子。 他从喉咙里挤出低咆,比起她因为太过压挤的姿势而得不到满足,他己被她吸出精液,哆嗦着身子一抖,获得了满足。 她身子一僵,哭得更凶了。 早己熟知情欲,她知道男人只要得到第一回高潮,就有更多的耐心来折磨她,直叫她哭叫着求饶彳=可。 男人并未将肉根拔出来,只有一点点软化的欲望仍旧埋在体内,享受着她间隙性收缩肉壁而得到的快感。 他抬起她下巴,舔掉那脸颊上的泪痕。 “乖八儿,不是爷不给你,爷这姿势可使不出力啊……” 二人同骑一马,必得得抽掉马鞍,他要是一动,两人就会掉下去。 小八听了,哭得更是伤心不已。 他总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折磨她,而她无法反驳。 “五爷好过份……呜呜……爷过份……” 心中的委屈借由大哭渲泄出来。 被土匪绑入沙漠的恐惧,被土匪看光身子的羞耻,被眼前这个男人放肆戏耍的委屈,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击溃了她。 他抱着她,满脸的宠溺任她发泄,直到她哭累了,倦极了睡过去。 竟一点也不在乎体内还夹着他,这么旁若无人令人叹息。 “待爷醒了,爷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亲吻她鬓角,许下邪恶的承诺。 唯一的水源被毁,历帮主勃然大怒,誓死通缉陈忠。 而后刚在他发完毒誓,一堆官兵便将他们寨子团团围住。 瘦小老头一见,立即尖叫道: “一定是陈忠那臭小子告的密!” 这座一直未被官府找到的土匪窝,仅半天就被上千名士兵给剁了。 68 听说有土匪出没,担心小八的安危第一时间赶回来却只见人去楼空。 一室被抢劫过的痕迹, 嗓子眼那一瞬间被提到心口。 当官府将被害姑娘们的尸体与土匪的一道领回来,因为没有发现小八的而心存一丝侥幸,却在县老爷说还有几具尸体没找到,为了让各位乡亲认领,将那些残留在现场的碎布也一起带了回来。 当被撕得破碎的湖绿色罗裙混和在那堆脏污带上的衣物中,高大的男人一瞬间瘫软了身子,跪坐在地。 一旁的管家从未见过主爷像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般崩溃的样子,不忍地安慰道:“爷,请节哀顺便吧……” 知晓他所照顾的那位姑娘就是主爷的夫人,还真心高兴了一番。 岂料上天弄人,那些该死的土匪毁了多少圆满的家…… 县官老爷走了过来,一脸同情地拍拍男人的肩头,叹道: “请节哀顺便。这衣裳是在水源受损的绿洲地找到的,哪怕姑娘没死,也会因喝了那水……” 绿洲旁边已有好些动物的尸体瘫在那儿。 男人身子绷得紧紧的,不愿相信那么个柔顺的女孩就这么离他而去…… “不——”当他仰天长啸, “历任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犹不知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在花了一天一夜走出那座沙漠,男人准备充分,食物水源都充足下,只是晒黑了皮肤便被带到另一座沙漠城镇。 这里和上一座沙漠城镇不同的是,这里的水源极贫乏。 因为饥饿而死在大街上的干瘦的尸体随处可是。 小八不留那一幕,心酸的将头埋入男人怀中。 男人视若无睹地牵着马匹,在花了高价与路过的商旅换来食源后,继续赶往下一个城镇。 这样走走停停,只作短暂休息后的第四天,他们终于抵达了充分繁华的大都市。 四大城之一的邺城。 邺城,与老家凉卡城来回需要一个月。 路途遥远,这边都家的生意触手伸展极短。 这一回,都枉奉了都然的令,在这边开拓生意。 对于生意来讲,他们的胃口永远没有停歇的那一天。 将因为赶路而有点发烧的小八抱回房,请来大夫为她开了药,任她晕睡着。 休息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烧退去,人精神了。 偌大的寝室空荡荡的了无人气,从床上爬起来下床,推门而出。 一时因夕阳而刺伤眼睛,微眯着适应之后放下手臀,遥望那一轮落日,橘红染渲了半边天。 一时间出神,直到抹着肚子察觉到饥饿,才想着自己因为晕睡而只吃过药而没吃饭。 脚下一迈,开始 东张西望找主子。 这座宅子并不大,在晃悠了一刻钟后找到了都枉。 他在膳厅里,一桌上的冷盘。 见她来了,招手让地过来,她坐下后,一个老奴婢将饭送上来。 他给她挟了百斩鸡, “今儿的菜味儿放得重,可得多吃点。” 体贴她病初愈,都是些凉菜类让她好下饭。 “谢谢爷。” 对他一路上的这番体贴一直是抱持着受宠若惊的态度。 小心翼翼地捧起碗接过他挟来的菜,然后埋头猛吃。 男人怜爱地伸手撩过她的碎发于耳后根。 待沉默的一顿饭吃完,他对她说: “这座府里的下人不多,以后可得帮着老妈子她们,明白吗?” “小八明白。” 都枉满意地点点头,遣了她下去多休息一晚。 专用于传递书信的信鸽飞入都宅内。 都然接下,抽出竹简内的信笺,打开一看,脸色微沉。 一旁等待的四爷凑过来拿过纸条一看,亦同样是脸色难看。 “狗皇帝不愿立朝里的孩子为太子,看来他是存心要削去咱们都家的力量了!” 郝迹在身后咬牙切齿。 都然面色沉肃,沉思片刻后,低吟道: “写信给大哥,咱们得趁皇帝有动作前,再找一位伙伴。” “三哥你还想扶持一位王爷当皇帝?!” “以眼下状况来看,只能如此。” 所谓树大招风,他都家人自认一向行事算来也是“低调”,未来也要一直“低调” 下去才行。 “找个真正的傀儡吧。” 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一时仁慈而让这种事再度重演了。 而与此同时,收到传来的消息的都五,派了密使去帝都。 “上次的密使被皇帝发现了,信件被退回来,显然是皇帝给都家的警告。” 重要的通信从未用过信鸽,而交由密使。 “传信给朝里,让她翻出皇帝可能暗藏咱们都家谋反的证据。” 都家人行事绝对的小心。 如今大哥被派兵前往疆场,二哥因闲官入不得宫。 想起那毫无野心的二哥便头疼。 他算得上是都家唯一的异类了。 密使得了令悄然退去。 京都。 雾里见都然又将头发剔光了,只差没点几个香圆当个真正的和尚。 忍不住摇头。 “二哥,你又要出去了?!” 见他一身朴素装扮,彳=得不多拿点银票搁进他荷袋里。 “你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咱们作对。” “就你一人作镇便抵得过我,我何必在这里呢?’ 每隔两年必会将头 发剔成光头,因此他的头发一直极短。 而他又喜爱弄假发接上去,所以一直以来外人都只传闻都家有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是哦。让五哥知道了,一定又会生气。” 都枉什么都好,但最生气的便是都晨,这副凡事不关己的态度。 都晨笑得无辜: “我很高兴能让他讨厌我。” 对弟弟的讨厌不感到难过甚至还引以为豪。 一切收拾妥当,与妹妹道好了别,便牵着那匹马离开了京都。 “去哪里呢……嗯,去邺城玩玩吧。” 找最讨厌他的老五。 69 当下人的,走到哪儿都是奴役的命。 这座都家小宅不大,占地仅有凉卡城一座爷的别院那么大。 府中奴役加上小八也仅五人。 一个上了四十的老嬷,一个三十多岁娶了宅中灶娘的柴夫,一个灶娘,一个年轻的小婢负责买菜,再加上小八。 简单的人口,负责五爷的日常生活。 五爷说打现在起,她就得在邺城安家了。 回不去凉卡了吗? 估计是没指望了。 “你在这里的工钱每月爷都会另算,然后交给你爹娘。” 这丫头孝顺,牵挂亲情是人最大的弱点。 “谢爷。” “小八儿,今儿与爷玩个游戏吧?” “游戏?” 她害怕听到这两个字。 五爷笑得邪恶,那样的坏心下所谓的游戏都是整得她苦不堪言。 小八不愿去,他强势地拉着她推开西厢的一间房间。 偌大的房间,是府上甚至比五爷寝室还要大。 这里头昏暗不明,五爷让她拿出火折子掌了灯。 注入光线的黑暗房间,在小八一一扫过房内摆设时而心惊。 墙壁上让人熟悉的鞭子,窗前的胡床上凝固着许多蜡烛,用来绑人的木架,一池清水。 她骇得倒退一步,直接撞上身后的男人。 五爷含着笑将下巴枕在她肩头上, “瞧来你发现了,这间房间和老四的游戏室一样呢。” “五爷……” 在小八的认知里,四爷的游戏室一向是下人们受惩罚的恐怖地带,那里时常传出婢女的惨叫声,还有许多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出来。 “爷不会抽你鞭子的。” 他亲吻她的脸颊,缠绵地眯着眼享受着爱抚她的肌理。 “爷一向很疼爱你的,这身细皮嫩肉怎么可以让它受伤呢……” 他对抽鞭子不太有感觉,他最多就是滴几滴蜡烛。 女孩子的身体要细心呵护才能保持鲜美。 “来,将这里面打扫干净了,然后晚上自个儿挑一样,让爷好好地操你……” 话落,粗鲁地张嘴在女孩的脖子上咬一口。 少女一声闷哼,他斜睨那忍耐的小脸,真是可爱。 她可不知道,女人若是一味地忍让那可会完全激发男人虐待她的兽性呢。 五爷离开了,小八站在原地良久,认命地挽起和袖子不吭声地开始清理。 忆起那血腥味极重的迹院游戏房,没有任何一个婢女愿意进去,哪怕清扫的工作也是恐惧。 她被五爷罚去清扫过一回,满室的血,木架绳索上的血迹,池水中黑脏的秽物沾血的衣裳。 那就是个刑室,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跪在地上,刷着这只是蒙了一层灰的地板,她卖力地清洁着。 身后有脚步声走进来, 因为太过认真,又或许是来人没有声音,她没有发现。 “原来这里也造了间刑房啊……” 不在预期内的男人低吟,惊吓了她。 身子一愣,忆起这声音如此耳熟,却不能立即肯定。 于是抬头一看,竟真是二爷都晨。 “二爷吉祥!” 头瞌在地板上,双手盖在双膝上,卑微地向来人问安。 剔了个大光头的都晨那脑袋可真圆。 一身袈裟,手里再持个钵,可真是个和尚呀。 但这和尚,却是酒肉和尚。 见到小八,蹲下了身子,让她将头抬起来。 小八如言抬起,他细眯了眼摩挲着下巴开始细细打量。 小八安静地任他打量着。 二爷的老毛病,超过两个月没见到的面孔就会遗忘掉。 当他认为来人很熟悉时,就会仔仔细细地打量思索着他是否见过此人。 正当他很努力地思考这个令人感到眼熟的下人时,屋外再走进一人。 “二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五爷。 小八又垂了下头向五爷问安。 都晨思索不出所以,站了起来,顺顺袈裟上的皱褶。 “我来化缘,施主。” “好。” 随手摸了两个铜板扔进伸过来的钵里。 都晨一见,淡笑道: “老五你这么穷了啊?” 这小子一向嫌铜板重,只带银票的。 “对出家人这么不友爱,心不诚,你的愿望可不会灵验啊。” 受不了二哥那一身刺眼的和尚装,将他踢出去。 “二哥没钱了,要在你这住上一段时间……” 眼见两位主子走远了,小八继续埋头苦干。 将整个地板擦拭了干净,又去屋外放了柴火清洗池子,最后注入池中。 天已近傍晚,再去将那些道具擦干净。 看着那木架上一排排模仿男人的假物,仿作得怪模怪样,一路擦来脸红心跳。 天已近黑,还有内屋的一个长像怪异的木马没擦。 正在埋头苦干,那悄无声息的二爷又飘了进来。 “你知道你手上擦的是什么吗?” 二爷的声音飘来,再次吓了她一跳,手中帕子掉在了地上。 “二爷…” 真是差点吓死她。 二爷两指拈起那块帕子, “记得一定要擦干净,这些进入女人身体的东西可不能沾上任何灰尘啊。” “是…… ” 窘迫地红了小脸,跪坐在地上局促不安,看到二爷在屋子里那边走走,这边摸摸,不是点点头,又摇头。 二爷是五位爷中最怪的人。 他心疼女人,也喜爱小孩,心仁慈,待下人极好,是人缘最好的爷。 二爷拈起一根超巨大的假物往在手上比划了下,然后说: “你叫我二爷,那就是从老家过来的吧。叫什么名?” “小八。” 把玩假物的手一顿,他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看似温和友善的黑眸微微眯起。 “小八啊……不是死了么……” 那个让老三生气的丫头,让老五挂上心的婢子,让玉金枝发疯的女孩…… 他搁下手中的假物,慢条斯理地朝她走了过去。 仍是蹲下了身子, “把头抬起来。” 70 以为他又要认人了,将下巴抬起来时,都晨的大掌一伸,捏住她下巴。 细眯着眼打量这十容貌只能算得中等之色的丫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勾引了三个男人。 收了手,站了起来,沉声命令:“将裤子脱了,坐上去。” “二爷——” 面色一句,顺着他的指示,看到的正是那匹木马。 马背上那根粗壮得闪闪发光的黝黑物体,要坐上它…… 有几个姑娘家能承受得了?! 她脸刹白的便想住屋外跑去,第一次蒙生了念头找五爷救她。 他大手一捞,将地拦住,“别害怕,只要女人准备好了,都让容下它的。” 那玩意儿是仿造他们五兄弟的尺寸做出来的。 别说,都家五兄下面那东西粗长可是相差无几。 他分心地想起做木马的老头那淫邪的笑容:“五位爷们,您们若是哪天想来通奸,怕是也没有女人会察觉到区别……” 在他分神之际,她努力地扳开钳在她手腕上的大掌。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在她气喘吁吁时,他只是闲闲地说:“闹够了就坐上去吧,二爷我又不吃人。” 他的态度看似很随和,却决不尤许对方拒绝。 表面再温和,骨子里的强势仍旧是这些大户人家少爷们的通病。 “不要……二爷小八求您了……,小巴会被五爷打的……” 她急得跳脚,不安份地一直在他身边蹭,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和语调是挺让人动容的。 他只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二爷我得确定你的能力,乖,二爷又不上你,你家五爷不会打你的。” 他很仁慈的,对兄弟间最为为偏爱的女人,如果对方不愿意,他可从不强上。 对于共妻的欲望,他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过。 其实骨子里是厌恶共用一个女人,所以他只固定几个身家清白的丫头,挑的也仅是模样中可,引不起其它兄弟性欲的丫头。 “二爷……” 求饶没用,他的表情告诉她,如果她不上去,便在这里耗她。耗啊,那就耗,耗到五爷来救她…… “你可别指望老五能帮你,他要来了,我照样让你骑上去。” 一瞬间的希望破灭,心死地哆嗦着身子走过来。 木马有点高,得踩上下面支垫的木头才能骑上去。 二爷坐到宙前胡床前,远远地睡着她。 “记得插进去后可得白己扭,高潮后爷就放了你。” 她撇田视线,踩着马肛腹两跌突出的木板上。 瞪着那根竖在她眼前的巨物。 她能吞下去,这粗长皮和五爷的一般大。 再回头瞄了一眼 二爷,他雇看着。 小手颤抖地握住那根木棍,没有一点的湿润。 眼中犹豫了下,小手怯懦地伸造罗裙下,片刻后出来满手的水浓涂掉在上面。 二爷看得挑眉,极是兴味浓厚地盯着她的表演。 将木滚涂得湿透后,轻轻地提起了臀,站直了身子才能从头顶坐上去。 硕大的蘑菇头,和真实的肉,棍有明显的区别。 它是如此地冰冷坚硬,缺少了滚烫与柔软,体内泛滥不多下只能一点一点地吞下去。 眉头皱了起来,心急的想要尽快完事,咬了牙心一横坐下去,一声痛苦的低吟,她哆嗉着身子抓紧了马绳保持平衡。 “穿的开档裤吗… 从头看到尾,并没有看到她脱小裤。 一嘛是罗裙覆盖的下面什么也没穿,二嘛就是开挡裤。 他摩挲着下巴瞄了一眼天花顶,最后决定掀了裙子看一眼,以解他的疑。 当他踱下胡床朝她走来时,她以为他改变主意而害怕了,谁料他仅是掀了覆盖在马背上的罗裙,看到她有穿小裤,却是开档裤。 有点失望地摇摇头,“我还以为老五开始纵欲了呢……” 会给丫头罗裙下什么都不穿的也只有老四 开档裤则是其它爷常用的。 失望过后,开始将罗裙延着她腰际撕开。 “别让这东西挡着视线。” 将破布扔到地上,又转身坐到远远的胡床边。 她下半身全是赤裸的僵硬。 他催促:“给你半柱香,二爷等下要回房颂经。 对于女色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脸上的羞耻也引不起他丝毫的反应。 不过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女孩的低吟,宛如沉问地琴弦,断断续续飘来。 上下起伏的瘦小身子,与木棍紧密结合的小,穴,噗嗤噗嗤的水声,内体拍打在木头上的啪达声,交织着一曲淫秽的乐谱,低低扬扬地弥漫开。 他盯着她,看着她小弧度地抽遂,小脸昏红,紧皱不散的眉宇。 打量得极为严肃,他甚至非市严谨地踱过去,在木马间来回转圈,看着她轻松地吞食那根虎然大物。 她在一声尖锐却又极力压抑的闷哼声中达到高潮,额头上冒出细小的薄汗,小手撑在马背上粗喘着气。 他看看时辰,低叹一声,负手离开了刑室。 远远地一声低扬:“消息是不是听错了啊……” 声音是挺撩人的,身段也傲人,小脸也够甜够美,身子也算敏感。 但仅如此,凭的是什么呢…… 抬头望天,今儿太晚了,有空再来琢磨。 她从未棍上抽出拳,沾达着几缕黏稠的银线。 双腿无力地踩在地上,虚弱地趴在木马旁休息。 抹掉颤上的汗水,夹紧了双腿不让秽物流出。 待休息得差不多,从清水盆中拧了帕子开始清洗木马。 第二日,二爷一早起来,便遗忘掉此事。 因为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云游到邺城的得道高憎入住在客栈里,他一大早地便跑出去了。 不在计划内的忙碌让都枉直到清晨才回来。 小八还在沉睡,日出刚升,这座宅院显如得此祥和…… 71 微张的小嘴被一道湿热堵住,仲进来的舌头肆无忌惮的刷过她的口腔内壁。 下意识地闭上嘴,却不科更如男人的意。 那条舌头传来吸咐力,要将她的舌头吸造他的嘴里。 被迫共舞,舌头被吸得肿肿麻麻地,被扰得不得不睁开眼睛。 身上爬着的男人正棒着她的脑袋纵情深吻着她。 见她醒了,不再客气地将舌头深入她喉舌舔挑,那敏感的肌肤让她想呕却被坏心地抓住。 在她难受时他放过她,她的刚松口乞他又深入。 她唔咭地棒着他脑袋扯开,他便抓住她手腕才口在头顶上。 深入喉咙的舌吻,从舒服到难过,被折磨地难受却又难耐,身子开始变化,她眼角泛起泪水时他才抽离了舌头放行她的嘴。 一缕银线勾出,他轻轻一笑,再度吮上她微肿的唇瓣,似戏谑般地轻啃并不再入内攻击。 “小八儿,有没有想爷?” 指腹抚摸上男人的脸颊,他的柔情给她一种渴望。 那是什么呢,想不明白也不愿想。 他笑得温柔,起身跨坐在女孩胸前,扯了裤头,“来给爷含含,它可想了你一晚上……” 本该在昨夜好好爱她一番,偏被正事缠得不可开交。 他今儿空闲了,打了主意要在床上与她翻滚一日。 男人黑眸荡漾出浓重的情欲,抽出那根雄物,赤红的柱头,细嫩的肌理,淳烫的触感,她小心地张口任他耸弄着直到将她身子弄软了扳开了了她大腿。 发现她没有穿他给的开档裤,不悦地扯掉插了进去。 被填满的舒适抛开了所有的空虚。 那激情荡漾的床榻上。 少女激情中的申呤了,男人低嘎的粗喘和着再也压抑不了的呢喃:“八儿……八儿……你真棒……你是爷操过的女人最棒的……” 沉入激情中的她听不到他的赞美,酡红的小脸像是抹了大红的胭脂,滚烫的体暖随着他的身子浮沉着。 只是顺应着他的命令叫唤着他,一声声五爷叫得人酥了骨髓…… “爷……爷……” 二爷扑了空,立即打道回府赶来吃早膳。 耳尖的听到女人的申呤,挺甜的,一时间忘了昨夜也有听过类似压抑的申吟。 顺着人类好奇的本能,打着偷窥一下的名义闯进了枉院,己正好结束一曰正慵懒地。 抚摸着女孩柔软身躯,在见到都晨大刺刺闯进来而不悦地拧眉。 想来他想再来一回的好事是不能成功了。 都晨站在床头盯着被都枉盖上被子,小脸配红着昏睡过去的小八。 摩挲着下巴不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丫头了?” 己然起身下床整理衣裳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导常,拾了帕清洁掉下身的秽物。 “二哥你这出家人不该过问凡问俗事的。” “我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子弟。” 都晨纠正着,并不给他再辩驳他的机会,堵住他说:“昨晚我用那木马玩了她一会,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之处。老五,你莫不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都枉黑眸一凝,拭身动作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二哥下手可真快……” “再快也没你快呀。老家不是说这丫头死了吗?” 其实老五喜欢谁都晨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老五费这么大的周章隐瞒一个婢子死因的理由。 “那些外间事,二哥你也会相信。” 郝枉将衣裳穿好,一副偏偏公子模样。 郝晨随他走出房间:“也不能怪老三生你的气。你为了一个婢子,设计她家人沾上赌瘾,并透支工作,顺带连她姐夫家都一一光顾了。你说你这反常为的是什么?” 郝晨喜爱刨根问底,在他还未对此事失去耐心前。 两人走入膳厅,早膳己摆好。 “二哥,你说为什么就是为什么吧。” 都枉含蓄地笑了下,入座开始用膳。 郝晨见他沉默,有点难过。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有喜欢的姑娘,我也不会动这个弟妹。你只要老实告诉二哥一声,你喜欢那丫头。” “我喜欢那丫头。” 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都晨面色一惊,止了声。 良久后,都晨有点不可相信地质问:“刚才你一定是在骗二哥的对吧?” “嗯,我在骗你。 都枉从善如流。 部晨松口气地拍拍胸口:“我就说嘛,咱们家最冷血的老五怎么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丫头呢!她又不是啥美味佳肴……” 听说他的喋喋不休,都枉只是从头含笑沉默听着。 都晨要他说是,他便是。 那抹笑客中掺杂了嘲讽。 有些人说实话也会被无视掉,只因大家都不接受。 其实答案一开始芤很简单不是,他都枉不过仅仅只是喜欢上一个小丫头而己…… 都晨说好要在府中住一段时间,那就一定会住一段时间。 因为府中缺人手,都枉派了小八去服侍。 毕竟是服侍爷惯了的人,事事安排得让二爷满意。 听着他整日念经颂伟的不理任何俗事。 这位二爷,是真的心地好,还是…… 她黯了眸色让自己不要去深想。 有好多的问题不是她这个小碑子能去揣摩的。 五爷回府时递了封信给二爷。 二爷见了,叹了口气,拍拍弟弟的肩头说:“二哥下次有机会会再来看望你的。” 只在府上住了五日,他便离开了。 “你只要保持闲事莫理就成了……” 就回了凉卡,将这丫头的事说了出去,这是郝枉第一次喜欢上这个藏得住话的二哥。 人一走,就该是秋后算帐了。 五爷那异常的笑容,只轻轻一句:“那晚发生了何事?” 她就得乖乖跪地,交代所发生的一切。 “小八,看来爷真是一刻也不能对你放松啊……” 总有这么多蜜蜂钻了空子就偷偷来采蜜…… 看来,得连根拔除了,这心才能安下心呀。 72 自被陈忠背叛,而导致全军覆灭,残余的几个手下护了历任天逃出了生天。 被迫躲进中原邺城,藏于乞丐窝中以躲避官府的追杀。 历任天那双残戾的眼更显恐惧。 他会逃来中原就是为了杀掉陈忠。 当初那男人出现时,他是觉得可疑,却低估了他的能耐,着了他的道。 手下买来食物,尽是些鸡鸭鱼肉,看的一旁的老乞丐直吞口水。 历任天随手撕了块鸡腿丢给老乞丐,“你要是敢将老子的行踪说出去,就小心你的狗命!” 那老乞丐贪婪地接过,卑躬屈膝着说绝不会说出去。 “派人出去找,那混蛋用假名,他的身边的那个女人可是醒目!” 那个脸上有刺青的贱人,他就不信他永远揪不出他们来! …… 出门在外,小八是用笠帽遮着脸的。 今日五爷心情好,说法寺里有得得道高僧前来传道,并授予手稿经书。 二爷要过生辰了,五爷说无论花多少银两定将那经书拿到手。 太阳毒辣,临到正午连踏出楼门一步也不敢。 一大早来此地等了许久,五爷花了高价将经书拿到手,小八正在整理着。 半开的窗外是来来去去的人潮,信佛之人何其多,她却不是其中一个。 打小信佛的娘总求着能富贵,从大姐生到小弟,到如今她快二十岁了,也未曾见过半点富贵。 倒是欠了一身的债…… 屋外几个好奇的小孩子趴在窗台看着她整理一些文稿。 “姐姐,你会认字吗?!” 那些小孩问。 “会几个字。” 她噙着笑容,对年幼的孩子她总是那么有耐心。 那几个小孩见她抬头,看到她脸颊上的刺青,惊奇地叫道:“姐姐,你脸上画的是花吗?!” 不太自在地伸手抚上那朵菱花,低了头不让他们过多地关注在上头。 玉大少爷…… 他说等他回来,可她却…… 请原谅她的卑鄙。 她不过仅仅只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 孩子的好奇心在就等不到她的回答便离开了。 她沉默着将文稿锁进木盒中。 毒辣的太阳持续。 正午时分街上了无几个行人。 人人昏昏欲睡,得空打个盹。 被太阳逼得只能傍晚才回去的都枉,暂时停留禅院休息。 为他扇扇子纳凉的丫头半眯着眼打盹儿。 他也难得没有吵醒她,瞧着她右脸颊的刺青,衬得她极美。 但这种美不是所有人都欣赏得来。 他倒是蛮感谢玉金枝的手艺,或许玉府落败后,他倒可以去街上摆个画糊口饭。 屋外知了叫闹个不停,吵得人无心安眠。 一手接过扇子,将那光站着都能打盹的丫头搂进怀中,她在下一瞬间被惊醒。 “爷……” 察觉到自己在打盹,吓得小脸一白。 看得他着实不忍。 “爷又不会罚你,怕我做啥?到床上去睡,陪爷一起。” 这禅院不比自己老宅,地处幽冷。 这里头热的让人身上直冒汗。 瞧怀中丫头额上那一层层薄薄的汗,他眼儿一眯,便扯了她系带。 “五爷,别,这里是禅院……” 她急忙伸手阻止。 “爷何时在乎过世俗道德了?” 他存心逗她,爱看她那娇羞着急。 见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反抗。 本该大好的心情腾然覆上了一层阴郁。 说变便变,语气一沉,捏住她下巴抬起来,阴冷地质问:“瞧你这顺从样儿,就给爷做做样子也不成?怪不得让老三如此轻易将你吃了!” “五爷……” 她圆眼一睁,恍惚过一丝果然。 他是阴阳怪气的主,她从来在他面前都是提心吊胆着,哪怕没有做错,他也总有理由生气发怒折腾她。 本不该生气的,他自认是个大方之人。 但这丫头,一想到她被老三压在身下做尽那些淫亵之事,这张小巧红唇吐露出淫声浪语,心头迟来太久的妒火,太过陌生到令他只能以折磨她消气。 一巴掌扇下去,扇得那右脸颊肿得高高的。 挣上脖子的大掌将她压在床榻上。 “勾引了老三还不够,连玉金枝那样的废物你也不放过!” 与玉金枝相处多月,他不信那男人如此君子! “他是不是用那根被烧得焦黑的性器插进你这儿?!这张淫荡的洞穴连爷的拳头都塞得进去,你怕是在同时吃上几根也无所谓吧——” 妒火焚伤了他的理智。 他掌下无情,撕扯掉她的罗裙,身下片刻便光洁溜溜。 两条越发白皙的玉腿结实有力,摸上去就似豆腐那般鲜嫩。 男人粗壮的大掌掐上去,粗鲁扳开一条压向她胸口。 筋骨韧带被扯,她眉头紧拧,却不敢呼叫。 窗户未关,连蚊帐也没有,倘若有人一路过,完全发现。 “爷……五爷……小八知错了,求您要惩罚奴婢,回家去吧……” 他怒火一棍,充血的黑眸恢复些怜爱之色。 手指触上那细嫩的小脸蛋,想着她在男人身下要死要活地求饶,她用她的浪穴儿紧紧允住男人的命根子…… “八儿,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喃喃着说给她听,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强制压下所有的妒火,他深吸口气,缓缓地将她放开。 不该怒,不该怒。 女人是拿来玩的,可喜欢,却不能放入感情。 天下女人都一般下贱,贱到骨子里。 只要有男人,她们便跟。 谁强靠向谁。 这丫头也不是。 这么安分待在他身边,不也仅是因为他比她的其他男人更强! 黑眸一眯,转身推门而出。 留她受惊的心独个儿平复。 这般日夜不停的恐惧,究竟还要折磨她多久…… 73 她总会从噩梦中惊醒。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自认平日老是抽空了心思,说自己不想不看不记,梦境却最真实反应她的想法。 她梦到玉金枝杀了五爷,梦到自个儿躲在他身后偷偷笑。 那般恐怖的嘴脸一点都不像她,陌生的好像换了个人。 抑或,那才是最真实的她? 不可能是她。 如果她有勇气,扔下自己的父母亲人,扔下这条命拼一拼,如果她有勇气选择死亡…… 没了她,那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醒了,就再也谁不着了。 披了件外衣,拉开了房间走出去,起了灶房。 开始开火,做点心。 她会做点心,在玉府跟着灶娘学过几样玉金枝爱吃的。 她是个卑鄙的女孩,她会巴结她跟着的那个男人。 她只想着让自己的日子更好过,所以变得越来越卑鄙。 她对谁都不敢付出真心,包括对她最好的玉大少。 他是好,比起喜怒无常、厌恶她的三爷,相较下,他偶尔的脾气已属普通。 她甚至能尝试要怎样做才不会让他生气,又如何挑衅让他愤怒。 那些,都是她无意识中的行为。 或许就是因为贫穷,她和姐姐们看惯大人的脸色,自小学习着如何巴结能给她们好处的大人们,即使她们的爹娘。 娘是无奈的,纵使偏心弟弟也不会对女儿们无视掉。 不像爹,他每日领着她们下农田,将他们当成牲口一般使唤。 永远在桌上是他吃到的食物。 白米饭对穷人来讲是奢侈的,混着地瓜皮能数得出的米粒,熬成一大锅稀粥。 拌着坛里的酸菜,了意识的开开心心。 弟弟有最好的地瓜肉,有新鲜的蔬菜,甚至一月能吃上一顿肉。 而她们,能见捡他剩下的都会偷着乐好半天。 那些岁月随着成长一去不复还。 她发过誓,未来长大了,定要摆脱那样不公平的家。 舍不下他们,却可逃开。 只要不去想,不去理会,他可以做到绝情…… 只是高估了自己而已。 她可以舍下爹,却舍不的娘亲,姐姐,还有那备受疼爱的弟弟。 怨他,却又爱他。 他被惯得极坏,却很疼爱她这个最小的姐姐。 为何不是孤儿? 有时她好怨,怨老天给她这么多亲人,她舍不下其中任何一个…… 幽幽地磕上眼,却掉不下一滴泪。 心酸难过什么的,都随着时间随着成长离得远远的。 对未来,对生渴望,滕然回头感到迷茫和消褪。 让她恐惧地必须紧紧抓住其中一样。 她有强烈的愿望,她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开开心心地站在地上,嫁一个庄稼汉,他会疼她,她也不会偏宠儿子,他不会让她饿着。 这样便足够。 她的心愿,真的很小,小的对现在的她来讲是一种好大的奢侈…… 盛夏里感冒,那是热伤风最麻烦。 没料到吹了一夜冷风,还来头昏喉咙肿痛。 大夫看过了,让她得好好休息。 又生病。 穷苦娃连病也不敢生的,她这身子可真是越来越娇贵了。 五爷在床榻候着,喂她吃了药,她烧得难过,紧紧抓着他手。 嘴里模糊不清全叫着他。 “乖八儿,爷在这守着你……” 亲亲她干裂的唇瓣,尾指沾了清水给她润湿。 可怜的丫头烧得脸蛋通红。这大热天又吹不得风。 叫了下人多放些冰块端进来,屋子里保持着凉爽,她才少有辗转梦呓。 一下午就这么坐在床侧守着她,捏挽着她的小手,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 “待你好了,爷给你炖点药膳补补吧……” 一年抱她时,那一身丰满让人多舒服。 他可真差点忘了,要将她样的健壮一些才对。 …… 从一群孩子中打听到脸上有刺青的丫头。 历任天眼一眯,派了下人出去打听。 最终查出是都府的丫头。 “都家人吗……” 民间还为权如天的都家人暗里取名为“天家”的戏称,可以想见都家有多么一手遮天。 都家要是对付他们一个小小的土匪窝,自然极是容易…… “今晚潜进都府一探究竟!” 管它都家有多大权势,敢惹他历任天,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当夜,历任天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都府。 占地不能跟老家相拽并论但对一般富户来讲也是奢侈的都府,历任天吐口唾沫碎声道:“果真是有钱人,顺手给本帮主偷一些值钱的回去!” 这些富得流油的大户,他历任天不抢他们抢谁? 下令手下分开行动,挨个房间去搜,但得防陈忠有不俗的武艺,不敢讲动静闹的大。 小八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撇头一看旁边躺着的是五爷。 她想起自己发了烧,又冷又热的好难受,好像看到爷一直守着她? 抬起手指,这才发现她还紧紧抓着他的大手。 立刻松开,却被他反握。 男人眼也没睁地启嘴:“躺下来,再睡会儿。” “小八身子好了……” 吃了两贴药,她精神比清晨好多了。 他大手一伸,将她捞下来,躺回床上。 她睁着眼望着帐顶,了无睡意,也不知现在是何时宸了。 “肚子饿了吗、’ 他撑起身子,端视着她的脸色。 她点头。”爷给你拿点淡食,乖乖躺床上等我。“ 她错愕他的面色柔和,立刻阻止:”爷,小八自个儿去……“这般待她好,令她怪异,生怕他又要折腾她了。 “爷刚刚说过的话忘了吗?” “……” 她沉默,又惊又惧地躺了回去。 双目睁得老大盯着他拉门出去,屋内已是漆黑一片。 74 李景因病失爱妹,发奋图强于沙场上,近一年立场无数,深得皇上宠爱。 那日皇帝召见他。 谈及妹妹李苻,皇上说:“李苻之死,朕深感痛心。胀当年一时之差,便害了两条人命……” 虽然没有明言,也是间接在李景面前承认了那肚中胎儿是他之子。 李景一听,面色僵凝,但垂于两侧的手掌却悄然紧握。 皇上从和中抽盘一张纸条违给他。 “这是朕现在唯一残留的东西,前些日子一场大火,可把前景宫所有的奏折毁了大半啊……” 话说得意味深长,李景只是沉默将纸条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皇帝见达到他要的效果,又再道:“联一直相信你,李景。朕身边有能力的人不少,但忠于联的却极少。联虽亏欠李家许多,却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效力于朕。” 李景一听,立即单膝跪地,手中紧握那张纸条,沉声道:“臣定当誓死效忠!” 腹胎不可留。 谁的胎儿不可留下? 出自都四之笔,都家人甚至少在外留下他们的墨迹,唯有从小熟悉的人才能一眼看出。 都家人要除掉谁的胎儿?! 谁能对都家人造成威胁?! 李苻! 他可怜的妹妹可是和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他们口口声声当成另一个亲妹妹的荇儿啊! 她可怜的经历总叫你这个当哥哥的彻夜辗转难眠,而他们却如此清淡一句,腹胎不可留。便将他最珍视的妹妹夺走,让她死得那样惨! “好狠的都氏兄弟,好狠的景豫——” 因为朋友,给予信任,未曾怀疑。 因为是君与臣,卖力效忠,不敢埋怨。 而今他们,却步步逼得他不得不出击 “你们想拉我下场吗?!景豫,你负我妹妹,还想让我为你效力?!做梦!” 李景暗下毒誓,当夜还回了边关。 这皇上,自认聪明的一招,哪料,却糟得猛虎反噬。 一月后,李景大获全胜。 回宫受礼,官评一品大将军,深受皇上宠爱。 李景在朝中不甚明显地扯都家的后腿,有皇上的撑腰,还是在两月后给郝家人瞧出了端倪。 与李景功绩显赫的还有频频告捷的都风。 近日因被人暗算而暂时退出前线返回最近的凉卡养伤。 一封信书招回了那想置身事外的都晨。 都晨挺不悦道:“直接找老五呗。” “老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都家老四与老五最无出息是这国家谁都知晓的事。 但暗地里除了真正无所出息的都四外,都五可为都家办过不少的手。 比如说,暗杀。 都五早年拜杀于门下为徒习得一身暗杀手段。 这都家人哪位看不顺眼的,明着不好除掉,暗地里便派出杀手,人死了看他还怎么跟他们斗。 自然的,都家人能想到的,未必别人想不刭。 都家五位爷,哪个没被暗杀过? 尤以吊儿郎当的都迹为最。 都晨挑眉那他就可以随便牺牲了? “好了,扯正事。李景怕是发现李苻死因的真相。老二,我要你去探探李景的口风,你素来与他交情最好。” “嗯。” “老五怎么还不回来?”都然突然问。 都晨眸色一闪,道:“不是你叫他守在邺城?” 都然冷哼:“我是如此,但我也有记得每两月回来一次。” 而今己到两月之期,却未见他有任何动静。 都晨挑眉,“你怎么像他老婆似得管起他自由来了?” 以往五个兄弟分散各地,谁也不理谁,只要定时联络报平安即可。 都然垂着,淡熬道:“他月前伙同宫府挑了沙漠土匪历任天,现四处找他寻仇,因何?” 历任天虽有抢过他们都家的货品,都是些不值钱的,无所谓。 这次主动上前挑唆,沙漠传出了玉金枝的踪影,还有小八丧命的消息。 不是太过巧合? 心思缜密的都然,绝不相信什么巧合! 都晨眸色流转几分,不动声色道:“你这么担心就下去看一看。” “如有必要,我会去。” 可别让他晓得他私藏了那贱丫头! …… 屋里头闯进来几只老鼠。 当下与其中一只小老鼠撞了中正着。 冷笑间已挥出袖中飞镖,敢闯进来,就得承受失去生命的代价。 大刀一挥,上等的檀木床被劈成两半。 缩在角落的女子被他抓了下来。 残戾的眼瞪着那张刺青的丽容,倒是没料到黑碳下还是个美女。 “想来陈忠就是都家的人吧?!” “我不知道……” 她被那把刀骇得瑟瑟发抖,在五爷离开片刻后他便闯了进来。 她翻身坐起一看到是这个土匪,几乎吓去了半条命。 来不及思考为何他会出现,只知性命不保。 “不知道?!那就带我去你我陈忠,老子倒要让他知道,敢惹上老子的人都要下去见阎王!” 粗臂一抓,将她扯下被毁的床榻。 跌趴在地上,被他一脚踹上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练武之人力道何其大,不死也去半条命。 “历帮主,何必如此冲动?拿一个小婢子出气,称得上一代袅雄吗?” 口打趣的话风淡云清地飘来。 历任天大刀一插,刺破了那青石板,大刀明晃晃地竖立堂堂。 “陈忠,不,该叫你都家五爷都枉了!” 见到仇人,一双戾眼放大了几分。 面对含笑而来的都枉,他一脚踩在小八肚子上,“这丫头费你心机去找出来,是你的爱人?!” 都枉微拧眉,不悦地看看他残暴的动作致使小八晕阕过去。 “历帮主,我好礼相待,你如此粗鲁伤了我婢子,只怕你走不出这道门槛。” “那咱们就试试!” 75 当历任天一手捞起地上小八,掳出门外,五爷追了上去。 两人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演一场你追我赶,各自凭着上来的轻功在屋檐上跳来跳去,踩破不知多少人家青石瓦,最后停在郊区荒野。 故意将人引至荒山,以防打斗时有人从中阻拦。 目的达成便将手中少女随手一抛,都枉皱眉身影一闪妖上半空接住。 历任天趁机挥动手中大刀跟着跃上来朝下劈去。 将小八平安救下,脚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喘气,头上大刀劈来,抱着女孩及时一闪,那把大刀直直而落劈进土地上。 “哼!” 将大刀拔出,对都枉轻轻松松闪过,不屑冷哼,又是大刀一来。 连安置小八到安全地段的时间都没,在大刀直逼而来下,被迫将刀镖送出手,趁着历任天跃后躲闪开来后,跳上大树将小八安放在上头。 之后跳下来,朗声道:“你想杀的既然是我,那就禀着江湖人的规矩,放过无辜者。” 打架打得不痛快,正有此意的历任天自然点头答应,“那就与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 刚才几个交手下,对都枉的身手引起了他莫大兴趣,挑起了好斗的欲望。 都枉风度翩翩,袖中滑落飞刀,扬手轻道:“正好,我也有此意,斩草除根。” 接获密探历任天在邺城,火速赶来正好撞上这一幕。 只见两人手中为抢一女,夜色朦胧瞧不清楚。 在静待都枉将女子放置大树上,无心它硕之时,悄然摸上。 在瞧清女子面孔时,错愕与震惊令他失神片刻。 回神之后立即将女子往怀中一捞,欲趁无人注意悄然离开,哪料都枉早已堵在下面。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露面一见?” 树上男人沉思片刻,放下怀中女子,双脚借力树干,飞速逃去。 见来人走了,都枉跳起来察看小八有无大碍。 将人带至树下,中了暗算的历任天血红着双眼狠戾地瞪着都枉。 “你个小人!” 竞趁他不注意暗使毒。 “我从来只要结果,对于过程无所谓。” 都枉笑得坦荡并不否认。 见历任天毒火攻心,眼白处已有黑丝缠绕,确认他定死无疑,他也不再留恋抱着小八转身即走。 “都枉—— ” 历任天不甘心地单膝跪地,大手紧紧抓住刀柄,借它之力而稳住即将倒下的身形。 一口黑血喷出,耳边听着模糊的男人声音,无情地飘来:“斩草除根,历任天,我都枉要对付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在历任天不支倒地后,那去而复返的男人走近他面前,脚步一顿,略微沉思后粗嘎道:“那个男人,自以为能掌握一切吗?斩草若不除根,可是春风吹又生!” 说完,他一手搂起那与他一般高大的土匪,带着他消失于夜色之下。 信探拍来的消息,玉金枝在四处追缉历任天,已赶来了邺城,之后踪影全无。 想来是发现都府派在身边的密探给摆脱了。 他转身回头盯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小八。 这座都府不安全,他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藏起来,若就此前功尽弃…… 想罢,已有了心思。 小八醒来后,她嗅到潮湿的霉烂味,翻身坐起,她所处一块密洞中。 密洞里有水,有树有花,还有一张异常醒目的大床。 床语石桌上坐着正在书册的五爷。 “爷,这里是 …” 除了头顶斜角有一处小窗透进光线外,仅靠粘在岩石上的蜡烛照明着。 “这是未来你将渡过的地方。” 未来? 她吓了一跳,四下环硕,这处密洞处处留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不是天然形成。 她分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是郊野吗?! “别想太多,这里有足够的粮食让你自个儿烧饭,菜出了石洞便有。” 她听了他指示走出石屋,入目是几亩田地,田地里生长着当季的蔬菜。 而不远处还有个小茅屋养了为数不少的家畜。 忽然间喜欢上了这里。 她脸上挂着一丝欣喜走下石阶,踩上新鲜的泥土,空气中的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就在她呆愣中,他步了出来。 伸手搂住她腰,亲吻她鬓角:“喜欢这里?” “喜欢……” 如果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她会接受。 “那就好。爷会来看你的。小八儿,别试着出去,要受罚的。” “是……” 五爷离开了,她呆呆地坐在石阶上,身后是她的石洞房间。 身前就是土地,再远处就是高大的参天大树,大树后是岩石。 这里是一块小小的空间下开垦出来的世外桃源? 基本能满足自给自足,她将在这里渡过未来,然后老死? 幽幽抬头望天,那高大的崖壁,想爬也爬不上去。 喜欢…… 不喜欢…… 最初的喜悦后就是害怕。 从今以后,陪在这里的就只有家家禽不知何时会来的五爷了…… 夜探都府,并未找到人。 甚至想过密道一类,却毫无半点异常可寻。 无奈近回别院。 那被救了,但毒素难清,只能靠着以毒攻毒,甚至未来为了活命必须食毒物维持生命的历任天已经醒了。 见着他,他问:“你后悔我让你芶延残喘吗?” 他慢条斯理轻了清茶浅啜一口问道。 历任天身子佳,只中毒并无外伤,不屑坐在椅上质问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来这只土匪是不后悔。 主府上男人轻轻一笑,粗嘎之音犹为难听道:“我救你,是为了多一分力。你我拥有共同的救人。” “都枉?!” “正是。你想活命,就得靠我用毒物喂食你,你没得选择只能听从我。” 见历任天一脸不屑,他再道:“自然,我不当你是手下,只当你是伙伴,我们各取所需。” 76 “废话少说,你想要什么?! “一个女人。我玉金枝的老婆。” 六七月正是荔枝成熟日。 小八搭了个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树摘荔枝。 果实磊磊的荔枝个个长得讨喜又诱人。 邺城是荔枝城,随街可见的荔枝卖得最便宜,但到凉卡城可就价格昂贵。 荔枝鲜美不易保存,想要吃上新鲜荔枝几乎是难事。 都府里每年早早有运送荔枝,费了好大劲也没这树上结的来得鲜美。 这荔枝树不高,一米多,但长得极壮,树干是经人修剪过,所以上头荔枝显得肥美。 小八不知道的,除了五爷外,还有一个哑奴来。 她身材魁梧,有武功底子,小八未住进来时,就是她在此照料着作物。 现在小八住入后三天,五爷说每逢半月哑奴会来给帮她照料农物,并送一些衣裳。 “哑奴,接着。” 哑奴在下头给她扶着楼梯,小八在上头摘荔枝。 摘到一半竟瞧到荔枝上有虫,从小被这类无骨动物吓怕了的她,一慌张间身子不稳掉了下来。 幸好有哑奴接着。 她不会说话,将惊魂未定的她执正后,便自己爬上楼梯子摘荔枝。 小八稳了神后她已摘好了足够今日食用的量。 这是五爷要吃的。 虽都府宅内也有荔枝树,却没有一棵长得比这棵肥美。 哑奴离开后,小八捧着荡枝坐去岸池边。 这座清水池是从岩壁上滴落而下,形成一尘一米深许的清泉,由另一条小道口顺着墙角流出,灌溉着这整座桃源洞。 换句话说这是唯一的水源。 泉池内喂养着肥美的鲜鱼,瞧它们自在游玩是她一大乐趣。 她在这里,五爷每晚都来。 他给她带了书集,和玉大少爷一样会教她识字。 她不与外人接触的三天里,他一丝脾气也没发过,对她和颜悦色到令人受宠若惊。 她恍惚明白到,只有将她隔绝了,就不会受到主子的折磨。 剥了皮的白嫩荔枝推进嘴里,一颗接一颗。 但不能吃太多。 吃完哑奴给她留的十六颗荔枝,摸摸嘴,还有些馋地望着那棵荔枝树。 想再吃,又怕树上有虫。 犹豫不决中,池中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残起水花沾到她脸颊上。 回过头,看着鱼儿不停地在水中跳跃,那欢快的样子让她看呆了。 都府未曾再见小八一面。 严密派人监视着都府一举一动,偏生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 都枉因商事得常游走府外,这给了玉金枝更多的机会亲自溜进去搜。 历任天已被顺利拉为同伙,这土匪想要活路,就得靠那昂贵的各类毒物喂食他。 而购买这毒物,家业甚大的玉府有能力支付。 都枉入夜必回寝屋。 依人类的习惯,不是在自家寝屋设密道便是书房。 这两处他严密搜寻过,半点机关也没有。 但玉金枝可不会相信,都枉如此费尽心机让他与都然相信小八已死,他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也定是被蒙在鼓里…… 如果派人告诉都然…… 那家伙会派人杀了她。 他打消这念头,在看到有下人走进来,立即隐了气息。 是个魁梧的女人,据他所知是最近才被购入府中的丫头。 她在打扫房间,眼见很快就会打扫到他这里,发现他。 从荷袋中掏出一枚铜板挚向屋外,吸引婢子的注意后从窗户越了出去。 哑奴拾了那枚铜钱回屋,四下环顾了下,继续埋头清扫。 都然捎信让都枉回去一趟。 都枉以路速遥远,邺城又是荔枝季节,不愿回去。 都然看了信,冷哼声,决定亲自走一趟。 都迹说这大热的天赶路活受罪,才让都然决定暂时缓一缓。 而都晨,已在帝都。 送了拜贴给李府。 被总管迎接,带他去见李景。 李景之爹虽是武将,但娶了个书香世家的李母,这府中充满着浓浓的书卷味。 上了九曲回廊,瞧李景难得有雅致拨弄琴弦,见他来了仅是以眼神示意。 都晨也识趣没在中速打扰,安坐一旁静静听完他弹奏一曲。 “这首曲调好悲伤。” 听完后给予评价。 “这是苻儿在世时,她最常弹的曲子。” 李景弹完后,拿起一旁的白布擦拭琴弦。 面上一丝怀念,“这琴是她的。自小娘亲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她偏生不乐意。性子活泼的人耐不住静的。嫁给那混蛋之后,她性子一改从前,变成了娘亲最希望的文雅闺秀,每日都在家中弹此曲……” 以李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已将妹夫家连根拔除。 明眼人心知他是为妹报仇,但外人却倒说他冷漠无情。 都晨静静听着,想起李苻,面色亦是闪过一丝难过。 李景瞅来一眼,淡淡眯眼,语调有些飘忽道:“都晨,我而今也不知该信不信你这表情是真,亦或是在作假 ……” 本以为是真挚的友谊,哪料这些人个个心狠到令他不得不寒心。 都晨轻叹,面上难过收敛,“我只能告诉你,此事我并无参予。” 他与李景是平日走得最近的好兄弟。 苻儿之死他虽未参予也也 未阻止。 他以事不关己淡漠看待人世间,其实说到底他也是凶手之一。 李景沉默,低头,指腹滑过琴弦。 “那便好,这样我便能与你说实话了……” 如果换了其他四子,他定会当场让他们走不出这扇大门。 “我李景,与你们都家七兄妹,再无情谊之分。自此在朝中,你都家人将是我李家人的仇人!” 为妹报仇,他哪怕要花一辈子与他们耗上,他也无悔。 “我知道了。” 都晨起身,向李景作了揖:“李将军,咱们朝中再见了!” 从踏出这扇门开始,都李两家誓为敌人。 77 入府的桃源显得阴暗,小八害怕,必得点上无数烛灯偷进石洞里。 木门虚掩着,得为五爷留一个门。 石洞内因为人气,再经过打理后显得干燥,初时的那股霉味早已消去。 她睁着眼躺在床榻,榻下是一只黑猫,它蜷缩在她的绣鞋中睡得很舒适。 它是哑奴给她带进来作伴的宠物。 整日爱和她一块呆坐在池边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 常伸出爪子想捞一条,却在沾上水后立即甩掉,通常是身边的她被溅到了水才反应过来。 她骂它小馋猫,取的名字也是寻常人家最筒单易记的小黑。 用网捞了一条小鱼给它煮熟了拌饭吃。 有它在,她少去许多孤单。 扰紧了身上的大红棉被,入夜的山谷间很凉。 石洞内蜡烛随风摇曳,床上女子睡得香甜。 床下黑猫弓了身一跃而上,趴在枕头上,脑袋搁在她脖子上,沉沉地睡去。 木门被推开,再被反锁。 石洞内灯光灰暗,蜡烛即将燃尽。 男人走过去燃了油灯,石屋内立时光明起来。 转身走近榻前,黑猫第一时间感觉到有人接近,张开了眼睛,前爪撑了起来。 小八脖子被压得难受,小手一挥,黑猫跳开,屁股转身对着她,长长的尾巴扫了她鼻间一眼。 哈欠。 她打了个喷嚏醒来。 “五爷……” 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认出是五爷,轻轻一唤,男人坐下来,将那只黑猫扫下地去。 白皙的脸蛋是睡得香甜的红润,大掌一伸,欲望被唤醒,直接将丫头压在身下。 黑猫跳上石桌,一双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翻滚的两人。 小八身上衣裳尽褪,露出那雪白的肌肤。 男人同样一身白皙,却是结实精瘦。 长长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缠得紧紧的。 她背抵在他胸膛上,双腿跨坐在他腿上。 那根骇人性器抵在她臀后。 丰满的臀,结实而有弹性,男人一手抓住,肆意揉搓挤压出嫩肉,享受那细腻的肌肤,薄唇吻上女子的颈部。 吮出一朵又一朵小红花,另一大掌贪婪地抓揉她的乳房,高耸,圆挺,奶尖高高地肿胀着,深红色的透着亮光。 纤长的手指伸进女子的唇内,搅了她的唾液抽出涂抹在那乳尖上,好似刷上一层亮色油漆。 小奶头被他随意把玩,她的小手渴饥地伸到臀下,抓住他的玉茎,想要塞进去,被他阻止。 “八儿,给爷先舔湿了先。” 牵了她小手来到黑发丛生的茎柱根部,那两只硕大的玉丸上。 她差红了小脸, 转了身,缓缓地趴跪在他腿间,那臀,悄得老高诱惑着她。 他黑眸一眯,再度转了她方向,让她的臀跨在他嘴上。 那羞人的姿势,直接让她私处毫无保留地让他看了个清晰。 稀疏的毛发,不够肥厚的花瓣将洞遮掩了起来。 “快舔。” 见她只顾着自己被看透的羞涩而忘了行动,他不悦地催促,她趴了回去,一眼看得仔细,他硕大的紫黑物体,那令她快乐的那玩意儿。 “八儿,伸出你的小胳膊去比比,瞧瞧谁更大?” 