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我的敌人 by 蛰蛰 “宝贝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一定的?”眼前的男人阴沉,贪婪却全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我趴在男人的怀里媚眼如此,仿佛小猫一般添砥着男人的食指。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的最爱。即使自己也是个男人,即使自己也喜欢做强势的那一方。但是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我愿意臣服。 我的舌头仔细地品尝着男人手上的淡淡薄荷烟的味道。喜欢,或许还要更多。 “就好象你现在可以为我去死,可是一旦发生了某些事情你却会恨不得杀了我。”男人眯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殷勤,但字字句句却冷酷无情。 我猛得一抬头,仿佛被人说到痛处一样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华贵,优雅,残酷。我艰难地用自己的半截舌头断断续续得回答道:“爱——里(你)——四(是)——永远——的。”我的还有半截舌头现在还应该如花瓣一样被存放在那个男人的无氧罩内吧? “连舌头都丢了还这么顽固,真是不可爱。不过自从你的舌头被我割了一半以后,每次进到你的嘴里都特别舒服。因为能一直伸到你的喉咙里。”男人的手指惩罚似地直入我的喉咙。看着我无助的神情以及逸出的口水,他那不对任何东西感兴趣的眼睛却来了光彩。 紧接着被他按倒在了床上,沾满了口水的手指直插我的后穴。而我的脸却深深地埋在床单间。 “大名鼎鼎的安。反政府的头目却在这里伺候一个皇室男人的无耻肮脏的欲望。你说你的那些同志,会怎么想?说你为国捐躯,还是奋不顾身。”嘲弄的语言仿佛刺刀一样伤害人的自尊。 我的脸埋得更深,自己做的选择又如何能做悔改。即使别人弃之如垃圾。 “怎么不反驳我说的话?我记得以前你可是每次都要说些让人不愉快的话。哦,对了现在你的舌头已经被我割掉了。为了不让你再说哪些蛊惑人心的谣言。”他的手指在我的后穴里扯插,伸展着。决裂的声音从手指穿插的地方发出,又裂了。 而我却除了咬牙切齿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讨厌用自己的半截舌头发出那些可笑的音节,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决不会多说半个字。 “不过你应该感谢我还给你留了半截舌头,专门用来给你叫单个的字音的。比如:要、不、啊,哦,恩……”戏弄的语言里,男人猛得一挺身将自己的勃起毫不留情得进入了我的身体。 毫无准备的我苍白着面孔接受着他的折磨。 一记又一记的撞击麻痹着已经流血的直肠,和已经麻木的心灵。 这样的男人还爱吗? 而呻吟声即使咬破了嘴唇也再所难免。 他如愿以偿得听到了他说的那些单音节词语。 “说啊,安。你想要的人是谁?你要的人谁?”他要的不仅是肉体上的占领,更是精神上的屈服。 我咬着牙不去理他。 却感受到了他恶意的戏弄:“你不说他可是不会动的哦,或许你喜欢自己动。” 他居然停止了抽插,而我的后面却仿佛被火烧找了一样的需要更大的疼痛来熄灭他。 我哀求的眼神望向他,却得不到半点希望。 他要的,就必须给。 “沙克,沙克……”我的半截舌头发出连自己也听了害怕的叫春声音。被他改造的一无是处的身体。 “很好,是沙克·里索·奥里德二世。你永远的主人。”仿佛宣判了自己的所有权一样,沙克在一阵冲刺后将欲望撒在了我破败不堪的身体里。 我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汗水、血水、精液混杂在我的身体里。 小心得在我的欲望上重新扣上那个印有皇家徽章的金属环,沙克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忘记告诉你了,因为找不到你了自由同盟又解散了。现在新大陆的一半已经被皇家自卫队掌管了。从新大陆清理出了将近1万名亲联盟的叛逆呢。都被帝国处以了火刑。还有一部分不死心的人则在到处找你,据说还有人找到了这里来了。真是笨蛋。” 原本捏得死紧的手,却在听到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抖得厉害。 他们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我不能连累他们。我抬眼恨恨地望着沙克。 “真是好眼神,真怀念啊。已经多久没看见了?那个来找你的人好象叫浩是个可爱的男孩。” 是浩,浩来找我了。 只有他知道我会在这里,因为我的过错他被抓了。 我脸色惨白。 沙克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一定的,就像现在。因为沙克的两句话而改变的东西,绝对是我一开始所没想到的。 我的腰几乎像要断了一样的没力气,可惜的是如果这样的我就没有办法逃出去,那么我也就不是自由联盟的安了。 就在沙克下一秒走近我的时候,原本盖在我身上的毯子已经缠到了沙克的脖子上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安全物质和危险物质,有些人手上不管拿着什么都可以杀人。 “终于又想回去了。”沙克的眼神里是了然。 要逃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我冷漠的点头,一旦决定了就不在更改。只是不知道这次逃走,是否还能相见。 “很好,不过记得下次回来可不止割掉舌头那么简单了。”沙克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从容不迫。 时年公元2055年 地球日2957823日 叛军安重新组织自由联盟。自由联盟的势力一直达到旧欧洲的北部,直指帝国的繁荣心脏。 皇室内部发生动乱,皇帝陛下、太子殿下等皇室直系糟暗杀。沙克·里索·奥里德二世亲王接任摄政王,辅佐幼主维护帝国的昌盛。 第一章 夺城 火焰烧灼着整个战场,跟随着我的只有自由的意志。 “大家听我说,虽然我的舌头已经被他们割掉了,但是声音辅助器里永远只会发出一个声音—自由!!!对面的旧奥而良的贵族和老爷们在等待着的是我们最后的愤怒一击。在我们现在的这片土地上曾经有过古老的文明,我们的祖先站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畅谈自己对于这个国家的建议。现在是时候恢复过去的文明了。伙计们,让我们拿起自己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我不能用自己真正的声音告诉你们这一切,我的意志却告诉我,惟有自由才能让我们每个人发出自己真正的声音。” 随着富有鼓动性的发言结束,台下的人群一片沸腾。 我站在台上望着已经忍耐不住的人群,乌合之众。被三言两语就煽动起来的人,往往也就是那些最先动摇的人。不过也正是有了这帮家伙,攻城的时候才不至于会损失太多。 而面对那帮训练有速的皇家自卫队,最可怕的不是损失。游击队的损失是永远不可能比驻守部队多的。最可怕的是在长时间的消耗中,一旦食物匮乏而造成人心的动荡。 粮食并不多了啊,我挤开人群走进草草搭建的帐篷。不过幸好注意到粮食问题的人还没有几个。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公众的注意力,激发公众的愤怒。或许奥而良的那些大房子里还存有粮食呢。一旦攻城成功,所有的问题也就不再称为问题了。 我面对1984年版的旧欧洲地图馅入了沉思。 “即使被人割掉了舌头,即使借助声音辅助器,你还是不愧为联盟最有鼓惑性的宣传机。看看外面的人,多么兴奋。难道他们就没注意到再过三天他们就得挖树皮果腹了。”讥讽的口气,实在是看不出半点的忧国忧民的情绪。这种调调与其说是联盟里所特有的玩世不恭,倒不如说像极了贵族的做派。 我转过身去:“微,注意你的口气。你说话的方式太像个贵族了。” 碧绿的眼睛上两道眉毛嘲弄似的挑起:“俱我所知,我本来就是个贵族。” 他再这样说下去,只怕马上就会被外面的人群拖出去烧死。我冷眼看他如何收场。 “不过那个狗娘养的到现在都还是不肯承认我是他在半夜里和厨娘的产物。”年轻的脸上,即没有遗憾也没有痛楚。仿佛说得并不是自己的事情,这样的人或许才是联盟需要的能与帝国对抗的人才。 我拍了拍微的肩膀:“好好干。或许有一天你会超过我。” 而一旦有人能超过我了,那么我对联盟来说也就是不需要的。到那个时候,即使如空气一般的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 “下次要想再回来,可就不止割掉舌头那么简单了。” 一想到另外的一个有着绿色眼睛的人说的话,我就四肢发冷。 回去是必须的,之所以要逃出来只是害怕以前的所有努力全部没有了。但是我要的结局又是什么呢?一旦真的共和成立,那么皇室势必将都被送上绞架。那个男人也再所难免。到那个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只怕现在的这种胶着状态才是我唯一希望的。 “既然回来这么痛苦,为什么还回来?”微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 原来按在微肩上的手,在一震间摔落。他知道了多少,难道他知道我和沙克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那么他就必须死。因为一旦联盟知道他们的最高指挥是王室的宠物,禁脔。势必将影响整个共和计划。可是应该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上知道我们有关系的人几乎都快死光了。我直视着微含笑的眼睛,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顶多只是从我的言语里,还有我那神秘失踪得几个月里猜到了些什么。 这样的心机只怕比我更甚。或许不要许久微就可以超过我。 “或许还有未尽的责任吧?”我原本暴涨的杀心,现在已经消退不少。 在这样的地方不能不防备。 “最高统帅的责任就是对所有人负责。”微的回答中规中矩,实在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人。[三] 对所有人负责,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牵制,才让我如此被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促使我逃了回来。 我懊恼地想着在我们的势力不能波及的地方的那个人,现在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为联盟的挺进而头痛。只怕这次回去要讨好他是难上加难了。那什么来讨好他,上次是舌头,难道这次要我的那个吗?我好笑得往下面一望。 不知道是否是沙克的有意为之,即使在我逃跑的时候沙克也没有给我解开套在我男性器官上的金属环。这让我在很多方面都十分的不方便。 “不知道属下是否能荣幸的和最高统帅一起洗澡?”说麻烦麻烦还就真来了。 看着微认真的模样,实在让我有苦说不出。在军队里同志间的关系本就平常,但是和下属一起洗澡却决不是其中的一项。洗澡只能被看作是一种政治手段,在坦诚相见的环境中和幕僚们一起在水中商谈战略是联盟里一项不成文的习惯。这样的好处有很多,一没有衣物的间隔,一些平时碍于情面的话有的时候却会说出来,二没有了藏放枪械的地方,暗杀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 如果现在回绝了微实在与情理不合,但是我这样的身体无论被谁看到了都将是麻烦。 正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童声夹了进来:“西线代表红色旅有消息传了过来了,希望统帅亲自处理一下。” 红色旅,这个一直徘徊在共和和帝国间的游记组织。在我数度联系失败后,居然在现在来了消息。实在是太好了。 还没等我使眼色,微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浩消息呢?”我转够头去想林浩要红色旅的消息。 却看到林浩闪烁的眼神。根本没有什么消息,林浩只是知道了我的尴尬而救了我一把。 当初把他从沙克哪里救出来看来是正确的,这个小鬼虽然小了点却也绝对是个人才。 我一把抓起几件干净的衣服,就拽着林浩往外面走:“走我们去和‘红色旅的人’谈谈。” 现在的我需要好好的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沙土,我需要冷水来冷静一下自己发热的脑子,让自己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一切。 我和浩走出了大本营,转了几个圈甩掉了几个跟在后面的跟班。要甩那两个傻保镖,还是挺容易的。 就来到了一个小湖旁边。 “替我管好衣服。”我一件件的除下自己的衣物,对于浩我无须隐瞒。 “还有提醒你有没有人来。”林浩熟练的接过我的衣物接话道。 他的忠心实在无人能敌,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会到沙克那里找我的原因。 我笑着点头。 对他无须防范。 林浩在接过我的衣物和我的声音辅助器后就从消失在了湖边的草丛里。 有他在这里,我大可以放心大胆的洗了。 我的身体布满红红紫紫的可怕淤青,下身上还套着一个可怕的印有皇家徽章的金属环。这样的身体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显得可怕。 像极了性爱玩具。 冰凉的湖水滑过我的身体,温柔的仿佛情人的手,只是沙克从来不懂温柔。 我沉静在回忆里,手也不自觉的扶上在金属环下半立的分身。 “呵呵,虽然我的舌头已经被他们割掉了,但是声音辅助器里永远只会发出一个声音—自由!!!真是精彩的演讲,怎么你没告诉他们就连你的男性特征也已经在皇室的控制之下了吗?”这样嘲讽的声音,冰冷不带半点温度像级了沙克。 我警觉的睁开水蒙蒙的眼睛,居然有人。 浩呢?浩去哪里了? 我想张口叫浩,却被一张大手捂住了嘴巴。 “别吵,那个小鬼只是在睡觉而已。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听半截舌头的人在那里说话。”嘲笑的言语,炙热的气息,除了沙克还能是谁。可他为什么不承认。 我脚软的立不住。 大手扶上了我的分身,半立着的被钳制的分身。拉扯,挤捏,弹弄:“这么想他?看来沙克又驯服了一匹劣马。” 他不是沙克,沙克不会如此温柔。我的神志立刻清醒。 一个手轴锤在对方的腰际。 迅速的转身,冷眼看着现在痛苦蜷缩在水中的人。 “我是沙威尔·里索·奥里德。是沙克的唐弟,也是倒霉的驻守奥而良的守备指挥。”望着我黑洞洞的枪口,沙威尔苦笑。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连洗澡的时候都带着枪吧?不带枪洗澡是所有的军队里不成文的规定,只是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守规则的人。规则是什么?规则是让人来打破的。 “不要这样瞪着我,虽然我张得很像沙克,但我可没他那么厉害。我不会反抗的。再说我是来传口信的。沙克给你的口信。”沙威尔说得没错虽然他很像沙克,但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我示意沙威儿继续。 “奥而良战役将是沙克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你逃走的一个月的纪念品。” 我一阵恶寒,纪念品?难道奥而良之站将陷入泥泞。可是一旦战争陷入僵持,那么脆弱的联盟也将风雨飘渺。 就在我恍惚间,我的枪被沙威儿一个手刀砍下。 “沙克喜欢的,我也喜欢。这次沙克可是同意的哦。听说你的味道不错。” 太轻视他了,沙威儿或许不如沙克。但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不济。 只是这次输大了。 太轻视他了,沙威儿或许不如沙克。但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不济。 只是这次输大了。 我的嘴巴发干,枪掉在了湖底要想再出奇制胜已经不可能了。 “有这个环,一定很麻烦吧?”沙威尔的手又一次扶上了我的男性器官。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转动着卡在上面的金属环。 我咬着牙不说话,拼命抗拒着身下的异样。已经牢牢咬住皮肤的环,因为沙威儿恣意的转动而磨破了表皮。一丝丝的血仿佛水蛇一样蜿蜒在湖水里。 他的恶魔天性并不逊于沙克。 “这么脆弱,要是感染了那可就糟了。”沙威尔看见血丝转动的更是厉害。 他喜欢看见别人的血,而沙克却决不会表现出对血的热中。 “要是感染了那你就不光是被皇室割掉舌头,说不定沙克连这个也要——” 沙威尔作了个切除的手势,我涨红了脸转过了头。 现在必须的快点脱身,不然等到那些笨蛋找到了这里可就糟糕了。我不能因为他酷似沙克,而真的陷了进去。 “呵呵还真是倔强,居然连半句话都没说。听说你的半截舌头叫床还挺好听的。不如我们也来试试看。”沙威尔的手指重重的在我磨破皮的地方一抹就转向了我的后面。 沙威尔的手指犹如灵蛇一样在内壁里反转扭动,感觉居然如此熟悉。我的眼睛开始湿润,嘴唇也不停得颤抖着,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除了无助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语解释。 银白色体液和暗红的血丝纠缠在一起,整个身体就像被催眠了的眼镜蛇一样条件反射的淫荡的扭捏着。 “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被调教的不错的玩具而已。”沙威尔反抱着我头枕在我的肩上低笑着。 我的手欲拒还迎的拉扯开夹持在我腰上的一双大手,沙威尔自然不会放松警惕手仍然钳制着我的手。可是下一秒我的动作却绝对出乎他的意料。我半跪下身子,在湖水中含入了沙威尔的昂扬。 沙克说过我的舌技还不错。隐忍下厌恶的情绪,我开始专心的吞吐起沙威尔含有腥臊味道的器官。 “已经下贱到了这种地步?被男人一碰就这么饥渴。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沙克还给你留了半截舌头了。“沙威尔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防范之心,现在他那居高临下的口气就好象在和一个路边娼妓说话一样。原本钳制住我的双手转向了我的头发。毫不怜惜的拉扯着我的头发加快吞吐的速度。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看见男人只会张大双腿的性玩具或者是个肉体发泄器。可惜他也犯下了一个和我同样的错误太轻视对手了。 现在的他完全沉浸在快感的浪潮里,完全忘记了现在跪在湖水里伺候着他的男根的人是个多么危险的家伙。 我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即使喉咙因为窒息而难过却仍不愿放松。直到沙威尔怒吼着在一阵颤抖中将他的欲望完全倾洒在我的嘴里。 这个时候只要是男人都会松懈,而我的双手也已经不再被牵制。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作践自己的原因也只有一个,我要他看不起我,我要他以为我只是个下贱的性玩具,我要他不再防备我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下一秒中,我的双手一震将一片水花击向沙威尔的眼睛。如愿的湖水飞溅进毫无防备还沉浸在快感中的沙威尔眼中。 如果是原来的我自然不需要如此浪费时间,只要一拳就能解决问题。但是替人口交绝不是什么能让人感觉轻松的活。也正因为这样沙威尔才会放松警惕。 在沙威尔的眼睛里都是水看不清楚的一刹那,我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上。[三] 人原本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沙威尔摇晃了几下倒在了湖水里。 有的时候即使什么东西也没有照样可以杀人。 一缕暗红色的血顺着沙威尔的嘴角流出。 原本还向再补上几拳的我,却因为实在担心一直浩而决定先去看看浩。 我冷然的爬上了岸,这次的洗澡经历实在糟糕。 我找到浩,沙威尔说的没错。浩只是昏迷而已。 我转过头去看原本已经被我拖上岸的沙威尔。岸上只是残留着一摊血,而那具‘尸体’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被他跑了,我暗骂自己的大意。 不过总会见面的,在奥而良。 我替自己套上带来的干净衣服,带上声音辅助器。沙威尔有一点上和我看法相同,至少我们都厌恶半截舌头的人说话。 而林浩也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统帅,刚才?”林浩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裤子上新沾上的血迹。 是沙威尔用环磨破的表皮,因为衣物的摩擦而又破了。看来这次我也伤得不轻。 “这湖里有水蛭。”我面不改色的说。 水蛭不会吧?这么清澈的湖水里也会有水蛭,林浩狐疑地看着我。 我不再理他,转身奔向大本营。 沙威尔连我演讲的句子都知道看来联盟里一定有内鬼。不过这也难怪,一帮乌合之众里难免会有几个靠出卖情报拿钱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作战计划都将不会是秘密。 “浩,告诉微准备攻城。” 既然没有了秘密,那么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攻城?统帅,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就在今天。” 我不相信这个对我来说也是即兴发挥的攻城计划,皇家自卫队会未卜先知。 胜败在此一博,一旦夺取了奥而良。那么粮草问题也就自然解决了。可是一旦失败,后果也不堪设想。 我坐在指挥营里观看着地图,奥而良之战将是一场苦战吗? “安听说你下令攻城了?” 我挑着眉毛看着冲进来的微,什么时候他也这么激动了? “不是下令,微现在已经开始攻城了。”我望着有着绿色眼睛的微微笑道。 “老天你疯了,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 “那么你认为他们又会准备多少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一帮散兵游勇需要什么准备,倒是皇家自卫队只怕更希望能有时间做准备吧? “可是,你这样是在赌博。拿人命赌博。”微的神情如此严肃,难道上次不是他说的再过三天他们就得挖树皮果腹了。 我冷哼了一声,在这种位置上太仁慈就是一种懦弱:“既然选择了联盟那么他们本身就是在赌博。再说难道你要我们等到开始挖树皮果腹的时候才开始攻城吗?”我特意在挖树皮果腹加重了语气。 微脸色发白,站立在我的面前。他或许是很聪明,但他还是缺少一些领袖所特有的东西,比如我和沙克都有的残忍。 “不如我们一起坐下来看看这次的到底要花掉多少赌注才能赢得奥而良。”我嘴角含笑示意微坐在我的旁边。 或许要让微来接替我,还需要更多的磨练吧? 房间里的沉默,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报告,自卫队已经后撤了10米。我们的损失” 我打断了通信员的汇报:“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告诉前方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进城。” 