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毒黄金篇(出书版) BY 天子/takashi 简介:   阿拉斯纳鲁赫,这个暴君屠杀了成千上万的子民,直到他的母亲及王弟将他逐出宫廷,扔在沙漠里自生自灭......   在那里,他遇上比王族更优雅的盗贼:夏尔曼苏贝德。   夏尔曼多年的追寻总算到了终点;眼前是萨桑提斯的暴君,更是他最大的仇敌;他的血可以解除圣剑封印,他的性命更足以慰藉族民的在天之灵!   为了复仇、为了各自的目的,他们达成交易;然而,有些事情,即使是最伟大的魔法师也无法预料。   楔子   天地开辟之初的时候,神在波斯这片金黄色的大陆上撒下了八颗色彩各异的宝石,形成了八个不同的王国。魔鬼伊卜里斯看到了这一切之后,也悄悄地撒出了一颗属于自己的,充满了邪恶之气的魔石,在沙漠的边缘制造出了一个名叫瓦乌塔尔特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国王是伊卜里斯豢养的一条毒蛇。   毒蛇在它的主人帮助下拥有了人形,娶了人类的女人为妻,开始有了后代;这些后代也具有毒蛇的血统。它们外表美丽异常,内心却狠毒**;它们喜欢诱人犯罪,将人引入黑暗的深渊,再吸干他们的血液。对付毒蛇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世上最锋利的紫水晶宝剑。当这柄宝剑刺穿毒蛇邪恶的心脏,就能将它逐回其主人所在的地狱--   当圣歌在紫水晶所构成的华美辉煌殿堂里回荡时,夏尔曼苏贝德知道时间就快到了--   在正式登基,并恢复阿布努斯王国的神圣之名前,他必须亲手处决那个男人--魔鬼伊卜里斯的臣子、毒蛇的后裔--阿拉斯纳鲁赫。   那条金色的蛇妖此刻已被绑在圣殿中央的神柱上,如泉水般流泄下来的金色长发散落在他半裸的深蜜色身体上。他的双臂高高吊起,双腕在头顶交错,乌黑的铁链将它们锁在一处。他的身躯因此被拉拽着,不得不尽量伸直,柔韧的腰部偶尔由于疲惫的痛苦移动一下,肌肤表面的金黄色荆棘便妖娆地伸展开它们的枝条,同时暴露出尖而细的刺,狠狠扎入夏尔曼的心--   "该死的--你这条该死的蛇妖!我该怎么办?"蛊惑的毒液缓缓在他的体内流淌,让他的心痛得渗出血来。他感到窒息,还是忍不住几步跨到了那条蛇妖的面前,伸出双臂紧紧拥住了他的身子。他在他的怀中,像火焰一样滚烫,几乎灼伤了他的手掌--   "毒蛇的血液是冰冷的,为什么你的身体却总是这样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蛊惑我?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一切了不是吗?路上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你不逃走,为什么要让我亲手杀死你?""因为你为我实现了愿望,所以我也会遵守自己的诺言。我早已准备好和萨桑提斯一起回归地狱,我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国家,杀光了所有的子民,没有权力独自继续活下去。我恨萨桑提斯,但在任何时候都是它的王,就像我永远也无法改变自己的血统一样。如果你愿意亲自送我一程,我会感到非常高兴。"阿拉斯笑了起来,低下头轻轻磨蹭着夏尔曼的脸颊,贪心地在最后一刻汲取着他的气息。他微笑着,没有发现一颗晶莹的泪正从自己湖蓝色的眼中淌下--   "来吧,夏尔曼--给我一个吻吧。即使到了最后,我还是只有你啊--""好的,我会满足你的--你这条恶毒的坏蛇妖--你蛊惑了我,让我永远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请求--"夏尔曼低语着,从阿拉斯的颈窝中起头来,俯身吻住他的双唇--   他们认真地交换着这个吻,仔细地移动嘴唇,吸吮对方的舌尖,留恋着情人口腔中的温暖和每一个柔软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夏尔曼向后退开了一些,捧起阿拉斯的脸,说道--   "我爱你,你这条可恶的响尾蛇--"   这句话就像呓语一般轻柔地飘入了阿拉斯的耳中,令他几乎不敢相信--   "夏尔曼--你说什么?夏尔曼--"   他猛的瞠大了双眼,感到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跃而充满生机!即使这样的生机在这个时候只能算是一纵即逝,但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我爱你--我的心中已经充满了你撒下的‘蛊惑之毒',所以我将无法一个人继续生存下去--""夏尔曼--夏尔曼!不!你要做什么?"   当看到夏尔曼转过身去拔出了腰侧那把紫水晶铸成的宝剑时,阿拉斯在瞬间发觉了他的意图--但他却无力阻止一切的发生--   "我爱你--爱上了魔鬼伊卜里斯的臣子、毒蛇的后裔--所以--地狱是我和你共同的归途--"当夏尔曼准备用宝剑同时刺穿两个人的身体时,两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如鬼魅一般闪入了圣殿,黑色的雾气飘散开来,很快令那对爱人失去了意识--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愚蠢--魔鬼究竟有什么不好呢?"一个男人摸着下巴上的短髭说。   "他们并不愚蠢,阿德卡兰,只是无法共存。"另一个男人喃喃自语着,从黑袍下伸出了一只如同象牙般洁白的手,握住了那把紫水晶宝剑,让古老的咒文从他蔷薇色的唇边缓缓流泄而出。不一会儿,宝剑开始散发出眩目的紫色荧光,那些荧光逐渐与阿拉斯合为一体,将他变成了一座紫水晶雕像。抚摸着这座美丽的雕像,男人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虽说对这个错误我也该负上一些责任。如果得到王位之后我立刻杀掉阿拉斯王兄,而不是为了让他死得更痛苦所以将他丢弃在沙漠中,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第一章   被自己的弟弟篡夺了王位并丢弃在沙漠里,在几乎绝望到想要自杀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了一伙手里举着弯刀和长剑的盗贼--   这是神和他开的最后一个玩笑吗?   阿拉斯纳鲁赫匍匐在滚烫的沙地上,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突然笑了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本来已经完全放弃挣扎了,打算就此任由黄沙掩埋吞噬,等待魔鬼的使者出现,将他引回地狱深处,但莫名其妙的求生欲却在与那个为首的匪徒四目交接时蹦了出来,这简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因为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类,而是一个狠毒的传奇人物,萨桑提斯大名鼎鼎的盗贼头子--   夏尔曼苏贝德!   即使他还没有开口,他还是轻易判断出了他的身份。就算此刻他和其它盗贼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黑色长袍并且蒙了面,不过衣服上缀满的各色宝石以及他手里那把闪着寒光、造型奇特恍如巨大上弦月的银柄弯刀已经说明了一切--   毕竟,在这个地方谁没听说过"比国王更加高贵华丽"的盗贼王夏尔曼苏贝德呢?游荡在边境荒漠附近大大小小的盗贼几乎没有不听命于他的,关于他的各种传闻在民间已经成了一种"美谈",据说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在几天之内召集起一支可以与宫廷卫队媲美的大军!   至于夏尔曼苏贝德本人,显然并没有把阿拉斯放在眼里。他四下张望着,甚至懒得开口参与身边的两个男人对他的"价值"的谈论和算计,直到谈话中超出了金钱以外的某些内容终于引起了他的些微兴趣--   "这些宝石是真的,而且上面雕刻着王族的标记;还有他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不过那种布料以及上面的花纹是王宫里最高级的手艺人才织得出来的--"脸上胡须密布的男人掂量着手下刚刚从"俘虏"身上扯下的宝石项链以及纯金手镯和耳环说。   "但这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高贵,也许他只是个小偷--我讨厌他的眼神,他似乎非常奸诈!"他身边年轻得只能算作男孩的家伙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现出一副鄙夷的态度。   "或许--可是,奥达塔,他的气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奴仆,你们发现了吗?他根本不怕我们,临危不惧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几人当中最年长的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评价道。   "过去仔细检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更值钱或者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是从王宫里来的,并且血统高贵,那么把他一起带回营地。今天晚餐的时候我要特别向神祈祷,感谢他的赐福--"夏尔曼沉默了一会儿,命令道。王族......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萨桑提斯的王族,他相信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等一下,夏尔曼苏贝德--"   阿拉斯低笑了两声,抬起头,望进了一双如同水晶般诡谲锐利的紫色眸子--虽然他天生对紫色非常排斥,但是这个盗贼的双眼却不可思议地令他在恐惧颤抖的同时,产生了想要靠上去的冲动。他从未害怕过死神和魔鬼的面孔,只是不想毫无意义地拉长自己的痛苦才打算自杀;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带给了他另一个机会--活下去,并且用自己所希望的方式走向毁灭的机会......   "我知道你就是夏尔曼苏贝德,你残忍冷酷,几年来杀死了不下于十名王公贵族,并利用他们的财富建立起了自己的权威--如果我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足够高贵,那么你愿意和我做笔交易吗?一笔--非常公平的交易,我保证你可以得到比以前丰厚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利益;这些利益足以帮你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考虑一下吧,我看得出你充满了王者的野心--""哦?"夏尔曼听到了眼前的俘虏放肆大胆的言辞之后微微扬高了声音,"既然如此,就马上在我面前证明你的身份有多么高贵吧--如果你的价值超过一百个金币,我将会考虑你提出的条件。""一百个金币......"   阿拉斯昂起头,迎视着夏尔曼苏贝德,这个男人在讽刺他,这伙盗贼的贪婪绝对不是区区一百个金币就可以满足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不相信我,认为我在说谎,所以在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前,会先给你看可以证明我的血统的东西......"这么说着,他缓缓从滚烫的黄沙中站了起来,解开身上曾经代表着无上的高贵与尊严,如今却残破不堪的金丝腰带与宝蓝色长袍,让它滑落到腰部--   "还要再看下去吗?"   在夏尔曼面前转了一圈之后,阿拉斯问。   "传说中的黄金荆棘--王族的标记--"   夏尔曼盯着盘踞在男人结实的腰部、并在腹部交叉向下伸展的奇异金黄色荆棘纹身,知道隐没在衣服里的部分将延续到什么地方......终于,他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缰绳,翻身跳下马,取下挂在马鞍后的水囊,走到俘虏面前,润湿了手指抚上那皮革一般坚韧的肌肤--   在确定了纹身的确是真的而非画上去的之后,他收回了在他的肚脐周围蠕动的粗糙手指,捏住了他的下颚高了他的脸。   "说吧,你的名字。"   "阿拉斯纳鲁赫--萨桑提斯的王。"他勾起菲薄而形状美好的唇,微笑着答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夏尔曼苏贝德对他王族的身份非常感兴趣--   "看来我真的在无意中寻到了宝藏!这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夏尔曼的声音扬高了,只看他露出的双眼也能判断出他此刻必定神采飞扬!   "好吧,阿拉斯陛下,我同意和你做这笔交易--因为你正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称赞沙漠景色的人一定没尝过被那些"美丽"的金砂掩埋、堵塞了口鼻并因而窒息的滋味--   "这真是一句恶毒可怕的话,好象出自魔鬼之口--"正在树下假寐的男人在听到了这句吟唱般的话语之后,扬起他诡异的紫色眸子,半是调侃地评价道--   "你篡改了它,阿拉斯陛下。这句谚语原本应该是‘赞扬沙砾如黄金的人一定没有尝过失去绿洲的滋味'。""相信吧,只有最恶毒的存在才会被人们牢记在心。就像你--如果夏尔曼苏贝德不是一名冷酷狠毒的盗贼而是个顶着救世主光环的圣徒,那么你大概早就不知道死在沙漠的哪个角落了,人们只会看着你的骨头嘲笑你,你的名字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留传在萨桑提斯的每一个地方。"阿拉斯边说边转过身,从冰冷的泉水中站了起来,等着夏尔曼上前用柔软的棉布替他拂去不断顺着身体曲线滑落的水珠。   夏尔曼苏贝德彷佛就是这个蛮荒世界的王,即使走在看起来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他也能找到这样繁茂的绿洲供人马休息。他寄居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依附着他而生存已经三个月了,在把他从沙漠里救起并带回营地之后不久,他们就踏上了漫漫长路,开始了这段旅程--   由北至南,穿越波斯八国,去寻找一座位于荒漠边缘的紫水晶洞,得到那把波斯古老传说中的紫水晶宝剑,然后用它救出他多年以前被魔鬼囚禁的妹妹。   虽然阿拉斯认为根本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魔鬼,只有天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这大概只是夏尔曼用来搪塞他而编造出来的理由;不过,他并不想去花心思探询这种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事情。   如今,他们刚刚离开了中途的第三个国家,向第四个王国前进。   "或许吧......你又晒黑了。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的皮肤还像上等的油脂一样--"夏尔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他剑锋般锐利笔直的黑色眉毛,半垂的双眼随着双手的动作缓缓在男人精瘦矫健却如同蛇般攀附着他的身体上游移着......逐渐下滑......代表着高贵的黄金荆棘缠绕着那坚韧的腰杆,最终隐没在欲望的金色草丛中......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昨晚要杀掉那个游商吗?他只是个过路的,而且并没有歹意--是你自己去引诱他的不是吗?你引诱了他,然后割掉他的脑袋并焚烧他的尸体,这一路上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这究竟是为什么?杀掉被你诱惑到手的人是你的嗜好吗?或者--有朝一日,你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啊......你答应过不会追究的......夏尔曼......别在我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套我的话......这种方式太卑鄙了--"阿拉斯望着夏尔曼,湛蓝的双眸隐隐散发着荧惑的光芒。即使已经洗去了夜间杀戮过后留在身上的血迹,那股带着死亡气息的残忍腥气却仍然萦绕在他周围。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此前的预料,那些靠吸取生灵鲜血存活的腐烂须根,已经延伸到了萨桑提斯以外的世界--   与这个盗贼王进行肉体交易并不是他原本的计划,但是当他无意中发现夏尔曼喜欢的是男人结实紧密的臀部和勃起时胀大高耸的阴茎,而非女人丰满的乳房之后,立刻充分利用了这副神所赐予的妖魅身躯。   自己是他目前所有的财富,而他对这一切充满了自信。他是个从出生起就被奢华与腐败簇拥着长大的王族,自然不可能拥有夏尔曼那样黝黑隆起的结实肌肉,不过他优雅修长,充满了诱人的弹性。他有着湖水一样的湛蓝双眸以及金色的头发和身体,令夏尔曼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迷恋着他--   "卑鄙......你在讽刺我,阿拉斯,你这条坏毒蛇--我讨厌肮脏的东西,别让我发现有人碰了属于我的地方,否则我会立刻毁约,休想我帮你夺回你的王位,反正我所需要的只是用你的血解除咒语,得到那把紫水晶宝剑而已--"夏尔曼挑动着修长的手指,梳理着那些金色的毛发,看着下方垂落的东西一点点挺立起来,沉重饱满地充满了他的手掌,从绯红的顶端渗出诱人的蜜液,滋润着正纠缠着他的指头的芳草。看着这一切,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忽然抓住了隐藏在那些金色草丛中的饱满双球狠狠一捏--突如其来的疼痛立刻让阿拉斯的蓝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啊--我--讽刺你?不不,怎么会呢?我是如此的需要你--你看,我几乎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杀死,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啊......当没有了权力和财富支持的时候,神赐予我的头脑便丧失了所有的价值......我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剑术却还比不上一个小卒,任何人都可以很轻易地夺去我的生命;我吃过最鲜嫩的羔羊肉,却从未见过高地上的公羊,也不知道如何放牧--"阿拉斯的嘴唇颤抖着,几乎要流下泪了,可是他的表情却还是充满了蛊惑;他伸出双臂拽住夏尔曼手中洁白的棉布,在昂贵的丝毯上躺倒同时将他一起拉倒,双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吸吮他丰润的下唇--   "这三个月以来如果没有你,我是无法这样独自活下来的......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人啊,夏尔曼......如果你怀疑有人碰了属于你的地方,让它变得肮脏,为什么不亲自检查一下呢?""你是一条阴险狡猾的响尾蛇,阿拉斯......在你第一次诱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本以为你应该更高傲些的--没想到你为了生存可以像最卑贱的奴隶那样放弃自己的尊严--"夏尔曼拉开那藤蔓般的双臂在阿拉斯身边侧卧下来,拿起一只镶满了宝石的小金杯,将透明的翡翠色液体倾倒在他的胸口和小腹上,用手掌将从香草中提炼的精华芬芳涂遍他的全身--   之后,混合着麝香气息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子,让他感到一阵陶醉......醉意浇灭了人性的理智,萌发的兽欲蠢蠢欲动,彷佛包围了整片绿洲--   "我什么也没有放弃,只是更务实地在争取机会。死亡并不仅仅代表生命的终结,同时也表示着希望的破灭。我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但也不放弃近在眼前的希望--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阿拉斯边说边放肆地在男人面前伸展着泛着蜜色黝亮光彩的四肢。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夏尔曼喜欢在和他做爱的时候使用各种奇怪的方式--比如捆绑,或者媚药。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他有种直觉,与其说这个男人有某些异于常人的癖好,倒不如说他喜欢看到他耻辱的样子。对此他并不感到委屈或是厌恶,因为他喜欢被他拥抱和占有,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这样放纵自己--   "我需要你的保护和帮助,夏尔曼,你就是我的一切--"他的大笑声与潺潺的流水声混合在一起,蛊惑着夏尔曼的心--   "别趁机转移话题。我只是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付出这些代价活下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继续杀人吗?我不是萨桑提斯人,不过关于你的传闻我听的倒是相当多--"夏尔曼俯下头,吮吸嗫咬着阿拉斯贲起的淡红色乳头,反复抚摸着他腰侧金色的荆棘纹身,麻刺的感觉立刻像毒液一样从指腹传到四肢百骸--   "你是个暴君,从十四岁即位开始到之后的六年里你让无数男人成了奴隶、女人成为玩物、孩子变成孤儿,在民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半句关于你的好话;相反,你弟弟伊夫泰王的口碑相当不错,他是个好国王。我一直在想,到底该不该违背神的意旨,帮助你这个魔鬼。""别说这种让我伤心的话,你会帮助我的,夏尔曼......我引诱你是因为你想要我,所以我就把自己给了你,算做额外的贿赂;除此之外,我暂时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回报给你--当然,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杀死我,我无力反抗。在这里,你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弱者;失去了王位,我的生命甚至比一个凡人还要脆弱。担心会再次遭到遗弃和背叛的人是我--我很害怕,所以只能这样;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只能不择手段地紧紧抓住你......"阿拉斯靠在用羽毛填充而成,镶嵌着大红色流苏的华美软垫上,在夏尔曼掀开他的双腿,把它们架在宽阔的肩膀上时将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看着他的头颅从他的胸膛下滑到小腹,并感到柔软的舌尖正挑逗着他的肚脐--   "那么就告诉我,你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成批地将那些无辜的平民抓进王宫?被你抓起来的人从没有一个得到释放--他们都被你杀死了。所以王宫花园里的土地是红色的,因为下面埋着无数尸体--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嗜爱杀戮?我的阿拉斯陛下......至今为止你也才不过二十岁,是什么造就了你恶毒残忍的心?"夏尔曼边说边抬起头来,分开阿拉斯的臀瓣,用手指从纯银的油盒中挖出散发浓郁香气的油脂,把它涂在那个秘密的欲所,让那些精华渗入那妖艳的褶皱,看着它们慢慢地蠕动起来,吐露出娇嫩的红色花芯,吸吮着他深入其中的手指,在上面留下充满了**味道的透明黏液--   "我......天生就是如此......随你怎么说,魔鬼或者是暴君,我不介意......反正你并不了解事实究竟怎么回事、这个国家的根基已经腐烂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我可以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那样离奇的事情,更不会有人因此就心甘情愿地下地狱......"自言自语般地低吟着,阿拉斯蕴涵着一层水雾变成了湖蓝色的双眸中蓦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哀伤,虽然那哀伤一纵即逝,但夏尔曼还是及时捕捉到了它--   "你在说什么?你总是在一些不确定的时候说出这样我无法理解的话来--"他边问边把手指抽了出来,再用两根拇指将那处密所拉开,欣赏着里面鲜红的媚肉颤抖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胡言乱语而已,知道那些对你没有好处--你太狡诈了,夏尔曼,看来我今后必须小心一些,以免在睡着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什么梦话来被你抓到把柄。如果你不是在和那个男娼做爱的时候被我看到,我也没有机会蛊惑你;你喜欢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拥有我难道不能令你体会到加倍的满足吗?征服娼妓的是金钱和珠宝,但征服了你面前王者的是你强大的力量......你是沙漠里最强悍的男人,我需要你的心啊......我可不想再一次被人丢弃在沙漠里......现在我只有你,夏尔曼,只有你一个人--"微凉的空气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撩拨着那个敏感而隐秘的地方,却迟迟等不到任何一点点安抚的到来;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别再故意折磨我了好吗?进来--到我的身体里--再这样空虚下去我会发疯!进来,夏尔曼,我渴望着你进来......"阿拉斯抬起身,拉住夏尔曼的黑发,在他终于仰起头之后俯下脸去舔舐他的唇,并伸出手去抚弄他壮硕坚硬的分身,分散他的注意力--   每当他的身体处于兴奋状态的时候,腰上的黄金荆棘就会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皮肤。只有王族的人才知道,它根本不是纹身,而是一个天生的魔咒。他憎恨着自己奇特的血统,现在却不得不靠它活下去--它让他的身体从出生起就带着一种蛊惑之毒,不论男人或者女人,一旦碰触过他的身体、品尝过这种味道的甘美,那么这个人终尽此生也休想离开他;如果失去了蛊惑之毒的芬芳,那个人必将痛不欲生!而在拥有这种异常的魅力同时,蛊惑之毒也使他们像野兽一样嗜血;鲜血和欲望将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纠葛。   "如果你想,我愿意当那些都是胡言乱语。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那是你必须为自己预付的赎金--你这**的蛇妖!"夏尔曼眯起他狭长的紫罗兰色眸子,将自己抵在阿拉斯的臀间,只将前端没入,浅浅地逗弄着那个迫不及待地翕动着的湿热入口。   我只有你,夏尔曼,只有你一个人--   从他第一次被阿拉斯蛊惑占有了他的身体时,他就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彷佛一个咒语般搔动着他的心弦;他明明是个魔鬼,是条长着毒牙的响尾蛇,却总是以一副弱者的姿态攀附着他,试图用那柔软却充满了毒液的身躯紧紧缠绕住他的灵魂--   "当然,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古老的传说到底和我的血统有什么关系,萨桑提斯又和那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国家瓦乌塔尔特有什么牵连......不过我会按照和你的约定,献出自己的血帮你拿到那把紫水晶宝剑。"阿拉斯眯起眼睛,半仰起头,发出黏腻的呻吟,探出粉红的舌舔去手指上的欲液,等待着他用他最粗壮灼热的利刃抚平他体内骚动的痛楚--   当他在沙漠骄阳恐怖的炙烤下濒临死亡、几尽绝望的时候,夏尔曼出现了。他没有告诉过他,是他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如果他没有出现,或许他会选择拔出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明明讨厌紫色,却爱上了夏尔曼的双眼......他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所以他要紧紧缠绕住这个男人的灵魂,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让他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是他唯一的贪念--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我会让你知道自己付出了鲜血的原因......"夏尔曼说完,吻了吻阿拉斯微张的唇,像头野兽一样将早已勃起的深赤色阴茎顶进了他的身体,猛的贯穿了那饥渴的窄穴--   "啊啊......啊......我......啊......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多么勇猛!"空虚作痛的甬道瞬间被充满到快要涨裂般的快感,让阿拉斯高高地拱起了身体,发出了尖锐而嚣张的叫喊,催促着即将到来的强力撞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浇灭了这正要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焰,硬是将夏尔曼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向了遮蔽这个地方的灌木丛之后--   "夏尔曼,艾赫玛德来了,如果你没有时间招呼你的老朋友,我可以马上把他打发走--"这嘲讽的嗓音--是奥达塔--夏尔曼身边最勇猛和聪明的战士,和他亲密得就像亲生兄弟;也正因如此,他才敢这样放肆。   "好啦,奥达塔,我的兄弟,我就来,请你替我先应付他一会儿。"夏尔曼应了一句,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起腰持续不断地抽拉着自己的阴茎,撞击着阿拉斯的身体。只是,他没有像平常那样安心享受,而是立刻凶猛地冲刺起来,迅速解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匆匆退出了那还没有得到满足、仍在剧烈收缩的甬道,整理好衣服后对阿拉斯说--   "快点穿好衣服过来,艾赫玛德终于追上来了!我在出发之前就派人送了消息给他,不知是什么耽搁了他的脚步,让他这个时候才赶到--"艾赫玛德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奇怪男人,他装扮得非常张扬,就像一只随时在开屏的孔雀--   他的头巾是用黑色和绿色两种纱布缠绕起来做成的,头巾的尾端垂下来,坠着各种颜色的珠子;他的外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色彩斑斓;他的脸并不像夏尔曼那样英俊犀利,但看起来黝黑而棱角分明,令人过目难忘--   "夏尔曼,我尊敬的朋友,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一见到夏尔曼走进帐篷,这个男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用力地拥抱住他;而夏尔曼也向远道而来的客人表达了最诚心诚意的欢迎,在拥抱过后,唤来了随行的奴仆,并派人招来了游荡在沙漠绿洲中,向过往的商队贩卖身体的冶艳妖姬围绕伺候,将珍奇的水果和刚烤好的羊肉送到他的嘴边--   "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新朋友吗,夏尔曼?