上方传来他的戏谑,她顺话瞄着她手臂,再回头对比他黑发丛中那根一柱擎天。 没它的大。 她的手臂是小得可怜,还是它异于常人的大? 她很快得出结论,就过往三个男人的对比,应该是它们小得可怜,与她的手臂无关。 又胡思乱想着。男人们下面都有她手臂粗长,那些穴儿比她小的姑娘不就很可怜了…… 怪不得每回见到几位爷跟那些姑娘们玩乐,她们是那样的面色狰狞,一直哭叫个不停…… 扯回她心思的是花肉被男人啃上,那条粗实的舌头钻进洞里,她穴儿下意识一缩,呜咽了声。 丰臀俏得高高得缩远,他大手一按,将她紧紧按下来。 瞧她反应激烈,当初这丫头未识情欲时,那反应冷淡得令人倒胃口。 而今,一个轻轻碰触,哪怕仅只是一个吻,那下面也是泛滥成灾。 灵活的舌头滑出,勾了一舌的汁液送嘴里,她扭过头去,羞得脸儿通红。 五爷很少给亲吻她那儿的…… 双腿一夹,听到他闷哼:“贱丫头,要再敢合上,想要爷折磨你哭吗?” 威胁一出,大腿张得大大的任他兴风作浪。 手指捏上花核轻轻揉搓,再一揪,她双腿颤抖如秋风落叶。 想要合上又不敢,任他用指甲割那粗硬的圆珠,一串串细小的酥痒变成难受像蚂蚁啃食全身,丰臀摇晃间,他停下所有动作。 “八儿,还不给爷舔?!” 只顾着自己享乐却全然忘了他。 迷离的圆眼一看,那硕大龟头微张的马眼中已经溢出白液。 舌头一伸,小手抓上去,熟练的将它放入口腔内品尝。 要将整个玉身沾湿,她必须两手紧紧桃住他的底根,以防止他突然挺腰插进她喉咙口。 他爱被她喉咙夹住的快慰,不下于被她小穴夹紧的舒畅。 吐出了那根浑身湿滑的性器,舌头开始移往那两丸被唾液滴湿到的蛋蛋。 小嘴一张,将其中一个纳入口中,轻轻地吸吮,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移开了她的身子。 他 半坐起身,大掌压着她脑袋,让她含吸。 她的口活极好,力道适合,尤其吮那两颗蛋丸时,那股子酥麻夹得从尾椎骨串出,真想让他放肆地泄出来。 一上一下忙碌的脑袋,长长的头发将她的表情全部掩去。 他伸手剥开那头秀发,盯着她小脸微红,大张的小嘴里鼓鼓的是他的蛋丸。 被口腔的温度烫得极舒服,那吸附渐渐压迫着肉丸,让玉茎胀得更粗更结实…… “吐出来,浪娃,快吐出来——” 被吮吸得受不了,又舍不得就此抽出,男人面孔微微扭曲着。 78 啵的一声。 她将那颗圆球吐了出来。 他揉抚着她的脸颊,“现在得用你下面这张“大嘴”吞吃爷了……” 脸颊滚烫如火焰般在烧,他将她抱在大腿上,压在凹凸不平的岩石壁上。 她背抵得难受,他将欲物塞进来,她毫无半点困难地将它纳入身体里。 当他开始缓缓抽动,她的小穴开始发力。 向肉根子强力压迫而来,吮得他紧紧地不留一丝余地,当他的叹息中将她的臀紧压向自己,让他的肉。茎紧紧地塞进去,她的脚趾兴吞地蜷张了起来…… 可以肆无忌惮地将那个丫头压在身下,任她痛喊叫骂也不会抽出他的巨物。 他会用身下的宝贝狠狠地揭入她那张贪吃的嘴里,让她馋得直流口水,泛滥成灾才给她小片刻的甜嘴安抚。 她的凄艳叫床声只给他一人听,不用分心地去探听窗外是否有偷窥者。 他会将这丫头的小嘴用布给紧紧地塞住,听着她呜呜地难受声,被他搂干得哭叫着摇晃着脑袋。 他叫她小贱人,小荡妇,她会意乱迷情地跟着附和。 他要狠狠地扇她那嘟得高高的丰臀,那丰满的白皙嫩肉他会用牙齿重重地咬上去,以狠不得将肉撕下来的力道吮进那肉,吃进嘴里。让那丰满的臀肉留下一排排他饥渴难耐的证明。 他还想宫交,将胯下宝贝更深地埋入她的子宫,他要让她的肚子上鼓现出他的宝贝,要弄得她欲仙欲死,纵始她体力不支,他也不会留情。 他要狠狠地,深深地,强烈地,将她整个人一滴不剩地吞下肚…… 分不清楚黎明和黑夜,岩上蜡烛早已燃尽,金油凝固成堆。 小黑猫跑出了屋子,又跑回了屋子,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哑奴送来几顿饭,被嚼烂了喂入她口腔的男人毫不知餍足地一再重复耍玩这游戏。 他肆意享受她年轻的肉体,她在他身下哭叫只换来更多的兽欲。 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他要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随时随地,他都会好好地疼爱她,他让她永远也下不了这张床…… 他说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他会跟她玩很多的游戏,现在,训练她的体力只是第一步。 他压抑了多少年,从他初次碰她,三年余了,她会将那些累积的欲望全数还给他…… 她睁开眼,是第四天的清晨。 他们在床上交欢了四日,他又在骂她没有力气,让她昏睡间她尝到了荔枝的味道…… 纵欲的后果,全身是散了架的,下身一片黏糊,毛发交缠着扯疼了她。 踉跄滚下床,小黑猫跳下了岩石过来舔舔她 的脸颊。 她想伸手抚摸它的脑袋,手指却是颤抖的。 她想哭,她好怕,她开始蜷缩着身子,好像这样才能保护她。 她不要再躺在床上与他做那事,她被他压在身下分不清黑夜与白昼,那好可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脑子糊成一团,她的身子无时无刻不在快乐中,哪怕她下面被磨得疼痛甚至破皮了,他也不曾放过她…… 她身上有着许多的红印子几乎遍布了她全身。 他像野兽般的嘶啃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一面,她几乎以为他要咬破她的肉,将她吞吃进肚子里…… 僵硬无力的身子被一双大掌捞上了床。 是困意正浓的都枉,将滚下床的丫头搂进怀中。 两具赤裸的身子磨蹭中她一直是僵硬的,怕他再用那性器伤她一回。 他缠锦地埋入她耳窝后咕哝道:“吓到你了吗……” 他太过放松了,再也不用压抑欲望让他放纵了自己,忘了身下的女孩是否能承受。 这不,得到报应了。 “再睡一会儿……爷醒了给你上药……” 咕哝着继续熟睡过去,他累了。 她也累,累得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 但她不敢,她每次想睡觉都被他吵醒,睁开眼时他就是头野兽趴在她身上,她恐惧地挣脱不了。 这座石洞内充斥着浓郁的秽味,久久不散。 她的下半身毫无知觉,她甚至早已感觉不到疼痛。 她好怕了,怕他在未来也是这样每天拉着她在床上交欢…… 终是太疲倦,她抵不过睡意瞌上了眼,那眉头紧锁着未曾舒展过。 再清醒,一身干干净净。 私处间接性地传来抽痛,男人埋在她双腿间让她差点尖叫。 “都破了……” 他拈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它们被他用牙齿不慎给咬破了。 就连里面的肉也红肿透着血丝。 “八儿,你怎么变得如此娇贵起来了呢?!” 他有点不悦。 她道歉,想夹上腿却疼得她立即张开。 “别合,要不磨上它们很痛呢。” 她维持着张开大腿的姿势看着他转身拈了一颗荔枝回来,手指伸双腿中,她感觉到寒气,冷得一哆嗦逃开。 他将白嫩的荔枝推了进去。“这些是冰镇了的,为你降降疼。” 当她感觉到寒气减轻了身子的疼痛,不再排斥它。 “爷要出去了,可得好些天不能来陪你了,这伤,自个儿可要顾着。” “是……” 他走了,心情极好。 留下脸色憔悴的她与一身伤。 哑奴给她送饭来,顺便打扫了这间石屋。 小八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两腿一直维持着张开的姿态。 她看到哑奴弯腰扫地时脖子里露出一把钥匙,忍不住好奇问:“那钥匙用来做什么?” 哑奴会写字,小八会识几个字,她写了纸条拿给她。 用来开门,桃源的门。 “桃源的门……” 用那把钥匙…… 她受盅似地一直盯着她脖子上那把钥匙,那把造型精致的将她关在这里的钥匙…… 79 找不到,无论怎样都查不到,一个人若要消失,有很多手段可以让她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要有势力,有背景, 在有心人的掩藏下,你将永远也找不到她。 茶杯被恶劣地挥在地上,那个堂上大发睥气的男人,他永远学不来如何控制他的怒气? 但比起都家那堆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们,历任天倒是爱玉金枝的有血有肉。 至少随时发脾气的人比永远都不发脾气的人来得更易掌握。 “我不信他能将她藏到地府去!” 掘地三尺他也要将她挖出来! 历任天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刚吃了丰盛的一餐,他正在剔牙。 “你发再大脾气也没用。依我看,他早将人转移了。” “不可能!” 深知都枉多疑的个性,他决不会让自己的东西离开眼睛,他一定将小八藏在某处。 “要不就是早将人杀了也说不定。” 不负责任的话惹来玉金枝的瞪视。 “你去,你去凉卡,将他三哥引过来!” “都然?那个商人?” “都枉最忌惮的是他三哥,都然也该起疑了,他一直留在邺城不走。我要让他知道,莫小八还活着,他亲弟弟将人藏起来了!” 如果仅凭自己的能力找不到人,那就再借助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 历任天眯眼,虽然不悦于这个商人竟将他当手下使唤,却是戾眼一转,己自有考量,答应下来了。 如果派人跟踪都枉,那人武功极高,定会被发现。 玉金枝早己按纳不下那一直等待的心思,亲自出马。 他看着他从日出到日落,出府谈生意,巡视商行,每日一行规矩得令人诧异。 但就是这样的规矩让他感到奇怪。 日落后他最长呆的地儿是他的寝室。 这并不奇怪,但是。 一夜到天明他都不会出来一下…… 每日除了商行与自家宅院哪都不去的人…… 如果他是都枉,会将人藏在什么地方…… 一室通明的岩石洞。 男人跪在床前将荔枝一颗接一颗往女子的身体里推。 足足六颗,冰冻的荔枚冷得她下面鲜嫩的颜色都转深了。 “爷……好冷,小八不疼了……” 知觉已经快麻木时,他将荔枝挖了出来。 看着那逐渐恢复水嫩的蜜穴,伸指拔拨花肉: “恢复得很好。” 养了五天让她补好了身子,也因此禁欲了五日。 一旦释放性欲的男人,日日都想要,长时间已让他耐不住这饥渴。 将那些从她身体里挖出来的荔枝让她全数吃了, “可不要浪费了这些好东西。” 看着她乖巧地吃下,那脸颊鼓鼓地,衬着那双圆圆的眼真可爱。 “小八娃,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 看着她吃完后,满意一笑,从带来的锦盒里掏出珍珠项链挂在她脖子上,还有那一对优雅的珍珠耳环。 蓦地想起老事, “八儿,爷曾经递给你的珍珠耳环呢?” 她身子一僵,眼珠子不安地四处转悠着,吱唔着没声。 他也没变脸色,将耳环亲自给她带上。 那是一对短短的小耳钉,圆圆的珠玉垂在她耳垂下,衬得那对耳垂越发地小巧。 她什么都是小的,就是下面那张嘴儿出奇的大呢。 “爷喜欢你带珍珠耳环,日后每日都要带给爷看。” 他拿出一整套的珍珠首饰套在她身上。 足踝上的格外镶了几只铃铛。 她一动,那铃声便响起,清清脆脆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挂上的珍珠,伸手拨了拨。 他着迷地看着她赤裸的身子上增添的饰品,大掌抚上她胸骨上,串起那条项链:“真适合你……” 呢喃间,竟低头吻上她脚背。 她吓得一缩,他仿似回神。 扬起一抹有些怪异的笑容。 将盒子里没有打磨好却没有串好的珍珠拈出来。 “我们开始玩游戏了,爷会经常和你换游戏玩的……” 他在她愕然下将小小的珍珠推进那蜜洞内, “爷……” “不要乱动,这东西小,到时找不到你这身子可完了……” 她被恐吓中只能僵硬着让他一颗一颗塞进去。 那些比脖子上的珍珠要大很多,他塞了八颗,她抚上肚腹想要挤出来。 他抬头见她撑得难受,又挖了三颗出来。 之后,起身,当着她面脱衣服。 “知道珍珠要怎样才好玩吗?” 她摇头。 “爷今晚就教你,你会爱上那滋味的……” 精瘦的身子朝她压了去,当狰狞性器插进入时,龟头顶耸着那些深处的珍珠,被它们磨挤着他的龟头,真是舒畅得叫人叹息…… “啊啊啊……爷、爷……不要——快出来,快出来——” 身下女孩,从没玩过这般激烈的,疼痛与欲望,还有怕那些珍珠挤进她肚子里的恐惧,让她拧紧了一张小脸,石屋内,飘散了一夜女子的哭泣求饶声…… 当荔枝季节结束,也来到了九月。 但小八并不知道,这棵挑源内的荔枝,它比外面的荔枝谢得更晚一些。 历任天上去了凉卡城。 都府的大宅可真是与邺城是大屋遇小屋,不值一提。 呸了声,戾 眼一瞪,从竹筒里抖出一只剧毒青蛇,从头部蛟下,缓缓地咀嚼着。 “都然的身形比你矮一点,记住,他是个商人,身上有一股子铜钱味。你去最大的茶馆‘百味斋’会遇上他的。” “那个男人武功也不弱,你可别与他撞上。啊,忘了,他也是剿了你们匪帮帮凶之一 ” 玉金枝想利用他宰掉这个都然吗? 他历任天可不是傻子! 掳了个书生叫他为自己写纸条,然后交给百味斋姓都排行第三的,历任天躲在暗处看着那个书生战战兢兢走了进去,并引导他找到正确的人。 80 那个二楼最角落那位风雅男人便是都家三爷吗…… “怕死吗?!” 一眼即看出对方所挑之位是死角,暗器必得先经过他对坐的替死鬼才行。 历任天将蛇吃了个干干净净,舔舔唇角的血,浓浓的杀意透射而出。 似有所觉,那楼上都然朝这方扫视了一眼,历任天先一步缩了身子藏于暗处。 将书生递上来的纸条撕成了碎片,一旁陈员外好奇探问: “都老板,可有发生什么事?” 都然淡然道: “没事,只是家中一点琐事。” “那不耽搁你的行程吧?” “陈老板说笑了,天大的事儿也没我与您的生意来得要紧呀。” 一顶高帽儿带下,乐得陈员外只笑呵。 回都府后,都然立即令管家收拾包袱,他要去邺城。 本就已经准备好近几日便要过去,这封明显带着敌意的信,显然是想要些什么。 想知道勾引了你兄弟心魂的女人是谁吗?那就赶快来吧! “我想知道与否,不用你们来帮忙。不过……” 他忆起白日那道明显的杀人目光。 只来得及见到一抹衣角,是谁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信鸽落在都枉寝屋的窗前上。 哑奴取了信递给都枉。 见信,三哥终于还是等不了要过来见他了。 “哑奴,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好,准备迎接三爷。” 哑奴得了命,安静退下。 己入秋,阵阵秋意凉爽。 这邺城可比凉卡气候宜人得多,非常适合居住地。 盛产水果之乡。 荔枝己再无半颗果实。 而石榴将要成熟。 桃源种植一年四季接替的花果,倒是不怕寂寞。 小八下田里收了猪爱食的菜作着农活。 今儿五爷要她杀一只鸡,晚上他会过来尝尝手艺。 忙碌的一天让她无瑕它顾,桃源外的一切变化她不知,炊火袅袅升天,米香味弥漫出。 小黑仰着头望着那棵对它而言太过巨大的树。 树身上有许多它小爪子留下来的脚印。 而这一次,它蹄移动着翘起后臀,一跃而上,成功攀上高树。 喵。 得意地舔了个唇,它俐落地顺着树干往上爬,爬上那高高的岩石,顺着那天然的小圆洞钻了出去。 见到一处屋檐,好奇地踩在青瓦砖上,开始起它的冒险生涯。 小八煮好饭出来,给小黑烧好了鱼,叫它却没有猫影。 她想它缩在哪个角落玩去了,结果找遍了整座桃源都没见到小黑的影子。 “它去哪儿了?!” 来到小黑常来挑战的石榴树下,上头又添 新痕。 “它跑出去了吗……” 她搬来梯子,牙一咬忍住有虫的恐惧攀上了树干。 果实磊磊中,她越爬越高,直到再也爬不上去。 看到一个岩洞,那洞足够一只成年猫钻出去,她想小黑的身子一定钻得出去。 将眼睛凑上去一看,见到那屋檐顶,那棵熟悉的荔枝树,惊愕地捂住了嘴。 她一直以为藏于深山老林中的桃源地,没想到…… 小八偷瞄了几次哑奴脖里挂着的钥匙,已经引来了哑奴的怀疑。 她提笔一写:你想拿它离开这里? 被看穿了心思,她心虚地低头嗫嚅摇头: “没、我没有……” 哑奴又道:别想着离开,你出去了会被野兽吃掉。 “我知道,我哪都不会去的……” 能走吗? 且不说她能否拿到钥匙,就算是拿到了出去了,她又能去哪里? 哑奴满意地点头:你烧的鸡弄好了吗? 她转移了小八的注意。 “我马上去……” 她想起锅里还闷着烧鸡,再不去水就烧干了…… “五爷,好吃吗?” 她盯着有点焦黑的鸡肉,水烧干了,令味道全失去了。 他咬了一口,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嘴,小八的厨艺显然不行。 “这手艺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啊。” 他常吃她做的菜,只能称为勉强。 她听了,眸色一黯,咕哝道: “那小八再去重做……” “等你烧好这肚子也饿过头了。” 见他挑出那些没被烧焦还能入嘴的鸡肉,将就着她的厨艺填肚子,满满的愧疚让她没了食欲。 “你的小黑猫呢?” 突遭一问,小八身子一僵,幸尔低着头掩去了她面色的怪异。 “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小馋猫是不是呆在这里无聊了,逃出去后就不再回来,不想再陪她了…… “跑了多久了?” 在这密闭的桃源,除非有翅膀飞了出去。 “从中午就不见踪影了。” 她没有发现他不着痕迹地探问,一一回答。 他眸色一转,挟了块鸡肉搁她碗里: “好了,待会儿我让哑奴去找它,把饭吃了。 ” 禁脔是什么? 将你偷偷藏起来,只想发泄性欲时出发,给你一切好的,直到他玩够了为止。 她不知道禁脔这个词,她只知道与五爷之间,他每晚来后,必与她耳鬓厮磨。 经常让她下不了床好几日,日子就因为欢好而变得浑浑噩噩着。 时间可以不用记住,肚子也不用担心,她只要洗干净自己乖乖的等着五爷来。 五爷没来 ,她就和小黑聊天,但总是她在说,它不甚兴趣地睡觉。 它现在常神出鬼没的, 是从那个洞出去的,有时候还会带一个伴回来。 见着它和朋友嬉戏, 她会傻傻地笑着一整天。 “真好, 小黑,你可以出去,真好呢……” 小小的身子可以悄悄地出去,而她却只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不知何时会被放出去…… 终于忍不住暗自抽泣,所有的眼泪混和着寂寞。 她想爹娘,想姐姐,想都府的一切,她不想再孤单一人呆在这座桃源,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爷……放小八出去吧……” 她不想每日见到他,总在床上,她不想和他在床上厮磨了…… 81 黑的夜,大打出手的两人。 谁也没讨到好处迅速地散开。 再次的攻击,是毫不留情。 他赢了,她输了。 但也打得甚是辛苦。 都枉安排的丫头,果真是一番好功夫。 摘了她脖上的钥匙,从角落毫不起眼的钥匙孔中插进去。 咔嚓。 石门向两边无声地滑开。 他本欲进去的脚缩了回来,将那躺在地上的哑奴随手拧了起来扔到角落。 再进入那石洞内。 在都枉的寝室床榻那面墙上,便是机关所在。 藏在哪里最安全,自然是身边。 如果他是都枉,也会将宠物养在这里。 信步踏进桃源。 夜色朦胧只在通往石屋的廊上挂了几只灯笼照明。 他把玩着钥匙踏了上去。 屋内睡得香甜的小八并未察觉。 当来人掌了灯,环视了四下,看到了红色床上的气色极好的女子,就着石凳坐下,端坐着为自己倒了杯茶。 怀中的小黑被来人吵醒了,一见陌生人第一反应是吓得直往小八被窝里钻。 她被它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还未意识到屋内有灯, “小黑,乖乖睡觉……” 咕哝完又要瞌上眼,这才反应过来。 当眼尾扫到一个身影时,她以为是五爷,然后感觉不太对,猛地撑起身子,在瞧清来人面孔时,惊喘着直缩到角落。 他见她那样,像是瞧到猛鬼野兽般,挑眉问: “怎么见了三爷如此害怕?!” 他上下打量着她被老五养得白白胖胖,可真叫人羡慕呀。 对他的恐惧,对他过往的残害,对他将她扔进玉府,已经大半年没打过照面了。 那种陌生的恐惧令她直哆嗦着身子,紧紧抱住棉被。 为何他会进来?! 五爷明明将她藏得好好的 她甚至不敢逃出去,就是怕被这只恶鬼发现,岂科他对于自己带给她的恐惧是很高兴的。 将手中的钥匙扔给她,她盯着那把离自己寸许远的钥匙,只听他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随后淡然道: “也别说三爷无情。现在给你个机会,拿着这把钥匙逃出去。要再被抓回来,我会亲手了结了你的小命。” 她双目圆睁地瞪着那把能带给她希望的钥匙。 五爷对她的好,她的爹娘姐弟——划过脑海…… 他像看穿了般提前说: “既然是三爷的游戏,那自然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你若是聪明,该逃才是。”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没一寸完好,而这石屋内残留的情欲味儿。老五离开都有两个时辰了,还未散干净,可见这味儿残留得有多频繁 她因他的视线而拢紧了暴露的肌肤,咬着牙瞪着那把钥匙。 三爷没说错,这个男人的聪明让她感到恐惧。 他本不在这里,却对任何事都像了如指掌。 她受够了五爷的日夜索求,纯粹的将她当一具交欢工具,就似一个宠物。 她只是害怕在外面受到更大的伤害。 三爷的伤害,让她宁可呆在五爷身边也不愿出府。 “若我是你,早就拿着钥匙走人了。” 还在磨磨蹭蹭许久,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登不上台面。 她大手一伸,急快地将钥起抢开,双目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小手也忙碌地抓起衣裳迅速地穿戴好。 “三爷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绝不食言。” 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飞快地跑出石屋,跑向那长长的走廊,跑出那个将她锁了两个月的桃源…… 如果有机会,谁愿意当穷人,谁又愿意当奴隶? 如果老天爷公平,她不会愿意这具身子被两个男人占有。 她小八这辈子无法再嫁人,甚至沦为最卑贱的玩具。 她是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渣,是他们高兴时便逗逗,不乐时便打骂的牲口。 她愿意这样吗? 不愿意! 大雨倾盆而下,连夜奔跑的女子根本不顾雨势,右手紧抓着那把钥匙拼命地跑。 她不敢停,后头有猛兽追赶。 老天爷终于怜她要给她一次机会,她不能再错过。 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不用牵挂着父母手足,她可以自私地只为自己而活,她拼了命也要试一回…… 她想证明什么? 她没有那份清高,她只是追求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 那份对寻常人家来讲是容易,对她这样的玩具却是困难重重的平静。 当跑累了,气喘如牛,脸色惨白骇人,跌倒在泥石道上,晕厥前,她手里紧握着钥匙。 心里头那一份清明啊,她小八,并不想一辈子当个奴隶,被主子玩弄至死的命运啊…… 屋檐下雨水滴答落下,扰人清明。 她皱眉从晕睡中挣扎醒来。 入眼一室的文雅,一瞬间的绝望以为自己被抓回来了,结果却发现这是间女儿家的闺房。 当端着水的婢子走进来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每日做的琐碎事。 “你醒了呀!” 那婢子一声淡笑惊醒了她,她脸上浮现了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欲下床,却被婢子很快按住。 “你别害怕,没人会来抓你的。” 那婢子似乎晓得她身份,一语道破,让她莫名其妙便心安了,直觉选择相信了她。 顺着那婢女的话,她躺回床上,看着她拧了毛巾为她擦拭脸蛋。 “你呀,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奴隶对吧?不要担心,被咱们小姐捡到了,算你福气。以后呀,你跟着咱们小姐,没人敢再来伤害你的。” “这里是……” “这里是夏成县,咱家小姐半夜赶路回来,发现了草丛堆里的你。” “谢谢……” 嗫嚅中,她张张合合只找出这两个字。 “不用谢啦。对了,这是我的房间,自今后你就住这儿。如果你是逃出来的,一定会有风声,千万不能出府哟。” 82 钥匙没有谁动过,她将它串起挂在脖子上。 婢子叫姝儿,是她口中碧荷小姐的贴身丫头。 她觉得姝儿很优雅,她走起路来,说起话来,都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这服侍人的低贱身份埋没了她。 姝儿说要带她去见小姐。 她尾随其后,这座宅子怜得十分雅致,从摆设间就知这主人喜静,是个大家闺秀。 果一见,便今她惊为天人。 当个的太后与皇后足以美,她们的美是艳光四射。 而这位小姐的美,正如那一朵幽荷,静静开放在深谷之中。 她恬静地向她点了个头。 小八有些局促地低下头,这么美好的人儿她甚至连觉得自己跟她站在一处儿都自行惭愧。 碧荷小姐一身白衣,身后走那一池已凋谢的荷花,她停下手中画笔,款款而来。 那举止甚是娴雅今人赏心悦目。 她伸出那什长白皙的玉指抬起小八的下巴,让小八直视着她。 “勿需感到自卑:你在我这儿住长了,便会与我们一样,美丽而优雅……” 那像魔咒的承诺,听得她恍惚。 这位天仙连吐气都如兰。 “是……” “你该说‘好’,那是下人使用的词,你要记住,你已不再是下人了。” “… … 好。” 这话,曾才人告戒过她,她却从未记挂在心头,只因她深知那里不会是她归有。 而眼前的碧荷小姐,却如此令她心安。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魔咒般,牢牢她让她深信不已。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男人爱?”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能一辈子留住男人?” “德才皆备固然为一乐,但善解人意才是男人的最好。” “不过,开朗泼辣之女亦同样令人喜欢… … ” “那… … 要如何当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 碧荷小姐的每一句问话,她都回答不上来。 这些词语是陌生的,是她从未听到过的令人感到惊讶的狂言。 “要想让男人喜欢,就得如千面娇娃,熟知他们的每一项喜爱,对症下药… … 你若成功了,那便是当个太皇与皇后也不是你的对手… … ” 有这么神奇吗?! 她好似听着天书般,乖巧如孩童任那位天仙传授她一切所不知道的事儿。从碧荷小姐口中,她开始渐渐了解到,原来女人可以不聪明,无才,却不能失去一其妖妖的身躯… …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上等?” 水珠凝结滑落不作停顿或破碎。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健康?” 定要那白里透着红。 “什么样的胸脯为最美? 定走那坚挺而圆翘,乳樱并不一定外要少女的粉,少女的鲜嫩,徐老半娘的黑,亦走得各种男人喜爱。 “要想成位一个令男人爱你如痴的尤物,那你便得成位天生为他而生的妖精… …” 走路,不可太低头。 纵使为婢,也不失优雅。 理论学术牢记于心,那便是练习。 呆在这座宅院,她忙了一切,忙了三爷与五爷,忙了亲人,脑海中永远盘旋的是碧荷小姐的教诲。 她是位立志要让女性占一席之地的伟大女人。 她教了许多失意姑娘,让她们重新站起来,从这里抬首挺胸她走出去。 她多想像她们那样,脱胎换骨。 碧荷小姐说,会帮她。 从这里出去后,她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从前的小八已然改变。 “什么样的身子录吸引人?光是那完美的外表还不够… … ” 她优雅的指腹滑到她的腹下,未再进一步。 她窘得满脸通红,并未全裸,却是羞愧欲死。 “女人不该有廉耻之心,想要让自己荣华富贵,就要不择手段… … 但是,适当的羞涩会激出男人的占有… … ” 碧荷小姐的话总是如此深奥难懂,没有实践过,她永远成长不起来。 但这里没有男人,全是清一色的女眷。 “女人最强的,说到底,还是床上功夫。这床上功夫,便得看你如何充分这用你的小.穴… …” “想知道男人何时痴迷你?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在床上的表死,都会坦然告诉你… …” “有些男人总事太过聪明,纵使他们再爱你,爱眷恋你这具身子,也少不得伤害让你深信除了他会碰触外,别人都是厌恶哟… … 恶劣的男人呢。” 每夜每夜不得安宁,作梦也会梦到五爷。 回忆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 回忆三爷的脸色,他的厌恶,他在她身下的嘶吼… … 那些,便是碧着小姐所说的爱吗? “要区别真爱与假爱,太容易。男人们不会大方的将自己所有物与他们共享,那只能表示他们并不爱对方,不足到用命来爱的地位。” “用命?! ” 会有这样的男人用生命去爱她吗?!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舍弃偿命时,那便代表他爱你胜过爱自已……” “会有那么一天吗… … ” 她喃喃自语,从不敢奢望过这样的事。 “会有的,一定会。” 碧荷小姐的指,压在她的唇瓣上。 看着这位她所有教过的学子中最愚笨的女孩。 “你可知你拥有老天给予你最大的利器… … ” 她的指,顺着女孩的身子缓缓滑下,在女孩紧张中,按下她的腹下。 “这里,这张小嘴,是最让男人喜爱的。只要男人们尝过那味儿,他们会如蜜蜂一样,直到采尽了蜜前是决不会离去的… … ” “蜜… … ” 她低下头,恍惚地仲手摸上腹部。 在这下面,是男人们最爱的东西,她拥有了… … “但是爷说过… … 小八穴松… … ” 被嫌弃的东西。 “那是骗人的。如果你不诱人,他会直接杀了你。对喜爱的女孩,男人只容许她的身与心只有他。 “是吗……” 那些过往的,无数次的欢爱,他扭曲的脸蛋,那就是,爱她了吗…… 83 微微一笑,端的是倾世之美。 朝来人福福身,将怀中怔愣的女子交予他。 “小八,碧荷虽无力保你,但此人可以。” “他要带我去哪里?” 是个陌生武夫,令她心生不安。 撩过小八颊边碎发,碧荷语态温柔:“该是你自个儿去实践的时候了,要相信自己,你能办到。” 就这样,在庄内呆了一月,即被碧荷送走。 迎接她的,是未知的未来。 小八一走,庭上碧荷幽幽叹气。 身后,一伟岸男人踱出。 “不愧是碧荷仙子,调教人手段名不虚传。” “总是再厉害又如何?却得不到你的心……” 碧荷未回头,语调凄婉哀凉。 身后男人冷冷一哼,往昔爽朗面孔早已因仇恨而扭曲道:“我已是全身充斥仇恨的人,不想糟蹋了仙子一番美意。” “你从前,是以军人随时会战死沙场而拒绝……现在,又因其妹之死,李景,我真是走不进你的心么……” 幽幽叹息,仿若自语,又似乞求。 身后伟岸男人当朝的红人李景将军,仅只是撇撇唇,移了话题:“感谢仙子的帮助。它日此事大成之后,我定当厚礼相赠。” 抱拳作揖,转身离去。 公事公办的男人,待他消失,她才转身,撩起一缕乌发,端的是清美风情。 “小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不要怨任何人……” 若男人无爱,任何手段仅仅只是笑话一回啊…… 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碧荷仙子说,她不救无用之人。 既然救下了么,就要报答她。 她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从不做白工。 她的还了。 那武夫将她带去了大道上,那早已停留一辆马车,待马夫看到他们时,立刻转身换出车内人。 当那庞大身躯出现时,武夫接过了车夫递来的一袋银子便离去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小八,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 家…… 她被他紧紧搂入怀中,那高大的身子,一身华袍包裹住他身下的支离破碎。 “玉……爷……” 再次见面,这位眉心积满担心的男人,是为了她而来。 鼻头一酸,莫名眼泪掉下。 她怔愣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未带面具的他,狰狞恐惧的皮肤无一寸完好。 恍惚间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她的男人……是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而她,却从未想念过他…… “玉爷,小八疼了……” 身子被他拽疼了。他松了手,小心打量她的身子。 “幸好那碧荷仙子识趣。我来带你回家。’”……好。” …… 玉府要娶亲了。 玉大少爷要娶妻子,跌破世人眼睛的,所娶之妻竟是都府一个低贱的下人。 这般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玉府要八人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 这位飞上枝头当上凤凰的婢子成了凉卡所有女眷羡慕的对象。 赶了半个月的路,一回来便是被扔进屋内围上许多姑娘为她收拾打扮。 穿上那大红喜袍,戴上那精美凤冠,带上那红头盖,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被人牵出去拜了堂。 耳边闹哄哄的祝贺声,代表都府来参加的是都迹。 对于这个准备了半个月的婚事,格外隆重的只为一个小小的婢子,不是为妾,而是为妻。 他诧异,如果不是玉金枝娶妻,他早已忘记小把这个名。 代兄长拜堂的是玉叶枝,对外,娶了小八之人是他。 将新娘子迎入洞房,新郎倌在外招呼客人。 诺大的空寂的寝室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直到被两个丫头扶进去坐在大红床榻上,才知晓,今日,她好像嫁人了…… 盖着红头巾,被人掀开。 来人一身量身定制的大红喜袍,束起的黑发一只玉带系着。 他若没有被火焚身,那定是一表人才。 他手执两杯交杯酒,一杯递给她,她端着,心思百转,曾在土匪窝,他也与五爷喝过酒…… 那发愣的小手挽进他手腕,她抬头迎视,他未语,只举杯,她眼眶含泪,一饮而下。 “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玉金枝名正言顺的妻。” 他的誓言,再次响起。 而她,却是第一次意识,并搁上了心头。 “玉……郎……” 他擦去她的泪,那张饱含心酸的眼中承载了多少过往,今日,他不想她忆起。 “你是我妻,哪怕是都家人,也不敢再传换你了。” 他给予她身份,一个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尊贵身份。 她感激,并感动。 “谢……谢……” 千言万语,只有简短的两字述说一切。 …… 小八从来没有将玉府当成她的家。 也从未将玉金枝当成过她的丈夫。 她一直忽略她已经与这个男人成了亲,为何而忽略? 是心上的不安。 她未曾给予过这个男人信任,她不相信他能改变她的现状,她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仍旧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一个随时都可能再度被扔来扔去的奴隶。 她其实,水性杨花了…… 如何确定男人喜爱你? 用你的心,去感受。 女人的心是最诚实的,它也是最现实的。 现在,她感受到了这位玉少爷愿真心待她好。 不论她的过去,不论她是否死亡,他千里追寻而来。 “碧荷小姐,这就是你所说的喜爱吗……” 好似在做梦,这个甜美的梦境,生怕一眨眼就消失。 如果是梦,就愿织就。 如果是现实……她愿将他搁上心头……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岂想过玉金枝来这一招。 这下纵使是都枉想追回,也来不及。 “三哥,是你与玉金枝联手?” 哪有如此巧合? 她前脚逃出,后脚便被他带走,成而为妻。 “是,我都然既然将那丫头送入玉府,那她便生是玉府人,死是玉府鬼。” 84 都然看着弟弟,带着点挑衅倪了一眼。 都枉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道:“三哥,为何你总要跟我作对?” 像是等待这一刻许久,在成功挑起兄弟的怒火时,都然不怒反笑:“记得咱们兄弟说过什么吗?是你犯了规。” 一切的过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让试老五私藏了人。 “你动情了,老五。” “是。”都枉不否认。“三哥不愿成全?” “如若你告诉我,你对那丫头只是玩玩,我可答应让你娶她。但是,你太令我我失望了,都家人,岂可动情?” 犯了大忌,都家人决不让任何一个外姓女子插手其中,谁动情,那便诛杀掉那位令他们动情的元凶! “都枉,三个给你警告,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小八,否则,我定会亲手杀了她!” “……小弟了解了。” …… 玉老夫人想要抱孙子,这个愿望她想了好几年。 但无论是暗里拜堂或明媒正娶,她喜欢的媳妇肚皮却一直没有有动静。 “小八,你何时给我家玉儿开枝散叶?!” “对不起,婆婆,小八的肚子,没法生……” “怎么可能?!” “马上找大夫来!” 她质问着小八为何不能生育,她的脸色显得难过:“我也不知道……” 这身子为何不能生育,就算是她也理不清楚,是因为五爷给她服药,抑或是她天生便不能生。 这事,答案只有五爷知晓。 大夫上门,给小八把脉的结果是她天生无法生育。 这令玉老夫人脸色惨白:“你这丫头如果不能生育,那我当日为何要费这么多苦心?!” 一巴掌扇下去,扇得少 妇脸蛋偏向一边,大夫于心不忍,却莫可奈何。 “来人啦,把这丫头扔进柴房里去!没法生育的女人留她何用?!” 玉金枝听到下人通风报信,立即去柴房将小八放了出来。 玉老夫人正好赶来,身后跟了一大堆护院:“玉儿,这丫头没法生育,娘亲再给你娶一个……” “够了,娘!她没法生育是因为我没碰她!” “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没有碰她?!” “我要她心甘情愿给我。” 他拉过小八便要离开。 玉老夫人在身后孔道:“玉儿,娘亲不管你有多喜欢她,如果一个月内她没有怀上孩子,你必须休了她!” 一直慈祥的玉老夫人,只因为她没有怀上孩子态度即变。 小八滕然明白,她以为人妇的幸福,其实,遍地是薄冰,一脚踩下去便空了。 “玉少爷,我……” “你听清楚了,娘要你一个月怀孕。” 他态度出奇的怪异,竟站在了玉老夫人那一边。 小八一愣,他新婚夜并未碰过她,她以为他在以后也会如此君子…… “难道你想被扫地出门?一旦失去了玉少夫人的头衔,你的下场,这一次,不是被都枉杀了,便是都然。” “不……不会的……” 五爷才不会杀她。 “你认为自己有靠山吗?你认为那个将你囚在山洞的男人还会原谅你的出逃吗?” “……” 逼问令她哑口无言。 他满意于她脸上的恐惧,看来她比谁都清楚事情的严重程度。 放柔了耐心,“你可以将这具身子给老五,他是第一个夺走你清白的人对吗?” 她不自在地点点头。 “你想为他守身?” “我……” 从未有人问过她,她也未曾想过,所以令她迟疑。 为一个男人守身? 她配吗? 这具身子还有三爷的存在,哪怕她已经忘了那男人的气味。 他为她的迟疑而黑眸闪过狂怒与嫉妒,却偏偏藏得极好。 耐着性子诱哄着:“知道一个女人想要为一个男人守身,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沉默,满心不安抓了抓手帕。 “你得证明给我看,小八,你曾在新婚当日给我的承诺,虽然诱人,但我需要更实际的证明。” “……我不能……”她呐呐摇头,小脸上闪过惶恐,“我不能给你我的身子……” 她想将一切真相告诉他,她的身子是个毒物,但是她不能说! “因为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他掐住她肩头,再也压抑不下的狂怒质问。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才不会喜欢那么坏的男人! “那是你嫌弃我?!你嘴上说得再好,但你内心仍旧排斥我碰你?!” “没有……没有这回事!玉少爷,小八不是排斥你……我只是——” “我不想听了!” 他狂怒地捧住她脑袋将唇堵上她,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瓣,允吃她的嘴。 她恐惧地瞪大眼睛,他用舌头勾走她的口水时让她为他担忧,奋力地挣扎却无能为力。 委屈无助的泪水流下,流入两人的唇齿间。 他心寒地放开她,瞪着她低喃道:“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恶心吗、你就这么喜欢那个都枉吗……” 似乎无法承受这现实,他一脸颓然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痛苦的背影,想要叫住,却是无言。 她能说吗?她敢说吗? 她能告诉他,五爷如何威胁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具身子带了毒啊…… “我不能拿我的亲人当赌注……” 他不愿告诉他真相的代价是用自己的亲人来交换。 “对不起,玉少爷……” 被误会了也好,被误会了,或许就依老夫人所言,休了她,别让她害她无后…… 那一天,从新嫁娘的喜悦中,了解到其实自个儿根本配不上任何人,仅仅也不过一个月,她做了一个月的美梦而已…… 85 夜浓如水,摇曳烛光下,一张美丽的小脸被烛光的阴影照得忽明忽暗。 她手执针线与布料,正在做新衣裳。 是一间宽大的长袍。 从前爹跟娘吵架后,娘有时候便会做一件衣裳给爹,什么事都消失了。 她希望玉金枝也像爹一样,看到这件长袍,能原谅她。 …… 都枉与都然早在半月前便回了老家。 相当无事地呆在家里,看似平静下,也未曾去玉府。 但最近都迹却时常感觉到都府弥漫着一股沉重得压迫,这份感觉来源于都然与都枉。 好好的两兄弟,虽然还时常窝在一起说事,却总有一股针锋相对的味儿。 都迹翘腿乐得等热闹看。 兄弟倪与墙,可是一大乐趣呢! 不过受不得被人蒙在鼓里,什么秘密都藏着可相当不爽。 没有告诉他,那都迹就自己想。 转动那许久不同的脑袋瓜子,仔细琢磨让三哥与老五造成隔阂的是什么。 这么一琢磨,受宠的美妾一来,他是色心一起将美人儿捞入怀正想亲热一番,滕然醒悟到什么,双眼大放光彩地笑了! “原来如此啊!” 当晚,去找了都然。 “三哥,你和老五闹别扭,是为了玉府那个小贱人?” “难为你终于想通了。想知道理由,自己去玉府一探究竟吧。” 都迹听了,扬起一抹怪笑摸摸鼻子:“三哥你想陷害我下水?” 都然浅笑道:“你不是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都迹一听,双眼贼亮一闪,“三哥,你偷偷藏了好吃的,这是当人家兄长的吗?” “哼,偷吃的可是你那弟弟!” “那我也要去尝尝……” 他伸出舌头舔了嘴角,仿似看到眼前美味,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都然勾起冷笑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手中棋子重重落在黑子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夜半闯了采花贼,那贼还是都迹。 本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此的男人突然出现,吓得她放声尖叫却被他快一步捂住嘴。 “叫什么?!小贱蹄子,你可是害得咱们都家好生不得安宁的祸害,今儿四爷就替天行道,尝尝你这味儿有多好!” 衣料被撕破,她卖力挣扎间遭他捆住双手,美目蓄满了泪水,他一巴掌扇来:“今儿爷就玩死你,让你这贱蹄子再去勾人!” 他抽出腰际围绕的马鞭,她一看,吓得直往角落缩去。 当鞭子挥下来打得她皮开肉绽时,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惨叫。 他一脸无趣叫道:“死丫头,你以前不是爱叫吗?!现在给爷叫声来听听,没准我就饶了你!” 但她只是双手护着头,男人的话不可以相信,尤其是嗜血残暴的四爷,他爱听着婢子的惨叫声,不折磨到她们死绝不摆休。 采花贼光明正大溜人家屋里,在挥第三鞭子,玉金枝便闯了进来。 “都迹!” “哟,你来了啊。” 吊儿郎当地收好鞭子,不想正面碰上,离开前给着带了绿帽子的男人说:“我三哥说她的味儿很好,下次我会再过来长长地。” 在玉金枝僵硬的身形下,带着邪恶的笑容离去,舔舔嘴角,他啊,可真是爱看这些美好的事被破坏掉! 唉,他是个坏人。 都迹一走,小八的恐惧消失了,她哆嗦着发疼的身子将手上松开的布扯掉,从角落中移出来。 见着他瞪着她,那像发现妻子偷情的狂暴,在他捏紧拳头时,她垂下头走到窗前将那件马上就要做好的长袍递给他。 “玉少爷,这个给你……” 在她满心期待下,本以为他会像自己的爹一样黑脸消失,岂料她仅仅是接近,在她正要露出笑容时,皮料被撕破的刺耳声让她错愕抬头。 便见那件新衣在他手中碎成了布条。 “玉少爷……” 她惊愕地后退一步,他前进一步,面容冷漠地质问:“你的身子,被几个人尝过了?” “我……” 第一个反应,是逃. 但是,怎么逃呢?”玉爷,玉爷……您听我解释——” “既然被那么多人尝了,也不差我一人了吧……” 将她几乎是拖到床上的。 她哭泣着叫嚷道:“玉少爷,你碰了小八你会没命的啊——” 为什么呢? “你现在又想骗我吗?!” 他以为只有都枉一人碰她,所以她不愿给他。 他体谅女人骨子那份本分,跟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碰她的可不只是一个人男人啊! “我没有——” 本就是破碎的衣服完全不费力地被全部扒掉。 她的痛哭引不起他的任何怜惜。 他始终冷眼旁观。 “女人都是说谎的骗子。小八,我对你不好吗?” 他凑近,捏着她下巴,厌恶她的泪水。 她摇头又点头抽噎道:“玉少爷对小八最好……”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把自己交给我,就当是一笔交易,不好吗?” 她摇头,死命摇头。 “不要,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说个理由啊!”他低咆。 “我不能说……不能说……“当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那庞大的身躯压上来时,她崩溃地大叫道:”你碰了我会死的——会死的啊——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我不要你,我不要这样的你啊——“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一脸风霜地在清晨里迎接她的憔悴男人。 她想要的,是那个愿意对她压抑脾气宁可自己受累的温柔男人。 她想要的那个玉金枝,会带给她温暖的阳光啊…… “要死就一起死——我就偏要抱了你,我玉金枝倒要看看,到底你是怎么还我的——” “不要不要——玉少爷我求你不要——” 86 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是谁? 玉金枝。 他不是第一次就对她好,初次的见面吓着了她。 但是,他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会对她好,会尊重她,会用心接受她的意见,会教她识字念书。 他说,他不会强迫她。 所以他不碰她。 他说,他尊重她,愿意等她。 她很高兴。 碧荷小姐说,一个愿意尊重你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一个愿意对你好的男人,一定值得你珍惜。 他对她好,她就加倍还给他…… “呼,我的这活儿没几个女孩受得了,忍着点吧,丫头……” 粗大的龟.头刺入,“好痛!” 她是第二次感觉到如此地疼痛,像是再被破瓜的那一刻,痛皱了她的脸。 “好痛——玉爷好痛……” 她推打着他,拼命地抽开臀部要拔出他。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小手,尝试扭动自己的腰身,她小.穴拼了命地紧推挤她,他浓眉皱得死紧,将娇小的她搂得更紧。 叹息地低喃,他为她的穴如此窄小儿满足。 他强行地挤进,将那根比普通人来得更为巨大的龟.头挤进去。 她只感觉疼痛时绵延不断,他的龟.头巨大的将她洞口淹没了,费力地往里插,她疼得直哆嗦。 “别扭,让我进来……” 他被卡在洞口无法进入。 她缀泣声不断,被他巨掌抱住丰臀让她无法逃离。 “玉爷……小八身 体有毒……求你不要进来……” “你有毒……还是剧毒……恩!” 一声闷哼,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不禁懊恼得低咆:“为什么你穴生得这般小?!” 她堂圆眼,一时回不乐神,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生的小…… 进不去,他不得不放开她。 她为逃过一劫而庆幸,注意到他下床时,双腿间高耸的那根欲物。 长长的一条,虽比不上五爷的粗,但那龟.头却胜过五爷,甚至硕大得吓人。 怪不得她会感觉到疼,想象让她拳头塞入自己体内…… 恐惧地吞咽口水,她在他跑去床头翻箱倒柜时扯了被单跑下床。 “玉少爷,你听小八说……” 她尽量跑到门边,想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他只当她在拖延时间,不耐地将她抓回来。 她死命抱着屋里的圆柱不放手。 “玉少爷,小八身 体有毒,你要是和我交.欢了会死掉的——” 她不想害了这个唯一会对她真心的男人! “你还想骗我?!”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 见她巴着柱子不放,也不强扯。 仅是靠上她,大掌肆无忌惮地摸索全身。 “我没有说谎!是五爷下了毒……玉少爷!” 揉搓着她丰乳的大掌一顿。 “再说一次。” 见他听进去了,她忍着羞涩一五一十的将缘由告诉她。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她用期待的眼神乞求他:“求你,玉少爷,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杀了小八的亲人……” 玉金枝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如果我说了呢?” 她沉默。 “你不怕你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代价是你亲人的安全吗?” “……小八会去地府陪他们。” 她露出凄凉的笑容。 “我不介意,但我不想害了玉少爷。” 欠自家亲人的,她来世再还。 但这一世,决不要再欠眼前男人的情。 他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低哑的粗拽声透着难解:“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选择了他…… “我不想让您在受到伤害……” 她痛苦的闭上眼,抽噎道:“你是第一个对小八好的男人,唯一会尊重我的好人……” “就仅仅是因为这样?” 他推开她,捧起她小脸擦掉她的泪水。 “你总是这么爱哭哭。” “对不起……” 她不想,但是,她忍不住。 “玉少爷,小八只求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也请你相信,小八是真心想呆在您身边的……” 不会在不安,不会再将这里当成只是个暂栖地。 因他,她想要留在这里,想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我答应你。” 他用床单将她裹好,用行动证明,他的真心。 她感激一笑,“谢谢您。” …… 自那日以后,玉金枝恢复了温柔的他。 自那日以后,他绝口不让玉老夫人再提起子嗣一次。 “娘,我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儿子一脸冷笑堵住可亲娘的反驳。 但小八却后悔了。 因为她不能给玉金枝一个孩子。 玉金枝并不在意道:“如果我早死了,本就该没子嗣。而且你并不是天生不育,只是被都枉下了毒,只要有解药就行了。” “解药?!”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 “真的能拿到解药吗?!” 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她急切追问。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后代。都枉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我会给你难道解药,所以,日后每一天都要对我笑,知道吗?” 她又哭又笑地点头:“嗯!” 他为她的反应心头闪过一丝温暖:“看来你很想怀上我的孩子?” 她听了,小脸一红,羞得垂下脸,直搅着手帕呐呐道:“我、我……不想让你绝后。” 因为他喜欢她。 他说了他喜欢她。 第一个男人对她说,喜欢她。 她好高兴。 他搂她入怀中,她趴在他大腿上,柔顺如一只猫儿。 “那你就好好的给我活下来,在未来,我会让你为我生下一个小孩。” “好……” 只要他说的,她都会照办。 她愿为他怀一个小孩,一个不够,她可以两个。 只要他高兴,她做什么都愿意。 87 小八不喜欢历任天。 许是因他以前是土匪。 玉金枝知她与历任天的像由,说:“你日后见了他躲着点,别落单。” “玉爷,为什么你要跟一个土匪搅在一起,若是让宫府知晓了怎么办?” 她眼里盛满担忧。 “你不用为我担心,官府不会知道的。我会让他离开的。” 既然利用完了,自然得打发走。 不过,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对于玉金枝费了千辛万苦只为了一个没用的丫头。 历任天冷眼旁观,未曾料到两个男人竟然只为一个女人抢得你死我活。 他冷笑间时常盯得小八毛骨悚然。 玉金枝下了禁令“请”他别在府中乱逛,那叫小八的女人也只爱呆在院落中不出来走动,让他无从下手。 “我若是把这女人绑了,当着都枉的面将人给杀了,我看他定是痛不欲生吧?!” 他心里头想法一直防着他的玉金枝岂能不知道? 借着他只能以毒物而维持身体,而都枉似乎并不晓得他当日并未斩草除根…… “历任天,你想要的解药,在都府药园可以找到。” 当他抛下了这个饵,而历任天明知有诈仍旧为了不愿再食毒物铤而走险,这一切都在玉金枝的算计中。 为了以防万一,他派了更多的武夫严密监视着院落,而有妹妹的代替省下许多时间让他呆府里陪着小八。 小八再给玉金枝缝了件衣裳,上次他一气之下将新衣给撕了,极是懊恼地道歉。 她噗嗤一笑,解择道:“我爹每次生我娘的气时,我娘就缝新衣服给他。” 其实或许当时爹在意的不是娘一番心意,而是那件新衣裳。 他是家中拥有最多衣裳的人,娘为了将布留给他,一年到头总是旧衣。 她们这些女儿也照样得贡献出自己的那匹布给爹,为此自私自利的爹总是故意生娘的气。 他为她这种从未听过的道歉方式而感到好笑,但心头却是止不了的温暖。 “好,日后我若生你气,你就做件新衣给我。见着衣裳,我决不再生你气。” “嗯!…” 她是玉金枝的妻子,自然有一些话或多或少会告诉她。 他给了她自家金库的钥匙,那是打造成各自两把,合起来才能开金库。 “这一半给你,这一半给我。我会和你长长久久。” 他不撞说情话,总是以行动表示。 而她却总是感动万分。 那一颗少女的心,渐渐沉沦。 她呆在地下室,玉金枝怕她受到历任天的伤害,那是头猛虎,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份叛逆。 谁也关不住他, 他自傲,他是一代枭雄,决不受任何人摆布。 拥有自己思想的人是最难以掌握的。 她心知明知,这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穿一切,她是比玉金枝意外中的还要惮忌历任天,能远远地躲开她跑第一名。 骨子里的安分守己她是耐得住寂寞的。 每日与玉金枝,又回到从前那段时间,看书识字的。 外界的事情,只在玉金枝淡淡地提及:“历任天已经消失了,你可以出府逛逛。” 而这,又是两个月后。 临近过年了,又一年即将过去。 家家户户准备着过节。 莫老爹携家带口的也来了。 因八女儿嫁得好,他自然是得道升天一并得到照顾。 就连那沾上恶习的莫家独苗子也在玉金枝的强势插手下帮他戒了瘾。 小八的七个姐夫也得到照顾,现在生活也是有溢有润的。 小八本该开心的,却在莫老爹那一脸贪婪嘴脸下,暗地里向玉叶枝要钱时给撞上了而难尴。 对外是小八丈夫的玉叶枝,见着嫂子,也有些难尴地找了个理由先离开。 扔下没有讨到钱的莫老爹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地:“你个死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找你家男人再借几个钱来!” 小八心寒地瞅着自己老爹那一副无赖样,握紧了拳头压下那股子从小生到大的怨恨。 她激动地咆哮:“念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供你,养你。但是,你不该太过贪婪,这样叫女儿如何做人?!” “老子管你怎么做人,老子只认钱!” 啪! 小八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而莫老爹扭回他被自己女儿扇偏的干扁脸蛋。 “贱丫头 —— ” 他回过神要扑上去打女儿,小八出于自救将他推倒。 莫老爹这下傻眼了。 小八突然间变得疯颠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看得莫老爹打了个寒颤。 她笑够了,阴冷地瞪着自己的老爹,脸颊却是爬满了泪水。 “我从小就想这样对你了!你太自私自利永远只为自己,将女儿当成畜生对待!如果你不是我老爹,我岂会变成这样?!” 她将有的不甘推到莫老爹头上。 “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们八个姐妹甚至连弟弟也没有放过—— 为什么你会是我的亲爹?!为什么?!” 情绪失控地嚎啕大哭,吓得莫老爹大气也不敢吭。 他从未见过一向温顺逆来顺受的女儿突然变得这么勇敢,让欺善怕恶的他只能抖着唇硬撑着骨气骂回去:“你、你敢老子?!你敢打你的亲爹?!老天会天打雷劈死你!你个死贱人没良心,老子将你养到多大了——” 他 越骂越气,越骂胆子就回来了,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就是对小八一顿暴打。 她只是蜷缩在角落,当时的勇气已失任老父暴打。 “住手!你在干什么?!” 玉金枝一声咆哮吓着了莫老爹,一回头见是一个高头大汉,身后跟着脸色微白的女婿玉叶枝,忍不住为自己狡辩:“她打我……她敢打老子……我、我自然要教训她……” 在大汉那双凶恶的眼神下自动消了音,下意识躲到一旁。 玉金枝将浑身是伤的小八抱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对小妹吩咐道:“将客人送回去,玉府暂时不便见客!” 88 他给她擦干了眼泪,她很安静,一声未吭。 “还痛吗?” 他扯开她衣裳检查伤口,为莫老爹下手绝不留情而愤怒。 她缓缓摇头,“已经习惯了。” 这点拳脚伤岂比得上那鞭伤。 “我去拿药给你擦擦。” 好。” 他离开屋子去拿药,她收拢衣裳。 玉叶枝走进来,“嫂子,你没事了吧?” 没事。”她扬起淡笑安抚她。 玉叶枝直摇头:“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爹,不把女儿当一回事!” 因为常来找她要钱,莫老爹的德行她可真是看了透,真为小八感到不值。 “也不是……都是我先动手打了他的……” 她盯着那犯了事的右掌,在玉叶枝微愕下苦笑道:“爹他打我,是因为我先扇了他一个耳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 二十年来的怨恨累积到那一刻,爆发出来的就是她大逆不道地扇了老父一个耳光,甚至还推了他 …… “嫂子,那个也不全是你的错,我想要是换了是我,我也会上前扇他一耳光的。” “那不一样……” 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再多借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被老爹打了是我活该……” 玉叶枝见她那副消沉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大哥又进来了,刚好将这烫手的山芋扔还给他。 “大哥,你们慢慢聊,我去前厅招呼客人。” 莫老爹被赶出去了,莫老娘可没有。 最终莫老爹还是被请回来了。 错在小八身上,她不该上下犯上,亲自下跪去请的莫老爹。 莫小七看不下去,骂个不停:“你有什么错?!如果是我,我也会给他好看的!” 早已出嫁的女儿们,再也不将莫老爹当成自己的亲人。 因为八妹的关系让她们不再过穷日子,也是真心给予祝福并祈祷这一切富贵不会昙花一现。 “如果老爹以后再这样要钱,你夫婿会怎么说?!一次两次可以,但你想未来被夫家看扁了你吗?!” 莫家其他姐妹也是挨个劝说。 或许在关心妹子的幸福之余,还关心着自己因为妹子而能带来的得益。 “你以后不要再让妹夫拿钱给老爹了!他拿了就去赌!” “就是就是,现在乡里谁不晓得他仗着有个嫁入大户的女儿,横行霸道得罪不少人!” “你想让你夫婿难做人吗?!小八,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老爹会拖累咱们的 ——” 正当七个女儿左一句右一句的势利中,一直偷听的莫老爹气得闯进来,随手抄起一根凳子就朝几个女儿砸去。 “你们 个个是翅膀硬了啊?!前面有这个不孝女扇老子耳光,现在有你们这几个要赶老子走?!老子给你们说,老子就是死活赖在这儿非要住上个一月半年的,老子也要在这儿享清福!” 他狠话一撂,室内一片沉默。 七个姐姐们扯着小八,暗示她开口。 小八深吸一口气,看看受到惊吓的姐姐们,再瞪着那耍无赖的爹,握紧了拳头说:“我本来很后悔打了你的,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了!” 不把她们姐妹当人看待的老爹,他只不过给了她们一条命,而她们却得还一辈子。 不能怨七个姐姐自私不给月奉,是他欺人太甚了! “怎么着,你这贱丫头还想打老子?!” 莫老爹瞧她那样,又抄起凳子想砸女儿。 “你要是敢砸下来,我保准与你脱离父女关系,你的荣华富贵什么也没有了!” 两兄弟偷偷地看着,玉叶枝拍了拍沉默的兄长一掌,“哥,你不管这事儿么?” “这是她的事,她不说,我自然不会理。”玉金枝视线未曾移开过小八脸上。 “人啊,其实逼急了就会反抗,我得为嫂子拍个巴掌。” 在屋内已经安静下来后,玉金枝转身离开,妹妹跟上。 “她也该怎么学习当个不会受欺负的一家主母了。” “这个嘛……”玉叶枝摩挲下巴持保留意见,不过倒是耸耸肩:“女人要狠起来可比男人容易多了。” 团圆饭吃得不甚热闹。 玉老夫人处处针对亲家。 明里暗里说一些嘲讽的话,莫老爹一贯耍无赖置之不理,莫老娘和其它八个女儿女娇听得极是尴尬。 那顿话任是再山珍海味,也是食不下咽。 俗话说得好,要进大户人家成一家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饭桌上玉叶枝不表态,任自己娘亲伺语羞辱,小八低着头沉默着吃着菜。 小八旁边坐着的是对外宣称是武夫的玉金枝。 当玉老夫人旧事重弹,关于小八迟迟未孕,是否要给儿子纳个妾时。 莫老爹再放肆也得收敛几分。 垂涎着笑容巴结道:“这小俩口成亲才多久呀,老夫人何必这么着急呢?!” 事关自己的荣华富贵,莫老爹比谁都着急。 玉老夫人意有所指道:“咱们玉家是大户人家,早点开枝散叶是人之常情!” 莫老爹听了,暗里瞪着那不争气的女儿,害他丢面子! 当玉金枝搁下碗筷说了句吃饱后,小八也急急地扔了碗筷追上去。 就连玉叶枝也跟了过去。 廊上,小八提着裙子后头追着自己的丈夫。 “玉郎, 你生气了吗?!” 当他停下来时,她微喘地追问。 他步入亭内,让后头跟上来的玉叶枝差人再另外拿些食物来。 “就在这里吃吧,我瞧你菜都没怎么夹。” 自家娘亲在树立威信,他从不计较。 哪怕是让自己喜欢的人难旭,但那是情有可原,他不会帮腔。 “过来坐。” 他让她坐到对面,亭上摆着糕点和水果。 “吃点玉米饼?” 她接过,小口咬着,讷讷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家人很贪心,她却无能为力。 89 “别向我说对不起。” 他也拿了个玉米饼,咬了一口。 她抬头,他说:“我会包容他们,因为我喜欢你,不想你受委屈。我也会适当的纵容他们,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那……现在还在你承受的范围内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他勾了勾嘴角,将她的玉米饼接了过来几口便吃了。 “嗯。” 她听了,脸上明显地松了口气。 大年一过,大街小巷开始人声鼎沸,那些回家乡的百姓都各归其位。 玉老夫人要去佛寺上香,要小八一同去。 “我要去庙里求送子观音,让咱们玉家早些开枝散叶。” 小八禁声,对此事不敢有任何反抗。 哪料得在半速中,遇上都家三爷。 主动向玉老夫人打招呼:“老夫人,您也要去庙里烧香?” 撩开马车布帘的是一张让小八会做噩梦的男人面孔。 小八低着头,下意识缩向玉老夫人身后。 “给身后这死丫头求个送子观音符。”玉老夫人笑呵呵道:“这丫头这么久还未有孕,再不行老夫人我看就要纳妾了。” 都然只是淡淡瞒了身后小八一眼,说:“这对夫妻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玉老夫人听了仍旧是慈祥的笑容。 分道扬镳后,都府的马车先走。 玉老夫人变脸冷冷地让丫头将布帘放下来,伸手朝小八胳膊扭了下。 “你要真是怀不上,别怪我无情!玉儿再宠你,也得给我玉家留个子嗣!” “婆婆,小八明白的。” 她低着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中有愧,婆婆的决定她不敢叫屈。 进了寺庙,前来拜祭的信徒不少。 小八扶着玉老夫人走到送子观音面前,跪下,求签。 “这是上上签啊!小夫人,这答是喜得贵子之意,保你几个月后便有消息了!” 玉老夫人一听,立即喜不自禁轻叫:“这可是真的?!” “当然,难道菩萨还会骗人吗?!” 出了寺庙后,玉老夫人显然心情很好,和颜乐悦牵起小八的手道:“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就多留些时辰。” “是。” 跟在老夫人后头走去另一间庙堂听主持佛法。 待到中午准备去食庙里的斋菜,小八却发现手腕上刚求来的佛珠掉了。 “还不快去找?!” 玉老夫人轻斥,又分了几个婢子一道去寻。 顺着走的原路,途经一面墙,墙上雕望着送子观音抱子图,让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静静地盯着墙上那送子观音手中白白胖胖的孩子,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皮,想起那一枝签说她会怀孩子…… 正怔愣发神间,身后无声无息一双手臂伸来,当着光天化日子之下咬上她耳朵。 “你—— ” 挣扎间扭头一看,是三爷,吓得她面色惨白,慌张直挣扎着要逃开。 他仅是淡淡扯了个唇,嘲讽道:“你是要自己跟上来,还是要我拉你?” 没得选择,她跟了上去。 偏僻的惮房一角,在她跟着他走进来时,便被他拉进院子里搂得紧紧的,脖子上一只大掌结实而有力,只需轻轻一使力,她小命便休也。 “多久没见,你的气色倒是很好呢!” “三爷……” “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不过呢,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开始扯她衣裳,她惊恐得拼命挣扎间,他闲闲地说:“想被人发现就叫吧,让人知道你在这勾三搭四,这玉府的面子可没了。” 她身子一僵,任他将她抓到墙上贴着。 她看到那墙上也雕刻着观音抱子图。 他压在她身后,冷冷地捏起她下巴瞄了一眼那送子图。 “听说你怀不上孩子?!要不要我帮你?!” 罗裙被撕扯,她紧咬着牙不吭声。 当光溜溜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粗喘声让她含泪的瞳闪过一抹怨恨。 “这身子可真是发育得越来越好了……想必日日夜夜让玉金枝舍不得下床吧?” 硕物挤进来时,她闷哼了声,一丝尖锐的疼痛因为毫无准备而袭击全身。 她被他压在墙上,两人站在观音下,做着那芶且之事。 外院,时不时有传来路过之人的戏谑,她怕将唇咬破,举起手咬上手腕。 他在身后恶狠狠地说:“叫啊,叫出声来就舒服了!” 她低着头,随着他的撞击额头撞到墙上,她用另一只手护住额头。 失去防备的身子任他押玩着。 他大掌揉搓上她的奶子,享受着那软嫩,腰身发狂地前后顶刺。 她的脚尖垫得高高地才能让他更畅美的进出。 当她小脸开始酡红一片,圆瞳开始迷醉时,她突然发狠地用力收缩内壁,一串粗鲁地闷哼伴着两只奶子被死死捏紧,他在她体内射出了浓稠的种子。 得到满足的男人开始整理身子,而她,颤巍巍的腿直哆嗦着滑了下去。 还来不及沉迷于高潮中,她抖着手为自己收拾。 他居高临下地睇给她一抹邪笑,蹲下来捏着她下颚说:“你功夫倒真是精进不少嘛!日后每隔三日,上凤凰楼来一趟。” “我不要……” “你该知道后果吧?!” “……” 他离开,她起身,拍拍酡红的脸盯着男人远远离去的背影喃喃低语着:“我想为你守身……只有这个办法……” 永远脱离苦海,永远不必活在提心吊胆中。 要记住,你的身子是毒药,是个妙穴儿就要好好利用,任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但她不会,做不来那种勾引事。 那就用你能想到的方法,解决掉自己的危机吧。 她能想到的方法? 除了逆来顺受还会有什么…… 用这身子,杀了那些男人! 抱住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她知道自己将毒渡到三爷的身体里,止不住咯咯地笑了。 抹掉屈辱与恐惧的泪,她告诉自己:“是他招惹我的……” 90 更深露重。 小公公低唤了声请小心台阶,便将贵客迎进了门。 梅妃寝宫灯火通明,婴孩哭泣与大人怒骂声充斥整个殿厅。 被小公公迎接而进的贵客皱了眉头,站在门口不愿再进去。 半晌后,皇后娘娘怒气冲冲带着人而来。 见到站在殿门口的他时,微愣:“你怎么在这里?!” “回皇嫂,只是刚好听到有婴孩哭泣,顺路过来瞧瞧。” 她听了,眉宇一皱,在屋内婴孩再次哭泣时恼怒闯进。 接着,他听到皇后的怒斥声:“你不要带小公主,就交给本宫来管!从今日起,这孩子便是本宫的了!” 接着,皇后执怒气而出,手中抱着哭泣不止的小公主。 再看那宫门口的男人一眼,道:“竞王,夜深了,这是后宫,你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是。” 皇后离去。 小公公领着那叫竞王的年轻男子步下台阶。 竞王一步三回头,眺望那道远去的背影。 他从前,只觉她美,而今夜,却多了份柔。 从此,他沦陷在这位迷惑了两代天子的女人裙下。 都朝里。 将自己的女儿抱回寝宫,心疼得直抹眼泪。 雾里气冲冲地瞪着那摇床中睡得香甜的太子。 “都是你那恶娘!本宫待你如亲儿,她却不真心待本宫的女儿!” 她的恶声恶气吓醒了小太子,怀中被牵连的小公主也跟着哭泣,顿时偌大寝宫内一片喧哗。 朝里朝外头的宫女们吼道:“还不赶紧进来哄太子?!将他抱走,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他!” 宫女们带走了小太子,雾里一脸温柔地哄着女儿朝床语走去,“清雅,你是不是饿了?娘马上给你奶奶喝哦……” 她解了系带喂女儿喝奶。 他就静静地在暗处看着,当她察觉到来人时,他已情不自禁地走了出去。 她错愕地瞪着他:“竞王?!你怎么在这里?!” 他安静地盯着她,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在被撞破她的秘密时。 他想,她一定会在今晚将他杀了吧。 所以,他开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向她保证。 她挑眉一笑:“那好啊,如果你说出去了,本宫会派人杀了你!” “好。” 那夜,他不知道自己这平凡的一生因她而改变。 都家妖女朝里。 都枉一直久居京都。 李景在朝中处处与都家针锋相对已经极为明显。 都风打了胜战回来,皇帝却什么都未赐给他。 当着众朝臣问:“都风,朕如此待你,可怨朕?”“臣不敢!臣一心只为保家卫国,而不是那身外之物!” “说得好,爱卿,朕就将九转龙环杯赐给你!” “臣叩谢龙恩!” 九转龙环杯,乃是帝国至高无上的家征,是将军梦寐以求的权力顶峰。 皇上送给了他。 “朕将这九转龙环杯交予你,也一并将这国家安危交予你,你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朝下,都枉被传召入东宫。 皇后将女儿交予他。 “五哥,将皇儿带出宫抚养长大吧。” “梅妃不是一直向皇上哭诉要这孩子吗?” “哼,我若交给她,她定要害死我的女儿!她下手太狠,也别怪我无情!” 都枉看着那张酷似朝里的小脸,这都大半年了,再过些时候脸形长开了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知道了。” 梅妃的身子并不健康,自打生下小公主便抑郁而病,久日卧榻。 皇帝也是薄情郎,昔日宠妃所生不是龙子便打入冷宫不闻不问。 皇后要悄无声息地对付一个冷妃,轻而易举。 不日,梅妃病逝,皇上以妃子之名安葬。 而小公主,下落不明。 一年春去秋来。 一年的时光如此短暂。 可令风云变色。 玉金枝被迫纳妾,却在当日打死小妾。 玉老夫人活活气出病。 小八日夜哭泣,无法生育的身子,如何留后。 无奈,玉老夫人自知无能为力,将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你大哥没法生,你就去生!你也是玉家的孩子!” 玉叶枝无奈,玉金枝想要阻止,速玉叶枝劝退:“兄长,娘亲说,如果我生了孩子,便可换取自由身。这交易划得来。” 玉金枝怔愣在当场,无法说话。 “别告诉嫂子,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不想再看她受苦了。” 初秋,玉叶枝消失。 玉府东院突速大火,传闻玉家少爷被火焚身,成了废人! 摸着肚子,平平坦坦的,什么也没有。 一年来与三爷暗通曲救,却无子。 “你这身子,到可真是尤物啊!任多少个男人偷了情,也留不下证据,可真是具好身子啊……” 冷默无情的话,伴着那由耳珠串升的酥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喜欢嘴上说一套,身子又做另一套。 沉默享受的女人不吵也不闹,只是任由喘息飘荡在空气中。 他想要,她就给。 她挣扎无效,背着情深意切的夫君偷汉子。 “小八配不上他……怎么也配不上他……” 玉郎守身如玉,而她,却是残花败柳,淫娃荡妇。 “三爷,求你别告诉玉爷……别让他知道……” 男人粗鲁挤进来,撑开她的肉壁,轻轻一动,肉壁平日沉眠的小肉皱开始苏醒,将他的性器紧紧缠住…… “当然,三爷会是那样无情的人吗?三爷可是最疼爱你了……” 受不得这妖女夹得紧,他更贪婪地往里深入,直抵上子宫入口。 “今儿让爷尝尝宫交的滋味吧……” 想打开她的另一道门,就得让她兴奋至瘫软。 他喂了颗淫药逼入她齿中,任它快速溶化在口腔内。 吞进肚,一片的火辣滚烫…… “好热……好热啊……” 拼命地扭动身子,却被他牢牢扣在床板上,无法动弹地只能跟随他。 91 “浪娃,再忍忍,把宫口打开了,让爷插进去就饶了你……” 他的湿舌滑过她的耳廓,留下唾液的痕迹。 “我不要……” 她摇头,晕眩的脑袋无法集中精力。 想思考, 身子却火烫不己。 她想要,想要更多更多,但他不会给她…… 她拼了命地夹紧他,夹得他忍不住耸弄腰身,她脸上浮现恍惚的喜悦,她不知道,那种笑容名为得意。 让他瞧去了,身子僵住,捏紧了她乳肉,恶狠地咬上她肩头,一朵带血的小红花浮现。 “贱丫头,你很得意吗?!你认为你能摆布我的身子吗?!” 他阴冷地瞪着她,将阴茎深深地往里插,直插进那宫门口,他趁着宫门打开的那一刻蛮横冲入。 她身子一哆嗦,激动得直摇头哭泣,身子拼了命地挣扎: “滚出去——滚出去,不要进来—— ” 被夹得生了疼,他腥红了双眼,虎掌牢牢钳住她的丰臀,卖了命似地大弦度挺动自己。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他将她大腿大扳着压在床上,那丰美的臀阴影下方,一根炙红如烙铁的粗大阴茎骇人般地一进一出间勾出浓浓的汁液。 咕啾的淫耻声,她的身子不再紧绷,开始动了情。 他骂她是母狗,她嘤嘤哭泣。 他在操一条发浪的小母狗,而他则是那条威武的的公狗! 他粗喘着气将阴茎送进她子宫里,那龟头被宫门夹住爽得他直哆嗦,泄了一回,却舍不得抽出。 她惨白着小脸抱着在翻滚的肚子,那上面随着他的抽送而清晰地映照出阴茎的形状,令她骇怕得肚子会被戳穿。 他趴伏在她身上粗喘了好一会儿气,再恋恋不舍地移出了几分,肚子不再撑得难受,她松了口气。 “不过瘾……” 他喃喃道。 她的表情一点喜悦都没有,单方面的享受就像奸尸一样无趣。 他移回阵地,任粗大如儿臂的玉茎深埋她阴壶中,亭受温柔肉壁给予的压力,那份欲仙欲死…… 气力恢复,他就着性器插在她体内将她翻了身,让她卧躺在床上。 他屈起她双腿推到她胸口,因那姿势让她阴壶更紧,他停住不入享受这如处子的夹紧。 “这松穴儿不够味,水多了连夹都夹不住。” 一口吮上乳肉,如猛兽地吮啃,大口地吞吃乳肉,奶头被舌头舔过被牙齿咬过,再吐出来,他将欲根拨出来。 揪扯着那颗鲜嫩硬实的奶头,他叉开双腿跪在她胸口,那转成紫红色的肉棒被她的汁液沾得亮晶晶,上头的水多得他捏不住,滴落在她乳上。 “瞧你多骚 ,等下就给你尝尝这味儿!” 他握着肉棒移到她的奶头上,用那颗小珍珠摩娑他的马眼。 享受般地眯着眼,片刻放开,让己放大的孔眼塞进她嘴里,他压下腰身,在她痛苦地瞪圆眼中,抵上她的喉舌,深入她的喉咙,将种子如数灌入…… “怎么, 沉默这么久不说话?也是,都半年了,你这嘴也闭得紧紧的不透一丝风,再大的绿帽子你也戴得坦然。” 清俊男人的揶揄, 换不来那伫窗而立面带皮革的高头大汗一声回应。 “听听外头都在说些什么?” 此时屋外茶楼中高声喧哗,时断时续的争辨声隐约可听出: “听说那玉大少服错了药,那身子骨一下子就抽高变宽了!” “真是可惜了,明明长得那么漂亮,结果被大火烧了,身子还变得跟熊似的……” “这下不就好了,他媳妇嫌他貌丑,跟都府的三爷常勾勾搭搭的……” “嘿,别说,上次我媳妇路过清宝楼时,看到都家老三在亲那玉氏呢!” “哎,真是世风日下,可怜了那圣、府大少爷啊……” “要我呀,早把那没法生蛋的荡妇给休了!” “玉少爷那是痴情一片,多少闺女自愿委身为妾,他都一一回拒了……” 屋内清俊男人亦是他们口中的奸夫都然,一脸坦荡地煮着茶。 而窗前那个被戴绿帽的玉家少爷则是握紧了拳头抓在窗棱上。 咬牙切齿般道: “都然,你这般下去,迟早会有报应的!” 他玉金枝对付不了他,只能含恨将妻子送出去。 他冷冷回头,瞪着那显然没将他话搁心上的都然。 “别当你都家真能翻云覆雨,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会来的!” “我等着。”茶煮好,他舀了一勺,问那窗前大汉: “可要喝?” 玉金枝就着窗棱碎屑弹过去,击碎了那杯清茶。 “留着你自个慢慢喝吧!”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不停的做,却一件也未送出去。 春夏秋冬,那些长袍她藏于柜子中。 当屋门被人推开,她头也未抬,纤手抚过那精致秋袍,喃喃低语着: “玉郎可后悔了吗……娶了我,什么也得不到……无子无名,街巷孩童也唱童谣:玉府有淫妇,勾三搭四……玉府有少爷,绿帽高戴……” 一只大掌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别说了。” “玉郎,你不用担心的,他快不行了……给予你的耻辱,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幽幽轻叹,她伸手搂上男人的熊腰。 瞌上那覆上浓浓悲伤的眸,走到这一步,她与他都未曾料想过。 “对不起……都是我无能——” 他身子僵硬,压抑怒气的粗嘎声听得她心酸。 摇头,小脸一片无畏。 “是我欠你最多,一辈子都偿还不了的情……” 岂有丈夫愿意亲眼所见妻子与他人在上床缠绵? 他是第一人。 岂有丈夫能轻易原谅? 他做到了。 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面对都然,她选择了屈服与顺从。 他颤抖的手犹豫着搁在她肩头上,他跪在她面前,亲吻她失血的唇瓣,向她许下承诺: “今日我们夫妻俩受的耻辱,它日我定会一一讨回来!” 92 一个女人一生被允许跟几个男人呢? 从小娘亲就教导她们, 女人只准让自己的丈夫碰。 哪怕丈夫死了成了寡妇,再嫁人也是不贞,会被别人笑话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小八可有贞洁? 早在那年进入都府,就注定了的,她是个下贱的东西,一辈子都得在烂泥中求取生存。 她只想活着,是错了吗? 她只想快乐地站在阳光下,是错了吗? 她想微笑,也是错了吗? 不敢奢求幸福,什么都没有了…… 抹掉口鼻溢出的浓血,凄苦一笑问,看淡世间。 其实,死,好容易。 咳咳。 一串串轻咳,伴着血丝。 当发现时,似乎晚了。 “三爷,您身体里中了毒,这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 手中白帕掩去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冷冷地嘲讽间,他掐上车大夫的脖子: “老五制的毒,总归有个解药才是!” 中招了,他竟没想到老五如此狠心,下毒在那女人体内! 除了他自个儿,任谁与她交欢了,都是两败俱伤。 得不到就毁吗?! “三爷,老奴手头并无解药。您也知,出自五爷之手,无药可救啊。” “那就把他叫回来!他若真想我这个兄长死,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真被那女人迷去了心!” 深夜总有许多事可做。 当人们熟睡时,也有人清醒着。 将女人从黑暗中拖出来,将她掳走,阴冷的笑容满是残戾。 “把你干刀万割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头青丝,碎断满地。 困难地睁开眼睑,入目一片雪白。 刺骨的冷,她哆嗦着身子爬起来。 推开小屋,院下,那凶神恶煞架在柴火前烤着猎来的美食。 她赤脚踩进雪地中,不在乎是否会冻伤双足踱了过去。 盘腿席地而坐,就着那堆旺盛柴火驱逐一身的寒。 对面那潦倒的土匪径直吃着兔肉,未曾想过要给她。 她也没向他索求,双目失神地盯着那柴火。 直到良久,喉头腥甜溢出嘴角。 随手抓起一把雪抹去。 “你快要死了是吧?!” 对面的男人终于出声了。 她轻应了声。 “所以不用你来杀我,杀了我也没用。你的仇人,永远都不是我。” “哼!杀了你可让三个男人为你痛苦,你必死无疑。” “三个男人?” 她似听到笑话般冷冷一笑, “谁会为我悲哀?除了我的丈夫,你想让都府的人为我悲伤?呵……”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看得起她?! 他忽然眯眼看着她。 她任他打量: “你觉得我变了吗?应该是吧……我啊,现在和你一样,都仇恨着都家的男人啊。如果你历任天有本事,就把他们全杀了吧,一个不留—— ” 他突然哈哈大笑,满是愉快地拍打着大腿, “老子就喜欢这样的你!有骨气的女人老子从来就不杀!但倘若你要是演戏骗老子,老子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无动于衷。 “怕死吗?” “怕。” “但老子看你表情一点都不怕了!” 犹记初遇,这个女人和所有女人没有任何区别,惧怕着他们这些土匪。 “嗯,因为我快要死了,将死之人什么都不会怕了。” 每天数着自己的时间过活,曾有的恐惧也在一天天中化为乌有。 “老子最讨厌不怕死的女人!” “为什么?” “她们要是发起狠来,不就跟你一样,拼死也要抓一个男人下地府垫背!” “呵……” 这次,换她笑了。 被雪掩埋了。 像萝卜被种在雪地里,身体早已麻木。 脸上却挂着笑容。 她看到鸟儿从她头顶飞过去。 她羡慕地喃喃自语道: “来世,我也想当一只鸟……” 不会受人欺负,不会惧怕死亡。 他说他寄了贴子给三个男人。 都然,都枉,玉金枝。 他说谁来了,就证明那个男人是爱她的。 他要当着对方的面,宰了她。 冻得乌紫的唇,张合着说他为何爱痴人说梦话。 “你们女人真够无情是吧?怕我把你的丈夫宰了吗?!他倒是条真汉子。老子就当赏识你,饶他不死。” 他喂了一颗大力丸保住她的体温。 “在游戏还没开始前,你可不要咽气了。” “历任天……” 她感觉好累。 那个土匪唯一的弱点就是他太过正人君子太过自负了。 他斗不过都家的人,他的下场她几乎能预料到。 他似乎不明白,关内的人有多卑鄙。 所谓豪赌,输的也永远只有他一人。 喉咙再吐一口鲜血。 她气虚地闭上眼,在这一片冰天雪地,谁会发现她? 没有人。 “三哥,你在急什么呢?叫我不要吃,自己却不遵守约定。你瞧那玉金枝,活得好端端的,而你,却得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俊雅的男子端着药扶起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你自找死路能怪谁?自认自己很聪明?” 看着他将药喝下去连回他话的力气也 无,都枉的面孔一片冷厉。 “弟弟得去办点事。就是把那丫头找出来。我任玉金枝去跟那土匪斗。不自量力的你们,到最后捡了便宜的不还是我?” 谁碰了,谁就得死。 都然气虚地掀开眼睑,连瞪他的力气也无。 都枉招来车大夫好好照料。 “毕竟也是我亲哥哥,我怎么舍得下手呢。三哥,你放心,五弟我仍旧是你认识的那个幺弟。” 只是,那个都家人郁认识的幺弟,到底却是一直披着伪善的羊皮,在亲人面前也从未揭开过面具啊… “你……” 都枉费了最后一口气,想要唤住他,双目瞪得死死地,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最宠爱的五弟竟然真真只为了一个女人便与他们翻脸 93 都府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后生了小皇子,名正言顺是第一位太子,但皇上却迟迟不册封。 皇上是个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不受控制,一直压抑皇后的权力,是为朝中重臣一直歌颂的明君。 但这样一位明君,暗地里的肮脏事岂比都家人做得少? 他不过仅仅是表面功夫罢了。 朝里仍旧不得宠, 功高盖主的都风倒是保了妹妹的地位。 景王常来两仪殿,皇后娘娘的寝宫,这位小王爷走得亲近。 已有些闲言闲语传了出去,多因景王年少,不过仅十七,敢闹出什么大事? 朝里是自知一举一动皆被监视,为保后位,自生了小皇子后态度急变,安心当个后富之首倒也让相当无事。 “再这样下去,你的后位定不保吧。” 景王是先皇最小的皇子,这位小王爷无权无势,谁也未曾将他搁在心上过。 “你常来,不怕宫人说闲话吗?” 那绣布上,一只鸳鸯绣了半年余,仍未见有完工的痕迹。 “你为何不再绣一只鸳鸯?” 不答反问,他伸手触摸那只鸳鸯,绣得极好。 从未听过皇后娘娘像寻常姑娘家一般会绣活。 “另一只鸳鸯谁来与本宫般配?” 她都朝里这一生,怕是到死也寻不到她的伴侣。 “世人皆把恩爱比作鸳鸯,可又想过它们其实最花心?” 不过仅仅长相相似,总是成双成对,便让人误以为它们恩爱如昔。 天大的笑话。 景王年轻的面孔一片迷茫。 她步下廊台,向他款款而来。 那一身华服,是他触摸不到的虚幻。 她用孤高且恶意的笑容睥睨他: “你喜欢上我了对吧?” 他也不否认, “是,我喜欢你。” “为我的美貌?” “不。” “那是为什么?” “有太多的原因了,美貌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呵!景王,离本宫远点吧,若是无故冤死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我想陪着你,哪怕安静地站在角落。” 景王离去后,朝里席地于绣图前,伸指触摸那一副打她十四进宫,到如今二十四岁,八年了,整整十年她也未曾予这鸳鸯配偶。 清冷的殿外走来一人,那道伟岸的身形。 “景王可喜欢你?”都风踱至妹妹旁边,将先早一切尽收眼底的他,话问得犀利:“你似乎挺喜欢这小子?” 挨来妹妹的沉默,许久后喃喃回道: “大哥,皇帝铁了心要除掉咱们都家,只要一个名目,任咱们再厉害,也无力翻身……” 这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帝王所 能施展的权力。 “你知道的,当年我有多讨厌让豫王登位。” “你现在是在怨我们?” “没有,我从不怨哥哥的决定。你们自有考量,我也不怕皇帝,我只怕……” 只怕挑选下一个帝君,又是养虎为患…… “你不用担心。我们自己有主张,皇帝不愿坐这龙椅,有的是人会当。” 睁开眼见到的是五爷,入目的是她已经觉得陌生其实一直久记在脑海中的屋宇。 到底玉金枝还是未赶来。 他是坐收渔利之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玉金枝使的计,表现一一还给他。” “五爷从不认为自己卑鄙吗?” “卑鄙?岂比得上他人?你是我的,记得吗?你可是我都枉收藏的宝贝,被抢走了我也不恼,只因我相信迟早定有一天你会再回到我身边!” “五爷好自信……” 到头来,还是如此? 逃不过,是谁都斗不过他吗? “你体内的毒已清。小八儿,五爷给你三天,回玉府去,和玉金枝作个了断。” 作个了断? 让玉金枝休了她么? 那绿帽子戴得再高的男人,哪怕亲眼所见她别他人恩爱也一心一意待她的男人? “五爷,这世上谁对小八最好呢……” 她抚摸上男人俊雅的面孔。 记得第一次,她被小红姐领进这座楼宇,他是何等的放浪形骸? 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他在嘲笑哪些人? 至今,她都看不透他。 “你想说玉金枝?” 他依势抓起她小手就着手心缠绵地吻下,吮出一朵朵小红花。 她沉默,纵使心中再有答案,也不能说。 “不敢说吗?” “说了五爷会饶了我吗?” “你不是不怕死了么?” 事隔一年,她眼中那份对生的执着已被一点一点磨平。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无论男女,只要他们将生死置之渡外,能利用的还有几分? “小八不怕死,却怕他人为我无辜牺牲。” “那就老实地闭上这张小嘴,别尽说一些让爷生气的话。” 他的态度是温和含笑。 就是这样终年不愿改变的笑容,让人摸不透真心。 他是否游戏人间? 是否从不将人当成生命看待? 她摸不透,便甚为恐惧。 永远也无法搁下真心…… “小八知道了。” 她回来了,他去受伤了,为她而伤。 他杀了历任天,而自己也重伤。 谁最卑鄙? 怪五爷? 说到底是她闯的祸。 席地而坐,执着那昏睡男人的手。 怜惜地注视着那张憔悴的面孔。 婆婆说他中毒了,她为此带了解药而来。 将药丸推入他紧闭的唇,她呢喃着请求他吞下。 “都是小八不该, 当年如若不拍惹你,便不会有此结果……” 到底,还是五爷强。 他好似撒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任他们在网上逍遥快活,在规定的时间里收网,看着他们垂死狰扎,嘲笑他们自以为是的天真。 他从痛苦中苏醒,见到了妻子。 “你的笑容好难看。”他说。 “没人在这个时候会笑得好看的。”她答。 他露齿一笑,伸手紧紧抓住她的。 “这一回,我不让你再离开。” “嗯……” 94 三爷瘫了,被移到别地调养。 隔了几个月后,传出三爷病逝的消息,在帝都的都家人全部赶回来参加葬礼。 三爷死得莫名其妙, 对外对内都宣布他是病死的。 不是没人怀疑,都家人要团结才能守护这个家。 凉卡里的百姓流言是金府大少爷终于下毒手了。 都府与玉府断绝了关系。 玉府甚至迁了城以避开这流言。 那时小八没有料想到,其实一切的开端就是从三爷死的那一刻开始的。 但她未曾料想过。 只能说,她虽喜爱着玉金枝,却又小看了自己的丈夫。 都府势力在渐渐衰退中,皇后日渐失宠,皇上有意剥夺都风的岳权。 李景处心积虑要置都家人于死地。 百姓都拍手叫好,都家人快要亡了! 小八没有听从五爷的话,她拿到了解药,让那日雪山上受了暗算的丈夫解了毒后,表面是回到都府当个听话贱婢,一待玉府迁城,那夜的她也跟着一道消失了。 绝对不要自己再像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就那样平淡过去半年,她怀孕了,怀的是玉金枝的孩子。 玉老夫笑得合不拢嘴,玉叶枝虽是去借腹生子,却突然消失去了踪迹,但玉老夫人未曾派人找过,唯有玉金枝一直派人打听妹妹的消息。 随着朝中势力的变化,都家人定是自顿不暇,小八与玉金枝也松了这口气。 “早一日都府消失在这世上,你我便更能高枕无忧了。” 别怪人自私,他们想要的仅仅一片和平之地,幸福的小天地偕手到百年。 “五爷……会见吗……” 那样强大的会见吗? 她没有告诉丈夫自己心中的怀疑。 在她心目中,五爷的地位太高了,他不像凡人,变成了一尊神,一尊恶神,谁也杀不死。 他冷嗤道: “他只不过一具血肉之躯,真当是无所不能了?!” 瞧是谁现在成了落水狗? 自顿不暇的都家人,有多少看不惯他们的,现在皆是联手对付,他们有几只手能抵抗?! 他不爱听她谈及关于都府的一切。 于是换了话题: “过来,让我听听我儿子的心跳声。” “你就一定认为他是儿子了?” 她将肚子移了过去。 他俯身闭目倾听。 窗外缕缕暖阳洒来,那榻上二人何等的缠绵幸福。 “当然,我要和你生两个孩子。第一胎是哥哥,第二胎是妹妹,日后教导哥哥习武,保护妹妹。” 他的美好未来里总是让她心头暖阳,驱散了心头那一丝怎么也散不去的阴霾。 别想了,她现 在有多快乐,只要珍惜眼前就够了。 处处置她于死地的都然一死,这都家生意没了支撑,都家四子无用,任它被其它行业给吞噬了。 已经失去了金钱,再过不久就是权势的都府,何来威惧可言? 她闭上眼睑,放空心思。 那腿上一双粗糙大掌选在此时作恶。 她无奈轻叹,睁眼看着他己不在何时褪了裤子。 “你又想要了?” “昨儿夜里我只要了你一回!” 他说得委屈,她却一点也不怜惜, “不要,你会伤到我儿子的!” 双腿刚下地,便被他扯上来。 “咱们来坐姿,省得压着你肚子。” 他抱她搁他腿上,纤背紧紧抵着他。 为了省时间,他连她衣裳也不脱,扳开了她大腿就将自己那硕物置于其中。 她气得鼓起双颊,任他一手覆在她四个月大的肚皮上,一手剥开她的开档裤。 男人在床上都一个德行,自能碰她起,他便一直让她穿这害臊的裤子,随时发情了就上,这肚子就是这么来的。 “我后悔让你知晓我身子解毒了……” 她本意只想为他生个孩子,却忽略了男人的欲望。 她可真是活该,有两个男人用身体告诉过她,她还愿傻傻相信第三个男人会是不同的。 他身子一僵,用她没发现的阴霾脸色逼问道: “你后悔让我碰了?” 她没感觉出他语气的变化,轻点臻首,换来的是他毫不留情地挤入。 “轻点呀!” 他是唯一一个会嫌她洞口小的男人,那龟头生得忒大,没有充分准备下他是塞不进去的。 他闷哼一声,早有准备地塞了颗药丸喂进她那蜜壶内。 他不爱长久的调情,只愿拼死发泄自己的欲望。 当龟头淋上滚烫的水汁时,他毫不客气地塞进去。 足有婴儿拳头那般大的龟头,撑得她好慌,当她有些费力吃入后,吁了一口气。 他开始蛮横冲刺,她的蜜壶太过紧实,一埋入便似有吸盘般紧紧吮吸他龟头,那马眼大张得他得费十二分精力才能强压下那分冲动。 “怪不得那些男人都舍不得你,换了是我,我也要把你藏着,不让你见任何人他嫉妒尝过她味道的男人们,但此刻,他也羡慕能尝到她味道的只会是他一人了…… “啊啊……” 她无力地任他在她体内蛮横撞击,双眼迷离在情欲中,放空了一切的心思,她让自己彻底的爱上这滋味,便什么也不会再去想了…… 那夜,都家老四在街偶遇李景。 愤怒相视,李景淡笑邀他进茶馆一绪。 久未见面 ,郝迹对李景的怨恨不比谁少。 李景气定神闲,为他倒了杯茶才开口: “我记得,算来罪魁祸首才是你都迹是吧?奸我妹子,辱她清誉,逼她自杀。” 作了亏心事,自然是心虚的。 都迹沉默,坦然承认: “是我又如何?!你难不成想立即杀了我?!” “我是想。”当终于听到凶手亲口承认,那份滔天怨恨,他几乎拧碎了手中茶杯。 硬生生止住了,他力持面孔不变色,淡然道: “但可惜不行。现在杀了你,暂时划不来。” 岂料都迹却无所谓一笑,进一步挑衅道: “那你可就是缩头乌龟了,永远注定任人骑!” 95 李景还是差了点忍耐,被刺激的当下和都迹翻脸。 一掌下去,肋骨断了。 所有人都瞧到了,李将军出手重伤都家四爷。 都迹一脸委屈,叫道:“李将军你有皇上撑腰倒是欺人太甚了!” 一状告到皇上那去。 这理亏的有老百姓作证,是李景。 总是事实真相并不如此,李景仍旧得受罚。 皇后趁机参李景一本,让皇上不得不暂时将李将军的兵符收回来。 没了号令士兵的兵符,也就相当于架空了实权。 都迹这肋骨断得值得。 朝下,都迹得意洋洋地挑衅:“李景,你还嫩了点。等着瞧吧,别当我们都府一击即溃。 都迹这番话,似乎预示了山雨欲来风。 …… 摸着圆滚的肚皮,婆婆说这一肚铁定是个儿子,好几个老嬷嬷也这么说。 听的玉金枝是极为开心。 换来新城已有半年,商场上的交际自然少不得。 只想当个平凡的商人,在这年头商人就跟耕夫一样下贱,多少商人选择巴结大官让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 玉府也不例外。 苏阳离得凉卡可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将所有事业迁到这边需要的是从头再来。 在凉卡与都府交好,在这苏阳县与官老爷交好。 对于应酬玉金枝从不让小八参加。 倒没限止让她去多认识几个女眷。 府中设宴招待县老爷,今儿亲自送她去参加县令夫人的设的花宴,邀上一群已婚未婚的,交际手腕厉害的女眷们也会为自个儿丈夫牵引更大的利益。 小八嘴拙,挺着个大肚子在凉亭里无人理会她。 新结识的金行夫人因与玉行有些交情,再说小八不多话的个性倒是让她挺喜欢和她结交一份姐妹情谊。 “玉夫人,你这肚子多大了?” “快五个月了呢。” “瞧着肚子多圆啊,怕不是生的女孩吧?” 在府内人人都说她会生儿子,在府外大家都说她生女儿。 这到底能生男还是女儿,她倒是看开了。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我家老爷失望了。” 她摸上肚子,一脸幸福真是羡慕死旁人。 金行李氏酸溜溜问:“大户人家不都希望生个男子嘛?这胎不是,下胎再怀也是,反正玉老板就算是去花楼也从不沾半点胭脂!” 玉金枝对自家夫人的疼爱那可是县里出名的。 大户人家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独这新搬来的玉老板洁身自好,宝贝自家妻子叫多少女眷眼红的。 小八最拿手的怕就是顺着他人话接下去:“我也是这么想了的。总得为老爷生一子一女,省得玉家无后。” 又聊了片刻,县令夫人的千金走了进来。 “我娘呢?!” 被宠的娇生惯养了,毫无礼貌。 长者身份也无人敢指责,李氏指了指那湖中心的回廊上:“你娘在那边跟邵氏学刺绣呢!” 蔡千金一听,眉头一拧,急急跑过去:“娘,我要出府,你快给我些银两……” “你整日只想着出府!” 县令夫人骂归骂,还是差了丫头去拿了半吊铜板。 “才半吊啊!” “难不成给你一两?!这半吊省着点花,要让你爹知道你大手大脚的,回头准说你!” 蔡千金一走,李氏立即俯耳:“玉夫人呀,瞧,这纵然再宠,也总归是个女孩家。县老爷的儿子,一日花费数两银,也不见蔡夫人说过半句话!” 小八沉默。 …… 如果让一个人被学士所充实,那是好还是坏? 当小八开始读书识字,当她开始学女红刺绣,常走动于官商之间,那眼界自然开扩了,说的话整个人气质也不同了。 小八年轻貌也美,身材有傲人,引人垂涎是自然的。 当县令儿子企图非礼小八未遂,这是让玉金枝给知晓了。 县令自知有错,正好玉金枝想要一块地,无条件给了,算是私了。 此事就此作罢,那是七月。 玉金枝对此事,绝口不提。 小八张口几次,想提及,但见他每日早出晚归,只好将委屈往肚子里吞。 她知道她被利用了。 牺牲自己的色相换得他的利益。 虽无碍,但终究…… 心里头有了疙瘩。 直到八月,他忙完,玉老夫人无意间提起,只是一句话:“幸好县老爷没有为难你,让咱们将那块给买了下来。” 那事儿便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委屈在此时爆发,她当场愤而离席。 他追了上去,见她满眼泪水。 “你觉得委屈了吗?!”他问。 “难道小八不能委屈吗?!玉郎你为了得到土地,而那小八去牺牲,你怎可以如此?!” “不是我自愿的!记得我说过吗?叫你那日不要去,你偏要去!” “但那是蔡夫人寿辰啊,她寄了拜帖,我要不去……” 岂不让他为难?! “够了!”他冷冷打断她,“只不过牺牲一点皮肉而已,又没要你的身子,你委屈个什么?!你牺牲色相又岂是第一次?!” “……” 她震惊于当场,瞪圆的瞳,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面上闪过一丝烦躁,“你以后哪都不要去了!好好待在府里带孩子就成!” …… 当晚,小八哭泣到半夜刚睡着,便被肚子疼醒。 当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打翻了烛台,那眶嘟一声,才把隔壁睡死的丫鬟吵醒。 八月底,临盘,生了个女儿。 玉金枝匆匆赶回来,她已将孩子生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一脸懊恼。 她虚弱摇头,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生的是女儿……” “儿子女儿我一样疼!” 那夜小八觉得自己很幸福。 却未曾料想过,人心之变,令人叹息。 96 给女儿取名叫玉珍环。 珍藏在手中的环饰。 玉金枝得女,整日抱着女儿笑呵呵,溶化了那一抹冰寒。 是他的女儿,他玉金枝也有后。 和那些男人,他们纵使占有了她身又如何?她可是为他玉金枝诞下一女! 玉老夫人可不乐意,她盼来的是儿子,苦心婆口在儿子耳边劝道:“玉儿呀,早年因你这身子娘担心你娶不到老婆,但如今,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多少姑娘不嫌你愿委身为妾,你就顺了娘的心思吧……” 玉金枝嫌烦,厌恶地拧眉:“娘,你不要再说了!当日小八是你推给我的,而今你又要将她带走?!” “娘不是这意思,只是她没有生女儿……娘也想起她家可有七个姐姐啊……” “够了!带我百年之后,这家业一半都是珍环的,说不不能抢走,哪怕是她未来的弟弟!