我不需要知道我们的损失是多少,损失是必然的,与其在这里悼念死者还不如考虑如何扩大战果。 攻城的过程居然是如此的简单,除了在最初偶尔遇到一些零星的抵抗外联盟军几乎可以说是长驱直入。甚至与联盟军还没有开始攻城,奥而良的民众们已经自发的占领了奥而良市长大厅,并为联盟军打开了城门。 我坐在市长沙发上陷入了沉思:“林浩,去打听打听奥而良人现在都在说些什么?”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 虽然我这次出奇制胜,但却也不应该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这根本就是皇家自卫队自己拱手送出了一座城。整个攻城战斗里我都没有看到沙威尔的影子。难道皇家自卫队的精锐部队已经先行撤离了。 这和我所估计的苦战实在相差太远,难道一开始沙克的意思不是奥而良之战见会陷入泥泞。难道这次奥而良之战是个陷阱。 几分钟以后林浩跑了回来:“他们都在等着联盟军发放粮食呢?” “粮食?奥而良的粮仓里不是堆满了粮食吗?” “那些粮食都被皇家自卫队在一个星期前都带走了。现在奥而良是座空城。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联盟军来了就会带来粮食,所以饥饿的市民才会暴动。” 有意思,看来我们是陷入了一个夹着干奶酪的陷阱里去了。沙克故意让出了一座空城,他不需要花费一兵一卒。只要那些饥饿的市民知道联盟军也没有粮食了,只怕到时候联盟军会死的连半点肉也不剩。 现在出城只会让人耻笑,但是留在城里又哪里来的粮食填满这么多的人胃。 虽然攻下了一座城,却反而让自由联盟陷入了更深的被动里。 沙克不亏是我唯一的主人。 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第二章 联盟 绿色的沙漠里,游荡着的是寂寞的欢笑声。战争中不可缺少的慰问团。 “喂你张得不错,与其在这里被饿死,还不如和我们走。” 已经饿得恹恹一息的人,抬起头来望着坐在骆驼上的人。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歌舞表演团的。听说自卫队就在这里,你也知道那么多男的在一起一定很无聊的。所以我们打算到那里去碰碰运气。”骆驼上的人一跃而下,浓烈的彩妆几乎将真实的面目遮盖。 “现在很流行和男人搞,所以你要来的话也不会让你吃白饭的。” 说白了,他们干的绝不只是歌舞表演这么简单。他们是游荡在军营里的豪放女。而且既然她们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么与其做野兽嘴里的美食还不如卖身。 饥饿的人疑惑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很好,你可以叫我春桃。啊彩,给他拿点干粮来。” “我叫——安。” 皎洁的月光又露了出来。 “安,你又想单独行动了。”浩愤怒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好了,难道你要我们都守着一所空城吗?总得有人出去碰碰运气。”我神情自若的说。 “可是离这里最近的有人居住的地方。即使骑马也要两个星期的路程。”浩一个人小声嘀咕着。 我的擅自行动,注定要被我的小副官一票否决。 两个星期,两个星期,等我找到粮食带回来的话,只怕这城里也只剩下死尸了。可是等等,这里好象有什么问题。 浩说离这里最近的村庄骑着马也要花两个星期才能走到。 “浩,你刚才说自卫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猛得拉住浩的领口。但愿我没有记错,但愿如我所愿。 “一个星期前啊,最高统帅。” “我们有救了。因为你。看来我们得在奥而良立座林浩的雕像了。”我兴奋的不能自己。 “什么?因为我,得救了?你不会是想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粮食吧?”浩被我搞得糊涂了。 “其实很简单。浩你想想看,离这里最近的村庄要花两个星期的路程。而自卫队是一个星期前走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卫队极有可能还在这附近。当然他们是害怕会有什么漏网之鱼,准备在联盟最虚弱的时候一网打尽所以才隐藏在附近。但是另外一点那批粮食也只可能在他们那里。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还没办法转移那么多的粮食。” “所以只要找到了自卫队也就等于找到了粮食。”林浩接过我的话继续说。 我就说,林浩其实并不是很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好了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正想混水摸鱼,一走了之。却被林浩一把抓住。 “可是您去太危险 了,为什么不让别的人去呢?” “那你的意思 是我应该贴张布告昭告所有人整座城里的粮食连三天也不能维持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不是我们肚子里什么也没有,而会是别人的肚子里装着我们。” “可是一旦有人问起来怎么办?”他居然像个老太婆一样罗罗嗦嗦的。 “告诉他们最高统帅得了麻疹不能见人。还有告诉微粮食一定要支持一个星期,哪怕是烧汤也得继续。” “可是只有三天的粮食啊。”浩抗议道。 “如果不能坚持就让管粮食的人自己成为别人的粮食吧。”我甩了甩手。 吃人肉?没错,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只要能够获胜吃点人肉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消失在夜色里。 “大姐头,大姐头。前面的人已经找到营地了,还联系上了那里的营长。他们已经说了欢迎东猸歌舞团去那里呢。” “知道了,真罗嗦。我说有那个男人不喜欢这道道啊。不过新来的你还真麻烦,只不过给你上个妆你干吗动得这么厉害?”春桃用她的红指甲戳了戳我的脸。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现在巴不得在脸上涂满颜色。毕竟 沙威尔曾经见过我的脸。只是有谁听说过坐在骆驼上还能一动不动的人? 我恶狠狠的瞪了眼春桃,这个女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过老实说她还挺漂亮的,有胸有腰的。(你就这么评价人?) “哎呀,我忘记把你的声音辅助器拿掉了。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是等会那帮老爷要是在床上看到你的辅助器。一定会倒胃口的。”春桃右手一勾手上居然多了别人怎么解也解不开的我特制的声音辅助器。 她什么时候解开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神色一沉,难道是我低估了她。我本能的伸手去拿我的声音辅助器。却被她轻易躲开。 我们两个人在骆驼上一抓一闪看似轻巧,可是一匹骆驼要坐两个人已经不容易了。这么小的地方想做什么动作本来就不容易,偏偏春桃却还能躲过我的试探。 明明已经要被我拿到,可下一秒春桃的行动却更出人意料。 春桃将我的声音辅助器,扔给了下面的啊彩。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拉扯着两块海绵。“讨厌拉。我的假胸都被你拉的易位了。” 春桃居然是男的,我几乎晕倒。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春桃平整的胸,除了沙克我还没得人耍得这么厉害过。 “没看到过男人垫海绵的啊。我们歌舞团是亚洲有名的易装歌舞团。要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你啊。”春桃回瞪了我一眼。 难道是我多疑了,不管是自卫队的人,还是别的什么组织都不会如此自甘堕落吧? “呆会遇见客人可要勤快点。多要点小费。能被人少摸两下,就少摸两下。如果客人一定要和你干,你就乘他干完后睡觉的时候,拿光他的钱。我们可是干一票就走的人啊。”临下骆驼,春桃还不忘提醒我。 皇家自卫队果然就扎营在这附近,不知道是该说我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在离开奥而良的第四天我就找到了自卫队。 只是我好象也馅进了一个大麻烦里了。 “各位长官,春桃将个各位带来一个让你满意的夜晚。这里的姑娘都是原装货。” 我躲在角落里,尽量不让人看到。 不是害怕有人认出我是自由联盟的人,而是现在浓妆艳抹穿着格子裙的样子实在太丢脸了。 “小安,这次你可是遇到大老板了。自卫队的指挥管看上你了。快跟这位兵大哥走。” 指挥官?哪怕是再大的大老板,我也见过。 不过奥而良的指挥观不就是沙威尔吗? 天那,这回麻烦大了。 才转入营帐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沙威尔头上缠着纱布,倒卧在床上。 “听说来了个歌舞团。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没有我的老熟人,安。” 我的脸色煞白。 交接的目光里有试探和不信任。 我的脸色煞白。 交接的目光里有试探和不信任。 难道我被他发现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微笑着望着沙威尔。 “没了舌头,还叫安。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呢?我亲爱的小奴隶。奥而良没粮食了吧?”沙威尔朝我走来。 现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会承认了。不过我却仍然直立在原地,只是用惶恐无助的眼神望着沙威尔。 “这样的演技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对了,你本来就是个最会演戏的人。在沙克面前是听话的性玩具,在其他人面前却冷血到了极点。沙克难道没有发现你只是一棵会腐蚀皇室的毒瘤吗?”沙威尔的神色越来越恐怖:“不过你装得再像也没有用。虽然你可以说世界上少舌头的会有很多。不过亲爱的安我敢保证在下面带环的人却决不会多。” 说着沙威尔的大手居然要伸向我的分身。 一旦被沙威尔发现了环,那么我也就势必成为扑火的飞蛾。毫无希望。 我站在原地人却抖个不停。 这种时候,这种场面又有谁不会颤抖呢? 沙威尔的手一把掳上了我的分身。 一个环明显得束缚着我的分身。 下一秒遮盖着我的私密的连衣裙被撕裂。 小巧苍白的分身若人怜爱的搭拉着脑袋,而那个罪魁祸首则高傲的展示着自己的灰色光芒。 可是这一刻沙威尔的脸色却变的更加难看:“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沙威尔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而我则仍旧很无辜得站在原地。 不错我的分身上是有个环,只是这个环既不是白金的,也没有皇室徽章。这是一个黑铁环,上面还刻着几个大字——东猸歌舞团042号! 沙威尔知道大名鼎鼎的自由联盟的安身上是有个白金皇室徽章的环,可是这个安只是个可怜的小小的易装歌舞表演团里的一个小角色他的环是铁的上面还有序号。 沙威尔最相信的环却大大的开了他一个玩笑。 下一秒沙威尔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我是想那个安可没这么老实听话。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是歌舞团里的安,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让男人快乐。” 沙威尔又坐回到了床上,而他说的话意思很明白。如果我不去小心伺候那个男人,那么我也不是什么歌舞团里的安。只要我在整个过程里有一点点的不服从,那么也就证明了我不是那个每天都靠允吸男人的精液为生的下贱配子了。 只是沙威尔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一点,既然我天生就是个表演家。那么在他面前表演一回性机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面无表情得解下自己的衣物,全身上下仿佛初生婴儿一般的干净赤裸。下一秒,我跪倒在了地上,爬到了沙威尔脚下。 我的脸埋向了沙威尔的脚,极恭敬的用嘴唇膜拜着。 可是下一秒就被沙威尔的大脚揣倒在地:“蠢东西,快吸我的肉棒。” 我滚倒在地上,沙威尔的这一脚力气极大几乎让我承接不下。 我抬起头来,却看见沙威尔的眼睛直直得盯着我看。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 只可惜我现在的脸上除了病态的潮红什么也没有。 我小声呻吟着,用牙齿解开了沙威尔的拉链。 粗壮的欲望立刻从里面跳了出来。 仿佛是得到什么赏赐一样,我跪立在沙威尔的两腿间小心的用脸颊摩擦着他的欲望。然后才开始伸出半截舌头轻舔着,因为只有半截舌头,所以几乎是将正张脸都要贴到了上面去了。慢慢地将那已经开始滴出白色液体的欲望含入,用力地吞吐着。 “没想到少半截舌头的人伺候起来更舒服,一想到因为你少半截舌头为了吸允就势必要把我的分身含得更深,我就兴奋啊。”随着沙威尔的话语一股白色的液体射出,我全部吞下。不敢,流下半滴。 沙威尔意由未尽的将我满是精液的脸抬起。 四目交接,惟有强者胜沙威尔先避开了我的眼睛:“没想到你这么会伺候人。不过我个人不喜欢太过听话的充气娃娃。我还是喜欢驯野马。不过看你的样子还没过足瘾。不如来个有意思的节目吧。” 只听一声招呼,几个高大的侍从走进了帐篷。 他该不会是想要看NP的表演吧? 我心里产生一股不安的念头。 补给线,粮食,战争……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就证明给我们看吧。 我的大脑里如果还有所谓的智慧与理智的话,那么我就不应该如此疯狂的单枪匹马的只身赴险。我只是想证明一些,那个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已。 含糊的吞吐着不知道是谁的丑恶性器,后面也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大脑却一丝也没有停止思考。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自己的体力消耗。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没有高潮。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意志。因为我的身体被一个金属环所束缚着。 营帐里肮脏的味道越来越浓。 跪俯在地上,眼角却瞄到一双军靴在自己的头前:“我现在倒是开始相信你不是安了。如果是安的话,那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看来他们把你弄得很舒服啊。”几个手势后那群侍从便走的一干二净。 “想要吧。或者我应该把你当作战利品送给我亲爱的堂哥。有着相同相貌的下贱玩物。不过你能让沙克兴奋多久就要看你的天赋了。”一只军靴残忍的踏上我的欲望。并开始有节奏的踩动它。 我的意识渐渐远去,随着那缓慢的节奏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可惜咬住我欲望的铁环并不能因为我模糊的意志而松口,我面色潮红,整个人蜷曲成了一团。 鄙视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模糊而又遥远:“真是没有意思。”随即那原本踩在我欲望上的军靴也意兴阑珊的移开了。 我的气息不稳到了极点,只能绻在地上喘气。 “祸害!还是看到一个消灭一个的好。”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沙威尔的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即使在他半信半疑之机,却也宁愿错杀而不原放过。 我本可以跳起来攻击沙威尔,可却因为刚才的折磨而连半个指头也动不了。 我只能看着那抵着我脑袋的枪。 “谁让你张得和那个人那么像。你以为这个皇室可以安放几个定时炸弹,一个就足以让所有人跟着他去死。那个也是应该除掉的,可惜沙克不愿意。知道这叫什么吗?”原本抵着我的枪开始使劲塞进我嘴里。 “狗屁爱情!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他说他不能扔掉自己的小狗。小狗,会咬主人的狗只能是疯狗。他妈的就该人道毁灭。他对他的宠物有责任,那他对他辛苦拿到手上的东西的责任又到哪里去了?”我抬眼看沙威尔,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双手将枪口拼命地塞进我的嘴巴里。黑色的枪身几乎已经抵住了我的喉咙。即使在射精时都冷静的很的沙威尔此时却双眼通红,越说越是兴奋,整个人更是亢奋到了极点。 死亡,我并不害怕。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自从我参加了自由联盟以来就不曾消失过。死对我来说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也知道我不正常到了极点,爱上一个同性,甚至被人折磨却仍然没有厌恶的感觉。 可是看到这样的沙威尔我却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不正常。不是性的问题,而是另外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正常。 我冷眼看着沙威尔,被个精神错乱的人干掉到是我没有想到的。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权势是什么?杀了你,我他妈杀了你,沙克才会知道现在他的地位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家族的!为了家族,就得杀人。”横冲直撞的枪管撕裂了我的嘴角,我的嘴角开始不间断的滴血。 沙威尔是为了皇室的安危才回要杀我。他厌恶作为沙克宠物的我,因为我的出现会影响到整个皇家。不顺从的玩具,这只怕是我最大的罪过。只是沙威尔并不明白沙克从来就没有对我仁慈过。他所以为的危险简直荒谬到了极点。整个奥而良战役就可以证明一切,沙克并不在乎我的生死。 另一方面,让我吃惊的是皇室的那种病态的仓皇,已经从内部开始腐朽的果实滋养出来的也只能是一群病态的细胞。疯狂的以皇室的一切作为自己的一切的心理,让皇室的人有一种草木皆兵的病态。仿佛任何人都是要造反的逆民的心态,造成了臭名昭瞩的旧金山大屠杀。 可惜现在的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然让我对付一个疯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下一秒,巨大的枪响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不过倒下的不是我,开枪的也不是沙威尔。明显的是外面有人在开枪。 “是谁开的枪?”沙威尔抽出了塞在我嘴里的枪。 在军营中未经允许的开枪,明显是触犯了军纪的严重事情。第一及有可能暴露埋伏方的具体位置,第二还将引起己方的慌乱。无怪乎沙克会将自己的暴怒全发泄到了外面。 很快的一个小兵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是外面歌舞团的那些人在表演节目。”[三] 节目,难道是在在表演百步穿杨?我虽然低着头,却几乎要笑了出来。 一声枪响居然救了我的命,实在是天意啊。 “蠢货。”沙威尔猛地朝那个小兵甩了一个巴掌,然后大步往外面走。才走了几步便又转了回来(怎么感觉像武二杀嫂,这几天《水浒》看的),一把拉着我的头发一并往外扯。 周围的几个小兵指指点点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 这又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衣服也没穿,又是满身的淤痕,还被他们的长官像狗一样的拖来拖去,是人都会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只是我不知道这里面又有多少人是我刚才服务过的? 我低垂着头不去理会那些东西,没什么好羞耻的。如果有,那种羞耻也早被沙克磨光了。 才拖拉了几步,沙威尔便停了下来。 看来他们是在这里表演节目的,几百个人围在营地中间鼓掌叫好,有几个性急的人早按耐不住性子,将手探入自己的裆部圈拢着。 沙威尔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一会儿工夫,原本围在营地中间的人看见沙威尔来了立刻便闪开了一条道,在那里叫好吹哨的人也片刻间安静了许多。 我被沙威尔拖到了里面。 春桃的下面已经将一只长杆的步枪枪身吞了进去,整个人闭着眼睛在那里随着枪扭捏着。原本单薄的身形此时却红艳如桃花,双腿更是缠绕在枪托上摩擦,纠缠。春桃的脸上更看不见一丝的痛苦,完全是一副享受饥渴的样子。难怪刚才在看的人会如此疯狂了。 “刚才怎么会有枪声的?”沙威尔拉着身边的一个人质问道,他脸色绝对称不上好。 “是……是。我们刚才在打赌那支枪里有没有子弹。”被抓住的人整个身子抖个不停,足见沙威尔往日的作风。 “然后呢?”沙威尔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 “他,他就朝天开了两枪。现在他的里面还有两发子弹。” 我的心漏跳了半拍,那支枪里居然还有子弹?难道春桃真的不要命了吗?谁都知道上了膛的枪只要一个不当心便容易走火。如果那支还在春桃身体里的枪有子弹的话,一旦走火除了死再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了。我望了眼沙威尔阴晴不定的神色。 果然如我所料。沙威尔一把扔开了早以吓得不行的小兵,走到了春桃面前,一脚踏住了春桃身下还露在外面的枪柄。 果然如我所料。沙威尔一把扔开了早以吓得不行的小兵,走到了春桃面前,一脚踏住了春桃身下还露在外面的枪柄。 春桃原本紧闭的双眼,因为感觉到了下面的变化而吃惊得睁开。 四周的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静止了,而我也死命地盯着沙威尔的一举一动。 不是没有见过杀人,只是这样的架势却实在是太让人吃惊,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比刚才嘴巴里被沙威尔用枪抵着的时候更紧张。 春桃的眼睛勾了眼沙威尔后,嘴角露出一个媚笑。竟不顾沙威尔的威胁动作,反而抱住了沙威尔的小腿,在那里私磨着。 他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还以为又是寻常的欢客在和他打趣。我看得脸色发白,还有什么比当事人处于危险而不自知还要来的让旁观者来得胆战心惊的。沙威尔是什么人再没人比我清楚的了。 “客人,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媚眼如丝,春桃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处的威胁。 “有那些服务呢?”低沉的声音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暴怒。 “6910……呵……我都可以。“呻吟之声几乎招的在听的人心中都小猫叫春,而春桃不规矩的手也开始拉扯沙威尔的拉链。 下一秒,沙威尔一把抓住了春桃的手将他拉起。原本踩着枪柄的脚却并不曾松开。黑色的枪管在血色中被拉了出来。 会出血是必然的事情,将枪在一瞬间拉离那里,没有走火已经是万幸间的事情了。 春桃吃痛的倦起了身子,或许这是他带歌舞团来都不曾有过的遭遇吧。 “听说这里面还有两颗子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沙威尔不再理会蜷缩成一团的春桃。转而拿起了那把满是白色污液和红色血迹的枪。 真是成也枪声,败也枪声,看着沙威尔将枪口对准了一直趴在地上的我。除了苦笑我还能做什么呢? 两声枪响,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柄枪里面居然连半颗子弹也没有,怪不得刚才春桃能如此大胆了。 “江湖把戏。真是帮蠢货,只是声音弹而已。“沙威尔鄙夷地将那柄几乎可以乱真的‘玩具’扔在了地上,“一帮骗子,都给我抓起来。” 自己居然逃过了一劫实在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只是如今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我望着和我一起被关在小帐篷里的人。什么和什么嘛,既然是什么歌舞团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卖卖笑卖卖身,搞什么杂技啊。 我瞪了眼坐在我身旁也被绑得像个大粽子的春桃。 这个家伙被军曹胡乱地上了些药后居然又活蹦乱跳的了,简直不像个人类。 “安你放心拉。等明天军大爷一定放了我们。奇怪了我又没做什么,干吗抓我们。难道是你没伺候好大老板?”春桃居然反问我。 我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旺张了张聪明脸的白痴。 “可是看看你身上这么多……应该不会吧?难道是你工夫不够好?”春桃一脸暧昧的看着我满身的爱痕。 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穿上一件衣服,自然被在旁边无聊的要命的春桃看得光光的。 如果不是我的声音辅助器不在这里,我一定开始破口大骂了。 “啊!你居然偷了我的小骆驼鼻子上的铁环。可怜我的小骆驼从昨天没了鼻环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叫个不停。嘻嘻,你怎么把骆驼环卡在那里了啊?”春桃看着我的下体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 我几乎有晕倒的冲动,如果再让这个口没遮拦的白痴说下去。我们立马得被拖出去给毙了。 不错我是在春桃没注意的时候偷了骆驼的环。 也正是因为这个骆驼的环才救了我一命。只是现在的我实在不愿去炫耀。 “呵呵,一叶瘴目。真是好聪明的安。沙威尔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环下面还有一个环呢?”春桃的一只手居然滑向了我的下体,玩弄着那只原本穿在骆驼鼻子上现在却环住我的欲望的铁环。 而原本沙克给我套上的白金的环则安静的藏在铁环里面。所谓的一叶瘴目,更多的却是斗智斗勇。 春桃居然解开了缚住他的绳索。他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我怎么半点也不知道,枉我刚才居然瞪了他半天。 仿佛预先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样,春桃将手掌心中的刀片给我看:“是藏在舌头底下的刀片哦,最高统帅。江湖有江湖的骗术,民间有民间的做法。” 我几乎要为春桃喝彩了,可是脑中却如五雷轰顶一样炸了开来。 他知道我是自由联盟的安!!! 他知道!!! 我看着仍旧笑嘻嘻的春桃,装猪吃老虎只怕还是这个人。 “好了好了,给你解开绳子啦。没有舌头还这么凶。”明明知道我是谁还为我送开绳子,这个人实在难以琢磨到了极点。 就在我绳子松开的一刹那,我右手一拉将原本在我身后解绳子的春桃拉到了眼前,左手则掐住了才被我拉过来的春桃的脖子。 这根本是一瞬间的事情,谁都没预料到。自然春桃也来不及有什么反抗。 “里(你)……怎么……是(知)道……四(是)……我的。” 半截舌头发出许久没有发出过的声音就连自己听了也觉得别扭。 “开什么玩笑拉。安,只有半截舌头。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吗?”春桃望着我完全不知道死活。 我的左手卡得越紧。 “不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哦。其实你做1也蛮不错的,我可是6910通吃的。”我忽然明白了沙威尔当时处理春桃时的头痛了。 我现在有杀人的冲动,反正我也找到了军营。这个人完全没有留着的必要,更何况自由联盟的最高统帅居然是这副下贱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的杀心顿起,可是望见春桃的双眼却又…… 毕竟春桃救了我两次。 我叹了口气,将原本加紧的手松了开来。 “出去了,出去了。”那知道我才放松下来,这个白痴居然直接拉着我要走出营帐。 难道他不知道外面还有守夜的士兵吗? 我原本想挣开春桃拉着我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就这样被他拉了出来。 外面水一般的安宁,我们跑出来居然连半点涟漪也没有荡开来。 我扫了眼整个营地,居然连半个守夜的士兵也没有。只在营地的中央几个士兵歪歪扭扭得倒卧在一堆熄灭多时的篝火傍边。 难道…… 我心里窜过一个念头。 再看看大大小小的营帐,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明显是中了暗算的样子。 只听得春桃吹了声口哨,一大帮原本应该也被绑了起来的东猸歌舞团人都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他们怎么也逃出来了,莫非春桃早就计划好了。我心头虽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却越发的狐疑了。 “大姐头,大姐头,这次我们的收获可不小啊。”为首的啊彩跑了上来。 “死东西,让你放个麻药却要我拖延那么多时间。幸好老大我人见人爱,没人舍得杀。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春桃用手戳着啊彩的脑袋。 这段话说得夹七夹八,倘若春桃真的被人杀了又怎么来拔啊彩的皮。可东猸的那帮家伙,却仿佛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样开始唧唧喳喳,原本死寂的营地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给你。”春桃接过啊彩递过来的衣物边为自己换着,边扔给了我一套衣服居然是男式的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换上了衣物,抬头看春桃也已经换上了一件军绿色的男装。 换上男装的春桃看来却也是英气逼人到了极点,很难和那个穿着女装搔首弄姿的抚媚人联系起来。(这里实在想写:安看了心中一片喝彩,好个汉子。只见那汉身穿绿衣绿裤,腰寄血红绸带。面如白玉,满身的花绣。人道是谁,却是那太原的春桃,人因那花绣又唤他做花蝴蝶春桃。汗——+整个水浒中毒,大人权且一笑) 不一会我的声音辅助器也被递了回来。 “你知道我是安?”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从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你叫安?”换上男装后的春桃居然连气势也不一样了。 我心中忽然一漂,看到此时的春桃我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是歌舞团的春桃还是红色旅的纯?”如果我猜的没错,眼前的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有的时候我的直觉总是让人吃惊般的准确。 “小0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我现在正打算白手起家呢。至于你说的纯,那个家伙我可是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他。”纯的直率实在让我吃惊。 原以为他会躲躲藏藏的,没想到居然这样承认了。 难怪他能临危不惧,也难怪他能有这样的手段。 看看被他放倒的那一营的人,就该知道平日里听到的红色旅惯于游击,惯于声东击西的传闻不假。原本一直想要联系的组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除了是天意外还能是什么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沙克和他谁更占上风? “没想到红色旅的纯是这样的人。”我轻轻一笑。 “也没想到自由联盟的安是这样的人。”纯的笑容明显更自然一些。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我。为什么没有动手?”我问得更加直接。 想来这一路上我破绽多多,纯要除掉一个和他完全不同信仰的人应该不是难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我们的宗旨。虽然我们不吸收任何不相信主义的人加入红色旅。但是推翻帝制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吗?”说得一派冠冕堂皇。 我却也造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那么一开始你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皇室并不是最可怕的敌人,真正可怕的却是站在眼前宣称要团结所有力量的人。 “你错了,那个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是春桃,而换上男装后的才是红色旅的纯。弱小的红色旅也有自己的原则,不和自寻死路的人结盟,不和忘恩负义的人结盟。” 我的嘴巴一片苦涩,原来这一路都是考验,我大概就是那只被人观看测试智力的小白鼠:“何以见得我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少了半截舌头,下身有个白金环特征这么明显的人还能躲过沙威尔的眼睛。足以证明你的智力。”纯不紧不慢的说着。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败露了,或者被沙威尔杀了。也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不错,那样的人只能给红色旅带来麻烦。至于忘恩负义,你在营帐里没有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的一念之差现在便完全可能是两种不同的结局,一向自负聪明的我如今却是满身的冷汗:“你居然拿命来赌。” “不敢,只是你不要忘记我手上还有一把小刀片。”纯朝我无害得眨了眨眼睛。 一向老道的我居然疏忽之此,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将来或许我和沙克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未来的世界即不会是皇室的黄色,也不会是联盟的蓝色,而会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虐+强攻强受) 第三章 暴乱 回到奥而良,整座城市并没有陷入恐慌。 我不得不承认微和浩正在不断的成熟。最起码,只能用三天的粮食却被他们用足了一个多星期。消息也丝毫没有泄露出去。 而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印有红色旅字样的粮食也就运到了。纯果然很守信用的在粮食运到后就撤离了奥而良继续开展他们的游击战去了。[三] 这一个月的粮食正好够自由联盟等待到总部发出真正口粮的时候了。经过了这件事情,红色旅的威望大涨。毕竟外界宣传上,沙威尔的奥而良自卫队是被红色旅以少胜多消灭的。对于这样的宣传我并没有多大的意见。至少总不能让人知道消灭自卫队是在极度不堪的情况下完成的。 而沙威尔也被红色旅的宣传机器,宣传成了毅然放弃皇室特权加入到红色旅亚洲根据地中的爱国志士。 这个世界本来就疯的可怕。 在这一个月中,奥而良开始了有序的重建工作。自由联盟的其他分部也在各大洲打响了战役。而作为主力军的奥而良方面军,则因为粮草问题而进入了修整状态。 粮草先行是古来兵家的惯例,我们也自然不能免俗。 从各地传来各种真真假假的战地消息。 只有一条让我胆战心惊:沙克·里索·奥里德二世摄政王已经离开了首都。 沙克离开了首都? 这条消息是真?是假?虽然我知道沙克素来便有擅自行动的习惯,我也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他遇见的。 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沙克的擅自行动实在是危险的很。 我忽然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是因为沙克,而是预感到了沙克的离开将是自由联盟的噩梦之一。 “浩,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拉来浩,只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自从攻陷奥而良以来我何尝有过半刻喘息。这种逼于形式的紧迫感,只能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可是……您才休息了没几天啊!如果您不放心外面的情况大可以让微去权衡。”我可怜的副官抗议道。虽然他也知道他的抗议经常是无效的。 “出去对我来说就是种休息。”换了两套平常衣服。我不由浩的劝告便拉着他往外走。 在安定了民心之后,奥而良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闹。市集上的小商小贩也明显增多了许多。街头上不时有穿着蓝色自由联盟军服的人走动。 我微皱眉头,真是一帮蠢货:“浩,回去之后。告诉微让他收敛一下自由联盟的嚣张气焰。没事情,少给我在城里走动。” 难道就没人告诉他们,我们只是外来者。虽然我们打着解放者的名头可是这个城市仍然是属于奥而良人自己的。而一旦自由联盟与市民发生了冲突,真正不堪的只能是以上帝名义来解放人民的自由联盟。 “这些人是还没有正式加入自由联盟的预备役。最高统帅。在您回到奥而良之后,就有很多流民听说奥而良有很多口粮,为了混一口饭吃跑来要求加入自由联盟。还说什么如果不让加入就饿死在这里。因为没有您的命令,微又怕这些流民引发暴乱只能让这些人暂时编入预备役。”浩站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 预备役?这是什么东西? 看来在我休息的几天里,还是有事情发生了。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报告?居然还让他们穿上了自由联盟的衣服!”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流民,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您回来的时候……”浩欲言有止。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们。没让这些流民发生暴乱已经实数不易了。更何况,回奥而良的时候我有多么狼狈只有自己知道。浩不想妨碍我休息也是正常的。现在来责怪别人,对谁都不公平。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和浩将帽子拉得更低,正准备穿过市场到自由联盟的营地去。却听到一阵争执声。 只见四个穿着蓝色自由联盟的衣服的人正围着一个水果摊。 “他妈的,我只不过拿了几个苹果。你倒来和我要钱。” “现在是我们自由联盟掌权,不要说是苹果了。就是你这个小娘们,嘻嘻……” 余下的一片淫笑声。 苹果摊早已经被踢翻在了地上,几个苹果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周围在那里买卖东西的人早躲的老远,却也在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说什么自由联盟,比土匪都不如。我看还是皇家自卫队的好。我到宁愿多交点税钱,也不愿意每天连生意都做不安稳。” “当心那帮蓝狗听到了。把你抓进去。” 几只苍蝇坏了一锅粥,我再也忍不住争脱了原本死命拉住的浩,走上前去。 “你们这几个混蛋,都给我住手。”我怒喝一声。 原本围在水果摊前的四个人转了过来。 “呵呵,老大居然还有人要来英雄救美。” “叫他也尝尝自由联盟的厉害。” 站在旁边的几个人怂恿着为首的那个。 一听到自由联盟这四个字,我更是怒不可遏。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暴乱了,就是让奥而良人赶出城去也是有可能的。 我立在那里,要不是帽子遮住了我的脸。只怕我脸上吃人的表情都有了。 四个人团团将我围住。 一帮乌合之众,我心里冷笑道。 果然就连打法也无赖到了极点,我一个侧身躲开了一记重拳,捎带的将那人一个勾拳打趴在了地上。站在我后面的那个人却将我从后面抱住。其他两个人一个拿着匕首,一个拿着根不知道哪里拣来的大棍,扑向我。 我反手一个手肘,抱住我的那个人也被我打趴在了地上。而那把匕首也斜斜得朝我扎了过来。我微一低头,避开了那把匕首。 可帽子也跌落在了地上。 “原来还是个大美人。”还站着的两个人狞笑道。“就是脾气列了点。” 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两个混蛋。 我一个飞踢将那匕首踢落,还没等那个混蛋反映过来早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另一个看到,其他三个被我打得七零八落扔开了手里拿着木棒,死命地往外跑。 收拾了几个垃圾,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走了过去将刚才被那四个混蛋踢倒的苹果摊扶了起来。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早被吓得一棱一棱的,只是红着脸呆呆地看着我。 倒是原本站在远处的几个卖东西的人叫道:“年轻人,快走。等他叫来了自由联盟的人,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我倒想看看他能叫来什么自由联盟的人。我心里只是冷哼。 不过如果让市民知道自由联盟的最高统帅和自由联盟里的“预备役”打了起来,启不是成了大笑话了。到那个时候自由联盟不是真的成了连土匪也不如的组织了吗? 我的念头一转而过,便捡了帽子带上拉着浩跑远了。 才跑了没几步,就被浩拉住:“统帅您刚才实在是太乱来了。告诉微一声让他查办了不是更好吗?” 浩说的没错,刚才我的行为实在是太孩子气了。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刚才我居然拉着浩仓皇逃跑。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那样的经历了。 “浩,像不像当年我们在旧金山的时候?”我靠在墙头喘着粗气。 旧金山,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自由联盟,我也不是最高统帅。沙克也还只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室小辈。太久了,久的都好象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浩的脸色变得煞白:“您不应该想起旧金山的事情。您现在是自由联盟的决策者,您必须要对联盟负责。” 被撕开一个角的陈年旧事又迅速得被尘封了起来。 我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必须对自由联盟负责。浩说得没错。 我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走吧,我尽职的副官。我们去找微,清除掉那些自由联盟上的灰尘。” 自由联盟的营地在奥而良城内的西郊,离市中心并不远。我和浩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微正在那里指挥操练。 而营地的周围还有一些“预备役”的游民在那里徘徊。 “预备役”的问题是迟早的问题。随着自由联盟的壮大,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加入到自由联盟里来。然而良莠不分,鱼龙混杂的情况迟早会生出事端。这就像是一把剑的双刃,拿红色旅的话来说既要壮大队伍又要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而更可怕的是一个军队越是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越是容易引发暴乱。 我苦笑着将头靠在指挥营帐的椅背上。 解散“预备役”只能动摇军心,让以后真正想要加入自由联盟的人望而却步。 不解散“预备役”则会让奥而良的普通市民寒心,到时候自由联盟将丧尽人心。 而一场战争人心又往往能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起决定性的作用。 两难的问题啊。 如果是沙克,他会如何处理? 杀一儆百?让所有作乱的士兵都不敢胡作非为。 如果是纯,他又会如何处理? 加强宣传?让百姓相信一切都和红色旅毫无关系。 可我却不是他们。我要做的自然也不会和他们相同。 这一次或许比被困奥而良时还要来得凶险,毕竟没有粮食只是外部的困难,而军心散乱则是内部的腐败。 “你的样子真是像只丧家之犬,最高统帅。预备役的事情让你头痛了吗?”微总是这样说不出半句好听的,明明想要表达好意说出口来却总让人觉得别扭。 “操练好了吗,微?”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急急忙忙从操场上跑回来的。现在我对微和浩已经不再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了,连我都觉得难办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处理得十全十美呢? “我是来向最高统帅来请罪的。因为我的原因让自由联盟遭受了耻辱。”微站到我的面前行了个军礼。 “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如果让他们加入了自由联盟的正式部队,那么我们就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我拍拍微的肩。“现在预备役有多少人?” “将近1万吧。”微皱了皱眉头回答我。 一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难怪整个城里好象都装满了自由联盟的人一样。如果当时微没有答应那些饥饿的流民的要求,只怕立刻便会引发流民的暴乱吧。