他看起来是位贵人,拥有高尚的血统。我敢肯定,他远远不同于你以往抢来的那些美丽尤物。"艾赫玛德很快注意到阿拉斯陌生的面孔,微笑着开口。   "你的眼神还是这样毒辣,艾赫玛德--你说得没错,他和那些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就算你从前不曾见过他,也一定会觉得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夏尔曼略带调侃地回答。   "哦?那么请问这位尊贵的朋友,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大名吗?"艾赫玛德举起一只手放在胸前,向阿拉斯躬了躬身问。   "请不必这样客气多礼,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乏之人,我的名字叫阿拉斯纳鲁赫--"阿拉斯一边回答,一边看向艾赫玛德--   这个时候,他正靠在自己那头同样被装饰得花枝招展的骆驼上,接过美女们递上的银酒杯。虽然骆驼是沙漠里最不可缺少的牲口,不过它那浓重的体味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天啊--是您吗?尊敬的国王陛下,见到您简直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听说您不久前生了场重病刚刚去世,您的王弟伊夫泰王子继承了王位--"艾赫玛德甚至连丝毫的怀疑都没有就惶恐地高声叫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他,双眼闪闪发亮,令阿拉斯感到一丝讶异,觉得他多少有些兴奋过度--   "所以,我已经不是国王了,请叫我阿拉斯吧。我失去了一切,连这身可以避体的衣服都是夏尔曼施舍给我的--"第二章   阿拉斯微笑着应答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问题,换来了艾赫玛德滔滔不绝的惊叹和好奇。但好在后来夏尔曼替他应付了他,让他可以在这段间隙当中抓到机会,若无其事地把头扭向一边,趁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讨厌牲口的骚臭味,所以从来不骑骆驼,只骑马;后来因为开始旅行,只有这些牲口才经得起长途跋涉,他才勉为其难地学会了骑在骆驼蓄满了养料的高耸驼峰上。所以奥达塔非常憎恶他,认为他是一个除了享受什么也不懂的愚蠢的人,被赶下王位罪有应得,并常常私下劝说夏尔曼不要继续把他这个祸害留在身边;要么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要么把他送到王宫里去换取赏金--   那个只有十七岁的毛头小子天真的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事实上他可以随时洞悉周围的一切!他时常像只恶狗一样向他发出吠叫,不过他并不打算计较,反而显示出了充分的宽容大度,甚至可以说对他相当不错,因为--他是夏尔曼最重视的同伴--   这就是人性啊!有的时候,你与其拼命对一个人示好,还不如向他最重视的那个人献上一匹上好的布料或是几枚宝石,博取那个人的一个微笑--   阿拉斯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保持着笑容,并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在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艾赫玛德曾是萨桑提斯的邻邦--阿布努斯的第一王子。那个国家十五年前发生过一场神秘的灾难,灾难过后,阿布努斯消失在沙漠里。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仍有一位王族活在世上。   艾赫玛德说那场灾难事实上是一次无耻的侵略,是王宫里的一名巫师救了他,带着他藏在祭祀用的地宫之中。当灾难过后,他们重新回到地面上时,阿布努斯已经成了一座可怕的血池地狱,从国王到百姓,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侵略者斩杀殆尽,他甚至连亲人的完整尸体也没能找到--   "那么,那些侵略者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谈话的中途,阿拉斯随口问道。   "他们都是魔鬼伊卜里斯的臣属--至于原因,一时半会我实在难以向您解释清楚--"艾赫玛德如此回答。   不知为什么,在他讲述着那些往事的时候,阿拉斯总觉得夏尔曼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非常阴沉,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恐怖。虽然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在那之后,笑意却始终僵硬地挂在他的唇边,而没有达到他阴霾的眼底。这让阿拉斯感到很不舒服,他胸口发闷,并且心跳加速;这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这是"蛊惑之毒"的力量--   "蛊惑之毒"所控制的并非肉体,而是人的心灵--它是一个操控人心的魔咒。当你试图使用它来操控别人的时候,同时也会被对方心灵的力量所影响;如果对方心灵的力量过于强大,甚至有被反操控的危险!凡是出生时身上带有黄金荆棘的纳鲁赫王族都拥有这种咒力,因此他们选择配偶的时候总是极端谨慎,以免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在决定用它来引诱夏尔曼的时候他就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是在赌博--这个连沙漠中最可怕的大风暴也不畏惧的男人太强悍了!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胜过他。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不管是成功地夺回王位还是心灵反被吞噬万劫不复,等待他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早已准备好要迎接炼狱之火的焚身之痛!   "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当夏尔曼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阿拉斯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帐篷里点起了油灯;酒足饭饱之后,艾赫玛德就那么靠在他的骆驼上睡着了--   "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我有些头晕--"阿拉斯压低声音,以免吵醒那位正发出鼾声的熟睡客人。现在他感觉好多了,夏尔曼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刚刚那样波涛汹涌--   "我们到外面去吧,艾赫玛德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的,他太疲倦了。"夏尔曼说着,拉着阿拉斯的手站了起来。   "我真不能理解,难道女人的体香不好过那头畜生几百倍吗?他总是这样连睡着了都要和那头骆驼在一起?"来到帐篷外面,阿拉斯深吸了一口气,顺手解开了白色的缠头巾,让清爽的晚风吹动他垂落在肩后的金发。   "我也不明白,那大概是他的信仰--就像他相信星星有语言、月亮有灵魂、大地有呼吸、风雨雷电都有它们各自的伟大使命一样--他认为骆驼是造物主特别馈赠给沙漠的精灵--"夏尔曼像吟颂诗歌一样吐出这些话语,"所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虐待骆驼,否则那个巫师一定会让他后悔!""巫师?艾赫玛德也是一个巫师吗?因为他是被巫师所救?"阿拉斯敏锐地皱起眉,察觉到夏尔曼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有关于艾赫玛德的秘密。   "是的,当然--别忘了,他是被那个救了他的巫师照顾养大直到二十岁成年的。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你似乎也才成年不久呢,阿拉斯陛下--"夏尔曼勾住阿拉斯的腰,狡猾地转移开话题。   "嘿,你忘了吗?在萨桑提斯十六岁就算成年了,而我比其它人还要早上两年--我十四岁就继承了这个国家,别把我当成和奥达塔一样的小鬼--"阿拉斯知道夏尔曼在故意敷衍他,不过他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他说过,到达目的地之时,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如果他的判断不出问题,艾赫玛德会是这次旅程的关键人物;到了必须的时候,夏尔曼自然会告诉他更多东西。   "你好象很不喜欢奥达塔,这是为什么呢?他从十三岁开始就跟着我了,大家都说他是个善良忠实的孩子。"夏尔曼咬着阿拉斯的耳朵问。   "很显然,他是我的天敌--你不总是说,我是条恶毒的响尾蛇吗?一条蛇妖可不会喜欢上一个‘善良忠实'的家伙!"阿拉斯呵呵笑着埋首在夏尔曼的胸口,吸进男人特有的醇厚体息,"而且他也同样不喜欢我,我可没有忘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在拼命鼓动你杀死我。""这是有原因的--奥达塔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先后被抓进王宫,再也没有回来。你让他变成了孤儿,所以他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他是为了我才放弃报仇的念头......他只是个孩子,别和他计较好吗?"夏尔曼边说,边让自己的唇缓缓在阿拉斯的颈项上滑动。   "原来是这样......你不必担心,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和任何人计较什么啊......"阿拉斯叹了口气,开始妖魅地蠕动着身体贴向夏尔曼,"奥达塔一成为孤儿就被你收留了吗?他--有没有过什么--特殊--与众不同的举动?比如很喜欢吃奇怪的东西--""他在一个贵族老爷家做了奴隶,那老头在一次出游的时候迷了路,被我们洗劫了--那之后他就跟着我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夏尔曼抬起头,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好奇......我以前从没有见过真正的贫民......"阿拉斯摇了摇头,把一条腿伸进夏尔曼的双腿之间,磨蹭着那个已经硬挺起来的部位--   "我现在觉得......你今天格外讨厌奥达塔是因为他刚刚在那个时候打断了我们,让你非常不满--"夏尔曼隔着柔软的布料抚弄着阿拉斯的腰,知道他兴奋的时候这一带的肌肤是最敏感的。   "就算是吧......你不是也同样不满足吗?"在被夏尔曼抱了起来的同时,阿拉斯这样回答他。   "没错,我也同样不满足......但是我们可以用接下来的这一整夜来弥补这个遗憾--""不--不要--别杀死我--那些不是我的错!不是--真正的魔鬼不是我--不要!"惊叫着猛然张开双眼,阿拉斯发现这是一个噩梦,自己并没有被无数尖锐的紫水晶刺穿胸膛钉在冰冷的岩壁上;汗水正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可怕的寒意包围着他,一直侵入他的骨髓,腰部的黄金荆棘却又像烈火一样炙烤着他的肌肤,急促的心跳几乎令他窒息!   醒来之后,他已经想不起究竟是谁要杀死他,可是一个声音却仍然持续不断地在他耳边回荡--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不--谁--是谁?"   他惊慌地向四处张望,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分辨出那声音是从夏尔曼唇边溢出的!   "不,不,这不可能--这只是个巧合--只是一个巧合--我要叫醒他--对,叫醒他--他只是和我一样,正好做了个噩梦而已--"他不断地叨念着,伸出手去试图叫醒夏尔曼;但是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夏尔曼的肩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狠狠击中了他,让他的整只手臂都麻痹起来--   "夏、夏尔曼?!"   "阿拉斯?你--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知是同时感受到了那股力量还是终于被他的声音吵醒,夏尔曼在这一刻醒了过来,透明的紫色双瞳中映出他苍白恐惧的面庞--   "没事--我没事--"阿拉斯摇了摇头,下意识地避开了夏尔曼伸向他的手--紫色--紫色的眼睛--就像那些紫水晶!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身体刺穿--   "该死,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着我,好好看着,是我--夏尔曼。你做噩梦了吗?你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还有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夏尔曼皱起眉坐了起来,一把拉住阿拉斯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用毯子裹住他冰冷的身体一起躺回了床上之后,轻轻摩挲着他僵硬的背脊问--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不舒服吗?还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魔鬼?嗯?""我......现在我真的没事了......我的确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怪物打算吃了我,把我当成它的晚餐。我拼命逃跑,但它还是一口咬住了我;它的牙又尖又长,它们就那样扎进我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感觉自己的血液重新温热起来,四肢恢复了正常的知觉,阿拉斯缓缓开口答道。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并不想让夏尔曼知道。   "被怪物吃掉?我记得你昨天还说过别把你当成和奥达塔一样的小男孩,但那个小男孩可从来没被这样的噩梦吓醒过。"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夏尔曼的喉咙中流泄出来,他拨弄着阿拉斯潮湿的金发调侃道。   "每个人都会做噩梦的--或许他做得比我还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管怎么样,现在可还没有人和他同床共枕,只有神才知道他睡着了是什么样子!"阿拉斯抬起头来,望着夏尔曼;对上他紫色的双眸时,刚刚的恐惧已经不复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想得太多了,因为他多少还是对艾赫玛德的身份有些怀疑;而且,昨晚夏尔曼说过,他们今天就要继续起程去找那个什么紫水晶洞了--   这么想着,他望望窗外--   天气看起来很糟糕,从凌晨开始天空就变成了诡异的金红色,四周弥漫着云雾一般的沙尘。在这样的天气里,就连马匹和骆驼都懒得动上一动--   "我们一定要在今天上路吗?你看到那天空的颜色了吗?简直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好象要把我们和所有的牲口都吞下去一样--"恢复了精神,他趴伏在男人强壮的身躯上,开始慵懒而诱惑地蠕动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轻轻啮咬着他的喉结。   "噢,得了吧--有我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血盆大口?忘了那个噩梦吧--其实我本来想三天前就上路的,不过艾赫玛德占卜过之后说今天才是良辰吉日。"夏尔曼习惯性地抚弄着阿拉斯的腰,半眯着眼睛回答。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他并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舒适的床铺。   "良辰吉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看你占卜或是祈祷过--"阿拉斯笑了起来,继续用嘴唇摩挲着夏尔曼金褐色的胸膛,狡猾地挪动着身子,让两个人的下体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每当他扭动臀部的时候,那两根贪婪的肉棒就会紧压着彼此来回滚动,摩擦对方的大腿--   "那是因为我总是在心里祈祷,神所接受的是我虔诚的心--"夏尔曼睁开眼睛,伸展了一下强健的四肢之后抱着阿拉斯重新坐了起来,"好了,你这条蛇妖,一天不引诱我你是不会损失什么的;而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心会暂时全部放在你身上--我只想提醒你,在长途跋涉之前纵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嘿,别这样--别总轻易识破我的伎俩还直接说出口--"阿拉斯挫败而懊恼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双眼却变成了诱惑的湖蓝色,散发出熠熠的光芒。   "我识破了你的伎俩,但是你也仍然不打算放弃不是吗?"夏尔曼抓住了阿拉斯的腰骨,这条蛇妖的臀部已经浮了起来,他正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准备把他已经被他挑逗得逐渐变硬却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吞下去。被那软热的穴口一下下吮弄的感觉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被他的毒液浸染而湿润的前端开始因欲望而涨痛--   "当然......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唯一啊......没有我你不会有任何损失,而我如果失去了你就只能选择被沙子掩埋了......我还不想去死啊......"阿拉斯一点一点地降下自己的身体,让男人的利刃将自己充满--夏尔曼太强了,他总是抓不到完全的把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越久,他反倒越没有自信,甚至感到夏尔曼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就像刚刚,在他仍处于睡梦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来吧......接受我吧......我需要你,所以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一切......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夏尔曼笑着吻上阿拉斯的颈子,轻轻吸吮那条突突跳动的细小血管,一只手从他的腰部滑了下去,探入两人之间,抓住他高昂的分身下方的紫红色囊袋用力挤压,立刻让他滚烫的甬道战栗起来,放荡地缠绕上来,饥渴地舔吮着他分身表面的脉动--   "别忘了你的话......阿拉斯--你把自己给了我,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生命--你是我的,阿拉斯--"夏尔曼如他所说的那样,在那一天临近中午大风平息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队伍继续踏上了旅途。艾赫玛德加入了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充当他们的向导。   几天过后,阿拉斯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评价。他整天面带笑容,其实高深莫测,完全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与其说夏尔曼把他当作挚友,倒不如说他非常尊重他。在休息的时候,不论水或食物,他总是命令手下先送到艾赫玛德的面前。   "我说,夏尔曼,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的营地吗?你就这么走了,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拉尔库尼他们?"阿拉斯因为百无聊赖而随便寻找着聊天的话题,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夏尔曼手下一个小头领的名字。他本来就整天和夏尔曼在一起,对于其它人并不甚了解,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那些人也不喜欢和他接触;何况,他现在正骑在一头骆驼上。那股恶心的味道彻底破坏了他的思考能力,尽管两个多月以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但过高的视野还是令他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从这畜生身上摔下去,一头栽进沙子里--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国王陛下--我没见过任何一个生活在沙漠里却连骆驼也不会骑的人!"奥达塔大摇大摆地驱赶着自己的骆驼紧跟在夏尔曼身边,得意地回过头嘲笑勉强跟在他们后面的阿拉斯。   "因为我以前根本没有骑这种畜--诶--骆驼的必要!"阿拉斯开口回敬的同时想起夏尔曼曾说过艾赫玛德最讨厌别人虐待骆驼,连忙及时收回了险些出口的诅咒--   "哦,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原来只需要乘着轿子,坐在奴隶们的肩上颐指气使--所以你才会去担心那些无聊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真诚的感情--我们所有的人里没有一个会背叛夏尔曼!他才是我们所承认的王,而不是你们纳鲁赫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奥达塔--"   就在那个年轻的孩子鄙夷地望着阿拉斯并且越说越激动的时候,夏尔曼开口阻止了他。那之后阿拉斯没有趁机反驳什么,因为奥达塔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开始猜测各种可能性。现在看起来,不止是夏尔曼和艾赫玛德,连这个小鬼都知道些什么,唯一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他,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一条难以预测未来的不归路--   "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看看你的脸都绷成什么样子了?这些骆驼的脾气非常温和,它们是不会把你甩到地上去的。"当阿拉斯几乎再次陷入了沉思中时,夏尔曼放慢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中--   "我的腿很累,膝盖快断掉了,我不习惯这样没有任何东西可抓的感觉。"阿拉斯顺势开口抱怨道。他们已经这样走了十天左右,晚上就睡在临时搭起的简陋帐篷里。   "耐心点吧,我的阿拉斯陛下,你只需要再坚持一下,我保证--"夏尔曼解下挂在腰里的酒囊丢给阿拉斯,"来一口吧,提提神,前面有个小镇,只要我们走得够快,两天以后就可以到达那里,到时候多付上点钱就可以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了!""唔......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夏尔曼,我觉得我的行囊里好象少了些东西--"阿拉斯接过那个酒囊喝下了一口甘醇的烈酒,滋润了一下喉咙之后,一边翻弄着自己随身的行囊一边说,"我的那些金色橄榄不见了,就是从艾甸的商人那里买到的那些--在离开营地之前我特意把它们单独包了起来,我可以没有其它的东西,但绝对不能没有它们--"那种橄榄在萨桑提斯很容易弄到,但是在其它地方就会变得非常稀罕;他并不是非常喜欢吃那种东西,只是随时需要它的汁水来中和自己体内的剧毒,让它不至于泛滥成灾,连自己都难以控制--   "那些橄榄?我记得你在休息的时候吃过,还分了一颗给你的骆驼--它很喜欢--那之后,我似乎看到奥达塔在和艾赫玛德聊天的时候拿了什么在喂他们的骆驼--"夏尔曼并没有介意太多,随口答道。   "什么?见鬼!该死的小偷!"阿拉斯愤怒地咆哮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害怕,赶着骆驼朝奥达塔冲了过去--那个无知的小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那只不过是一些橄榄!只有你才会在这种旅行中还要奢侈的带上零嘴增加骆驼的负担!而且,别忘了,阿拉斯陛下,我们本来就是一些盗贼,和小偷没有什么区别--而你现在就是在靠这些盗贼活命!"奥达塔听到阿拉斯的吼声,立刻不顾一切地反唇相讥。   "住口!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什么也不懂!"阿拉斯忍无可忍地拔出腰上的弯刀朝奥达塔砍了过去--几个月以来,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殆尽;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再为了这样愚蠢的人强迫或是牺牲自己!他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做!他应该安心地做萨桑提斯的王,如果是那样,他今天也不用待在这里受苦!   "哈哈!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阿拉斯纳鲁赫--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吗?毒蛇!沙漠里最险恶的长着金色荆棘花纹的响尾蛇!"奥达塔大笑起来,早习惯了和各种敌人交手战斗的他根本没有把阿拉斯放在眼里,他只用了两三招就击败了他,把他从骆驼上掀了下去;接着,那些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那些笑声让阿拉斯发狂,他控制不了体内残忍血液的沸腾举动,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举起手里的刀向奥达塔狠狠地掷了过去;不过,那个年轻的盗贼还是轻易的接住了那射向自己胸膛的凶器--   "省些力气吧,小心昏倒在沙漠里--"奥达塔举着那柄刀嘲笑道。当他想把它丢回给阿拉斯的时候,却发现上面沾了些金色的不易察觉的液体--"这是什么?"他好奇地伸出手指--   "他*的,不要碰!蠢货!那是毒!"阿拉斯本能地吼道。   "毒?!噢,你这个阴险的家伙!你想杀死我吗?"奥达塔惊叫了一声,吓得马上丢掉了那把刀--   "你究竟在干什么,阿拉斯?为什么在刀上涂毒?奥达塔只是一个孩子!"夏尔曼这个时候已经从骆驼上跳了下来,站在阿拉斯面前。他把他从滚烫的沙子里拽了起来,沉重而狠毒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了下来;只听到"啪"的一声,有那么一会儿,阿拉斯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自己面前一片模糊,头部被震得嗡嗡直响;然后,他尝到了口中血腥的味道--   "别这样,夏尔曼,你下手太重了--他是在王宫里长大的,身体还算结实,但可经不住你这样的力气--我们现在还不能没有他--"有什么人这么说着,似乎是艾赫玛德;与此同时,清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他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其中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灼烧着,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边渗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他问。他的脑子一片混沌,某种悲哀的情绪浸染了他,让他的声音变得粗嘎难听......   "没什么,我想是太阳太大了,让你的头脑有些发昏。这在沙漠的长途旅行中很常见,你不必太担心--"夏尔曼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他紫色的双瞳再次让他体会到了恐惧的力量;他想逃跑,可是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瞠大双眼,看着他缓缓靠近......仿佛要就此将他吸入地狱之中。   当阿拉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满天星斗,埃希特埃的夜间天女们正从黑暗的天宇中撒下莹色的光芒。   "你醒了?"熟悉的男声此时听起来就像和煦的东风一样温柔。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的声音仍然带着一丝低哑。   "很晚了。你睡了一觉,而且睡得很沉,怎么也叫不醒。我有些担心,艾赫玛德说我下手太重了,你根本承受不住我野蛮的力量。我只是--不能让你伤害奥达塔,他是我的兄弟和朋友。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真的会用你的毒牙穿透他的喉咙,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必须杀了你--你知道,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夏尔曼抚摸着阿拉斯红肿的脸颊,有些后悔。印象中他是个倔强如沙漠里最狡猾的金色响尾蛇一般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在最落魄甚至濒临死亡的时候,他面对着他们,依旧骄傲高贵;当他最初从萨桑提斯的国王沦落为盗贼、负伤回到营地时,他的脸上只有强悍的求生欲和坚持下去的狠绝;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他使用的方式就像刚刚那个巴掌一样粗暴,但他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诱惑和得意的光芒。   