再过几年我会叫小八再生一个,是男是女就看天意!” 他厌恶娘亲十年如一日的重男轻女,想到妹妹叶枝自小被他们忽视,倾尽所有为求讨好,到头来,她消失这么就却从不见娘亲有任何挂念过! “但她可不是清白姑娘啊!” 咯。 玉老夫人这么一叫,就见儿子一巴掌拍在柱子上,那柱梁因他的蛮力而裂了缝。 玉金枝不耐的面孔覆上阴郁,“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 怀中熟睡的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父亲的愤怒,哇哇的大哭起来。 玉金枝手忙脚乱地诱哄着,一脸慈父样。 玉老夫人住了嘴,她心思早已猜出了几分,便退了步不再提及此事。 转身离开时,看到躲在角落的媳妇。 无奈叹了声:“婆婆不是逼你,其实到头来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你这身子还拥有过其他男的?!” 说罢便悠然离去。 徒留小八面色苍白地盯着停上父女和乐其容。 …… 小八心里头明白的。 失去贞洁的女人哪能嫁个好归宿? 玉郎不嫌她,能能如此疼爱女儿她已满足。 纵使这心如刀割般疼,怨谁? 怨都家人毁了她? 只愿自己当初一心贪生怕死,遭了那般的罪还是愿苟活。 而今,她已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哪怕他对她不节之事耽耽于怀,她也贪恋那一丝柔情。 只有他啊,只有她的丈夫才待她这般好,这小小的嫉妒,哪抵得过他的百般好?! 他说了女孩男孩都一样对待,他不会是个偏心的父亲,她还求什么? 她的女儿珍环,是他亲自取的名,日夜哭闹他也不嫌烦借他们之手。 这些,她还贪求什么?! “除非你亲自开口赶我走我,否则我哪都不去……” …… 时至入冬,天气转寒。 苏阳成偏北,入冬即有厚雪。 小八身子受不得寒,一入冬整日窝在屋里头。 喂女儿喝了奶水,想着满月酒风风光光地庆祝了一场,他抱着女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未来玉府的财产一半都是珍环的。 这位小千金,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呀! 身为母亲的她,也是满心地感动。 对这男人的爱恋,那是一点一滴间渗入了骨血中。 她轻哄女儿睡午觉,养的胖嘟嘟的脸蛋儿红通通的,大家都说像他,长大后也是个小美人。 刚从屋外巡视商行的男人带着雪回来了。 关门拍掉肩上的雪花,他问她:“珍环睡着了吗?” “刚睡下呢。” 她把女儿小心翼翼搁回大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他让她把女儿带进去一点,她一听,小脸又是一红。 晓他又想要了,便把女儿带进屋。 “这屋里头很热。” 对男人来讲才刚入冬就烤上火盆,这屋子就像火炉子一样。 小八有些歉疚地笑:“我冷嘛。” 他听了,眉一挑,取下了皮革,踱至火盆旁又添了几块木头。 屋子里温暖又升高了。 “现在不冷了吧?”他问。 “恩。” 她刚要感动他的体贴,他却邪恶一笑道:“那你把衣服脱光了,让我试试要再增添几块这屋里才足够暖和。” “啊?” “还愣着干嘛,还不脱?” “哦……” 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他就往火盆子里添柴火。 知道满屋子的暖意热醒了刚睡下的女儿。 哇的一声大哭,她立即过去轻拍女儿。 “她热到了,不用给她盖被子了。” 他闲闲地说。 她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你得再喂她吃奶了,要不她不会睡的。” 珍环怪脾气,入睡前非要含着娘亲的奶头。 她上身只有薄薄的小短衫,为方便喂奶并未穿肚兜。 她掀了短衫将乳房掏出来,因装满奶水的乳房更形硕大,连奶头也长大了一点。 玉金枝坐在床榻前盯着妻子为女儿吃奶水,她低头着一脸母爱,让她看痴了。 “我也要吃奶。” 他突然说。 她羞得满面通红:“给女儿吃完了再说……” 他挑眉戏谑道:“我现在就要吃。” 说完,他已上榻扑向她。 “别闹了,玉郎,你会吓到女儿的……” 当男人不害臊地低头埋在她乳房前,一口咬住那因奶水而肿胀的奶尖,她轻哼了声。 不懂事的女儿睁着袁滚滚的黑眼睛看着身旁的爹也在吸奶,像是作对般咬得她更紧。 她低叫了声:“珍环,你别咬!” 女儿虽还没有长牙,但那吸允的功力可堪比男人。 而这边,想给女儿比赛似的,玉金枝孟浪地吸着她的奶头将奶水吸出来后,抬头将嘴送上她的唇,把那些奶腥全浦给她。 “玉郎……” 喂完后还伸舌勾搅,弄得奶水溢出唇内,滴得身上到处是。 他眯眼戏谑着,捏着她下巴将嘴角的奶水一一添尽。 97 “不是我的错……” “把女儿抱好了。” 他突然说,身子越滑越下。 珍环看不到爹爹了,便看娘,好奇娘亲一脸通红。 被女儿圆滚的眼睛瞧得不好意思,向丈夫求饶道:“让我把珍环诱睡了再来吧……’ 哪料男人已自顾自地扳开她的大腿,屈起敞开那鲜嫩的花园。”我可是禁欲了两个多月……“ 他眼中盛着浓烈欲望呢喃道。 手指滑向那花瓣间,那两片鲜红色的瓣肉剥开,几乎无法置信,他的女儿是从这里出来的。 甚至,这处小小的花蕾被剪过一刀…… “伤口没有了……” 他爷爷检查者这里,看着那伤口收愈得极好,本该没有任何感觉却因为身下男人作怪,让她感到分外的敏感。 “玉郎,别玩了……让珍环先睡了吧……” “那可不就少了味道?” 他挑眉,缓缓地伸入一根指头,只一小截便不进入。 看着那小穴贝肉开始蠕动,在缓慢地吸允他进去,他勾唇轻嘲:“它真贪婪,我这么就没为它了,瞧它饥渴得……” 他黑眸一眯,再加入一根指头快速地挖骚起来。 她紧拧眉头,腰身轻轻地弓了起来,想要更多,只可惜他的两根指头根本不够,她想要更多! “小淫妇,你没有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汉子吧?” 她身子一凉,眼神有些迷茫。 他抽出手指随意将黏液擦在床褥上,将女儿抱来搁到一旁,并顺手递了个拨浪鼓让她抓着玩。 他将她压在墙壁上,跪在她面前,抱起她的臀让她的小穴抵上那黑色茎柱。 “你要是敢偷汉子,我就宰了你!” 一鼓作气,他挤了进来。 她因身子的难受和心理的委屈冒出了眼泪,颤巍巍收紧小穴口不愿他进来,只因他的话伤到了她。 “我没有偷人……” 自打将她关在府里不准出去后,他每每总在欢好时怀疑她,骂她勾引男人。 “没有?!” 他闷哼一声,因她的阻止他根本进不去。 不悦地将她大腿板得更开,虎掌掐上奶房,望变大的奶头上一搓,透白的奶汁射了出来。 “那奶头变这么大?!不是被男人咬大的吗?!” 他低口一含,利齿一咬,允得她又疼又舒爽,源源不断的奶水被送入他的嘴里。 他咕哝着含糊飘出:“只有我……只有我能尝这味儿……” 趁她身子放柔时挤了进去。 拳头般大的龟头被喂入,他分心地抓起女儿的小拳头让她看:“我的跟女儿的是不是一样大?!” 他的放浪戏言骇到她,分心一看女儿握紧的拳头,一想到他的被她吞吃在身 体里,小腹一缩,更是搅得他死紧! 他龟头被深深压迫着,眉头一紧,抓起她臀便是一巴掌。 “夹着么进干什么?!嫌不够?!” “我没有……” 她急切摇头,他却是抢了女儿手中的破浪鼓,转了那细长的小棍子往他小穴里强行塞入。 “不要——” 她瞪圆了眼,无法忍受他再加入那细棍子,被撑得好难过,她肚腹弓了起来,十指掐进男人肩窝里。 “你很喜欢的!” 他冷冷地盯着一脸狂喜,他嘴上说着不要,但脸上却表现出欢悦。 说谎的女人。 他一边缓慢地停腰撞击她,又抽送着小棍子迎合,她被撑得难过,嘤嘤地哭出了声。 “玉郎……拿出来……我求你……呜呜……” 好难过,他的速度只是在折磨,吃到了却吞不下去,只能含在口中慢慢感受,那饥饿感更浓更厚。 “我的比都衣的是不是更大?!” 他阴霾着脸色逼问她。 她哭泣声叫嚷:“大!很大——你的比他们的都还要大——” 她听到满意的答复,将棍身抽了出来,那冷硬的东西一拔出,她便松了口气,却在他一个猛力撞击直抵花心儿尖叫。 他开始蛮模冲刺,双手不停地揉搓那两团凝乳吗、,奶头上射出的奶水射得到处是,他眯着眼享受着这份淫霏,薄唇不停呢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甜美的穴,永远只能被他一人占有! 她的肚子里,也永远只能怀他一人的孩子! 她被撑得好难受,只能嘤嘤哭叫间被他撞到那逐渐凸起的粗粝肉块。 她猛地瞪大眼,俱骇地看到他一脸邪笑地将龟头顶到那边去。 “它出来了……八儿……” 他兴奋地粗喘着,将黑色肉身抽出只余龟头,在她得知他下一步行动时,想要将他拔出来时,他猛地一挺腰精准撞上那块粗粝肉,她头一仰,长长的发飞扬在半空,尖锐地泣哭声溢出。 而那被爹娘冷落的珍环,早已在这间火热的屋子里是、沉沉睡去。 他抓着她的头颅,在她雪白的背肤上如狼似啃地啃咬着。 “你是我玉金枝的……你只能在我身下哭泣——把你操的欲仙欲死的也只能是我——” 他发了狂似地挺动他的虎腰,不顾身下女人早已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他只是迷离着双眼不停地重复再重复。 他厌恶她被别人占有过的事实,却更厌恶自己痴迷她的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发誓要将她藏起来,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他会夜夜享用着她身子一辈子…… “我爱你……我爱你……” 他吐露他的爱恋,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你的心在哪里?你的心为何不在我身上?!” 无论他再怎么贪婪地索取她的肉体,为何,心就是无法满足? “你只能爱我——一辈子只准爱我——” 决不允许,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决不允许! 98 李景权势被夺,与都风现在架空了实权,朝中暂是风平浪静。 雾里怀孕了,这乱伦下的产物哪敢生? 想要悄然打掉胎儿,哪里料到皇上却请太后回宫,说是近来宫中有刺客,他不放心太后一人在外。 态度强硬下,将太后给接近了宫,这肚中胎儿仍在。 与妹妹相视一瞥间,了然于心。 这皇帝,多半知晓了些什么。 哪会让他抓到把柄? 但太后寝宫由皇上派兵把守,表面是怕太后受刺客毒害,暗地却是不允任何人接触。 皇上打什么鬼生意? 想让雾里肚中胎儿白行长大,将乱伦之事闹大? 客里冷冷一笑。 入夜,宫外把守更是严密。 一股子香味随风飘来,待侍卫们反应过来,早己晕厥。 整个宫殿冷冷请清的连根针也听得到。 一黑衣蒙面男人闪了进去,雾里猛地起身,来人拉下面罩,伸手捂了她唇间。 她反应后沉默,任他狗出一粒药丸各下肚。 随后,他俯唇在她耳边道:“药效发挥后,再趁机吃这粒药。” 他从和中抽出一根银钗代替她头上的饰物。 然后赶在禁宫侍卫了到来前逃走了。 当下半夜来临,药数一发作,雾里给疼醒。 腿处流出血水来,她忍痛取下银钗取出那粒药丸吞下肚。 随后唤来宫女招太医。 皇上与皇后匆匆赶来,太医一脸严肃。 皇后着急上前握住姐姐的手给予安慰,半晌后太医把完脉,向皇上以及太后跪拜道:“请恕老臣无能,太后患的是不治之症啊!” 不治之症?! 皇帝眼一眯,沉声问:“史太医俅可没把错脉?!” “回禀皇上,老臣再三确认过了,太后娘娘她……得的是血症啊!” “血症?!” 朝里一声尖叫,雾里更是早己昏了过去。 素来,宫中有一种病,是嫔妃们常患的。 起初身 体是经常流血,直到某一日崩溃大失血。 是为血症。 这血症由何而来? 谁也查不出。 只知一旦患了血症之人必死无疑! 而客里,已被查出命不久巳。 都枉让都晨回老家一趟,将都府一把大火烧了。 “这样不引起怀疑?” 都晨疑问。 “不正是让皇帝怀疑么?他爱怀疑,咱们就让他怀疑个彻底!” 于是都晨出远门。 都枉含笑间于拈白与黑子:“三哥,你说下一步棋该如何做?这皇上倒是很不错的棋子,懂得垂死挣扎。但可惜了,这样一棵好苗子,还是得再拔掉了。” 想要孕育多少棋子堵成,对他都枉来说,不过仅仅弹指问。 一个人太寂寞,他亲自培育敌人,只可惜这敌人似乎自认聪明了点,嫌命长了…… 十二月,当朝太后于睡梦中逝世。 举国同哀,皇上以太后之礼仪厚葬。 皇家有丧事,三年内不可有喜事。 百姓又是一片叫好声。 妖太后一死,都家又少一分势力。 可他们不知,那分势力早己无用,无用便弃之,这是都家人一贯作风。 收到太后娘娘仙逝的消息,小八感到惶恐不安。 因何而不安? 她不知。 只是觉得,都家个个妖孽如此轻易便死去,不该啊…… 玉金技笑她多虑。 “皇上处心私虑要除掉都府,那石棺中摆置的尸体可曾有假?!”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李景所书写,太后确己死,由皇帝亲自验了尸。 多疑的皇上,甚至命人用水泥封棺,任她纵然装死也别想逃掉! “这都家人,可真狠的心,宁可牺牲亲妹妹也不愿迁连自己……” 如若雾里私下孽胎被曝光,都家人岂会有话跆?! 棋慢一步,只叹都家确实能耐。 玉金枝手拧酒杯一饮而尽。 眯眼尽是阴冷。 他才不信,这妖孽的都家人不也被整死了两个! 一个一个,从最软弱的女人下手。 下一个,就轮到都朝里了! 痛失亲姐,朝里将自己锁在宫殿中谁也不见。 景王来探了几次,才偶有一次被召见了。 见着朝里消瘦的脸孔,他于心不忍。 “我带你进出去可好?我带你去天涯海角,不要再与皇兄斗可好?!” “你认为我们都家人会输?!” 她冷声质问。 他无言以对。 她冷笑间道:“我生是皇后的命,我死也是天家人!” “你眷恋的权贵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谁能给我,我才不在意是否丧命!”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怒气,强制压下。 “你根本谁也不喜欢,独独只为了权贵……” 她黑眸一敛,神情一丝落寞。 “景王,我已经习惯了这身份,让我回归寻常,那决不可能了……” 亲姐之死,为了保全全家。 大哥沉痛,将白己锁在房中几天几夜。 他是真心爱着姐姐,而她呢…… 她迷离着步下台阶,玉手抚上他的俊容:“我姐姐,到死前,还是有人爱着。但是我呢……我这一生,谁来爱我?” 谁会爱她? 他激动地想冲口而出,却硬生生压下。 她瞳中失了神采,轱身挥身让他离开。 “走吧,别再来了,你会害了我的……” 落寞的背影,再也不顾一切上前将她紧搂怀中,年轻的他,嘶吼着吻上她的唇,向她倾述爱意:“让我来爱你,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她的泪滑落。 这两仪殿堂上,衣裳尽褪的她,引了这位马上要成年的王爷…… “那你可要一辈子都深爱着我,要是敢背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在她身上耸弄的男人,只一心沉醉于她的甜言蜜语中,可曾看到,那一面情欲迷离下的美眸中,一丝丝幽冷泛过…… 99 消失快两年的玉叶枝终于回来了。 神色带着一丝憔悴,一身女儿装格外娇丽,差点令人认不出来。 见着妹妹,玉金枝拥上去紧紧将她抱住:“丫头,你跑哪去了?!” 显得有点沉默的叶枝仅仅淡淡一笑,朝旁边的小八点了个头,“出去玩了,想家了就回来了。” 玉金枝好一通骂,语气是不敢芶同,斥责要敢下次再乱跑,便不认她这个妹妹。 “没想到我让哥哥这么担心了啊……”叶枝话中颇多的感触。 “自然,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你谁疼你?!” 自小就恩爱,长大后因自身的残留导致娘亲对妹妹请多的不公平对待,这些令玉金枝更为疼惜她。 “那……要是我和小八……哥哥会选谁呢……” 含糊的咕哝声并未让兄长听了去,她只是淡淡垂了头,小心地掩去了眼中的哀伤。 本以为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对小八而言是衷心的开心。 玉郎心里一直为这个唯一的妹妹着急,虽从未言明过,那份关爱却是不容置疑。 随着玉叶枝人好端端地回来,从外表看一切皆如常,谁也未曾怀疑过这位妹妹回来推动了一切。 如果是亲人与爱人,要如何选择? 终究,在左右为难之事,还得靠他人来成全。 那日,小八与玉叶枝同坐一席,小八在做女活,为珍环绣小棉袄。 玉叶枝拿着那件小棉袄瞧得出神。 “嫂子你手活真好……” 听得小八小脸一红,“叶枝喜欢吗?日后你嫁人生孩子了,我给你做。” 玉叶枝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飘忽地呢喃着:“好啊……” 然后话锋一转:“嫂嫂,叶枝求您件事可好?” 小八疑惑抬头。“怎么了?” 因玉叶枝的语气如常,也未将那“求”字听得严重。 她拿捧着那件小棉袄,淡淡的笑,淡淡的说:“嫂嫂抱你的孩子去换我的孩子成不?” “孩子?!”小八惊呼。“你哪来的孩子?!” 玉叶枝离开是为了孩子一事,但在玉金枝逼问下她亲口承认并没有去干那蠢事。 “是啊。我骗了兄长。当日我一离开,没过多久就怀孕了。这两年,我一直住在那里,他说,要孩子就拿嫂嫂的去换……” “谁的孩子?!” 小八面色苍白,紧紧抓着棉布,她隐约猜到几分。 “同是一位商家人的孩子。我出府后遇上他便喜欢上了…但是,他被人抓了,我也被掳去了。” “抓你们的人是谁?!” “都枉啊……嫂嫂,他说我要不把你带过去,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得去死……所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叶枝缓缓跪了下来,神色微带凄楚地向小八磕头。 小八僵在原地,身子直哆嗦。 怎么能料到,在平静这么几年后,到底还是噩梦未褪去过…… “嫂嫂,我想救我的儿子和丈夫,把你交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 若让都枉碰了那孩子,他会杀了她! “我……给我时间考虑下……” “请不要让兄长知道了,我知他爱你,也疼珍环…但是……我的儿子跟我姓的……” 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纵然不是亲生,都是一家人…… 何去何从?! 敏感地察觉妻子的不对劲,她时常沉默,抱着怀中的女儿一看就是发许久的呆。 叶枝抱回了男孩,已有一岁,这让玉金枝气愤不已,而玉老夫人倒是难得开怀大笑。 玉叶枝再三保证是跟所爱之人生的孩子,也已私下结成了夫妻才让玉金枝愧疚减少几分? 有减少吗? 小八凝视着丈夫那一张难过的颜,对妹妹他从小欠她太多,要如何偿还? 如今妹妹先以欺骗在先,抱回孩子在后,这一切已成了定局,这份亲情,他永远偿还不完。 再过几日后,玉叶枝的丈夫也被领回来了。 那是位书生味很浓的男子,半点看不出出生商人之家。 玉叶枝在谈到丈夫时,难得小女儿娇羞地说当初就因看不出铜臭味才许了他的。 那堂上谁都看得出叶枝对那位许生的喜爱。 而许生呢? 眉宇间也尽是恩爱缠锦,看得小八出神。 他们是对情真意切的恩爱夫妻,若被人拆散了…… “怎么了?!” 膳席间总见她发呆,饭也没吃两口,女儿哭闹了也没哄一下。 她摇头,“我先喂孩子吃奶了。” 抱着女儿退了席。 坐在石桌上喂着女儿吃奶,玉叶枝翩然而至。 小八神色一黯,玉叶枝脸上也不好过地说:“我不是在逼你,真的。如若只有我一人,纵然他们威胁我也会自尽不打扰到兄长。” “我知道……” 小八低语,望着女儿的眸色尽是一片平静。 “我知道我该回去了,那日是我违了约定私自逃出来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当夜小八便扔了女儿失去踪影。 在玉金枝惊慌下要找人下,玉叶枝跪在哥哥身前,将一切坦白。 玉金枝听了,只是满脸震惊于当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给玉郎: 小八就是个祸害吧,不祥之人害了不仅 是您也有叶枝。我将女儿托予你,只求你日后好好带大她,这是我唯一能偿还给你的情吧…… “情?”玉金枝抓着那张纸条,神色凄厉而悲鸣。“那么到头来,你会嫁给我,就只为偿还这一个“情”字吗?!你为我生下女儿,就为了不愿有所亏欠吗?!” 到头来,他所有的不安,终成了真,成了真啊! “都枉,是不是只有让你们都家人全死光了,你才不会再来搅局,再来拆散我玉家?!” 伤他妹妹逼他妻子,这般卑鄙小人为何还受老天眷顾?! “我要让你都家血债血偿,我要跟你斗到底 —— ” 100 他一直在等。 对于他来讲,这事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是任他牵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况一个区区婢子,一个纯粹商人? 谁也不敢反抗的两人,想要结合,他愿大发善心可以成全。 但问题,他要的这个婢子打一开始就挑选好了,怎可能将美味拱手让人? 他愿借出去,只为那个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实况。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许的范围内任性。 唯独,做得过火了。 竟然私自怀有他人孽种! 他可以允许她被别人操,就是不允许她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总有男人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们藏起来的命运。 是因为她很美味? “难道所有男人真的只为了肉欲吗……”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爷给不了,玉金枝给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着她仍旧贪婪她肉体的三爷亦是同样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爷们,碰她这个下贱的奴隶,图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没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着的玉金枝,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是挑错了吗? 是爱,还是欲,她已经分不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非要纠缠,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紧紧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颤抖。 她的身体诚实表现一切,那个在她出府便已驻足的身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永远的,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视线下…… 她跪在他脚边,她的身子不会再颤抖了。 她用着连自己也听了骇到的平静声音乞求他的原谅:“五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他面无表情的像个君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质问:“给我一个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还给他了。” “情?”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铁扇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清激的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瞳。 “你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一个长大的孩子吗? 她学会了对他的恐惧的无视,抑或是伪装,抑或,只是单纯的不害怕了? “没有。小八还是五爷认识的那个丫头。小八只是偶尔任性了下……” “偶尔任性”?”他玩味着这四个字,狭长的眸一片赞赏:“好八儿!你真会说话,哄得爷就算想宰了那孽种也没有机会了!” 他重新站了起来,挥开铁扇抽出一根细长的 针。 在她错愕中,她那本该熟睡在寝室里有丫环照顾的女儿被一高大汉子抱了出来。 他当作她的面,将那根银针从珍环的天灵盖刺下去。 她压下所有的恐惧,不动声色地跪着,连求饶也没有。 他满意她的表现,为她的镇定而喝彩,大发慈悲道:“从今天起,你就努力让爷动念头将能致她于死地的这根毒针取出来吧。慢慢来,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关系着这孽种的性命!” 谁说男人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地方总是千奇百怪令人诧异却又是如此寻常。 “小八不会有机会让五爷动了杀珍环的念头。” 她许下承诺,从今以后,一个残酷的游戏,在她不知不觉间开始展开了,而她,仍旧是那一朵飘曳的种子,风停了,以为可以扎根,但它却顽皮的仍要它不得安宁继续寻找下一个落脚地,不知何时会是尽头…… 都枉要让小八进宫。 “你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东西交给朝里。” 他取出一瓶药丸子,那是瓶避孕的药丸。 他在计划着什么,他不告诉她,却用她来冒险。 “小八儿,可千万不要被人抓到了,你得平安过去平安归来。” 他铺了一个很大的游戏,一个把她也加进去的游戏。 “小八明白。” 手里紧拽着那瓶药,想要如何时不被发现? 皇后被严密监视着,她与景王的事哪包得住火,皇帝不行动,不知在考量些什么。 而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时间。 皇后的饮食所有全直接由皇上掌握,景王年少,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被兄长当场抓奸,如此放纵下去闹大肚子是迟早的事儿,一旦如此,她莫不是和雾里一样牺牲自己,就是连累全家被斩九族。 小八盯着那只小瓶子,它很小,但她若要进宫又决逃不过宫女们的搜身。 搁哪儿最安全? 视线移下,她会被派去,唯有搁那儿才最好吧…… 进宫当日,被搜身,经脸老道的嬷嬷要她脱了裤子,见她系了月带,嫌恶地令她穿上裤子。 “真是秽气,一进宫就来天葵,还未干净之前不准进娘娘寝宫!” 就算是月带也会被检查,确认安全才交还于她。 一切都照都枉进行,他布属一切,而她,进入了宫中,在两日后天葵干净时被领进娘娘寝宫。 一待便是半月。 她亲眼看着景王与皇后的偷情。 这两人是否认为没人发现,抑或是不在意? 不管如何她猜不透,只重复着冷眼看着景王那纵情的俊容,就和所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们一个模样…… 如果这就是爱? 如果朝里不要总在缠绵后笑得那样诡异,她会认为,这是对命运捉弄的有情人…… 每次进宫前,对她这个外面招来的婢子还是要进行搜身。 这些新婢们是应皇后的要求从新招入的。 全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们。 她进了宫,在暗处将那药丸从那里挖了出来,擦拭了干净,将它交到了她手中,完成任务。 “喝下去,你将永远不会受孕。” 她看着朝里毫不犹豫将药喝了下去。 她不懂,不懂为何都家人能如此无情,怨不得,他们被皇帝视为眼中钉 …… 101 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 她仍旧继续安分待于宫中,偷看着景王日夜拥着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脸期待道:“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人的。” 而朝里的笑容清冷中一丝掩不去的眷恋,并未许下承诺,却给了景王期待。 他饥渴地吻上她时,她微睁的眼中竟是一片嘲讽。 小八这时已被宫人放心地调来服侍皇后身边。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到底谁是傻子谁是真心?到头来终究不过一场梦……” 当朝里突然而来的这句感叹,是在那午睡时。 当夜她被联系出宫,是在两天后的宫女们一生中唯一一回的归宁日。 她借机出宫,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务顺利完成,他拍着手赞许她机灵,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仅是遵守了他的命令。 他说珍环短时间内会活下去。 她松了口气,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珍环除外。 她不再被他派去出任务,乖乖的留在府中服侍着他,就如从前没有三爷发现的那个夜晚,没有玉老夫人绑走她的那天。 在京都里的都府已经日渐的沉默,或者该说没落? 它不再像凉卡的都府,有五位爷总是日夜热闹着。 大爷因为妹妹的死,而主动请辞,交还了将军的荣耀,整日待在府中,拥抱只属于雾里的一切。 被五爷安排将他带走了。 再过些时间又传出大爷在半路被土匪所杀,尸体被运回来时面目全非。 那是第一次小八见到五爷狂怒的神情。 他不顾一切地骂着大爷:“为了一个女人?!我为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你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们兄弟?!都风!你对得起我们吗—— ” 都迹呆愣在一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是不感置信。 在终于见到五弟发狂时,才彻底的明白,这不是一场戏,这是真实的。 “大哥……好傻……好傻啊—— 竟为了雾里……” 都迹喃喃自语着蹒跚跌出了房门。 那一夜,都家两个兄弟皆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准打扰。 小八从都农口中才知晓,当初雾里被石封时亦是如此。 她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见到了月光下倚坐的男人。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头也未抬问她:“谁准你进来的?” 她说是自己,将食物搁下后便要退出去,却被他叫住。 他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朝她招手。 她乖乖走了过去,跪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那右脸颊上那朵漂亮的刺青。 他呢喃着:“很漂亮呢……那个男人拥有一手好手艺……” 她无言,他的表情和玉金枝时而盯着她脸蛋出神时一样。 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和玉金枝一样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的指来回在那朵花上流连,低低的说话声夹着莫名的愤怒:“我舍了雾里,他便以生命来向我抗议吗?!难道他不晓得,和自己的妹妹乱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千不该万不该搞大她的肚子!我允他们肆意妥为,却不是真叫他们把彼此当成夫妻不避嫌!” 他的怨恨,第一次她听到。 她很安静,沉默着守在他旁边任他发泄。 “他要多少女人,我日后翻遍整座中原也会为他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哪怕是朝里也可替代!为什么他不明白我对他的一片苦心?!他要在这节骨眼上让我输那皇帝一次?我都家兄弟个个都是与我作对的人—— ” “五爷……女人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开口了,突兀打断他的话,在他面色僵凝下,看似逼问般问道:“我什么都不懂,但今夜,我很想问五爷。对待兄弟,对待妹妹,你可将他们搁在同一线上?”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诡异,他的手掌爬上她的脖子作势要掐她时,终于让她猜对了,无奈地叹息脸上扬起苦笑:“五爷深爱自家兄弟,却没有平等对待自己的妹妹。五爷的心,偏成这样,怨不得大爷宁可真死也不愿意假死了……” 他想舍妹妹保兄长,明明都是亲手足,心却还是偏的…… 他身子僵凝,他的手指僵凝,他的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从地上爬起来,转了身缓缓地褪出去。 她小八什么都不知道,但唯独,知道了这一夜,这位五爷真正的心思。 女人,到底对他来讲还是个可舍的棋子呀…… 大爷死了,皇帝亲自前来进香。 朝里在灵堂上苍白着脸色紧握着拳头,泪沉默地流。 当转身之际,一身华服裙尾在半空中扬摆出一朵漂亮的花纹,那一刻好美,好美…… 火化了大爷,他的骨灰送走了,去向不知所踪。 都府七子已死三子,还余四子。 百姓都认为,只要皇后一死,都家必亡。 哪料得到,到底如何亡? 京都开始流行瘟疫。 可怕的瘟疫让大夫束手无策。 快速地蔓延一下子死了好些人,皇城人人自危。 当皇宫也传出疫情时,皇上开始封了皇城,朝官无事不准外出。 皇城暂处一片瘫痪。 都迹嘲讽皇帝是个怕死之人。 从远方回来的都晨淡笑道:“他从小食用器皿皆是银制,身边跟着数个试毒宫人。” 打小就珍惜生命,身前身后都有人寸步不离。 要下毒也难,每道菜得经过三位宫人的口才传到他这。 有哪位皇帝有他这么贪生怕死的? 绝无仅有的天子,就算史册,他也决不免史部将这件有污他清誉之事载入史册。 “这下天灾人祸,狗皇帝是真把老五给惹毛了。” 都晨仅是冷哼:“大哥的死不在他意料中,他太过自傲了,从未受到波折,是该有人教导他老天总不是一直眷顾着他的!” 102 都晨对弟弟,是有怨的。 雾里本可不死,他却使毒让她真死。 只为了消除皇帝的戒心? 他舍了两个妹妹保全他们五子,真当他们会开心?! 都迹一脸懒洋洋的,最近收敛了那分放浪,皇城中瘟疫的蔓延是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出去找死。 见小八走进来了,他朝她挥手,一等她走近,便是一巴掌扇下去。 小八被打得错愕,沉默着跪在地上。 都迹甩甩手,那一巴掌下去将她脸颊打得肿了半边高,嘴角含着血。 都晨不敢芶同的斥责都迹:“你为什么要打她?!” 明明知道这丫头如今是老五的心头肉,还要扯虎毛? 都迹挑畔地啐道:“要告状就去吧!我要看看老五是不是连我也想杀了!” 小八立即跪在地上,都迹看着心里头火冒三丈提起一脚又是踹下去,小八紧咬牙关不敢吭声呼痛。 都晨看不下去,开了口让小八下去。 小八出去后还远远地听到都晨对都迹的斥责声。 她垂头,抚摸着受伤的脸颊,准备回去上点药。 女儿在哭,没了娘她整天都哭。 玉金枝哄着女儿,那股子耐心让玉叶枝看得越发的愧疚。 他只说:“都家人要死了你哥我才能安心,珍环的娘亲也才能回来。” 他是商人,纯粹的商人,在凉卡靠的是都家。 到今天,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年为何不早点变强,为何在自甘堕落,落得今日与都家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输在中速,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他无能得只能任自己的妻子保护自己。 因阴郁而加重的力道,捏疼了怀中的女儿,在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哇地哭起来时,他惊醒慌张地哄着女儿。 玉叶枝看不下去,伸出手让他将孩子交给他。 他一声暴怒,“谁也不准碰她!” 玉金枝被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他缓和了脸色向妹妹道歉:“娘亲不喜欢她,但是我要你明白,这是兄长唯一的女儿,你日后待好,就得如亲儿!” 语气强硬,玉叶枝了解地点头,又透着一丝不安。 “哥哥,你可不要做傻事,你斗不过都家人的!” 玉金枝冷冷一笑,面色柔和地望着女儿,伸了一根指头让女儿抓着玩,“我还有珍环,我能做出什么傻事?” 玉叶枝却没有心安。 玉老夫人是有孙子就成,将珍环扔一旁不闻不问,唯有玉金枝整日带着,他也不曾出过府一步,就逗着女儿可以一整天。 她做了噩梦,梦到都枉杀了她的女儿。 她被吓醒了,吓来后 看到床头伫立的男人时,差点尖叫。 若不是烛光一闪而过他的面颊,她会以为是鬼。 “这么害怕我?” 他面无表情地仁足在床头,看着她一脸惊吓的样子倒叫人不偷快。 “五爷,您来多久了……” “没多久,只不过个把时辰而已。” “……天晚了,您该回房睡了。” “是啊,我是该睡了。” 说着他坐了下来,她缩到角落,“怎么不欢迎我?” “没有……” 他上了床后也就仅仅躺在一侧瞌上眼,她缩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他。 他的眼窝下有一些阴影,初生的胡渣衬得他有些憔悴。 他安静地睡着,她安静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移动了僵硬的身子朝他探过去。 在他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盯着他的侧颜。 她想伸出手,也伸出了手,颤抖的手指犹豫不决地在半空中前进又僵住,最后落在他胡渣上。 她的手指是颤抖的,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而他并没有睁开眼或者任何动作。 她等了好久,才试探性地移动指腹,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胡渣滑过。 扎人的触感,莫名其妙的心泛了酸。 眼眶微红了,她伸回手,却被他伸出手抓住,没有睁眼,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凑近唇边细细摩挲着,又是手心滑过他的脸颊。 她咬住了唇瓣不让哭泣逸出声。 到最后忍得身子哆嗦。 他侧了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再也无法压抑地痛哭着。 为何会这样? 为何她的人生会变得如此复杂了…… 哭累了,在他怀里醒来。 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从前,他们无数次的欢爱上她在他怀中醒来。 爱与恨什么的,她从来不曾如此清晰过。 爱玉金枝,恨五爷? 这些激烈的感情太淡薄了,她可能天性就是淡薄的,对这两种情仇顾不上。 反正,爱什么的恨什么的,只是让自己更难过。 眼眶微肿,睁开时涩疼。 一块湿毛巾覆盖上来,轻轻擦拭后她顺利睁开眼睛。 “谢五爷……” 她整衣下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他是第一次,在这个宁静的清晨让她听到他的爱恋:“爷想要的就只是你呀,小八,为什么要毁了自己?” 她声音微哽,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毁了我的不是我,是五爷呀。是您亲自毁了小八的不是?” 他身子一僵,面色像受了打击般。 她连苦笑也挂不住,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大掌,垂着头低喃道:“五爷不是喜欢小八吗?那什么还要把我送给别人呢……” 为什么要一而再地伤害她? 如果他真在意她,可愿意与兄弟“共妻”? 口口声声,用行动,用手段,用他能用尽的一切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谁给小八温柔,小八就待谁好……这一切,不都是五爷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是他亲自隔绝了两人亲近的所有机会,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人。 他现在怨她?要怨就怨自己呀。 要不,学她一样,谁也不去怨,顺从这无奈的天命…… 103 她起身,准备推开门做她身为婢子的琐碎事,被他拽了回来。 他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将她按在了床上。 她没有慌张,任他撕扯她的衣裳。 他什么前戏也没有,褪了裤头便塞入她身体里,她疼得面色一白。 “你何时也如此娇气了?” 他一脸享受地挺动腰身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撞击着她。 她的双手紧紧抓在床单上,忍受着他的粗鲁带来的疼痛。 他的齿咬在她脖颈间,他捏着她下巴让自己尽情地啃咬她。 她用小穴密密麻麻地吞噬着他,内壁在极快地适应后开始反攻,那些张扬的肉芽儿开始吸食他,花芯深处一股强大的吸附力跑出。 他在几下挺动下没有压抑自己射在浇灌在她花壶中。 “我要你也给我生个儿子——这具身子只能给我都枉生孩子——” 他将她身子翻过来压在床褥中,粗鲁地操干着身下妖娆的身段。 他从一开始发现的宝贝,本以为能保存得极好,但而今,却早己是满身的瑕疵。 而他,却怎么也扔不下手,又爱,又恨着…… 痛也是活,快乐也是活,但她永远得到的只是痛。 所谓的快乐一词离得好远。 想女儿了,偷偷给她缝小毛衣,怕她冷了,都入冬了不知道玉郎待她可好? 不知她那夜偷跑后他是否有迁怒女儿,不知道他是否有发现女儿脑袋中那一根针…… 她想得心都痛了,黑暗中无数次掉眼泪也换不来一次见面。 她欠玉金枝的情,深深的懊恼着他不该喜欢上她,不喜欢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遗忘什么的,可以再娶一妻,为他生许多孩子,甚至远离都枉毒手。 她藏好小衣裳,看看天色五爷也该回来了。 宫中局势,针锋直指着都家人。 皇帝处心积虑要都家人死绝,都枉说,皇上要捉奸。 他就在这之前,先把他命捉了! 胆小的皇上,不缺聪明,偏生怕了命。 都枉在外面做些什么,她沉默着看着,他安静地给她讲着。 他会制毒,他会暗杀术,他的武功是都家五子中最厉害的一位。 他要皇帝死,斗智可以,但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封了棺,那活活闷死了朝雾里啊! 她听了心酸,一个女人被闷死在棺内是何种感觉? 不能去破棺,会被发现。 都风如此深爱着,去了地府陪着亲妹子。 这乱伦之恋也是情真意切,这都家人,该憎,也可恨,却也可怜…… 三爷是真病死了吗? 小八在惶恐中怀疑度日。 五爷如此心疼自家人 ,亲手下的毒, 害到兄长,不可能不解毒…… 越想越心惊,起想心越凉,没有明日的未来呀,她总在绝望中挣扎再挣扎。 他回来了,一脸志得意满,瞧到她来不及敛去的惶恐。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 “想到什么事如此可怕的?” 她不敢问,紧张地盯着他,带笑的颜慵懒的神色,又是那一位凡事皆在掌握中的都家五爷。 “什么都没有……” 他眯眼捏着她下巴,将她搂腰提了起来。 “你知道夫妻俩第一件事就是要交心吗?” “夫妻?!” 她怔愣不解。 他含笑吮吸她的唇: “咱俩很快就要完婚了,由皇帝亲下圣旨。” 她脑中空白一片。 “不,我不要……” 她早已完婚,岂能再婚?! “由不得你不要!”他冷冷钳住她,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人骇怕。 “我可爱的八儿,我早该在当年就这么做的。既然你是爷钟爱的女人,自然得冠上都家人的姓。” “我是玉爷的人……” “住嘴!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他面色犯阴戾,将她扔到床上, “我得让你早点受孕,有了孩子你还能跑哪儿去?!” 他早该这么做,有了孩子她这个当母亲的能不顾? 让那该死的玉金枝抢了先位,生了那小孽种,可知他多恨?! “你别惹恼我,小八儿,爷怕一个失手下,不给那小孽种解药了,她死了,你这当娘的可要哭鼻子了……” 破碎的衣裳,用粗暴代替一切。 他的爱恋,一再重复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爱到骨子里,爱到要将她吞入肚…… “如果不是吃一你入腹便再也碰不到这具身子,我早就煮了你来吃……” 那种深沉到恐惧的爱恋啊,一旦说出来,没有丝毫的甜蜜,而是无尽的恐惧。 他迷醉地望着与他交缠的女人一脸酡红,他要给她满满的爱欲,将他的精液涂满她的全身,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让她再也逃不开…… 被撑开的后庭,好难过。 被男人紧紧跨抱在怀中,她的小穴贪婪地吞吃他的粗大。 他在她后庭内涂了好多他的精液,身子在发烧,她好难受,他伸进手指肆意玩弄着,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肠壁,在他挺进间按压,她难过地尖叫。 他在她耳边低语淫声浪语: “这么紧?这么刺激,没有跟那男人做过?!” 她的身子哆嗦不已,双眼一片迷离。 他邪恶地挖弄着后庭, “那群无趣的男人,怎比得上跟爷欢好?他有我粗吗?有我大吗……” 像要证明,他卖力 地挤入,她受不住地低叫哭泣,求他饶了她,她受不了了。 他恶狠地怒骂: “你会受不了?!你连我的拳头都吃得下,怕是同时再来一根你让你受得了吧——” 恶意地将手指掏出, 他企图就着那紫红肉棍将自己的一根指头一并送进去。 她尖叫着剧烈收缩小穴,让那些小小的肉皱将他死命吸附,龟头马眼被花芯同时一吸,他缴械投降…… “吃吧,多吃点, 让你的小浪穴灌满我的种子——” 怀他的子嗣,他开始期待,他与她的孩子将会生得何等可爱…… 104 用言词的羞辱可以达到何种效果? 曾经成功了,她是卑微的逃不出他手心的小麻雀。 而现在,只是麻木了,习以为常就不会再伤心。 男人爱床上言词的羞辱,那是情趣。 越爱女人的娇羞那让他们越有冲动。 她怔愣地躺在床上,旁边是熟睡的他。 一条腿还被他捏在手上,她望着他,不分白天黑夜他想时就与她交欢。 之后他会睡得熟,她可以用她的手指去抚摸他,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不会阻止。 她喜欢摸他吗? 只是无意识吧。 她在无聊中就会将手搁上去,然后一直爬,等她收回心神时她早己摸遍他全身。 是否为缠绵?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当瘟疫逐渐得到控制时,朝里与景王的情事,随着朝里的肚子丝毫不见长大,终于在那一天晚上,入冬的十一日后,皇上亲自来捉奸。 推开的宫廷大门,来势汹汹的侍卫,火把照亮了宫殿内。 当君王负手踏入时,料想不到的是,宫内只有她一人,端坐在大殿之中,绣着另一只鸳鸯。 见皇帝来了,她微讶地惊呼道: “皇上怎么来了?” 他不动声色说: “前宫有刺客,联派人来保护皇后。” 朝里听了掩嘴轻笑,娇红的容颜一片瑰丽。 “谢皇上,难得还惦记着臣妾……” 侍卫并没有搜到人,皇帝眯眼睨了一脸镇定的皇后,带人离开了。 人一走,大殿再次关上。 朝里席地坐回,继续绣着那另一只鸳鸯。 从暗处,被两名宫女架出来的一个高大宫女,被推到锦袍下。 那宫女抬头间,霍然是景王。 刚与之偷情一番,便被扮作女装。 朝里并未摞移身子,面色祥和地绣着图。 “景王,你问过我,何时再绣这只鸳鸯。现在,我就如你所愿绣出来了。” 景王眉宇间含着苦涩, “那只鸳鸯可曾是我?” “不是。”她淡笑中,夹杂了一丝小女儿羞涩: “是别人哦,我入宫前就有了喜欢的男人。” 听得景王面色不郁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继续道: “你还要与你皇兄装多久?斗智吗?自认可以将我都家兄妹把玩于手中。” 景王面色一怔,一脸不解道: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你不配。” 云淡风清的话,却是说得景王面色再无半丝血色。 他垂头,蠕动的唇辨几次张合想开口,最终却仅是化为紧握的拳头,转身,背影微佝偻地离开。 她抬头,安静的眸中 流出泪珠,浑染了那绣帕。 “到头来,男人们都不是好东西……” 想要真心付出,哪料还是一场骗局。 “谁都不能骗我都朝里的感情,骗了就得付出代价!” 阴冷的瞳,透出凶光,她直视寝外,不再犹豫,这一刻,天家欠都家的,将血债血还! 都晨已多久不曾与皇帝如此面对面谈过心了? 当年也曾是豫王的少傅之一,豫王年少气盛,聪明自傲。 自是比太子好,却又怕刚愎自用。 挑上豫王时,他挑眉问过都五。 记得弟弟说: “他是聪明人,亲自培育他,与他斗一番,那滋味该是美妙。” 是美妙,美妙到让都家七子失了两子。 这下都枉如何再品这妙味? 他与皇上用茶间,谈的都是一般琐碎之事。 他倾听着皇上的伟大大志向,他有心当个流传百世的贤明君王,他含笑地听着。 直到皇帝飘来一句: “朕就是讨厌你的笑容。明明大不了朕几岁,偏装得跟老头子似的!” 好似看惯世间百态,那是另一种自傲,对上皇帝的自傲,就见不惯了。 都晨淡笑: “原来是臣的这般笑容惹到皇上了,臣恕罪。” 说完全收敛了那笑容。 皇帝冷冷一哼,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到最后,都晨也没在皇上预料内探他话。 “你为何不开口?” “开口什么?” “都家人。朕一心对付都家人,你不担心?”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赢,臣不强求。” 皇帝手中茶杯一搁,面色一丝阴郁: “你是想说你们都家人定会赢?!” “臣没有这种想法。臣是出家人,皇上,带发出家的俗家弟子,最终也要归依佛门。” “那好,联就马上赐你剔度,让你不再理会凡间俗事!” “……谢皇上。” 十一月,都家二子都晨被赐出家,法名德真。 都家二子出家,李景得意。 眼看一个个都家人都被拔除,就差都迹。 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活得比谁都久! “要致都四于死地?他不是好色吗?那就让他自食其果吧……” 暗处的覆带皮革的男人淡淡飘来一句,引得李景侧目。 “你倒真是下得了手啊……” “我只是为了一家三口能早日团聚罢了。” “可记得,李景,都家人一死,皇帝下一个要除的就是你。” “所以你得保我,玉金枝,尽你所能保住我。” “……你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啊……” “彼此而已。” 是谁被逼上 绝踣? 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反攻之人,要怪只能怪都家人欺人太甚! 小八在给园里的盆栽浇水。 车大夫从角落冒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那东西别浇,浇多了会死人的。” “车大夫?!” 