这一万个人又有多少人是像我刚才在市场里遇到的那种人,又有多少是真心想要推翻帝制的呢?要从这么多人里找真的,假的。大概比从芝麻堆里挑沙子来得还要难。 我的头开始一个有两个大。 “微先把这些人召集起来再说。”放在外面总也不是会事情,我摆了摆手示意微赶快去做这件事情。[三] 营帐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现在我只希望那些流民在微还没有找到他们前千万不要再给我惹出事端。一旦激怒了奥而良市民,对于自由联盟来说失去的不只是一座城市。 下一刻,浩匆忙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他们把那个姑娘给杀了。整个奥而良都开始暴乱了。”浩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却也听得心惊肉跳。 “他们杀了谁?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把拉住浩的衣领。 “就是刚才您打伤的那几个人。后来他们又回来想要报仇,看不见你。就找了那个卖苹果的女孩出气……” 果然,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离开事情是不是就不会那个样子了呢? 暴乱,一个城市的暴乱。 对自由联盟来说这一仗才是最难打的。 我狂乱地将摆放在桌子上的沙盘全部捋到了地上。 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我永远也不可能超越他。即使他什么也不用做的在那里冷眼相望,我就得在这里焦头烂额。我以为自己是什么?是能扳倒他的最大对手?还是身肩无数兴亡的狗屁统帅? 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他身下最无关重要的玩具。我只是个玩物而已 浩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 “滚出去。”我双眼通红怒喝着看着我吓得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浩。 营帐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靠在椅子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沙威尔说得没错会咬人的狗还是人道毁灭的好。我做的一切在沙克的眼里只怕是再幼稚可笑不过了。 一瞬间我居然想到了死。 我不能承受的是,我居然在解决了沙克的计谋之后,在自以为一切都安全了之后,反而自乱了阵脚。 责任不在任何人,而在我。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响了,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 我匆匆的跑出了营帐,外面火光冲天。 他们把临时市政厅给烧了。 我开始担心起微来了,微负责去召集那些游民。在这样的情况下微既有可能被那些愤怒的市民撕碎,也有可能被走投无路的游民挟持。 “浩,叫几个人赶快把微找回来。“我吩咐了声站在我旁边的浩,“告诉联盟的人没我的命令不准随便开枪。” 营地里的联盟军仿佛也随着奥而良市民的暴乱陷入了一种焦躁的气氛里。 一旦不控制好联盟军的情绪,随时可能爆发旧金山的惨剧。 导火线已经被人点着了。 我的心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再也等不及浩的回来了。 征服一座城市多么简单的事情,征服人的心多么难的事情。 几分钟的路程里,放眼看去全部是自发拿着火把和枪的奥而良市民。并且都在向着同一个地方涌去——已经被烧着了的奥而良临时政府。那些市民还暂时不敢进入自由联盟的营地。只是拿着火把在城市里寻找着散落在市中心里的自由联盟的人。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 市中心的街道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赶走侵略者!” “打死吸血虫!” 各种各样的口号充斥耳中。他们要宣泄的是长久以来的不满与愤怒。 “我这里又抓到了一个。“不时得有人从人群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几个大汉把抓住的高高地抬了起来。 人群则在这样的喧闹之中涌向了被抓住的人,撕扯着被抓人的衣服,拉拽着被抓人的头发,甚至有激动的人居然开始吭咬被抓人的肉。 直到那个人变得血肉模糊才被人们扔到地上,被人践踏而死。 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能抓到几个在街头游荡的联盟军,后来人们则开始直接围攻那些看起来陌生的外乡人。 疯了,这个城市疯了。 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了找微一时冲动跑到了市中心。 像我这样黑发黑眼一看起来就知道是外乡人在这里实在是有够危险的。 我尽量压低帽子想要穿过人群,离开已经疯狂的人们。 可是人潮涌动中又那里来那么好的秩序,光是莫名其妙被人挤倒在地上被人踩伤的人就有不少。我又是要逆流而行,越加的困难。 “喂,你是什么人?把你的帽子拿下来让我们看看。”开始有人想要掀我的帽子。 这是迟早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在这群疯狂的人眼里谁都可能是敌人。更何况是像我这样头戴帽子的人,简直太明显了。 原本只有一两个人注意的我,此时却都转了过来。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朝我动手动脚了。如果是在空地上那么来他个二、三十个人对我也不是问题。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是人和人几乎全部是贴在一起的(蛰蛰功力有限请大人想象挤公交车的情景)而如果我要在这里动手的话,那么我要对付的不是几十个人,而很有可能是几万甚至几十万人。 这种情况下,除了冷静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对付一个疯子好办,但是对付一群疯子就比较困难了,而最可怕的是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是疯子。 我的手心开始流汗,原本以为自己大概会死在沙克手里,没想到却是死在这种情况下。 就在我的帽子被人群掀掉的时候。一只大手居然在一瞬间将我一把拉进了街道边上的一条小巷里。 街道上不时的传来“抓住他。”“抓住他”的怒吼又迅速地被其他的声音盖了过去。人群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我居然被救了。 想想我这个所谓的最高统帅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老是依赖别人的救助,我不由的摇头苦笑。 我的头被抬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救我的人——沙克!!!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望着我的主人,心里的恐惧却比刚才更加的凝重。 我张大了嘴巴,嘴里除了苦涩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救我的人居然是沙克!!! “真是个笨蛋,居然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沙克把我按在了小巷的墙上。 危险的双眼盯着我的惶恐的眼睛。 好半天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嗤笑声在沙克的胸腔里共鸣着,在他面前我总是显得一无是处:“你以为呢?小狗。” “爱做英雄的小狗,还满脑子救人于水火的念头。不过你的身手倒是不减当年。”沙克在我的耳边私语亲吻。 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感受过沙克的气息。 我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在他面前我不敢有半点懈怠。 沙克在奥而良,沙克在奥而良…… 而且还看见了我救人。 我的心里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只想得自己胆战心惊,冷汗连连:“奥而良暴乱是你引发的。” 沙克抬起头来看我,眼神里的冷意即使在他笑容最灿烂的时候也没有消失过。 不错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即使奥而良附近有再多的游民也不可能一下子聚集起一万人。而民众的暴乱往往总是因为一个导火线和别有用心人的鼓动。这些除了沙克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做到呢? “那四个人呢?”一旦想通了刚才的问题剩下来的问题一下子变得简单了很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那四个人,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明知道不太可能我还是心存侥幸。 “那四个人当然只是小混混而已了。不过你现在再想找他们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们都已经成了奥而良最好的花肥了。”沙克的手开始按向我的下面。 我的嘴里开始发出呻吟,这是身体遇到了主人而发出的本能反映。 从里面开始的腐烂总是最快的。 我整个人靠在潮湿的墙面上,如果不是有这堵墙在我一直颤抖着的双腿只怕立刻便会跪倒。强制自己直视沙克的意志,却还抵不上在沙克身边形成的跪着的本能。 光是被沙克抓住下身就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外面人山人海,火光冲天,而我和沙克却在巷子里对峙着。 在他的面前我的大脑总是处于休克状态,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记不起。 感觉到沙克的手扶上了我的环,我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冲到了那里去了。我站立不稳整个人只能靠在沙克的身上。 他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让我六神无主:“就是这个环让沙威尔上当的吧?” 他居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在场的只有沙威尔,自卫队和纯的那帮人而已。奥而良的皇家自卫队已经被纯消灭干净了,而当事人的沙威尔在纯的手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沙克在红色联盟里有耳目。我眯着细想。 下身却一个吃痛,沙克居然恨恨地拉扯着那个咬住我的下身的环:“不专心的小狗。” 听不出一丝的愤怒和在乎,要不是我的下身有一种割裂般的疼痛我根本就不会知道沙克的情绪。这就是我和沙克不同,我的表情总是会泄露我的思想,而沙克的那张扑克脸则看不到半点情绪——除了冰冷。 我虚弱得靠在沙克身上,现在的我是不需要思考了。和沙克在一起我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一切沙克都会解决,都会处理。就像那个时候在旧金山我们从难民潮中逃出来一样。 安心,解脱,即使他视我为垃圾那样的感觉也是决不会消失的。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强者,是救世主,在他面前我却只想做个弱者,做个没有思想的奴隶。(所有看文的人跳出来集体说安你实在是太没自己的主意了。你简直就是为了别人在活吗。安怒:你们以为我想吗?主要是现在这个写文的人给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你看看别人有这么多的麻烦吗?纯厉害吗,沙克厉害吗?人家再腐败,再无能也米我这么多事情啊。头顶一个钢盔,钢盔上还写着不是蛰蛰的人钻出来小心的说:那还不是为了突出你的英勇事迹吗?——||||) 在沙克身边喉咙只需要发出一个声音——沙克,眼睛只需要看到一个人——沙克,大脑里不用再思考别的——只要记得讨好眼前的人就够了。 而身体也只需要一种状态——献媚的张开双腿。 越是和沙克在一起,我越是记不起自己的责任。 我本来就糟糕的要命,只是其他人错误的把他们的理想安置到了我的头上。而我真实的面目只有沙克才能看穿。 拿沙克的话来说只有一个词语——下贱。 就像现在我的灼热在疼痛中反而更加兴奋了,我难耐的用下身摩擦着沙克的大腿想要引起沙克的注意。这里是哪里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是谁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很渴望疼痛,沙克给予的疼痛。 有一种疾病只有疼痛才能治愈,有一种饥渴只有疼痛才能满足。 “想要吗?”原本还离我很近的身体现在却反而退了出去,只是用冷冽的双眼望着我。光是被他这么鄙夷的看着,我就有了要射的冲动。 而更可笑的是在沙威尔的营地里那么多人的玩弄我都毫无感觉。 身体大脑只承认一个主人。 我靠在墙上,脸色病态的潮红,手则开始不安稳的在他视线的指挥下跳起了艳舞。从红肿的突起直到被环咬住的欲望。 在灰色的墙上,我扭动地好象一条艳丽的珊瑚蛇。 “你是在勾引我吗?”沙克伸出手来扶弄着我的脖子。 而我则像只受到主人抚摩的小猫一样,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一切都好象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战争,敌对,暴乱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我的舌头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舔弄沙克的手指,然后就会和过去一样沙克会狠狠地插入我的身体,让我痛得欲仙欲死。 被沙克的眼睛注视的近乎喷发了的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想要沙克把我弄得更痛。 “要你……沙克……”我暗哑的喉咙里发出叫春声,及尽勾引之能事。 “要我在这里把你压倒,安?” 他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还是要我来回答。 “要。”我连羞耻也顾不上急不可待地点着头,那模样就好象刚被人灌下三瓶春药的荡妇。 “这里也已经烫得吓人了,安。外面的那些人也越来越激动了。看来来找你的联盟军已经和市民干上了。”沙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仿佛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他干什么说别的事情,现在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我的心志只在听到联盟两个字的时候回复了一下,又迅速得跌回了欲望中。我被欲望熏昏了头脑,除了沙克我不关心任何东西。 “和我回去,安。” 回去? 回哪里去? 沙克在说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只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吗? 我睁开水朦朦的双眼,望着沙克。 仿佛被我的反映激怒一样,一丝怒意居然爬上从来看不见表情的扑克脸:“听着,在我还没为我的愚蠢而后悔前。和我回华沙。” 他要我离开奥而良回华沙。 这是不是表示我还是只有价值的宠物。 和沙克一起离开奥而良,做自己的安,做沙克的安,不再是联盟的安,完完全全的成为沙克一个人的宠物。 我被欲望鼓惑着。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的统帅,或许微和浩只是因为我才不能发挥自己的才干的呢? 迟疑地张开嫣红的嘴巴,一个好字又有什么难说的。 答应沙克,回华沙做欲望的奴隶。 然而我的回答居然淹没在了巨大的炮声中。 奥而良的上空回荡着巨大的炮火声。 难道联盟和奥而良人已经开始巷战了? 我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如果我走了那么陷入泥潭中的自由联盟大军该怎么办?被人利用的奥而良市民又该怎么办? “沙克,我不能和你走。”乘着炮火的间隙,我对着沙克说。 早该知道不是吗? 沙克根本不是因为我而要带离我,而是想让自由联盟群龙无首。 一切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呵呵,还是不愿回去。我只给小狗一次机会。”站在火光中的沙克仿佛战神一般高傲“那么让我看看自由联盟的安怎么来处理这样的危机。” 下一秒,我居然被沙克推了出去。 街道上的火光足以照亮每一个人,奥而良人和联盟军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衣不遮体的人。 小巷里的人影则在喧嚣声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木棱棱地望着那些刺眼的红色火把,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以为自己是什么? 我只是沙克的一个玩具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和他说不。 我的自命不凡,我的自作多情,足以说明我的愚蠢程度有多高。 安,你这个笨蛋。 你以为你是联盟的统帅,你以为你攻下了帝国版图上最耀眼的城市,你以为你用智从沙威尔那里拿到了粮食,情况就会改变吗? 你以为沙克让你和他回去有一丝的其他意思吗? 这只是主人行使的一种权利而已。 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就好象现在衣冠不整的你被他推到了众人的眼皮底下一样。 你的羞耻感,你的责任心,你的骄傲,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样不值一提。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嘈杂的声音,刺眼的火把离我时近时远。一切的刺激都比不上沙克的最后离去的背影。他不需要不听话的宠物。 我是个连宠物都没资格去做的家伙。 天空里开始飘起了小雨,我的手伸向天空,感受着凉意。 真好,开始下雨了,这样那些被火点着的房子很快就没事了。 疯子,我听到有人开始漫骂起来。 没几个人见过最高统帅的样子,而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呢? 我嘴角划过一个微笑。 如果真的是个疯子该多好啊,至少不会感觉到痛。 城市又开始嘈杂起来,一个疯子阻止不了一场暴乱。 可惜我不是一个疯子,因为我居然从那样的噪声里听到了浩的轻呼。 “老天,他怎么会在这里的?你给我去拿条毯子来。”浩就是会吓操心,我不是很好吗。让所有的人看到最高统帅安是个多么下贱、口是心非的人不是很好吗? 我还是站在路的中间,什么人杀了我都可以。让我活着简直是一种浪费。 只是下一秒我就被一张灰色的毯子裹得严严实实,透不过气来。 我被浩带回了营帐。 裹着一张毯子,我呆呆地坐在营帐里。 外面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见过他了?”浩替我拿了一杯热水。 我没有去接,只是呆呆望着营帐的远方,不发一语。[三] “你见到了那个混蛋?”浩使劲地摇晃着我的头,咬牙切齿地问。 浩在说什么?我木然得看着浩愤怒的神情和开合着的双唇。 我居然什么也听不到了,真是讽刺啊。 我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微,真不明白我都不生气他又有什么好气的。我转过头不再看浩,而是关注于外面的情景。 真的累了,我是真的累了。 我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轰”的一声我耳朵里发出巨响,我吃惊地望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浩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 “你、是、不是、见过、那、个、混蛋、了?” 因为那一个耳光,我终于听清楚了微问我的话。 “浩,你说得那个混蛋可是救过你两次命的人啊。”我缓缓地说着。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沙克,我和浩都会死在旧金山。 “救命?我宁可那个时候没有遇见他。至少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浩一把拉开了裹在我身上的毯子。 声音辅助器,乳头上的穿孔,咬住私处的金属环还有那数不清楚因为电击和皮鞭留下的伤痕都浮现在了浩的眼里。 十足的性玩具不是吗? 我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已经被太多的人看见过了,已经没什么好介意的了。感受着凉风划过皮肤的刺痛感,避看浩责问的眼神,我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营帐的上方。 许久才从自己的喉咙里传出陌生的声音:“我本来就是这样下贱的人。浩,是你们错把理想加注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伟大。只有他才知道我要什么啊。” 浩被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不是喜欢痛吗?你就这么贱,要让人这么玩弄。”我最忠心的副官又朝我甩了一个巴掌。 只把我从椅子上重重的摔了出去,这大概用尽了他的力气与意志。那么崇拜我的浩,现在也开始鄙视我了。我本来就不值得任何人尊重。 我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暗黑色的血沾了一手。 咳了几口淤血后,我开始大笑起来:“太轻了,浩。太轻了。要让我兴奋起来可要用力啊。“ 我立起身子,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浩的眼前。 “这里曾经挂过一个50克的砝码,还被高压电线连通过,还有一次塞进去了10颗珍珠。“我的手指着自己的乳头上的孔,开始摆弄起来,很快的乳头就开始发硬。 而浩则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我咯咯咯得笑着,手又分开了自己的后面,将红色的花蕾展现在浩的眼前:“还有这里不单沙克很喜欢,就连沙克的宠物狗都喜欢的不得了。我的技术好得连狗都舍不得离开。还有一次这里吞进了……你不想听了?为什么哭呢?那个时候我可是不停地用半条舌头叫着好爽啊!” 与我笑声向呼应的却是浩的抽泣声。 我转过了身望着浩,浩开始哭得西里哗啦的。 这个家伙被我惹哭了呢,浩应该很久没有哭过了。即使那个时候在旧金山也没有哭过的浩,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真是傻瓜啊。 