他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剌伤了他,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同时也令他心生畏惧。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到来,能否亲手履行自己的责任:因此,他只能强迫自己再冷酷一些......   第三章   "现在是夜里,继续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别这样,不要就这么转过头去。看啊,我是一个男人,不是娇弱的美女;每个男人在打架的时候都有可能被揍,尤其是像我这样打架技术并不高明的人--"阿拉斯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夏尔曼身上正散发出浓郁馨香的雄性体息,让他全身发烫。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有这样一次疯狂期,那些橄榄可以抑制这种状况,如果没有及时吃下它们,他就只能用另外两种方式缓解痛苦--   性交,或者喝下新鲜的血。   所以,他们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是妖魔,一条生有黄金荆棘花纹的蛇妖......   "你说得没错,如果你不阻止我,我就会咬断他的喉咙,吸干他的血,再把他整个吞下去。我是一个嗜血的妖魔,你早看透了我的真面目--"他像蛇一样扭动自己结实柔韧的身躯,蠕动着从男人的大腿爬上他的胸口,低下头去舔他的皮肤。   "阿拉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这条饥渴又贪婪的蛇妖。这里是沙漠,我们旁边有人在睡觉--"夏尔曼的心跳快了起来,他也同样闻到了某种气息,某种催发情欲的香气;那香气正缓缓从阿拉斯身上传来。   "天啊,我到底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对我用了媚药吧?"他翻过身压住他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的下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激昂地挺立起来。   "不是媚药......只是......我无法向你解释......这就是那小子用我的橄榄去喂牲口的结果--你不想让我对他伸出毒牙,那就自己来代替他成为我的晚餐吧。"阿拉斯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太过分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前端已经湿了,在男人蠢蠢欲动的粗壮利刀隔着布料迫不及待地摩擦他股间隙缝时,他就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渗了出来。   "好吧......你可以不必向我解释任何事情,但是告诉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没有在众人面前‘表演"的兴趣。"夏尔曼捏住阿拉斯的下巴恶狠狠地问。   他真的怀疑自己发疯了,那蛇妖在他的身上蠕动了一会儿他就勃起了,忍不住抵住他的臀部模仿着做爱的频率晃动腰部,缓解那股狂燥的痛苦;他的阴茎就像一根被射出的长矛,急切地想要刺进某个地方。   "我也不喜欢,不过--没有其它办法......波斯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金色响尾蛇是沙漠里最毒的蛇,它的毒液就是神也解不了......这是你从一条毒蛇手里救出一个生命所要付出的代价......用你的身体换奥达塔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的血--"阿拉斯的眼睛变成了奇异的蓝绿色,一种夏尔曼从未见过的带有魔力的颜色;他的一边脸颊在涂抹了艾赫玛德特制的药膏之后已经消了肿,不过还是有些红,他的金发被风吹拂着贴附在伤处皮肤上,带着某种令人怜惜却又邪恶的诱惑力,让他想把他压在地上蹂躏,撕裂他的身体,用自己野蛮的力量满足他放荡的**。   想伤害他,却又渴望把他藏在双臂中不让任何人窥视到他魔性的俊美--   哧拉--   裂帛声尖锐地响了起来,在夏尔曼还没有弄清自己蒸腾的脑中究竟产生了什么可怕的念头之前,他的双手已经自作主张地撕破了阿拉斯身上的白色衫袍,让他的身体陷入了金色的沙子里。   金子--与那些看似美丽实际上却毫无价值的沙子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金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紫色的双眸中散发出了残忍的光芒;就在那一刹那,阿拉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他已经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只能遵从欲望的指示在他面前展开四肢。   "啊!"   终于,夏尔曼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身体,换来了他的一声低叫。他的手指钻进去以后在里面扭曲着蜷了起来,旋扭着在窄小的甬道中转动,用指腹按住那些皱折,在移动的时候舒展拉拽着它们。   "啊......唔......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他湿润的唇边溢出,让他不得不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为了夺回王位,他把自己给了夏尔曼;但他并不是最下流低贱的娼妓,他不希望被更多人看到这种羞耻的样子--他开始后悔了,后悔去阻止奥达塔碰那些金色的剧毒,后悔自己没有等着他死去再用他的血治疗自己的痛楚--   于是,他失去了唯一的报复机会,只能看着自己在月光下用颤抖的四肢紧紧纠缠着男人强壮的身体,看着他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手指上,泛着**的光芒,看着自己被玩弄。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并非从未感到羞耻,但仍认为这始终是值得的,因为夏尔曼的强大足以帮他夺回一切,而在彻底报复过他的仇人们之后,他也将和他们一起坠入地狱,身体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宝贵。   他用它来换取生存与反击的机会;他曾经那样鄙视着他的仇人,他认为自己把他们的兽欲看得清清楚楚--兽欲造就了低贱的生灵,它操纵着他们,而王者操纵它--他们只是低贱的牲畜,他才是至高无上的王者。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终究还是不得不接受这种可怕的力量的控制--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感到悲哀起来,就像男人在这一刻刺入他的身体所带来的几乎麻痹的痛楚;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喊叫就已经被封住了双唇,夏尔曼用面巾堵住了他的嘴:   "嘘--别吵醒其它人......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头在任何地方都会发情的牲口。是你让我变得这样疯狂的,是你用自己的毒液浸染了我的心......如果我不想被你操纵就只能努力学会操纵你,用和你同样的方法会是最有效的。你又在花招了,而我差一点再次被你蛊惑,你这坏蛇妖--"在欲望得到了些微满足之后,夏尔曼的思绪变得清晰了些,他邪恶地停驻在阿拉斯体内,享受那紧紧包裹着自己,如同丝绸一般柔软的甬道痛苦翕动时,所带来的美妙感受,他等待着他主动摆动自己的腰,接受他热情含吮;他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不让他碰触自己正颤抖着不断吐出透明液体的分身,看着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看着他金色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看着他拼命瞠大双眸向他乞求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更多?"他试探性地轻轻移动了几下,缓缓地碾磨过那些高度敏感的内壁肌肉,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地,从他蓝色的双瞳中淌了下来。   "怎么了?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流泪了......你从不用同一种计策引诱我上钩的......"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伸出手扯掉了他嘴里的面巾。   "我知道用哭泣引诱你是最糟糕的主意......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好象非常恨我--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许萨桑提斯的每个人都恨我,这一点儿也不奇怪--"阿拉斯喘息着回答,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又在夏尔曼面前流泪了,他根本不习惯流泪,即使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一样。   刚刚他觉得有些痛苦,有些狂乱无助,不知如何是好,但并没有想过要哭泣;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他一直用橄榄的汁液遏制着体内的毒,从没有让它像这样爆发过。   "放弃那些恨意吧,至少别在这个时候恨我。我说过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想,可以用任何方式蹂躏我。不过相信我吧,事实上你或者任何人都不需要亲自动手杀死我,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和所有的魔鬼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别再继续折磨我,满足我吧,我需要你啊......我需要你,夏尔曼......"阿拉斯那夜所说的话成了另一个魔咒,它时常在夏尔曼的耳边回荡着,骚扰着他的心。他不知道艾赫玛德以及奥达塔是否发现了什么,那天之后他们就整天形影不离地走在一起,一同跟在队伍后面缓慢地前进。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本来的用意,他需要看着他,监视他,以免他再做出和那天一样的疯狂举动。   不过他的担心看起来多余了些,阿拉斯在第二天清晨就恢复了正常,他身上不再散发出那种奇异的毒香,夜晚休息的时候也不再试图在光秃秃的沙丘上引诱他,他甚至没再向他提起半句有关那一夜的事情。   阿拉斯知道一切,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很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打算告诉他。他刻意隐瞒了很多秘密,他知道其中一些,对另外一些却完全一无所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有种直觉,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一定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不小的影响;也许,他该找个机会和艾赫玛德好好谈一谈。   在这一天傍晚左右,疲倦的旅行者们到达了夏尔曼之前提过的那个小镇。眼前的一切是阿拉斯从没有见过的。不管事实上如何,至少在表面看来,萨桑提斯的国土虽小,却异常富庶,他没有见过这样贫乏的地方。   这个所谓的小镇看起来就像是高高低低的沙丘和石块堆组成的。和萨桑提斯华丽的城池不同,这里的房子都是方尖锥形的结构,屋顶高高耸起,窗子大都是三角形或是拱形,上面装饰了一层椰树叶,用来遮挡毒辣的阳光。   他们这些异乡人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他们只是在他们经过身边时偶尔抬起头看上一眼,然后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南风撩起他们宽大的外袍,胆大的衣袖和裤管迎着风慢慢拍打着,像是鹳鹤飞过时的翅膀。   被风沙和太阳养育得黝黑粗糙的小孩子们不停地在骆驼中间跑来跑去,就像装满水的皮袋一样挺活跳跃着。   然后,艾赫玛德的面巾在无意中被风吹落了,一个冲上来准备把自己的孩子拉走的女人认出了他。在确定自己没有弄错之后,她立刻叫了起来--   "艾赫玛德!大家快过来啊,是艾赫玛德到我们的镇里来了!"听到了这句吆喝,人们马上丢下了手里的工作,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送上一盆盆青涩细小、对他们来说却非常珍贵的瓜果。   艾赫玛德微笑着从身边的每个人手里拿了一样东西,把它们装进褡挞里。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我和我的这些伙伴们填饱肚子了,神会保佑你们所有的人!""那些人好象非常尊敬他--我没想到他这么出名!"在摆脱了热情的人们,在镇上唯一的一家旅店住下来之后,阿拉斯瘫倒在那张硬得像石头,却还是让他感觉异常幸福的床上说。   "当然,我告诉过你,艾赫玛德走遍了波斯所有的国家,他是个神奇的男人,不光懂得巫术和占卜,还会治病。他经常无偿为所经之地需要帮助的人医治疾病解除痛苦,所以他受到这些陌生人的尊敬一点也不奇怪。"夏尔曼边说,边脱下满是沙尘的外袍把它拿到窗边用力抖了抖,然后随意把它搭在床边那只破旧的椅子上。   接着,他走到外面,找到了厨房,给了老板一个金币,请他为所有的人准备晚餐和洗澡的热水。那老板起初坚持不肯要"艾赫玛德的钱",在他一再强调这是他的钱、他不曾像艾赫玛德那般为他们做任何事情,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之后,那老头才勉为其难地收起了那枚对他来说是笔"巨款"的金币。   天黑之后,老板用巨大的木盘为他们端上了喷香诱人的羊肉饭,让他们大大的饱餐了一顿。至于剩下的,夏尔曼命令随从们把它们分给了围在窗外的孩子们。据艾赫玛德说,这个地方非常贫困,人们一两个月也难得吃上一次肉食。   晚餐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老板和他的妻子已经把热水烧好分别送进了屋里。对阿拉斯来说,那一大桶热水可是比刚刚的美味佳看还要吸引人。他立刻剥光了衣服跳进去,把自己整个浸入水里之后才趴在木桶的边缘,看着夏尔曼不慌不忙地宽衣解带。   "你知道吗,夏尔曼--"他懒洋洋地开口,"我突然觉得,你看起来不怎么像盗贼了。""这就是我乔装打扮的目的。"夏尔曼笑了起来。现在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绣满了花纹的蓝色长袍,头上裹着镶满了珠玑的蓝色缠头巾,丝线做成的流苏垂在他的肩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年轻英俊的商人。   "不--我是说,我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装扮都不会损害你特殊的气质。你的气质和普通的平民不同,就算你穿上一件普通的麻织袍子看起来也还是同样的华丽而具有威严--我在想,也许你是哪个国家的贵族,因为某种原因才在萨桑提斯做了盗贼。"阿拉斯大胆地猜测,同时也试探着夏尔曼。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势单力薄,但仍不想坐以待毙。   "你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阿拉斯。"夏尔曼走到木桶边,抬起阿拉斯的下巴,"说吧,你究竟在猜疑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狡猾的蛇妖--""好吧,好吧......我早知道,在你面前耍弄计谋是很难成功的。"阿拉斯叹了口气,吊起他浸染了水气的宝蓝色眸子,伸出手去抚摸男人腿间那条粗壮的"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觉得......你们在利用我,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让我非常不安。你知道,夏尔曼,我不在乎被利用,但是不喜欢一无所知。我很容易害怕,因为我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阿拉斯。既然你是如此的聪明和敏锐,也该知道,我的秘密很多,我不可能一次把所有的都告诉你,而且你也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夏尔曼并没有矢口否认阿拉斯所说的话,而是缓慢地反问,抬起一只手包裹住他玩弄着自己阴茎的手,让那暗红色的"蛇"刷过他湿润的嘴唇,将透明的欲液涂抹在那双柔软的嫣红上。   "可是你所知道的要比我多......我明白自己不能太贪心,一次要求太多......那么,就告诉我关于你妹妹的事情吧......这次旅行全是为了她,可是我对她却一无所知。"阿拉斯说着,开始探出濡湿的舌尖,挑逗着那个正不断渗出欲液的小孔。   那条巨蛇已经完全挺起了它浮出血管的身体,浓郁的雄性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张开双唇去吸吮它光滑的肌肤,享受它压在他的舌头上时那沉甸甸的重量。   "我需要你的力量来救她,所以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夏尔曼点了点头,垂下眼帘,看着阿拉斯高贵俊美的脸庞被他的分身前端滴下的黏液玷污,"她的名字叫亚娜黛,我们从出生起就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她像仙女一样美丽,有些普通少女都有的任性,但她心地善良,总是偷偷把笼子里的金丝雀放走;但是有一天,她却被魔鬼所纠缠,变成了它的禁脔,就像那些可怜的金丝雀。她被囚禁在魔鬼的宫殿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她救出来,但是试了无数次都没有成功,因为我缺少可以揭开魔鬼诅咒的力量。如果没有那力量,我永远也别想救她。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我有那样的力量吗?我能做什么?"阿拉斯捧着手中偶尔会弹跳起来的"蛇",耐心地反复舔舐它的身体,让它深入到自己的咽喉,放任它粗鲁地翻搅顶撞。   "那已经是另一个秘密了......也许下次我会告诉你......"夏尔曼捏住阿拉斯的下颚,把已经涨大到极点的肉棒抽了出来,将黏稠的白浆射在他的脸上。   "你刚刚没有告诉我,每次只能问一个秘密。这样的话我大概会好好考虑一下要先问什么。"阿拉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一少部分苦涩的黏液渗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眶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忘了......要知道,在你引诱我的同时,我能尽量保持头脑的清醒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还是希望做爱的时候只有我们俩......"夏尔曼说着,跨进了木桶里,勾住阿拉斯的腰,抓住他丰硕坚实的臀部,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用手指撑开了那个密穴,在热水渗入的同时,把仍然挺立着的阴茎打入他被滋润过的甬道。   "啊--唔啊......啊......天呐......我忍不住了......快一点,夏尔曼......快--我要你--"身体瞬间被扩张到了极限,阿拉斯放肆地叫了起来,拉起夏尔曼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并急躁地用指甲揠弄着自己的乳头--"我要......更多......更硬的--""别急......我也一样。我也要你--你这条**的毒蛇,你的毒液早就侵蚀了我的身体渗入了我的血液,如果不和你做爱我就会因痛苦而死--"夏尔曼呻吟着,猛烈地在阿拉斯体内律动起来。   他以为自己够强,可以抵抗住毒蛇的蛊惑,但事实证明他已经中了毒!他紧窒的窄穴吸附着他,不断妖娆地蠕动,好象从那灼热的皱襞中探出了无数细小如针的触手,刺入了他的分身并注入蛇妖的毒液,让他麻痹并沉浸在无尽的欲望中;他好象就要爆裂了一样,说不出是涨痛还是快感;汗水蒸腾着,几乎令他疯狂。   "什......么......什么?你说......啊......呀啊......啊......你......啊--"他知道--他知道了吗?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知道蛊惑之毒吗?   听到夏尔曼的话,阿拉斯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但是正承受着剧烈撞击的身体让他根本没法把话说完整。     在他蛊惑了夏尔曼的同时自己也被他所蛊惑--肉体相互拍打撞击的声音持续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感觉身后那条毒蛇凶恶地在他体内钻动碾磨,狠狠地抽拉拖曳着甬道中的内壁,连他的阴茎下方悬垂着那两颗坚硬的果实也在清清楚楚地摩擦着他的臀瓣。很快他就被眼前的热浪完全吞噬,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坠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滚滚漩涡之中......   第二天一早,他们的行程延迟了,因为奥达塔。   老板来敲门的时候阿拉斯还在睡梦中,他朦蒙胧胧地被什么声音吵醒,然后隐约听到夏尔曼扬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们的朋友,那个孩子--他病了。和他住在一起的人说他从半夜就开始呕吐,吐出的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我想他大概是吃多了羊的内脏--我妻子已经去告诉艾赫玛德了,不过你们最好也一起去看看--"旅店老板在屋外高声喊道。   "什么?内脏?"这个辞汇让阿拉斯猛地清醒过来,从枕头上弹坐了起来,"他刚才说,奥达塔吃多了羊的内脏所以病倒了?我不记得你说过他喜欢吃这种奇怪的东西,萨桑提斯人讨厌肮脏的内脏--""天呐,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从来不吃那种东西。他讨厌闻到宰杀牲畜的味道,内脏的味道会令他恶心!"夏尔曼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   "等一下,让我一起去!把衣服给我--帮我一下,帮我穿上,我的腰有点疼--我想是我昨天太放肆了--"所以夏尔曼才会变得异常粗暴,在几乎要将他折断的时候才放开了他。   阿拉斯掀开被子下了床,双眉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早就怀疑是这样了,如果奥达塔的家人曾被他抓进王宫,那么他很难在那种力量之下幸免于难。   "你怎么了,阿拉斯?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夏尔曼狐疑地盯着阿拉斯问。   "求求你,夏尔曼,别在这个时候问我。这是我的秘密,我还没有准备好要把它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不想发生更糟糕的事情就快点帮我把这些该死的衣服穿好!"阿拉斯烦躁地吼了起来--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行,他不能--他绝对不能让那东西在萨桑提斯以外的地方生根发芽!它必须及时被铲除!   "好吧,冷静点,不管出了什么事,先冷静下来--"夏尔曼深吸了一口气,首先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上前帮阿拉斯把衣服穿好。   "冷静、冷静--但愿我可以在这个时候做到--"阿拉斯匆匆系好腰带,至于缠头巾,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吧,快点!"他朝夏尔曼喊了一声,有些步伐不稳地冲出门去。   奥达塔和其中两名随从一同住在靠近楼梯边的那个房间里,阿拉斯跟在夏尔曼身后赶到的时候他的床边已经围满了人--艾赫玛德以及其它随从们。   "在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听我说话的,命令他们躲开,让我过去看他。"阿拉斯说着,把夏尔曼推上前去。   "都让开点儿,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尔曼按阿拉斯所说的做了,喊了一声让那些人散开,然后迳自走上前去。眼前的情景几乎让他当场楞住,目瞪口呆。   仅一夜之间而已,奥达塔仿佛已经病入膏盲。他的双眼深深陷了下去,颧骨突出,皮肤缺乏血色,甚至有些发绿,双手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青筋暴露,整个人好象变成了一个丑陋恐怖、只剩下一副骨架的怪物--   "他中毒了,而且受到了诅咒。"唯一仍坐在奥达塔床边没有挪动身子的艾赫玛德说,"他吐出来的东西是可怕的绿色,还散发出腐败的恶臭,就像传说小魔鬼的胆汁。""老板说他昨晚吃了太多羊的内脏,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夏尔曼回过头问。   "其实是夜里,昨天夜里--"老板的妻子将双手交迭在胸口,显然惊魂未定,"我被奇怪的声音吵醒,那是从厨房传出来的,我担心是小偷,就叫醒了我丈夫一起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们看到有人把那些没来得及扔掉的羊的内脏从槽子里翻了出来,一个黑影跪在满是鲜血的地上,正在啃食那些东西--我们想抓住他看看他是谁,但他在发现了我们之后从窗户跳了出去;我们有点害怕,所以没有追上去,打算白天再去和镇子里的长老商量。刚刚,我们才起了床,您的随从就来敲门,说他们的朋友病了,我们跟过来时才发现走廊的地板上有残留的血迹,还有他的衣服上也有血迹--那种味道我是不会弄错的,是羊的内脏--看看他吓人的肤色吧,他一定是遭到了天神的诅咒!牲口的血和内脏都是世界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食用那些东西是神所不允许的,即使饿死也不能碰一下!"第四章   "够了!"   夏尔曼突然吼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被他吓到了,一起直直地看向他;他抬起头,没有多做解释,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金币塞进了老板娘的手里。   "好了,夫人,这是十个金币,我想这够多了。拿着它们吧,算是帮我一个忙,请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等这孩子稍好一点的时候,我们会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可是......"那女人还有些犹豫,担心万一引出什么其它乱子自己无法负起责任。   "他只是一个孩子,帮帮忙吧,好心的夫人。至少您会相信我的,我向您发誓我会控制住情形,绝对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艾赫玛德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并且轻而易举地说服了那女人,把她送出了房间。   "谢谢你,艾赫玛德,我刚刚有些失控。奥达塔就像是我的弟弟--你知道的,我--"夏尔曼解释道。   "不必向我说什么感谢的话,夏尔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艾赫玛德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走向夏尔曼,而是来到了阿拉斯面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您,阿拉斯陛下,您丢的东西我昨晚整理大家的行李时替您找到了,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拿给您。不过我希望您现在不再生奥达塔的气,他只是个喜欢偶尔搞些恶作剧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请原谅我的直言,他对您的报复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向我谈起这件事情,它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阿拉斯回望着艾赫玛德,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在他高明如暗示一般的指责下感到心虚,"我跟着夏尔曼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看笑话,而是为了帮忙。您看起来很清楚他得了什么病,我只是不希望寄存在他体内的那些东西在这个地方蔓延,惹出更多麻烦。""等一下,不要靠近奥达塔,因为我们不相信你!""你一直不喜欢奥达塔,那天在路上的时候还想杀了他!""也许就是你让他中毒的,我早听说过萨桑提斯的王族都会魔法!你们抓人进宫是为了把他们的血当作美酒,把他们的骨肉作为美缓佳看!"随从们吵嚷起来,不让阿拉斯接近奥达塔半步。阿拉斯叹了口气,不想和这些人争辩。   "你的意见呢?夏尔曼,我是征得了你的同意才一起跟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离开。""我刚才太心急了,忘记了艾赫玛德不仅医术高明,同时也是一个巫师,就算这不是普通的病,我想他也该有办法解决。"夏尔曼用眼神询问过艾赫玛德之后回答。   "好吧,我明白了。我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我只是个冷血恶毒又没有同情心的蛇妖而已,他的死活根本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小鬼,一直非常讨厌他!"阿拉斯勾起绯红的薄唇露出了一个微笑,在转身离开之前勾住夏尔曼的脖子用力给了他一个吻,"我想今天不可能继续赶路了,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我累了,你这头野兽,竟然直到天亮才让我合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愚蠢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举动,他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阿拉斯......"