止不住的意外。 瞧他那熟悉的样子,他是否早己住在这里? “车大夫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让小八看到,您到哪都一样让人察觉不到呢。” 小八轻声试探道。 “还好,我只是不喜欢热闹。” 105 车大夫话不多说,摞了那盆小八水浇得多的药草移至阳光下。 小八安静地看着,车大夫摆弄好了便准备离开,她张口一问: “车大夫,我的女儿中了何毒?” 车大夫脚步未停朝前走,只淡淡说: “没有解药的,你也别想着来偷。” 在她黯然神伤中,又远远地飘来一句: “只要将那根针取出来就没事了……” 小八面含喜色, “谢谢您。” 车大夫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他出现在都府的岁月已记不清楚了,只是有都家七子的记忆中,他就已经出现了。 都枉一身医术向他所学,只是车大大用药从不行邪事。 所以每次都枉害人总要问他一句: “你可有想过将我杀了的时候?” “有过。”车大夫也老实。 “但既是我徒儿,又是我门主,你的命令,我唯有遵从。” “你很甘心啊。”都枉一声轻叹中,对车大夫道: “都家人,我已厌倦了没日没夜的争斗。最后一件事吧,车问,用你的医术,保我都家五子。” 用医药保都家五子? 他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以慈悲为怀的车大夫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事实的确如此。 当某人感到疲倦时,他便不愿再斗下去了? 车大夫好奇,都枉为谁而疲倦? 忍不住望向窗外,那一抹湖绿身影,了然于心中。 男人敌不过美人关。 小八转身,都枉站在身后。 何时来的,没有发觉。 “五爷。”她福了身问好。 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你可恨过我?” “……”她沉默。 他未再吭声,转身离开之时,他说: “我给你个机会,一个唯一一次能赢我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话,伴着那道华袍旋转而开时,离开的背影,给她一丝恍惚。 没过几天,小八被劫。 一群黑衣人将她掳进一座华殿之中,当她从惊慌中清楚,殿宇之上端坐一位男人。 他面相英俊不凡,却太过于冷漠,给人无情之相。 她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他眼前,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眼中盛满惶恐不安。 殿上的男人在端详了她半会儿后,开口道: “联知你乃玉府玉、金枝之妻。都枉夺他人之妻,你对他恨吗?”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与无情。 她垂下头颅不吭声,良久才幽幽开口: “恨又如何?” 恨得再深也是枉然。 “只要你心中有恨,朕便能实现你心愿。” 他向身侧公公示意,那公公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瓶走向她。 这东西可无声无息杀死一人,你若恨,该知如何做吧。” 她抬头,眼瞳闪过一丝迷茫,公公只见她一径盯着药瓶却不出手,便主动拿了药丸递给她。 小八紧紧拽在手中, 沉默着被那些人带走了。 当走出殿宇,她回头一看,那高悬的金色牌匾。 这里是皇宫呢…… 端坐在殿宇上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冷落朝里的夫君,想除掉都家人的皇帝…… 时间可能太久了, 她还记得都家人当着她面谈论谁可以成为当今天下,他们挑中了豫王。 给了豫王一臂之力,而今天他却不知感恩来,是为养虎为患? 都家七子可曾后悔过,千挑万选的人,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自以为能永远玩弄他人于掌心? 却不知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啊…… 他悄然步入,她端坐在榻前,眺望那窗外一轮新月,手中紧握的是那瓶毒药。 她并未回头,只是在他凑近时,喃喃低语: “五爷,后悔过吗……后悔挑中那样的人……” 他撩袍坐于旁边的空位上,手中拿回一只长盒打开: “后悔什么?他本就是人中之龙,我挑中他成全了他飞龙登天的愿望。” 那长盒中是一排排细密的银针,看得她情不自禁更捏紧了手中小瓶,指节关骨泛了白。 “但是五爷你输了呀……” 她微哽,压抑下那份激动。 “我可没有。”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输在哪一点上。 “一场游戏就是赌博,赌博本就有输有赢,要想一味的全赢那是不可能,过程输了干金也无所谓,只要结局全部收回即可。” “您……还是这么自信……” 尾音颤抖中,她瞌上眼睑,掩去那一脸的苦楚。 这样的男人,有心还是没心? 他把人们戏耍在手中,可曾想过他人的感受? 皇帝不是第一人反抗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五爷您若没有死,这天下不会太平……” 心中,有了决心。再眨眼,一片清明。 他望不进的深水秋潭中,只触到表面一片平静。 “那你想毒死我吗?我随时欢迎。” 他含笑抛下诱惑。 “是啊,你说过要给小八机会的,唯一一次……” 小八可有喜欢的人? 不知道。 她喜欢有人待她好,那就是喜欢了。 但其实并不然。 玉金枝待她好,她一心只惦记着还他情。 她认为给他生个孩子,情就偿还了。 她未曾想过,玉金枝的喜爱能令她喜悦,能今她开怀大笑的事实,从来只有那份沉重。 她感到无尽的愧疚,只有加倍的付出她才能不心虚。 那样就不是喜欢了。 那谁是小八最喜欢的男人? 还有五爷吗? 她对他恐惧永远多过于亲近,这样就称得上喜欢吗? 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 三爷呢? 她恨他。 非常,非常地恨。 比对五爷还要惧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一阵恶寒。 别说喜欢了,那连自己光是假设也只觉得好恶心的事。 结论是什么? 小八还没有遇上过喜欢的人…… 106 过年。 今年的都府,一点也不热闹。 都家七子,在府上的只有两子。 朝里无法出宫,只因景王在闹,他想讨来朝里,想请皇兄赐婚。 这事儿是在皇帝预料之外,就连朝里也甚觉奇怪。 但无关乎景王如何想,对从中得利的人,见缝插针。 皇帝不允,景王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当初景王自动请缨接近朝里便不合情理,而今,只是更加确定了皇帝要将朝里除掉的心。 “你喜欢上这女人了?!”皇帝质问景王。 景王年轻的脸毫不犹豫地承认: “请皇兄开恩,不要杀了朝里,我愿娶她为妻,带她远离京城。” “不可能!你娶谁都可以,就是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休想!” “为什么?!既然皇兄你不爱她,那就送给臣弟,我能待她一辈子好……” “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以你的能力到头来还是被她利用!” “皇兄!” “看看现在的你,你敢跟皇兄谈条件,不就是被她利用了吗?!” 兄弟俩不欢而散。 而当晚皇帝找了朝里,怒斥一顿,朝里只是淡淡的笑道: “这不是皇上所想要的吗?您真的认为,仅凭你,就能改我们都家人吗?!” “你!”皇帝厌恶她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令他忆起从前,他们问他,是否愿意合作? 那种好似施舍的笑容令他哪怕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也要除掉他们! “皇上,这只是开始,把景王小心地看好吧,可别让他再踏进这后宫一步!” 春节,回老家凉卡。 豪华的马车载着主仆俩,咕噜噜的车轮声,伴着这寂静的马车内,只是更形寂寞。 不说话的男人与女人,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都枉在睡觉,近来他似乎很忙,眼窝有淡淡的黑影。 小八撩了布帘看着窗外,官道两旁单一的风景也显无趣。 刚收回布帘子,车内便一片喧哗。 她正要撩开布帘,却见窗门紧闭,有什么东西射在马车上,依那声音,是箭。 车外有喊打喊杀的声音,而马车内的他却未动半分,仍在假寐中。 他不动,她也不动。 有他在,她不担心。 那种自信,源于他的能力啊。 马车外很快便停止了声音,接着马夫熟悉的声音飘来: “爷,起程了。” 车轮子再次转去,窗户再度被开启。 小八立即撩了布帘,视线紧盯着逐渐飘远的地方。 她只看到一地的尸体……模糊不清。 满足了好奇心,视线落于卧躺的男人面上。 紧闭的眼,由始至终未曾掀开过。 她身子一软,俯身将脑袋枕在了他胸膛间,侧耳倾听那心脏有力地跳动声,缓缓地瞌上眼。 他说要回乡,她的亲人在凉卡。 物景仍在,却是人事已非。 莫老爹还是那个莫老爹,永远不变的自私自利。 莫老娘还是那样的忍气吞声,到死怕也是。 不过家人富裕了,他们的子女至少还算不错,穷不到,也富不死。 平平凡凡的一个大家子。 她回去时,弟弟已经二十有三了,都谈了一门亲事,准备成婚了。 她才恍惚到,她自个儿,已经这么大了…… 都家旧宅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一堆废墟,依约瞧出昔日的风华。 而百米外相比邻的玉府,也已是被宅门紧闭,荒草丛生。 有些无助,她怔愣地站在两府之间,那密草中零星的几枝梅树何其孤高冷清,给这片荒地注入一丝活气。 身后一双手将她的牵起,她侧头一看,五爷一身秋装伫立她旁边。 她裹得厚厚的,天还下着雪。 忆起昔日奢华,这座大宅院何其热闹? 入冬何曾冷过? 男人一身薄袍即可过一冬,出门也仅仅一件貉衣。回来时,她会为他掸去那肩膀的雪花…… 昔日,己一去不回头。 “走吧。” 他淡然道,眼中未曾有过一丝留恋。 她仰头凝视他的背彰,高大而颀瘦。 迈开步子追了上去,最后仅回头一眼,见到那紧闭的玉府一位年老者开了门将雪水扫出来…… 一切繁华,令人唏嘘。 在老家呆得不是太久,只因人人都认得都家五爷。 他们入住一家小院子,那是五爷买下的。 呆了几天,为的是让小八见见亲人。 但小八仅是远远地看着,看着弟弟与三年后将成亲的媳妇幸福满面。 这一切功劳,是玉枝枚给的。 她的五爷,给的只是一味的腐败。 她想回玉府去,她没有遗忘掉自己是玉家的媳妇儿。 手中的药瓶,紧紧地拽着。 只要将五爷杀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与丈夫女儿幸福生活,他们会是最平凡又幸福的一家人…… 眼前的饭菜,死死地瞪着,她颤抖着手将木塞子打开,哆嗦着将药粉倒出。 看着白色的粉未很快地被吸收掉,那盆佳肴一丝异味也没有。 只要端给他,让他吃了,他便会中毒,而她也能解脱…… 将木塞子塞回去,将药瓶装回荷袋中,她端起饭菜,朝那内厅走去…… 玉府的新年,是热闹的。 总有如此多的生意人常来走动。 玉老夫人抱着孙子笑得快乐,玉大少爷抱着女儿低头沉默。 他的女儿已经一岁了,脸越发的漂亮,眉与唇像他,那眼那脸形像小八。 她会叫人了,也会吃菜和饭。 她手里玩着筷子, 在桌上和大她几个月的表哥玩耍着,用筷子将桌上的菜弄得一片狼籍。 接着抖着小手去抓了桌上的南瓜饼往嘴里塞。 玉金枝轻轻接近,用温帕给女儿擦干了油湿的手,接过南瓜饼喂她。 107 “爹爹…” 女儿含糊的叫唤声,柔化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珍环,叫娘来听听。” “娘娘…… 他笑了,将女儿举得高高的,任她嘴里叼着南瓜饼。 “爹很快就把你娘给我回来了……” 他向她许下承诺。 被举在空中的女娃咯咯地笑了,啃里的饼也掉了。 哇的一声大哭,要她的饼饼吃。 大年初十,有所压抑的瘟疫袭入宫中,皇后不幸得病。 两仪殿被紧紧锁住,任何人只进不出。 景王夜探后宫,床榻上那被病痛折磨的女人己失去昔日风光。 “你的皇兄可真很呀——十玑,你当真爱我的话,就记住选一天,你的皇兄,对我所做的一切——保我都家人——” 她将他赶出了宫殿,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再过十日,朝里死。 都家,朝中势力正式孤夫。 下一个要对付的郝家老五,开始积极搬家中。 朝里死了,是真死了。 但是,在都家人搬出京都之前,圣旨一下,罪名都家人谋反,从家中搜出龙袍一套。 都迹与都枉被打入天牢,都枉意外吐血不止。 皇帝亲临天牢探查,身边带了太医为其把脉,确认已中毒。 “朕必须看着你亲眼死了,联才安心!” 那丸五之尊赢了,但因赢得太过简单而起, 于是令人严加把守天牢。 华殿内,小八被绑来。 殿上的男人仍是一如即往的华贵。 他说:“朕念你有功,这就赐你毒药一瓶。 她蓦地瞪大眼抬头,“你明明说过会放我回家的!” 他狡猾一笑点头:“是啊,送你的尸骨回家。” 说罢,挥手,让人灌下毒药。 “那毒,跟你的男人是一样的,他不是极爱你吗?那就下地府与他一块陪伴吧。” 她被扔出了宫,扔进了乱葬肖中。 漫天的届臭喙,尸虫的嗡嗡声。 她好害叶臼,啃里翼血不断溢出。 她抒扎着爬离z -雄尸体,全身无力也要爬离这里。 她五脏俱痛,没想到一瓶毒药如此恐怖。 如果五爷喝了,他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痛? 痛得想立即死去,痛得想哭…… 一双华靴出现,她微微露出一抹笑,晕死过去。 他问她,为什么不毒他? 既然药都下了,为何还要打翻了它。 她说不知道。 他一再追问,杀了他,她可以回家,可以与那玉金枝双宿双栖。 她失疯般地尖叫,将一桌子的菜全扫到地上,嘴里不断叫着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她任何原因! 他冷冷地笑了,那是她见惯了的冷笑,“因为你真正喜欢的是我!所以你舍不得下手。”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你喜欢说谎的,记得吗?你心中早有了答案,我给了你机会,但你没有下手。 你不是恨我吗?恨得想杀了我?” “我没有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 恨什么的,太可怕,她不要恨,不要恨…… “不恨,那即是爱了。你爱得连恨我的勇气都没有……可怜的小八儿,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 她就是他手中的蚂蚱,怎么也跳不出去,跃过那道城墙,他早己牵了根线在她腿上,她会自己回来,直到线头到速极限,她都得乖乖回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五爷,他嘴角慵懒的笑容。 她看到一堆婢子应他身下做着淫秽之事,他的手指曾抚过她的身子,引发那一片灼热…… 要追忆何时喜欢上的? 部府的五位爷,哪中不是叫婢女又爱又恨? 初怀的少女心,很容易就被勾了去。 她嘛,以为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不过是排斥。 她拒绝一切可能,拒绝让自己那少女心荡气涟漪。 她是聪明的小八,她是本分的小八,比起那所谓的情与爱,她更看中平淡。 她告诉自己,未来若能出了府,她会找个普通男人嫁了一辈子就那么过下去。 她也告诉自己.像五爷那样滥情的人,不是她小八所攀之人。 生得俊又如何? 人们易对皮相尸生贪婪,却未知皮相下那副性子何等腐败残忍。 她聪明地看穿了,便本分守着自己。 直到被他碰触,被他打骂。 他说她好无趣,他说她的身子满足不了她,她的心就被紧紧地揪着。 他打她,骂她,她起来越深地保护着自己。 瞧瞧,这样一个俊公子,皮相下是多么地可怕,谁敢迷恋? 她从来不恨五爷的,哪怕有也仅短暂一过。 她觉得恨太过沉重,恨他就得一直惦记着他。 那为何要去恨? 她喜欢玉金枝给予的温柔,她喜欢他眼中透着的眷恋,哪像五爷,那么冰冷地不近人情。 她将心转移到她的丈夫身上,她想要的平淡幸福实现了。 所以她不恨五爷。 不恨他,真的……因为不愿记住他。 她好痛,身子无尽地疼着。 身边有说话声,她睁开眼,是玉金枝。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语承诺:“我会给你找到解药的,你不会死的——” 她嘴角舍了笑容,想回抱他,但遗憾她没有力气。 她感到很高兴,她看到的是他。 “都枉会死,从今以后就没有人敢拆散我们了……” 她的心好痛,她想一定是毒液入侵了心脏,所以她想露出笑容借以附和,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可能太累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再睡一觉,忘了那份疼痛,忘了五爷将有的下场…… 他看着她静静的沉睡,嘴角合了一丝满足与得意。 都枉仅凭一人想跟皇帝斗? 差得太远了。 他不再依靠都家人,他人的背景,与这个男人联手,他们赢了,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都枉,将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108 皇上最终因众大臣求情放了都家人,但也下令收回他们所有的功绩抵过这次的罪。 都家被没收了全部产业,国庠充实了近百万两白银。 都家人从此世代不允踏入京都一步。 自此,都家没落。 而都家人,不知所踪。 有人传闻,他们暗地里早被皇帝杀了…… 仅余德真和尚。 又一年冬。 珍环已经一岁了。 一年来被玉金枝接回府中,调养身子骨,一家人倒也是和睦。 而朝中,李大将军官拜一品,甚得皇帝喜爱。 与李景交情极好的玉金枝也甚得不少厚礼,权贵自此而生。 玉府可以恢复昔日风光,而都府却巳不复存在。 都家人是生是死,有心人知。 小八未曾刻意去打探过,她安分地呆在府中守着自己的闺女。 玉金枝生意越做越大,就连县老爷也惮忌于他与朝中李将军之交情而礼让三分。 于此也是想方设法要将自己千金推给玉金枝做妾。 玉金枝一再婉拒,委身于他实在太委屈。 一介商人与布衣百姓同是低贱,已有高攀之意。 小八常有耳闻,只因玉老夫人时常念叨。 玉老夫人从未死过心的,逼着小八给玉金枝枚再生一个儿子。 她也说了:“你是玉府大少奶奶毒地位决不会动摇,婆婆我要求也不高,就图个亲孙子,你说呢?” 说到底的,玉老夫人,逼的也就是个孙子,要孙子,不是外孙。 小八沉默,生不生得出儿子,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一切看天意。 她望着院里学会走路的女儿,追在表哥身后四处跑。 因为是女孩就不受疼爱,婆婆的偏心楸疼了她的心。 看着院中那对男女姓,他们咯咯的笑容无比欢乐,她一点也不想再生一个…… 青山绿水春常在,却是人已非昔日。 这是关外,常年接触的都是戈壁或沙漠。 恶劣的气侯条件靠天吃饭。 边关的守将长年让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士兵们垦荒植村,为老百姓谋福的就是个好官。 朝廷帝王匀从除掉都家妖孽后,便自当高枕无忧,开始享乐起来。 在中原是一片繁华,但在边关却仍是贫穷饥饿。 这座边境,在下州长将军数十年的辛劳下,这片戈壁自成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将有罪之人分别护迟到国间四十边关口,这下州长半年前就按收到一个囚犯。 来史吞吞吐吐中探知他便是都家妖孽七子之四子都迹。 下州长将军不解疑问:“这都家人不是暗里被处决了吗?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都家人与宰相勾搭着,又与现在最得宠的月妃有关系……那抄家时百万两元金,那只是公帐啊!听说都家私下将另一半给了宰相和月妃,的只是暗地里做下手脚,留下一脉……便是这都老四呀!” “哼!都家人留下这最声名狼籍的都老四,老夫还当他会是第一个死的!”下州长将军冷冷地嗤嘲间,又探道: “那这么说,都家妖孽除了已出家的都晨和都迹,无一活口了?!” 来史重重点头,“自然!那都家老五被收押进天牢中便是吐血身亡的,当着众多牢头的头呢!皇帝私下亲令人封了石棺,就算诈尸也给活活闷死了!” “喷喷……你嚷瞧,这世人可曾想过左他们风光一时时会话刭这等落魄的下场……” 下州长将军有戚而叹。 来史尴尬一笑,对这清廉的将军之意他不发表看法。 之后又交谈了几句,人已带到便离开了。 下州长自此将都迹发配于戈壁中,与那堆囚犯一道工作。 就这么半年后。 昔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身细皮嫩肉结实黝罢,与下苦力汉一般无二。 在下州长将军这儿干活是最为轻松的,每日日升日落上工下工,在戈壁中将泥土开垦种树。 当一日一辆豪华马车驶过这戈壁,马车中人大发善心让奴役分发了水与饼,马车停在都迹身边时,那车中声音有些沙哑虚弱问:“在这里,可安好?” 都迹冷冷一嗤,半年的苦力生活磨掉不少公子哥儿性子,不作答中啃着那大饼吃着那果。 马车中人幽幽一叹,挥手示意马车夫启了程。 坐在岩石块上的都迹,黑沉的瞳直直盯着那远离的豪华马车,向艳羡的众人呸了声:“当年老子坐的车可比他的豪华不知几倍!” 众人哄堂大笑。 这天下,姓都的商家不止一户。 都姓虽排得远,倒是小小商户皆是有之。 长年在关外做丝绸与海外生意的都家人,虽与那天家妖孽都家同姓,却是以仁义远播天下。 这都家行事低调,对外的掌柜是姓金的,叫金大户。 金大户喜金,所以他撞个儿改姓为金。 你若哪日走在街上遇到一身金光闪闪的肥胖光头佬,那定是金大户无疑了。 金大户做生意做到甲子城来了。 甲子城的大户人家有其一商家。 商家与硒城玉家是姻亲,商家长孙又过继到玉家,玉家女儿生的二胎乃女孩,是为商家第一长孙女。 商家掌门人商段做生意普普通通,倒是媳妇玉叶枝能力强悍。 金大户找上商家合作谈生意,商家祖业也是产丝户。 于是一拍即合。 叶枝生了二胎,小八与玉金枝一道赶来庆贺,顺便在甲子城待到过年才回去。 甲种子城不下雪,一年四季温如春。街上到处是奇花异果,令小八看得欢喜不己。 “你喜欢这?” 玉金枝问她。 “嗯,很喜欢,这里的气侯好宜人。” 除了邺城便,唯有甲子城可相媲美。 “那咱们就迁城到甲子城吧。” “诶?!” 他除做生意,极少愿出县的。 “而今天下太平,要住,自然找一处好的。” 109 小八听了,垂首间眸色一黯。 商家是甲子城大户,但所住却充满浓浓的书香味。 商家世代书香世间,二代前出了十商人,却并未被铜臭味沾染。 商家在甲子城行善,造桥铺路从不少,一向是甚得百姓人缘。 商家喜得女儿也是多人前来道贺,和善的商家夫妇从不嫌百姓贫苦,一视同仁。 妻舅子来了,商家自然是上宾对待。 小八一进入这书香府,又是格外喜欢。 浓浓的书香味,清雅的布局,难得让她情不自禁吐出:“玉郎,你若也盖一座多好……” 玉金技听了,眉头一挑,打趣道:“再买来万册书供你阅览?” 她匀打僚读书识字后,有空便理进书雄里,虽不会饮诗作对,倒是见识增广不少。 她腼腆地笑了笑,道:“我觉得这甲子城就该配上这股书香味才是绝配。” 与天地混然一位,就如进入仙境觳。 “那好,过了年回府后我就派人来建一幢?” 叶技赶在年底前坐完月子,带着小八一道上街购置车货。 甲子城是省城,比起小县自然更是热闹。 街上人挤人的好不热闹,一个没留意便被挤开了。 远远的玉叶枝孔着:“嫂子,咱们皇城庙见——’ 眼睁睁看着两人被人潮各白挤到相反的方向。 小八得了空钻进空闲的巷子中。 巷子尽头一条路,她朝那尽头赶去。 本以为隔得应该是另一条巷子,那料尽头却是一家客栈。 她抬头一看,无本客栈。 瞧天色正中午,肚子也锇了,便踏了进去,客栈内高朋满座,小二忙来吆喝了声:“这位嫂子,楼上雅间还是楼下?” 她出外不爱穿舍戴银,打扮极为朴素。 看了一眼大堂,早已是高朋满座,吵奈不已,她便说上雅间吧。 进了稚间,选也是问清雅的房间呀。 小八已不再惊讶,甲子城像商家那样的府宅是一座按一座,这城中出了不少文人墨士,百姓因富足偶有佘空也来附庸风雅。 她朝窗外望去,街道问一瘦汉举着担子踢打那孩童,妇人的哭泣求饶声破坏了这份表面的和谐。 真的是为富足? 只是未见其表下。 就如同是富足的凉卡,那穷人也是起挣扎。 她从荷袋里抛了十个铜板下去,那瘦汉见着铜板,也不打孩子了,拾完了就赶着妻儿离开了。 她收回视线,小二已上了午饭。 她小口吃着,以屏风相隔的隔壁传出哄笑声,那户人来得此她早。 一些商人间的谈话,听着也与她无关。 “所以说都老爷还是有远见之明,早早地就下了注,这不,赢了好大一笔!” 一声“都老爷” ,僵了她全身,扒饭的手突儿顿在那里。 “哪里,我也不过是听陈老爷透了风,否则哪会嫌到钱。’ 一声沙哑的听似上了年纪却又透着几分年青的声音谦虚飘来,小八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都家人早死了,都姓又不仅一家,何需恐惧? 安抚好自己,她强自镇定继续扒饭,听着隔壁那一声声“都老爷”一声声沙哑声,饭菜吃得起来拉快,不慎呛到了,咳得那是面红耳赤惊天动地。 隔壁高谈声顿了声,她咳嗽仍在,那方继续。 她慌张灌了好几口水下去,才止了喉咙的痒。 隔壁己吃完,陆陆续续开始走人。 隔着那屏风,一闪而过的伟岸身影,僵疑了她身子,阻断了她呼吸。 待她不愿相信地跑出采,客栈早已无人。 “是我眼花了……是我眼花了……” 早死的人怎可佻再复活?! 定是她眼花,看错人罢了! 待她失神离去,客栈雅楼,窗帘垂挂的竹丝帘布被一把铁扇撩开,一道身影落于阴影处,静静地注视着那道纤细背影…… 遏上了几个登徒子,见小八颇有几分姿色便调戏之,随后在她腰际环带的商家玉佩中给吓跑。 记得叶枝出门家让地带上这刻有商字的玉佩,说是可省麻烦。 她倒没想过商家在甲子城这么有势力。 一路问路来到皇城庙,叶枝早已等候多时。 小八歉意一笑,叶枝问她用了膳没,她说吃了。 她面色一丝忧惚,为叶枝的奇怪,也为自己的。 她独自个儿去用了善…- - 好奇怪,她本不该是这样的人,但一进那客栈,便情不自禁地上去了…… “我肚饿了,便先用了。让你等久了吧?” 她轻描淡写,拒绝想先前脱离她性子所做的事。 “倒是先用了。”叶枝说完挽她进皇城庙,“去庙里拜拜,许个愿什么的吧。” 进了庙,少不得求支签,小八抽中了支下下签,就连玉叶枝抽中的也是中下签。 马虎眼一笑而过:“这种签也不灵的。” “是不灵……” 却叫她心生不安。 从前她总抽上上签,但那些过往,真可谓上上签? 或许,这下下签,会反过来成为上上签…… 抱着一丝期待,一丝自欺欺人,她压下所有复杂,扬了那无事的笑容。 … 金大户曾我过玉家做生意,但玉金枝对都这个姓氏憎厌,便断然拒他了。 而今是他妹夫合作,又给牵扯上了。 商段在与姐夫闲谈起关外的都家,一直存在了百年的老招牌,家大业大,权贵也是一方。 “传闻都家也是行善,但能在那龙蛇混杂的关外立足百年,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怕你要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的,但金大户在关内的名声也是极好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玉金枝只是冷冷一哼,不多言,同是商人,要懂得忌口以省被人怀妒之心。 女儿与侄子一前一后跑出来,裹得跟粽子的小美人,一看长大后就是水灵的娃。 110 为人父一手抱了一个,商段看着侄女水嫩嫩的,突然玩笑道:“大哥,瞧珍环与意儿整日黏一块儿,要不为他们订个娃娃亲?” 玉金枝差了婢子端来尿盆给女儿把尿,说道:“意儿可姓的玉。” 商段见舅子没反对,打蛇随棍上:“待日后大哥与嫂嫂再生一子,这意儿不就改回姓氏了。 玉金枝听了只是淡笑不话。 夜落西山,女儿睡寝时间规律,吃了饭早早便诱睡了。 男人们小酌了几杯,回来时沾了点酒味。 玉金枝步伐微晃,他是酒浅之人,沾个几杯便醉。 扶了相公上床,为他褪了外衣与鞋子,拧耒毛巾擦脸,再换一块擦了脚,盖上厚重的被子,女儿睡在里侧,他侧过去亲了孩子一口,小八端了水出去,再回来添了柴火让层里头暖气不减。 踱至床榻前,见原本该是睡下的男人此刻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宽衣,“今晚你怎么不早睡?” 真难得他还清醒着。 他掀了她旁边的被手让出了空位,她明白他意思,上了床,好被窝被他的体温炕得暖洋洋的。 这甲子城的冬天可暖和多了。 她只着挂胸和亵裤窝了进去,被他三下便扒掉了。 没有过多的爱抚,他指尖几个挑拨染上了湿气便挺身进入她。 她轻哼一声,缓缓地适应着他。 他扳了她一条腿,将大腿插进她腿窝处,一手撩开她的后背浓密的长发,唇辫吮上颈子咬出一杀杀红花。 拿下的手流连在她妖娆的身子上,将她更紧密地托近他胸膛间,她的背紧紧抵上他胸膛,他的大掌从她腋下插入捏上一只椒软。 享受手中的柔软弹性,他的身微微挺动着,一下下缓慢又磨人地在她体内蠕动。 她想要更多,更深的,紧咬着唇辫不让自己出声。 他不爱她在床上主动,会引起他的愤怒,他会小心眼地嫉妒她所学来的一切都是从别的男人身上夺取的。 一切由他掌控。 —个女人跟一个男人久了,她的身子只会跟着他的节奏走。 但若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太强了,身子的遗忘程度太过薄弱了,要么是被这个男人征服,要么就是被她征服。 他的龟头大得离谱,棍身是细小的,都家男人的龟头小,但内身是粗大的。 女人无言地体会着这差距,虽然同样给她带来欢愉,但不同的男人给予的,不光仅是肉体,还有心。 她双眼迷醉地扭头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想和玉金枝的感情是细水长流。 他们的缠绵是温暖的,时而一分激情,让她能深深地体会到那份满足。 而那些死去的男人,给予她的是逼到绝路的快乐,那种得用死亡去换取的欢愉,不太适合她…… 申吟压不住滚出喉咙,怕被女儿听到吵醒了,又得死死咬住。 无法放声欢愉,更刺激了她的身子。 雪白的胴体染上嫣红色,他为侧婆无法肆意而拔出,她脸上闪过一丝难耐,他将她拖起坐在他腰身上。 他仔细端详着身上挺动的女人,丰满的酥圆,鲜嫩的奶头,随着她的抬臀而一耸一晃的波光起伏。 大掌楼在她细腰上,滑向圆润的臀,生完孩子后她的穴相对容易让他进去,却更要命地难以拔出。 他开始减少他的粗鲁,越发地柔情相待,让她适合着他的步调,将她调教得身子只能记住他。嫉妒也有,但随着那些男人全死了,他可高枕无忧。 他不再限制她外出,因为深信她离不开他。 看着她的个性越发的开朗,时常爱笑,那一份奴性也在减少,这些她可能没感觉到,但身边枕边人,他是由衷高兴。 他的女人,他要她快乐。 没力气了,他在微仰着头柢达那一份小高湘后,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 未曾软化过的硬物直握握地塞在她身 体里,涨得她难受,连趴下来肛子也是撑的。 他捏了她臀,“没力气了?” 她轻轻喘气点头。 微眯的眼中透着欢愉后的慵懒妩媚。 他抽了出来,让她趴在床上,紧接而下的强大身子压上她,提起她臀,一耸进入,开始没命地枉插烂捣。 她牙齿紧紧咬着枕头阻止那张狂地申吟,眯着眼紧蹙眉头忍受他狂放给予的强烈快意,那比她自己行动还要快慰百倍的乐趣,她身子哆嗦,皮肤渗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在这冬日里,闺房的情趣此任何都来得趣味…… 腰有点酸,她撑着腰申伞了声坐起来穿衣服。 想起昨夜喝了酒的他难得狂放,一直拽着她做到天明才罢手。 而今,身边的他睡得香,女儿睁着圆滚的猫眼儿张嘴咬着爹的大手指。 她将手指扯出来,“你也不嫌你嘴包得住。” 珍环很像她,眼睛和嘴巴真的跟只猫咪似地讨人喜爱。 但是这般可爱却还是得不到她奶奶的疼爱。 她给女儿穿好衣服时,突然见她小棉袄里夹了个东西。 疑惑着掏出来一看,是枚玉佩长锁玉环。 身了在那一刻僵硬成冰,她突然尖声质问女儿哪来的。 珍环被娘亲的恐俱面容吓得哇哇大哭,吵醒了旁边熟睡的男人。 她紧紧揪着玉佩,在身后男人寻问中故作无事,收拾了那一脸苍白残留眼中的恐惧,哆嗦着手为女儿才口好扣子。 珍环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不哭,小八拖起她出门喂食。 身后的男人并未注意妻子异样,继续瞌眼靠霖。 长锁玉佩。 犹记得他给她戴在耳垂上,说好美。 他喜欢看着长长的银链子垂到她肩头,当时他还剥了她衣,露出那纤细的肩骨。 她把这些首饰全给当了的,为什么还出出现 是否在提醒她?女儿脑袋里还插着那根随时会要她命的银针?! 111 年幼的女儿什么也不懂,套不出任何的消息。 她不敢将心头渐升的不安告诉任何人,她甚至为那可能存在的猜想而惶恐度日如年。 五爷明明就被毒死了,她打翻了饭菜,他却抢了她那瓶药,一饮而下,当着她面。 他不该还活着,她亲眼看着他撑回京都时吐血不止。 他问过她:“为什么你不听话呢?爷想好好带着你,只可惜诸多阻拦……” “不是小八的错……” 她听到自己如此辩解,她手中结白的方帕拭尽他嘴角溢出的黑血。 “都是五爷的错 ……”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他伸手撩了她的碎发塞入耳后,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呵护。 “我若死了,你会哭吗?” 她摇头,一个径地摇头。 他不再追问,亦也不再多言。 直到一回都府,他被带走。 她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 都家人该死的都死了,她可以和玉金枝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五爷……您到底是真死了,还是……” 如果未死,都家的妖孽,太可怕了…… 从甲子城回去县里也是要三日光景,玉老夫人说了得回家过节,便赶在大年三十回了玉府。 今年的玉府,一年比一年热闹。 而甲子城,金大户与商段的合作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小八日夜看守着女儿,因为女儿生病了。 自回来后便高烧不退,无论请多少大夫都说没用。 小八心力憔悴时,门口一江湖郎中说能医治珍环的病,抱着决不放过任何希望将他请了进来。 他把了脉后,便问她:“这孩子,脑袋间是否被插了一根银针?” 她身子一震,“大夫此话怎么说……” 他开始检查女娃的脑袋,最终确定了他的判断。“这种针看似无害,但长期置于人体内,便会令婴孩发育迟缓甚至是出现早夭。” “但……以前并没有出过事……” 他说过不要担心珍环 …… 她蓦地放大眼瞳。 “那应该是定时服用了药物之类的吧。” 女儿被刺入银针后便立即送回玉府,她也被带走,之后直到都枉死后她才见到女儿。 那时她活蹦乱跳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夫,求你取我女儿将那针取出来吧!” 她心急如焚地请求,郎中却是爱莫能助地摇头,“唯有施针亡人方可解除。这脑袋内部的构造一向极端危险,尤其是插入天灵盖的这一针,一个没弄好你女儿的命便就此消逝。” “大夫,我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女儿的命。” 她惨白着一张脸忙不迭地跪在他面前,郎中将她扶起来,一脸慈悲道:“我虽不能取针,但可以配药保她,日后只要定期服用也是相安无事。只是 ……” 脸上一抹难言之语隐约透出。 “只是什么?!”小八忙不迭追问。 “这药虽贵倒依夫人的家财不怕,只是这药一味难求。位于城西偏郊有一处药房,只有这家人有这味药可卖。但是店家脾气古怪,夫人是否能求得药,便得看您运气了。” 珍环的事,小八瞒着玉金枝,在大夫开了药,先服了一贴让女儿脸色有好转后蒙混了过关。 她不想让丈夫烦恼,决定独自一人解决。 她来到了城西偏郊,依着郎中所说,只在晚上才会开的药店,一个药僮年约十五六岁抽了凳子坐在门口打瞌睡。 她走了过去,向他探问。 他懒懒地掀了眼皮子瞄了她一眼,将她带了进去。 “要买什么药?” “五服龟鹤与食味苍香。” 药僮本是睡眼惺松的面孔在听到这两道药名时猛地睁开,正眼打量了少妇一眼,最后脸色有点怪异地叫她在这儿等一下。 他撩了布帘子朝店后走去,小八伫在那焦急地等着。 好半天后药僮才回来说:“跟我来吧,老板说了要看人才决定是否要卖。” 于是她被领进后堂,入目所幻想的景致有些差距,本以为很普通的堂后,哪料却是一幢极为简致的大宅。 她被药僮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拐了一道又一道的弯,在绕得有些头昏后,药僮推开两扇两耸的黑漆大门,示意她进去。 一进入后鼻间便串入一股药香,淡淡的挺诱人。 她环顾四周,一层厚重的但隐约可见内厅有人卧躺将之隔开的纱帐,她心头有些不安,这里透着一股怪异,忍不住回头看了药僮一眼,他伫在门口并未进来。 扬声高喊:“老板,人带来了。” 小八看到纱帐后胡床上卧躺的男人微微地动了动身子,随后一声沙哑之音飘来:“你想用那药救何人?” “我的女儿。”她如实回答。 那厚重的纱帐瞧不清里头男人的面孔,想他也瞧不清她。 “多大了。” “刚过了一岁生辰不久。” “是吗……” 内厅沉默了许久,空气中极为沉重。 这股沉闷让心急买药的小八压不下耐性试探道:“老板,请你可怜在一条小生命上,将药卖给我吧 ……” “卖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做生意,一向喜欢与人易物。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想救你女儿,那拿一样东西来换吧。” “只要能将药卖 给我,我能拿出来的都给您!” “那好。这交易待以后你女儿服了十贴后再来商谈吧。药僮,领她下去拿药。” 小八被领走,纱帐内的男人挥开一把铁扇,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指抚过扇内的丹墨:“人傻终究是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今,你又在何处呢……” 他想,很快就能将人揪出来了,只要他还在意着那个贱丫头。 112 以为没在家的玉金枝应该是被请去吃酒了,哪料将药交给丫环后踏进门内就见到玉金枝坐在床语望着熟睡的女儿。 “玉郎?” 她微诧异他怎么会在家。 “你去哪了?” 他头也未抬状似随口问道。 “我……去抓药了。” “怎么不叫个下人去,何必你亲自去?” “我怕下人不放心。” “以后叫下人去买药吧,珍环就小小的风寒而已。” “嗯。” 小八并没有多心丈夫的随口问起。 根据大夫的交代,每隔七天就得服用一贴,那一贴药就是十两银子,昂贵的钱,她不敢告诉丈夫,只能自掏荷包自己出。 但是她一月的花度虽然有十两,却只够买一贴,为此她开始向账房支出,但每笔帐都得有来路,她只好假装是自己购买首饰使用。 就这样一个月,一个月她在账房先生那领了三十两银。 每月开销玉金枝会盘点,一看从来没有什么用度的妻子突然间花费如此巨大,不起疑才怪。 但他并未过多的追问妻子,只是交代账房先生她要便给。 喂珍环吃烧饼,她摸摸女儿的头发,在脑袋中一根寸许长的银针扎在里面。 她以前疏忽了,甚至存着侥幸心理,珍环不会有事。 哪料她必须靠着昂贵的药物才能维持生命。 她是第一次,开始憎恨起五爷。 她如此悄恨他就这么死了,她也憎恨着他最好没有死掉,在某一天还会出现在她眼前。 丝毫没有发现娘亲心思的珍环欢快地咬着饼子,吃得一嘴甜。 “珍环,好不好吃?”她擦擦她嘴角问她。 珍环踢着小腿直点脑袋,从外表看她一点病也没有,可以活蹦乱跳的。 她将女儿紧紧抱在怀中,有些无助地呢喃道:“娘每个月拿那么多银子,你爹一定会起疑的……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事实真相……” 她不想让他操心,都家人还活着时,他就一心憎恨着。好不容易都家人全死了,眼看他过得快乐,她不想他后半辈子都还活在都家的阴影下。 但是这样下去,玉金枝迟早会质问她的,她要如何解释? 她所有的首饰全是他送予的…… 她苦恼着望着女儿,看着她欢乐的笑容,无忧无虑的。 “当个孩子真好啊,珍环 ……” 她的女儿很幸福,不怕没吃不怕没穿,什么都是最好的。 “娘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亲吻女儿的脸颊,向她许下承诺,也在心里暗自作了决定。 每月她会来这里四次,一次买一贴药。 今天,她又来拿药了 。 而在药僮给她抓药时,她开口说:“请让我见你家老板一面吧。” 药僮什么也没有问,带着她经过上次的路线,走了许久,才再度来到那扇漆黑门前。 而这一次,药僮并没有等她,只是淡淡说:“认得路就自个儿出来吧。” 她轻声道了谢,有些迟疑地踏进了门槛里。 掀开了那有些很轻的纱帐,一入内才晓得,看起来厚重但又有透度是因为里头挂了好几层。 她每掀一层,脚步便有所迟疑,直到最后一层,她隔着纱帐能清楚地瞧清胡床上沉睡的男人侧面时,她僵硬在原地。 “怎么不进来了?” 胡床上的男人并未睁开眼,淡淡地扬了声。 她牙一咬,就隔着那最后一层纱,跪在了地上:“求三爷救救珍环吧!” 妻子又不在府里,丫环来报,她每隔七天就会回府。 出府做什么? 提回一贴药,给珍环煎药。 那药是什么?说是补药,给珍环滋补身子用的。 他派人将药渣送去大夫那检查,五服龟鹤与食味苍香,都是上等的名贵药材,可入药救人也可害人。 这么凶猛的药给女儿吃?! 他抱起女儿,她气色红润,联想起她年底生的那场病,他正忙于库场全是妻子一手照料的。 女儿,看来不是她所说的小小风寒而已…… “珍环,爹先去找你娘,回来再和你玩。” 他放开了女儿,由下人带路,向城西偏郊而去。 “求我?”胡床上的男人沙哑地干笑了声,“求我这个同样是病人的人救你的女儿?三爷我可不是大夫!” “但是三爷与五爷既然是兄弟,多多少少也……” 她急急辨道,脸上有着渴求。 “记得车大夫怎么说的?得老五亲自取出来。现在老五成了鬼魂,让三爷我去地府里给你抓出来?!” “……” 她沉默,那日江湖郎中是车大夫所乔装打扮。 他的出现,她以为是五爷。 就连在客栈中所见的身形也像是五爷,哪料,竟会是三爷…… 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死的呢?! 她没有丝毫的把握,黯了眼眸讷讷请求道:“车大夫医术高明,他一定能解的……” 如果五爷真死了,如果真死了…… “车大夫是能救她。” 当他突然说道时,她猛地抬头,脸上闪过喜悦。 但见他扬起那把五爷的铁扇,缓缓地端详时,她又黯了脸色:“求三爷告诉奴婢,要怎样才能让车大夫救珍环。” 都家老三终愿撇过视线了,他用一双不怀好意的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记得我说过,交易的条件吗?” 她环抱身子,她记得。 她说过给予一切她能给予的。 “爷养病这两年,半滴腥也未沾过,你说,该怎么办?” “…”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哆嗦着双手将腰上的系带扯开,她面无表情地回道:“小八会满足三爷的要求。” 这身子,反正给过他,也不要娇情地守贞,她本就不是一个能守得了贞节的女人。 “小八能给的就是这身子,只要请事后三爷莫要忘了承诺……” 她说过的,给予她能给予的,这具身子。 113 碧荷小姐说,男人喜欢女人们的那一层膜,但更喜欢女人们在床上的技巧,也爱她们千娇百媚。想要掌控一个男人,不是要你比他更聪明,而是要你懂得如此让他自认可以驾驭你,而你却在他眼皮子底下翻手覆云。 就如当今的月贵妃,多情又冷酷的皇帝,也逃不出月贵妃的手掌。纵然都家妖孽已不覆存在,昔日荣华一去不返,但谁又料到,月贵妃不是下一个妖孽? 男人端坐在胡床上,大张的腿中跪伏着一个女人。 他眯着眼享受着久违的快乐。 虽说是禁欲两年,但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他喜欢玩,哪怕已经有过一次差点见阎罗的下场,他也无所谓,再来一次,他喜欢赌,身下的女人又再次奴隶样地趴在他腿中。 她能去哪里? “你这贱人最厉害之处在于,你从未主动逃离甚至背叛,就有两个男人自愿带着你东逃西串的。” 所以他厌恶她。 她本份,但就是有本事让都枉和玉金枝将她藏起来,结果两败惧伤,甚至牵连了他。 他被那没良心的弟弟送到甲子城,用解药中参杂了毒药让他没法离开这座城到外去兴风作浪。 但他千算万算,可算到过,最终老天爷还是将这贱丫头送到他身下,任他肆意把玩! 当她牙齿不慎滑过他敏感的龟头时,他闷哼一声,将她头发一把拽起来:“怎么技术这么差?弄伤了你可得用命来赔给我!” “对不起……” 她被他再次按了回去,她小心翼翼捧着那硕大的根身,唾液覆上一层晶莹,衬得那玉物更形硕大而诱人。 她张开小嘴往下一吸,将龟头满满包住,熟练用舌头挑刺那马眼孔,小手也滑下揉着两丸玉袋。 在他声声压抑的闷哼中,她吐出已经射出来的他的精液,将它沾在肉捧上,在他兴吞地注视下,舌头一一舔了干净,随后用着无辜的眼神望着他,滚动喉咙,咕噜一声,她听到自己的,也听到她的。 圆眼中瞧不出任何情绪,她低头张嘴吮下那玉袋,一个鼓鼓涨涨的,较较的但又硬硬的,她下意识地开始把玩着。 她每次给玉郎口活时,也喜欢玩他的,就像一个肉袋里包着一颗一颗小球,她要捏住时它滑到旁边,令她忍不住童心大发,却不知这对男人来讲是一种折磨。 他眼中带着赞赏,她的口活越来越好了,懂得如何让男人欲仙欲死。 “你倒真是让玉金枝欲仙欲死舍不得爬下床吧?!” 他再次捏起她下巴时,他已经得到一次释放的满足,有了调情的耐心将她提起来抱在大腿上。 他没有生气,只是单纯地质 问,和玉金枝和都枉都不一样,他对她并没有任何的爱恋,只有那单纯的肉体之欲。 “我会让三爷腿软得下不了来 ……” 她在玉金枝面前是克制的,不愿放纵是怜惜那男人的辛劳。 但眼前的男人,就算是死在她身体里她也不会有一丝悲伤。 他欣然接下她的挑战,“那就让三爷试试,是你被三爷操死了,还是三爷被你操死了。” 他对自己的自信,她对她自信吗? 谁知道,只有试了才晓得 …… 他的妻子,进去后就没出来。 药店仍在开张做生意,就一个药僮在抓药,有人来取药,这从外看就是一间普通寻常的药店。 除了它只在晚上开业至天明。 他跳上了屋顶,居高而下,小小的药辅外间就是空旷的荒草坪,他跳了下去,小心地踩在草地上。 是人都爱挖地下室,他不会遗漏过任何可疑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他的妻子是凭空消失了,还是转移到了别处? 他正深思间,那药僮忙完了端着药草搁空地上晒着。 他躲在暗处,观察着药僮的一举一动。 很寻常。 他悄悄地退了出去,药僮又开始将药收起来了。 腥香味浓烈的房间,那铺满了纱帐的地板上,一男一女赤裸搏战着。 诱人的甜美申吟,她舔着唇瓣情欲迷醉地吻着他,她吸吮他的舌头,她的小手移到两人交合处下方抚摸他的玉丸,她的主动令他偷悦大笑。 她跪坐在他大腿上,他一手抓着她的腿一手按着她的腰,浓重的粗喘声,他被她绞得遍体通爽。 她高潮了四次,他只有两次。 不要把老虎当成病猫,他不过久卧榻,不代表体力不如从前。 他戏谑地嘲讽她的自大,那一张迷醉的小脸,茫然的眼瞳中只有肉欲。 她肆意享受着这份欢偷,持久战她不怕。 她在玉金枝身下来过多少回,有时纵情狂欢,男人来上两个昼夜不分,她骨头都酥了,他还是精神饱满。 女人与男人本就不公平。 体力与毅力总弱于男人,造物主不公平,这国家也不公平。 重男轻女,一切以男人为尊。 她们女人就只为了生儿育女,将男人们服侍得好好的,还要忍受他人拳脚相踢甚至纳妾。 不公平,不公平,全都不公平…… 她瞳中闪过一丝怨恨,用力夹紧肉穴,他闷哼一声,如野兽般迅猛地几次强烈抽插下,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她体内。 她低低地笑了,被他抬起来是一脸泪颜。 “你不甘吗?” 他啃咬她的背 。 她点头,擦掉眼泪,手指紧抓着那被扯下来的纱帐。 她不甘心,从来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永远是男人们泄欲的工具。 她不甘心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生一个儿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因自己而受累! 她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就死掉的男人们一个个复活了“五爷,没死……他没死……” “当然,他怎么可能死?仅凭一个皇帝就能杀了他?他迟早会出来的!” 背上的他,难得的咬牙切齿。 114 她沉默,闭上眼睛,身体的疲惫让她想睡,却强打起精神。 “三爷,我得回去了。” 他没有强留。 她起身穿带好了衣裳,整个人身子都是懒洋洋的。 他躺在纱帐中,给了她答案:“我是骗你的,针,只能让老五来解。” 她身子一僵,眼中一丝深沉的怨恨划过时,她回头瞪着他:“三爷你说话不算话?!” 他哈哈大笑,笑得咳嗽中一丝血丝溢出。 他用手背抹去,嘲讽地看着血丝,他这身子,可真是没法再抱人了啊。 “出去吧,如果你的男人还会要你,就赌最后一次吧,他要能谅解你,我就让你女儿继续活下去!” 从此,他也不会再缠着她。 身上斑斑吻痕,凌乱的发,褶皱的衣,提着药进府。 他端坐在大厅盯着她,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而且叉得有些大。 明眼人一看定知她干了什么好事。 他忍着气质问她:“你又去拿药了?” 她应了声,将药递给丫环让她拿下去煎。 “珍环得了什么病?” 她沉默,抬头,他忍得很辛苦,她看得出他应该想朝她发火但一直压抑着。 “她脑袋里插了针。” “为了这贴药需要你陪人上床?!” “……是。” 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猛地扬起一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捂着嘴巴,那一掌好重,她脑袋有些昏沉。 他扳过她肩膀,大掌撕扯着她的衣裳,待那衣裳滑落后,她一身的痕迹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狂怒的咆哮声:“是谁碰了你?!你跟谁上床了?!” 她咬牙,将碎衣裳穿回来,但成布条的衣裳毫无用处。 “我只是想救珍环 ……”她低喃着。 他捏起她的下巴,箍得她下巴咯咯作响,那一脸阴戾:“你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她被他扔进了柴房里。 “把那奸夫说出来!” “不要。” 她拒绝。 说了有何用呢? 说了只是更多的让他更为狂暴,既然这样的话…… “对不起,玉郎……你一个人满足不了我……休了我也无所谓…” 他俩在一起,最初就是个错误吧? 她后悔了,后悔和他认识,后悔将这个善良的男人卷进来… “休了你让我成全你跟你的奸夫吗?!” 鞭子被递上来,他一鞭子抽下,打得她皮开肉绽。 她缩在角落,抱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蜷成一团。 好久没被打过,那种疼痛她连一鞭也受不了呢。 第二鞭迟迟落不下来,柴房门被锁 了。 她没有恨他,是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受罚。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用身体付出却是让人当成猴子耍。 