我用手抹去了浩的泪水,却不知道该对浩说些什么,因为让我说实话只能刺痛他,而违心的话我又说不出口。我已经没有了领导联盟的勇气和意志了。 下一刻,浩紧紧地抱住了我:“回到没有认识沙克以前吧。安·西雷克儿。” 没错,安·西雷克儿是我的全名。知道这个全名的人几乎都死在了战火里,除了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浩。也是我在没有认识沙克前用的名字。浩在提醒着我家族的责任与义务。 我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已经回不去了。” 叹息,绝望,悲伤,混合着营帐外的火光组成了一副绝望的油画。 “他就这么好?他就这么让你留念?”浩将脸埋在我脖子下抽泣着。 他不甘心我会如此痴迷与一个男人的蹂躏。 而我更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在还没明白原因的情况下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沙克有什么好?为什么我会如此迷恋? 没有答案。 从旧金山的难民潮,到华沙的秘密行宫,再到奥而良的小巷里,这个问题我又何止问过我一千遍、一万遍。 大概真的只是下贱而已吧? 现在我宁可当初沙克割掉的是我整根舌头。 外面的几座外围的营帐已经被愤怒的市民扔进来的火把点燃,火光冲天,天昏地暗,就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样的可悲。 不消多少时间那些暴乱中的疯子就会冲进来了。 再不去阻止不光这座城市会毁灭,就连自由联盟也不能幸免。 我逃不了的责任和重担。 “浩。”我用自己冰冷的手碰了碰浩还沾着泪痕的脸。 “恩?”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我。 “让他们进来吧。把他们引到操练的地方去。”我轻轻地说着,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救世主,可是上帝却选了一个最需要救赎的人来救赎世人。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我的挣扎,我的血,如果真的能拯救世界就好了。 浩呆呆望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大概以为我已经疯的要整个世界和我一起死了吧? “再给我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只要最普通的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让奥而良人在听我演讲时以为我们自由联盟只是鱼肉百姓的土匪军团。”还不明白吗,浩?和我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你也不能明白我的心思吗? “啊!是的!我知道了。”浩望着我的脸,破涕为笑。 傻瓜啊,难道你们只有看到这样的我才会笑吗?那不是真的我啊? 我不是强者,从来不是,只是被临时推到时代舞台前的丑角而已。 “我这就去通知微。”浩擦了擦自己的脸,迅速地望营帐外面跑了出去。 才没跑出几步浩又转了过来:“你还是那个安。安·西雷克尔是不会被任何人改变的。” 我望着神色坚决的浩,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浩淡泊的笑了笑。我是谁,我有没有改变,这些东西谁也不能决定。 营帐外的喧闹声越来越轻了,浩和微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不错。我换了一身很最平民的灰色衣服。这样就够了,这当然不光是为了让奥而良人信服而已,我的私心并不只这一点。我想要逃离,逃离所有的一切责任,逃离联盟,逃离沙克,让自己真正的安静下来。一旦解决了自由联盟的麻烦,我就逃离。因为即使别人明白了我是什么,可是我却还是找不到自己。 这个世界可以什么都没有,那么又何必一定要一个叫安的人呢,我只是太放不开而已。现在我却想放手了。 站在检阅台上,下面的人却举着火把想要把我撕碎。 愤怒的人群,仇恨的眼光,革命的烈炎最好现在就把撕得粉碎。 我站在台上却一言不发,原本安静得等待着我给予他们交代的市民又开始喧闹起来。浩不停地向我做着手势,要我赶快。而站在外围的自由联盟军则紧张得握着步枪,蠢货。一旦枪械走火那么,就连最后的挽救余地也没有了。 我沉默地向所有的人深深鞠躬,然后把自己的枪扔在了检阅台的地上。 所有的人几乎一下子安静了,不光是奥而良人就连浩和微也没有反应过来。 让人窒息的几分种后,浩和微也走了上来把枪扔在了地上。 整个操练场里几十万人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我们的带动下,自由联盟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把枪扔到了地上。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手里拿着枪犹豫地望着我。 “把枪都放下来,这里没有敌人。”我的声音不算很响,却不容任何人拒绝。 最后的几把枪也被扔到了地上。 火把仍然被举得高高的,我不指望这样就能消磨掉人们的仇恨。但至少黑色的枪管已经没有了。 望着台下那些戒备的眼神,我深深吸了口气:“这里没有敌人,这里只有奥而良而已。奥而良是属于奥而良人的。” 私语声几乎淹没了我后面的话语。 直到有几个声音从人群里传了过来。 “是你们占领了奥而良!” “把奥而良还给我们!” “骗子,骗子,骗子。” “自由联盟那里也不会占领。我们只是希望能把原本属于人民的东西归还给人民。自由联盟永远不会过问奥而良人自己的选择。选择权在你们手里,是要毁灭这座城市,还是重新让欧洲最璀璨的钻石重放光芒。我的故乡也曾经是版图上最值得骄傲的城市。可是就是因为暴乱,到现在那个地方都还是人们记忆里的噩梦。我不希望奥而良成为第二个旧金山。” 还没等我说完下面的人就开始质问道:“那么,自由联盟呢?自由联盟对这一切就没有责任么?” “自由联盟撤出奥而良,在粮草没到前在离奥而良三里外的地方休整。一旦粮草运道自由联盟就离开这里。”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还没来得及和浩、微商量就说了出来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这是对双方来说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容易被奥而良人接受的条件。 下面开始安静起来,人们的脸上开始露出迷茫的神情,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阵窃窃私语后,开始有人向后转了。 我望着就要散去的人群,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块石头被一个人恨恨地扔了上来,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血流如注。 “杀人凶手,血债血偿!” 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调动起所有人的仇恨。 原本要离去的人又聚拢来,迅速地,几乎更大的愤怒包围了我们,局势似乎一下子又剑拔弩张起来。 隔着血红色液体,我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声音。 果然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世界疯狂的邪恶魔王。 是沙克。沙克混迹在人群中,一次次地激起人们的愤怒。 那个把奥而良和自由联盟引向地狱的吹笛手。 我望着沙克,沙克也望着我。 这样的决斗实在是少见的很,斗智斗勇还要会蛊惑人心。 自由联盟的人看见我被石头扔中,也开始冲动起来了。 再不想出对策,一切就都回到了毁灭起点。 “作为联盟的负责人我有责任严惩凶手。但杀人凶手并不是自由联盟的人,而且现在也早就逃离了奥而良。所以现在只有我来承担一切的责任。”说到这里我猛地跪在地板上:“如果你们认为自由联盟确实有罪,那么就让我来偿命吧。”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呢?[三] 浩和微两个人几乎激动得冲了上来,这两个傻瓜如果能用我这条肮脏的命来换这么多人的命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们实在是太单纯了,我用眼神阻止了他们。 又一块石头被扔了上来,打中了我的鼻梁,我的鼻子开始流血。 阿拉伯对待淫荡的人所用的酷刑,没想到会用到我身上来。呵呵,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适合我了。我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除了石头,还有口水,向我袭来的东西还真是五花八门。 我的脸上身上除了血外,还有口水。 人群嘈杂到了极点,而我自己却开始昏沉沉的垂下了头。 就在我快要昏倒的时候,浩把我扶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蛋。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那次是他阻止了那四个人的吗?如果是联盟的人的话?还会那样吗?” 嘈杂的催眠曲开始消失,有人开始惊呼起来:“真的是他。” “是他。” “是他!” “是他!” 原来人民是这么善忘的啊。 我倒在浩的怀里,费力地睁开被石头打得裂开血口子的左眼,台下的人已经开始沉默的离去。 没想到我还有做耶酥的潜质。 我勾起嘴巴浅浅一笑,这个笑容是给沙克的。 沙克也正望着我微笑着。 我们两个人的笑容只有彼此才能懂得含义。 “安,你在笑什么?”浩望着我的笑容不解到了极点,当浩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的时候,沙克早已经混在人群中消失了。 天上的雨丝打在我的脸上让那些火辣辣的伤口清凉了起来,我虚弱的说:“暴乱就这样结束了,不是很好吗?” 等不及浩的回答,我昏死在了浩的怀里。 第四章 远离 时光总是爱和人开玩笑,当我皱着眉头呻吟着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而我在昏倒前还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再醒来了。 舔舔干涩的嘴唇,眼前的景物摇晃不定。 没想到我还活着,真的是和打不死的蟑螂有得拼了。原本以为能死在奥而良的暴乱中是我最好的出路。 “浩,浩……”挣扎着将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却几乎因为巨痛而在一瞬间跌倒。营帐里一个人都没有。该死,难道我已经被所有的人忘记了吗?还是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该把我如何送到军事法庭上吗?理由是通敌叛国。 “统帅还没有醒来,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眯着眼睛靠在床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是浩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是他真的没醒。所以只要把你们带来的东西放在这里就够了。” 让我猜猜是谁来了?总部的慰问使节,不可能,浩不会这么和他说话。联盟的结盟者——纯,不会是他,那种人只会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出现。除了,内心不安的奥而良人还会是谁?只是大概是他们有求于联盟吧? 外面平静了下来。那些人。大概被浩赶走了吧。 真是个笨蛋,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收服人心最好的机会吗? 过了一会,浩满面愁容的低着头拿着好几瓶大大小小的药瓶走了进来。他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在毯子做的门被掀开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跑了进来,阳光里面点点灰尘慢舞。 被灰尘弄的鼻子痒痒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浩抬起头来看见我,手里的药瓶滚了一地。浩脸上的惊喜更甚于我,“安,你醒了,老天。你醒了!” 我靠在床上,淡淡地朝浩笑着,耸了耸肩膀:“天堂和地狱都已经满员了,所以上帝让我先回来住几天。” “你这个大混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不准你胡来,不准你再胡来了。”浩抱住我语气抽噎,整个人抖个不停。 我拍了拍浩的肩,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我皱着眉头说:“浩你压在我的伤口上了。” 浩整个人跳了起来,脸色发白地望着我,嘴唇哆嗦着:“安,你没事情吧?” 我望着浩,开始捧腹大笑,这个小白痴。难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理吗? 浩望着我恍然大悟:“安,你这个骗子。” 我笑的越加厉害,几乎眼泪也笑了出来:“浩你这个大傻瓜!” 下一秒,我整个人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开始抖个不停。嘴巴里有着熟悉的血腥味道,大概真的因为笑的太用力了而触到伤口了吧。 “安,你还来这手。”浩笑着想要拉开我缩成一团的身影,却在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后脸色骤变:“安,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我去叫军医来,安你等着。”浩仓皇地站起身,想要望外面走。却被我一把抓住了袖子。[三] “你知道我最讨厌医生的,浩。去把刚才想进来的那些人叫进来。”我拉着浩的衣服,把最后一口血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可是,就是那些人就是把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而且你现在应该见的是医生。”浩据理力争着。 “浩~~“我微笑着望着浩。 他知道我后面会说些什么,也知道如果他不答应,那么我很有可能自己爬着去找那些奥而良人。 浩望着我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几个奥而良人被带了进来。 我靠在床头上,因为刚吐了几口血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是你们要找我?”我慢慢地说着,胸口里却气息混乱到了极点。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在城里的一个花园里找到了那四个人的尸体。有人认出他们是邻村的。所以,所以……”为首的男人尴尬地扭捏着自己手里的帽子。 我还以为沙克把那四个人埋在什么地方呢,居然被人找到了。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所以可以证明联盟是无辜的对吗?很好,我接受你们的道歉。”我接口道。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生怕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望着浩:“联盟不会因为这个而心生报复的。我们不是已经退到了城市的外面了吗?” “是的,在第二天自由联盟就按照您的建议撤离了奥而良。而且估计再过4天就可以继续向华沙进军了。”浩的回答有板有眼。 我笑吟吟地看着站在原地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奥而良代表。 怎么还不说呢?你们不是有求于我吗? 看来还是要我在推一把啊。 “如果只有这些事情的话,我想休息了。”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半是演戏,一半则是因为身体真的太虚弱了。 浩早巴不得他们走了,马上掀起帘子,示意奥而良代表离开。 奥而良人面面相持着。 而我则已经转过了身去,用手捂住了吐出来的又一朵血花。不是怕奥而良人看见会内疚,而是怕浩看见了心痛。 只听扑通一声,几个奥而良人都跪了下来:“大人,奥而良的粮食大概只够吃几个月的。可秋收还要等半年呢。” 就这么简单? 我挥了挥手:“浩,把我们的粮食留一半给奥而良。” “这怎么可以!你不记得,你弄到这些粮食有多辛苦吗?”浩气得满面通红,“现在却要给这帮把你害成这样的混蛋。” 看着浩激动的样子,几个奥而良人吓得在地上抖个不停。 “还有什么要求吗?”我不去理浩,而是问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真是可笑,向我扔石头的人,现在却跪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你们走后……,奥而良的安全由谁……来负责?这里的……山贼,很多的。”为首的人胆战心惊得吐出结结巴巴的一句话。 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 “还想要枪?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在听明白了来人的意思之后,浩气得一脚踢倒了跪着的几个人。 “浩,不要胡来。”我厉声阻止了浩的冲动。 “我本来就说过奥而良是属于奥而良人的。所以是应该由奥而良人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家园。我会命令联盟军为奥而良建立一支自己的军队,至于武器我能提供的不多——大概只能是100支枪吧?”说到最后一句话,胸口沉闷的我终于忍不住把一大口血喷在了墙上。 几个奥而良人呆呆望着我,然后开始猛朝我磕头。 我虚弱得摇着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而那几个人则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 浩站在一边,早就开始泣不成声了:“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还不滚啊。他全答应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真的要他死了,你们才甘心吗?” “你们说话啊,混蛋,混蛋,一群混蛋。”浩一边骂着一边哭着。 我还没死呢,他哭个什么啊? 傻瓜浩,能为联盟收买到这么多的人心,用点粮食,枪支,还有我这条肮脏的命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也是我能为联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眼见的浩把几个奥而良人赶了出去,我却也无力去阻止了。 我只是虚弱得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却难以磨灭,支离破碎的记忆东一块,西一块的纠缠着我。 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在火光中仓皇地逃跑着。街道两旁的人群仿佛发了疯一般的点燃他们能触及的房屋。 “把议会烧了,烧了。” “不能放过那些狗娘养的杂种。” “吸血鬼,吸血鬼,西雷家的都是吸血鬼。” “把他们吊死!把他们吊死!” 几十个干瘪的尸体像节日里的果子一样高高吊起在曾经是全旧金山最大科技中心硅谷的双子大厦的旗杆上。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颓废地坐倒在肮脏的垃圾堆边,原本是白色的衣服现在已经成了黑色与血色的混合体。即使自己逃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脸色苍白的少年无助地哆嗦着。(注意这个人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这将关系到后面的情节。) “大哥哥,你也是西雷家的人吗?” 一双好奇的眼睛从黑色的垃圾堆里凸现出来。原来垃圾堆里还有人。 不要说,不要说,会被杀死的,惶恐中少年将手紧紧捂住那双有着闪亮眼睛的人儿的嘴巴。 少年警觉得望着街道的外面,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人们正在为该怎么继续摧毁这座城市而焦急着。松了口气的少年,对那个孩子做了个不要大声的手势,在得到孩子点头回应后才缓缓送开了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一切都太乱了,乱得连思绪都是混乱的。 “因为大哥哥的牌子上写着啊。“小小的手指指向少年胸前的一块白色牌子——安·西雷克儿。 原来是它做的怪,幸好是个小孩看见的。不然自己不是早就被人给抓住了。少年一把把那个牌子扯了下来。 “小弟弟,不要到处乱说哦。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妈妈本来是要来接我的,就从那座桥上。” 顺着小孩指的方向,少年看到了半截红色露出水面的金门大桥。 一切都已经毁了。 怎么走呢?桥都已经被毁了还怎么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啊?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 灼热的火焰,黑色的烟雾,让少年几乎窒息了过去。以前的那种几乎透明的干净空气,现在想来简直是一种奢侈。 汗,不停的流汗,他要逃离这一切。 挣扎,不停的挣扎,只是再挣扎都是一个无休止的噩梦。 我惊呼了一声,睁开眼却看到浩忧愁的眼神。 “浩,你猜我梦见了什么?”我笑嘻嘻得问浩,苍白的脸上却是豆大的汗珠。 一碗黑色的冒着古怪味道的药汁被浩递了上来。 “我梦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差点都死掉呢。”我故意忽略着浩僵硬的神情。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小鬼,难道那段记忆就真的那么糟糕吗?或者被一个比自己大了5、6岁的人收养是件很难堪的事情吗?虽然名义上并不是收养。 那碗药又被浩递的更近。 “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过来了啊。真是令人怀念啊,自由联盟最初的萌芽也就是在那次暴乱之后形成的啊。”我自顾自说着。 而那碗药也被浩递到了我嘴唇前。 这算什么?骗小孩子吃饭? “浩,你知道我最讨厌医生和吃药的。”我看着浩,神情却无赖到了极点。讨厌吃药,就连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臭毛病。再大的苦都能忍受的我,却在看到医生或者药品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大概真的是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吧。