与此同时,夏尔曼觉得心脏抽搐了两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叫了出来;等他发现自己的反应时,已经抓住了阿拉斯的手腕。   "我离开王宫已经几个月了,耽误时间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只有早点找到那个紫水晶洞救出你妹妹,你才会实现承诺帮我夺回王位,我可不想一辈子当盗贼!"阿拉斯说完,像平常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腥臭腐败气息的房间。   "艾赫玛德,这不是他干的。我们整夜都在一起。"在把其它人也都打发出了房间之后,夏尔曼低声开口。   "我知道不是他干的,奥达塔的毒一定是早就中下的,因为那东西通常会潜伏一段时间,不确定多久,然后在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基本上没有立刻发病的可能。"艾赫玛德一边掏出匕首割开奥达塔的手臂释放出那些污浊的绿色液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紫色的粉末,倒了一些在一旁的水碗里,等整碗水都变成了紫色的时候再把它们灌进他的嘴里。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故意让其它人认为那是他做的?这也许、也许会造成恐慌--"夏尔曼举起双手,在半空停了好一会儿才重斩将它们放下。   "这是为了让阿拉斯纳鲁赫愤怒和不安,为了搅乱他的心。但是他很聪明,没有上当发火。我越来越担心你了,他的蛊惑之毒已经渗入你的血液了。路上我一直在注意你们,每当他的心情有所浮动的时候你也会变得非常暴躁易怒。这就是你的心已经开始被他影响的证据--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你在替他辩解!"艾赫玛德边说,边看着那些翠绿色的液体缓缓滴尽,然后将奥达塔的伤口包扎起来。   "我并不是想替他辩解,只是--艾赫玛德,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长得多,他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我觉得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苦衷,甚至他也在为了这些魔鬼所散播的瘟疫而感到苦恼。在你接到信赶上我们之前,他在路上杀了几个人,并烧了他们的尸体。我注意过了,那些人的血都是暗绿色的......他在阻止瘟疫扩散!""别再说了。"艾赫玛德抬起头来,阻止夏尔曼继续说下去,"看看这孩子吧,想想阿布努斯--别忘了,这个机会是神所赐给我们的。萨桑提斯和纳鲁赫一族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好想想吧,你的亲人们是为什么而死的?""我......"   夏尔曼沉默了,静静地看着艾赫玛德为奥达塔盖好毯子,来到他的面前。   "奥达塔已经没事了,不过这种方法并不能彻底铲除病根。你该知道,怎样才能帮他永远地摆脱痛苦。我是相信你的,殿下。"夏尔曼在奥达塔的身边一直独自待到太阳落山,房间里逐渐暗下来之后他才叫了两个随从过来照顾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概是第一次如此长途跋涉经历这样的疲劳,阿拉斯仍在睡着,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才醒了过来,翻过身用他碧蓝的眸子带着一丝戏虐地望着他--   "你的脸色看起来还好,他还活着,对吗?"   "是的。你很失望吗?"夏尔曼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捏住阿拉斯的下颚,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才放开。他不想被他控制,所以只能这样做。他有这种感觉,阿拉斯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坚强,如果他想,就可以伤他,动摇他的心神--   "有一点点失望,不过他被救活了对我来说还是件好事。要是他就这么死了,你大概会立刻杀了我为他报仇,我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我还不想死,不想离开你,夏尔曼......"阿拉斯攀住夏尔曼的手,从毯子里爬了起来。他的身体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他就这样跪在床上,故意分开了瘦长结实的大腿,在内侧的皮肤上可以看到一些淤青,是夏尔曼昨晚撞伤的;他的体毛和头发一样是金色的,它们聚拢在成熟的淡红色雄蕊周围,放肆地撩拨着男人的视线。   "放心吧,我不会杀死你的,至少在救出亚娜黛之前不会。"夏尔曼低下头去啃咬阿拉斯的锁骨,并用手指去玩弄他挺立的乳头,粗鲁的动作下一会儿就让那里红肿起来。   "我昨晚就说过,我突然发现你似乎非常恨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到你想告诉我原因的时候--也许在你妹妹获救之后,也许在你想杀了我的时候--"阿拉斯笑了起来,并发出了舒服的呻吟,"现在,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这张床和这条柔软的毯子,躺在沙子里做爱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他说着,让自己的身子向后仰了过去,以便夏尔曼可以埋在他的胸前,吸吮他刺痛的乳头。他的身体足够柔韧,所以他们交合的时候也向来非常疯狂。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对夏尔曼的眷恋也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深刻;他让他体会到了太多以前从未尝到过的甘美滋味。   真正的--不顾一切的--放纵,以及沸腾......   这一切让他相信,自己的血也是滚烫的。   他让他成了一个普通人。   南风粗重地喘着气。热浪、落山的残阳和燥热的蒸汽烘烤着镇子里的每一座房子,从屋顶、墙壁、窗子......从四面八方渗进房间,几乎无孔不入。黑暗笼罩了简陋、并不算宽敞的床,包围了阿拉斯和他身上的男人。他舔了舔唇,任由夏尔曼用粗糙的棕榈绳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缓缓开口。   "为什么不像平常那样和我说话了?反驳我的意见、拒绝我的请求,或者其它什么......你怀疑我对吗?你不相信我什么也没干,你认为我昨夜对你使用了魔法或者是妖术,利用你昏眩的时间去对奥达塔下毒,让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你在床上时偶尔会有点粗暴,不过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如你所说,在救出你妹妹之前你不能杀我,可是你又非常想惩罚我,所以你才决定使用另一种更恶毒的方式为那孩子进行报复--"这个时候,夏尔曼正趴伏在他的上方,将绑在他手腕上的棕榈绳另一端绑在床柱上。他粗壮的大腿夹在他的身体两侧,他可以感觉到那结实发热的肌肉正在鼓动。他用力打另一个结的时候,强壮的胸膛震动起来,贴上了他的脸颊,让他听到了他因愤怒和憎恨而激昂起来的心跳。   "你又开始狡辩了,又开始试图蛊惑我,我不会上当的,我不能再继续上你的当--"夏尔曼自言自语地系好了绳结,开始抚摩阿拉斯修长的颈子和瘦削尖细的下颚。他非常俊美,就像古老传说中的蛇妖;他的脸蛋要比一般的波斯男人精致得多,弧度魅惑却棱角分明,每一道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美,不管是整齐上挑的金色眉毛还是绯红的薄唇都无时无刻不泛出莹润的诱人色泽。   他是个妖怪,一个想要攫取他的心神灵魂的恶毒蛇妖!   他这么想着,抚摸着他柔软的双唇,用手指摩挲他的唇角,另一手轻轻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是个没有经过风沙蹂躏的男人,他的脖子要比他脆弱得多,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地取走他的性命。   "没错,我的确不相信那不是你干的,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不过你的心显然要比我想象的冷酷,面对着可怜的奥达塔仍然可以装做无辜。至于恶毒的方式......我还会有比你更恶毒的折磨人的方式吗?"他微笑着,吐出这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是言不由衷的话来,因为他在战斗,如果他不能击垮这条蛇妖的心,就要反过来被他打败和控制,他会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即使这是神给予的机会。   "当然,我相信你有,你的心并不比我热上多少。而高贵的人远比低贱者更容易受到侮辱。你打算做的就是这件事,打击我的心。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笑着面对一切,但糟糕的是你显然比我更胜一筹--"阿拉斯困难地说着话,夏尔曼按着他的喉咙,让他感觉好象吞下了一把刀子,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噎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和痛苦过,就是被那对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男女丢弃在沙漠里时也没有--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这令他不知所措,不确定该如何面对。   "这就是你最险恶的地方,阿拉斯。你总是先示弱,承认敌人的强大,等对方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再设法攻击他最柔弱的要害。"夏尔曼动了动手指,露水一般的泪珠便从阿拉斯显得有些忧伤的睫毛上滚了下来,"你还会害怕侮辱吗?我以为我早就那么干过了--我让你像娼妓一样张开双腿,在我的身下发出浪叫......""我从没有那么想过,我并不认为那是耻辱。我最初和你交易的内容里并不包括自己的身体,我引诱你只是想让自己的生命得到更多的保障。我不想死,因为我还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情。神让你在我想自杀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在提醒我这一点,我还没到该死的时候......而且现在我要承认,我喜欢你,夏尔曼,非常喜欢你。你拥有野性的强壮和完满的自由,你靠抢掠为生却仍然得到众人的崇拜,你这个盗贼让身为国王的我感到非常的羡慕和嫉妒,所以我想要你,很想--"阿拉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如此悲哀,但肯定不是因为眼前表面上的羞辱--   "你终于承认了吗?承认了你想蛊惑我控制我的诡计--"夏尔曼冷酷地看着阿拉斯,然后突然揪住他的头发,让他在仰起头的同时胸膛也一起挺了起来,暴露出那两颗在遭到玩弄之后连乳晕也肿胀浮突的果实,并残忍地咬破了其中一颗,开始吸食他的鲜血。   "对于这一点,我从没掩饰和隐瞒过自己的目的。我需要你,需要你给我活下去的机会,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帮我夺回王位。我不想在那之前就被杀死,所以我想要你的心,这些话我几乎每天都在对你说,但你从未因此而光火到想吸干我的血--"阿拉斯突然变得大胆起来,他控制不住地让自己吐出这些话语,让那个疯狂的男人听到他的声音。他的乳头已经麻痹了,之后痛感变得迟钝,并因此而产生了一种刺痒,每当感到他刷过他的舌头和嘴唇吸吮的动作时他就会忍不住地颤栗。不一会儿,他的阴茎就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它正挺立着在他的双腿间晃动。   "我不能现在就杀了你,所以我要告诉你另一个秘密。我答应过你,慢慢地将它们告诉你;不过这次,我要你用一个你的秘密作为回报。"阿拉斯眼睛的颜色被水气浸淡了,夏尔曼知道这次是自己赢了,虽然他并不感到有多么高兴,"其实--我从和你第一次见面、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就想吸干你的血了。你猜得没错,我憎恨你,自始至终都非常憎恨你--这就是我的另一个秘密--"他这么说着,抬起头来,舔去了唇边的血,抓住了阿拉斯的下体,缓慢但是大力地揉搓那两只坚硬地紧缩起来的囊袋;它们上方的雄蕊因而更加大幅度地晃动起来,甩出花蜜一般的透明汁液--   "好吧......作为回报,我也必须告诉你一个秘密......当然,也许你已经知道它了,我现在觉得你对我要比我对你了解得多。"阿拉斯摇了摇头,甩掉就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液。"我是条有毒的响尾蛇,从一出生就是。我身上的黄金荆棘不是黥青,而是胎记,它真正的名字是‘蛊惑之毒';和我做过爱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被它侵蚀,或者该说会被我的心智所影响......它的弱点之一就是会被‘稀释',如果我和越多人性交,它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弱。不过,你是唯一一个接触过我的毒液的人。"盯着夏尔曼紫色的眼睛说完这些,他感觉他松了手;但是就在他微微喘了口气的时候,却看到那个男人解开了手腕上用来束住袖口的带子,把它缠绕在他的分身根部,连阴囊一起绑住;那条带子紧紧地缠住了他,让他感到了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皱起漂亮的金色眉毛,腰部难受地扭曲着,臀部从床上浮了起来,但没有开口求饶。   "这不是你平常的样子。你现在表情更像我初次见到你时的样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是吗?阿拉斯陛下......你倔强而高傲,从来不是一个可怜的人......"夏尔曼的心跳加快了,因为阿拉斯显示出了强硬的表情,虽然他自己并没有特别意识到这一点。   在将那布条打好了结之后,他跪坐起来,跨在他的上方,掏出裤子里的东西对准他美丽的双唇,几滴带着浓郁味道的黏液立刻滴了下去,污染了那个地方,彻底羞辱了国王的高贵。   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狠狠地震撼着自己的胸膛,他告诉自己,这是由于报复的兴奋--兴奋得胸口发痛......   "我或许曾经装得比本来的样子更弱小,希望能博得你的同情,但是从没有让自己认为自己可怜过。可是你却让我这么觉得了,就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不过,我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给我的一切,因为我想活下去......"阿拉斯轻轻地笑了,他试着去体会心里那种陌生的感受,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落泪又为什么发笑,但是失败了。他还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因为夏尔曼的话语而如此痛苦。   说完那些真正代表着示弱和认输的话,他张开双唇,依照夏尔曼的意愿,开始用舌舔舐面前那根粗壮硕大的利刃。在他吸吮着它的过程中,它又膨胀了几分,不断地撞击着他脆弱的喉咙,几乎不给空气进入他的肺部的机会;那些带着浓烈气息的黏液随着滑动的动作留在他的舌头上,渗入他的咽喉,带给他更多的苦涩。   他看着夏尔曼,这时才发现他的表情和他想象得并不一样。他的眼睛反射出一种深紫色的光芒,深得有些发蓝;他黑色的眉和他一样是皱起来的,让他的表情显出了些许不可思议的彷徨和痛苦;唯一仍在表达着残忍的是他的双唇,它们轻轻蠕动着,不停地将无形的利器刺向他的心房。   "‘蛊惑之毒'和你的胎记比起来,这个名字更适合你本身......就算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在碰过你之后你会清楚你那恶毒的力量有多强--除了你,我试过去抱营地里的其它男娼,但他们只能让我射精,根本无法使我达到真正的高潮。我憎恨你,你却能让我感到快乐,我必须随时警惕自己不要过于沉溺在这种享受中--"夏尔曼将手指插入阿拉斯潮湿的金发,按住他的后脑,让自己深入到他的喉咙,使他无法在间隙中再开口说话。   他的话语,他沙哑的嗓音都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一股动摇;所以,他要夺去这条蛇妖开口说话的权力,但是他没有成功,他的心仍然被他骚扰着烦乱起来,好象连他那些金色的头发都具有强悍的吸附力一般,它们湿漉漉地缠住他的手指,搅乱他的心绪。   没错,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有毒,包括那些头发--明明处于黑暗之中,它们却还是散发出金色的幽光,刺痛他的双眼。   他是一条有着绚烂美丽的金色鳞片并含有剧毒的响尾蛇。他蛊惑着他,同时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以及最冷酷的两个地方,让他感受到自相矛盾的痛苦。他必须使用某种方式发泄出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情绪,但是绝对不能对自己憎恨的人表现出任何一丝温柔,所以只能选择残忍......   他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更加深入他的咽喉;然后,膨胀的囊袋颤抖起来,牵动了他的阴茎。   他达到了高潮,吼叫着将灼热的液体射入了阿拉斯的喉咙;接着,捏住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因被呛到而咳嗽的时候咬伤他。   在夏尔曼退出之后,阿拉斯倒在枕头上不停地咳嗽起来,大量涌入嗓子的刺激液体让他无法停止下来;他的胸膛不断起伏着,身体蜷成了一团;剧烈的咳嗽和干呕让他呼吸困难,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流下。   起初夏尔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他把沾染在手上的白浊精液涂抹在他的腰部,在污染了那美丽的黄金荆棘后,解开了布条的结。   阿拉斯的分身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在获得了自由之后,立刻疯狂地喷射出来,有一些甚至染湿了夏尔曼的脸。   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因此而舒服一些,他已经把大部分精液咳了出来,可还是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能呼吸,泪水失了控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来。   夏尔曼开始感到不对,他俯下身去拍打阿拉斯的脸,抓过枕头把他的脖子垫高。他试着叫他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他惊慌起来,低下头去覆住他的唇,努力把空气送进去。   "冷静点、冷静点......不要再咳下去了......没事了......你已经可以呼吸了。试着闭上嘴,用你的鼻子呼吸......"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温柔下来,他贴着他唇,引导他恢复正常的呼吸方式,直到他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咳嗽。   "如果你还不想杀了我......夏尔曼......解开那些棕榈绳好吗?我的手腕很疼--"阿拉斯喘息着睁开双眼,眼角被泪水沙得有些酸痛,刚刚,他真的以为夏尔曼想就那样结束他的生命。   "因为你在流血。"夏尔曼说着,拔出丢在一边的匕首割断了那条绳子,然后站起来点燃了油灯。阿拉斯的手腕已经磨破了一层皮,血沾到了他的手指,让他感到好象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和刚才好象被淤积的东西塞满了一般的感觉不同,现在他的心里空空荡荡,并没有比之前更畅快。   "我的手动不了,已经麻痹了。"阿拉斯无力地动了动略微肿起的唇,身体仍然保持着扭曲蜷起的姿势,连脚趾也缩了起来,如同一条妖魅的响尾蛇蜷缩着它柔韧的身子盘踞在床上。   在油灯荧荧惑惑的光芒下,他的皮肤看起来是诱人的淡金色,即使没有了最昂贵的油脂滋润,它们还是泛着美丽的光泽。缠绕在他腰上的黄金荆棘颜色似乎比平常深了些,变成了接近于金铜的颜色,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已经干涸的浊白,那是夏尔曼刚刚涂上去的精液。   他的一只手垂在腰上,手腕上渗着血。红色,白色,它们妖邪地和那奇异的金铜色花纹混合在一起,表达着某种**的资讯,就像毒蛇鲜艳的鳞片,让人明知道会被可怕的毒牙咬穿喉咙,却仍然拒绝不了它的蛊惑......   "我恨你,你这该死的蛇妖!"   夏尔曼挫败地低吼了一声,整理好衣服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弄了一罐清水回来,开始替阿拉斯洗净伤口和身体。水是凉的,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水后,表面立刻浮起了一层细微的颗粒。   "好冷......"   阿拉斯瑟缩了一下,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些。夏尔曼一言不发地为他擦拭着那些污垢,然后把他塞进了毯子,并在他的伤口上涂了一层带着清凉气息的香油。   "只是磨破的伤口,不需要包扎,等那些出血的地方自然干涸,反而会痊愈得比较快。""你妹妹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是因为我她才会被囚禁在那个紫水晶洞里?你是因为这个才这样憎恨我?你和艾赫玛德不止是朋友,还有其它关系,这也和我有关对不对?"阿拉斯这么问着,但是并没有得到夏尔曼的回答。他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用他紫色的眼睛,好象在看着什么令人琢磨不透的妖魔鬼怪。   "好吧,如果你不想现在回答,我不再问了。但是,别继续这样看着我好吗?你可以憎恨我,像对待仇人那样对待我,但是别把我看成一个怪物--"这之后,夏尔曼垂下了眼帘,可还是没有说话。阿拉斯叹息了一声,挣扎着爬了起来。毯子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去,他仍然像夏尔曼走进这间屋子时一样赤裸着身体。他赤着脚踩在和夜色一样冰冷的地板上,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   "看着我,夏尔曼,不要逃避。你和我,都不能逃避--如果你无法做出选择,就和我玩个游戏吧。也许,它可以帮你在最后的时候决定应该何去何从。"第五章   "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去做?你没有任何权力,如果我想,可以在救出亚娜黛之后立刻杀了你;可是你除了服从我的决定别无选择,就算你知道我有可能不遵守约定也是一样--拒绝我你只能选择立刻死去--"夏尔曼抬起头望进阿拉斯碧蓝的眸子,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踉跄了一下,趴在了他的胸前。   "没错,我别无选择;所以,我并没有改变主意。我会和你继续走下去,在这段旅程结束之前,我不打算放弃任何事情,包括你。我喜欢你,夏尔曼。在你残忍地对待了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喜欢你。除了你,我再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从前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但是你却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疼痛。我喜欢你,所以在被你伤害的时候我才觉得痛苦--因此,我想和你玩这个游戏,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人们不是常说,‘当一个人就快死去的时候,即使他是一个囚犯也该满足他最后的请求'吗?我相信‘沙漠之狐'不是一个懦夫,连他手中一名囚犯的请求都不敢答应--"阿拉斯趴伏在这个刚刚喝下了他的血的男人的怀里,像蛇一样攀住他强壮的身体,用双唇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   "别想用激将法,阿拉斯,我不会随便答应你的任何请求,你从来不是我的囚犯,而是一条狡猾剧毒的响尾蛇。说出你的游戏内容吧,我要在考虑过后才会决定是否接受。"夏尔曼抓住了阿拉斯的腰,却没办法马上把他推开。那些黄金荆棘又一次在关键时刻蛊惑了他,他抚摸着它们,好象被吸附住了一般,几近着迷地勾勒出蛇妖柔韧优美的腰部曲线。   "你还是这么聪明,而且冷酷,夏尔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示弱换取生存的机会。接受这个游戏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你只是在陪我玩,而我却是在赌博--我刚刚说过了,你几次改变了我的心。你在我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出现,让我改变主意活了下来;你无情地羞辱我,让我学会了疼痛;你让我喜欢上你,开始想为自己争辩,即使必须死去,也想让所有的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我曾甘心被人们称为魔鬼,但是现在,我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争辩的机会。"阿拉斯缓缓蠕动着身体,让自己跨坐在夏尔曼健壮有力的腰杆上,不着痕迹地用臀部摩擦他的胯下。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刚才他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就可以让他硬起来,直挺挺地抵住他。   "你在路上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那个紫水晶洞在荒漠的尽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这中途,我们要经过八个国家,这个小镇属于第四个国家。坦普奥尔。通过这八个国家加起来所需要的时间也不过一到两个月,其余大部分路程都是在沙漠里行进。虽然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我们现在只完成了二分之一的路程。所以,这个游戏的赌注还是我自己。你憎恨我,但我的身体可以给你快乐,至少在路途之中你仍然需要我。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和你做爱,但是每一次你要告诉我一个关于你为什么如此憎恨我的秘密,并且听我说一个自己的秘密。也就是我想要的申辩的机会。如果在到达那个紫水晶洞,救出你妹妹之后你还是想杀了我,那么我只能接受你的屠刀。"说到这里,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舔了舔夏尔曼的,伸出手去掏出了他裤子里坚硬而雄壮的东西,接着分开了自己的臀瓣,邀请它的进入。   "进来吧,我知道你想要我,这是额外的贿赂,就当我想请求你接受我的游戏。""仅此而已吗?这次--你希望用自己来换取的只有这些吗?"夏尔曼揉捏着阿拉斯结实可爱的臀部,看着那条蛇妖扯开他的衣服,但并没有立刻顶进去,而是先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然后是另一根。他让它们在里面旋转着扭动了一会儿,接着慢慢地将那里撑开。他柔嫩的媚肉蠕动着吸吮他的手指,只抗拒了一小会儿就乖乖地翕动着变软,准备接受更强硬的东西侵占。   它们不停地跟随着他的手指颤动,似乎在急迫地恳求他。他知道除非有一天亲手砍下这条蛇妖美丽恶毒的脑袋,否则永远别想拒绝他的蛊惑,所以他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将发烫的阴茎一点点顶了进去,毫不犹豫地扩展开甬道中紧窒的肌肉,到达最深处。   "啊......天呐......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了呢?"阿拉斯兴奋地喘息起来。他想在他的腰上坐起来,可是却突然失去了力气,激荡的快感就让他全身发抖。"帮帮我、夏尔曼......啊--我--啊--用力地抱我......抱我......不要在这个时候放开我--求求你......""你这条狡诈的蛇妖......阿拉斯......为什么你在拥有了恶毒的灵魂的同时......还......还拥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为什么?"夏尔曼抓住阿拉斯的腰骨翻了个身,扯掉了身上多余的累赘之后立刻压住他,开始在他腿间推挤摆动有力的腰部,让自己痛得快要爆炸的阴茎几近疯狂地在他的体内抽插,用力在内部的皱襞上摩擦着坚硬的头部,那个刺痛感最集中的地方。   "啊......夏尔曼......告诉我......啊......告诉我好吗?夏尔曼......告诉我......你喜欢吗?喜欢我的身体吗?"阿拉斯抓住夏尔曼的臀部,将他更加压向自己的方向,并让自己的手指陷入他坚硬的肌肉。   "住口......噢......唔......别逼我再动想吸干你的血的念头......"夏尔曼粗鲁地回答,威胁地埋下头去,吸吮阿拉斯被咬破的那只乳头。他用力吸吮并拉扯它,牙齿碰到了伤口,又痛又痒的刺激感让他的腰猛地弹了起来,发出更加黏腻的呻吟,挺立的分身来回摩擦着他的小腹,在结实光滑的肌肉表面留下了濡湿的痕迹。   "不......啊......你不会......你不会那样......"阿拉斯摇着头,抬起双腿环住夏尔曼的腰,让他更加深入,撑开更深的地方,连下方那两颗像铁块一样坚硬的小球也可以贴住他的臀瓣亲密地摩擦。   他知道他喜欢和他做爱,他知道这一点,一直知道。在看到他和那个男娼做爱的时候,他的神情冷漠,除了释放欲望,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痴迷;但是此时此刻,他紫色的双眸中正写满了狂野的情欲和深刻的沉醉。   他抱着他,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甚至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他可以感觉到他是怎样在他的体内颤抖,那些血管是怎样在那根利刃的表面鼓动,那东西的头部是如何钻动并吐出润滑的体液滋润包裹着干燥的皱折,他是怎样邪恶地寻找着他甬道中的要害,然后拼命摩擦和顶撞那个地方,换取他的内壁克制不住的痉挛,野蛮地掠夺着更多。   