从来,就学不乖,都家人哪能相信…… 玉老夫得知了消息,吵着儿子让他休了那不守贞节的女人。 “指不定这女儿也不是你亲生的!” 一句恶毒的言语,挑起了那根一直怀疑的心。 “够了,娘,你要再敢说一句,别管作儿子的无情!送老夫人回房!” 把玉老夫人气走后,玉金枝将屋里能砸的都砸了。 派出的人去药店抓人,但那早已人去楼空。 当他冷静下来时,所有的事都透着蹊跷。 能让小八说不出口的男人,除了都家人外还有谁?! 谁敢欺上他玉府?! 已经死掉的都家人早已不能兴风作浪,他该逼妻子将实话说出来。 打定主意,将她从柴房中挂出来,他又是那个会疼她的玉金枝。 “告诉我,是谁威胁你?有谁是我玉金枝不能解决的人?” 凭他与李景的交情,这国家有几个敢欺到他头上来的? 小八沉默,她只是跪在地上淡淡地说道:“玉郎,是小八对不起你。小八是个扫把星,也是个不检点的……荡妇……” 呼吸有点喘,眼眶微红,她不敢抬头,怕所有的眼泪就此掉下来。 她该作决定了。 “玉郎,珍环每七天都得服用那药,求你将她照顾好吧!” “你想离开我?!”他咬牙,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你认为我会放你离开吗?!” “哪怕小八如此不洁?”她凄楚反问。 他身子一僵,那股救绿帽子的怨恨又冒了出来,让他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话。 她无奈摇头:“玉郎,这不会是小八的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已经累了……” 好累好累,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轻轻地瞌上眼,他身上的怒火如此强烈,任他再是压抑,终究,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脏的身子,到底有何种能耐让他待她如珍宝? 她自嘲一笑。 “你哪里都别想去!从今以后我要把你锁起来,你一辈子都得呆在这房子里!” 他用一条铁链锁住了她,她的四肢都被死死地缠绕着。 她沉默地盯着他那狰狞的脸,哪怕如此愤怒也不愿伤害她。 她心酸地吸吸鼻子,一遍遍在心里说对不起。 她遇到了个好男人,但她只会害惨了这个好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 他潜了进来,她求他:“三爷,小八用自己的命抵珍环的命好吗?!” “你可愿死了?!”他嘲讽地勾唇,“你早该一死百了,你害惨了所有人,只因你的贪生怕死!” 他扔给了她一瓶毒药,“当着那男人死吧,死了一切就结束。” “那请三爷先救了珍环 ……”她困难地拖动链子拾起那瓶药。 他退开一步,让车大夫抱着熟睡的女儿出来,当着她面将那根银针取出。 她安了心,拧开手中的毒药,一丝犹豫胆怯也没有,将药全部吞入肚。 一瞬间,侵入五脏六腑的绞痛侵袭而来,她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都然冷冷地看着,“你死了,就再也害不了任何人了。” 说罢,与车大夫消失在夜色下。 被取了针的女儿哇哇大哭 …… 115 她叫女儿别哭, 哇哇大哭的女儿跑到娘亲身边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她。 小八忍着泪,不舍得看着女儿。 她这一生中有过很多的执着,直到最后,生命可以放弃了,但这个女儿却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心头肉啊…… 她忍着全身的疼痛将女儿紧紧地抱入怀中, “你爹会照顾你的……” 其实很早就该明白的,只要她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她贪生怕死拖到最后,就连女儿也被伤害了,幸好还不算晚。 她吞回溢出喉咙的血,亲吻女儿的脸颊,柔声安抚着她收了眼泪。 眼皮子很沉重,她卖力地将珍环抱到床上让她继续熟睡。 “娘陪着你……” 她想多说几句,但一开口就有随时会倒下去的危险,她贪婪盯着女儿的睡颜,她来不及陪着她长大了。 当鸡鸣的第一声,她趴在床治边,轻轻地瞌上了眼…… 一个月后。 玉府的玉少夫人服毒自尽,玉府少爷痛失爱妻抱着她尸首锁在屋子里四天,最终被玉老夫人派了五个大汉将尸体抢出来,入土为安。 一把黄土,埋葬一段情,所有往事已不复存在。 那新坟,大晚上的有人在挖坟。 棺材被抛开,来人查探了新尸的体温,淡淡地啐了声: “可真是好狠的心,要把她活活给闷死!” 将新尸抱起来,让人重填好棺材。 一旁早己久等的娇娘立即迎了上来: “三爷下的毒不是真毒?!” 察觉新尸的体温低低的,那苍白的皮肤也在逐渐的润色中,娇娘小脸上闪过怜惜。 “是真毒,只是和都枉中的一样的毒。假死七日,七日后复活,但若不及时挖出来就会被活活闷死!” 来人咬牙切齿地低语中让大家先离开。 “今天是第九日,都老三没来挖坟就是要让她再死一回!我们先回去,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把守着,看还会有人来挖坟没。” 夜色下,那入土为安的玉少夫人被人悄悄地偷走了。 小八睁开眼睛时,眼睛很涩,入目的阳光好刺眼。 一张有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靠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喂她。 “来,慢慢点喝。” 温柔的嗓音阻止了她那颗不安的心。 喉咙在接触到清甜药汁后,能开口时声音沙哑的。 “你喝了一整瓶,毒性太强了,所以嗓子变了。” “我没死吗……” 是失落,还是心安? 分不清的只知道如果没有死那就是还得继续重夏那没有止尽的折磨。 “你本该死了,如果都然的计划顺利,你会在黑暗的棺材里再醒一次,然后活活被闷死……” 是恐惧还是憎恨?喉头哽咽得无法呼吸。 “是谁……救了我……” 泪珠滴滴滑落。 如果说被救活了有过遗憾,这一刻却十足庆幸自己是不用被活活闷死。 “你可能不太想见的人……” 娇娘有丝为难。 “五爷吗?”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能有这么大本事的男人,如影随形的日夜折磨她。 娇娘摇头, “不是,是二爷。”说着面上一丝娇羞一闪而过。 小八这才正视到眼前的少妇,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去那一脸的幸福。 “你……和你的男人……” “我们早就分开了。”她脸上一丝落寞, “可能他嫌我不是完壁之身,我们逃出去后他便被另一个清白姑娘追走了……” “……” 原来男人终究是如此在意女人的贞节。 “起来吧,你躺了足足十天,该活动下僵硬的肌肉了。” 二爷是和尚,是被皇帝亲授的和尚,也因此躲过都府被抄家的连罪。 都家七子,对外也仅剩二爷。 到头来,这位仁慈的二爷倒活得最好。 见了二爷,一身袈裟,顶着光头,他没有多大的改变过。 他也告诉了她好多事,包括都家的事。 都雾里本该假死,却被皇帝石封,活活闷死。 都风,又一个假死之人,却心甘情愿死在土匪刀下,为妹殉情。 朝里,这个可悲的女人,勾引景王,成功在皇帝身边埋下一颗炸药。 “本来这一切都在都枉的计划中,由老三开始,都家人会在五年内‘死掉’,如果没有皇帝的太过疑心病重,都家七子皆能存活,然后散落各地独自生活。数几年,再卷土重来。” 都枉的算盘,拨得如此精,只可恨皇帝坏了这一步棋。 “都家七五,死三子存四子。” “五爷……果然还活着……” 打在甲子城见到三爷的背影,就该猜到了。 这个最先“死”的男人,却仍是活得好端端的。 都晨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低头沉默的女人, “现在都然应该知道你死了,也会开棺验尸,自然会确定你被救走。” “那么到头来,我所做的一切,仍旧回到了原位……” 一个圆圈,待她顺着路线一一摸索,到头却发现没有任何的门让她离开这个圆圈。 “你还想死吗?” “……如果可以的话……” “没想过,换另一条出路?” “……” “至少你的死让你的丈夫相信你已死。” 他在暗示什么。 “你可以走得 远远的,到一个地方重新活过。以我的能力可以保你不会被他们找到。” “……这样对二爷有什么好处呢?” 都家五子,从不做白工,他这样做,成了窝里反? “我只是可怜你。也觉得,任由你夹在都家兄弟之间,老三与老五必定会死一人。” 她轻轻地抚过衣服上的皱褶, “二爷看得起小八了。” “有没有这能力我看得清楚。你只要点个头,我送你离开这里,从此消失在众人眼前。” “……” 皱褶怎么也抚不平,她放弃。 116 抬头间对都晨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快的语气低低地陈述道: “二爷,你比小八还要天真呢。这个世上没有‘绝对’这种事。想要解决一切,想要‘消失’,只有让小八身亡魂灭。” 他微讶她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 “那你想再次一次?” 她越发地笑得甜腻: “不哦,小八这次想让都家人死。全死光了,就没人再来害小八了。” 人若死了一回,可以重来许多事。 被逼到绝路,若是连死都由不得自己,被伤害到最深,谁规定不能反抗? 既然她连命都可以舍掉,又何曾惧? 人生若再来一次,她曾想过,可以的话,她会拧着一把刀深深地捅入三爷的心窝处。 若不能幸福,那便失去所有,命不过就一条,不再眷恋这人世间,它未曾给过她阳光与美好。 “小八想要为自己而活……自私的,只为自己而活!” 想活下来,那就得拿起刀将挡在眼前的阻碍一一除去。 她的笑容是如此甜美,她的声音是如此天真,但那话,那眸中的冷光,她说: “二爷要不现在把小八杀了,否则日后就是您的兄弟死绝。” 他仅是微怔后,一饮而尽的辣酒,感受它的苦与涩,轻轻地勾唇,瞳中是满满的兴味: “我好像给都家人找了个麻烦。不过,我期待你的本事。若他们不济事,死了也不怨谁。” “二爷的手足情深真令小八感动。” “好说,我一向只将自己置身事外,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他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场,希望将来这帐,她别算到他头上来。 “小八谢二爷的成全。” 如果重来一回,她愿自私只为自己活一遭。 这个世上少了一个人仍会继续下去,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多少爱恨情仇敌不过岁月。 她躲在角落,看着那高大的城墙。 那雄伟的朱红大门,那高悬的牌匾。 曾经她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去,而今却只能像只老鼠缩在暗处偷偷地观察。 尸骨未寒百日,玉府便高高悬挂红绸。 街坊邻里都在说玉大少爷要再娶妻,昨日恩爱随风流逝。 她未曾怨恨过他,如果他能忘记她,娶多少妻妾她也不会半点怨言,只愿他待女儿依昔如初。 只可叹的是,那高墙内所发生的一切她看不到也猜不到。 大红灯笼高悬,入夜的大宅院寂静无声,隐约中掺和了一丝恐惧。 听说,当今皇帝自从高枕无忧以来,宠月贵妃害了多少百姓。 听说皇帝在寻求长生之药,宠国师,国家一片不得安宁。 听说李景将军在朝中逐 渐被皇帝疏远, 月贵妃吹着那枕边风,李景位高权重,若有判心可如何是好? 这皇帝,由明君走向昏君。 茶香飘渺,一室清茶味,沸腾的茶水,移开了柴火。 跪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彻着茶,犹记都府众位爷们爱喝茶,她常彻之。 一手好茶艺,不知不觉练出来了。 她没什么本事,摞下的狠话,过了一月也不过仅窝在这二爷的别业中,未曾有过动静。 一旁的娇娘面色有些急切,猜不透对面的女人在想什么。 “你不行动吗?”最终耐不住了逼问。 “行动什么?”她捧起茶杯,掀唇轻轻地吹了一口滚烫的茶,那香气令人身心愉悦。 “你不是要去勾引三爷和五爷吗?!” “你在急什么?” “三爷快找上门来了呀!二爷说过不管这事的,如果你不行动,你会被二爷杀掉的!” “我在等人。”茶微凉,入肚,一阵温和。 “等谁?!” “五爷啊,要不,你当我有本事跟三爷斗?” “诶?!”娇娘傻眼。 她含着浅笑,那一抹安祥的宁和之笑,继续重复煮茶。 “喝茶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小八有什么能力呢? 她左思右想,斗智比不过,斗权比不过,那就用身体。 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失去自己的身体。 他们爱,她就给。 只要撒撒小娇,兄弟反目成仇应该容易吧? 只是不知,找到她的,是五爷还是三爷。 她在等,等过了初春,迎来了暖春,等待棉袄换成薄衫,五爷未来,三爷也未曾出现。 等着日复一日,她不急,从来不急。 不来,她安安稳稳地过。 来了,她牺牲这肮脏的身子满足他们。 娇娘要走了。 二爷要离开了,她要跟着二爷。 到头来谁待娇娘好,只有二爷了。 这座大宅子里便只有小八了。 她等到夏天,当薄衫换成束胸装,手里的团扇是美人图,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眯着眼享受这午后的宁静。 一双温柔的手,缓缓爬过她的脸颊。 当她掀开眼皮子,等到了那渴望许久的人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是从前的她,极为奢侈的快乐。 “小八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她轻轻地扑了上去,拥进她怀中,嗅着那熟悉的味道,露出一抹安心。 高大的男人任她亲近,修长的指头抚上她的发顶,低低地调侃着: “早知你死过一回就转了性子,爷到是会让你多死几次了。” 那熟悉的戏谑声,鼻头一酸 ,她更深地将头颅埋进他胸膛: “五爷,你是个不死的老妖怪……” 含模的撒娇声淡淡地飘出。 “就凭皇帝想让我死,他能耐还差了点……” 他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踏入茶室,浓郁的茶香中,他将她的衣裳全数褪去。 “我喜欢这夏天, 我的小八这好身子不会被碍事的衣裳给裹去……” “小八有穿开档裤哦……” 她凑近他耳间低声细语,他的黑瞳氤氲着浓浓情欲扳开她双腿: “想让五爷杀了老 三,你得让我迷上你才行……” 腰肝一挺,开始尽情享用久违的美食…… 117 她记得下雪的时候,她会抱着珍环去接雪花。 她记得丈夫总是站在她身后,安静地含笑看着她们。 她记得夜里缠绵时, 他捧着她的脸蛋,细细端详那一朵红花。 他说他不曾后悔过在她脸上刺青,这朵红花会让她记住,她永远是他一人的。 他的深情与霸道, 他的嫉妒,他的善良,一一回荡。 她从午夜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随手披了件外袍越过男人爬下床,她推开房门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那弯皎洁的月亮。 她想起了待她情真意切的男人,他在入夏前新娶了房媳妇,虽是妾,仍旧冠上了玉姓。 浅眠的男人落坐在她身边席地而坐,将她纳入他精壮的胸膛间, “在想什么?” 他亲吻她的额角,她将迷离的视线移到他脸上,伸出的小手漫不经心滑过他的面孔。 他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五爷。 “在想要是小八死了,五爷该会转移目标吧……” “自然。” 他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她听得心头一紧,黑眸一黯,掩不去的悲伤。 “男人们都在乎贞节吗?” 无数的夜里玉金枝的不甘低咆,他唯一的妒,她的身子还拥有过别人的记忆。 “男人都很自私,他们要女人只属于自己的,沾了别人的味道不干净。” “那五爷也一定很厌恶小八吧?” 纤指掠过他薄唇,被他张口纳入。 “厌恶,但也爱。” “小八真幸运……” 又爱,又恨,想舍却舍不得,任她再肮脏,还是如狼似渴地扑上来。 “被我都枉看上的女人,除非她死了,否则永远都逃不掉。” 他的唇渐渐转移至她的手心,那湿舌滑过痒得她咯咯直笑。 “好痒哦……” 她想缩手,被他张唇含上虎口,爱怜地吮吸。 被按在床冰凉的地板上,她被他压在身上,抬起一腿便挺身而入,被充实的饱满让她表情迷醉,尽情地亭受这份欢愉。 他捧着她的脑袋,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五爷——” 她尖锐地低叫,他的头颅埋在她大腿根处,吮吃着那娇嫩的花蕊。 她在他的挑情下啜泣高叫: “五爷……小八只想和你在一起——别再将我送人了——” 这具身子,只想为一人守身。 可能一了她心愿? 含糊的声音,似乎在许下承诺,只是她听不真切。 她的命运,与他的,再次纠缠。 如果要分开,就亲手扯掉那根红线。 “……五爷……五爷……” 他们在大宅里整整缠绵十日 ,像两头不知餍足的野兽,除了交欢外什么也不做。 当一切恢复正轨,她仍是那个小八,那个伤不了任何人的小八,只是细微的变化,谁也察觉不到的偷偷变化,就像角落的花苞,随着时间缓缓地绽放中。 盛夏,皇宫因国师练取的丹房误害皇上,国师被斩首,而皇帝病危。 月贵妃所生之子被查出乃是与侍卫通奸,皇帝一怒之下气血攻心,下令抄了月贵妃一家。 边疆敌国来犯,李景奉命杀敌,未曾料到中了敌军暗算,断了一臂退下沙场。 在秋末,和平的帝国百姓开始骚动,只因敌军势不可挡。 景王自动请缨愿上场杀敌,皇帝虽不忍,却苦于帝国无良才只好派他去。 一月后边疆告捷,景王以猛军之姿领士兵突击了敌军粮仓,危及的江山暂得缓存。 入冬。 甲子城四季如春,虽会下雪,却从不冷,那雪就如景上添花的美丽。 这和平的大城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战争气息。 一身红裳,衬得一身白肤似雪。 她伫立在男人身侧,任他与敌国将军私通谋反。 番国的话虽是听不懂,倒是那缔结和平的契约白纸黑字的,各执一份。 他将契约书交予她,她垂眸一看,番国之言。 小心地收拾妥当,起身送人,那番国将军有意看她一眼,说着个把时辰以来她唯一听得懂的一句: “这丫头生得真漂亮,送给我可好?” 她身形未动,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如愿地听到男人的婉拒: “难得将军看得起这丫头,只可惜下月初她将与草民共结姻缘。” 那将军也不为难,笑笑说这丫头的确好福气便由侍卫带着悄然离去。 离去前,有些可惜地再瞄这浑身散发着妩媚味儿的女人。 屋子里安静下,她转身欲将契约书收藏好,他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大掌从宽大的领口抓揉一只椒乳。 “我的八儿,今天穿得这么诱人?是诱我,还是诱那将军?” 小八俏脸一红,手中的契约飘落在脚边: “不是你叫人家穿的嘛……” 是他说过想看她穿宫廷装,露胸露腿,她只是刚好选在今天成全他。 “你可是今天穿的。” 他剥开她的衣裳,揪出那只白嫩的奶子,扯上那胭胭红的奶头。 “别乱冤枉我,是你看到了还让我进来服侍的!” 她据理力挣。 “五爷,别闹了,小八饿了啦……” 都中午了。 “我也饿了……” “你的饿跟我的饿一定不同。放开啦,下面还疼着呢,今儿你想碰我……” “让我看看,给你上点药吧。” 说 着他一把扫了桌上物具,将她抱在上头,屈了小腿让那只穿着开档裤的私穴暴露在他眼前。 她俏脸一片通红下,一脚踢出去被他拽住。 “您可别忘了,呆会儿要是让三爷瞧见了这模样,他可气得又要杀我了!” 那个半年才出现的三爷,今儿将是她小八死后的初次见面。 他跪在她腿间,伸手剥弄那昨夜被他操干得红肿的花瓣: “来了有我在还怕他吃了你?” 118 说着低头刚吃上一口,曹操巳到。 小八迷离的脸蛋一瞬间消退,拢了拢那敞开的衣裳遮好那滑出来的白嫩,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朝门口扬了一朵灿烂的笑容: “三哥,你来啦。” 小八拢好衣裳退到一旁,都然瞄了一眼,走进来一脚踩在那张契约书上,将它拾起来眉一挑: “你倒是不怕被人知道呀。” 如此重要的东西随地扔。 都枉含笑接过,交给小八。 小八转身朝内室走去将它锁在金盒子里搁进密室中。 屋外头,都家二子各居一地,闲谈间都枉问起他身子如何。 都然淡然道: “恢复得不错,就是纵欲了点吞了几口血。” 他意有所指的话矛头指向小八。 室内的小八席地开始沏茶。 “我说过吧,三年内你得忌口,病情反反复复你就爱吃药?” 都枉没有丝毫的恼怒,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小八端了茶出来后,又回了内室。 听到都枉说: “三哥,下月初是我与小八儿的亲事,记得前来参加。” 没听到都然的回答,小八将药瓶塞好,搁回柜里。 都然离开后,都枉从外屋走了进来。 “小八儿,你泡的茶味儿重了点。” “小八怕药轻了,毒不死三爷。” 她笑得有点甜,他走过来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是令她身子往后一退。 他一掌巴住她的后脑勺凑近自己,在她耳边低喃道: “怎么,下了毒还是怕五爷惩罚你么?” 既然敢笑,又总是这番虚伪的笑,他还当她不怕了呢。 小八轻咬唇瓣,低着头诚实点头: “怕啊。谁晓得五爷怨不怨我下毒。” 他哈哈一笑,将她搂进怀中,低头亲吻她额角,用着宠溺的语气纵容她: “你喜欢毒死谁五爷都不恼你。” “那小八毒死五爷呢?” 她眼中带着点期待。 他眉一挑,兴味地吮上她唇瓣,在唇齿分离开咕哝道: “那你得失望了,这天下还没有能毒死爷的药……” 这毒本就是他亲自调制,她要嘛就出去买两斤砒霜可能还会让他吐几口血。 “那小八先毒死了三爷,再回头慢慢毒死您……” 剩下的话,全数被这个贪婪的男人吻去。 玉府已在初春将府迁至城中。 玉金枝的小妾为他产下一子,玉老夫人大摆宴席,以流水席免费请街坊邻居吃饭。 小八扎着麻花辫也坐在其中。 她这些身份不高的人只能坐在巷道中,远远地听着那府里头的热闹。 眼神带点儿渴求,在看到总管将珍环抱出来,任她站在石台上哭泣。 一旁的大婶们看得不忍将她抱了下来安哄着。 小八心酸地盯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同桌而席的大婶们同情地叹息道: “瞧瞧女儿生来就是赔钱货。这可怜的小姐瘦成这样,没了娘日后在府中准不好过。” 当女儿缓缓地被大婶位拉到这桌来时,她双眼发亮的盯着女儿,颤抖地伸出手将她拉过去,声音微哑地将她抱进怀里。 珍环嗅到熟悉的味道,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小嘴吐出: “娘娘……” 听得小八心头一紧,眼眶微酸。 一旁的大婶们打趣道: “小小姐,她可不是你娘呀。来,婶给你挟肉,瞧你这可怜样哟……” 已快两岁的珍环,还不够懂事。 大人们的话她只是听着,呆在娘怀里也不吵不闹的。 小八挟女儿爱吃的菜喂食她,看着一旁的大婶儿好奇道: “姑娘,你这动作挺熟练得嘛!” “我家妹妹还小,都由我来喂她。” “哎哟,你这么大了你爹娘还生了个妹妹呀?!准是想儿子,没料到又是个女儿!” 小八全副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对她们的调侃置之不理。 半晌后老总管出来找小姐,一声吆喝下,见小八在喂,立即忍声嚷嚷: “住手呀你!别随便喂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小姐!” 说着一把抢过珍环,珍环哇的大哭,被老总管带了进去,进府时还在那骂道: “你也是,什么人的都跑去吃,哪天给你喂毒药看你吃不吃!” 听得小八心头发紧,双手紧紧揪住竹筷。 一旁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看这恶总管呀!是玉少夫人娘家里带过来的!” “哎哟,咱们吃的就是脏东西呢!姑娘呀,你别在意,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 “我不会在意的……” 她能在意? 是她舍了女儿,不怨她被人欺负。 她只是没料到,男人变心可以如此快…… “玉郎,你好令小八失望呀……” 但她却连怪罪他的立场都没有…… 她哀伤地看着那玉府高墙,她早凝视的眼睛,总是追着女儿转。 她委屈了,她这当娘的却不敢吭声。 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后,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小巷中,瞒着都枉私自出来,他要是提早回来了,她可得有苦头了。 前头一个高大的身子挡去了她,她讷讷地说了声对不起,看也没看对方便转方向,谁料对方存心堵路,她走哪边他跟哪方。 她抬头,一看极力压下惊慌,压低了声讷讷问: “大爷,请您让路……” “听说你喂了我女儿吃饭?” 来人亦是玉金枝一双黑眸紧盯着她,打量着 这个模样普通的女子。 她未挽发,那便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我……看她可怜……” “我玉金枝的女儿岂会可怜!?” 他粗鲁打断她的话, 一把将她拽起来。 她自知说错话,一边道歉一边将手扯回来,可惜他的力道让她放弃了挣扎。 “大爷,有话好好说吧——” “我女儿叫了你一声娘?!” 她心头一惊,慌得直摇头: “不是,不是……没有叫我娘……” “哼!珍环现在吃了你喂的东西正病着,我要你拿命来赔给她!” 119 当玉金枝想强行带走小八,而挣扎间一男人上去将小八夺回。 “你想对我妻子做什么?!”来人凶神恶煞地低咆。 小八回头一看,低低地叫了声:“阿章,我们快走。” 叫阿章的瞪着玉金枝威胁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媳妇,小心你的狗命!” 大块头的阿章扬了扬于中的拳头,在成功喝阻了玉金枝逆一步的纠缠中,带着小八远远地离开,。 直到良久后再也看不到到玉金枝,阿章才恭敬地后退了一步:“抱散,夫人,越矩了。” 小八摇摇头,小手摸上她的面皮。 他认不出她来了… 回宅后,小八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将那用墨画画浓的届擦掉,将那脸上暗灰色的粉擦掉,微干的唇辫用玉露汁涂掉,片刻后镜中便是她所熟悉的画容。 前后差异不是极大却巧妙的将她相貌隐去五成。 玉金枝不认识她,她该庆幸。 让他知道她还活着那又将回到从前,无法前行的泥石路,她只在那个圆圈中一步一步地重复。 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足够了。 “阿章。”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阿章只来得及瞧到那一道佝偻的身子。 层内一个服侍的婢子也没有,她扑上前棵看自己的女儿,她烧得小脸通红昏迷不醒。 “为什么没人请大夫?!”她有些愤怒。 阿章回答:“大夫请了,治好了病又犯。玉少爷并未在府中,也没人顾及她。” “你不是说过她过得很好吗?!”她迁怒刭他身上。 阿章有些无辜回答:“有吃有穿没人欺负。” 他是孤儿,对于一个孤儿什么最好? 他将自己的标准定义在这位小小千金上。 小八心口一窒,她不该太过轻易相信与她出身同样低徽的阿章的弼。 她才由出予帕为女儿擦汗,她额头一片滚烫,惊得她立即拧来湿帕给女儿擦拭身 体降温。 “这样不行,阿章,你去拿点酒精来,我要给她退烧!” “不请大夫吗?” “你想我们被发现?” 阿章退了出去偷酒来。 那夜她忙活几个时辰女儿身子退了温,才在阿章的催促下离开。 回宅后她遣阿章再去守着。 之后好几天阿章的回复仍是原话。 白日有大夫,到了晚上仍旧是高烧。 大夫也说照这样下去珍环会烧成傻子。 “为什么会好不了……” 她沉痛地闭上眼,最后想到车大夫。 “阿章,带我去三爷那找车大夫,请他帮我看女儿!” 阿章有些吱唔,脸上不太乐意,看得小八起了疑,“阿章?!” “夫人,你还是算了吧,车大夫不会来了。 “为什么?!” 阿章不想说。 她怎么逼他都不吭声。 于是她猜测到:“三爷不会让车大大来?!” “我也不知道,夫人你再问我也没用的!” 阿章就是不透风。 小八眼一眯,牙一咬,开始宽衣解带,在阿章惊恐下,她面色有些阴沉:“你要是不说实话,待五爷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玷污了我……” “夫人你可得行行好啊!我说,我马上说!” 目的达到她系回腰带。 阿章搔搔脑袋回道:“我这些晚上老看到车大夫进去。车大夫一直去珍环小姐就会发病,我想是车大夫搞的鬼。” 她听得银牙一咬,“你是说是都然指使?!” 能指使车大夫的只有都家人,车大夫本性不是那么恶毒的人,那么这矛头,不是五爷就三爷! 而现在,车大夫在三爷那里! “阿章不知道。” 阿章将关系撇得清楚,他只是将所看到了说了出来而己。 小八牙根咬得生疼,双手紧握成拳,将手中那瓶日夜带着的毒药交给阿章:“你拿这个下在三爷的饭里,我要毒死他!” 她一再的隐让,他却连她女儿也不放过! 都怪她仁慈,还是他当真如此憎恨她?! “夫人没用的,三爷身边有车大夫,一闻就知道了。” 她一听,手中药瓶往地上一咂,面色狰狞地尖叫着,欲哭无泪的脸上是深深地无奈。 “啊章……把珍环偷回来吧……” “夫人?” “我宁可被玉郎发现,也不要女儿死在三爷手中……” 她紧绕着袖角一方,面色有点冷。 “我要让三爷死,我要让他没法再害人——” 120 本以为惜五爷之手除掉三爷,但想来她太天真。 本就不可能的事,在五爷还没动过念头要除掉三爷前,三爷已经先除掉她了! 她写了封信,在阿章并女儿带回来,让他将那封信搁在玉金枝的房中。 五爷请别怪她无请,倘若不除掉都家人,她和女儿都没出路。 知玉金枝与李景有今作,这些全是五爷告诉她的,所有的事,她从前不懂的,现在不懂的,或许连未来也不会懂的。 多亏了他教她,告诉她哪些是坏人哪些是好人。 皇帝对都家人来说是坏人,但如小八也是坏人,但对百姓对玉家都是好人。 “夫人你拖五爷后腿不怕他杀你吗?” 阿章挺是伤脑筋的。 小八倒是笑得无所谓,抱着女儿一副心满意足。 “他不会杀我的。” 她从前不自信,她现在就得深信这条。 无论她做了什么,五爷决不会杀了她,她会这么深信着。 “夫人你想怎么处理小姐?” “阿章,我把她藏起来,你会去告诉五爷吗?” “很抱歉,五爷回来后阿章会如实禀报所有的事。” 一五一十的,小八做了什么,他都会呈上去。 她想想也是,自嘲一笑:“是啊,怎么说你也是五爷的人。” 那她现在可就等着了,等五爷回来后他怎么处治她了。 玉珍环失踪,神秘人留下一封信与一瓶药。 封中几笔只说瓶中药可解皇上之毒。 玉金枝修书给李景,并派人将药带了上去。 这瓶药让不让李景呈上,他暂且不管。 布网多久,终于还是让他逮到了。 谁会绑着女儿?被绑去何处,他会将人揪出来。 一想到那道纤影,他所有的苦都值得等待。 玉少夫人抱着儿子讨好来到一脸阴蛰的丈夫面前,自她嫁给他,他的喜怒无常总是令她惶恐渡日。 “夫君,娘让你去吃饭了。” 温柔的调子打断他的沉思,他利眸一眯,吓得她后退一步。 “告诉她,我在外头吃过了!” “你每次都说在外面吃过,但又让人煮宵夜,娘很生气了… … ”她试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朝她低吼:“凭你也想来管我了?! ” “不、我没这意思… … ”她惊得紧紧抱着儿子退到门边,一脸惊惧他呐呐道:“夫君要是不吃,我马上回去禀报娘亲… … ”说着便似后头有鬼在追狼狈逃走。 他淡漠着盯着小妾离去的背影,唤来人:“各大药铺的消息呢?” “回少爷,叫收到消息,灾城东凉药子铺苗人抱着形他小小姐的孩童正在看病。” “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跟上去查出对方的落脚地即可。” “是。” …… 半路回来察觉市人跟踪,在不动声色下特意绕了几个圈子,但明显比起上回的人高了几个档次,一时半会甩不掉,只好混入人潮中趁机离开。 但怀中娃娃不合作,接触到喧哗又哭又闹的。 最后阿章只好给小姐买了只麦芽糖哄得她不哭了找机会溜走。 小八在府中等了大半夜,没先等到阿章,倒是五爷回来了。 一回府,微吓一跳。 “怎么,瞧你这见鬼样,在家里藏了男人?” 调戏完眼一扫并未见到阿章。 “阿章去哪了?” 小八心口一紧。 正仔这时阿章抱着珍环回来了。 刚路进府,小八还来不及尖叫中,阿章怀中的珍环已经移位至都枉手中。“这小贱种?! ” 他面色微不悦他瞪着那吃得满嘴都是麦芽糖的珍环。 阿章立即跪在他上请求五爷的恕罪。 而小八也是跪下担忧地看着他手中提着的珍环。 “五爷,别伤害她!” “你把这小孽种带回来?! ” 他冷冷地瞪着一脸惊慌的她。 小八乞求道:“我不能让三爷杀了她!”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五爷若伤了珍环,小八九下去陪她!” 他突然蹲下来一手掐住她脖子抵在柱子上,她脸上微白,面上没有丝毫的胆怯。 “你威胁我?” “是的。” 他瞪着她半晌,松了手,阴势退去,将怀中的女孩扔给她。 “那你就养着吧。” 她没料想他如此好说话,接过珍环后,看着他脸上阴冷的笑容心头一丝不安让她行女儿护在怀里。 …… 给女儿洗澡,看着她开心地玩着水,她好气又好笑她地骂道:“珍环,你把娘的衣服全打湿了。” 水温凉了将她抱起,珍环不愿起来,耍赖皮。 小八哄她待会给她吃点心,她小嘴里嚷着饼子让她抱起来。 穿好衣裳就有一老妈子走进来,“夫人,请将小姐交给老婆子吧。” 她防备地将女儿护在身后:“为什么?” 绪婆子未回话,身后跨进来的都枉回道:“因我要与你上床了。” 她仍事不乐恋,都枉又道:“我既然答应让你养,就不会杀了她。这小贱种可是现在你唯一的弱点呢。” 她沉默,他说得很对,将珍环交给了老婆子。 但见到生人的珍环不愿离开,大吵大闹被强行带走。 小八不忍却也无奈,他对她凄苦的表情极为不悦,铁扇抬起她下巴:“八儿,你趁我离开可干了不少好事?” 敢将解药交给皇帝坏他好事? “不都是爷默许了的吗?小八只示顺了您的意思而已。” 他自愿交出那瓶药的,那不就意味着她可随意处置? 他面色未见一丝生气,而是兴味盎然地捏着她下巴细细端详道:“你倒是说得对。想要除掉都家人,得靠你自己的双手才行。” 吻落表她手指上。 她用不解的眼种看着他。 他有时对都家人的漠不关心,却又极度重视今她探不清他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121 他说在关外带了好东西回来。 她疑惑他那一脸有点儿兴奋的神色,他所说的好东西一定和她所想的有很极大的差别。 而事实也证明了。 当他从精美的胭脂盒上用手挑出一根很长很圆的像膳鱼的物体时,她恐俱得全身起了寒战,朝后退去。 “这食高阳国皇室御用的珍品,专为君王培育的闺房情趣,织树。” 那看似一条动物其实是一种软体植物,他详细给她讲解这玩恋儿的用途,听得她头皮发麻,直往后缩想逃。 “这织树是根据温度来扭动身子,放心,对人体无害。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将军的美意,这一味难求的珍品… … ” “不用了!”她哆嗦身子逃到门口中,被他搂腰抱住,“你想逃哪去?” 打心就对这种无骨类的动植物感到恐俱,一想到它会使用在她身 体的某个部位时,她打骨子里激起的寒战。 他紧贴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怕什么?这很玩的,日后效果好,我也弄几棵回来种着?” “我不要我不要那东西一一” 她尖叫,当他当着她面将门锁落定放,开始摆弄那条织树。 “这织树离了树身只要有阳光也能活上一个月,时间不多了,别浪费掉。” 她缩角落想从窗户来出去,他任她在那卖力逃跑,将织树挑出搁到银盘上,将银盘搁到蜡火下一烤,就见着那本来软软的黑色植物开始扭动身 体。 对他看惯外表可怕的毒物来说这玩意儿丝毫不具任何杀伤力,但那逃窗无门的小八可是哆嗦着想尖叫。 “五爷… … 你别玩了成不… … 那东西好可怕啊!” “有什么可怕的?阳国的君王还常将它炖了滋补身子呢… “那五爷拿它炖汤喝了吧——”她想也没想开口。 都枉眉头一挑,“你这话是嫌爷没把你喂饱啊?!” “没、我没有——” 她开始找房内的机关,想躲进密门里藏着。 他已经将织树弄活,有时间上门慢慢抓她。 “八儿,来和爷玩玩,正好热热身。” 两人在偌大的房间里玩起了你追我逃。 小八拼命地逃,在他伸手要抓住她之前及时抽身,但这偌大的屋子只是在耗损她的体力而已。 最后都枉抽出一块黑帕蒙上眼晴:“八儿,闭上眼晴,一刻钟内爷没找到你就放了你。” 小八一听有希望,赶紧屏息,缩在角落双眼牢牢盯着屋内覆面随处走动的他。 背后撞到凳子,引起声响,他极为快速地踱过来,她在地上狼狈她跌爬着躲过。 他扑了个空,未恼地立在原他侧耳倾听。 她浅浅地呼吸着全往角落缩。 就在看到其中一扁窗户并未锁住时,眼睛一亮,悄悄地爬了过去。 以着很缓很缓的动作将锁拧开,脸上正表露开心爬上去时,身后的他已悄然飘至,拚她一把搂住:“抓到你了。” 她狠狠地抽了口气,回头见他并未取下黑布,又被他抱起扔回床上,她很委屈她叫道:“五爷你根本拿我戏耍着玩!” 她明明动作极为小心了,她怀疑他作了弊。 他掀下黑帕,反手绑上她眼晴,“爷可没作弊。” 入目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想取下黑帕,却被他扯掉床慢上的流苏抽住了她的手腕。 “五爷… … ”当他将她裙子撩开在她踢打双腿上褪了小拉裤后,她尖叫着:“你不要把那东西放进我身 体里——” 她会害怕的! 但他显然未听,在将她不安份的双腿捆在床柱上后,她下体被迫大开着。 他坐在床沿边将银盘端了过来,用夹子沾起织树触上她的花洞口。 “我可好心蒙着你的眼,你瞧不见便不会害怕。” “好烫——”她被一阵滚烫而逼得后退腰身,他停了下手,看着黑色的织树通体透着一丝红。 “没事,当它进入你身 体后你就会喜欢上它的……” 他亲眼见过这织树的功效,那些被它弄得欲仙欲死的女人,他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看到。 他将银盘搁在她臀下,将织树的头送到花洞口,便收手静静地看着它没命似地往里钻。 她被它的休温烫得直哆嗦身子,眼睛随看不到它自行幻想出它的模样,而它又是怎样扭动身子往她体内钻时,她终于因为恐俱而嘤嘤哭泣。 他看着她拼命夹紧蜜 穴却也阻止不了它的释势进入,终于很好心地警告她:“小八儿,你千万不能夹,这东西夹断了可才得你受。” 当织树将头部塞进去时,被推开的肿胀随着它节奏地蠕动身子往更里处钻时,她在他的警告下骇得哆嗦红唇疑问:“夹、夹断它会怎样… … 哈… … ” 它不长,但粗,有寸许宽,但在它触摸到热物时,就像牛皮筋越扯越长,而且贪婪地要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温热的花.肉内。 “夹断了它,它奋像水蛭一样,断几成节,继续各自存活着。”他邪恶他享受着她那惊恐的眼,伸手将黑帕取了出来,让她瞧清那织树往她身 体里钻只剩半截的恐怖样子。 “水、水蛭——” 她想起田里这飘浮的可怕东西,它们顽强的生命力吸血而生,而且极难死去时,她脸色已是苍白一片,眼一花,昏了过去。 “玩得太过了… … ” 他见她那恐俱至极的模样,轻叹一声,往她人中一掐,她在疼痛中又醒了过来。 “小八娃,别怕呀,这东西又不会伤人,也不会吸血,它只是喜欢找处温暖的地方呆着而已。” 说着,大掌往下一摸,触到织树的尾巴,它感受到有东西在碰它,出于本能地缩短身子,这样更是鼓胀了它的体积,她啊地一声尖叫,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团东西撑胀了她的私处。 他的手掌摸上她鼓起来的肚子轻轻一揉一按,她小脸痛苦她尖叫:“不要按,好难受……” 119 当玉金枝想强行带走小八,而挣扎间一男人上去将小八夺回。 “你想对我妻子做什么?!”来人凶神恶煞地低咆。 小八回头一看,低低地叫了声:“阿章,我们快走。” 叫阿章的瞪着玉金枝威胁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媳妇,小心你的狗命!” 大块头的阿章扬了扬于中的拳头,在成功喝阻了玉金枝逆一步的纠缠中,带着小八远远地离开,。 直到良久后再也看不到到玉金枝,阿章才恭敬地后退了一步:“抱散,夫人,越矩了。” 小八摇摇头,小手摸上她的面皮。 他认不出她来了… 回宅后,小八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将那用墨画画浓的届擦掉,将那脸上暗灰色的粉擦掉,微干的唇辫用玉露汁涂掉,片刻后镜中便是她所熟悉的画容。 前后差异不是极大却巧妙的将她相貌隐去五成。 玉金枝不认识她,她该庆幸。 让他知道她还活着那又将回到从前,无法前行的泥石路,她只在那个圆圈中一步一步地重复。 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足够了。 “阿章。”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阿章只来得及瞧到那一道佝偻的身子。 层内一个服侍的婢子也没有,她扑上前棵看自己的女儿,她烧得小脸通红昏迷不醒。 “为什么没人请大夫?!”她有些愤怒。 阿章回答:“大夫请了,治好了病又犯。玉少爷并未在府中,也没人顾及她。” “你不是说过她过得很好吗?!”她迁怒刭他身上。 阿章有些无辜回答:“有吃有穿没人欺负。” 他是孤儿,对于一个孤儿什么最好? 他将自己的标准定义在这位小小千金上。 小八心口一窒,她不该太过轻易相信与她出身同样低徽的阿章的弼。 她才由出予帕为女儿擦汗,她额头一片滚烫,惊得她立即拧来湿帕给女儿擦拭身 体降温。 “这样不行,阿章,你去拿点酒精来,我要给她退烧!” “不请大夫吗?” “你想我们被发现?” 阿章退了出去偷酒来。 那夜她忙活几个时辰女儿身子退了温,才在阿章的催促下离开。 回宅后她遣阿章再去守着。 之后好几天阿章的回复仍是原话。 白日有大夫,到了晚上仍旧是高烧。 大夫也说照这样下去珍环会烧成傻子。 “为什么会好不了……” 她沉痛地闭上眼,最后想到车大夫。 “阿章,带我去三爷那找车大夫,请他帮我看女儿!” 阿章有些吱唔,脸上不太乐意,看得小八起了疑,“阿章?!” “夫人,你还是算了吧,车大夫不会来了。 “为什么?!” 阿章不想说。 她怎么逼他都不吭声。 于是她猜测到:“三爷不会让车大大来?!” “我也不知道,夫人你再问我也没用的!” 阿章就是不透风。 小八眼一眯,牙一咬,开始宽衣解带,在阿章惊恐下,她面色有些阴沉:“你要是不说实话,待五爷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玷污了我……” “夫人你可得行行好啊!我说,我马上说!” 目的达到她系回腰带。 阿章搔搔脑袋回道:“我这些晚上老看到车大夫进去。车大夫一直去珍环小姐就会发病,我想是车大夫搞的鬼。” 她听得银牙一咬,“你是说是都然指使?!” 能指使车大夫的只有都家人,车大夫本性不是那么恶毒的人,那么这矛头,不是五爷就三爷! 而现在,车大夫在三爷那里! “阿章不知道。” 阿章将关系撇得清楚,他只是将所看到了说了出来而己。 小八牙根咬得生疼,双手紧握成拳,将手中那瓶日夜带着的毒药交给阿章:“你拿这个下在三爷的饭里,我要毒死他!” 她一再的隐让,他却连她女儿也不放过! 都怪她仁慈,还是他当真如此憎恨她?! “夫人没用的,三爷身边有车大夫,一闻就知道了。” 她一听,手中药瓶往地上一咂,面色狰狞地尖叫着,欲哭无泪的脸上是深深地无奈。 “啊章……把珍环偷回来吧……” “夫人?” “我宁可被玉郎发现,也不要女儿死在三爷手中……” 她紧绕着袖角一方,面色有点冷。 “我要让三爷死,我要让他没法再害人——” 120 本以为惜五爷之手除掉三爷,但想来她太天真。 本就不可能的事,在五爷还没动过念头要除掉三爷前,三爷已经先除掉她了! 她写了封信,在阿章并女儿带回来,让他将那封信搁在玉金枝的房中。 五爷请别怪她无请,倘若不除掉都家人,她和女儿都没出路。 知玉金枝与李景有今作,这些全是五爷告诉她的,所有的事,她从前不懂的,现在不懂的,或许连未来也不会懂的。 多亏了他教她,告诉她哪些是坏人哪些是好人。 皇帝对都家人来说是坏人,但如小八也是坏人,但对百姓对玉家都是好人。 “夫人你拖五爷后腿不怕他杀你吗?” 阿章挺是伤脑筋的。 小八倒是笑得无所谓,抱着女儿一副心满意足。 “他不会杀我的。” 她从前不自信,她现在就得深信这条。 无论她做了什么,五爷决不会杀了她,她会这么深信着。 “夫人你想怎么处理小姐?” “阿章,我把她藏起来,你会去告诉五爷吗?” “很抱歉,五爷回来后阿章会如实禀报所有的事。” 一五一十的,小八做了什么,他都会呈上去。 她想想也是,自嘲一笑:“是啊,怎么说你也是五爷的人。” 那她现在可就等着了,等五爷回来后他怎么处治她了。 玉珍环失踪,神秘人留下一封信与一瓶药。 封中几笔只说瓶中药可解皇上之毒。 玉金枝修书给李景,并派人将药带了上去。 这瓶药让不让李景呈上,他暂且不管。 布网多久,终于还是让他逮到了。 谁会绑着女儿?被绑去何处,他会将人揪出来。 一想到那道纤影,他所有的苦都值得等待。 玉少夫人抱着儿子讨好来到一脸阴蛰的丈夫面前,自她嫁给他,他的喜怒无常总是令她惶恐渡日。 “夫君,娘让你去吃饭了。” 温柔的调子打断他的沉思,他利眸一眯,吓得她后退一步。 “告诉她,我在外头吃过了!” “你每次都说在外面吃过,但又让人煮宵夜,娘很生气了… … ”她试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朝她低吼:“凭你也想来管我了?! ” “不、我没这意思… … ”她惊得紧紧抱着儿子退到门边,一脸惊惧他呐呐道:“夫君要是不吃,我马上回去禀报娘亲… … ”说着便似后头有鬼在追狼狈逃走。 他淡漠着盯着小妾离去的背影,唤来人:“各大药铺的消息呢?” “回少爷,叫收到消息,灾城东凉药子铺苗人抱着形他小小姐的孩童正在看病。” “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跟上去查出对方的落脚地即可。” “是。” ……半路回来察觉市人跟踪,在不动声色下特意绕了几个圈子,但明显比起上回的人高了几个档次,一时半会甩不掉,只好混入人潮中趁机离开。 但怀中娃娃不合作,接触到喧哗又哭又闹的。 最后阿章只好给小姐买了只麦芽糖哄得她不哭了找机会溜走。 小八在府中等了大半夜,没先等到阿章,倒是五爷回来了。 一回府,微吓一跳。 “怎么,瞧你这见鬼样,在家里藏了男人?” 调戏完眼一扫并未见到阿章。 “阿章去哪了?” 小八心口一紧。 正仔这时阿章抱着珍环回来了。 刚路进府,小八还来不及尖叫中,阿章怀中的珍环已经移位至都枉手中。“这小贱种?! ” 他面色微不悦他瞪着那吃得满嘴都是麦芽糖的珍环。 阿章立即跪在他上请求五爷的恕罪。 而小八也是跪下担忧地看着他手中提着的珍环。 “五爷,别伤害她!” “你把这小孽种带回来?! ” 他冷冷地瞪着一脸惊慌的她。 小八乞求道:“我不能让三爷杀了她!”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五爷若伤了珍环,小八九下去陪她!” 他突然蹲下来一手掐住她脖子抵在柱子上,她脸上微白,面上没有丝毫的胆怯。 “你威胁我?” “是的。” 他瞪着她半晌,松了手,阴势退去,将怀中的女孩扔给她。 “那你就养着吧。” 她没料想他如此好说话,接过珍环后,看着他脸上阴冷的笑容心头一丝不安让她行女儿护在怀里。 …… 给女儿洗澡,看着她开心地玩着水,她好气又好笑她地骂道:“珍环,你把娘的衣服全打湿了。” 水温凉了将她抱起,珍环不愿起来,耍赖皮。 小八哄她待会给她吃点心,她小嘴里嚷着饼子让她抱起来。 穿好衣裳就有一老妈子走进来,“夫人,请将小姐交给老婆子吧。” 她防备地将女儿护在身后:“为什么?” 绪婆子未回话,身后跨进来的都枉回道:“因我要与你上床了。” 她仍事不乐恋,都枉又道:“我既然答应让你养,就不会杀了她。这小贱种可是现在你唯一的弱点呢。” 她沉默,他说得很对,将珍环交给了老婆子。 但见到生人的珍环不愿离开,大吵大闹被强行带走。 小八不忍却也无奈,他对她凄苦的表情极为不悦,铁扇抬起她下巴:“八儿,你趁我离开可干了不少好事?” 敢将解药交给皇帝坏他好事? “不都是爷默许了的吗?小八只示顺了您的意思而已。” 他自愿交出那瓶药的,那不就意味着她可随意处置? 他面色未见一丝生气,而是兴味盎然地捏着她下巴细细端详道:“你倒是说得对。想要除掉都家人,得靠你自己的双手才行。” 吻落表她手指上。 她用不解的眼种看着他。 他有时对都家人的漠不关心,却又极度重视今她探不清他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121 他说在关外带了好东西回来。 她疑惑他那一脸有点儿兴奋的神色,他所说的好东西一定和她所想的有很极大的差别。 而事实也证明了。 当他从精美的胭脂盒上用手挑出一根很长很圆的像膳鱼的物体时,她恐俱得全身起了寒战,朝后退去。 “这食高阳国皇室御用的珍品,专为君王培育的闺房情趣,织树。” 那看似一条动物其实是一种软体植物,他详细给她讲解这玩恋儿的用途,听得她头皮发麻,直往后缩想逃。 “这织树是根据温度来扭动身子,放心,对人体无害。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将军的美意,这一味难求的珍品… … ” “不用了!”她哆嗦身子逃到门口中,被他搂腰抱住,“你想逃哪去?” 打心就对这种无骨类的动植物感到恐俱,一想到它会使用在她身 体的某个部位时,她打骨子里激起的寒战。 他紧贴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怕什么?这很玩的,日后效果好,我也弄几棵回来种着?” “我不要我不要那东西一一” 她尖叫,当他当着她面将门锁落定放,开始摆弄那条织树。 “这织树离了树身只要有阳光也能活上一个月,时间不多了,别浪费掉。” 她缩角落想从窗户来出去,他任她在那卖力逃跑,将织树挑出搁到银盘上,将银盘搁到蜡火下一烤,就见着那本来软软的黑色植物开始扭动身 体。 对他看惯外表可怕的毒物来说这玩意儿丝毫不具任何杀伤力,但那逃窗无门的小八可是哆嗦着想尖叫。 “五爷… … 你别玩了成不… … 那东西好可怕啊!” “有什么可怕的?阳国的君王还常将它炖了滋补身子呢… “那五爷拿它炖汤喝了吧——”她想也没想开口。 都枉眉头一挑,“你这话是嫌爷没把你喂饱啊?!” “没、我没有——” 她开始找房内的机关,想躲进密门里藏着。 他已经将织树弄活,有时间上门慢慢抓她。 “八儿,来和爷玩玩,正好热热身。” 两人在偌大的房间里玩起了你追我逃。 小八拼命地逃,在他伸手要抓住她之前及时抽身,但这偌大的屋子只是在耗损她的体力而已。 最后都枉抽出一块黑帕蒙上眼晴:“八儿,闭上眼晴,一刻钟内爷没找到你就放了你。” 小八一听有希望,赶紧屏息,缩在角落双眼牢牢盯着屋内覆面随处走动的他。 背后撞到凳子,引起声响,他极为快速地踱过来,她在地上狼狈她跌爬着躲过。 他扑了个空,未恼地立在原他侧耳倾听。 她浅浅地呼吸着全往角落缩。 就在看到其中一扁窗户并未锁住时,眼睛一亮,悄悄地爬了过去。 以着很缓很缓的动作将锁拧开,脸上正表露开心爬上去时,身后的他已悄然飘至,拚她一把搂住:“抓到你了。” 她狠狠地抽了口气,回头见他并未取下黑布,又被他抱起扔回床上,她很委屈她叫道:“五爷你根本拿我戏耍着玩!” 她明明动作极为小心了,她怀疑他作了弊。 他掀下黑帕,反手绑上她眼晴,“爷可没作弊。” 入目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想取下黑帕,却被他扯掉床慢上的流苏抽住了她的手腕。 “五爷… … ”当他将她裙子撩开在她踢打双腿上褪了小拉裤后,她尖叫着:“你不要把那东西放进我身 体里——” 她会害怕的! 但他显然未听,在将她不安份的双腿捆在床柱上后,她下体被迫大开着。 他坐在床沿边将银盘端了过来,用夹子沾起织树触上她的花洞口。 “我可好心蒙着你的眼,你瞧不见便不会害怕。” “好烫——”她被一阵滚烫而逼得后退腰身,他停了下手,看着黑色的织树通体透着一丝红。[/size] [size=3]“没事,当它进入你身 体后你就会喜欢上它的……” 他亲眼见过这织树的功效,那些被它弄得欲仙欲死的女人,他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看到。 他将银盘搁在她臀下,将织树的头送到花洞口,便收手静静地看着它没命似地往里钻。 她被它的休温烫得直哆嗦身子,眼睛随看不到它自行幻想出它的模样,而它又是怎样扭动身子往她体内钻时,她终于因为恐俱而嘤嘤哭泣。 他看着她拼命夹紧蜜 穴却也阻止不了它的释势进入,终于很好心地警告她:“小八儿,你千万不能夹,这东西夹断了可才得你受。” 当织树将头部塞进去时,被推开的肿胀随着它节奏地蠕动身子往更里处钻时,她在他的警告下骇得哆嗦红唇疑问:“夹、夹断它会怎样… … 哈… … ” 它不长,但粗,有寸许宽,但在它触摸到热物时,就像牛皮筋越扯越长,而且贪婪地要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温热的花.肉内。 “夹断了它,它奋像水蛭一样,断几成节,继续各自存活着。”他邪恶他享受着她那惊恐的眼,伸手将黑帕取了出来,让她瞧清那织树往她身 体里钻只剩半截的恐怖样子。 “水、水蛭——” 她想起田里这飘浮的可怕东西,它们顽强的生命力吸血而生,而且极难死去时,她脸色已是苍白一片,眼一花,昏了过去。 “玩得太过了… … ” 他见她那恐俱至极的模样,轻叹一声,往她人中一掐,她在疼痛中又醒了过来。 “小八娃,别怕呀,这东西又不会伤人,也不会吸血,它只是喜欢找处温暖的地方呆着而已。” 说着,大掌往下一摸,触到织树的尾巴,它感受到有东西在碰它,出于本能地缩短身子,这样更是鼓胀了它的体积,她啊地一声尖叫,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团东西撑胀了她的私处。 他的手掌摸上她鼓起来的肚子轻轻一揉一按,她小脸痛苦她尖叫:“不要按,好难受……” 22 它感觉到外力就在那温暖中拼命地滑动,那细嫩的腰身摩娑着她的花壁,搔割着那些细小肉皱,那种强烈的快威令她无法忍受地失控,小穴内喷出大量的水液。 他一唤,眉眼间尽是兴奋:“小八儿,你完了,你可完了,竟然失禁了……” 他的话有着幸灾乐祸让她心里产生不安嘤嘤地问:“会、会怎样……” 还未等他解答,她突然感觉到那缩在花肉很温顺的织村开始疯枉地滑动身子兴风作浪般,那头找着出口嗖得滑出,落在银盘中,盘中崴着尿液,让它似乎很喜欢地跳动在其中。 都枉扳正女人的头让她看着。 她看到那黑色的粗物拉发庞大地像条江鳅般在盆中跳跃翻滚,一瞬间又恐惧得想昏过去。 “这东西很喜欢尿液,现在你让它尝到甜头了,等它吸收完了,还会吵着你要的。” 他说得好云淡风情,她听得好心惊。 双腿开始卖力蹭求,她求他给她松开吧 他却是一脸绵缠地俯身给她一个吻,在将她吻得晕头转向中,那条织村已经全部吸引完成又自动自发地嗅着味道住洞里钻。 比先前更庞大的体积,它的粗皮让她想起玉金枝的龟头子进来的难受,在那番不要命地挤钻下,她从他施予的吻上清醒,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紧聚拢着。 “五爷,五爷——把它扯出来啊啊——” “不要。” 他眼也不眨地观望着它卖力钻进去。因身体庞大,洞口窄小,它很费力地缓慢住里钻,他可以慢慢地欣赏它爬进去将肉洞撑得圆圆的淫霏情景。 胯下欲物早已抬头,以极快地速度撑起,一边听着女人的娇爹求饶饶,那高潮中的吟娥啼哭声撩得人心痒难耐。 她小脸已有些泛白,腰身不断地弓起收紧内洞挤压阻止它的进入,好不容易感觉到它的攻击慢了下来,她轻唱了口气刚放松紧绷的身子,它便抓住选一瞬间猛地钻进,头直抵在子.宫头,撞击得那嫩内敏感不己,她哇哇尖叫声在它开始迅猛肆意滑动间抵达高潮。 一股强热的水泉迎头喷出,像水审洞般送出透白的水液,那被水液烫得舒服的织树没有止下攻击,贪婪地起发快速肆意扭动,撑得她肛腹高高鼓起,有像被撑破的可怕感让她瞪圆眼,下一瞬间再度昏迷过去。 一旁的都枉看得兴起,早已问不吭声地扯了裤头,大手握上紫红色玉茎放浪套弄着,狭长的眸半眯着盯着女人腿间淫靡风情。 就在小八昏过去,但理在她体内的织树仍在自我行动,像是验证都枉的话,要将她榨得一滴不剩,她在昏厥中也不得安宁地无意识嘤咛着,眉头皱得紧忍受身子的不适。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潮吹,殿下床褥早已是湿透,她腿问发丛间没有干过的水泽,和那织树翻滚滑动问制造的啾啾声。 当夜越深,男人在用于抵达高潮后,吁了口气下床,拿来银盒子粘出一枚红叶,和向女人的穴.口,那红叶戏要般地扫过那早已是肿胀充血的珠蒂时,织村的头冒了出来,随着红叶扫过的方向爬动,在滑过敏感的阴.蒂时,她一声闷哼,随着它的整条滑出,件着无欺的水液与肚子的焉扁,她的眉头透渐地舒展开。 织树被红叶的喙道诱出后,他引导它掉回银盆中,庞大的黑身上全是晶亮的水泽光,他移开银盆。 再回来解了束缚她四肢的绢布,怜爱地看着手腕脚腕上的淤青。 双腿虚软无力,她幽幽转醒间,一声问哼他挤入她身子。 不下子织树体积的肉,根撑得她饱胀,洞口被扯成圆任他肆意进出。 她的大腿张得大开抵在床褥间,早已没了力气盘上他腰身,只能任他肆意而为。 他趴在她身上,棒着她无意识摇晃的脑袋,将怜爱的吻随着他有节奏而缓慢的挺腰抽送间含吮她的唇…… “八儿……我的八儿……你好美……” 像抹了蜜糖,诱得他这采蜜的烽不知餍足地一再流连,直到要榨干她与自己才能罢休…… 日上三竿。 挣扎中醒来全身软绵无力,这只有纵欲后会出现的情景。 当脑海中意识回笼,昨夜发生一切清楚重现。 她下意识闭上双眼,直到没有或感觉份可怕的饱涨感才松口气。 屋内早己无人,她想翻下床,谁料体力太不济,双腿软得跟没知觉般重新不雅张开减轻那份涩疼。 她的手摸上肚腹,一想起那黑色植物还感觉到可怕。 她环顿四周,等她有力气了她会把那害人的东西找出烧掉。 屋内,老嬷子将珍琢放下,让她叫着娘进屋。 小小的脸蛋粉粉嫩嫩的,在看到床上的娘亲时咯咯笑了,卖力爬上床想和娘在一起,小八伸手将她抱上来坐在肚子上。 “我的珍环,开心吗?” 她怜爱地望着女儿,幼童灿烂的笑容是如此美好。 “开心……”珍环附和娘亲的面,“娘娘起来吃饭饭……” 拍手叫好间给娘亲一个香吻,逗得小八止不住心头泛酸。 “珍环,娘很想让你跟娘一辈子在一起……” 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呀… 被情无声息回到府中的玉家小小姐,在消失半月后出现在自己父亲的房间。 玉金枝上去搂着女儿,问她去哪了。 “娘娘那……娘娘有好吃的,环环要香香,娘娘身上香香的……” 天真的童言让玉金枝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我们去把娘娘带回来好不好?” “好!带娘娘回来!” 小小的珍环拍予叫好,被爹抱起。 “爹爹,环环要骑马马……骑马马啦……” “好,马上让你骑。” 谁说玉家小小姐失宠了? 那不过仅仅是流言而已。 123 看到了什么? 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感觉不到呼吸。 她在一瞬间停止了呼吸,是无意还是有意? 噩梦是那样真实,她在梦中哭喊着求他不要杀了他。 谁杀谁? 她看不清楚面孔,但心里的悲伤却让她在睡梦中也流出了眼泪。 她害怕那个梦境成真,这一刻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管是谁杀了谁,她都宁愿这不仅仅是个梦而已 …… 李景将军求来药,让病入膏肓的皇上起死回生。 五爷啧啧有声:“小八儿,瞧你干的好事,皇帝都快死了,你偏让他活下来。让爷怎能不处罚你?” 面色潮红的丫头紧咬着牙关,低垂的眼中是恐惧和难过,紧蹙的眉头,双手紧紧揪住薄袍。 这入夏的天气并不闷热,但她额头却是一层薄汗。 隔着一层竹帘外,端坐的男人们在商谈生意,她在屋里头忍受织树直钻往子宫的恐惧。 因为跪坐之姿而让小穴缩得小小的,那条细长的织树贪婪地在里头钻动,幸而没变大让她难过。 这分折磨她还能承受。 五爷在外谈生意,她耳边听到的是他们商量着要如何行刺皇帝。 不能毒死,就刺杀,反正不能再拖了,他们要让景王当皇帝。 似乎没有学乖过,如果景王又是豫王那样扮猪吃老虎,都家岂不再灭? 自然,她不该过问这些,反正天下人皆当都家人死了,何来再灭之说? 屋外人是她所不认识的人,隔着竹帘五爷伸手捏玩她的奶子。 硕大的奶子被捏揉成各种形状,他邪恶地呢喃道:“小八儿,你瞧这双奶子越来越大了……” 他捏在手中肆意把玩,那一团软锦饱满而结实。 令他爱不释手地将她压在毯子上埋头便是狂吸猛啃。 小八紧紧咬着手帕不让申吟溢出。 她岂知屋外人皆是学武之人,帘内那压抑的声音早被听得一清二楚。 不多缀言将事情决定好便匆匆退了出去,不打扰纵情的主子。 “五爷—— ”她哀叫着将他捧起来,小脸欲哭无泪:“你给人家吃了什么药……” 他喂了一颗药丸后,她的胸部就间隙性地传来涨疼。 “很棒的药……” 有类似涨奶的疼痛,让她难受得总要乞求他狠狠蹂躏一番,那抛弃尊严只为肉体,那种麻痹的快乐令人无奈。 “真想让你快点怀上孩子……” 他含糊地咬着她奶头低语着,她紧抓着他的背嘤声咒骂:“只要五爷你愿禁欲……” 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她怀孕的男人,却总因沉浸于肉体欢爱中没有实际行动过。 “那可不要……”他果断拒绝,“要让爷禁欲几个月,将你摆在身边不吃,那可伤身。” 贪享情欲的男人,变着花样用药改造她的身子,让她连踏出都府一步都不成。 将女人的双腿扳开,用红叶戳刺那珠核,甜美嫣红的阴蒂被织树紧紧地缠绕着,如果它有牙齿,一定会咬上去贪婪吞吃掉红叶留下的气味。 “这是织树最爱吃的食物。” 它们是一群很奇怪的植物,红叶是它们的食物,但红叶本身也是它们的一部份,靠吃自己不断成长,这令人惊奇不已。 它不断随着红叶的气味到处乱串,在他将她身子翻转过来背对着他时,那红叶扫过后庭,她不要玩了,疯狂挣脱他的箍制想逃,他只是大手一抓,将那硕大沉甸的胸脯抓得发了疼,令她倒吸口凉气。 “瞧你这奶子发育这么好,那个混蛋一定享受到不少吧?!” 当男人会嫉妒时那是最可怕的。 他阴冷的语调让她想起玉金枝,那一份恐惧中也有因过往的回忆而惨了几分假。 他敏锐地察觉,捏着她下巴将那湿不溜手的织树狠狠灌往她的小菊洞。 “你现在想起玉金枝还是都然了?!” 她摇头,不会笨得找死主动招认。 他的嫉妒随时会毁了她 …… “一想到这具肮脏的身子为被的男人生过孽种,我的儿要从这里出来,也是一样的脏啊!” 他有洁癖,无法忍受不干净的子宫。 “那是五爷自己的错 —— ” 她在织树撑开菊洞时,那弹性没有前庭来得美妙的肉壁产生不了汁液,让织树进出间都是一种疼痛地折磨。 “我的错?!”身上趴伏的男人将硕物喂进她的花穴中,“是你淫荡到处勾搭人!” 大掌紧紧按向因他进入而鼓起的肚腹,他已经深入到子宫内,没有任何的欢愉全身都是疼痛。 她哀叫着哭泣低吼:“是五爷把我送人的—— 全是爷的错 —— ” 那份悲鸣震撼了他,身上的他停下了抽动。 她在疼痛中仅仅抓住的理智是不断地将所有的不甘心叫出来:“全是五爷,都是五爷不好—— 为什么要把小八送人,为什么不来救小八 —— ” 当她在三爷身下哭泣时,当她无声嘶喊时,她乞求他来拯救他,而他却只是冷眼旁观站在暗处,任她被别的男人强暴。 他现在来怪她,好可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都是你啊 —— ” 让她怀孕,让她生子,现在嫌她不干净? 那不如一刀杀了她,什么痛苦折磨都没了。 “我的错……” 身上的 男人将织树抽出,在她松口气间恶狠地撞入她子宫内,她疼得冷汗直冒。 “是我的错?!是爷的错?!不是你这淫荡的穴想要更多的男人满足吗?!” 他可亲眼见到她在自己兄长身下是多么欢愉,她想赖帐?! “……是啊……是小八的错……” 咯咯地笑,低低地嘲笑,泪,沉默地流下… 不该试图与他沟通的,明知道这个男人想要的,仅仅是她的身体,除此之外,他不会愿意去了解她的喜怒哀乐…… 124 七月,皇帝被刺,身中数箭,命在旦夕。 宫中脚医束手无策,出来民间神医保住君王的小命。 但也就此落下隐疾,不能再人道。 时间再到八月,已在府中被囚两个月未能踏出府一步,就在这夜的晚上,屋外房顶似乎有声响。 小八在煮茶,一室的茶香味,五爷在旁轻瞌眼假寐。 淡淡掀开眼皮子,小八抬头望着屋顶,顶上似乎有人在打斗。 “听到了吗?”五爷问她。 “嗯,有谁闯进来了吗?” 屋瓦上打斗让屋内落了些许灰尘,沾到刚煮好的茶上。 “这茶,废了。” 他淡声道,继而再度瞌上眼。 当屋顶打斗声消失,阿章跪在屋外禀告:“爷,估计是李景将军派出来的人。” 小八一听,正要倒掉脏污茶水的手一顿。 五爷掀眼轻声叹道:“该时候了……” 说罢起身,拢了拢衣裳推门而出。 她只看到阿章尾随主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下。 小八敛眸,正要将茶水倒出,孰料屋外还有人暗藏一处。 他来得迟,未让都枉发现,一双戾瞳紧紧地盯着大开的屋内那一道俏丽身影。 果真是她! 他耗时多久,甚至开棺,就知道她还活着! 被背叛的愤怒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她过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 没有一丝憔悴甚至还面色红润…… 见她将茶水端出来倒掉,那一身妖娆身子裹在宽大薄袍下,那隐约可见的曲线是如此地浪荡。 没有回屋内,就坐在门槛上望着月亮。 她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抬头望月,放空了心思什么也不去想就望着月亮发呆。 一双藏于暗处的视线紧紧地锁住她,直到她察觉,蓦地望过去,只是一片黑暗中似乎瞧到一双发亮的眼瞳。 那一刻,心脏一停,狼狈跌倒回屋内。 他为她的反应而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见到他的出现就如此恐惧害怕?! 真想马上跑出去掐死她,隐忍而下悄悄离开。 来日方长,他找到她的人,急什么?! 当那双可怕的视线消失后,她才回过神,脸色苍白地喘着气。 是谁在用仇恨的视线盯着她?令她头皮发麻到全身动弹不得…… 接下来好几日,小八都感觉到一股视线监视着她。 但她回头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出那道视线所在。 如影随形般地扰人清梦…… 被压在男人身下,他似乎喜欢上织树了,折磨得她什么意识都消失了。 那道可怕的视线又来了…… 她怕得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小脸一片潮红中希望借由不断地呼唤而让自己遗忘那份恐惧。 “小八儿,近来你可真热情……” 她被他抱胯在膝上,两人私处紧紧缠合,他享受着她体内的织树,那东西受到肉茎的撞击不住撑宽紧窒的肉壁,而她强烈的挤压下,没几下他便泄了。 伸舌舔着她的颈子,吮吸着那洁白的肉,狭长的眸不动声色地往暗处瞄了一眼,嘴角因此而乖戾地勾起。 谁也没注意到,那藏身暗处的人,呼吸多么浓重而泄露他的气息。 残戾的眼,是满满的嫉妒,紧咬牙关都溢出血来,他盯着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媚吟娥。 真想,真想杀了那对狗男女 他将已经软掉的织树掏了出现。 搁回银盆中,将那昏迷的女人放在地上,随手扯了衣袍盖在那具赤裸的娇体上。 她眯着眼,任他双手爱怜地游走她脸蛋。 半晌后,男人起了身离开了这座宅院。 她仍在沉睡,那藏于暗处的视线仍旧如影随形…… 八月初,皇帝下令,要挨家挨户搜刺客,全国各地家家户户不得落下。 民间百姓惶惶度日。 八月中句,她成功将那折磨得她半死不活的织树找出来烧掉。 接着,便是孕吐。 她怀孕了! 在她震惊之余,都枉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她从他淡然的表情中得知他早已知道这事实,难怪他有半月未曾再碰她。 “五爷不是嫌小八脏么?” 她淡淡低语,拿他从前说过的话堵他。 铁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瞧清他眼中的高兴:“怎么说呢,唯有让你怀孕,才能不输人后,不是?” 她厌恶他话中深意,不让自己多想。 小手摸上平坦的肚子,不知下一胎是男还是女? “五爷,小八若平安生下这孩子,你不要伤害珍环成吗?” “你是在威胁?” “没有,只是适当的交易。” 手心手背都是肉,舍谁痛的都是她。 “好。爷答应你。不过要是这孩子中途掉了,爷就拿那小孽种一命抵一命。” 这天,她自以为聪明的保住了女儿,却不知,在男人的网中,她与肚中胎儿都是一枚棋子,即将被敌方棋子吞噬掉的可怜虫…… 每天都喝保胎药,各种补品一样不落下。 那暗中的监视的视线日夜都在,她已经习惯,甚至告诉自己,那或许是她的一种错觉,一直精神恍惚下出现的幻觉。 八月底,宫兵搜到府中。 并未搜到内院,倒是院外闹腾。 她问阿章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阿章如实回答。 她沉默,那些人的心思她猜不到。 阿章说都枉出城避风头去了,可能一个月都回不来。 她点头。 半晌总管来叫阿章,神色有些异常。 阿章离开后,院中就她一人。 她抱着肚子,背抵在圆柱前,盯着满院的花朵。 当那视线再度落入背脊,她再一次回头,以为扑空,哪料走廊尽头所站之人令她倒抽口凉气所以的不感置信,他为何会出现?!又岂能潜进来?! “你倒是诈死好与都枉双宿双栖?!” 125 “玉郎……” 她轻唤,双眼有些迷离,不太愿相信,他真的出现了。 对她的反应,他握紧了拳头将她从台阶上拽了起来:“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我没 ……” 娇小的身子被他拽走,他将她拖着往屋里去。 大门被关上,他将她按到地上:“别叫。” 阻止她大声呼叫的可能性,将她裙子撩开,看着那洁白的肚子,憎恨的眼神让他手掌伸了上去。 粗粒的手心抚上肚子,她因惧怕而隐隐发抖。 “你怀上都枉的孩子了……娘让你给我怀二胎,你没有—— ” 浓重的恨将男人本就可怕的面孔衬得更为狰狞。 她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惊慌地向他解释:“玉郎,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是已然来不及,连日来的眼见他们亲亲我我理智早已不在,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嘶吼着:“你又想说好话来骗我吗?!” 一掌落了下去,那使了劲的力道狠狠击中女人的肚子。 疼痛瞬间淹没了她,哆嗦着身子抱着肚子,不愿相信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她而去…… 眼见腿根处大血涌出,他在回过神后面色一僵,觉向她一脸苍白时,身子蹒跚后退一步。 他咬牙,在半晌后回神面容浮现一丝快乐的笑容:“我把孽胎杀了!你只能怀我玉金枝的种 —— ” 接着将她抱起来,那面色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我带你回家,别怕……都枉没死,我就再杀他一次……呵呵……” 被震内伤外加胎儿脱落,她已是处在晕死状态,对他的举动,那双哀伤的眸覆上一层死灰…… 幽幽浮载浮沉,耳边听到女儿童稚的唤唤,伴着男人温柔的嗓音,她似乎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时光。 没有都家人,只有玉家人的那两年里,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有疼爱她的丈夫,虽然他的脾气有些爆躁,也会善妒,但书中都说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那是证明她的丈夫深爱她,她为此将那份善妒转为甜蜜。 很幸福,也很平淡。 生在大富大贵之家,衣食无忧,她觉得愿望就在当时实现了。 更奢求能一辈子幸福下去,哪怕心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当温柔的丈夫一掌落在她肚子上,她有些奇怪,直到疼痛传来才晓得,她好像怀孕了,而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把它杀了…… 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接着又虚弱瘫回去。 所有意识全数回笼,玉金枝杀了她的孩子 想哭,选出口的却只是一连串地笑声。 自嘲而苦涩的笑,低低弱弱地飘荡在屋子里。 她连哭都掉不出泪水来了。 是否泪已干,较弱的心也会越来越无情? 她不知道,只是身边的男人从她睁眼未发一语来看,他是相当憎恨她的。 “我没有背叛你……” 无论他愿不愿意相信,她不愿伤害到他。 “你杀了都枉的孩子,他也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她好累,已经什么都不想再顾虑了。 珍环,玉金枝,都枉。 她不想再纠缠,如果她的孩子注定要死,她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她。 下辈子投胎,她会请阎王让女儿投户好人家…… 屋子里很寂静,他没有吭声,她没有眼眼。 他的眼中是仇恨,他用眼睛用耳朵所见所听,无论她千言万语如何狡辩,他已在心里为她定了罪。 “那座宅子已经被封了,这座城里也派了大量官兵把守,都枉他别想能溜进来!这一次,我会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 那杀不死的男人就像蟑螂让人厌恶,也让人恐惧。 他的生命力能力都太过强悍,皇帝是如此高枕无忧以为他死了,谁料他仍在私底下兴风作浪! “皇帝已下令将都晨斩首,就连远在边关服刑的都迹亦别想逃!我倒要看看都枉出不出来救他的兄弟!” 都然没被发现呀…… 她心里一丝遗憾,未置一词。 他目光不稳地盯着她的神色,阴暗地问:“你不难过?” “为什么我要难过?” 她幽幽轻叹,不愿睁眼看那已狰狞的面容。 不是她所熟悉的丈夫,她也不能怨他什么。 “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都晨,都迹,最多她会愧疚一下都晨。 她所悄恨的男人,他们最终没有抓到甚至还是不晓得他的存在。 那个第一个“病死”的都家三子,可有人怀疑过他是否同样诈死? “哼!” 他不再吭声,让丫环端了药喂她喝下。 “待你身子好了,你就给我怀孕,直到生出儿子!” “……你有儿子了……” 她心痛地拽紧拳头,为他冷漠的话,无论是出于愤怒,还是真实,她都受了伤。 想起他对珍环的不好,想起他在她死后纳了妾…… “你会心痛吗?你也会嫉妒吗?!” 他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面孔有些兴奋,伸手捏着她下巴,凑得她极近咬牙道:“你不是很有骨气宁可服毒逃开我吗?!我成全你呀,你不要你女儿,难道我会珍惜她?!” “……” “我纳妾,我让她完成玉家媳妇应尽的责任!你呢,莫小八,我待你不薄,你却一而再地用背叛来羞辱我?!你嫌我这身子配不上你吗?!你有多干净?!你认为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谁会爱你?!只有我啊!只有我同样跟你一样肮脏的男人才配得上吗?!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狠狠地捏着她下巴,捏得肌肤一片淤青,捏得她眉头紧楚,眼中滚落泪珠。 “不要装可怜再博我的同情了!我该让你看看,日后你玉家大少夫人是连狗都不如的下贱奴隶!” 他已经决定要如何处置她了,把她锁在身边,将她当成狗一样喂养,让她再也不能勾搭任何男人 …… 126 “不要……不要……不要……玉郎 —— ” 当双手双脚被捆,当男人拿着针与线,他说:“我要把你下面缝起来,这样你就谁也勾引不了啊—— ” 当针穿过肉瓣,当疼痛随着血水冒出,她的眼中泛着泪,无力地嘶吼求饶中,他只是一径残酷地,哪怕手在颤抖也止不住了这念头。 将她缝起来,要她谁也碰不得…… 他的手是血,满手的血,他将绣花针穿过时,她疼得哆嗦面色惨白,已经缝了四针了,那令他着迷不已花洞在他手下缓缓地合拢起来…… 当有水溃滴到手臂上,他缓缓抬头,让她看到那双唯一美好的黑瞳充满了血丝。 那一刻,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已消失。 她抽着气问他:“我没有背叛过你,你会相信吗?” 那双坚定的瞳,令他黑眸一眯,哆嗦的手指再插过花瓣,第五针。 “我相信……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 他的眼泪在流,一滴一滴打湿在手背上,晕染开那红色的血渍。 她低低地笑了,那是痛苦与放松。 然后他听到她说:“如果你觉得只有这样能让你满意,那就缝起来吧……” 他手一颤,猛然抬头,黑眸中是压抑的愤怒和受伤:“你放弃自己了?!” 她缓缓摇头,被束在床柱上的小手缓缓张开,她想抚摸那张凹凸不平的脸蛋,她想抚平他眼中的受伤。 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她不想他受伤。 “在我眼中,玉郎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会为我而受伤哭泣,他会站在高台上,身边陪着的是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那日他娶妻时,她是如此的愤怒,却又开心。 看着他迎娶美丽的足以匹配他的妻子,她有多开心和感伤,他不会知道…… 一双血手缓缓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抚摸上那朵他亲手刺下的菱花。 低哑的音调透着一丝苍白无力,他问她:“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竞是如此酸涩而无力。 她凄然一笑,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怨恨般,无奈地低喃道:“玉郎,我们斗得过他吗……你想陪上你的整个家族吗……” 拿着绣针的手缓缓地垂下,他默然起手,摇摇晃晃的庞大身子在落日映树下,塞满了整个房间…… 一步一步远离,她垂眸无力地瞌上,任那疼痛蔓延全身…… 什么都所谓,她不恨他如此狠毒。 只恨自己辜负了他一番痴情…… 夜幕低垂,当双手的血渍早已干枯,他怔愣地盯着那一双手。 隐隐发抖的手,他记得这双手做过什么。 他拿着针与线,将她的穴缝了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冲进那间阴暗的房间。 受伤的女人哪也没去,她被捆着四肢,苍白的面色下一片阴影。 在见到已经离开很久的他出现时,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盯着那朵笑容,美丽得令人心碎。 蹒跚着一步一步走上去,他害怕靠近她,颤抖的双手缓缓地抬起来,他想碰触这个女人,但她似乎好虚弱…… “恨我吗……”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低低地飘来一句。 她摇摇头,唇瓣裂开着。 “为什么……不恨我……” 颤抖的音,带着恐惧与少许的期待。 他有多么小心翼翼,他不会知道,但她看到了。 心头那一丝酸涩,心脏被细线束得紧紧地缠得无力呼吸。 “为什么要恨……” 为什么要恨他? 有什么可恨的? “做错事的不是你……” 是她,无论怎样做,她都在出错。 自以为聪明,到底赔上的却是这个爱她最深的男人…… 当冰冷的身子被温热的体温紧紧束住,当那双血腥的大掌捧住她脑袋,当那渴求却无奈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他向她乞求:“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 “……” “你向我发誓,你哪儿都不去,你只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再死了,我就让珍环赔命!我也会纳很多妾,我会让她们生很多个孩子—— ”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 ” 哭泣着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悲哀。 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悲伤感染了她,还是为命运的纠缠而悲伤? 她只想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为什么—— 为什么要喜欢我—— ” 沙哑的声音无奈地低呜,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她的愧疚。 “你要我怎么将这份情还给你 —— ” 为何不对她残忍,就贯彻始终,让她不再这么愧疚,让她有恨他的理由…… 为何……要这么温柔…… 骨子里的玉金枝,是残暴的。 记得他俩第一次相遇,记得他为命运的不甘,记得他自身的自卑。 和她小八真像,他们是同类人,可以抱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气。 但他和她又是不一样的。 他自身再残,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爷,而她不过是泥。 他拥有她所羡幕又嫉妒的一切。 有亲人疼爱他,为他牺牲一切。 她又嫉妒他是男人,可以如此得到偏宠。 记得他给她刺上永远也洗不掉的刺青时, 他说这样可以般配,她没有怨恨,是心酸。 他拥有她所羡幕的一切,但他却自卑着。 她想抚平这个男人的悲伤,就好似能抚平自己的悲哀。 她看着他笑,自己也会快乐。 她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相似。 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会为她温柔,任是再残暴,他也愿蒙蔽自己,只为她一人温柔。 这世上她可以负任何一人,就是不愿负他,她想看他永远满足的笑容,那样也在满足着自己…… 奢侈的自私呀…… 127 都家二子被问斩前昔,皇帝再度病倒,为求安康大赦天下,都家二子被逐出帝国,永世不能为帝国臣子。 十月底,以宫中妃嫔为首,为数庞大的爆发出血症,无一人幸免。 景王高唱凯歌回朝,一闻皇兄久未安康,主动去佛清寺吃斋颂佛,何时皇兄病才起色,他何时结束。 一片手足之情感动无数百姓。 但皇帝仍在十一月中旬驾崩。 拥立太子为新帝,景王为摄政王。 身体己在康复中,继太后之死又接着皇帝,天朝断断几年皇家人一个接一个,已闹得百姓心生不安。 幸尔摄政王仁政,大举开仓放粮,发放至全国各地。 听闻当今景王仁政时,她并未露出些许的惊叹。 景王心慈样的确属实,但不可否认,先帝之死他没参予其中,只是不知多久他会自立登基为帝。 宫中一事落幕,都枉回城。 那座都府藏身之所己放玉金枝勾搭官府将之焚烧了。 在旧址中重建新府,挂上的仍是都家,只不过是塞外仁善之家。 自此,玉金枝才恍然,所谓狡兔有三窟,可惜发觉已晚。 金大户与商家做生意,逐渐抓住了商家的命门,在短短一年内将商家的生意命脉拢了过去,令商家必须听从他们吩咐才有得饭吃。 这已是商段与玉叶枝一时大意不慎掉入陷阱。 玉金枝一直未与金大户挂上勾,倒是落得相安无事。 但商家与玉家既然是姻亲,自然得帮忙。 只是这忙,在当都然光明正大出现时,他差点一口咬碎牙。 良药自能治百病,这都然身子康复,由着可以在四处走。 当景王以先帝求得长生不老,害得众多百姓苦楚,闹得宫中也不得安宁,便更多的大赦天下,这其中一顶,昔日死囚皆可延缓有期徒刑,但凡被逐出帝国之人长达五年皆可再重获帝国臣子之名。 无论哪一条,皆是对都家才利。 景王掌权下,这都家人又是何等风光! 在熟知隐情的玉金枝与李景下,不将都家人彻底除掉,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只是景王倒未诸多阻拦,李景仍旧那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与摄政王分庭抗衡。 都家仍旧披着慈善之家,由金大户出面,真正的都家人仍潜伏在暗处。 身子已康复,玉金枝的身下留情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她被关在这座院子里哪都不能去。 玉金枝花重金请了江湖高手暗处护卫她,一股硝烟昧即触可发。 鱼死网破,双方都知道,在解决了宫廷那边,都枉一心一意要对付的便是玉府。 他早有谋划,使了一计未赢一计,未曾料想过的便是人心。 他自认玩弄人心,却敌不过玉金枝与小八的心。 一掌捏碎瓷杯,面目可憎下,身旁的兄长凉凉闲问:“你现在恨的是玉金枝,还是莫小八?抑或,二人皆恨?” 面对兄长那一副莫不关己,都枉笑脸僵凝,“女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跟谁熟一分?11 “我早说过了,那小贱人会害你,你偏不信。” 而今后悔,倒也为时不晚。 看着手中碎成几瓣的瓷杯,都枉的目不转晴下,都然淡淡问:“现在你要怎么做?” 最熟悉这个弟弟莫过于他。 都家人他偏男重女,无论他这个兄长做了何事都会原谅的五弟,其实说白了,也只因为对外人心是冷的。 “得不到,便毁之。” 一掌拍下,碎片成了粉末,任风轻轻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口跳得狂躁,有股不安挥之不去。 想起内室午睡的女儿,踱进去一看,诺大的床上并无人。 心头的不安在见到床柱上遗留的纸条时,所有的不安成了真。 他要她回来,三日期限。 用珍环的性命相抵,她以毫不犹豫转身之时,玉金枝就在她身后。 视线移到她手中那张纸条上,他拿过一看,眯眼让她不准去。 “我得去,珍环在她身上啊!” “我叫你不准去,你不愿相信我?!” “这不一样啊…” 她不明白在以女儿为优先时,他阻止她。 “你不准去!三日之后他自会将孩子送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送回来?!” 他的话让她起了疑,他也不瞒她:“总之,三日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如果去了,那就是不要我这个丈夫了!” 他摞下重话,接收到的是她一解的不谅解:“你是不相信我吗?” “落入都枉手中,我无法相信你还会回来。” “……” 谈判破裂。 她不知道玉郎和五爷私下说过些什么,但是她不像玉郎那样天真,都家人没才谁比她更了解了。 骨子里的自私,得不到就毁之。 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话,那不过是从文字中钻出空洞如约得到他们的利益。 哪怕再让玉郎伤心误会也好,她不能拿珍环的命来赔,她输不起的! 只是,她要离开这座守备森严的玉府更是难上加难…… 她说下面好痛,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他以为伤口还没恢复好,便立即请大夫。 大夫请他回避,查看了伤势说需要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大夫请他先让病人休息。 玉金枝一双担心的眼瞳最后定在妻子熟睡的脸蛋后敛去。 大夫带药僮离开,诺大的房间被关闭。 出了玉府,大夫与药僮走在大街上,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停在偏郊,大夫负手而立,药僮跪在他上:“五爷,请将珍环还给小八吧!” 那药僮是乔装打扮的小八,而那大夫,则是都枉。 他负手而立于河边,笑得有些坏意,“小八,你很了解五爷,但你忘了去了解另一个男人。” 当从黑暗中阴恻着脸色踱出的魁梧男人时,小八脸上闪过震惊。 128 一脸阴沉的玉金枝,一脸兴奋得意的都枉。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有多深情坚定,也不过如此。”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错了吗? “我与玉金枝打了赌,三日期限,你是愿相信他,还是相信我?现在,胜负定了。” 就连一日也没有过,赢得如此轻松。 就像晴天霹雳,什么悔恨什么无知什么信任,软软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 要怎样,才能一件事?! “如果输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赌注的结局。 “小孽种死。” 他冷冷低语,引得玉金枝全身倏地紧绷,小八沉默抬头。 …… 女儿是她的命根,当他说要他们下地狱时,那便是什么也不珍惜了,也包括她。到底输的是哪些呢? 从头到尾就彻头彻尾地输了精光,没有任何筹码的她,唯一能做的?玉金枝敌不过这位杀手门门主,哪怕拼尽全力也保不了。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五爷,抬头间朝他一声低叹:“五爷,请陪着小八一起吧……” 当偷藏的匕首捅进那个男人的肚腹时,踉跄止不住势,他与她一同跌入河水之中。被刺中要害的玉金枝来不及抓住他的妻子,任她带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连呼叫的力气也无,软软瘫下。 那一刀,刺得多深多重,她带着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看到了她开始怨恨一个人…… 四肢死死地攀住,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松手。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 毒不死,那就用刀捅死他。 抱着憎恨的心刺进他肚腹中,男人在一瞬间反手将她紧紧抓住,她猛力一撞,带着他掉入河中。 夜晚的河有多冷,失血过多的男人纵然九条命也抵不住那致命一击。 和她一起死吧,在黄泉路上她愿陪着他走,走到奈何桥,喝那一碗孟婆汤,忘记所有投胎转生…… 无力滑落的身子被人托起,浮出水面吐出河水,被托上岸,她疲惫睁开眼,头顶上方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低哑而苦笑:“怎么也杀不死你吗……” 那就让她死了吧…… 一室药味将她唤醒。 清明地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下床,赤着脚步出内屋,外堂间都然一人独棋。头也未抬,他淡声道:“留着你有何用?老五为你受伤,为你死,你到是活得比猫还长命!”灾祸总有男人为她挡,这个受老天眷顾的女人,她想掐死她一百遍,一千遍! 她凝着面孔坐到他对面,低头扫了棋盘一眼。 “那三爷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我给杀了。” 他捏紧手中棋子,一张俊容充满怨恨地瞪着她:“如果可以,我愿要你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她低低地哑声怪笑:“三爷,你舍得吗?小八这身子,带给你多少快乐?” 怪笑止住,她抬头冷眼瞪着他。 他面孔不甘,被说中心事倒也不曾是否认:“是啊,唯有你,沾了这身子能给我快乐!” 只有她一人了,他纵然抱再多女人都提不起劲来! “但那不过只是单纯的肉体之欢……”黑瞳一丝哀伤,她扭头望着窗外夕阳喃喃自语:“如果大家都像三爷这样,只为肉体该有多好……” 那样她便可随随性地憎恨他们,明目张胆地将刀子捅进他们身 体里。 “那样你会更悲哀吧!” 他怨恨的眼瞪着她,瞪着这个他明明不爱却无法从她身 体中抽离的妖孽。 从很早就了解的事实,他知道必须杀了她才能阻止自己对她身 体的渴望,但偏生,杀了她却发现再无法碰触其它女人,形同废人。 她将心神都抽了空,一双空洞的眼带过自嘲,到头发现眼前这个憎恨的男人她竟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至少那样当生命想舍弃时谁也不欠……” 曾经她多么热爱生命,如今她多么憎恨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吧,该她死时不死,偏要苟且偷生,现下可好,真应了那句生不如死。 他不再缀言,起身甩袖,出门让她好生看管着屋里那位病重的男人。 她坐在榻上一动未动,视线就定焦在那抹落日夕阳,直至它彻底沉下换来黑夜。 …… 伤得很重的男人,她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怕她会上前再捅他一刀。 那将刀子捅进他怀里的快意,那一道掉入河中的解脱,在水底紧紧交缠的四肢,她以为就此可以解脱,他还是将她托上了岸。 “不是要杀了我吗……”她连瞪他的力气也没了,“到头上输的是谁……” 输的是那些打一开始就爱上她的男人。 以为她会心痛? 她不会,永远都不会! 倒是她懂得了恨。 她憎恨都枉的心比憎恨都然更为强烈。 “五爷,你要杀了珍环,我也死,你会愿意吗……” 她俯头低语咬上他的耳朵,哪怕他感觉不到,她也在咯咯地怪异笑着,笑容狰狞。 “逼我至绝路,我不介意这一条命消失,但你呢……你该爱上小八了吧?要不都然哪会这般想让我死……” 那个身旁观人的三爷,他不言不语只一心置她于死地,何曾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弟弟。 “可怜呀,可怜你还是让他失望了,你爱上的是小八对吧?” 纤细的指腹抚过他苍白的脸,失血的唇。 她不再流泪,因为心已死绝,纵然再心酸她也只有恨。 “从一开始逼我的不就你吗——如果你愿告诉小八你爱我……又岂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说了,她会在三爷碰她时,为他守身。但可惜…… “你什么都不说,活该,活该你受这罪……” 129 “现在哦,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哦。”她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我很喜欢玉郎,超喜欢……” 小脸上浮现一抹红嫣,带冷的瞳中也透出一丝暖意。 “玉郎是待小八最好的人,最好的……” 从愧疚,到不知不觉间的爱恋,这一切都归功于他。 如果当初对他的是第一个男人的爱恋,那么现在,对玉金枝的爱,已远远超过了五爷的。 “小八很感谢五爷成全……”成全她对玉金枝的爱。 那个不会仅仅为她肉体的男人,那个会为她压抑自己脾气的男人,那个一心一意纵然明知自己实力不如他,仍旧会为她拼搏的男人。 “我会来,不是因为不相信他,而是因为……”朱唇再度凑回他耳边,说着悄悄话的叹息:“我很重视他,比重视珍环还要重视……” 当她恍惚到,女儿的命抵不过玉金枝的命时,她很痛苦。 她会选择和女儿一道走那黄泉路,也不要让玉郎陪她。 这是她对他的爱唯一能做的,令他幸福。 手,被拽住了。 他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笑得很快乐也很痛苦,而他,仅仅是拽着她手腕。 你不想放过我们是不? 她从他眼中读懂了一切。 “到死也不成全是吗?但现在我连珍环也不重视了,你要怎么做?” 他的眼神幽幽泛着冷。 她笑出了眼泪,“你想杀了与我有关系的所有人吗?我只重视他哦,你得让他长命百岁,否则我不会会在你眼前……” 什么都不在乎的妇人,要怎么威胁她? 是他的错吗? 他亲手推动了这一切? 再次瞌上的眼,她将耳朵贴上她的心脏,聆听着那心跳声,令她安心。 …… 他说,如果她死了,就纳很多的妾,生很多的小孩,忽视珍环。 所以她不准死,她得好好活下去,活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他一直知道,这个丫头在很久以前,心里就住了一个人。她的主子他很卑鄙,因为他喜欢上她了,他甚至悔恨自己当初为何因被火烧而自暴自弃,让都枉走到了他前头。 她输在起跑线上,他输在比都枉更早一步退出了杀手门。 是啊,他与都枉无法承认他们同出一门,他们都是师傅手下最得意的小弟子。 师傅的话仍记得,他说他们长大后到底谁最强,他会活到那个年纪去等着。 只可惜,他自己退出了。 都枉顺着师傅的意站在了顶端,而他,则是他脚下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的师兄。” 他发过誓,有他都枉在一天,就有他玉金枝。 都家会罩着玉家一辈子。 所以玉家活到现在而他却怨恨都枉的施舍。 “你喜欢那丫头吗?我把她送给你玩几天可好?” 当年无情的话,他未曾告诉这个女人。 她打一开始就被这无情的男人定义为玩物,可以送给任何人享用的。 “她比较特别,我只让三哥和你碰,其它人老师不行。” 令他震惊,这个男人也有将女人重视的时候。 “你得温柔点,别像三哥那样玩残了,要不我不饶你。” 是施舍吗?是施舍。 他自居为她的主人,操纵她的身与心。 而她呢? 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她的人生禁不起任何人的打击。 “怎么办?我不想让你们玩了,把她收回来,你们谁也别碰她好吧?” “她是人啊!” 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转让的物品啊! “就因为我意识到她是人了,还是个有思想的人,所以不得不收回来。我怕她,懂得自己思考时,不听劝将你搁心里怎么办?” “我……” “金枝,别再碰她了,再碰了,我可不会再念旧情,把你也杀了。” 他想笑,此生在这一刻这个能一手遮天的男人是多么的愚蠢! 他亲手造就了她,却在发现她出轨时想扑救。 “你晚了一步,都枉,你人生中输得最大的这一步,会让你抱憾终身的!” 这么自负的家伙,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终于有人能收他了。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想宰了这家伙! “到时再说吧,我会让一切进入轨道。你不会这么卑鄙的将真相告诉她吧?” “……我不像你!” 论卑鄙,谁比得上他。 “那么记得,你欠我的,你得还给我,我都有很后悔当年为什么这么慷慨送给你呢,害她怀了你的种,我又不能痛下杀手解决了这孽种……唉,我这人太重情义了。” 那飘远的背影,在自认给足了人们怜悯时,可曾料想过,他自己,不也成了乞求别人施予怜悯的对象?! “都枉,你输了,你输得比谁都惨——” …… 致命的伤让他必须在床上躺足两个月,还算是身强体健的男人。 小八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会在他耳边肆无忌惮地讲很多的讲话,却不是给他的。 “你是在气我?!” “对啊。” 她笑得很快乐,但眼中那份情却实在告诉他,她不是在用谎言来激怒他。 所以他愤怒,再也挂不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后悔曾经做过的事,但心里拨打的算盘却没有停过。 “一个女人若心里同时拥有两个男人,那便是不忠,朝三暮四的荡妇。” “那小八就努力把五爷的情给淡忘掉,加倍喜欢玉郎。” 她不认为这是件令人困扰的事。 “你对他愧疚更多” “那不是五爷弄的?愧疚也可以转为爱啊,小八喜欢玉郎的温柔和深情。” 玉金枝能给她的,是都家男人永远给不了的。 他怕是一辈子都如此,她也不奢求他能改变什么。 玉金枝被发现重伤于河边,被救回时只剩一口气,幸尔命大救回,养伤之中神智不清。 小妾与独子守于塌前,怕丈夫一病不醒。 找来无数大夫皆说我,如若他再不醒来便准备后事。 玉老夫人焦急之下重金礼聘大夫,江湖郎中入府,脉一把,针炙一施,药一下,不过半日光景玉金枝便醒了。 但令众人忧虑的是,再度醒来的玉金枝记忆衰退,他记得任何人,但如若个把时辰后就会将来人忘记。 玉老夫人大忧之下求大夫定要医好儿子的病。 大夫说:“恐怕是伤了脑子,这药一定要日日服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遵照大夫指示喝了半月药,玉金枝勉强能记得四日内的事,过了这时辰又得忘记。 玉老夫人虽然无奈,倒也欣喜,儿子不为那过世的媳妇伤神,就这样忘了也好! 至于那消失的孙女,消失了省得玉儿忆起往事! 玉金枝愈后总是常常沉默,望着窗外,脑海中一抹湖绿色与一抹小身影常纠缠他,却寻不到结果。 …… 130 车大夫来报,服了药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 都枉慵懒吩咐下:“为确保他想不起来,你就留在玉府里。” 小八偷听到,气白了小脸:“你对玉郎做了什么?” “只是稍稍伤了他脑子。”他也不隐瞒 她狠瞪他一眼,想跑出去探个究竟,他叫住她:“他好不容易忘记了你与那小孽种,何苦要再去缠着他?!” 她身子一僵,伫在门口。 他心情极好道:“改明儿我身子彻底好了,你就跟我天南地北走一趟吧。” “我不要。”她拒绝离开这里。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吗?留他一条命已是退让,就连小孽种我也留下了!” “对于五爷来讲,这或许是奢侈,但对于小八来说,这是最大的讽刺!五爷何不大义成全了我与玉郎?!” 她想拥有的一切身后的男人给不起也不想给,他无心,她也没意向他乞求。 “哼!我倒是能成全他下地狱。而你,如惹执意如此,我不介意把你弄成个傻子,谁也记不起来,你可愿意?” “你!” 她怒极地瞪着他,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悠哉。 又是那位凡事都握在手中的都家五爷,他没死,她的噩梦就继续存在着。 “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别想着去找他,那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是一件幸事。” “……” 他说得没错,她无法反驳,却是如此地不甘心。 …… 被逐出京都永不得踏出一步,却是光明正大踩在了这座天子脚下之城。 命人开棺鞭尸,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具腐烂的尸身。 昔日一身荣华,自以为能享尽一切,自作聪明,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身边小公公吓得浑身哆嗦,摄政王的大逆不道,他定要告发…… 只是出来夜里上个茅房,就见到帝陵中如此恐怖之事。 