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浩敢来让我吃药 “我只知道医生说的你再不吃药就真的差不多了。“浩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皱着眉看着浩,又看看那碗药,额头上的汗珠流到了自己的嘴唇边——苦苦涩涩的。 看了眼神坚决的浩一眼,好了,好了,只是一碗药而已。 我一把拿过药,咕咚咕咚朝自己嘴巴里灌。 在吞完药后,却几乎让自己恶性的要死。像是要发泄自己心头的恶心一样,我将空碗恨恨摔在床头的桌子上。 而浩则眉开眼笑的望着那个空碗。这个傻孩子大概真的以为一碗药就能挽救一个人了吧? 随着浩几天来坚持不懈得给我灌药。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一个人躺在营帐里除了偶尔和浩还有微商量商量战局以外,就只能是胡思乱想了。恍惚间总是会想到在旧金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这么老了。居然需要回忆来打发时间了。我苍白得望着从营帐缝隙间泄露下来的光线苦笑着。 “安?” 听到浩担忧的声音,我转过了头望着站在床头边的浩。 “怎么了,浩?”望着这样的小家伙,我还能怎么样呢?只是淡淡得不着痕迹地抹去那个苦笑。 “还在担心我的身体吗?”宠溺地望着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我现在早就可以下床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几天不下床脚落地居然有一种浮软的感觉。 浩一把掺住了我的身形:“安,我总觉得你好象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念头却也被浩察觉了。是的,这些日子里我唯一一个一直没有消除的念头就是离开,不是做为自由联盟的安,也不是作为沙克宠物的安,而是真正的自己离开。去想清楚一些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困扰的事情比如——沙克。有的痛楚可以有消失的一天,而有的却不会。 “联盟没有我不是仍然存在吗,浩?”一只手抓紧浩,轻轻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可是,可是……你不在了我们就什么也决定不了了啊。”浩急得满脸通红。 “那只是心理上的依恋罢了,谁都需要断乳不是吗?可是又有哪个是因为断乳而死的呢?” 谁又能比得上我的巧舌如簧呢,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手却抓得我更紧。 “好了,好了,现在我还没决定要走呢。”我望着浩微笑着,靠着浩走向营帐外面。 浩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下一秒我脚底一软,浩连忙想要接住我摇晃的身影。 只是他没想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击狠狠打向他肚子的重拳。浩绝对想不到我最初的虚弱全部都是详装出来的,他也绝对不会知道即使是在我重病的时候我仍然没有放弃锻炼身体的机会。浩的眼神里分明是不理解与不相信,就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本来就是在一瞬间才有的念头。 一把接住浩的身子,在浩的耳边低语着只有自己和浩才听得到的声音:“浩,有的伤口只要吃吃药就可以好了。可是有的却不可以。即使你们不在乎你们的指挥者是个下贱得被人赤身裸体扔到大街上的人,可是我却不可能忘记。所以给我点时间让我真正的认识自己吧。” “什么……回……”浩不死心的在吐出最后几个字后,终于昏了过去。 望着已经昏倒在我怀里的浩,我轻轻叹了口气:“等我解开自己的心结再回来吧。” 解开心结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 一年? 还是一辈子? 谁知道呢。 换上一套最不起眼的衣服,挑了一匹最瘦弱的马,连半点粮食也不带,就这么离开吧。活着或者死去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最初的那失陷了的自己。 一人一马朝着远远的东方前行着。 不去已然是自由联盟大本营的美洲,也不去帝国苟延残喘的欧洲,只是去那个神秘的东方。 听说那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圣人提出了认识自己 明心见性。是这样说的吗? 你问我是谁? 安西雷。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那就对了。 …………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你张得好漂亮哦,比小白还要好看。” “小白不要趴在他身上流口水!” 昏沉的脑袋仿佛被什么重击过一样,什么事情都变得模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的脑袋傍边怎么会有一只知根鸟一直叫个不停。 我明明骑着一匹马浑浑噩噩地向东方骑了好几天,因为没有粮食和水而昏倒在了一片沙漠上。想不起来了,反正自己的脑子从来都是这样老是会遗忘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算了让他去吧,只要自己还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只知更鸟真的好吵。不情愿自己从好梦中醒来,仍死闭着眼睛的我挥挥手想赶走小鸟。才提起的手却马上遭遇了一个湿呼呼的舌头攻势。 这只鸟居然还有舌头! 我愤怒地睁开眼睛,却愕然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白不好。你不要打他。”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抱着一只小狗的小女孩,黑色的头发因为自然的卷曲而显得缭乱,鼻头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雀斑,而一双大眼睛则惊恐中含着泪水。 “它叫小白?”我疑惑地点点了那只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和白联系的起来的黑色小狗。 “啊?是,不是。”小女孩点点头又迅速摇头把小白藏到了身后。 难道我的样子真的很像是饿到极点要吃狗肉的人吗? “是你救了我?”我实在很难想象自己是被这么一个明显心志年龄与实际年龄相差太多的人搭救的。 小女孩红着脸看着我,迅速的点着头。 这样子还真与知更鸟有几分相似:“你叫什么名字?”我耐心地询问着,总不能真叫他知更鸟吧? “名字是什么?”小女孩歪着脑袋望着我。 “就是用来叫你的称呼啊。就好象他叫小白一样。”看着小女孩的头歪得更厉害,我又加了句:“难道以前都没有人叫过你吗?”几乎想要吐血的我,就连自己的话也开始颠三倒四起来了。 “小白本来就是小白啊。再说原来爷爷和我在一起都叫我孙女,我都叫爷爷爷爷的。” “这个不是你的名字。名字是所有人都能叫的称呼。”我咬牙切齿地说。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说不清。 “啊,我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你’。你刚才就叫我‘你’。”小女孩恍然大悟,而我却几乎吐血。 什么和什么吗,简直是个白痴。 我立起身子,看来这次自己只是饿昏了。被刚才的那个小白痴给碰巧救了,还照顾地不错。是继续前行的时候了,我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却倒吸了口气。 门外是一大片焦灼的黄色沙漠,看不到头也望不到尾。不要说是人了,就连棵植物也看不见。 “这里是哪里?”我铮铮地站在门外喃喃自语着。 下一秒却被女孩一把打开扶着门的手:“你笨蛋啊,现在开门。当心被太阳晒瞎!” 门一被关上,灼热的热浪就一下子被挡了回去。 “这里是大沙漠,走上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一个人。要离开这里也只有等每个月的下旬天气比较稳定的时候。”小女孩高昂着头,神情一改刚才的沮丧骄傲的不得了。 原来是戈壁,难怪这里连个人都见不到,也难怪她居然这么不通人事。我望着小女孩,心生怜悯。 我坐倒在床上,心里自然是千百个念头滑过。离开这里,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怎么离开这里,或许要想的事情真的很多吧。只是现在我要想的事情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再也不用为别人而负责任了。 一声长叹。 却惊觉那个小女孩居然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我:“你真的很好看呢。” 真是个傻姑娘。 我浅浅地一笑,却引得她更是大声惊叫:“就是这个。我就是因为这个救你的呢。” 我摸摸自己的脸,不会吧,难道我的脸上有写“救我”两个字吧。我拍拍了床沿让她也坐了上来:“你为什么救我的?” 小女孩一下子蹦到了我身旁:“因为你好象一点都不害怕死一样。明明已经饿昏在沙漠里,居然还仰着头在喝雨水。” 沙漠里还会下雨?我狐疑地朝小女孩看看。 “你又不相信我了,沙漠里也会有暴风雨的啊。不过时间就难说了,可能一个月一次,也可能要等两个月。不过你的运气真好,如果那天我不出来找小白,或者没有下雨,再或者你不是那个样子。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躺在沙漠里喝雨水,我努力得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苦笑一声:“我连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要紧,只要我看见了就可以了。”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一只小手更是忘情地掠上了我的脸。 或许她真的很喜欢我吧,不过我还是决定离开,等天气一好就走。 “还有多少天,天气才能转好?” “你真的要走吗?”小鬼的脸上一下子像打了霜一样:“再住几天吧。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我,不想走了呢?” 喜欢上了她?我又打量了一番那个小鬼,她大概连15岁都不到吧,真是人小鬼大。我忍住笑:“等你长得再大点,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再说吧。” 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小女孩垂下了头,或许真的伤到她了吧,许久才听到低低的细语:“名字真的很重要吗?只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就可以了吗?” 名字真的很重要吗?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 原来我找了这么久的答案居然在这里。 我是谁,我叫什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什么? 我要什么? 眼前又浮起了那张嘲笑的神情——沙克,心抽搐着缩成了一团。 “我不走了。”良久是我的长叹,轻轻托起那个小鬼的脸实在害怕看到眼泪之类的东西。 却以外的看到一张笑的灿烂的脸:“笨蛋,骗你的。” 原来我也有被人耍的时候,我笑骂道:“你才是个小傻瓜呢。” 望着她吐着舌头溜远的身影,我忽然心情大好。我冲着那个背影叫着:“我决定以后都叫你小傻了。” “这个真的能吃?”我狐疑地望着盘子里的绿油油的仙人掌。 “是啊。”坐在对面的某小猪头也不抬的继续啃食着放在她面前的那盘东西。 老天! 在最危急的时候我是吃过树皮啃过老鼠,可是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是现在,深深望了眼对面已经被消灭干净的盘子。确定不是又被那个鬼丫头耍之后。 我叹了口气,拿起叉子挑了块最小的仙人掌吃了下去。 苦的,涩的,还有一丝青草味。 皱着眉头咽了下去,却无论如何也没了吃第二口的兴趣。 “你真的不喜欢吃?可是不吃会饿死的。送水的人还要一个星期才能来。那你可怎么办?”小傻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着我。 因为不肯吃仙人掌而饿死,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拿起叉子又拿了一块。 “这里有人会来送水吗?”我边吃边问。 “恩。这里是连接外面的唯一要道。要是想去外面就一定要从这里走。所以要去那里的人一定会先到这里来调整休息。” “休息的人会把水带来?” “没有水就没有休息的地方,也没有食物。” 我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外面里面,这里那里分明就是指欧亚大陆。而往来的商旅要想过这个大沙漠,这里就是最后休息的驿站。而这个驿站不收钱只收水。 “这么糟糕的地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啊?”在谈话间我也终于消灭完整盘仙人掌。 “爷爷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不是沙漠,是整个盆地里最有名的瓜果之乡。可是后来因为有个皇帝要实验一种很厉害的武器,所以把人都赶走了。再后来武器是造出来了。可是原来能种西瓜的绿地也变成了沙漠。爷爷想再种出好吃的西瓜来,就留了下来。”一段历史被小傻讲得七零八落却好歹明白了意思。 瓜果之乡这个连远在美洲都曾经闻名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我心里一片阴影。 “你也想在沙漠里种出水果来?” “是啊。这个就是我种的。”小傻羞涩地指着已经被我消灭完的仙人掌充满希望地问我:“好吃吗?” 原来是她种的啊,真是个坚持的家伙。原本想称赞几句却想到小傻素日来得恶行恶状,不由得让人想捉弄她:“好吃,吃得我都快成驴子了。” 小傻气得当头扔过来一个碟子,却被我稳稳接住。 “难道你爷爷没教你做个淑女才讨男孩子欢喜吗?”我摆弄了那个盘子一会儿,趁小傻说话的时候又将盘子扔了回去。 “爷爷说对付笨驴不需要客气。”小傻手忙脚乱地要接盘子,却几乎将盘子跌碎。 我站在桌子的那头笑得张狂。 “你很像我妹妹。”望着小傻,我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你有妹妹吗?”调皮地把盘子顶在头上的小傻眨眨眼睛问我。 妹妹? 我有妹妹吗? 那个时候从旧金山跑出来的时候好象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沙克,记忆又扭做了一团。 再想也是多想,沙克曾经说过像我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拥有回忆,光是自己记得起来的记忆都可以组成10部黄色调教电影。那些模糊了的记忆呢?想起来恐怕情更难堪。 我苦笑着摇摇头:“好象没有。” “你连自己有没有妹妹也不知道?”小傻跑到我的面前点点我的鼻子。 “我一直都被关在医院里,所以不大看的到他们。”声音有些模糊,倒影在小傻眼睛里的自己神情如此扭曲。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身体很差,风吹都会倒。”小傻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失常。[三] 风吹都会倒,我几乎要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熟知我的人,大概真的会被我的样子迷惑吧。光看我的外表又有谁猜得到我曾经徒手与十来个人格斗过呢。 纤细,苍白,这样的外表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和医院联系起来。 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住在医院。 要不是刚才脱口而出的医院二字,只怕我连自己曾经住过医院也记不起来。 可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住在医院里的呢? 才开始思索,我的头就剧烈地疼痛起来,我知道自己又触到了不能碰触的暗礁。 “既然你没有妹妹。那就不要把我当妹妹。我要做你的爱人。”小傻踮起脚在我的唇上点了一下。 等我回过神来,小傻已经跑得老远。 “沙漠里的吻能让人忘记痛苦哦。”屋里只剩下一串笑声。 又被她看穿了,手指碰了碰刚才被小傻啄过的地方。 就好象那被我吃完的仙人掌一样,青涩却充满幸福。 幸福或许真的离我很近,或许我也可以尝试爱一个人,就好象自己的小妹妹一样调皮的人。战争,联盟,皇室离得我好远,远得如此不真实。 远方传来驼铃声,一声长一声短,悄悄地接近着忘记忧愁的人们。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老板快开开门。我们是歌舞团的。” 第五章 回归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 “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既要占有又要别人怜悯。我同情你的MASTER。”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疯人院,但是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待在这个大疯人院里?” “沙克,里面不会是狗吧?” 呵呵,蛰蛰的我的爱人,我的敌人已经到了结尾部分了。 放鞭炮,放鞭炮。 第五章也就是最后一章了。 所以我把原来的也粘一粘(我会删掉的):》(再因为所有的太多了,粘不上,我粘一半):》 在这么酷暑的时候蛰蛰一个对着电脑(是没有空调的情况哦)拼命码字。 整个人够快脱水了。 真是能感动上天啊。 第五章最后的几句话看不懂不要紧,只是预告而已。 快快快。 你的回帖,我的动力。 争取在蛰蛰米中暑前,让蛰蛰一鼓作气写完他。 呵呵呵 第五章 回归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 “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既要占有又要别人怜悯。我同情你的MASTER。”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疯人院,但是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待在这个大疯人院里?” “沙克,里面不会是狗吧?” “怎么还不开门,难道要把人热死在这里?” 外面的敲门声越响,而小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只好走过去开门。 才打开门,热浪就把黄沙带了进来。 两个用布料把自己包得严实的人在看到开门的人是我而不是以往的小傻,微微一愣原本已经摘了一半的遮阳布又重新盖了上去。 为了怕沙漠里毒辣的阳光晒伤自己,一般人出来时都把自己盖的严实,只露出双眼。但是一旦到了屋内自然不需要再把自己盖的这个样子。 而这两个人却举动怪异,仿佛是因为看见了我而吓了一跳,对是否要留下来举棋不定。 排斥异乡人不管在那里都是这样。我心里冷哼一声:“两位如果不住店,就快走吧。” 既然小傻不在,我就用不着为小傻招呼客人。 正在僵持时,门外又响起一串驼零声。 “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叫你们先来和老板打个招呼,居然就偷起懒来了。你大姐我,这么水嫩的皮肤怎么受得了这么晒。小心我待会拔了你的皮。”夹七夹八的话语间,说话的人已跳下骆驼走了进来。 原本显得紧张的两个人看见来人却也不慌,只是点点我。 我原本站在暗处,外面的光照又大。刚从外面进来的人自然不大容易看见我。 来人朝我看了一眼,却发出一阵笑声:“真的好久没见面了。” 说着拉开了原本抱住自己的白色遮阳布。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不会有人这样的装疯卖傻。 “啊彩,你们也快把这些累赘除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我们。真是热死我了。”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红色旅的纯。望着眼前的这个尤物,我涩涩地苦笑着。 “小安安,我真的很想你呢。”还没等我咽下这个苦涩的笑,纯就把我抱住。 他大概真的以为只要换上女装自己就是个女人了。 “我可不怎么想你。”想要推开这个八爪鱼,却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 “我这么人见人爱,你还嫌弃我。”搂住我的纯猫眼如斯,妖媚无比。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还真的是很“人见人爱”。 我冷冷地推开他:“我一想到贴在我身上的那两块肉是两个垫子就什么胃口也没了。” 纯的脸色微微一变又迅速的恢复了刚才的神情:“我忘记你是喜欢做0的。再好的女人你都不会看一眼,不要说我这种假冒伪劣产品了。”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最高统帅?原来在这里的小宝贝到哪里去了呢?”原来在搂住我的时候纯早已经打量过了四周的环境了。 而纯无疑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这个人虽然变态了点,却实在是个难得的对手。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小白啊。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正言语见,小傻就跑了出来。还出来的真是时候。 “桃子姐姐。”还没等我开口,小傻就蹦到了纯的身边。 桃子? 还姐姐? 强忍住笑,我靠在墙的一边抿嘴而立。 “小宝贝,姐姐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能不能拿点水来。”扰着脑袋,纯做出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天知道,这家伙完全有能力在几分钟内摆平4、5个大汉。当然这还只是我保守的想法。 小傻果然一蹦一跳地跑了进去。 纯对付小孩子还真有一套。 “大姐姐?桃子姐姐?我还不知道红色旅的纯是这么有爱心。” 望着小傻远去的身影,我站在阴影下砍调着纯。 “哎呀,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我是春桃,是东猸歌舞团的最大台柱。纯是什么东西啊?”暧昧的将一双手臂挂在我脖子上,用舌头挑动着我温热的喉结,一只脚更是挤进了我的两腿之间。 这么暧昧的情势间,却是最致命的冷酷眼神,及冰冷的几乎听不见的耳语:“我和你一样都很平凡。我不想小宝贝因为我而受伤害。” 原来他也挺喜欢小傻的,我索性双手环住了春桃的腰:“你去欧洲?” 自然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取道方便,这里诚如小傻所说是联系欧亚的唯一大通道。只是春桃去欧洲干什么?难道那里的局势又发生了大变化。 