他想向他掠夺,因为他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才想得到--即使那个男人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认知与自信还是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与喜悦。   在灼热的精液射出并充满了他的体内的时候,他相信,至少夏尔曼在抱着他的时候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憎恨他。他暂时不想去考虑最终的结果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只要现在的满足就够了。   沙漠无边无际地延伸,骄阳狂燥地炙烤着大地,云彩犹如燃烧的火焰之光。   "够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奥达塔拉了拉手中的绳子让他的骆驼放慢速度,然后回过头冲阿拉斯咆哮。   "如你所见,我在唱歌。自己唱给自己听,可没想过要别人唱歌来伺候我,亲爱的奥达塔。"阿拉斯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他已经习惯了整天骑在骆驼高耸的驼峰上并忽略它散发出来的骚臭味。当实在无聊得过头的时候他会选择哼唱那些一路上听来的奇怪歌曲,这么做比胡思乱想某些只会令自己心烦意乱,此时却根本无力解决的事情要好得多。   "住口!你没有资格这么称呼我!不要靠近我,你这个狠毒的魔鬼!"奥达塔暴躁地冲阿拉斯吼叫起来,但是一发现自己和他已经靠近到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到对方衣服的时候又连忙赶着骆驼远离了他,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奥达塔,你究竟是怎么了?"   夏尔曼狐疑地皱起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孩子以前的个性根本没有这样易怒,即使是面对阿拉斯的时候。就在他冲奥达塔喊着准备追上去问问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阿拉斯叫住了他,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衣袖。   "没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不想平白无故增加他的恐惧,还是什么也不要对他说的好。""你知道原因?而且知道怎么救他?"夏尔曼望着阿拉斯,双眼变成了阴云密布的近蓝深紫,一只手握在腰刀上。   "别这样,夏尔曼,你忘了吗?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是我故意害了他,你真的觉得还有必要问我是否知道原因吗?或者,你知道我什么也没干,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会让你感觉舒服点儿?"阿拉斯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足足五个月没有修剪过、已经垂在胸前的金发。他们一直在向南走,天气越来越热,于是他舍弃了麻烦而且容易吸附更多沙砾的缠头巾,让金子一般灿烂的发丝随风飘扬,扰乱正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们的视线。   "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救他?你一定知道艾赫玛德那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权宜之计--"夏尔曼转开头去,望着前方不确定的某个地方,不再看那条蛇妖仿佛闪着幽幽水光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危险的蓝眼。他是个狡诈的魔怪,随时在洞悉着他的心绪,稍不小心就会被他慑去灵魂,为邪恶所控制。   "我做不到,没有任何办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候保证不要再有第二个人受到那种毒的影响。"阿拉斯摇了摇头,咀嚼着艾赫玛德交还给他的那些金色橄榄,"如果那天他死在那个镇里,我会立刻烧掉他的尸体。不过艾赫玛德做得还不错,他在处理之前把其它人都赶了出去。他是一个巫师,而你身上留有我的蛊惑之毒的气息,你们都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如果其它人不小心把那些东西吸了进去,就会变得和他一样,只能等待死亡。""你说什么?"夏尔曼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吼了一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已经惊动了走在他们前面的其它人。他冲他们招了招手表示不必担心,然后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压低了声音问。   "‘只能等待死亡'是什么意思?"   "怎么?艾赫玛德没告诉过你吗?那种东西,在奥达塔体内的那种毒,当它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表示那个人已经没救了,就算可以用传统的巫术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也难以解决根本问题,就是神也没有办法解决它。病根仍然留在他的体内,这也就是前两天他为什么突然发烧的原因。我以为你知道,以为艾赫玛德都告诉你了,所以才什么也没说,你看起来认为他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发烧十分正常......"阿拉斯放轻声音解释道。事情似乎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复杂,艾赫玛德才是知道得最多的那个人,但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真话都告诉夏尔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说了一些谎。如果他是早有预谋故意这么做,事情将对他非常不利,不过一旦夏尔曼因此对那个巫师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或许对他来说也算是另一个机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所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可以微笑着说出这番话的恶毒魔鬼--我知道他还没有痊愈,但我不允许你这样用死亡来诅咒他!"夏尔曼回答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在怀疑艾赫玛德隐瞒了某些真相,不过他暂时不想被阿拉斯发现这种想法。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奥达塔没有痊愈,更不知道他有生命危险;他以为他只是因为那场病变得有些虚弱,需要时间来调理。   "好吧,我是个恶毒的魔鬼,我只是告诉你那些话而已,并不奢望你相信我。而且,面对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实的时候,即使再怎么哭泣,一切依旧会到来。"阿拉斯望着前方,不敢看夏尔曼的眼睛,不想看到蕴涵其中的那股可怕的杀气和恨意;或者该说,不知是不是两人交合得越久越深,‘蛊惑之毒'的力量就越强大,他开始惧怕夏尔曼的恨意,每当面对着那样的目光时,就好象有一把无形的匕首在一刀一刀剜割着他的心,让他痛得几乎窒息。   或许,他真的已经被这个盗贼控制了心神。   想到这里,他又微笑起来,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在王宫里拥有整个萨桑提斯的时候,他从没有笑过;而在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之后,他学会了用微笑取代阴霾,即使他知道自己无论走上哪条路,终将被引入地狱的大门。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仍在自欺欺人,他并不高兴,也不想笑,因为夏尔曼的心情始终没有真正好起来,那股焦躁的情绪同样时时刻刻灼烧着他的心,让他痛苦莫名,以至于有时在夜间会难以入睡。   "精彩的辩解--也许你更适合去当个哲人,而不是国王。"夏尔曼冷笑着回敬,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阿拉斯的颈项,那枚雕琢着蛇形图案的项圈,根本遮掩不住蜜金色肌肤上丑恶的青紫色淤痕。   那是他昨晚留在他身上的烙印;而这个时候,阿拉斯的表情看起来令人琢磨不透,又好象在冷嘲热讽,指责着他的不信任。这让他非常不舒服,郁闷烦躁的情绪不断滋生,在他心中形成一把烈焰。于是,他开始犹豫,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就在这里停下来,逼这条狡猾阴险的蛇妖说出所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不过这之前,他们已经又耽误了两天的路程,因为奥达塔发烧了,他们只好在旅店里多停留一宿,今天清早的时候才离开了葛比鲁--旅途中所要经过的第六个国家。   葛比鲁比不久前到过的坦普奥尔要富裕得多,他们在那里补充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只住了一晚就继续上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晚上,他和那条蛇妖做了爱,他一如既往地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用他的蛇信舔舐着他的肌肤、在他耳边吐露了他的另一个秘密--那件对他来说,早就算不上是秘密的事情--   ‘蛊惑之毒'是一把双刃剑。他在引诱他掌控着他的心灵和身体的同时也在为他所掌控,两人当中更强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而他给他的回报则是承认他虽然在此前并不知道蛊惑之毒的名字,却很清楚它的力量,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地接受他的诱惑。   "你真的非常清楚‘蛊惑之毒'的力量吗?如果你真的了解它就该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感觉......夏尔曼......我是如此的需要你啊......"那条蛇妖听了他的话之后这么笑着回答。   "需要我?需要我来满足你强烈的欲望,还是需要我帮你报复你的弟弟、重新实现你掌握权力和他人生命的野心?"他如此讥诮道,就在那个时候,将阴茎顶入了他的身体疯狂肆虐的同时,用双手掐住了他修长脆弱的颈子,在上面留下了代表着冷酷与残忍的青紫指痕。   "为什么不逃走?你真的不怕我哪一天突然按捺不住,在到达紫水晶洞之前就杀了你吗?"那之后,他望着被他榨去了最后一丝精力,蜷缩在他身边的阿拉斯问。   "赌博和冒险--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比我强大得多,也许我会被你控制,然后杀死;但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而且知道你暂时不会舍得让我去死。我还可以感觉得到你高潮的时候心在为我激烈地跳动。"那条蛇妖摇了摇头,就这样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由于夏尔曼和阿拉斯在队伍的最后方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不知在交谈着什么,接着两人都沉默下来;于是前面的人开始担心和猜测,却不敢轻易发问,只好和他们一起陷入了沉默的沙海,直到从清晨就开始胶着的空气中隐约起了一阵带着邪恶气息的风,拂动了这伙经验丰富的盗贼的衣摆或是缠头巾,让他们嗅到了一股极不寻常的属于危险的味道。   "有人来了--也许是这片沙地的主人,或者其它什么人--"风吹动了夏尔曼镶嵌了紫水晶的金耳环,让那些垂落在耳环下方的金箔相互碰撞,发出了细微而清脆的声音。他拔出了坠满宝石的银柄弯刀,警惕地倾听着风的警告,注意着四周沙丘上沙砾滑落的速度。   "已经没有时间逃走了,必须战斗!他们就要来了!"他高喊了一声,命令所有的人做好战斗准备,望着敌人们即将到来的方向,等着埋伏在这片沙地中的神秘突袭者,带领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好久不见了,阿拉斯陛下。"   当那个骑在黑色骏马背上、飘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恍如黑色幽灵一般的男人,带领着他的队伍将他们包围的时候,阿拉斯的脸色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阿德卡兰?为什么--"他瞠大了湛蓝的双眸,双唇微颤着--这个男人才是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就是他把天真无邪的伊夫泰变成了一只毒辣的加曼翡翠蛇!   "伊夫泰陛下和您的母亲施蜜玛蕾殿下已经找了您很久,是黄金荆棘向他们指示了您的位置,想不到您是和这个盗贼、丧家之犬一样的夏尔曼苏贝德在一起......这实在令我非常吃惊!"那个黑色的魔怪--阿德卡兰纳姆斯邪恶地笑着,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   笑容牵动了他脸上的肌肉,令那条从额头划过了整只左眼的粗长疤痕显得更加阴森可怖!那条疤痕盘踞在他脸上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但他的左眼却是完好的,和他的右眼一样泛着豺狼一样凶狠的银色光芒。   它在那可怕的疤痕之下瞪视着阿拉斯,让他全身发冷。   "原来你就是阿德卡兰纳姆斯。你似乎比他更了解我的过去。"夏尔曼开了口,并没有受到阿德卡兰纳姆斯属于黑暗的恐怖气势所震慑。他直接望着他锐利凶恶的眼睛,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并高傲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在波斯,每一个人都听说过黑色的阿德卡兰纳姆斯。他是一个受到魔鬼庇护,永远不死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或是来自什么地方,但是提起他连孩子们也会告诉你他所率领的是沙漠里最勇猛而不可战胜的军队。差不多是十年以前,他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说他回到了地狱。属于魔鬼们的黑色城堡。当一切已经成为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传说时,肆虐的南风又重新将他的名字带进了人们的耳中。   就在半年以前,也就是阿拉斯的弟弟伊夫泰王子登上了王位的同时,阿德卡兰纳姆斯宣布了他将效忠于萨桑提斯。   "不愧是曾经的王族,不过那也只是曾经而已......"阿德卡兰笑着抬起黝黑油亮的强壮臂膀,举高自己手中盘绕着特殊黑色骷髅图腾的长矛,扬起了肩上的黑色斗篷。斗篷之下的胸膛是赤裸的,只有一条黑色的皮带用以绑住闪烁银色寒光的护心镜。   隆起的累累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动,这天生的强悍往往在交战之前就给了他的对手们足够的压迫感,同时也为自己的队伍鼓舞了士气。   黑色骷髅长矛对着天空挥舞,划出了一个大而完美的圆周,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情绪高亢地吼叫起来。虽然他们此时都穿着布衣便装,但体内属于战士那部分,最为野蛮的血液还是立即受到阿德卡兰的煽动而沸腾起来。他们喊叫着,挥动着手中的弓箭、弯刀和长矛向盗贼们冲了过去,并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   "听着,夏尔曼苏贝德,看看你的周围吧,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我不想为难你和你的人,只要你肯交出属于萨桑提斯的囚犯--阿拉斯纳鲁赫。伊夫泰陛下已经猜到了你收留他的目的,把他交给我,陛下同样可以和你公平地交易,把亚娜黛公主还给你。有了我,萨桑提斯根本不需要继续扣留那个可怜的姑娘。"阿德卡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倨傲地说。   "绝不!"夏尔曼缓缓从唇边吐出冰冷的话语,"这个男人--阿拉斯纳鲁赫--的确是一个囚犯,但并不属于萨桑提斯,而是属于我--甚至包括伊夫泰纳鲁赫以及萨桑提斯所有的王族都是属于我的囚犯!""夏尔曼!"艾赫玛德在这个时候冲到了夏尔曼的身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必须冷静下来,我们的人没有他们多,而且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对手......"但是,还没等他说完,那个黑色魔鬼已经笑了起来。   "很好。"阿德卡兰说,"我接受你的挑战,夏尔曼苏贝德。我会让你记住,伊夫泰或者是萨桑提斯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特别是你--"当两个男人的眼神相对的瞬间,战争的烈火立刻迎着狂风熊熊燃烧了起来,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劝阻他们。   这并不是阿拉斯第一次面对你死我活的厮杀,只是不曾遇过这样强大的对手。   他知道阿德卡兰和他的黑色军团有多么强大,夏尔曼和他手下的盗贼们或许够强壮,可以在公平决斗的条件下与他们势均力敌,但绝对不是这种显然兵力悬殊的时候。   战斗的结果是阿德卡兰取得了胜利。他的肩膀被夏尔曼的银色弯刀捅穿了一个血洞,但他的手下们还是在混乱当中捉到了阿拉斯。他接过这件"战利品",把他按在马鞍上,嚣张地大笑着在夏尔曼的面前纵马绝尘而去。   "不要追了,黑色军团的坐骑并不是普通的马匹,我们的骆驼根本追不上他们。"夏尔曼抬起手,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手下们,"发出信号吧,给奥加法特,就说我夏尔曼需要他的帮助。""等一下,你真的要向奥加法特求助吗?他不仅是沙漠里最奸诈势利的男人,还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艾赫玛德再次开口劝道。   "我们的人都留在萨桑提斯,完全帮不上任何忙。现在只有和奥加法特交易。我带了足够的钱,我要夺回阿拉斯,他是属于我的!"夏尔曼凝视着刚刚阿德卡兰带着阿拉斯离去的远方,双眸中闪烁着蓝紫色的幽光,就像一头彻底被激怒了的野兽。   "殿下,你......"艾赫玛德望着夏尔曼,脸色忽而变得铁青。   他被迷惑了--他还是被‘蛊惑之毒'迷惑了......不知不觉,黄金荆棘中渗出的毒液已经浸染了他的心房--   第六章   被阿德卡兰带回了他的营地之后,鞭打或是其它方式的折磨并没有像阿拉斯所想象的那样到来,那个男人把他交给了几个随行的奴仆。奴仆们按照他的命令为他洗了澡,换上了宝蓝色丝绸织成的长袍,并为他戴上了金银和珠宝制成的耳环、项链以及叮当作响的华丽手镯。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伊夫泰。   眼前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弟弟伊夫泰。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考虑更多的时候,那几个高大的黑人奴仆已经将他送到了阿德卡兰面前。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阿德卡兰正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坐在篝火边享用着金黄色的烤羊肉和香醇的美酒。他的手下们大都在和娼妓调情,只有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阿拉斯的到来,并眯起银灰色的眼睛,冲他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被称为"痴迷"却又带有显而易见的情欲色彩的微笑。   "你果然和伊夫泰长得很像,但不像他那么冰冷。糟糕的是,我想要的就是那样的他。"这个男人咂着唇边的酒渍,将阿拉斯拉倒在自己身边那张华美精致的毯子上,"我讨厌自欺欺人,不过我已经无法忍受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想要他美丽的身体--我一直急切地想要得到他,他允许我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身体,但始终不肯让我真正得到他。你们毒蛇一般的本质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比你纯洁得多--我的伊夫泰--我想污染他的身体,亲手污染他的纯洁......"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开始抚弄阿拉斯的大腿。   这也是他的命令之一,在那件丝袍之下,他没有穿任何东西遮蔽下体。他吩咐一个奴仆抓住他的双手,伸出粗糙巨大的手掌强行分开了他的腿,将银杯里剩余的酒液淋了下去,浸湿了他金色的耻毛,看着一颗颗晶莹透明的露珠从那些耻毛的尖端滴落下来。   "我不是伊夫泰,也不纯洁。我把自己给了夏尔曼苏贝德,因为我要夺回王位,让你们所有的人和我一起下地狱,回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地方!不过你--阿德卡兰纳姆斯,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胆小,你惧怕伊夫泰厌恶的眼神,所以从来不敢向他求爱。你所能做的不过是把他变成了一个和你一样冷酷残忍的恶魔!"阿拉斯鄙夷地盯着阿德卡兰,肌肤表面因为厌恶而浮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下体,此时他才体会到了真正的耻辱滋味;这种耻辱突然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那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夏尔曼,他大概根本不会选择活下来。是神把夏尔曼送到了他的面前,或许在那一刻受到了蛊惑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迷恋着那个有着紫色眼眸的男人,所以才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放纵自己的肉体,因为拥抱着他的人是他。他害怕在那双紫色的眼睛中看到厌恶的神情,因为他就像阿德卡兰爱着伊夫泰那样爱上了夏尔曼。是的......他爱他......   只是,他愚蠢的在这个时候才弄清了自己的心......   "这是什么样的神情啊......你爱他......你爱那个男人。你爱夏尔曼苏贝德是吗?"阿德卡兰唤过另外两名奴仆分别压住了阿拉斯的双腿,拿过一旁的匕首割开了那件长丝袍,"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吧?你和伊夫泰恰好相反,右边的乳头比较敏感......看,他把它咬破了,这里还肿着......"他用布满了厚茧的指腹在他红肿着、显得比左边略大一些的乳头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含住了那只玫瑰色的蕾珠吸吮起来,手指捏住了另一只拉扯扭动。他几乎是着迷地舔舐着那娇嫩的突起,用柔软而灵活的舌尖拨弄着它,并按揉着周围颜色稍浅的乳晕。   他非常仔细地做着这一切,甚至比夏尔曼更加温柔,但带给阿拉斯的只有作呕的感觉。   "你对这些感到憎恶吗?"察觉到他的抗拒,阿德卡兰捏住了他的下巴,注视着他湛蓝的双瞳,"这种眼神很不错,伊夫泰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所有的人,也包括我。他命令我抓到你后马上砍下你的头,但是我要先得到你的身体之后才那么做,这样我就可以再多忍耐一段时间,直到他的心完全属于我--我是那么舍不得伤害他啊......""你可以选择和他一起回地狱。就算你砍下了我的头,我也一定会把你们一起拖入地狱的大门,彻底毁灭萨桑提斯那座‘鬼城'!"阿拉斯说完,憎恶地闭上了双眼,感觉那个男人在放开了他的乳头之后开始玩弄他的阴茎。他把更多的酒洒了上去,用舌头梳理过那些柔软的毛发,再从根部缠绕而上,含住了敏感的顶端,用舌尖戳刺中央的小孔。   他倔强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些低贱的人类面前示弱。他知道阿德卡兰在中途把什么东西注射进去。是催情剂--那些**的汁液缓缓渗入,使那个正被舌尖骚扰的小洞刺痛起来,并开始分泌出黏腻的热液。   "不--"   当他感到自己正在反复的滑动套弄中本能的勃起时,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令他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无耻的混蛋!你这个比牲口还低贱的家伙!你没有权力这样对待我,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割下你的脑袋!放开我,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的身体!马上住手--我不是伊夫泰!不是--!"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但是结果只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   阿德卡兰命令奴仆们转过了他的身体,在所有人的面前继续玩弄他变得坚硬挺立的阴茎。他握住他,拉拽着那里包裹着的外皮,让新鲜果实一般艳红的泛着水泽的头部暴露出来,然后用尖锐的指甲抠弄着来回划过那条细长的凹槽,同时用力揉搓着已经紧缩起来的两只小球。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   阿拉斯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含混不清,但他仍然在抗拒着控制了他的身体之后,试图侵占他的头脑的药物之力。他的腰部烫得几乎灼烧起来,肌肤表面的黄金荆棘逐渐变成了金铜色,并不断加深......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那如同沙漠里最美的金色响尾蛇般,翻腾蠕动着的妖娆身躯已经吸引了他们全部的视线......   男人们的眼睛变得通红,他们舔着干燥的唇,看着阿德卡兰骨节粗壮的手指钻入了那个引人遐思的穴口,撑开了那些花瓣一样的皱褶......他们盯着那随着手指移动,外翻而出的湿润媚肉,开始发出骚动的声音,催促阿德卡兰立刻插入那个诱人的甬道。   强烈的刺激使阿拉斯的阴茎颤抖起来,前端甩出更多已经浑浊起来的蜜液,**的笑声轰然在他的耳边充斥着......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发疯的时候,有人突然伸出手粗鲁地抓住了悬垂在下方沉重饱满的囊袋--   这个举动立刻激怒了半醉的阿德卡兰,他放开了阿拉斯,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咆哮着抽出了腰刀,砍断了他碰触过他的右手!   鲜血溅了出来,人类凄厉的哀号刺破了黑暗凝重的夜空,周围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有的根本不敢稍稍动上一下嘴唇,有的则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巴--   "伊夫泰......我的伊夫泰......他是永远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碰触他--除了我!"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黄沙,那个突然遭受极刑对待的人已经哀叫着昏了过去。红色的液体映着火光,沿着阿德卡兰的脸庞淌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邪魔--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像石像一样僵硬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下。那个无知者冒犯了阿德卡兰的禁忌,他试图染指他心目中的神祗伊夫泰,即使那只已经被切断、掉落在沙砾中的手所碰触到的只是一个替身--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响了起来,仿佛虚无缥缈的夜风一般,缓缓地向着黑色军团的方向靠了过来。   "伊夫泰......是你吗?"   阿德卡兰银灰色的眼睛亮了起来,踏过脚下的血迹,朝着那个铃声响起的方向迎了上去。   当那个月亮一样美丽而冷酷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立刻跪了下来,俯下头去亲吻他陷在沙砾中,却依然白皙可爱的脚趾。   "我说过,阿德卡兰,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不喜欢闻到血的味道,这会让我觉得恶心。"伊夫泰纳鲁赫--萨桑提斯如今的王冷淡地望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吐出和他的容颜一样冰冷的话语。   "为什么到这里来?伊夫泰陛下?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你的高贵。看啊,沙砾已经割伤了你的脚趾--"阿德卡兰边说,边握住了伊夫泰隐藏在长袍下细而柔韧的腰,把他举回了马鞍上,然后脱去他左脚的鞋子,吮去拇指上渗出的那颗血珠。   "因为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为此我必须收回临行之前下达给你的命令,而且有必要亲自到这里来解决某些问题。"伊夫泰说着,轻轻从阿德卡兰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脚踝,"你身上的血腥味比这还要更多一些,阿德卡兰,停止这些举动吧,带我去见阿拉斯王兄,我知道你已经抓到了他。我把萨桑提斯的事情交给了母后处理,那个女人向来比我或者王兄都更具有残忍狠毒的震慑力。""我不得不说,伊夫泰陛下。"阿德卡兰耙了耙他凌乱的黑发,将它们在脑后束起,"把大权交给施蜜玛蕾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她是一个真正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一共带了多少人一起来这里?""只有你眼前可以看到的这些。"伊夫泰望着阿德卡兰,伸出手去抚摸贯穿过他左眼的那条丑陋疤痕,"我不需要太多萨桑提斯人,我讨厌他们身上腐败的气息,你发誓过效忠于我,并承诺过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信任你。