早已消失的都家五子与摄政王站在一起,对着先帝的尸身冷冷发笑,小公公困难地吞吞口水,想趁众人还没发觉时逃开,谁料身后早已悄无声息地站了个大汉,银光一闪,他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被拖出来,摄政王吩咐丢进陵墓中:“能跟先帝合葬,凭你一个阉人身份实属天大的荣耀了!” 石棺再被封上,腐败的尸体伴着那具新鲜的还在冒血抽搐的公公一同封入黑暗中。 “你要离京?何时再回来?” “当他日你登上帝位之时。” “我并不想争夺那帝位。” 年纪轻轻的男人已是位高权重,自己有几两重,全靠这背后的男人一手推波助澜,怪不得皇兄在位如此防他。 “你会的,待他日你食髓知味,你会愿登上那帝位,而我,也将在那时送你一个礼物。” “……” 年轻的摄政王并未答话:“未来的事他不敢和说,有这男人在的一天,一切皆有可能。 “李景呢?你想拿他如何” “我并不恨他”当铁扇被递给摄政王,青年的面孔一片诧异之下,男人说:“请把这个交给他吧,他是帝国将才,毁了他,这国也灭了。” 那晚上,是景王最后一次见过都枉。 他在登位之前,都家人一个都没再出现在这天下间。 …… 亲眼目睹一场血腥的鞭尸,虽然她站得远远的,但那股恐怖气氛,她完全无法想像置身其中的两个男人为何不怕? 离了京时,她问他:“琮会再回来吗?” 犹记从前他便不爱呆京都。 “不会,这儿,秽气。” 她对他侧目,当那张平静不带一丝留恋的面孔映入瞳孔中时,她讷讷道:“其实你一点都不贪恋权贵……” 为何今时今日才恍惚到? 他不置可否淡淡恍眉一笑:“我只是在寻找一些乐趣,让人生不无聊。” 就如都然总爱自娱自乐,那一盘棋,下尽人生百态。 “那在朝为官,任你呼风唤雨……” 岂会无聊? “无趣” “那什么才能让你有趣?!” 她忍不住刨根问底。 他认真地想了一下,朝她招手,她不防凑近,让他咬上耳朵:“将你压在身下操烂了穴,那该是一种挑战吧。” “……” …… 三爷再来,责怪五爷病体刚好便四处走。 对小八,仍是厌恶。 小八也习惯,视而不见吧。 除不掉三爷,除不掉五爷,哼,她总有办法的。 心思一敛,她为自己的计谋而得意。 五爷回屋休息后,三爷留在上,她立即扑上他身。 “三爷,来和小八玩玩吧?”她说得暧昧。 他听得冷哼推开她:“你想借刀杀人?!” 她摇头:“其实我只想请三爷帮个忙,三爷这般厌恶我,何不帮助小八离开此地?” 131 从五爷受伤到养伤再到去京都,已经半年了,她足有半年没有见到过珍环! “你还学不会教训吗?你根本离不开这里。” “三爷不怨吗?怨小八在五爷身边?” 这个男人每次来都是一张冷脸,对她的恨,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似的。 “怎能不怨?!”他一掌捏在她脖子上,俊脸一息杀气:“你既然不珍惜这条命,何不自尽?” 要他出手,碍于老五那本就不可能。 等她出手,偏偏她无用得紧! 就算是玉金枝,现在老五动怒了,形同废人般! 没被吓着,她只是将妖娆的身子缠了上去:“是啊,小八也想,但我也怕五爷迁怒呀……其实说来都怪三爷,当日一瓶毒药偏偏掺了假……” 她是天底下最悲惨的可怜虫吗? 自己的性命牵在他人手中,为他人而活。 手中的力道再度紧了几分,在女人面色泛白,却未曾恐惧过时,他甩开了她,任她狼狈倒在地:“你说得对!都怪当日没有毒死你!” 都怪他太过贪心,一瓶毒药不愿她死这么便宜! 她躺在木板上,小手抚上脖子,有点痛,那男人下手真狠。 他在离去前成全了她“我会如你所愿,让你早死早投胎!” 再这般纠缠下去,那便是没完没了,顾虑兄弟终究成不了大事,必得其中一方心狠方能斩断孽根!他眯眼深深地望向内室一眼,甩袖离开。 日夜喂毒,终究强不过人心。 当那一句爹爹,不是自己女儿,却让他绞痛不能呼吸。 当一碗药不慎打翻,停药一日,便功亏一篑。 这是注定的,车大夫无奈叹息,悄然离府。 记忆衰退了半年,终究是忆起过往。 什么大脑受伤那皆是人为!他犹记那日妻子与情敌掉河,他来不及抓住。 以为必死无疑,车大夫的身影让他明了命大的人不止他一个。都三爷夜探都府,抛下甜美的饵食。“你要我成全你,不怕与自家兄弟翻脸?”玉金枝挑眉,冷眼相待这个似乎狗急跳墙的男人。到如今不愿重兄弟之情了? “那女人活着一天,就是个祸害!” “你想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是在痴人说梦话吗?”“我若回答是,怕是踏不出这玉府的门槛。” 回答他是仅是一声冷哼。 都然不擅开,他是商人,使的脑袋。“我们做个交易,让你的女人活着,也能让都枉活下来。” “都然,你想引我入陷阱,很抱歉,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让你都家人从这个世上消失!” 根本就无法并存的两方,谈什么合作? 裹着糖衣那毒终究是毒,不会因为它多一层甜就能让人掉以轻心了。 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都然的面色也沉了:“那你别怪我手下无情,我要宰了那女人一如反掌!” “只要你敢与他翻脸,我会相信的。”起身送客。 冷眼观望,他记得他说过将车大夫私下扣下来了,那就是说都枉还未曾发现他记忆已然恢复…… 有人捎了一封信给她,拆开一看,是玉郎的笔迹。 惊得不感置信,前前后后检查了许多遍确认无误。他邀她城郊破庙一聚。 既然写信给她,那是否意味着他已恢复记忆?! 带着这份疑惑她趁午睡间甩掉了阿章,通过信中告知找到柴房中的密道,偷偷跑了出去。 城郊破庙,艳阳高照,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一路走来路是越来越偏远,还得不时回头察看阿章是否发现追了上来。 终于找到破庙时,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有许多人。 个个赤身壮汉,一见她时,神色各异,她惊得转身便跑。 那群男人在身后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崖角,逼得她走投无路。 “你们是谁……” 她心升不安。 就在那群壮汉中走出熟悉的人,是玉金枝。 “玉郎……” 她小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他却是一脸冷漠:“我已经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莫小八,你太脏了……” “什么呀……” 她一脸不解。 当玉金枝抱来那女孩,她的珍环时,小八脸上一丝欣慰“珍环还活着……” “对,她还活着,但她很快就会陪你去作伴了。” 他冷冷说完,将珍环抛向悬崖,在女娃的尖叫哭泣中小八一跃而下。 他冷冷地盯着,看着那对母女俩掉入崖下。 “这次,就算你仍不死,仍旧会让我看到一出好戏……” 痛,全身都痛,再痛,也要拼命地爬。 抱着女儿,死也要爬出去。 那快无法呼吸的女童,她恨此刻的泪总是掉不下。 “珍环……别怕……娘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那没有睁开眼的女童,被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她是如此庆幸崖下是湖水。 一步一步爬,她不懂,不懂那温柔的男人为何要将女儿扔下来。她更不懂,不懂如此疼爱珍环的他为何要置女儿于死地……“玉郎——” 她将女儿紧紧背在背上,脚折断了也不要紧,只要爬到官道上就会遇到有人来救…… 她说,珍环死了。 她当作没听到。 他说珍环在撤下悬崖前就喂了毒,死了! “你骗我的,大夫你骗我的——” “这位夫人,你别激动——” 费了好几个人才将力大如牛的她拉开,那年轻的大夫狼狈咳嗽着跑得远远地防止她再掐人。 “你的女儿,是真的无救了呀!所幸她不是摔死的,你应该感到安慰才是……” “我要杀了你——把我女儿命还回来——她明明还有呼吸的——” 明明抱在怀里就是温暖的身子,怎么可能死了呢…… 132 但就是死了啊…… 那一张被擦破皮的小脸,那满身的擦伤,哪怕她紧紧护着还是死了…… 死了…… 三爷正准备午休,下人来报小八上门。 挑眉间等待着,见她一脸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早已得知发生了何事,他冷声嗤笑:“自己丈夫逼自己妻儿跳崖,你的男人倒真是有趣呢!” 她缓缓凝视,空洞的眼瞳多了抹光彩,脚步蹒跚朝他走去,靠得他极近。 他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当她手中的刀子捅进他腹部时,她咯咯地笑了:“是你吧……是你派人假装成玉郎害死我儿的——” 他一掌拍开她,后退一步捂住腹部的伤口。 她被震飞出去撞在门板上跌落。 满脸的鲜血也止不住那股得意,她挣扎着一口气抬头瞪着他,见他腹部直冒黑色的血,开心的哈哈大笑:“那刀上我涂了毒哦,是都枉最厉害的毒哦——” 她选的是他才做出来的新毒,还未来得及研制解药。 他满是震惊地瞪着她,眼中是浓浓杀意,全身乏力坐在椅子上,欲抽出匕首,却发现毒串得太快,快得他根本阻止不了。 她趴在地上,那一掌他使了十分力,果然是要她致于死地呢。 咯咯地疯狂大笑中,空洞的瞳孔内流出泪。 珍环死了,她还活着做什么呢…… 早该下手拼死一博,将三爷宰了,也不用陪上她女儿一条命了 因为胸口的闷痛令她出气多进气少。 当那拼着最后一口气爬过来的都然一手掐在她脖子上时,那眼中满满的不甘心,未曾料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死掉。“要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他发了狠掐了她脖子,掐得她面色狰狞,却未挣扎过。 要死就死,他是看轻了了她没胆子行凶才让她近得身,呵呵,真感谢她从小在他心目中塑造的形象。 当离身亡只有一步之距之时,蓦然脖子上的手陡然松开,她重重跌回地上,无力掀开半眯的眼皮子入眼的是五爷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和三爷至死都不相信的震惊…… “三哥,很抱歉啊,没想到竟是弟弟的毒害了你……我让你少一分痛苦下黄泉陪大哥吧……” 一掌击中天灵盖的手,缓缓收回来。 那挺得笔直的高大身躯陡然倒下去,在他脸上,是死不瞑目的不甘心啊! 三爷死了 她又活了 好开心,她在院里跌跌撞撞,任他双目不离地守着。 “五爷,三爷死了呢……他死了呢!” 她日夜重复这一句,而他那张因兄长死去而消失掉笑容的面孔是如此森冷。 淡淡地回答,不厌其烦地附和。 她带着不感置信,有时会哭,有时会笑,疯了吗? 她比谁都清楚,当都然入殓那一刻,她疯了似地爬上去瞪圆了眼。 “烧了他,把他全烧光了,让他尸骨无存——” 她怕这人会再度从坟墓中爬起来,扯着那男人的领子嘶吼着。 他照办,当着她面叫人架了柴枝放上那具冰冷的尸体。 大火燃烧的那一刻,那愉悦地跳起了舞。 他死了,这次没有尸体看他怎么复活…… 呵呵…… “接下来五爷是不是要杀小八呢?” 在夜里,他守着她,她没有睡,笑容满面地抚上那张安详的面孔。 指腹一一滑过那紧闭的眼皮,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她会和他说很多话,比如说她在等自己死的那一天。 她如此轻易就杀了一个男人,那种震惊谁能相信? 连她也不相信,当然,都然的确死了,死得干干净净! 她怕他是乔了装的,用匕首亲手划破了那张面皮,是真真切切确认三爷死了呢! 好好高兴,高兴到忘了女儿。 那具小小的残破的身体,她不愿去面对。 她否决了珍环已死的真相,在心里头却抹不去那份悲凉。 她疯了吗? 才没有。 她很清醒,她的承受力出乎所有人的想像。 只是现在她需要发泄,他就守在她身边。 没有一丝笑容,反倒是她笑得最开心。 他不笑啊,他一定很想宰了她,杀了他最疼爱的兄长呢…… 她疲倦了,蜷在身边沉沉睡去,四肢紧紧缠住他。 他睁开眼睛,抬手间轻抚上女人的颊面。 她的脸颊破相了。 从悬崖上掉下来,断了左手,全身擦伤哪怕好了也留有疤。 额头上淡淡的疤痕,那朵美丽的菱花也被破坏掉了。 在外人眼中,她不再美丽。 他的手触上她的左手,她很不安份,给她夹板子她会扯掉。 “你不是想找出凶手吗?伤要是没好,你找谁报仇去?” 报仇吸引了她,她乖乖合作,然后递给她那把刀,由她亲手擦上了毒液。 “你想杀谁,就去杀吧,谁也不会察觉到的。” 没人会察觉到她有能耐会对凶手痛下杀手。 而她,就照着他的指示,去了三爷府中。 所以,是他杀了自己的兄长…… 有座小小的坟,她跪在地上烧着铜纸。 “对不起,珍环,娘现在才来看你……” 终究要面对的,她来了。 这座新坟小小的,一点气派也没有。 是五爷令人下了葬,给那孩子一个容身之所。 “娘娘没用……但娘娘帮你把敌人杀了哦!你不用害怕,娘娘回家看你爹后就会来陪你了……” 人生在世,没了牵挂她竟然获得了解脱。 珍环死了,她也不独活。 阴暗的心理,竟是松了气的轻松。 总有人得作出决定,更进一步,不是由她下手。 瞧?所有威胁都离她远远的了,陪上女儿的性命她也只是愧疚。 “原来娘娘是恨你的呀……” 恨这个女儿牵挂了的。 人自私,女儿不过是一个借口,她现在才了解。 所以用一命抵一命。 133 五爷放手了。 他愿意她回到玉家,似乎了解她想做什么,他未曾阻止过。 当珍环死了,这个男人还能再牵制她? 一身自由,任她为所欲为。 她回了玉府,他守在门口等着她。 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说,“没事了,我们再生一个,去观音庙救珍环再来投胎可好?” 哪怕生多少个,都不会再是珍环了。 她窝在他怀里,嗅着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多月来的疲劳如数褪去。 她在五爷面前不哭,她只在他怀里哭,因为她是夫,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她睡得昏天暗地,将所有累积的压力全部释放,不分昼夜,只要醒来都有他的陪伴。 她是如此庆幸自己喜欢的人未曾辜负过她。 当左手能自由活动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离开。 他似早已发觉,打翻了那碗加料的药。 “你又想离开我了?!” 那悲伤的脸,带着浓浓的责备。 “我想陪珍环……” 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珍环都走了三个月,她怕再不去,女儿投胎她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那你为什么不先陪陪我?!” “玉郎……”她怔住。 “你是不是认为我已有妻儿,少了你也不会伤心?!”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独活!” 男人掏出那一把匕首抵在胸前。 “玉郎,你不可以,你死了扔下婆婆她们怎么办?!” “你生我即生” “……为什么要逼我……” 她痛哭地闭上眼,为何人生诸多无奈? 他将她搂入怀中,温柔低鸣:“我知道你爱我,你一定舍不得扔下我对不?珍环死了我也很难过,但你若死了,我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又让我成为了罪人……”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而她,便是那从未如过意的不曾受过老天眷顾的人。 半年后。 将女儿的坟迁回了玉家祖坟凉卡,随着时间心口的创作已渐渐淡去。 二十五的人生,留给她的是数不尽的悲痛。 玉郎独宠于她,哪怕留有那一妾一子,却置 于她们于远远的一角。 在这事上,令她无奈。 对那妾有所愧疚,当年玉郎一气之下纳妾生子只为逼她。 是她害得那姑娘,所以有空她常会去看望,尽量让她们吃好穿好,也表明了,红苏所生之子是玉家未来的继承人。 红苏是温婉之人,见当家主母对她并未有敌意,便好上了。 与小八也有几分情谊在。 姐姐为什么不愿再为夫君诞下一子?红苏不解。 小八只是含笑不语。 红苏不曾了解过那失子之痛,她怕了,怕白发人送黑发人,怕那日夜所遭受的折磨。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妹妹你要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要记得这子是大少爷,不能失了那气势。” 玉郎对独子的漠不关心,令她加倍的疼宠这个孩子,弥补那无法给予的父爱。 “姐姐,你待我们母子够好了!” 红苏满怀感激。 回程路上,她难得想一个人走走,遣了那随待身边的武夫,离得她远远地,独自逛着。 在小巷中,一群小乞丐中夹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约莫四五岁的女童,格外注目。 她不知为何便偏离了正道走了进去,便见那女童一人给乞丐们一个铜板。 那群小乞丐们拿了铜板便一哄而散,留她一人独自眺望同伴远去的方向,侧脸有些落寞。 当女孩回头时,她微微震惊,呆立原地不能动弹。 那女孩朝眼前的贵夫人眨眨眼,甜甜地笑道:我给你铜钱,你和我玩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心酸地抽抽鼻子,压下那眼中热意,她蹲下来,拉过女孩的手,有些痴迷地盯着这个女娃的面孔。 “阿珍,老嬷嬷都这么叫我的!你长得直像我娘娘,我给你铜板,你当我娘娘好不好?!” “为什么要拿钱让我当你娘?”她心头一怔,下意识地为她整理下凌乱的衣裳。 “因为都没人和阿珍一起玩……”她小脸上有些落寞,“阿珍一个人呆在宅子里好无聊……只有老嬷嬷陪着我。” 她扬起一抹淡笑,正欲寻问她家境情况,却在手指抚过她内衫时怔住。 身子僵硬地瞪圆眼,在女孩久等不到这位姨的回复而抬头时,便见她猛地在力扯开她的衣裳,她痛得皱眉:“你在干什么,人家好痛哦!” 当那冰冷的手指触上那一抹只有指甲大小的菱花时,她哽咽问道:“这朵花谁给你刺上去的……” 阿珍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姨忍着眼泪的心痛模样,让她跟着难过地伸出小手帮她擦掉。 “娘娘别哭……阿珍不知道什么花花……” 她下意识抬下头去摸:“阿珍胸前长了朵花吗?” “嗯……很漂亮的花……”她低哽,猛地将她抱住怀中,“娘娘当你的娘娘好不?那你告诉娘娘,你住在哪里……” 曾经,玉郎说,要把她脸蛋上的菱花也长一朵在女儿身上。 她问为什么呀。 他说,这样就能证明是母女俩。 她很快乐,但也知那刺青的疼痛 直到他再三保证,并给女儿喝了麻沸散,由她调墨,由他下手,女儿的锁骨前一朵很漂亮的指甲大小的菱花。 “珍环,开不开心啊?娘娘一朵大菱花,你一朵小菱花,我们就是母女俩了……这样以后哪怕你走失了,娘娘也能从这朵花认到你哦……” 为什么呢? 为什么死掉的女儿还活着? 是谁的恶作剧,抑或是老天有眼? 直到她踏入那座宅子,见到那位老嬷嬷…… “夫人——” 原来,她所得知的真相都不是真相啊…… 134 真与假,虚与实,你可探得清? 有心人要瞒着你,可以是一辈子。 但总有那么一句,纸包不住火。 能瞒得了一辈子? 天意总是弄人。 若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又会多少年才能了解真相? 痛彻心扉的绝望,本以为能淡忘的,却是平静心湖再起波涛。 他抛弃了她的女儿! 他用谎言编织一段最残酷的故事,在日夜中安慰受伤的她,那张带笑的容温柔的语调,她是多么地信任他,结果啊 “珍环,娘娘不会再让任何人将我们分开了……任何人……” 将那落寞的女孩紧紧搂入怀中,借望女儿温暖的体温暖和她,身子的隐隐颤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仍旧无法轻易相信,当黑暗中再现一丝曙光,又怕是老天爷的再次捉弄…… 珍环乖顺地埋在女人胸脯间,那软软的触感好像记忆中的娘娘的味道,低低地唤了声:“娘娘……” 哪怕只是花来的铜板买来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只要有娘娘的味道她就不会一个人再孤单了…… 眼前的男人,拥有一具像熊一样强壮的躯体,在她怀中带给她安宁。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都是如此地令她眷恋,但是,当他的手伸出来时,她的身子诚实地表达了她的恐惧…… 她一怔,黑眸一眯,妻子的异样令他起疑,“今天去见了红苏?” 她每一天的行踪他都彻底掌握着,决不让她从眼皮子溜走,她不让那都枉再度接近她。 所幸那人这半年来未有半分动静,像是放弃了。 昔日,她从不曾认为他的多疑令她苦恼,毕竟那是身不由已,如果没人看护,她或许睁开眼时就又换了地方,面对另一个男人。 但此刻,有好多话,她想冲出口,最后收尾却只是沉默。 直到他出门,她见到他唤来武夫寻问,一声轻叹,那武夫有些犹豫看了她一眼。 便见玉金枝阴鸷着一张脸转身朝她走来,嘴里质问着:“今天你甩了武夫去哪里了!” “我怎么可能甩得了他们……” 无时无刻不跟着,她还当他们知道她发现真相了呢。 “他说中途有人出来阻止,下一刻你就失去了踪影!说!你是不是又跟都枉好上了?” 他的怀疑深植了心中,他一直防着都枉,也深信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果然,在事隔半年后,那男人又有动静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面对丈夫的质问,这一刻如此为他多疑而伤心。 “你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告诉他,她是不值得自己信任的。 “你的心一直在那个男人身上,这么多年来我待你千万般好,也抵不上他轻轻地勾一根手指头,你便乖乖地跑过去了……” “那是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有能力和他抗衡,你在心里就判了我与他的高下是吧?!所以委屈自己,用身体来成全我?!” “……” 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句句属实,她黯然神伤的低下头。 “他没有出现,我也没有去见他……你难道认为,除了见他,我就没有可能去见别人了吗……” “你还有谁可以见的?!”他压根不相信,将她推进屋子里,本想锁着她,又怕都枉来掳人,于是宣布道:“从今天起,我去哪儿你就跟我去哪儿,红苏那你也不用再去了!” “够了——”她突然朝他大吼:“你就相信我一次成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求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这半年来,她被他像囚犯一样看着毫无自由,她能体谅也从未说过什么。 他不让她接触外面,她就不去,最多偶尔去红苏那坐一坐。 她没有觉得有错,但是当今日的事发生时,她很心痛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只是一味责怪我,你就没有对不起我的事吗?!” 她不想一时误会了他,她只想他老实承认,珍环是不是他藏起来的?嬷嬷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抛弃自己的女儿将她藏在那座宅院里,是为的什么?! “我有什么错?!他挑眉,对她那双仿佛知晓了什么的眼神而惊慌,但随即被他隐去。 不可能的,他将人藏得很好,也下令让老嬷子不让她出府一步…… 他拒绝自己秘密被识破的可能,而她却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心在那一刻凉了半截。 她以为从来不会瞒她的男人,竟然会是伤她最深的…… “为什么……”她不解地喃喃自语,脚后退着远离他,“我以为那个男人是三爷找人假扮的……” 她以为当时因为惊慌所以错将外人认成自己的丈夫,甚至为此深深自责,如果她真爱他岂会认错? 将所有怨恨发泄到都然身上,怨恨他都是他害了她,连女儿也不放过 面对妻子不正常的神色,那喃喃质问中竟是他想要一辈子隐瞒的真相! 他有些惊惧地上前欲抓她,她溜得极快,用一双仿佛不认识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要将珍环扔下去……”如果是眼前的男人,他可以狠心到将自己的女儿扔下去吗…… “为什么要将她一人丢在那里,像囚犯一样看着……” 就如她没有自由,连自己女儿也步上后尘。 “你想关她一辈子吗……如果我没有撞上她,你是不是会瞒我一辈子?瞒着我说我的女儿死了,然后让我再生一个孩子取而代之?!” 她突然失控地大叫着,扑上去捶打他。 他心头的不安在猜疑下被愤怒取代,紧紧抓住发疯似的她逼问着:“是不是都枉带你去的!你是不是又跟他上床了……” 135 发疯的她,在听到这一句蓦然安静,用充满受伤的眼神瞪着他:“我说过我没有……” 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她的呢? 她奇怪哦…… 脑子忽然有短暂的空间,浑浑噩噩的好像集中不了精神。 悲伤笼罩了她,而他,却毫无所察般径直为她判下罪状:“你果然和他见面了是吧?!他告诉你了吗?没错,是我!是我将珍环丢下去的!是我要你去杀了都然的——” 理智丧失的他猛地拽住她的头颅,一脸咬牙切齿般地狠骂:“我只是代都然的计划早一步行动!你该庆幸奖珍环扔下去的是我,而不是他,现在女儿活得好好的,可以让你没有愧疚是吧?!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与都枉那个奸夫双宿双栖了是吧?!” 一巴掌重重扇下,打得她破解破裂,衣裳被男人粗鲁撕掉。 失去理智的他此刻就像个捉奸在床的妒夫,嘴里不断骂着难听的话羞辱她:“你是不是又被他操烂了穴!你们偷情多少次了?这半年来你背着我跟他来往多久了——怪不得他不再有动静!原来你跟他私下勾搭好了呀!” 没有任何前戏粗鲁地抽进去,疼的不仅是她,也是他。 纵然忍痛也要她一起受。 多久不曾被这般对待的身子如何禁得起这折腾,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他抱着她头颅仍旧不放过地低吼道:“用女儿一条命换你,值得——那些东西可以生一个又一个,但你只有一个——你个贱婊子,枉我疼你入心,你却如此背叛我——” 混着穴里溢出的血,他红了眼疯狂地抽插;他要她记住,背叛他的代价 当针与线第二次出现时,她蜷起身子惊恐地往墙角缩。 他阴冷着面色,先是悠哉地将线穿过针头,然后用着很温柔的声音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情了……放心,你那里被缝了, 我把这东西切掉与你一辈子就干净如雪了……” 那把雪亮的刀子就在他旁边,她惊骇地瞪着,他下半身赤裸着还沾着她的血水,拿刀在上面划划,他笑得很淡薄:“应该会有些痛,你也会痛呢!你放心,我会把那两瓣花给割了,然后用针缝起来,这样待它们痊愈后就长在一起了——为了确保我会在你痊愈后才切掉这患根的……” 他指指她的下面,再用刀比划一下他的物事。 上次被缝,他没有割伤那两片花瓣,但这一次,他已经不想再仁慈了…… “不要……”她已经被吓得心虚地滑倒地上,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她无法想象他折磨她,也一并将自己折磨了去…… “得不到,就毁掉!我要看看都枉还怎么来操烂你的穴——” 他跨前几步将根本没力气逃跑的她抓回来,板开她的大腿拧起那把匕首便准备下毒手。 求生的本能让她卖力挣扎中不慎被匕首划破了手臂,匕首一个没握紧被她踢开。她卖了命地逃,身后的男人已经疯狂了,她不要死在他手中 他见她笑,阴阴地冷笑着伸手拖住她的腿往自己身上拖,“你跑得掉吗——你能跑得掉吗?!” “不要——不要不要——” 她在极度惊恐中下意识抓住那把匕首便往他身子一刺,当他身子僵住时,当房间内沉默下来时,当鲜血喷洒到她脸上时,她有些仿佛,有些不解为什么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为什么她的手握在匕首上…… 温温,热热的……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移下,头颅低垂,布遍伤疤的大掌缓缓抬起往那胸口一触。 她粗重的喘息,房间里只有她的粗喘声,瞪圆的猫眼儿,微张开为呼吸的小嘴,那双小手,仍握在刀柄上…… 直到好久好久后,在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她悲鸣地咆哮:“不——不会的——” 她亲手杀了他…… 当血液将深色衣裳染得透湿,当男人毫无气力地往后倒去,直挺挺的高大身子就这么躺在血泊中。 她泪眼模糊语不成音,浑身哆嗦着双手不知该放往何处。 他僵硬的面孔缓和了,低低哑哑地逸出一声笑,伴着口中吐出的鲜血:“这样……也好……死在你手中……对,不起……我爱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会好起来的,我马上去找大夫……对,找大夫!”她六神无主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跑出去,被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搂住,她就趴在他被自己的血浸湿透的身子上。 那逐渐失温的身体无声的提醒着她,他将要离开她。 “……珍 环……照顾她……” 他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她木讷的表情是被吓傻了。 “……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这样也好……你要幸福……” 她呆呆愣愣地闭着眼睛,脸上浮现一抹飘渺的笑,低喃道:“我爱你……玉郎……我爱你……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他身子一僵,脸上缓缓地浮现一抹笑容,释怀的表情从瞳孔中逸出,想要多看她一眼,想要再抚摸她一会儿…… 他要先走一步了…… 当那双臂紧紧箍着她,而她只是在他失温的胸膛上蹭蹭,像只小猫般慵懒地挂着笑容,呢喃着说:“玉郎,你好了,我就让你缝……你想怎样我都不反抗……玉郎,我知道你很爱很爱珍环的,都是都家人不好,他们坏,我帮你打跑他们……” 热热的,不再是血,而是泪。 滚滚滴落在失温的胸膛上,她嘴角挂着幸福笑容,一遍一遍对他说她爱他,好爱好爱他…… 当前来请少爷夫人去用膳的丫环在等唤不到人而屋内又紧锁,慌得立即叫人来撞门时,屋内,两具紧紧缠在一起的身躯吓傻了他们…… 136 被逐出家门的女人,拖着那小丫头茫然地站在大街上。 身上的血渍还未来得换,玉老夫人最终心慈饶了她一命,却不允她再出现玉府一步。 “娘,我们要去哪里……” 半夜被吵醒的珍环小脸不安地扯了扯娘亲的衣袖。 拉回心神,她缓缓蹲下来,抚摸女儿颊面而减少她的不安。 “娘不会让我的小珍环饿着的……嗯,你是玉家大小姐,永远都是……等天亮了,我们去为你爹守灵。” “但奶奶把我们赶出来了……” 童言童语听得人心酸。 那一根刺在玉郎死后便一直未曾拔去,阵阵心痛袭击而来。 她不可以倒下,有珍环在,当娘的要坚强起来。 当一辆马车缓缓至东角跑来停在母女俩眼前,驾车的马夫阿章跳下来:“夫人,爷让我来接您了。” 女人犹豫,最后咬牙带女儿上了车。 “娘,我们要去哪里?” “……去另一个家……” 一个可能得呆上很多年的家…… 十年后,幼帝早夭,由摄政王景王登基为帝。 景王登位之前,受都枉之邀曾下甲子城一趟。 在那街上,貌美如花般倾城的少女,灿烂笑容吸引了他。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得古灵精怪:“都朝雾!” 他心头一怔,已是壮年之身,多少权势不曾动摇过他的面色,在这一刻,他瞳孔泛着红。 “朝雾吗……谁给你取的名?” “我娘呀!舅舅说我娘与姨娘是两双胞胎,各取她们一字呢!” “……那我带你入宫可好?” 哽咽的声令都朝雾奇怪地歪着脑袋:“入宫有什么好?” “入宫……让你当我媳妇儿……” “不要!舅舅说我未来是要嫁给皇帝当皇后的,你又不是皇帝!” “我是!”他急急回道,“我便是日后的皇帝!这天下皆为本王一人所有!” 她嘻嘻一笑,“如果你是我就跟你回去,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于是那年,摄政王登位之后,三日后不曾问过众大臣意见,强行立一民间女子为后。 而这位女子,令许多人噩梦的是,她出自都家,闺名朝雾。 自此,都家血统一直流传了百年,这位集三千宠爱的皇后所生之太子便是下一代君王…… 百姓言,都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 她为玉郎守身三年,在这三看里,由阿章伴着她去过许多地方。 三年如期归来,她成为都玉人,自此离开甲子城。 她这一生,有许多事,许多人将她瞒在鼓里,她也未曾好奇刨根问底。 玉郎的心思,他已逝,她也深究不了当日他无情抛下珍环是抱何种心态。 过去的都随波逐流,只能向着眼前一步一步而去。 都枉,这个男人怕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把人肆意玩弄,躲在暗处像鬼魅般让人心惧。 她的第二任丈夫啊,到底还是铲除了所有人,成了最后一个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那年起,她的人生是光明的,或许偶有黑暗,却是从未有过的光明。 她想要的平淡,虽这个男人给不起,但比起二十八年前的人生,早已足够。 她受都旺吗?那是爱的。 只是中途她换了人爱,待那人死后,多少年来,她未曾对第二任丈夫说过爱之一字。 心头永远搁着一个男人,身边永远伴着一个男人。 当多年后,许多许多的事都看得开了,她再回首,蓦然只觉自己的人生其实也是很不一平凡。 想起朝雾,被亲舅舅当作贺礼送出也未曾恼过一分。 她曾问朝雾,为何不反抗? “为何要反抗?舅妈,舅舅要我去完成娘亲与姨娘身前的愿望呢!想想这天下间谁配得上我?自然唯有那皇帝!” 呵,她淡然一笑,不愧是朝里的孩子呀。 “但你与皇帝可是叔侄关系……”乱伦呀。 “那又如何?世人没证据!你不说,我不说,舅舅不说,那景王也不说,还有谁知道?!” 人人想法不同,对朝雾,她要的是权位。 她也恨都枉的无情,从小教导侄女如此思想。 他只道:“所以你该日夜陪着你孩儿身边,别一时人没了,他们的下场可就与朝雾一般了。” 她为都枉生了三子,最冬不过珍环。 “我不像你这般无情,到死我都怕看不透你。” “那是你一直未曾想过眨眼看着我,自然,不急,我俩还有几十年时间,可慢慢来。” “……” 那日沉默,未完的话。 与他纠缠几十年? 那是一种悲哀…… 昔日都家七子,只余三子。 都晨还俗后,仍当个假和尚云海四海。 都迹刑满后,正式接管都家生意。 昔日那残戾之人性子多有改变,倒是玩弄女人一日未曾变过。 “珍环,你过来舅舅这里……” “不要!” 对于想诱拐她的这个没有血缘的舅舅,年方十二的珍环长得与母亲同个模子。 都迹冷了脸:“舅舅有好吃的好玩的可少过你了?!” “那舅舅你让我拿鞭子抽你成不?!” 珍环自打七岁他回来那年被他抽过鞭子后,就保持着距离。 亏得娘亲怕她一个女儿家吃亏,随阿章习武,倒是有模有样几分。 “你个臭丫头,跟你娘一样是个小贱人!” “嗯嗯,舅舅你继续骂!等骂完了换我拿鞭子抽你吧?” “你——”都迹气一哽,错了。 珍环笑得欢乐,转身朝屋外走去,躲角落的大弟二弟贼嘻嘻地盯着她。 上前一人一个拳头:“让你们两个臭小子笑得这么贱,铁定又欺负幺妹去了!”仗着自己年纪长又先习武,欺负弟弟们从不手软。 “大姐,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待种们长大了,有你好受的——” “那就让我现在先宰了你们——” “娘啊——救命啊——” ——正文完 番外1 这是正式冠上都五少夫人的第一年。 在她为前夫守身三年后,女儿已满七岁。 都枉疼女儿吗? 说起来不疼,倒是该有的从不缺,所谓的父爱他也多多少少给予。 说起来疼,他又常当着她这个母亲的面骂珍环小孽种,只是少了那么一股恨意。 玉郎的死,令这个男人高枕无忧。 她问过他,为何那半年没想过找她缠她? 他说:“你和玉金枝长不了的,他没有我这样的包容度,迟早被自己的猜忌反噬。” 所以他在等,等着玉金枝自食其果,而不用脏自己的手。 包容度?他也有? 她严重怀疑了。 她莫小八,曾被玉金枝八人大轿抬进家门。 而今,再次的八人大轿,她与都枉凭媒妁之言结成夫妻。 洞房花烛夜,大喜的屋子红烛耀眼,她黑眸一丝怀念如此小心翼翼。 这不再是甲子城,这是塞外最繁华的大城,谁也不认识都家五子,都家三子从头来过。 她的丈夫一身大红喜袍,本该是端庄,穿他身上却是流气。 衣领敞开的胸膛露出那比她还要白皙的胸膛。 揭了红头盖,取了好金凤冠,一头青色披下,他似迷痴般地扬嘴轻笑吻上她的唇:“无论多少年,你都是我妻,得与我牵手到白头…” 那算得上情话? 心口一紧,眼眶微涩垂首间被他压上床… 她犹记新房夜,是他的温柔,像呵护珍宝的对待… 而现在…… 四肢被绑,破碎的布料已不具遮掩作用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被五花大绑着绑在大殿圆柱中,大开的房门要是有下人经过,怕不是羞死人。 屋内就只有她一个在卖力挣扎着,心里诅骂着那混蛋。 阴阳怪气更胜从前,不过新婚第二日,便旧态重发将她绑在这里,让人只觉昨夜发生一事其实不过梦一场。 “都枉——” 她不敢大吼,只能小声低咒,因为怕有人看到她这羞耻模样而急眼眶微红。 被丫环看到还好,若是被长工,或者是都迹那爱抽鞭子死性不改的残暴男人抓到,指不定会她怎么样! 那个混蛋 她还当他改了性子,原来什么都没变! 她还是那个卑贱的丫环,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让人气绝。 都枉就在外头院中,早令下人备好了茶具,煮着茶水。 耳尖听着女人低骂声,淡淡勾唇低语:“别叫嚎了,嗓子留着在床上叫才美妙,平日多得保养才是……” 让她在新婚夜叫别的男人! 该死的玉金枝倒是叫她好不快活,在他 身下高潮了竟然叫错名! 他只是绑她在柱子上就已是仁慈了。 优哉着喝着凉茶,在这神清气爽的春末夏初,人的精神也格外好。 约莫半柱香后,仍不见都枉回来,小八叫累了,肚子饿了。 丫头端来了饭菜,远远地听到下人寻问,让都枉给吩咐放外间。 只隔着几重帷帐,若是丫环掀了布就能看到这位少奶奶的惨样,幸好婢子只是端了菜被好后便出去了。 都枉负手慢腾腾走进来,大老远就听到小八肚子唱着戏了。 掀了布走进一看,那被五花大绑的妻子此刻好不凄惨,一见他进来了,用一双怨恨的眼瞪着他了 看得他直摇头,“小八儿,真是给你长胆子了,懂得瞪爷了。” 昔日那小可怜的奴性丫头真让人怀念,叫她干什么也不懂得反抗。 他既怀念了,就尝了趣想方设法也要把她变回来。 “饿了吗?” 从外间顺手捎了盘小米粥,在见到她眼中闪着渴望时,当着她面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吞下,“厨子手艺真好,要吃吗?” “给我!”她肚子饿,脾气大,吞咽了口唾液垂诞在黑米粥上。 昨儿一天她只在早上吃了些糕点,到晚上男人只顾着上床,到现在她清醒了,那肚子饿得快叫她昏过去了。 “好,我喂你。” 他见她气虚,也没多难,笑得很和善舀了一勺凑到她面前,当她正张开嘴时,他又将勺子收回来,放进自己嘴里。 她圆眼儿睁得跟猫似地瞪着他。 他没有吞下,捏起她下额将嘴里的粥渡到她口中。 她咕噜着吞下去,也不嫌也不恼,他要怎么玩她就怎么吃。 这床事做多了,脸儿也不会动不动就烧起来。 他眉一挑,就着自己的嘴将一碗都渡给了她。 她还没吃饱,“不行哦,得让你胃缓过气再能吃。” 他学医的身份派上用场。 将碗端了出去,再回来收起一边的帷帐,坐到饭桌上让她看着他进食。 一桌子全是她爱食的菜,馋得她口水直流。 待戏吃饱了,他再端了一碗喂她。 再喝了一碗粥肚子七分饱了。 “吃饱了咱们就继续。” 继续绑她? 她想得单纯,男人端回来一盘水果,上面圆圆的小青果。 这就叫青果,戈壁沙漠中常产的一种水果,味儿清甜透着一丝酸。 别看外果子硬,撕了那层里头的肉可软了。 就见撕了皮蹲在她脚下,这么多年了她岂会不知,紧紧夹着双腿,他倒是不在意,只问:“你是让织树玩还是让这果子?” 他倒是成了那织树稳定的购买者之一了。 她真想踢他一脚,无奈只能放松肌肉让他扳开往里塞。 一颗,两颗,三颗…… 一整盘的青果被他塞进去一半,少说也有三十几颗。 “夹紧了,要是掉一颗出来,我就多绑你一个时辰。这些若是全没掉出来,我就松了你。”” 挖个陷阱放个诱饵,听到可以松绑之时,她乖乖地闭紧了青果。 男人只是笑,其实若穴紧的女子,该说是能夹住这些东西的,但小八,坏在穴不紧呢 … 他放了帷帐踱了出去继续泡他的茶。 番外2 小八努力地夹紧双腿,但站姿因为她太过细瘦不能靠大腿上的肉来帮忙,费了劲地收缩阴道,起初还能维持,但时间一长没了力气,身子一松,就感觉到青果往外掉,急得她是扭着四肢挣扎着双腿叠住,这反倒让一颗青果掉了下来。 小八倒抽一口气,静止了半晌,心想男人在屋久也隔了十几米应该没注意到,她眼珠子一转,开始挣扭双胸襟想从被绑中解被出来。 屋外都枉嘴角一勾,朝屋内淡淡扫了一眼了 半晌后,都迹走出来,手里拽着珍环,珍环一张嘴咬在他手背上,叫他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只好拉到老五院里来。 “她娘呢?!” 珍环死抱着都迹,两脚缠在他腰上,双手也缠在他手臂上,都迹走路也是怪模怪样。 “珍环,下来。” 都枉只是淡淡唤了声,珍环便下来了。 她是怕这位继父的,倒是不怕这位四伯。 都迹手背上已有一圈牙印了,珍环咬得并不深才没让他戾气发作。 甩甩手,见老五呆在院子里而没有跟莫小八缠绵,倒是好奇挑眉,“怎么,屋里那位还在睡?” 珍环踏进屋,被都枉叫住:“珍环,回书房习字去。” 珍环犹豫了下,朝厚重的纱帐中望了一眼,有些不舍得远开了。 都迹朝屋里望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又见都枉主动邀他喝茶,也没拒绝坐下了。 两兄弟闲放间,屋里头因为有都迹到来,又听得珍环也在而心慌的小八,更是接连挣扎间又滑出好几颗青果。 听到女儿声音接近,想要撩开纱帐时,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一被珍环见到她这般羞人的模样还得了?! 好在都枉及时叫住了她,遣走了珍环。 正松口气,又听得都迹留了下来,她真想冲出去捅那坏男人一刀! 被捆绑的布条终于被挣脱掉了,双手一得到自由立即跪在了地上,弓着身子困难地解着脚上的布条。 绑的死结,非得用剪子剪了才行。 无奈,她只好先去捡掉了一地的青果,嫌脏又不愿再含进去,犹像间已不知都枉踱了进来。 一撩纱帐就瞧到新婚妻子撅着丰美的臀扭动着,她还在地上捡滚得远处的青果。 “一,二,三……” 当男人开始数数时,小八的身僵住了,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的青果躲在那碎布衣裳中。 “总数六颗了”他半蹲了下来,“光你未捡完的,就得再绑六个时辰了。” 视线故意朝那捏成拳头的小手一瞥,她嘴硬道:“只有六个时辰而已!” 说完更是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跪 坐着压迫穴洞了 “蹲起来,叉开双腿让我数数你穴里还要几颗了” “不、不用了吧 …地上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那捏着一把青果的手指都出汗了。 男人只是挑眉笑笑,站起来在她身边走了几步,然后说:“好吧,咱们再玩会儿,你要不让余下的掉出来,六个时辰都不用受罚了。” 小八可没那份安乐心,依他手段,只有更狠的哪有更轻松的? 这要不答应,她非得被绑上两天两夜不止。 这牙一咬,横了心,答应了! 他打开了连接隔壁房间的小门,作了个邀猜姿势。 她双腿夹着不敢大力,踩着小碎步跟了过去。 一进去,她就后悔了,“我还是去绑柱子好了!” 她说得及快,要转身逃回去,他大手一捞从她背后搂住她腰,亲昵朝她耳珠咬了一口:“做人怎能言而无信?” “你恋态——” 她想哭,可顾不上什么诚信,挣扎着拳打脚踢,手中紧捏的青果全给掉了出来。 因为皮被剥了,满手的汗水,那些青果只剩核了。 再加上她卖力间,阴穴夹得果肉也化了,早是一片泥泞不堪。 一个天翻地覆,身子被人压在地上,男人抬起她双腿架在肩膀上,抱着她丰臀凑近嘴间一吸一吮,咂咂作响声,将那些甜水汁贪婪地吸进了肚中。 她嘤嘤直哭,他力道极大地用牙齿吸上那阴核,舌头卷上那小阴唇吮得咂咂响,听得她脸红心跳,全身酸痒不已。 待吃了干净,也勾出女人的欲望,他放心地离开,慢条理斯抽出结白的手帕优雅地拭尽嘴角的残渍,对瘫软在地上一脸通红的女人道:“掉了一地都是,小八儿,这可得绑上三天也不止呀?你是乖乖的坐上那小木马,还是去被绑?下次我可不会阻止丫环和珍环观看你的裸体哦。” “你卑鄙!”她啐了声。 他温和有礼地将她抱起来,趁她余热未褪前搁上那小木马上。 “自己骑上去,达到高潮就放了你。但是,那些青果一个都不能让它掉出来哦。” 借于她体内的青果所到无几,他又去拿了一些过来。 她趁这空档要不跑就是傻瓜,偏偏这屋子是屋外反锁住的,唯一的出口就是她的新房。 这下急得她直接将那小门给关上,并用墙上的鞭子捆上。 男人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小八儿,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她气有些喘:“我不要嫁给你这恋态了!” 她鬼迷心窍,早知道当初就带珍环躲哪个角落,哪怕当人家洗衣婢子,苦是苦点还是能把珍环给拉扯大的。 你不嫁我,你和珍环可得受苦了哦。” 好头声音未见丝毫恼怒。 她气得差点咬碎了银牙:“我就是为了珍环着想才嫁给你的!” 另一方面也是他承诺三年不碰她,她当他性子转好了,哪料到这房间他怕是早就布置好了! 瞧墙上的道具,鞭子,架子,蜡烛,假阳具,全不落下! 番外3 男人在屋外啧啧摇头,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大手轻轻一按,插在门上的木闩裂成两半。 小八往后退了直退到背抵墙,一双美眸戒备地瞪着他。 他端着小青果坐到胡床上去,状似悠闲地到着青果,一双眼淡淡一扫:“小八儿,过来。” 他唤得极轻柔,面上笑容也是越发的和善,却令她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她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他好心地给她解了疑惑:“我找了江湖上的好郎君为你使了迷魂散,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纵然她再不乐意,也只能乖乖听令。 她气得脸颊鼓了起来,脑中一丝曾见过陌生人的记忆都无,恨得牙磨得痒痒的,还得听他话踩到胡床上蹲下来,任他伸进手指抠挖,空空如也。 “全掉出来了,瞧这穴松的……啧。”叹了口气后将剥好的小青果一颗颗喂了进去,还命令她得夹紧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收缩着阴户,累得气喘如牛,终于在他放足了三十颗后松气。 “自己爬到木马上去。” 她乖乖走了过去,跨坐在它身上,那黑漆的木马雄赳赳气昂昂,马背上一根乌黑圆亮的男性硕大阴茎做得是如假似真,连上头有几根青筋都雕刻得一清二楚。 这假阴茎越看越熟,熟到她俏脸一片通红,那不就是旁边那个死男人的阳物吗! 从她脸色上就看出了她识清了,满意一笑,开始宣布:“规则很简单。自个儿套弄达到高潮,在这之间不允许有一颗青果滑出体外,掉出一颗,挨一次鞭子。” “不可能的——” 她轻声尖叫,却阻止不了身子开始朝假阴茎套弄去。 提臀,摆腰,那硕大的龟头除了颜色与温度不对,就如男人的一模一样,双脚踩在小木板上使力垫高压上龟头,圆实润滑的木马倒是不烙人,轻轻地旋弄腰身让自己很快适应,没有忽略掉被装满的青果,当试探性地往龟头轻压时,被施加的压力挤着了那些青果,烙得她难受垫起脚尖提起臀,却不料这么一下,穴内的青果依势滑了一颗。 啪! 鞭子如约而致,他的目光如火站在她身后,眯眼细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疼痛让她拧眉,雪背上出了一条红痕,却未见破皮泛血。 这种力道掐好的施鞭,要是在那情欲高涨中是十足的助性。 “一旦压上去了就不许站起来,否则滑出体内可又得吃上鞭子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亲含耳珠一口,淡淡提示令她身子僵硬不动。 已经不再温柔的嗓音,一旦变了调子魔咒便解除,她四脚可由得自己行动,只是一时半 会儿并未反应过来。 真照着话所行动,穴口压在上面便不敢再提臀。 只是有些强人所难,丰美的阴唇没有伸出两指拨开,花瓣对折挡住洞口,一使力便是难受,又不敢松开紧抓木马头顶上那一根圆柱子。 可知这木马生得高大,一个小心没踩好就会掉下去,摔疼的是自己。 “五爷…帮帮我……” 扭腰摆臀许久终不得其门而入,无法只能可怜兮兮朝男人求助。 他轻轻一笑,腿一跨,跟着坐上了木马。 脚未踩在马肚延伸的两块木片上,他生得高大轻轻松松就坐了上来。 端坐在身后的男人将她搂在怀中,大手一把摸上那蜜壶,真是湿得一塌糊涂。 不知是鲜美多汁的青果被她夹烂了果肉,还是自己已然动情,探手沾了一把汁液送入嘴中,舔得令人心荡神驰。 食指与中指拨开女人丰美的唇肉,让那被堵住的小穴口张开,捏着她腰以强势之力将她压下去,她痛拧了脸蛋,随着粗硬冰给的假阴茎深深插入,本就大得离谱的东西,再加上体蜜壶内那满满的青果,撑得她下面仿似要裂开般,僵着身子不敢扭动分毫。 而他,连喘气时间也不给予,薄唇往肩头重重一咬,大口吮吃着那嫩肉:“动起来,小荡妇!” 男人爱在床上说些荤话儿,按他们说词时有助于提性。 见着身下女孩儿被一番荤话羞得满脸通红,越发激出他们的残虚之心,非得将她们往死里操,操得断了气儿才舒爽了身子。 她甩头,不乐意,身子能如自己意动,她便又不听话了。 一想着她若要提起臀儿,那不就摆明了将青果往外推?还不掉得满满一地都是…… 却又有种解脱,真想让它们全出去了让她舒服着身子,可惜那三十鞭,她吃得消? 这矛盾下,她越发难受,紧蹙着眉头,僵直了身子,越发让那对胸前那对软肉挺得尖俏。 它们在男人从小的照顾下,已是令男人一手无法掌握,又挺得让女人羡慕,肉理紧致弹性,馋得身后男人一把罩上去,重揉粗搓挤得不成形,白嫩乳肉隘出手指,淫靡若让第三人见了,保管理智抛脑后,先奸干了这小荡妇再说! 一个穿着衣,一个裸着身,穴下紧紧插着一根木头不敢动,就像被打了桩似的,她不动,他来动。 一双白皙大掌使了劲便胴体上作怪,一会儿重揉那乳房,一会儿轻压慢按那鼓涨的小肚子,搞得她是一身白肤染上淡淡粉色,那穴儿动情得越发迅速,淫水蜜汁流得马肚一身,还汇成一条小溪往下滴,在马肚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一摊有点儿粘的小水洼。 见她在他的揉捏 下舒爽了身子,想是那穴是滑溜得如泥鳅般,便不再留情地扯着她腰身往上一提,只听啵的一声,穴儿万般不舍得扯出了三寸,他便将她身子往前压,让她弓着身子趴在木马上,大掌游移而下在那如蜜桃的臀肉上来回滑动。 眯细了狭长眸子紧盯着那被她死死含住的死物。 那两瓣鲜嫩花肉儿,充血肿胀着吞吃着黑色柱物,被拔出来时嫩肉儿被往上扯得绷得紧紧的,看着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