仿佛一尾鱼一般春桃不动声色的脱开了我的束缚:“我现在可是有爱人了哦。别这么暧昧了。以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可没这种好事了。” 爱人? 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活宝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什么人又吃得消这样的活宝。 我眼睛扫过啊彩他们。 “不是他们拉。笨蛋安。”春桃得意的摇着手指,却忽然脸色一变:“我把他忘记在骆驼上了。” 望着春桃跑出去的身影,我笑得几乎蹲在了地上。 什么样的爱人是能够忘在骆驼上的。 不会和小白一样是只狗吧? 一瞬间,我居然和期待能看见春桃的爱“人”。 “你怎么这么老实呢?我没让你进来,你就不进来了。这样很容易晒伤的。”春桃数落着身后的人。 而我在看见春桃身后的人时,却几乎眼前一晕。 居然是沙威尔。[三] 精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底裤,皮肤明显已经被晒伤了的沙威尔。 而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神早已经被一片混沌的黑色所取代。 望着沙威尔木然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被春桃彻底打碎了。 爱人? 我心里冷哼着,春桃所谓的爱人更像是以人为名义的玩具。 “很震惊吗,安?我们可是真心相爱的哦。”春桃搂着沙威尔的腰,神色间的却充满爱意。 只不过这爱意却更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能让他高兴起来的玩具而已。 望着站在春桃身后的沙威尔,我声音沙哑:“他也爱你?” “爱。怎么能不爱呢?我都能爱他,他为什么不爱我?”春桃随手拉扯下沙威尔的底裤。 欲望从里面一下子跳了出来,紫黑色的。 这样的小把戏我自然清楚的很,无非是些束缚住正常发泄的东西而已。 果然沙威尔分身的小孔上被一枚透明的水晶石所装饰。 “你好象很吃惊的样子。不要这样吗。你不是也是个中老手吗。看你脸色白的吓人。威尔干脆让安看个仔细吧。”春桃巧笑连连。 沙威尔一边用左手扶住欲望,一边颠抖着用右手小心的将那枚水晶石拔出。 而整个拔的过程却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原来咬住沙威尔分身的是一枚水晶石做头的大头针,而整枚针居然有小拇指般长。 当整枚东西都被拿了出来,沙威尔的欲望仿佛井喷一样爆发出来。 “哎呀,你还真不小心。一放松就这个样子,干脆这样好了,明天你的这里什么也不准出来。”春桃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威尔的手里夺过大头针。 看也不看,一下子把大头针刺进了沙威尔欲望上的小孔。 这样的场面自然我自己并非不曾经历过,然而望着沙威尔那木然的神情,却不由得使我害怕。 “你不会是担心他吧?你也太善良了点吧。”我的心思好象都被春桃看穿一样,面对我的反映春桃大皱眉头。 或许他认为不应该对一个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心软吧。 “威尔,告诉他我们的誓言。”仿佛要嘲笑我般,春桃又特特的加上了一句。 然后我听到沙威尔一字一顿地说着他们的爱的誓言:“永不离弃,相爱到死。” “是的是的。只要他还爱我,还不想从我身边走开。他就必须戴着那个。”春桃用手把玩着沙威尔下体的那粒水晶石,“但是如果他自己那天把他拿了下来。我也就不需要他了。”说完春桃恶意地把沙威尔那粒水晶石一按。 爱? 原来这个就是爱。 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又想说教了?你和沙克也不是这么回事吗?”春桃冷笑着。 我牙齿一紧,居然把嘴唇咬破了一角。 诚如春桃所说的,我和沙克也就这么回事情。只是我大概比沙威尔来得更下贱而已。 原来我想到的是沙克,看见沙威尔我想到的却是沙克。 我的心里出奇得苦涩。 我比沙威尔还要没得救。 “这个是爱吗?”舔砥着自己的伤口,我的脸色苍白。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伴随着两声冷笑,我无力地望着春桃和沙威尔走向屋子的深处。 我牙齿一紧,居然把嘴唇咬破了一角。 诚如春桃所说的,我和沙克也就这么回事情。只是我大概比沙威尔来得更下贱而已。 原来我想到的是沙克,看见沙威尔我想到的却是沙克。 我的心里出奇得苦涩。 我比沙威尔还要没得救。 “这个是爱吗?”舔砥着自己的伤口,我的脸色苍白。 “你继续留在你的梦里吧,在梦里我们比天使更善良。”伴随着两声冷笑,我无力地望着春桃和沙威尔走向屋子的深处。 沙漠的夜晚总是能以人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就比如刚才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雨后,沙漠的月亮与热风又迅速地徘徊在了沙丘间。让人连回想的余地都没有。 “差不多了吧。”轻轻抱开趴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傻。真的很难相信什么时候我又成了未成年人的保姆了。要不是小傻刚才打雷的时候死命得拉着我的衣角,我还不知道小傻居然还怕打雷。 而现在不要说雷声了,就连风的声音似乎也绝迹了。整个沙漠旅馆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而这个似乎却未必不是人为的,而那个人似乎、好象就是我。 在井里面下药。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怀疑我的正义感是否已经到了超量的地步。 我一定是在沙漠里待得太久了,把脑子也给烧坏了。 摇摇头,一脚踢开了春桃入住的房间。 房间里春桃正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没想到红色旅的纯也有中招的时候。 而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像野兽一般亮的吓人。 这个人,自然是我要救的人。 “门外面的骆驼上已经挂好了粮食和水,如果你现在走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说到这里我欲言又止,鬼知道有没有机会。谁都知道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沙漠里,任何可能都存在。既可能生,也可能死! 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在注视完我后,又盯住了纯。 他在担心纯的反扑,或者在那段被俘虏的日子里他也尝试过逃跑但运气都不怎么好。我笑了笑:“他中了麻药,再怎么厉害也要4、5个小时才能醒。” 说到麻药,要不是上次和纯在一起看见他用了麻药,我是绝对不会想到随身带这种东西的。而我也绝对想不到会把麻药这种东西用在救沙威尔上。正在感叹自己泛滥的同情心之即。我居然听到一句足以让我绝倒的话。 “我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望着沙威尔沉稳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我,黑暗里原本模糊的表情越来越清楚。他根本神志清楚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很。 “告诉我啊。为什么我要离开?我是应该叫你耶酥呢,还是带着六只翅膀的降福天使。”沙威尔几乎要贴住我脸的距离,压迫地让我连呼吸也几乎忘记了。 真是糊涂,沙威尔要是想走早就可以走了。因为下身被水晶石订住不能任意拿下的人,自然会尽量减少喝水的量。下午的时候沙威尔几乎没有喝水,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中麻药的关系。而如果他真的想走,那么在纯倒下的那一刻就可以离开了。以他的能力,只身走出沙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想明白了这点,我就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愚蠢。 自以为是的冲动把我推到了一个很被动的局面上,算到了一切的我,却完全没料到沙威尔的变数。 “老朋友见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好歹刚才我还想救你呢.”收拾起自己的慌乱与懊恼,越是手足无措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词语一般,沙威尔懒散地笑着。 老天,老天,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什么鬼了。如果白天看到的沙威尔不是幻觉,那么现在的这个沙威尔又怎么解释呢? “收拾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安,为什么要救我。是我的样子让你联想到了在沙克身边不堪的你呢,还是我的脸让你联想到了我可爱的王兄沙克了呢?你忘不了他,对不对。”酷似沙克的眉目就在我的眼前,而那冰冷的嘲讽分明又和沙克如出一辙。 而沙威尔说得更是一语中的。救他,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沙克。 我受不了那张酷似沙克的脸充满痛苦和麻木。 爱他,真的是爱惨了。 我张口结舌,双腿发软。我的弱点原本就是那么的明显。 不过幸好沙威尔不再逼近我,反而转过了身抱住了纯。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杀了你。”望着沙威尔柔情似水的样子,原本已经有了不少心理准备的我却也实在是有些震惊。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纯吧?”我目瞪口呆,原本想问沙威尔是不是爱上了纯,考虑再三还是换成了喜欢。 “你认为呢?”赤身抱住纯的沙威尔朝我浅笑道。 我认为?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差不多都该送进精神病院里。 在被人这么的折磨之下,居然还能口口声声说爱。 这个世界不只我一个疯得厉害。 “可是。”我指了指沙威尔下身的那个东西。 却引来了沙威尔的大笑:“我天真可爱的安。不要告诉我你是从天堂直接空降到这个世界来的好吗?我愿意为了他而受伤。你和沙克不也是这么回事情吗?如果是别人你愿意成服在他的脚下,哪怕是一秒吗?要走,我随时可以走。可是到现在我才刚刚找到自己想要的。” 你他妈的就是欠扁。真不知道纯对他做了些什么,怎么看都应该还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恶心,这么变态。 我愣了几秒,在心里乱骂一阵后却也没半点办法。 “你还不明白。也对,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不会每次都和兔子一样的逃开了。一旦感觉要陷了进去,就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不知道沙克怎么会容忍像你这样糟糕的家伙。” 容忍? 这个词语实在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原本无语的我也忍不住反击道:“那么你又是怎么容忍纯这个假天真的家伙的呢?” “他?”沙威尔亲吻了一下纯的脸颊,“他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会失去,害怕被抛弃。如果不是真正的害怕和嫉妒又怎么能让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呢?他才是真正单纯的人。至少比你、我都是。” 好了,好了,好话都被他说光了,望着那个被所谓的爱冲的脑子昏昏的人,我转身想走。我所做的本来就多余的可笑。没想到的是我反而被他结结实实的洗了次脑。 在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回过了头:“再问一个多余的问题。你是攻,还是纯是攻?” “纯可不喜欢做体力活。” 至少这个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脑子里却总是跑出沙威尔说的话来。 逃跑? 沙克快点把我抓回去吧。 沙漠里的月亮又隐去了一角。 黑暗的房间里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睁开。 “你醒了?” “那种小伎俩怎么能满得了我?” “你都听见了?” “刚好能听见你说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吗?” “一句都不相信。” “威尔,你不会离开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您呢?” 不好意思,蛰蛰现在才出现。 米人理我,石像状——||| 太久米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说。 我哭啊。 先不要扁我,我有理由的说。 这几天蛰蛰所在的地方持续高温,至于高温到什么程度。 就是如果有人什么有没防备,比如遮阳伞,防晒霜之类的,就这么出门上街,很容易就挂了的说。——|||已经有一位因为高温挂了的说,报纸上说的不是我夸张。 至于这个和我K文又有什么关系。 蛰蛰的电脑放在米空调的房间里,而且是顶楼——) 今天好不容易下了场米米雨,蛰蛰战高温,斗酷暑冲上了顶楼。K了这么一点点文,出来。 55555~~~ 你问我我们这里到底几度? 天气预报39,我估计在40以上。 55555~~~~ 另外蛰蛰要在这里格外,感谢天上之天也就是勿忘我大人。 蛰蛰看了你的回帖,感动的动力十足,外加冷汗两升。我的那些坑,汗,大概只有以人填坑了。蛰蛰现在主要目的还是填我的爱人——||| 我的QQ5977987,天上之天大人看到了来找我啊。太感动了,鞠躬。 你的回帖,我的动力。 让我们祈祷明天仍旧下雨吧,蛰蛰好继续填坑。 夜色中的沙漠,即使低吟浅唱仍然寂寞,更何况我根本不会唱歌。我只是坐在窗户边看着月亮隐去又出现,就好象自己的心思一样总在我以为要抓住的时候溜走。 沙威尔拒绝了我的帮助。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留在纯身边才是最大的救助。 我呢?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救助呢? 没有沙克的日子,即使我如何的挣扎却还是一样的彷徨无助。 无论我看上去有多么的坚强,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最真实的内心——沙克。 因为沙威尔想到了沙克,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愁善感啊。 只是被沙威尔又说中了一件事情。 我又想逃了。 只不过这次我想逃到沙克的身边,想让自己不再彷徨。 “你他妈的,居然在水里下药。”恍惚间领口被人狠狠地揪起。 没想到他居然醒地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一不穿女装,他身上的那些女性优良品质就都没了,比如温柔,忍耐…… “我只是见不得那些恶心的东西而已。”不动声色地甩掉纯的纠缠,我冷冷的说。 “恶心?你好象也比我们干净不了多少?帝国里做高贵的宠物?”好象是点到某人的伤口一样,纯气得上蹦下跳。 “我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不会认为那种东西能和感情联系在一起。”光是想到沙威尔说得爱,我就觉得好笑。有这样的感情吗? 有以折磨为爱的吗? 如果折磨是爱的话? 那么还不如一刀砍了对方来得痛快多了。 我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只知道痛就是痛,羞耻就是羞耻,折磨永远不可能甜蜜。 “告诉世界上每个人这个人只属于我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害怕一再的失去,害怕一再的被抛弃,又怎么会有这么反复的确定呢?让整个世界的每个人都来证明这个人因为我而存在,因为我而有意义。不是更好吗?” “证明的方式呢?轮奸?虐待?捆绑?你的那些理论又可笑又可悲。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脑子里进了水?”每说一点我都心痛一点。是的,我比任何人都爱沙克。但我永远都无法认同那些东西。 照纯的说法,原来施暴的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才是最应该同情的软弱者。那么我呢?该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乱了,原本坚定的东西开始缭乱起来。 和我争执的似乎不再是纯,而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和我谈及这些,只知道在我身上与取与得的男人。 “没有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宽容。任何形式的SM都只能是折磨而不会有乐趣。沙克实在是太容忍你了。安,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既要占有又要别人怜悯。我同情你的MASTER。或者到现在你都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脸上露出怜悯之情的纯,耸耸肩。 而我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占有?怜悯? 不明白扮演什么?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PART 1 旧金山 昔日的繁华依稀可见。 宽敞的房间里,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病态。 “医生,你打搅我了。”原本黑暗的房间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在考虑下一次的逃跑计划吗?”满不经心得记录着病人的反映与回答,逃跑的经历多达10次以上,对人造成攻击的次数更是多达几十次。如果不是看到病历,真的很难与眼前的这个苍白的小鬼联系起来。 “没有,只是在背《理想国》而已。” “柏拉图的《理想国》?” “还能是谁写的,医生?”少年抬起头反问道。 “没想到疗养院锘鼓芸吹秸庑┦椋俊蔽搜菔咀约旱霓限危缴屏送萍茉诒橇荷系难劬怠?BR>“这里自然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不过我有我的办法。”少年闪烁地笑了起来。 一瞬间,医生感觉到了少年笑容中难以察觉的抚媚。 “求知是人类的本性,医生。”少年仿佛没有发现医生的尴尬一样继续着闲谈。 “你还看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惊异与少年的旁征博引,医生完全忘记了是在和自己的病人聊天。 “不过为了满足我的小小的本性可是牺牲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少年的神情间越发的婉转。 “那是什么?”心理防线已经完全陷落的医生,几乎是完全跟着少年的思绪了。 少年的眼睛飘忽地望了眼房角的监视器:“我累了,医生。下次再谈吧。记得带本好点的书来。” 深夜 “听说你企图勾引新来的医生?” 少年别扭地转过脸,不去面对说话的人。 “真是麻烦。不过你后面的东西倒是满讨人喜欢的。” 贪婪的嘴舌在最无法启齿的地方肆虐着。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保证让谁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挣扎,扭曲,变形。 痛苦如果都可以变形那么会变成什么? “这是你要的《梦的解析》。” 一本书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门外细语声依稀可闻。 “味道怎么样?” “不错,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待会进去,可有你爽的了。” “什么时候一起玩怎么样?” 笑声里是说不出的淫秽。 我们的理想国在哪里? PART 2 阳光,绿色,最新鲜的空气,以及一次最没有意义的访问。 “我认为去一个精神病院访问并不能提高王室的声望。” 恼怒的神色却阻止不了侍从们换衣服的决心。 繁杂的宫廷服装被一件件的套了上去。 “我个人也同意大人的意见。不过立法会不这么想。作为王室的代表慰问一下病人,特别是掌握了王室经济动脉的西雷家族的疗养院。大人您的名字将会出现在下个星期的《时代周刊》上。” “等到下个星期,说不定我的名字就会出现在王室陵园里。把我放到这里来的目的很明显。老师,他们想借别人的手杀了我。我看起来怎么样?”年轻人在镜子前转了个身。 虽然稚嫩,但那双眼睛却老辣地让人不敢直视。 “看上去很不错。”年老者斟酌了一下后回答。 “像个傻瓜!叫他们给我拿套正常点的衣服来。”年轻人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年老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个人认为大人会被王室扔到动乱的美洲,完全是大人的责任。您暴露地太早了。”老人清请喉咙后继续着刚才的谈论,“您并非王室的直系。” 年轻人看看老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了下刚换上的干净西服,不言不语地走上了汽车。 “或许我也应该去过过电或者来上一针。但愿现在改正一切还来得及,老师。”坐在车厢里的年轻人一边向着车外的人群挥手致意,一边自嘲着 22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你在说什么?”靠在墙边的身体,几乎要无力地滑倒,而紧握着的手指则深深陷到了肉里。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知道对方的话是最没有力度与证据的中伤,我却还是感到慌张。 “说什么?可怜的安,如果你不明白我说的话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去问问和你最亲近的人。或者你可以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纯望着我,眼神仿佛是在看某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一样。 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那些话吗?”我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立得更直,朝着纯远去的身影大叫着。然而话语间的软弱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我不相信,我一千个一万个的不相信。 除了最初听到时的暴怒,现在的我更多的是一种震惊。 