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了解我的心。母后的身体已经开始腐败了,我调制了一种药,让她提前看到了死神的面孔,她根本没有机会和我争夺任何东西。在从阿拉斯王兄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我将会是‘鬼城'萨桑提斯唯一的王!""我不知道你究竟听到了一些什么消息,伊夫泰陛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兄长已经把‘蛊惑之毒'的力量给了夏尔曼苏贝德。他身上有那个男人所留下来的痕迹和味道,他已经和他做过爱了,虽然那个男人不一定知道阿拉斯究竟具有什么样的能力。"阿德卡兰握住了伊夫泰的手,亲吻着他柔软的掌心。伊夫泰,他美丽的神祗正骑跨在马上,分开了他的双腿,那股诱人的气息正自他的腿间从轻薄的布料下飘散出来,刺激着他的情欲。   "我知道他会那么做的。除了夏尔曼苏贝德,他一无所有。这是纳鲁赫一族的命运,利用黄金荆棘操纵最强的人的肉体和心灵,用以保护自己。如同父王不得不依靠母后,而我也必须依靠你一样......"伊夫泰微笑着,勾画出阿德卡兰坚硬冷酷的面部线条,"黑色的魔鬼,你是我所选择的人。只有你才最适合帮助我一起统治萨桑提斯--""我对萨桑提斯没有兴趣,我已经是波斯沙漠里的黑色魔王了,我只想要你,伊夫泰--"阿德卡兰勾起唇角,露出他野兽一般的獠牙。   "在得到了阿拉斯王兄的力量之后我会把自己给你的。我说过,你是我最好的人选。你不仅是受到魔鬼庇护的男人,而且......你还疯狂地迷恋着我......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我、把我当作他的生命的人,这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伊夫泰轻叹了一声,在马上俯下身去,亲吻了这个男人永远带着血腥气息的嘴唇,泉水一样冰冷的双眼并没有忽略他肩上仍有血丝渗出的伤口。   "带我去见王兄吧,阿德卡兰,然后想办法让夏尔曼苏贝德知道这个地方,他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会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灭亡。我最讨厌别人弄坏属于我的东西。""遵命,我的王,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再度亲吻了伊夫泰如同羚羊一般精致美丽的足踝,心甘情愿地像奴仆一样亲自牵动马缰,将他心目中最高贵的王迎入营地。   伊夫泰是一个天生的统治者,他的冷酷令他臣服,并且沉醉;或许他不是最纯粹的金子,但是却比纯金更加坚硬锐利!   阿拉斯见到伊夫泰的时候奴仆们已经重新为他穿好了衣服,把他带回了帐篷里。不过阿德卡兰涂抹在他体内的催情剂药效还没有散去,那些药物令他全身瘫软,只能以狼狈屈辱的姿态趴伏在地上,看着那个脸孔与自己几乎相同,却恍如陌生人的冷酷男人。   "伊夫泰......"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而且坚强,阿拉斯王兄。我想不到你可以在沙漠里活下来,并选择了那个男人--夏尔曼苏贝德艾特拉尔--覆灭的阿布努斯的第一王子。"伊夫泰边说,边走过去蹲下来,用一边的膝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抬起阿拉斯的脸,眯起他原本就迷蒙的浅蓝色眸子,"你的皮肤被晒黑了很多,我们看起来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相像了......我喜欢这样的转变。""你在说什么?伊夫泰......夏尔曼是阿布努斯的第一王子?"阿拉斯努力撑起身体抓住了弟弟如同上等奶油一样洁白的手,金色的眉毛因为体内灼烧的骚动纠缠在一起。他变得迷惑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伊夫泰--这个和他的母亲一样拥有羔羊一般的外表,心肠却如同豺狼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眼睛是紫色的吧?那是阿布努斯王族的标志,就像我们身上的黄金荆棘一样。"伊夫泰说着,嫌恶地用力甩开阿拉斯的手,光滑无瑕的手背上同时留下了两道细长的血痕。他站了起来,走到一边铺了兽皮的椅子上坐下,舔着那些血珠,仔细品尝那鲜美的滋味,露出了梦幻似的享受表情。   "我想你大概并不知道,阿布努斯和萨桑提斯在很久以前曾经是同一个国家,名叫瓦乌塔尔特。这是一个秘密,关于这个秘密的古老文献一直在父王的卧室里。他去世以后你再也没有踏进那个地方,但我却在无意中发现了那些文献。   瓦乌塔尔特在传到了某一代的时候,当时侧室所生的大王子为了从他贵为太子的王弟手中抢夺继承权,找来巫师对他进行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让他变成一个可怕的、人人憎恶的怪物。   侧室的儿子用各种蛇毒以及从荆棘中榨出的汁水制成了一种慢性毒药,然后收买了宫廷里的奴仆,每天把这种毒药下在太子的食物中,暗自等待药性发作的那一天到来--半年以后,太子身上生出了黄金荆棘的斑纹,他变得冷酷残忍,时常失去理智,只有靠吸食人血才能缓解自己的痛苦;而第一个被他吸光全身血液的人就是他的妻子,他在和她做爱并达到高潮的时候咬穿了她的喉咙。   这件事发生之后,国王因为恐惧而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太子拼尽全力逃过了禁卫军的追杀,开始在民间流亡。在流亡的过程中,他学会了巫术,慢慢掌握了控制毒素发作的方式以及利用它的方法--性交,和鲜血。"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舔去了手上残留的最后一丝血迹,鲜红的舌扫过了优美柔软的薄唇,重新回到了阿拉斯身边,抽出腰里镶满了宝石的匕首,用锋利的刀刃割开了他的一只手臂,让伤口中渗出的血源源不断地滴进一只精致的银杯中。他就这样欣赏着血滴落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所有的蛇毒中,金色响尾蛇的毒是最强的一种,它可以让人在麻痹的幻觉中死去;同时,它们也是最**的生物,它们喜欢交尾,并且不择手段、不论对象。它们只有在产卵的时候才会刻意寻找同族,其它时候为了满足性欲,也和其它种类的蛇交媾;而交媾的结果往往是那些异类承受不了它们的毒液,就此死去。   太子有了和金色响尾蛇同样的能力,他和不同的人做爱--男人、女人--他利用他们满足自己。这些人有的奉献出鲜血成为他的食物,有的则受到欲望蛊惑,变成他的工具,将自己所有的金钱和奴仆送到他的面前供他驱策。   两年以后,他已经拥有一支极为强大的军队。他率领这支军队杀进王宫,和已经登上了王位的兄长进行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战斗的结果是强大的国家分裂成了两个小王国:由太子统治的萨桑提斯和他的王兄占据的阿布努斯。""那种可怕的瘟疫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蔓延的吗?阿布努斯的灭亡也和萨桑提斯有关?"阿拉斯喘息着,勉强抬起头问。欲望让他痛苦不堪,全身的神经都在一下下的抽搐,甚至根本感觉不到肌肤被割破的疼痛。   "是的,阿布努斯王在离开萨桑提斯的王宫之前,命令他的巫师在这里施下了另一个可怕的诅咒--一种连神也无法控制的瘟疫。瘟疫不断地传播,慢慢腐蚀着萨桑提斯的根基。   当某一天,萨桑提斯的国王--也就是我们的父亲发现了它的存在,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小孩子往往成长到一定的年龄就会病发,变得疯狂而嗜血;人们在夜间的暗巷中互相杀戮,啃食对方的血肉和内脏。所以,他写信给阿布努斯的国王--那个与萨桑提斯有着血缘牵连的男人,请求他的帮助。他们在与萨桑提斯分裂之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娶了被波斯人称为‘神的后裔'的拉坦族女子为妻,生下了拥有紫色眼眸的后代。据说他们天生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破解各种疾病。   不过,那个男人因为祖先的恩怨拒绝了父王的请求,并且准备重新与萨桑提斯开战,夺回这片‘本该属于他的祖先'的土地。所以,被激怒的父王运用他强大的力量,带领萨桑提斯的魔鬼军团踏平了阿布努斯,摧毁了所有的一切。   应该说,夏尔曼苏贝德是条漏网之鱼。是他的眼睛泄露了他的身份,在这里,除了阿布努斯的后代,再也不可能有其它人拥有紫色的双瞳。   而你,阿拉斯王兄,如果你不是发了疯似的想要毁灭萨桑提斯,我是绝对不会和母后合作这样对待你的。我根本不像那个女人那样热衷于权力--我只是想要除掉你这个毒瘤,保住自己的国家,即使它是一座由魔怪们组成的‘鬼城'......"伊夫泰说着,解开了身上的长袍,露出在胸膛上妖艳地伸展着的黄金荆棘。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抚摸着那扭曲交缠的花纹,叹息道。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阿拉斯王兄,你究竟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国家推向地狱的深渊。你看,我所继承的血统根本没有你那么纯正,我身上的荆棘不是纯粹的金色,而是搀杂了属于加曼毒蛇的翡翠色;所以我只能选择阿德卡兰纳姆斯,借助他的黑暗力量--"他以悠扬清冷的嗓音吟哦般的说着,看向那只银杯--血,就要滴满了。   这个时候,帐篷外面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似乎有什么人攻打了这个营地,双方很快激烈地厮杀起来。   "看来,用不着我花太多心思,你的救兵已经来了,阿拉斯王兄。"伊夫泰的嘴唇向上扬了起来,形成一弯完美的新月,在有人闯进来之前拿起了那只银杯,将里面的鲜血一饮而尽。     就在最后一滴血滑过了他的咽喉时,那个有着紫晶双瞳、仿佛一头野兽般的男人,手持华丽巨大的银柄弯刀闯了进来,他的脸上、身上以及那银亮的刀锋上,都沾着刺目的鲜红,手里抓着一颗面目狰狞、死相凄厉的人头,阴翳狠厉的表情,使这头原本高贵俊美的野兽看来并不比阿德卡兰更加和善。   他的双眼散发出凶恶的光芒,盯着面前金发碧眼的男人,几乎立刻就认出了他并非阿拉斯。他皱起了乌黑的眉,凶狠地扫过他唇边鲜红的血迹,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黑色的阿德卡兰纳姆斯,伊夫泰还没有见过另一个能够带给他人如此强烈压迫感的男人。   "滚开!"   比刀锋还要犀利的声音从那个男人的齿隙中溢出,转眼间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划破了他的颈项,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夏尔曼......是你吗?"   阿拉斯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轻易地唤走了那个化身为恶神的男人的整个灵魂。   "阿拉斯--"   他狠狠推开了伊夫泰,把阿拉斯无力的身体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夏尔曼,你......"   阿拉斯在这个时候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夏尔曼会再次在他生命濒临终结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闭嘴!我们要先离开这里。"   夏尔曼吼了一声,抱着阿拉斯迅速冲了出去。来到帐篷之外,他吹了一声口啃,立刻有人把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拉到了他的面前。   "告诉所有的人,立刻撤退!"   夏尔曼大喊着跃上了马背,把阿拉斯安置在马鞍后,抓住他的双臂环住他的腰。   "抱紧我,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阿拉斯听到他这么说着,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胯下的坐骑已经飞快地穿过人群,狂奔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夏尔曼带离阿德卡兰的营地,耳边的厮杀声似乎久久萦绕在耳边,盘旋不去;血腥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和感官,令他体内的力量沸腾起来......   痛苦紧紧地将他包围,让他头痛欲裂,心脏仿佛就要爆裂开来......   血......血......他需要血......   他渴望着血的滋润......   他想象伊夫泰那样饮下大量的鲜血......他想要......想要血......无数的血......   疯狂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头顶,就在他想要尖叫出来的瞬间,什么东西突然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的肌肤和血肉撕裂。   剧烈的疼痛使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昏厥过去,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七章   当阿拉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真正由石头砌成的房间,而不是简陋的帐篷。夏尔曼就坐在他的身边,另外还有艾赫玛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的脸很红,大概是发烧了。艾赫玛德,你确定射中他的那支箭上没有毒吗?"夏尔曼将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转过脸去问道。   "那支箭射得并不算深,也没有伤到要害,更没有浸过毒,受伤并不是使他身体发热的主要原因--刚刚为他换衣服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他身体的样子......更像是被下了催情剂,否则不会在没有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始终......处于......处于......你知道的......那种勃起的状态。"艾赫玛德摊开双手,微微咳了一声之后诚实地回答。   "所以我讨厌阿德卡兰纳姆斯。我可不会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征服任何人--"那个陌生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走吧,艾赫玛德,我认为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去,好让夏尔曼快点为他可爱的情人解除痛苦。""他不是我的情人,而是属于我的囚犯。而且,你的卑鄙无耻表现为另一种形式,奥加法特尼萨布里,你比那个男人更加直接而不加掩饰,甚至为自己的贪婪感到骄傲!"夏尔曼毫不留情地回敬,"现在,立刻滚出去,否则别想我明早付另一半酬金给你!""是,是,我的殿下,我马上就滚出去,马上--"那男人嘻皮笑脸地这么说着,拉着艾赫玛德的手臂一起退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在确定自己离那个房间已经够远之后,他看了一眼身边若有所思的男人,开口道:"我说,艾赫玛德,你确定我们的殿下没有爱上那个毒蛇一样的怪物?他刚刚根本不只是在救人,而是在屠杀。我听到阿德卡兰纳姆斯在向他挑衅,说他已经尝过了阿拉斯纳鲁赫的美妙滋味--我敢肯定是那句话使他突然变成了一个疯子、杀人狂。他暴跳如雷,甚至丧失了本性,因为有人染指了他所珍视的东西。虽然幸运的是,他自己似乎还没有自觉。""奥加法特......刻薄不是我的习惯。但是,你真的非常令人讨厌!你脱离了我们神圣的家族,成了一个市侩而冷血的暗杀集团头子,我真希望你不是我的弟弟!"艾赫玛德恶狠狠地瞪了奥加法特一眼,走向走廊尽头的露台。不一会儿,奥加法特戏谑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如果你愿意,亲爱的哥哥,只要付给我两百个金币我就愿意帮助你;在一切结束之后,替你除掉那个妖怪,拯救我们可怜的殿下的灵魂......""夏尔曼苏贝德艾特拉尔,这才是你的全名......阿布努斯的王子不是艾赫玛德,而是你,对吗?是他把你养大的,他就是那个救了你的巫师,所以你才对他异常尊敬--"阿拉斯无法控制自己张口说出这些话,夏尔曼刚刚说的话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他只是他的囚犯--这让他从被他救出的喜悦中清醒过来,重新面对残酷的现实。对夏尔曼来说,他是毁灭了他的国家的仇人;即使他知道了所有事实的真相,仍然会像现在一样痛恨他。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阿德卡兰纳姆斯告诉你的?"夏尔曼静默了一会儿才用异样冷淡的口吻问着,当他走到床边重新坐下来的时候,那布满匀称肌肉的美丽身躯已经一丝不挂地展露在空气中了。他只保持了片刻的坐姿就爬上了那张巨大的圆形床铺,伸手掀开阿拉斯身上的毯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望着他,把一只塞满了羽毛的柔软枕头塞进他的腰下,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看着他从布料的束缚中挣脱、挺立在双腿间的阴茎,开始玩弄它。他的手指极富技巧的移动着,勾挑拨弄着茎干上颤抖的血管,像是在弹奏一件乐器......当低沉的鼻音终于从阿拉斯的唇边溢出时,他猛然加大了力道,粗暴地扭曲了那个敏感而脆弱的器官,让它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   "你和他做爱了?你也和他交易,为了探听到更多秘密?回答我--你这条**的蛇妖。"他挤压着手中可怜的性器,连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神经正在微微抽搐;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凶神恶煞,但是理智根本无法控制在胸口涌动的怒火--   在刚刚为他换衣服治疗伤口的时候,他发现他的下体是赤裸着的,金色的耻毛因为沾染了某种黏腻的液体而纠结起来,酒红色的阴茎坚硬地挺立着,在划过他的掌心时留下了些许濡湿的痕迹。   这一切让他痛苦,让他觉得自己正受到某种异样的煎熬,而自己心中的某个部分则遭到了严重的侵犯。这种感觉让他疯狂地想要将眼前拥有深蜜色身躯的蛇妖毁掉,让他再也无法用他美丽的外表去蛊惑任何人!   "我没有......没有和他做爱。他羞辱了我--但是我并没有和他做爱!"细密的汗珠从阿拉斯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痛叫出来。夏尔曼握得太紧了,他的分身就要涨破了--这之后,他把什么东西套在他的阴茎上,它冰冷而坚硬,似乎是一个铁环。它代替他的手紧紧箍住了他的根部,并且沉重地拉拽着他,让他坠下。   "不要这样。求求你--夏尔曼,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许,但你是我的囚犯--囚犯所需要的永远是捆绑和鞭打。你说你没有和阿德卡兰纳姆斯做爱?看看你的后面吧,难道你也可以像女人一样自己潮湿起来吗?他碰了你,所以你才能一次把这些全部吞下去!"夏尔曼一边残忍地说着,一边扳开了阿拉斯的臀瓣,将两只手指同时插入了那个没有经过任何爱抚就已经非常柔软的穴口,探入甬道深处,然后加入了另外两根手指,粗暴地将那里拉扯撑开,露出正泛着**水泽和油脂馨香的鲜红内壁。   "啊......不......夏尔曼......好痛......"阿拉斯痛苦地呻吟起来,试图探起身体抓住夏尔曼的手臂,但是过大的动作立刻牵动了背后的伤口,让他无力地倒回了床上,"我没有!那些事情是伊夫泰--我弟弟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他把关于萨桑提斯和阿布努斯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所以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满足你就被你弟弟阻止了?你的欲望没有得到发泄,现在才贪婪地渴望得到更多,因为你想要得到满足--你喜欢做爱,喜欢这样--"夏尔曼邪恶而冷酷地笑着,用双唇对上了那个被撑开的小洞,将舌尖刺了进去,用力扭曲蠕动着,搔弄着那些柔嫩的媚肉。   "说啊,你喜欢我这么做--我让你感到舒服吗?回答我,你从来不羞于承认自己的欲望--""我喜欢......啊......非常喜欢......你的确让我感到舒服......但是--"阿拉斯仰起头,舒解着憋闷在胸口的空气。夏尔曼在他的后穴中不断钻动的舌尖就像一种身体柔软而充满了韧性,动作极为灵活的生物,让他几乎无法把话继续说下去。   他倒在枕头上,看着自己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乳头肿胀着,传来阵阵刺痛。他控制不住自己,手指摸索着抓住了那两点,他抓破了它们,让自己流血。然后,蜷起了上半身,挣扎着隐藏起自己并非流于表面而是正从内心流露出来的真实的脆弱--   "求求你......听我说。夏......哈啊......啊......夏尔曼......听我说--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在这次之前,我的确认为自己可以忍受任何羞辱,就算那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你,我也一样会和那个人做爱,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我......啊......我错了......我做不到--我只想要你只想和你做爱--也许......一开始被蛊惑了的就是我--""停止你的伪装吧,阿拉斯纳鲁赫,你忘了自己所说的第一句话了吗?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夏尔曼,苏贝德艾特拉尔--我想伊夫泰陛下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包括你们是如何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而毁灭了阿布努斯!成千上万人因此无辜而死,而你们的人即使死去也不会遭受到任何痛苦,因为那些士兵都是感染了瘟疫的魔鬼。他们麻木不仁,根本没有任何痛感!我的父王、母后、弟弟,甚至包括还在襁褓之中的妹妹,他们全部死在萨桑提斯人的屠刀之下,肢体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块块的碎肉!"夏尔曼抬起头,紫色的双眼因为布满了血丝而变得通红。他这么说着,当时的情景仿佛在他的眼前再现--他的身体因此而明显地颤抖起来,体内的血液在瞬间冻结。   在说着这些的时候,他几乎是机械性地继续用手指翻搅着那个柔软的热穴,阿拉斯遭到了残忍蹂躏的分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顶端的小洞一开一合地翕动着,吐露出的是不再透明的浑浊液体。   "妹妹?你......嗯......你妹妹不是......被囚禁在紫水晶洞里?"阿拉斯的脑子因为没有休止的折磨而变得一片浑浊,只能借助夏尔曼话中的言词勉强维持自己的神志。   "不。亚娜黛不是我妹妹,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订婚了,像阿布努斯所有的王后一样,她是拉坦一族的巫女、神的子民,为了守护阿布努斯来到这个国家--你那邪恶贪婪的父亲曾经想把她作为奴隶带回萨桑提斯,她为了抵抗那个男人而将自己囚禁在紫水晶里;但那个贪婪无耻的男人还是带走了她,利用她的力量吸取和中和萨桑提斯腐败的毒性。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二岁--我看着一切发生,却没有能力阻止。那场屠杀过后,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和艾赫玛德,以及因为经商旅行在外的少数商人;艾赫玛德一边抚养我,一边将失散的阿布努斯后裔重新聚集在一起--也就是营地里的那些人。我们要摧毁‘鬼城'萨桑提斯,重建阿布努斯王国!"夏尔曼的声音在阿拉斯耳边回荡着,同时将他的身体折了起来;他还没能来得及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他已经把那粗大可怕的肉刃凶狠地捅了进来,一举插到根部。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阿拉斯发出了尖锐的呻吟。夏尔曼在闯入他体内的时候并没有抽出手指,他狠毒地撑大那个狭窄的甬道顶了进来,撕裂了入口处的肌肉。刀割一般的疼痛和突然的润滑感告诉阿拉斯他正在流血,但是具有麻痹效果的快感几乎在同时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忘记了其它,不顾一切地攀住面前强壮野蛮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地啜泣起来。   "啊......啊......呀啊......夏......啊......夏尔曼......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啊--只有你可以动摇我的心,让我变得如此软弱--我明明知道你憎恨我,却还是爱上你。我爱你,我爱你啊......请你相信我--""你爱我?"   阿拉斯的话使夏尔曼皱起了他黑而浓密的眉毛。他让自己的双臂穿过他的膝窝,把他的腿固定在他的身体两侧,强壮的身子向下压住了那紧张鼓动着的蜜色胸膛,用一双狭长的紫色眼睛盯住他布满了泪痕、悲哀的面孔;他抓住他的下颚,伸出舌头去舔那些带着咸味的眼泪,并低下了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阿拉斯--是什么从你的毒牙之间吐了出来?你说你爱我?一条恶毒的响尾蛇真的能够理解这种情感的涵义吗?你为什么爱我?为什么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仍然可以厚颜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可以满足你吗?还是因为你仍然想要控制我的心志,幻想我会帮你夺回王位?"他低吟着,吸吮着他的耳垂。在这么做着的时候,他并没有停止腰部的运动;他强而有力地律动着,那条蛇妖的臀部因而浮了起来,积极地迎合着他的抽插;他光滑的身体随着他的撞击在他的双臂中不断扭动,瘦长的双腿就像蛇尾一样盘绕在他的腰际。   他的双脚紧张地绷直着,脚趾却缩了起来,时而因为剧烈的动作擦过他坚实有力的臀部。尽管他的分身此刻仍被束缚着难以发泄,但那**的甬道还是大幅度地收缩抽搐着,一口一口吮舔着他的阴茎,以最大的密合度吸附住那根粗长炽热的铁块,妖魅而甜美地将‘蛊惑之毒'度入他的血液。   "不......夏尔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想夺回王位。我要毁掉、毁掉萨桑提斯--我--啊--"阿拉斯摇着头,汗湿的发丝像金色瀑布一般飞散着;他语无伦次地呓语,眼前因泪水而变得模糊起来,而夏尔曼恶意的突然停顿使他不知所措,只能慌乱地弓起了坚韧结实却又有着不可思议柔软度的身躯,缠绕在他腰部的黄金荆棘嚣张放肆地伸展着它生有毒刺的枝条,本能地用最妖冶的姿态蛊惑正占据着他的男人。   "哈啊--啊--不--不要停止!再用力--再多一些--再多给我一些--把你给我夏尔曼!你要我--我知道你要我--我说过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不管你想得到什么--"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心和身体分别变成了两个不同的部分:一部分血肉模糊,痛不欲生;另一部分热情高涨,肆意地享受着这种扭曲的快感。或者该说,是一种折磨--   事实上,享受着这般折磨的是夏尔曼,这个残忍的男人需要这种享受;而他所享受的则是他的"享受"和"需要"。不管他把这种肉体的结合和碰撞当作什么,他始终是需要他的;他想要的感觉只有从他的身上才能得到--正是这种心灵上的自满让他的身体兴奋不已!   "毁掉?先得到再毁掉--这是你的癖好吗?你这条阴险的蛇妖--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即使是最邪恶的侵略者也不会想要亲手毁掉自己的国家。你说过,你是为了报复你的母亲和弟弟!至少在过去的时候,我一直欣赏着你的诚实,甚至因此而迷惑--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没有告诉过你,当你站在我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我有多么的惊讶和兴奋!"夏尔曼持续不断地在阿拉斯体内抽送着自己已经膨胀到极限的阴茎,包裹着那根肉棒的表皮变得异常敏锐,仿佛能在摩擦的过程中感觉到那妖娆的甬道四壁的皱褶。它们是如何的翕张、伸展、咬合住他的肉棒,奋力地挤压着它,想要榨取出积蓄在下方囊袋中的精液。   "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交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履行我和你之间交易的承诺--我的真实想法和目的--我要用你的血去救出亚娜黛,并毁掉萨桑提斯这座‘鬼城'。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考虑怎么杀死你!"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终于伸手解开了那只铁环,并且将内部血管不断贲张跃动着的肉刃抽拉到只剩下头部,在阿拉斯紧张地提起呼吸的那一刻,最后一次狠狠冲进他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啊--啊--"   粗嘎的嘶吼过后,两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射了出来。   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喷涌而出,飞溅在阿拉斯的胸前和脸上,属于夏尔曼的部分则在他退出的时候混合着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玷污了洁白的床单。   阿拉斯的双腿在那之后垂了下来,和中间那个凄惨的穴口一样,好一会儿都无法完全合拢;经过了释放的阴茎疲软地悬垂下来,接近耻毛包围的根部留下了一圈明显而丑恶的青紫淤痕。他的身体整个被汗水浸透了,在失去了夏尔曼的体温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之后,凉得刺骨。   "......"   阿拉斯仰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调整着呼吸的频率。他蠕动着嘴唇,无声地数着自己的心跳,靠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似乎总算重新开始流动的空气,夹带着沙漠夜间特有的冷风舔干皮肤表面的汗水,吹拂着那些汗毛,让他混沌的头脑在催情剂的毒性褪去之后,逐渐恢复了清晰。   他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自己所做的以及所说的。   "天啊--"好一会儿,他终于呻吟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表现得既懦弱又愚蠢,简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他竟然在得知了自己不过是被囚禁的猎物之后,还在那个狠毒的敌人面前暴露出脆弱的咽喉和腹部,让对方轻易掌握了他的要害。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得不可救药!的确,他爱着夏尔曼苏贝德艾特拉尔,也并非没想过死在这个男人手里要比被伊夫泰或阿德卡兰处死幸福得多,但并不是现在。他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在那之前,他不想死!或许,如果他再努力一些的话,夏尔曼仍然可以帮助他得到最初他所希望的结果--毕竟,他们想要的东西,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夏尔曼,我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死去。我请求你,不要杀我。不管怎么样,即使是作为一个奴隶,让我活下去,再给我多一些时间。"在认真考虑过之后,他说。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你没有资格向我提出任何条件。"夏尔曼这个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因此阿拉斯只能看到他宽厚黝黑的背脊。那皮革一样坚实的皮肤映衬出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些交错的疤痕,大部分是白色的旧伤,其中两道还在渗着血丝的,则是在刚刚的战斗中留下的刀伤。   "这不是条件,而是屈服。我是你的囚犯,所以我愿意按你所说的去做--你可以把我当作工具,先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再利用我毁掉萨桑提斯为你的亲人报仇。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如何去利用藏在我体内,蛊惑人心以外的能力。"阿拉斯说着,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将脸颊贴向夏尔曼的后背,"答应我吧......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你可以把这当作一种施舍,或者是嘲讽,让我继续做你的工具吧,利用我摧毁‘鬼城',让我和我的国家一起回到地狱--""别再要什么花招了,你这该死的蛇妖!如果你不想我马上拧断你的脖子就老实一点!"在敏锐地察觉到那条蛇妖正在用他柔软的毒信舔舐他背后的伤口之后,夏尔曼立刻抓住了他从肩头环过攀附在他胸膛上的手腕,那具柔韧的身躯就这样顺势倒进他的怀里,藤蔓般的四肢分别纠缠住他的颈项和双腿。他仰望着他,脸色因为失血和损耗了体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如果你可以再次说服我,我就答应你的请求!"表面的镇定终究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一个人再如何高明也欺骗不了自己。在听到了那个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夏尔曼知道自己的心又乱了,因为阿拉斯。自始至终,他都在‘蛊惑之毒'的操控之下。憎恨与复仇是他最后的筹码--唯一的筹码。如果没有了这个信念的支持,他或许早就倒在这条金色响尾蛇的毒液中。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在阿拉斯被阿德卡兰纳姆斯掠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失控了。他不顾艾赫玛德--他的救命恩人、像父亲一样将他抚养长大的人的反对,付了高昂的酬金给奥加法特尼萨布里。   那个为了金钱,最早背叛阿布努斯、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成为沙漠中最著名的暗杀集团头目的男人;他租下了他的杀手军队,直接闯进了阿德卡兰的营地,只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挑衅就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杀戮、包括了刚刚那场兽性的躁躏--一切的起因都缘于嫉妒。这让他怒火中烧、难以自拔。   而那个所谓的"理由",也不过是他为自己所寻找的另一个解脱方式。他想拥有阿拉斯纳鲁赫,拥有这条已经缠绕住他的心的蛇妖--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他希望能为自己找到更多借口,尽量长久地拥有他。   "--因为,这就是我出生的意义啊......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毁灭。从我第一次在某个失眠的夜晚,站在王宫最高的地方,看到我的子民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相互吸食吞噬着彼此的血肉、认清了萨桑提斯腐烂发臭的根基时,就这么想了。我憎恨那个整日包围着我的群魔乱舞的世界,憎恨看到无数幽灵飘荡在人间。所以我要毁灭它,让它在我手中终结!从登上了王位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了杀戮,凡是像奥达塔那样发过病的人一律抓进王宫处死。我打算这样一点点杀光萨桑提斯所有的成年男人,然后是女人,最后是孩子以及婴儿。可惜,母后和伊大泰发现了我的计划,并破坏了它;但是你给了我另外一个机会--"阿拉斯微笑着诉说这一切,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像是在讲述着某个古老神秘的传说。他凝视着夏尔曼,欣赏着他紫色的双眸,缓缓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庞。   "你知道吗?夏尔曼?我从小就很惧怕紫水晶,总是在做着同一个噩梦。被无数紫水晶刺穿胸膛而死。或许这是某种预示,在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睛给了我同样的恐惧感,但我还是爱上了它们......我爱你啊......夏尔曼......我爱你......如果这个理由足以打动你,那就给我一个吻和一个美梦吧......今天我实在太累了,需要你的吻来让自己睡个好觉......""奸吧,你说服了我,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记住,阿拉斯纳鲁赫--你永远都是我的囚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到来为止,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夏尔曼说着,俯下头去吻住了阿拉斯缺乏血色的双唇。   他将它们含入口中,细腻而仔细地滋润着那两片薄而柔软的花瓣,直到它们微微肿起,恢复了美丽的绯红才挑开了他的牙齿,将舌探入其中,勾挑缠绕住那湿热的蛇信。他们互相吸吮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两条舌很快开始在空气中卷动着嬉戏起来,享受着单纯亲吻的乐趣与快感。   抛弃未来吧,眼前的现在才是一切!手里紧抓不放的便是你最珍视的!一个声音这么说着,悄然震动着同样陷于迷惘中的两人的心灵,带领着他们的灵魂不断地下坠--下坠--直至万丈深渊--   而此时此刻,另外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正在观察着夜空,看着流星从大漠上方划过--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德卡兰......在发现阿拉斯王兄想毁灭萨桑提斯之前,我从没想过要从他那里夺取什么。"伊夫泰靠在绣满了花纹并镶嵌了华丽流苏的软枕上,抚摸着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的黑发问。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少许放纵自己,允许这头黑色的野兽靠近身边,抚慰他冰冷无情的心,让他记起自己是个人类。   "你是条翡翠色的加曼毒蛇,远比其它同类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毒牙,并且装作单纯无害;有时你甚至连自己也要欺骗。而事实上你充满了野心与权力欲,你渴望成为王者,统治自己的世界。在我的心目中,你也的确是个真正的王者。我美丽高贵的伊夫泰陛下--"阿德卡兰说着,虔诚而陶醉地亲吻着伊夫泰粉红色的乳头。他没有娶妃,至今仍是处子,因此他的乳头、阴茎以及那个隐秘可爱的地方都保持着纯洁的粉红色。他用嘴唇反复摩挲着那两个柔嫩的小突起,并用舌尖将它们润湿,直到它们泛起诱人的水泽。   "你的乳头变硬了,伊夫泰陛下。它们希望我吸吮它们......""继续吻我吧......让我更放松些......但是不准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伊夫泰垂拢了细密微卷的睫毛,分开白皙细长的双腿让男人高大壮硕的身躯顺利滑入其间,并像灵巧的蛇尾一样轻轻缠绕住那双肌肉健壮的大腿,默许了他今晚可以做得更多。   第八章   "如你所愿。在可以完全拥有你之前,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持你的完美,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呢喃着,开始用手掌爱抚伊夫泰半裸的身体。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吸吮着他的乳头,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想要一口咬下的獠牙,只让那两颗可爱的果实在他的牙齿间打转;绽放在他胸前的那片黄金荆棘缓缓卸去了它的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变成了孔雀尾羽一般鲜艳的翡翠色之后,他确定它们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那双濡湿邪恶的唇瓣滑向了平坦的腹部;在圆润的肚脐中流连了一会儿,他很快将脸埋入了那片散发着浓郁而美妙气息的芳草之中。   和像金色响尾蛇那样华丽耀眼的阿拉斯并不相同,他总是冷酷得像天上的月亮。他的头发以及耻毛都是浅淡的金色,洁白的皮肤就像上等的象牙或是来自遥远国度的陶瓷,连高涨的性欲都无法令他清冷的声音增添一丝温度。   他的阴茎因为他的挑逗挺立了起来,由粉红色变成了淡蔷薇色;它的形状美好圆润,表面光滑而细腻。当它像现在这样兴奋着的时候,覆着它的那层表皮仿佛已经半透明了一般,可以看到那些隐藏在其下的纤细血管。   他迷恋着伊夫泰充满了**诱惑却又好象永远纯洁的身体,包括被人们认为是最羞耻的部位的性器,甚至是他的脚趾;他谨慎地收敛着自己体内嗜血的本性,以及那疯狂而强烈的欲望;他知道自己是个可怕的魔鬼,只要稍稍放纵,自己的利爪就有可能将他高贵的神灵抓得血肉模糊。   因此,他总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太爱伊夫泰。   因为他的爱就代表着暴戾与伤害。   "你在忧虑什么呢?阿德卡兰......多愁善感与你并不相配,你只适合杀人并挖出他们的心脏......我喜欢血的味道,你就带有这种味道......你有着使我安心的力量--告诉我,你为此而感到高兴吗?"伊夫泰极轻地翕动着自己的双唇,眉锋因为身体被挑起的渴求而微微蹙起。他看着阿德卡兰含住了自己的阴茎,看着他贪婪地吸吮着它,让它的表面被他的唾液所沾染、润湿,欣赏着它在这个男人的唇舌间进出的样子。   "我高兴,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触动到你的心。我的伊夫泰--虽然它永远是冷冰冰的--"阿德卡兰狡猾地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下方抽动收紧的暗红色囊袋,挤捏着那两颗在柔软的组织中滚动着的小球,促使更多的蜜液从阴茎顶端渗了出来,浸染着他的味蕾。   "从一开始你就让我感到迷惑和好笑,你是个奇怪的男人。我和阿拉斯王兄不同,或许他非常狠毒,不过靠近他的人都难以抗拒他的蛊惑,如果他想要某个人,那个人就一定会爱上他。但是我和他恰恰相反,越是了解我的人就越憎恶我......可你是个异类,你喜欢我是因为你是一个残忍的匪徒,阿德卡兰。你喜欢的是同类,或者该说是你自己--你是个自恋狂。"伊夫泰低笑起来,擦过阿德卡兰脸颊的大腿内侧肌肤有些温热了......他眯着眼睛,安心地享受着这个男人对他的口交......他的口腔柔软灼热,他用濡湿灵活的舌包裹着他,带给他世界上最难以言喻的快感,使他从喉咙深处发山了一声低而满足的呻吟。   "嗯......你......不会等待太久的......很快......你将得到你应得的东西。"沙漠里的静寂就像拉特木花那样透明而敏感,一颗滑动的细砂就可以打破它。无须语言,它就被男人们出生起就具有的野心破坏殆尽。   第二天一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男人们都恢复了他们的骄傲。   繁复的衣衫就像最好的伪装,在遮蔽了他们赤裸身体的同时也遮蔽了他们生长在体外形态毕露的欲望。   仔细地将自己装扮好之后,他们聚在了一起,彼此都认为对方心怀鬼胎。   "闭上你的嘴,奥加法特尼萨布里,我讨厌这首该死的宣扬人性丑恶的诗歌!"艾赫玛德恼火地说着,踩中了奥加法特的脚。   "为什么?我认为它很符合此时此刻眼前的状况。"奥加法特撇了撇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而且--艾赫玛德,我的哥哥,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纯粹善良的人。看看吧,你穿着结实坚硬的长靴,而我穿的是只有几根带子的便鞋,你快要把我的脚踩烂了!所以我才总是对你说,一个男人太过清心寡欲没有好处,这会使你的个性变得非常古怪--你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虽然你看起来永远只有三十岁--但不管怎么样,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你该给自己找个情人。相信我吧,这对你有好处。""住口!我实在为和你有着一半相同的血缘而感到耻辱!"艾赫玛德收回了他的脚,继续望着前方。他的表情仍然一如既往地平和,并带着一丝微笑,可是双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却无比锐利。他看着站在不远处沙地中的夏尔曼,他的殿下看起来似乎正在监督手下们把水和粮食装载在骆驼的背上......   而实际上,他注意的是那个有着金子一般长发与深蜜色肌肤的男人--阿拉斯纳鲁赫,那个毒蛇一样的魔怪。他已经被那条毒蛇蛊惑了,身上开始具有他的气息。刚刚他们一起出现,那个魔怪的颈项上带着交错的青紫淤痕与牙印,体现出的却是夏尔曼疯狂的欲望;他身上沾满了夏尔曼的味道,只说明他正在汲取他生命与力量的源泉。   "别这么说,亲爱的哥哥,我只是生了一颗和你毫不相同的心而已。"奥加法特边说边把自己垂落下来的漆黑卷发塞入缠头巾,"如果你真的不甘心,艾赫玛德,为什么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呢?和我交易是最安全的,因为我没有任何信仰和同情心,只信奉金子和宝石--我可以帮你杀死那个男人,夏尔曼殿下会如你所愿的摆脱掉邪恶的控制,并且会像从前那样继续把你当作父亲一样敬重,你完全不必担心会失去金钱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且,我对那个传说中的紫水晶洞相当感兴趣,就算不与你们同行我也会自己找到那个地方,得到那些可爱的宝石。"这之后,艾赫玛德望着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夏尔曼向所有的人宣布起程之前,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接受你的提议并在事成之后付给你两千枚金币作为酬金,奥加法特。我不想和你做交易,但是必须除掉那个魔怪。除掉他,以及萨桑提斯,重建阿布努斯......夏尔曼殿下早该成为一个国王了。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我在十五年前就该与我宣誓效忠的哈利斯陛下一同长眠于黄沙之下,而不是继续苟且偷生--"阿伊尔汗是旅行者们必经的第七个国家。这里对沙漠的子民们来说就像一个天堂,大大小小的绿洲几乎片片相连,形成了这个人间仙境般的王国。   这里的女人美貌而热情,她们穿着各色薄纱编织的衣裙,露出纤细的腰枝和油脂一般嫩白的手臂,圆润的双腿在长裙的皱褶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娇媚的风情,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   不过,当那群来自异国、高贵而俊美的男人带领着他们的驼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们反而变成了被耸立着粗壮雄蕊、蜜汁丰富的花朵诱惑的蜂儿。   夜晚,这些美丽的蜂儿在城镇的中心架起了篝火,跳起了妖冶勾魂的舞蹈,大胆地挑选着一夜风流的伴侣。   "看啊,那个男人。他终于显露出自己毫无节操、不知廉耻的本性了!他摸了那个女人的胸部!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他碰了她恶心的下面......"奥达塔一边咀嚼着手中的烤羊肉,一边憎恶地瞪着不远处的篝火边,正赤着双脚与美艳的妖姬们一同舞动着深蜜色身躯的男人。美丽的蓝色珠饰随着男人金子一般耀眼的长发飞扬起来,显露出他英俊的面庞,那双勾挑出邪魅线条的薄唇轻轻落在最娇美动人的女人颈边,立刻使那柔软丰满的躯体瘫软在他的臂弯中。   "我敢肯定他在勾引那个女人!噢,快看!他们一起离开了--他们进了那个帐篷!一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事情!""奥达塔,你被艾赫玛德带坏了--年轻小伙子可不该这么想!"奥加法特品尝着银杯中的美酒扭过头说,"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挑个姑娘学学怎么变成大人呢?美妙的性爱会令你销魂蚀骨。还是你受到了某些影响,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才认为她们的下面非常恶心?""奥加法特,别逼我对你使用任何咒术!"艾赫玛德若无其事地凑到奥加法特耳边低声威胁,然后又抬起头对奥达塔喊道,"到我的身边来,奥达塔,安安静静地吃你的东西,不要再用如此恶毒的语言去讥讽那些姑娘,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俗,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在他这么喊着的时候,奥加法特插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夏尔曼殿下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他刚刚站起来到那座帐篷去了。我只想提醒你这件事情,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情人和别人上床,他一定怒火中烧,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想阻止,最好现在马上过去。""那个魔怪没有资格做殿下的情人。"艾赫玛德立刻纠正道。   "艾赫玛德,你是一个正派人。虽然阿布努斯灭亡的时候夏尔曼殿下只有十岁,是你养大了他,但他和你不一样。他为了生存以及争取到更多报仇的可能,可以去和萨桑提斯边境沙漠中的盗贼们搏斗,并最终成为他们的首领,使自己的队伍更加壮大--你原本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可又无法说服他,所以才离开他的身边到各国流浪不是吗?他是个不择手段并且遵从自己欲望的男人,就这点来说,我们的殿下和那个魔怪可谓是一拍即合--"奥加法特半躺下来,靠在身边姑娘的大腿上,不客气地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容。   "早点承认这个事实吧,影响着夏尔曼殿下的并不仅仅是‘蛊惑之毒',他会为那个男人被掠走而发狂,会因为他和女人纠缠不清而醋意大发。这些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是真的对他动心了。""我--必须在这里守住奥达塔,他又开始暴躁了,情形不太对......你去,到帐篷外面守着,如果发生了什么,马上进去阻止。"艾赫玛德皱起眉毛思虑了一下之后说,"现在,去吧。如果你想顺利到达那座紫水晶洞,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讲价钱。""好吧好吧,我去,不要生气。事实上你的脾气也相当暴躁。"奥加法特一边如此评价一边站了起来,朝奥达塔所说的那座精致的小羊皮帐篷走了过去。   不过,当他缓慢地走到那里的时候,夏尔曼已经闯了进去,而展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对男女激烈纠缠的画面。   那条蛇妖仰倒在厚实柔软的羊毛毯上,女人则全身赤裸着跨坐在他的腰间,丰满的双乳紧贴着他光滑的胸膛,血红的双唇正要覆上他血管丰富的颈侧......   "夏尔曼--快!救救我!她疯了!我会被她吃掉!"在看到了夏尔曼之后,因为双腕被钳制住而扭动着身子无计可施的阿拉斯,立刻瞠圆了湖水一般湛蓝的眸子大喊起来。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使用了什么妖术把她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夏尔曼吼叫着两步跨了上去,在那个女人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从阿拉斯的身上拽了起来,并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她的颈后,让她当即晕了过去。因为在这么做之前,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从她嘴里冒出四颗尖锐的獠牙!   "我什么也没做!我没有把人变成怪物的能力,你就是最好的证人,夏尔曼,你并没有变得面目可憎不是吗?"阿拉斯边说边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摸索着抓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身边的匕首,用力将它丢了出去。   匕首闪着犀利的寒光,在夏尔曼的面前没入了那女人的胸口;一股液体涌动着喷了出来,但不是血,而是一种散发着腐败气味,诡异的绿色黏液,和奥达塔发病时呕吐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   "你看到了吧?是瘟疫。我没想到她的力气竟然大得令我无法挣脱,以前抓人的时候都是卫兵们动手,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肉搏,即使对手只是一个发了疯失去神志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她大概会从我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在确定了那女人不会再次爬起来之后,阿拉斯站起来走到夏尔曼面前。这时候夏尔曼才发现他颈子的某一侧已经被咬出了四个可怕的血洞。   "或许。你养尊处优,向来不擅长近身搏斗,这半年来你晒黑的只有表面这层皮。"夏尔曼凝视着阿拉斯丰裸的身体,纠结的眉锋依旧没有松懈下来。在寻找了一会儿之后,他从外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盒治疗刀伤的精油,挑出一些涂抹在他颈侧的伤口上。   "不过--"他让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滑动着,说道:"你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可怜人,你这条狠毒的蛇妖。你敢在我面前杀死这个女人就一定准备好了向我解释的理由;另外,你也应该知道,这种瘟疫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她第一次靠近并强吻我的时候,我就闻到她嘴里那股特有的腥臭味了。我杀死她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心慈手软,只会给她机会把体内的瘟疫传播给其它人,让这个地方也变成和萨桑提斯一样的人间地狱。至于瘟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不敢肯定。萨桑提斯的生意人很多,他们带着自己的骆驼队长途跋涉,在各国之间往来,很难说在什么地方将它们传染给了什么人。我当初只能根据密探的报告,将已发过病的人抓起来,并不能禁止人们外出。而且,平民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在这之前,我在路上杀死另外几个人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在最后一句话结束的同时,阿拉斯伸出双臂环住了夏尔曼的肩膀,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比前些天好点,不管怎么样你宽大地给了我解释的机会。我希望你的温柔可以继续保持下去,至少在我死去之前......"说完,他穿好衣服,熄灭了油灯,掀开了帐篷后侧一角,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拖了出去。   "她的尸体必须烧掉,必须让她的每一个部分化为灰烬,这样瘟疫才不可能继续残留下去。"他悄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沿着最阴暗的巷子拖着尸体走了一段距离,来到离狂欢的人群较远的某个角落,将它引燃。   "天知道,我最讨厌焚烧人类尸体时可怕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嗅着同样的气息;但至今还是不能适应。天呐,实在太恶心了!求你了,夏尔曼,让我靠一下,我觉得有点头晕......"阿拉斯干呕了几下,终于受不了地抬手捂住口鼻转过身去,将额头抵在夏尔曼肩上。片刻之后,感到他不太确定地抬起了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然后,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即使屏弃了所有的仇恨,我仍然认为自己了解你的本性。你是一条狡诈的响尾蛇,而不是一个为了他人和所谓的正义宁可牺牲自己的圣徒。如果你不试图毁掉萨桑提斯,或许你的母亲和弟弟就不会夺走你的王位,我也不会这样轻易就得到报仇的机会--"夏尔曼感到迷惑了。阿拉斯杀人的原因果然如他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再次动摇起来,并因动摇而迷惑。   他一次又一次地用残酷的方式对待他,强迫自己憎恨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说过了啊,因为我讨厌萨桑提斯,讨厌这座"鬼城",讨厌被那些得了瘟疫的饿鬼包围。"阿拉斯微笑着抬起头,妖邪地探出红艳的蛇信反复舔过夏尔曼的下唇,"虽然他们都很无辜,只是王族之间争斗的可怜牺牲品,但我还是讨厌他们,憎恶他们。所以,我要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地狱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如你所想,我是条恶毒又自私的响尾蛇,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什么不再给我动听一些的理由呢?你不是最擅长伪装和获取怜惜吗?为什么不继续那么做了呢?离开阿伊尔汗之后我们离目的地就不远了,也许我将在那个地方结束你的生命......"夏尔曼轻轻用一只手扣住阿拉斯的颈子,让他无法再继续碰触他的嘴唇,不想让他在内心动摇的时候迷惑他的心绪。但是,一个声音却在这时从他的心底响了起来。   他是无辜的!他从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用憎恨欺骗自己,因为你害怕,怕承认你为他动了心!看看你的双手吧,你自始至终都将他紧抓不放。这个声音使他的心绪越发烦乱起来,他放开了阿拉斯,用力把他推离自己数步之遥。   "你已经知道我把你当作仇人了,我会要你的命,会亲手杀死你,为什么你从没试过逃走呢?为什么,阿拉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阿拉斯站稳脚步之后重新走向夏尔曼,靠近他,"逃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如何我都会死;我杀人无数,不管怎么样,摆在我面前的都是死路一条。这是我的命运,也是神明们对我的戏弄。   它们没有赐给我拿剑的天赋与强悍的气魄,却偏偏为我安排了必须充当毁灭者的使命。我无法像史诗中的英雄们那样创造一番伟业,在万丈光芒中死去,只能选择采取最残忍血腥的方式让自己变成一个暴君,与萨桑提斯同归于尽。所以从前我从不相信它们。   但是现在,我却要向它们祈祷,感谢它们。因为我爱你,夏尔曼;能得到机会爱上某个人,这是我的幸运。"他说着,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靠向他的肩膀。他们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他可以感觉到他沉重的心跳以及浮躁不安的情绪,并开始感谢‘蛊惑之毒'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让他总是可以在关键时刻透过表面的冷酷体会到他真正的内心。   夏尔曼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憎恨他,他知道,并且因此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以及坚持下去的勇气。即使只有在通过黄金荆棘的力量相互拥抱的时候,这个男人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波斯的先哲们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可以在有限的生命之内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那么他的一生未尝不能称为"完美"。   "死亡"是他多年以来的夙愿;而"爱情"是他从来不曾奢望过的东西。