疯子,精神分裂症,这些称呼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又能和精神分裂扯上什么关系 扶着墙面,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不是任何的思考,而是最起码的睡眠。再和这些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迟早我的脑子真的会有问题。 现在的我只需要一张床,能让我躺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而不用去考虑那可笑的SM伟大论。 我和精神分裂症扯不上任何关系。 扶着墙面,在昏暗的走廊里绕了几个弯,很快地我又找到了来时的路。 房间里飘满了甜酿酿的味道,夜风把小傻睡着的纱缦掀起又放下。 莫大的安全感充斥着我,或许我真的已经厌倦了靠算计来争夺的日子,或许我是什么、我曾经被人怎样对待过都无所谓了。留在这里和小傻守着那永远张不出西瓜的仙人掌地来,才是我真正的出路。 有的时候决定就是这样的简单。 我想我真的找到了能让自己安静心安的东西了,不是联盟里的指挥权,不是沙克的喜怒无常,而是小傻那呆呆的干净如白纸般的笑容。 穿过那温柔的月色,一扫来时的阴郁我兴奋到了极点。我迫不及待地想和小傻说出自己的决定——不走了,留下来一起等待这片土地重新富饶。如果小傻听到我的决定,她会怎样做?一定是跳起来抱住我,然后笑着说:“我早知道,我早知道。” 拉开纱幔,看不清小傻的脸庞但心里却早就猜测到了那份单纯的笑容。 爱原来这么简单。 我拉扯着睡地死死的小傻,真的好象睡地和死人一样。这样毫无防人之心的小猪,我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是好象有什么地方出了错。总觉得一切不真实的仿佛梦一般。 手在扶上小傻的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温热,粘稠。 我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我不止一次在别人身上见过。 将手凑向月光,暗红色的一片。 我一阵头昏眼花,慌忙中将小傻扶了起来。 灰白色的脸,睁大了的双眼充满了迷惑,嘴角的血丝已经干涸。 死了?死了?死了? 而那标准的不偏离心脏一丝一毫唯一露出的匕首柄,更是真真切切告诉我小傻死了。 颠抖着手去看那把直插入小傻心脏的匕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花纹,哪怕让我闭上眼睛也能知道它的重量,它的厚薄。 那是我从不离身的防身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用它,就连一直在我身边的浩也未必知道它的存在。而那一招毙命除了我只怕也难得有人能使得如此精准。 手才碰到刀柄,便厌恶地甩开。 这件事情分明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不可能是我。 我根本没理由做这样的事情啊。 或者真的是我? 把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后路生生掐断了的自己。 小傻死了。 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后路也没有了。 “沙漠里的吻能让人忘记痛苦哦。” 忘记他,忘记所有让自己痛苦的事情。 我想要忘记一切,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去忘记吗。 真的好傻,好傻…… 月色里撕心裂肺的笑声回荡在沙漠最寂寞处。 她说过要在沙漠里种出西瓜来。哪怕没有一点机会,只要有希望就可以。 可是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呢? 蜷缩起身子,躲开那抹绝望的红色,不去听也不去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停颠抖着的身子。 会结束的,等我醒来就会有人来告诉我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仿佛哭泣般的笑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都沾上了班驳的血迹。 我开始不停地笑。 再醒来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而桌边摆放着的黑色药汁也散发出熟悉的味道。而我看到的人,居然不是纯和沙威尔,而是久别了的浩。浩那担忧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分明告诉我,我又病倒了。 见鬼了,我明明应该在沙漠,怎么可能又回到了联盟呢? 撑起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我的声音略微有点沙哑:“浩,我在哪里?” “您在距离华沙还有50公里的第一前线。”浩的回答只能让我大吃一惊。 姑且不论我是怎么从沙漠一下子跑到这个第一前线的,单是联盟摧城拔寨挺进速度之快就让我转不过来。 “我应该已经……离开……联盟了。”小心得选择着词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在把浩击晕后逃跑的。 “是的,不过红色旅的人又找到了您。当时您病倒了。”浩的言辞间让我找不出半点破绽。浩是不会对我撒谎的。 看来我记得没错,果然是纯和沙威尔。 “浩,我要见红色旅的人。”只要能见到纯,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会事情了。 “您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浩在听到我的要求后,脸色苍白了不少。 浩知道我怎么了,但是他不愿意对我说,也不愿意让我知道。 “浩,我得了什么病?”我的单刀直入让浩措手不及。 浩沉默地望着我。 “您来得时候,谁都不认识。”浩敌不过我的坚持,然而他所说的八成已经是最不是重点的重点了。 果然那个时候我看见小傻的死并不是幻觉。 小傻的死,我那时断时续飘忽不定的记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点。 我可以用一百件事情来证明我智力正常,可是精神上呢? 一个人恐怕最难证明的就是自己精神上的正常。 一个疯子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如果你说你疯了,那么很显然你是疯了。 如果你说你自己没疯,那么你就是个疯子。 诚如纯所说的在旧金山的那段日子我的记忆接近于空白。 而那一段历史只有两个人最清楚——沙克、浩。 我狂燥到了极点,狠狠抓住浩的手:“说啊,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症。” 浩被我突然得反应吓了一跳:“这是谁说的?你只不过偶尔会头痛而已。” 头痛,我几乎想要大笑出来。 如果只是头痛,我怎么会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杀人,我怎么会老是失去一些重要的记忆。 “不要骗我。我不想再有空白的记忆,我也不想连现实和幻觉也区分不出来,我更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对我重要的人。”我的指甲几乎陷入了浩的手掌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早就把沙克干掉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浩的嘴巴里听到沙克的名字。 我惨然一笑:“或者我真的应该去问沙克。我在旧金山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个最清楚了。” 我拉过浩已经被我抓得红肿的手,按在浩的胸口:“它还在跳对不对?可是我不想它因为我而停下来。如果我真的和纯说的一样。那么我就不能让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联盟里。” “您从来不会出错。在旧金山,在华沙,在奥而良如果不是您,联盟早就瓦解了。”浩望着我回答。 “那是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想知道的是我在旧金山那段没有记忆的时间。我是不是一直待在圣西雷疗养院?”我抱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到了极点:“我不想从任何人那里知道。这样我的自尊或许还能剩下点什么。” “你一点问题也没有。除了你谁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聚拢涣散的人心,也不可能有什么自由联盟。你比谁都来得更强。如果不是那个人,您早就站在世界的颠峰了。”浩抱住我,我感觉到了浩眼睛里的雾气。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我害怕自己会忘记这个救过我的人。所以就偷偷藏起了一样他扔掉的东西。长大后我才知道我藏了样什么东西。我一直想把那样东西扔掉,可是一想到是他的就又舍不得。” 浩将一样小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便转过了身不去看我,“您比谁都残忍。再过3个小时由我率领的联盟军就要对帝国发起总攻了,到时候唯一能扰乱你心志的人也会消失了。” 我握紧了浩塞给我的东西,望着浩离开营帐的身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又失去了什么。 打开手掌,看见一块小小的白色塑料牌。因为时间长远原本清楚的黑色字体,已经显得有些模糊。只是却并不妨碍人们去阅读他。 圣西雷疗养院 安·西雷克儿 住院号:1742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浩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让我直视自己而已。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而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谷里。我把那块白色的名字牌捏得更紧,血顺着掌纹滴落在我的脚边,感觉不到痛。 我还是不明白,揭开了一个谜面,却发现只是一个迷宫的入口。在知道了一丝答案后,我反而更加的迷茫,我在圣西雷疗养院多久,我又怎么认识了沙克,我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冲出了营帐,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浩。 营帐外面尘土飞扬,大战在即——最后的大决战。 到处都是人,匆忙的跑来跑去的人,远处炮火声震耳欲聋。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被埋葬在了炮火声里。而原本应该身在其中的我,却只是拉过一个个人寻找着浩的身影。我成了战争的局外人。 下一秒,我被人扑倒在了地上。几片流弹从前线飞了过来,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巨大的威力掀起的瓦砾落在了我的头上。死亡离我几步之遥。 “该死的,你不要命了吗?”身后响起了微的抱怨声。 总算在这里我还找到了一个能问的上话的人,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是我。我要找浩。” “他已经走了。”炮火声中每个人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喊叫。 走了?可是浩说过还有3个小时才会发起总攻。临时改变作战时间,实在是兵家大忌。难道又发生了变故。“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他说收到消息,王室成员已经准备潜逃了。所以提前开始总攻。” 潜逃?这个时候华沙已经被围困住了,王室还能潜逃到哪里去?再说如果真的需要潜逃的话,为什么不用那条密道。我带着浩离开华沙时所走的密道。这分明是沙克设下的计谋。 “总攻的地方在哪里?”我抓紧微的手。 “原来是定在城东的来因,不过因为消息改在了凡塞司。” 我匆匆跑进了指挥营帐,打开了地图。来因在华沙的东面,地势平坦正适合攻城。而凡塞司峡谷则位于两座山之间,地势险峻,一旦中了埋伏只怕全军覆灭。浩中了沙克的计。该死,我一拳重重砸在了地图上。 “怎么了,安?浩有危险?”急匆匆跟着我跑进来的微,看着我的神情也猜到了5、6分。 “微你留在这里,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冒险出击了。我去找浩。”跑到了营地里,我随手抢过了一匹马,一扬鞭马已经跑出了几米。 一旦联盟军真的进入了凡塞司这个绞肉机里,只怕是进去一千死一千,进去一万死一万。这也是我不让微冒然增援的原因。我怕整个联盟都陷了进去。沙克是想在这里引君入瓮,消灭掉整个联盟的军力。浩不是个容易上当,容易冲动的人。如果不是我,他又怎么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浩说要让沙克消失掉。可是沙克却决不是这样的泛泛之辈。我不想连浩也失去,握紧缰绳的手里满是汗水。我只希望在我赶到前,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整条路上,我都在想着浩。 从来不曾背弃我的浩,永远都相信我的浩,即使知道真相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浩,以及少数几个我能感受到爱的浩。我不想这个世界上再少一个爱我的人。 等我策马狂奔到了凡塞司,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然而即使我骑得再快也不能阻止一些事情。还没等我走入凡塞司的谷底,我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硝烟还没有散尽,大战已经结束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肉模糊几乎填满了整个凡塞司峡谷。几面联盟的旗子还孤零零地插在了地上。 死了,全都死了。我发了疯一样地冲进这个战争墓地里。满目的尸体,踩在脚下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堆堆面目全非的尸体。自由联盟死伤惨重,皇家自卫队大获全胜。 “浩~~~”我大声呼喊,回答我的只有山谷里的回音。 就连浩也,死了。 我甚至连浩的尸体也找不到。 唯一记得的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您比谁都残忍。再过3个小时由我率领的联盟军就要对帝国发起总攻了,到时候唯一能扰乱你心志的人也会消失了。 残忍,是的我比谁都残忍。我只知道自己,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也忘记了身为自由联盟最高统帅的责任。 如果不是我和沙克之间的纠缠不清,浩也不可能这么急于进攻。 沙克…… 是时候了断了,我和你,联盟和王室。 最终章 幻灭 我没有回联盟的营地,反而去了华沙。 通过那条我和浩曾经走过的密道,本以为自己会像小傻死的时候一样的狂乱。那想到现在的我却出奇得平静。 浩说得没错,我和沙克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 密道的出口就是沙克的卧房。 仿佛预先知道我的到来一样,沙克已经在等着我了。 眼前的男人依旧阴沉得可怕。 “我要和你做个了断。”我沉声说道,随手将一柄6发子弹的枪扔给了沙克。 “为了浩?”沙克站在原地接过枪,拿在手里把玩着。 “为了我自己。”我惨然一笑,对于沙克或许伤害正意味着爱。可是我不是,“我不想再因为我的愚蠢而伤害到别人。” “或许已经伤害了呢?”沙克的话总是能伤我很深。 我已经伤害了很多人,小傻,浩,还有因为相信我而加入自由联盟的人。我不想再有人死了,我也不想再发生什么战争了。 “我们两个只要留一个人下来就够了。”没有了纷乱的感情,没有了纠缠的恩怨,我和沙克任何一个都足以让这个世界安静下来。然而两个却着实能让世界大乱。 我不再言语举枪,沙克望着我也举枪。 感情实在是不适合发生在我们这样的人身上。 这样的结局又有谁想的到。 我的手指扣住扳机。 枪却在一瞬间被人打落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和他说呢?受伤害最深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啊。难道你还真甘心死在安的手上,沙克?”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在送我到联盟以后就消失的纯,难道他们也潜入了华沙? 我的神情好不到哪里去,沙克的神情也怪异到了极点。 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纯继续说着,“因为家族的争夺而成为牺牲品西雷家的老幺,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却率遭同性的侵犯。但是最后却喜欢上了同样身为男性还是敌人的人。为了逃避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喜欢上了头号敌人的事实。把原本两个人的爱妄想成了必须完全无条件服从的SM。SM必须完全的服从,这样就和自己的感情、意志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还可以逃脱掉所有的责任。” 妄想,幻觉,逃避。什么才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我该相信谁的?我所记得难道都是不真实的幻想吗?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痛,永远消失不了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情。 “可是我的舌头,还有那个环。” “一个是那个时候为了留在沙克身边,却又逃脱不了内心的自责而自己做的。一个却是沙克害怕你什么时候又自己伤害自己而留下的追踪器。”纯冷笑着。 而我脸色却苍白到了极点:“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揭穿我呢?他为什么要背这么个恶名呢?”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呢?野心勃勃,阴冷无情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安你应该猜得到才对。” “我们两个都死了,不是正合你意。”我望着被沙威尔打落的手枪。 “不错,你们两个如果都死了。那么自然对红色旅再好不过。可是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活着,对红色旅来说都是让人头痛的敌人。沙克根本就不想你死。” 我望着沙克手上始终握着的手枪。纯说得没错,沙克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意思。如果他一开始真的想干掉我,那么在我的枪被打掉的时候本是大好时机。 全都是幻觉,全都是我自己编制的故事,而我却是整个故事里最不值得同情的人。纯、沙威尔还有浩以前所说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最任性的人是我,而一直在容忍我的却是沙克。我几乎摇摇欲坠。却被沙克牢牢接住,搂紧在怀里。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沙克我都会觉得心安。 “要我谢谢你吗?我亲爱的堂弟。”沙克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他只不过是带路而已。我们只是为红色旅在这个世界上预留个席位而已。后面的事情我想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我把头埋在了沙克的怀里,看不见纯和沙威尔离去的身影,却听的到他们匆匆的脚步。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说?难道[陪一个有妄想症的精神病玩这种游戏很有趣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疯人院,只要你在,我就陪你一起待在这个大疯人院里。你如果愿意待在地狱,那么我就陪你待在地狱!”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傻的人。这本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神创造了两个本不该同时出现的人,让他们对立,却又让他们彼此依存。 我开始歇斯底里得狂笑:“太傻了,太傻了。现在你们要我怎么样呢?告诉我我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幻觉。一切只是因为我为了逃避内心的煎熬,而自己虐待自己。然后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一个最爱我的人身上。还差点杀了他。那么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办?小傻,浩,自由联盟怎么办。” “忘记他,全都忘记他,和过去一样我做那个最糟糕的坏人。你还是那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污点的安。”沙克把我搂得更紧。 “忘记?”我在沙克的怀里低语着。 忘记,忘记,忘记…… 时年公元2055年 地球日2957930日 由于在最后的凡塞司战役后,皇室和自由联盟均元气大伤,原摄政王与联盟最高统帅均在最后战役中失踪。皇室与自由联盟在华沙签定和约。皇室保留一切荣誉,一切权利回归人民。帝制改为君主授权制。皇室摄政王改由沙威尔·里索·奥里德亲王接任。 一直在战争保留实力的红色旅开始异军突起。世界由原来的三强鼎立,开始向东西两极发展。 遥远的地方。 “沙克里面没有狗吧?” 收工,收工,蛰蛰开始狂敲小锣。 终于写完了,是喜剧哦。两位主人公终于在一起了。被众人猛踢:这个是什么喜剧?交代得不清不楚的。 开始狂哭,因为时间太久了5555 因为时间久了,原本想要写的东西和出来的东西居然完全不一样。 原本只是想写一个很单纯的虐虐故事。 写到后面却变成了一个反SM的故事。 叹气——||| 蛰蛰只是想说:SM需要的是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宽容。 555,失败啊。写都后面连自己都郁闷到了极点。 最后一句话。 你的回帖我的动力。 顶着小铜锣爬走。 更多资源尽在里世界ACG https://lishijieacg.cc/ 备用:https://lishijie.co 永久地址:https://lishijie.co (国产浏览器可能会被拦截导致无法打开网站,请更换谷歌浏览器或者微软必应来访问。) 小黄油,galgame游戏,Cos福利,鲤番动画…… 每天更新!