夏尔曼同时将这两个愿望送到了他的手中,使他的人生完美无憾。   想到这些,他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拉起夏尔曼的手。   "我们回去吧,艾赫玛德找不到你会着急的。而且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今晚我决定诱惑你--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可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唉......"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的男人悄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说真的,艾赫玛德,妖魔有时或许比你更清楚什么叫‘爱情'--如果是我面对那条蛇妖,大概也会忍不住接受他的蛊惑吧......""我早说过,奥加法特,没有人可以拒绝他们的诱惑啊......就像我一样。在失去这只眼睛的时候,我可没想过自己会变成那个凶手的奴隶。"戏谑的嗓音在夜风中响了起来,钻入奥加法特的耳蜗。他回过头,看向那个黑色魔怪一般的男人。   "你的脸在夜晚看来比白天还要恐怖,阿德卡兰。如果是女人大概会当场被你吓晕过去。想当年,你虽然不算英俊,但也是姑娘们趋之若骛的对象啊。伊夫泰纳鲁赫毁了你的眼睛,你却死心塌地爱上他,抛弃一切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奴隶,还连累了黑色军团所有的人成为他的臣属。你这种个性实在让人讨厌!我真有些后悔那个时候选择了加入你的队伍。""别这么说,奥加法特,至少我救了你一命!如果那时你没有离开阿布努斯加入我的队伍,搞不好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你哥哥是个圣人,但你不想象他那样,你是一个天生的恶棍,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就迷上了那种快感。我教会了你顺从本能,你该感谢我。"阿德卡兰笑着拍了拍奥加法特的肩膀,"这是你的本性,不是吗?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人比你热爱金钱了,为了它们你连自己的亲生哥哥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这算不上出卖。"在被揭穿了本来面目之后,奥加法特摇着头笑了起来,"宣誓效忠阿布努斯的只有艾赫玛德,伊夫泰纳鲁赫想要的也不是他的生命,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拒绝可爱的金子和珠宝!""对不起,我忘了,除了金钱,你最爱的就是你哥哥。但是阿布努斯夺走了他,所以你非常痛恨那个国家--"阿德卡兰眯起他银灰色的双眼调侃道,"说起来,当初如果没有黑色军团的参与,萨桑提斯的军队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取得全胜呐......如果你哥哥知道,那时领军的人是你,恐怕会追杀你到地狱尽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灭口,阿德卡兰,你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奥加法特瞟了阿德卡兰一眼,抬起双臂交迭在胸前,"你可以请你的伊夫泰陛下放心,我会帮助他得到紫水晶宝剑并杀死他的敌人。到了那个时候,艾赫玛德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好极了!"阿德卡兰满意地咧开嘴,取下了别在腰里的酒囊,仰起头喝下了一口辛辣刺激的液体,然后把它递给奥加法特,"其实,我始终认为,我们是同类--为了得到一个人,可以无恶不作。顺便问句题外话,你和你哥哥究竟多少岁了?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的脸就没有变过。""这可是巫师的秘密啊!"奥加法特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酒后答道,"不过就是因为活得实在太久了,我才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我已经让艾赫玛德自由得够久了......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据为己有!"这之后,两颗流星划破了夜空,预示着一场风波的到来。它们一颗向南,落入了远方属于另一个国度的群山之中;另一颗往北,拖着亮尾直到消失在萨桑提斯所在的沙海里。   第九章   天快亮了,月亮正在落下去,它的脸色因为疲努而显得苍白憔悴......   阿拉斯蜷缩着身子,靠在夏尔曼的怀抱中,倾听着他的心跳,了无睡意。   他在独自想着一些事情......他就快二十一岁了,在开始这一无所有的生活之前,那二十年里,他像条爬虫一样,躲藏在永远潮湿带着血腥腐臭气息的王宫里,冷眼观看着民间患有瘟疫的人类化身为魔鬼,在发狂失去控制的时候以生灵的血肉为食,大肆享受那些支离破碎的肢体,在黑暗中展开一场又一场饕餮盛宴。   朋友相互残杀,父母吃掉子女,妻子挖出丈夫的内脏......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做不到铁石心肠,那样残忍的行为让他心惊胆颤、痛苦异常!他吓得失声痛哭,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国王的寝室。   "父王,母后--魔鬼来了,大家都疯了!我看到他们像野兽一样争斗,然后赢的人将战败者的尸体吃掉!""别管那些,去睡你的觉吧,阿拉斯。小孩子不该关心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夜晚是属于魔鬼伊卜里斯的王国,那些野兽都是他的臣属--""听你母后的话,去睡吧,再大一些的时候,你会明白更多......你并不需要感到恐惧,伊卜里斯给了我们纳鲁赫王族统治这个世界的权力,那些野兽的利爪是不会伤害你的。"床上的纱帐里,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他们的下体像蛇尾一样纠缠在一起不停地蠕动,不时发出潮湿放荡的摩擦声;张扬飞舞的黄金荆棘布满了男人的整个背脊,妖冶而魅惑。   "但是,他们在自相残杀。我们难道不该阻止他们吗?他们都是萨桑提斯的子民,为何不设法将他们从可怕的魔咒中拯救出来?"他迷惑了,不明白父母亲为何对这样可怕的事情置若罔闻,他们似乎早已明了了一切。   "看来你向老师们学习得相当不错,今后你会是个好国王的,阿拉斯。也许你已经长大了,会注意到那些,说明你已经不是个无知的孩子了,那就学会欣赏这一切吧!这就是我们的王国,萨桑提斯,学会去爱它吧!"父亲的笑声从纱帐里传了出来,他不断扭曲律动的身影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这是伊卜里斯赐给我们的地狱之国!这些都是他的意旨,谁也无法改变!我曾试图那么做,但带来的只有更大的杀戮和毁灭--""我曾试图那么做,但带来的只有更大的杀戮和毁灭时--或许,那时父王所指的就是阿布努斯......他试图改变、除掉那些瘟疫,结果却引发了战争,使阿布努斯灭亡。我相信自己没有做错,要结束这些只有自我毁灭。"阿拉斯望着天空中冷凝的弦月,无声地祈祷着。不知不觉中加快的心跳使他腰部的黄金荆棘灼烧起来,那些荆棘伸展着它的触须,刺醒了在他身边熟睡的人。   "你在说什么?"他有些迷惘地张开了那双紫色的眸子望着他。   "我?我在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但是并没有说话。你一定是在做梦,夏尔曼。"阿拉斯半侧过身,抬起双臂缠上夏尔曼的腰。   "不,我敢肯定你刚刚在说话。‘他试图改变、除掉那些瘟疫,结果却引发了战争,使阿布努斯灭亡......我相信自己没有做错,要结束这些只有自我毁灭'。这是你说的,我不会弄错。"夏尔曼翻过身,紧紧盯着他仿佛总有水光在流动的双眼。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阿拉斯环住了身上男人的颈项,轻声开口。   "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今天我们就要离开安格达了,紫水晶洞就在不远的前方,这次旅行就快结束了......也许我们该抓紧时间,好好聊上一次天......不管是喜欢还是憎恶、是爱还是恨,我希望你了解我,永远不要忘记我。""到沙丘那边去吧,我不想吵醒其它人。"   夏尔曼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拉住阿拉斯的手腕,和他一起来到稍远一些的沙丘边。   "不论是什么,你想说什么,我会认真地听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象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又好象没什么值得讲的......还是从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说起吧。我的确是那样说的,不过是在心里,是‘蛊惑之毒'的力量让你听到。我的父王曾试图改变和挽救萨桑提斯,结果却把灾难带给了阿布努斯。如果不是伊夫泰把‘瓦乌塔尔特'的传说告诉我,我大概永远不会明白父王那时所说的话的涵义。"阿拉斯边说,边攀上了身边那座沙丘,让自己站得更高一些,仰望着星空,讲述着关于自己的一切。他的嗓音悠扬动听,像风一样轻拂过夏尔曼的耳畔和心灵,让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搐颤抖,痛苦得彷佛就要滴下血来。   阿拉斯讲得越多,夏尔曼便觉得他离自己越远;当他结束了这个既漫长又短暂的故事,重新合拢双唇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就要这样消失了!   "不要--阿拉斯!你这条狡猾的蛇妖,你不能从我身边逃走!"他急燥地吼叫着,一把将他拽进怀抱里,本能地低下头去,寻找他的嘴唇,捕捉住它们,粗鲁而贪婪地吸吮......当理智重新回到他的脑中时,那双唇瓣已经被蹂躏成了艳丽的蔷薇色。   "金色响尾蛇......沙漠里最**的毒蛇......你又在蛊惑我了。"他这么说着,蠕动着干涩的双唇,却无法放开拥抱着他身躯的双臂,"你又狡猾又狠毒,用这种方式蛊惑我,让我不能自已地迷恋你。尝过一次‘蛊惑之毒'的味道就会终生难忘,失去它则会受到永远的煎熬、痛不欲生!我始终不愿承认,心里却一清二楚;如果我杀死你,也就等于杀了自己,你从没有惧怕过死亡,因为你知道我会和地狱里的你一起痛苦下去,是不是?""我不会逃走的,夏尔曼--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有你而已啊......"阿拉斯依偎着夏尔曼的胸膛,轻吻着他的双唇,"让你永远记得我,即使你和你的未婚妻成婚之后也是一样,这是我唯一的私心。我爱你,即使被你亲手所杀,我还是得到了你。只有在这一刻,我感谢伊卜里斯把‘蛊惑之毒'的力量赐给了我。你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杀死我并毁灭萨桑提斯,实现我所有的愿望......""不,或许、或许我还没有想清楚,或许我还有其它选择--"夏尔曼动摇着,挣扎着,反复选择着,寻找着那个光亮的出口。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人类惊慌与恐惧的声音闯进了他的耳膜,让他分了神:"出了什么事?""好象是奥达塔--他和艾赫玛德打起来了!他一定又发病了!快!我早猜到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阿拉斯喊着,跟在夏尔曼身后滑下沙丘,朝那个发生骚动的方向狂奔过去。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几乎令夏尔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一个手下倒在地上,刺激的腥气扑面而来。这几乎是他所见过的最凄惨的死相:死者双目圆睁,眼珠突出,喉咙上的几个黑洞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而他的腹部则被剖开,内脏已经被掏空--   "是奥达塔--奥达塔疯了!他是在睡梦中杀死他的,我们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快吃光了他的内脏!""这实在太可怕了!奥达塔变成了一个魔鬼!艾赫玛德试图阻止他继续吃那个可怜的人的尸体,他就朝他扑了上去--"剩下的人看到夏尔曼立刻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抓住他的衣襟诉说着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发青,全身被冷汗浸透,不停地颤抖。   这时,奥达塔正疯狂地将艾赫玛德压倒在沙地上,准备咬破他的喉咙;他面目狰狞,皮肤又变成了灰绿色;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艾赫玛德根本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见鬼!艾赫玛德!你还在等什么?快点使用咒术啊!难道你想让这家伙把你也吃掉吗?"奥加法特再也忍不住地吼叫着拔出了配剑。在这之前,艾赫玛德一直阻止他出手。   "等一下,不要伤害他!"艾赫玛德喊了起来,并闭起双眼驱动了咒术的力量。就在他重新睁开眼睛的瞬间,奥达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又重重地落在沙地上,似乎摔昏了过去。   片刻之后,所有被惊呆的人才从惊愕与恐惧中醒来,但是还没能松上一口气,奥达塔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离他最近的夏尔曼扑了过去--   "快躲开,夏尔曼!"   阿拉斯在奥达塔张开的五爪碰触到夏尔曼之前,将长剑送入了他的胸膛,准确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再次倒在地上,在断气之前恢复了人类的本来面目。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四周一片沉寂,阿拉斯喘息着,在其它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在奥达塔的尸体上浇满了油脂,并点燃了它。火光踊跃狂野地跳动着,照亮了人们痉挛扭曲的面孔。   "神啊,神啊,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杀了奥达塔!他杀了他!"不知是谁首先这么喊道,所有的人再次愤怒地骚动起来,他们围拢过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和剑,准备结果那个残忍的妖魔--   "住手!"巨大的银柄弯刀挡去了就要砍断阿拉斯脖子的利剑,使它掉落在沙中。剑的主人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夏尔曼。   "为什么?我、我只是--"   "你们不能在这里杀死他,处决他的权力属于我,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奥达塔的身体已经完全腐败了,再继续活下去只会增加他的痛苦。在我宣布命令之前,谁也不准伤害他。这是我--夏尔曼苏贝德艾特拉尔的命令!"当夏尔曼这样向所有的人宣布时,艾赫玛德本想开口辩驳,却被奥加法特阻止了。   "夏尔曼殿下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属于王族的姓氏,你该明白他的决心,艾赫玛德。他不会在这里杀死阿拉斯纳鲁赫的。我知道你刚刚是故意的,你故意给了奥达塔喘息的机会,你知道阿拉斯一定会出手杀了他,只是错误地估计了夏尔曼殿下的反应。我说过,你不懂爱情;在爱情面前,所谓的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在他的耳边低声吟念着,好象是一种嘲讽。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奥加法特。作为一名巫师,我首先要爱的就是自己的神明以及君主!"艾赫玛德如此回敬之后,迅速转身远离了奥加法特。奥加法特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才轻叹了一声,走到自己的骆驼边,准备上路。   "那只能说是一种盲目的忠诚啊,艾赫玛德......你不懂这些,所以我才不能继续愚蠢地等待你自己发现我对你的爱......""告诉他们,把我们的帐篷建在远一些的地方。今晚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不希望任何人打扰。"阿拉斯等骆驼在地上跪稳后,从它背上跳了下来。他摸了摸它湿润的鼻子,长途跋涉使他抛弃了从前的成见,喜欢上了这头个性温和的牲畜。不过,和它告别的时候也快来临了。他知道,穿过这片绿洲,另一侧就是那座神秘的紫水晶洞。   夏尔曼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命令手下把他的帐篷支在远离其它人的地方。吃过晚餐之后,就拉着他一起回到了那座铺垫了毛毯的羊皮帐篷里。然后,开始剥落他的衣服。   "我该洗个澡的,我的头发里都是沙子和尘土,身上也是。"阿拉斯说着,看着自己一点点在男人的目光下变得赤裸。他的乳头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收缩挺立起来,受到风的舔舐之后感到了些微的刺痛。   于是,他抬手去抚弄它们;这使欲望快速在他体内流动起来,在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之后,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热而沉重,随着他腿部的动作在金色的耻毛中轻轻晃动。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那些,包括骆驼的味道。"夏尔曼托起阿拉斯的阴茎,缓慢地开始抚弄,等着他为自己脱下衣服。   那条蛇妖柔轫的金色身体映入他的瞳孔,他的四肢缠绕着他的身体舞动,就像不停扫过的长信和蛇尾。布料一层层脱离他的身体,他越来越清晰地接触到他的热度,而这些更令他感到心中一片空虚。   "或许,因为那头骆驼非常温顺,即使我总是咒骂它,它还是一样温顺;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大概只有它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了......"阿拉斯说着,眯起他因为高涨的欲望而变成蓝绿色的眼睛,将夏尔曼压倒在地毯上,欣赏着他强壮阳刚的体魄,抚摸着那些坚硬的鼓动的肌肉。   "我羡慕你,夏尔曼,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迷住了。你拥有一个男人所希望拥有的一切,如果我像你一样强悍,或许就可以成为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而非危害人间的魔怪。你远比我更适合成为一个国王;足够强壮,不必向任何人低头妥协。我迷恋你的这种强悍--""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说?"   夏尔曼将手掌插入阿拉斯的金发,抬起他的头问。他蜜色的俊美脸庞在他手中仰了起来,邪魅妖冶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边,犹惑着他的心。他握住了他的手腕,侧过脸舔吻那脉搏跳动的地方。   "因为我将看不到更远之后的事情,看不到你成为王者,代替我打败伊夫泰和阿德卡兰,摧毁萨桑提斯那座‘鬼城'。这一切我都看不到了,不过我知道你会做到的......"叹息过后,阿拉斯又微笑起来,他趴伏下去,扶住夏尔曼的阴茎,未等它完全变硬就将它含入了口中。   他缩紧口腔包裹住它,用口腔内湿热的黏膜爱抚它光滑的表面,让它迅速变得粗壮硕大,深入充斥了他的咽喉。然后他开始前后移动自己的头颅,湿润的水泽声逐渐在狭小的空间中弥漫起来。   他像蛇一样攀附着夏尔曼的身体,趴伏在他的上方,让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腿间微微晃动的囊袋和阴茎,以及浑圆的臀瓣间隐约可见的蕊芯,引诱着他伸出手去分开了他的双臀,被淡红皱褶所包围的中心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旋转着搅动起来,等内部的肌肉不再抗拒,而是热情地缠绕上来之后,又加入了另一根;接着,是第三根......但那个密穴吞入了四根手指之后,他扩张着自己的手指,将它撑了开来,灵活的舌尖随即蠕动着戳了进去。   这种侵略使阿拉斯的臀部晃动起来,阴茎前方滴落的透明黏液很快濡湿了他的胸膛。不过,他的动作并没有被他所影响,他仍然在仔细地吮吸着他高耸的炮身,甚至不放过每一条浮突起来的血管。那些血管跳动着熨贴过他的口腔和舌头,在他的上颚和喉咙中留下强烈而浓郁的雄性气息,让他感到更多的兴奋和满足。   这是最后的拥有--他要拥有夏尔曼,也让他拥有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奢求拥有更多更长久的柬西,因此他为眼前的一切感到满足。   但是,夏尔曼却和他恰恰相反,越是兴奋他就越是不安越是恐惧。在一段时间之内,他的心和身体分成了两个部分。他继续做爱,心绪却越来越恍惚,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在过去的十五年中,他始终在为了复仇而生存,为了报复而寻找那条通向萨桑提斯王宫的道路。阿拉斯的出现给了他一条捷径,让他停止了疲于奔命的寻找,让他学会了心灵的享受。   "蛊惑之毒"所控制的一直是他的心,而非肉体。只有在和阿拉斯做爱的时候,他才能如此放纵享受,所以才会沉溺其中。这条蛇妖用一种狡猾的方式面对现实,他没有努力挣扎,也没有试图扭转什么,而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毁灭方式。   他几乎是用轻松和嘲讽的态度接受了这些无比沉重的负担,微笑着凛然地走向地狱。并且,如他所说,他没有因此而放弃任何东西;他的生命或许短暂,但他充分地享受了它,实现了他所有的愿望。   阿拉斯拥有了他,他将为他实现所有的愿望。他在杀死他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他......   是阿拉斯的咳嗽声使夏尔曼回到现实,他知道自己刚刚射了出来,并且阴茎还在持续抽搐抖动,喷射出更多浓稠的热液;同样浊白的黏液则在同时沾染了他的胸瞠。   "我输了,还是输给了‘蛊惑之毒'。"他喘息着,在第一次完全射出之后,汗液逐渐在他的肌肤表面冷却下来,又湿又凉。   "你在说什么,夏尔曼?"   这时,那条蛇妖蠕动着身子,紧贴着他的躯干攀爬上来,与他面对着面,亲吻着他的嘴唇,使他尝到了自己强烈的欲望。   "我说我输了,你这条狡诈的蛇妖。你让我认为自己足够强大,结果还是被你控制。我必须杀死你,但我也知道,结果将是我会痛苦终生。我剥夺了你的生命,而你将带走我的灵魂;这些日子里饱受煎熬的一直是我,我比你更害怕这一天到来--你赢了,彻底地赢了,阿拉斯纳鲁赫......"夏尔曼终于颓然地放弃了一切挣扎,猛地翻过身将阿拉斯汗湿而充满了诱人弹性的躯体压在下方。   这条蛇妖身上的蛊惑之毒正散发出令人无法抵抗的情欲芬芳,让他持续保持着坚硬的状态;他抬起他的腿,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深深地埋入那个滚烫紧窒、丝绒般的天堂。   "啊啊......天呐......夏尔曼--我爱你--"   阿拉斯一如既往的尖锐而嚣张地呻吟起来,但这次并不仅仅是肉体的刺激与满足,夏尔曼的话在这个关键时刻恰到好处、又准又狠地震撼了他的心!   他全身的血液因此沸腾,心脏剧烈而沉重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夏尔曼的心中,但想不到他会说出来,亲口对他说出来,如同世上所有亲密爱侣间的相互表白。   在这同时,夏尔曼开始吮吻他敏感的肌肤,从耳后到颈侧,然后下滑到锁骨,以及因为和他的胸膛不断摩擦而产生了疼痛的乳头。他用舌头卷弄那小小的绯色果实,用牙齿切磨并拉扯它,使它变得又红又肿。   比以往更加狂野的交合使他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某种留恋,他拥抱着夏尔曼强壮的脊背,泪水开始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在这个时候不停地啜泣起来。   你赢了,彻底地赢了,阿拉斯纳鲁赫--   夏尔曼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他耳边,让他兴奋得哭泣不止;突如其来的兴奋使他不由自主地猛烈收缩,热烈地咬合住夏尔曼完全插入的阴茎,连根部也被紧密地箍住;他的肉壁蠕动着,贪婪地吸吮着那膨胀的巨大肉棒;这为他的移动造成了一些阻力,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增大了拉磨的力道;每当他向后拉拽的时候,他的内壁也跟着被向外拖曳,而当他用力顶进的瞬间,受到撞击的地方又似乎要被戳穿了一般。   他吸附着他,在这一刻,他希望将他融化在自己体内。   生命的绝望与爱情的希望同时降临,使他们变成了两头疯狂的野兽。他们整夜不停地交媾,直到太阳从东方的山谷中升起,阳光从帐篷的缝隙中流泄进来,洒遍了阿拉斯的全身,在那一瞬将他变成了一尊灿烂绝艳的金色雕像。   当阿拉斯在他的胸前倒下,阳光刺痛了夏尔曼的眼睛,他觉得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渗了出来,滚烫,湿润......   太阳完全升起之后,艾赫玛德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响了起来。   "我把您的衣服放在这里了,夏尔曼殿下,请您换上它。您要以国王的身份献上祭品,取得紫水晶宝剑。所以,在到达紫水晶洞之后,您必须首先举行仪式,继承阿布努斯国王之位。我和随行的其它人将是您的见证人。"说完,他转身离开,让夏尔曼将衣服拿入帐篷。   "还记得吗?我早说过你不像盗贼。"阿拉斯看着夏尔曼换上那身缀满了宝石的紫色华丽衣袍,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帮他系好腰带,然后抬起手臂去整理那些凌乱地覆盖住他英俊面容的黑发。   "我还不能戴上王冠,在仪式举行之前,我仍然是王子的身份。"夏尔曼抓住阿拉斯的手,动了动嘴唇,觉得口中一片苦涩。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在帐篷里坐了下来,等着艾赫玛德前来呼唤他。   时间彷佛凝滞了一般,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动着,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兴起了某种冲动,想就这样舍弃一切,带着阿拉斯远走高飞,逃离沙漠,到一个没有仟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不过这个念头立刻就被再次射入帐篷中的阳光抹杀了。   艾赫玛德走了进来,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走吧,夏尔曼殿下,时间就快到了。我们要在正午的时候赶到紫水晶洞。"第十章   天地开辟之初的时候,神在波斯这片金黄色的大陆上撒下了八颗色彩各异的宝石,形成了八个不同的王国。魔鬼伊卜里斯看到了这一切之后,也悄悄地抛出了一颗属于自己的,充满了邪恶之气的魔石,在沙漠的边缘制造出了一个名叫瓦乌塔尔特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国王是伊卜里斯豢养的一条毒蛇。     毒蛇在它的主人帮助下拥有了人形,娶了人类的女人为妻,开始有了后代;这些后代也具有毒蛇的血统。它们外表美丽异常,内心却狠毒**;他们喜欢诱人犯罪,将人引入黑暗的深渊,再吸干他们的血液。对付毒蛇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世上最锋利的紫水晶宝剑。当这柄宝剑刺穿毒蛇邪恶的心脏,就能将它逐回其主人所在的地狱--   夏尔曼听着古老的圣歌在耳畔响起,跟在艾赫玛德身后走进了位于荒漠边缘,表面上看起来就像一座普通岩洞,内部却别有洞天的紫水晶洞。   无数巨大的紫水晶柱从地上、岩壁上、以及头顶上伸出,交错着闪现出诡异的光芒,令人感到一股严重的压迫感。紫水晶剑就插在洞穴中那座天然平台中央的神柱前。   "去吧,殿下,拿起那把剑,杀死这个魔怪,您将成为阿布努斯的新王,并夺回您的王妃,铲除萨桑提斯,这个沙漠中的毒瘤!"夏尔曼听到这些话,回过头来的时候,艾赫玛德已经命令手下们将阿拉斯绑在中央的神柱上。他按照艾赫玛德所说的走上前去,拔起了那把宝剑,但是并没有马上把它刺入阿拉斯的胸膛......   "艾赫玛德,现在还没到正午,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开口,如此恳求道。   "好吧,那么我在外面等您。"   艾赫玛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夏尔曼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虽说对这个错误我也该负上一些责任。如果得到王位之后我立刻杀掉阿拉斯王兄,而不是为了让他死得更痛苦所以将他丢弃在沙漠中,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喃喃自语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那把紫水晶剑上,等它们完全渗入之后,他把它拿了起来,送入身后的男人手中。   "现在它是你的了,阿德卡兰。"   "不,它是你的--我的伊夫泰陛下,我和它全都属于你。"男人微笑起来,正要吻上爱人冷酷的双唇时,第三个人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呵呵......想不到夏尔曼殿下比我预料的还要疯狂......看来用不着我再做什么了,你们快离开吧,一会儿艾赫玛德就会等不及闯进来了。""你打算利用这个‘意外'吗?奥加法特。"阿德卡兰望着那个邪恶的巫师,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是的,我要利用这件事情得到艾赫玛德。不过我想,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属于我们各自的故事了......"奥加法特这么回答着,念起了繁复难懂的咒语,一个巨大的黑洞缓缓出现在空气中。   "去吧,进入这个黑洞,它将把你们送回萨桑提斯。""那么,再见了,奥加法特。也许什么时候,我还会来找你,和你交易其它事情。"阿德卡兰说完,拥着他的爱人走进了洞口。   "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艾赫玛德,我最爱的就是金钱!"奥加法特低声叨念着,看着黑色的洞口一点点在眼前闭合,消失......   故事还没有结束呢......   他这么想着,倾听着洞外传来的轻微骚动,在艾赫玛德闯进来之前,让自己的身影融入了黑暗的阴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